不一样男友

我和姐姐轮流给京圈太子爷当女友。
姐姐问我:「妹啊,我这个太子爷怎么和你不太一样,你的对黄金过敏,我的不过敏,兴趣爱好上也有很大差别……」
我们面面相觑,一致认为太子爷是精神病,决定假死跑路。
半夜,我刚从棺材里爬出来。
就看见两个长得神似的男人,拿着铁铲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哥,你说这个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应该是妹妹,她昨晚还问我被活埋了怎么逃生。」

-1-
我叫棠清。
三年前,我和姐姐棠雪,商量好一起给京圈太子爷傅津当女友,一起圈够 2000 万就走。
单数我陪他,双数棠雪陪他。
我们在傅津面前,有个共同的名字:棠梨。
傅津体力很好,不管前天晚上奋斗得有多凶,第二天晚上都能继续发挥。
每次事后。
他都会阔绰地送我们礼物。
钱,各式各样的珠宝、奢侈品、跑车、豪宅。
三年来,礼物没有一次是重复过的。
明天是傅津的生日。
我们决定出门去挑选一样礼物。
「买这个吧,柿柿如意的金链子!」
棠雪每次路过周大福都走不动路。
她超喜欢收集各种金项链。
我拉住她:
「你冷静点,你忘记傅津对黄金过敏?他上次说,再看到我戴黄金去见他,就把我扔进游泳池里跟鸭子游泳圈睡一起。」
棠雪茫然地眨了眨眼:
「啊?
「我上次还把黄金手镯套在他的那……上面。
「他还很兴奋,说『姐姐你真会玩』。」
我一整个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

-2-
谨慎起见,棠雪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金子,和我一起去挑选别的礼物。
路过劳力士专柜时,我拉住棠雪:
「姐,你还记得傅津最经常戴的表是哪个款式吗?我们要不买个差不多的送给他吧?」
棠雪皱了皱眉:
「他戴表吗?没注意过。」
我急得跺脚:
「姐,你再想想!他有强迫症,每次洗澡前都会把表摘下来,规整地放进表盒里的。」
棠雪长长地哦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
「他有一块表,是卡西欧的电子表。」
我惊恐地咽了下口水:
「你认真的吗姐……傅津曾经不止一次和我提起,他说戴电子表显得很幼稚,身上会有一股学生气。」
棠雪久久地沉默了。
接下来,我们又相继挑选了其他礼物。
无一例外地发现,我们两个人眼里的傅津,有很大的区别。
比如我的傅津和我一样,不吃香菜、不吃花椒。
她的傅津啥都吃,和她一起吃香菜涮火锅都行。

-3-
本来我觉得Ţū́ₙ傅津应该是更喜欢棠雪,所以跟棠雪相处的时候,会更迁就她一些。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脸了。
我们聊到了傅津在酿酿酱酱时的习惯。
棠雪一听我描述的傅津,惊讶得从沙发上蹿了起来:
「妹啊,我这个傅津怎么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说他不喜欢 orz 这个姿势,天天让我穿红裙子在上面。」
我捂住头:「不可能啊,他不喜欢红色,最常用的就是 orz 啊。」
棠雪抱住沙发抱枕瑟瑟发抖:
「妹,我们是不是遇到精分患者了……?」
我沉默了会儿,问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我这个经常让我叫他 Daddy,姐,你的呢。」
棠雪脸色一红:
「我这个经常叫我 Mommy……」
好好好。
这下我们面面相觑,汗流浃背了。
棠雪开始收拾行李:
「清,不行了,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要是哪天他发现真相了,指不定杀了我们。」
我想了想:
「不行!!以他的本事,就算是我们逃到另一个半球去,他也能找到我们。」
棠雪:「那怎么办?」
我拍桌而起:
「我们学习小说女主,假死逃生!」

-4-
我和棠雪商量好。
就在明天傅津的生日宴上,整一波意外身亡。
生日宴上失去了女友,这种心理创伤,够他小子 emo 好几年的了。
计划是:
没有驾照的我,准备好假死药,去陪傅津过生日。
有驾照的棠雪去准备假死后跑路需要的房车,和到时候把我从棺材里挖出来的铲子。
临走前,我回头又问了一遍棠雪:
「姐,我能相信你吗?」
棠雪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包能的宝贝,姐就你一个妹妹,你不相信姐难道去相信傅津吗!」
……
虽然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要是棠雪没把我铲出来,或者记错时间了,或者铲子断了,那我不是完了吗!
这个问题萦绕在脑子里。
以至于在陪傅津的时候,我的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他难得提前结束,将我搂在怀里安抚:
「你今天有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狡辩,傅津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对准我:
「你的脸要是能藏住一点儿事就好了。
「你做亏心事都不用人审问,表情都招了。」
我:……

-5-
傅津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第一口先给了我喝:
「说吧,在担心什么事。」
我浅浅地抿了一口,快速编织了一个借口:
「刚刚我看了一个恐怖片,还没看完,就看到女主被人活埋了。
「我很担心女主啊……
「被活埋了到底要怎么逃生。」
傅津听完表情淡淡,似乎没察觉出这是我的谎话。
反倒给我科普起。
如果真的被活埋了,一定不要奋力反抗,不然氧气会消耗得很快。
说完,他关了床头灯,揽住我的腰:
「不用担心,你都说是女主,女主大概率是不会死的。
「好了,睡觉。」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心里默念。
我是女主。
我是天选之子。
明天一定能逃生成功。
姐,千万不要坑我啊。
「棠梨,你在小声嘀咕什么?」
傅津又打开了灯。
他冷冷地扯了扯唇角:
「你好像莫名其妙地有点精神亢奋,以后不准看恐怖片了。
「对了,明天是我的生日,你没忘吧。」
我睁大眼睛,假装乖巧:
「当然没有~」
傅津伸手:
「那我的礼物呢?」
「礼物当然是明天送给你呀~」
「是什么?」
「惊喜~」
他冷哼了声:
「是吗?
「那我拭目以待。」

-6-
傅津的生日宴是在他的庄园里举办的。
商界的名流大佬都齐聚一堂。
直至开场的前一秒。
我才发现,这场宴会是假面舞会。
所有人都戴着面具。
我喝着傅津给我准备的雪碧,佯装是气泡酒,在四处和人商业互吹。
傅津知道我喝不了酒。
每次在重要场合,都拿饮料冲数。
吹到一半。
有人戳了戳我的腰。
我刚想大喊一声流氓。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和我九成相似的脸。
「姐?」
我错愕地捂住嘴。
「你怎么来了?」
棠雪志在必得地笑了笑:
「当然是一切安排妥当,就等你啦。
「我这不是放心不下你嘛,来陪陪你。」
我点了点头,拿出假死药就着雪碧喝下。
这药会在三十分钟后发作。
让人失去呼吸和生命体征 24 个小时,并且会呈现ţù⁽中毒一样的反应。
24 个小时后自动恢复。
我必须得赶紧去碰瓷了。
思来想去。
我决定假装替傅津喝下毒果汁,然后嗝屁。

-7-
我躲在暗处观察了许久。
终于等到了傅津拿起一杯果汁。
我快步走过去,甜甜地勾住他的脖子:
「亲爱的~我想尝尝你这个。」
不等傅津拒绝。
我直接对嘴就是一口闷。
闷完,我猛烈地吐出一口黑血。
这一刻,我慌了。
擦。
这果汁不会真的有毒吧?
假死药也没说会吐血啊?
「棠清!」
情急之下。
傅津抛开一切,惊慌失措地过来抱住了即将Ťûₕ晕倒的我。
我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我看见人群开始逃窜。
一只闪闪发光的钻戒,从傅津的西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棠雪似乎想上来看我,却被一个黑影带走。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极力地想着,却抵不过疯狂席卷而来的困意,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8-
再有意识时,四周黑漆漆的。
我试图伸展四肢。
发现这是一个刚好躺下的长方形木盒子。
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已经在棺材里了。
好。
接下来该等着棠雪来救我了。
我的内心很紧张。
但回想起傅津说的话,我又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冷静下来后,我发现棺材的左上角居然有一个网面呼吸阀。
似乎棺材的旁边有个洞,还有一点稀薄的氧气可以流进来。
呜呜呜,我的好姐姐。
这棺材一定没少花钱吧。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
头顶传来窸窸窣窣,铁铲翻动泥土的声音。
嘎吱一声——
棺材开了。
现在居然是晚上,天空还在下雨。
我被淋了个满怀。
一想到。
马上就能享受自由人生了,我就忍不住兴奋地大叫:
「哈哈哈!!我们自由了姐!」
没有预想中棠雪热情的怀抱。
我抬起头。
看见泥坑的正上方有两个长得神似的男人。
他们俩一人拿着个铁铲,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左边那个突然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愚蠢清澈的眼神,一看就是妹妹吧?」
右边那个依旧脸色沉沉,一脸阴郁:
「是。」
左边那个又说:
「哥,你说这个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右边那个将我从坑里抱出来,撒气似的扔在草地上:
「应该是妹妹,她昨晚还问我被活埋了怎么逃生。」
我害怕地开始发抖。
怎么有两个傅津啊。
「棠清!」有人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闻声望去,才发现敞篷车的后座里,有一只被五花大绑,戴着老奶奶假发的棠雪。
她焦急挥手:
「你快跑,我们被骗了!他们其实是两兄弟,哥哥叫傅津,弟弟叫傅泽星。
「被他们抓到,我们就完蛋惹!」

-9-
在傅津生气之前。
傅泽星先一步挡在了棠雪面前:
「哥,你处理你的家事,我处理我的。」
傅津没反驳,转头回来看我。
他单撑着铁铲,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脸离得我更近了。
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十分危险的意味:
「棠清,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我心虚地舔了舔嘴唇:
「好久不见,有点想你。」
傅津抖了下铲子:
「宝贝,不想被埋回去的话,想好再说。」
我焦急地往他身后看去,想用眼神向棠雪和傅泽星求救。
这弟弟明显比哥哥好说话啊!
这一看。
我彻底死心了。
因为她正和傅泽星隔着个车门正吻得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我小碎步挪到傅津面前,努力睁大眼睛,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宝宝,你和你弟弟也骗了我和我姐呀,我们算扯平了对不对?」
傅津摸了摸我的脸。
却在我刚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又恶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吓得跟小鸡崽似的直哆嗦。
「呵。」
他松开手,转而抱住我的双腿,直接将我扛在了背上。
「现在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了吗?
「当时你吐血的时候,我深有体会。」
从来没被傅津这么吓过的我,一下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死鬼。
「你根本就不是真的爱我!」
他气得打了下我的屁股,咬牙切齿:
「你睁大你那双只会看 po 文的眼睛好好瞧瞧。
「这棺材是我给你准备的。
「怕你憋死了,还给你留了个孔。
「你不觉得,我有点太爱你了吗?」

-10-
回到家后。
我和棠雪被扔进了同一个屋子里。
棠雪揉搓自己被亲肿了的嘴,小声问我:
「咱们还有 plan B 吗?」
我欲哭无泪:
「没有。」
我们刚想继续小声蛐蛐那两兄弟。
就听见傅津暴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知道她们俩整了个电子日记吗?
「每天记录捞了多少钱,离赚够 2000 万还差多少天。
「最可恨的还是,棠清,她给我起绰号,叫什么,免费鸭子????」
傅泽星嗑着瓜子,反应比他哥平淡一些:
「哥,看开点吧,我就知道姐妹和闺密之间的聊天记录看不得,棠雪之前撑着一口气都要把聊天记录删了。」
棠雪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清清,你忘记我们的誓言了吗?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先删掉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
「人生自古谁无死,要留清白在人间啊!!」
我抱头认错:
「错了姐,我无能,是我没有守住我们的清白!!」
门口兄弟俩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感觉是暴风雨前来的平静。
果然下一秒。
门开了。
脸色铁青的傅津用平板展示出一个 Excel 表格给我们看:
「你们姐妹俩真会玩。
「还用统计表统计了一下时间次数,最后总结出,棠清去陪的傅津不如棠雪去陪的傅津?也就是抨击我不如傅泽星?」
傅泽星捧腹大笑:
「这表格谁做的啊,我认可啊。」
傅津:
「给我滚。」

-11-
最后我们四个坐在了同一张谈判桌上。
傅泽星直接先填了一张 2000 万的支票,放在桌子的正中间。
「对于隐瞒了我们是双胞胎的事情,很抱歉,这是我们的赔礼。」
棠雪两眼冒星星地看着傅泽星。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她干咳一声,立马恢复了高冷脸。
傅泽星故作轻松地摊了摊手:
「至于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简单点来说就是——
「我爸不知道我还活着,别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因为他不想让我活着。」
棠雪一愣。
悄悄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傅泽星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傅泽星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傅津循着我的视线也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
他鬼鬼祟祟用自己的鞋尖勾住了我的腿,面上却还是一副冷漠。
我弱弱开口:
「那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往事一笔勾销了吗?」
傅津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我又顺着杆子往上爬:
「那我和我姐能走了吗?」
我看得出来傅津听完这话很想翻白眼。
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克制住了。
他扬起一个极其虚假的笑容:
「宝宝,你知道原本这场生日宴,我们准备干什么吗?」
我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傅泽星直接掏出一个鸽子蛋大的钻戒给棠雪戴上了:
「当然是坦白身份和求婚啊。
「总不能我们四个玩一辈子躲猫猫吧?」
傅泽星试图 PUA 我。
「结果计划泡汤了,你还把我哥吓得魂都丢了。」
PUA 到一半儿,他又开始损傅津。
「嗨呀,你不知道,当时我哥脸都吓白了。」
傅津冷冷地给了他一记眼刀。
转头将那枚他在生日宴上掉落的戒指,捧在掌心里:
「棠清,我很认真地问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

-12-
这气氛本来是很好的。
但是每当有人要我做选择题,且我姐还在我旁边时,我就会:
「姐,你同意吗?你同意我就同意。」
棠雪:「你想结吗?你想结我就结。」
然后就变成。
「我看你。」
「我看你!」
「我听你的。」
「我听你的啊!」
看着我们这样互相推搡,傅泽星扶额摇头直叹息。
傅津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定住情绪,又又又又一次将我扛了起来:
「别在这俄罗斯套娃了。
「都听我的,下下个月 25 号结婚,你姐嫁给傅泽星,你嫁给我。
「现在是周一,你该好好补偿我了。」
棠雪一听,赶紧脚底抹油想跑,却被反应速度极快的傅泽星抓住了手。
「去哪?
「还有 10 分钟就周二了,带你去洗个澡,刚好到点。」
没过多久,我和棠雪发现。
傅泽星。
似乎有个私生子。

-13-
那天我出门帮棠雪买蛋糕。
在乘坐商场扶梯路过三楼,随便往四楼的母婴店扫了一眼。
竟看见一个神似傅泽星的男人,在儿童服装店里挑选衣服。
我拿出手机,想把他的模样拍下来。
匆匆聚焦好镜头,又一个男人闯入了视线。
那是——傅津。
我只觉得天塌了。
奶茶也没心思买,打车直奔家。
我将刚才所见所闻如实和棠雪说了一遍。
她按住急切的我:
「你等下,我们先发下小某书,问问网友。」
刚发出的帖子,十分钟就爆了。
网友:
【你知道我们网友一向劝分不全和,我会编,我来说,姐妹俩的男朋友应该是男同,想领养个孩子了。】
【层主别吓人家姐妹俩了,说不定是两兄弟想当爸爸呢,这世界上也有好男人的,别一棍子全打死了。】
【我猜接下来的剧情是:你们男朋友将那个小孩带回家,谎称小孩是孤儿或者朋友的孩子,拜托你们帮忙照顾一下,结果过段时间,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就来到家里,自称是孩子的妈妈,你们男朋友的白月光了。】
评论区越看越心凉。
这下棠雪是心如死灰了:
「宝宝,我们要不然又跑吧,我不想当接盘侠。」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我猛然站起来,激情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岂料下半身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姐,你等下,我先去趟厕所。」

-14-
小腹接踵而至的阵痛,让我开始萎靡不振。
我虚弱地蜷缩在沙发上,棠雪在给我揉肚子:
「你不会是把姨妈气出来的吧?能不能像我一样姨妈稳定。」
我半眯着眼睛看她:
「真的很稳定吗?可我记得上一次你问我借姨妈巾已经是很久前了。」
棠雪想了会,站起来大叫:
「好像是欸……!」
我们俩二话不说,穿着拖鞋就下楼去药店买了根验孕棒。
试纸上,两根红杠清晰又显眼。
她形如槁木,我心如死灰。
我们商量了会儿,还是决定先让棠雪将这个消息告诉傅泽星。
棠雪当即就去了公司找傅泽星。
可回来时,却是哭着回来的。
她进门就扑进我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他们果然背着我们有狗了!
「你猜我看见听见了什么!我听见,有个小男孩抓着傅泽星的手,喊他爸爸!!」
我气不过,直接发消息质问傅津:
【听说傅泽星有个私生子啊?】
那边秒回:
【怎么可能?
【我有孩子了他都不可能有。】
这一刻。
我觉得自己的鼻子很烫,好像长了个红色的球。

-15-
我们拿好衣架,站在门背后埋伏即将下班回家的傅泽星和傅津。
终于,两兄弟回来了。
我们做出拷问的动作,像两个恶魔从门后蹿出来吓了他们一大跳。
傅泽星吓得后跳:
「干嘛呀。」
我们正想列举出他们兄弟二人的罪行,却发现在傅津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男孩察觉到我们的视线,甜甜一笑:
「两位姐姐好。」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了。
这不就是小某书上网友预测的剧情吗。
棠雪气得眼睛都红了,转头熟练地从某个不常用的柜子里,拿出一根鞭子,抽在了傅泽星身上:
「我打死你这个负心汉!!」
傅津嘴角抽了抽:
「不是,你们姐妹俩今天在演哪一出呢。
「这小孩,叫康康,是朋友的儿子,他马上要做手术,是通过我们的关系联系的医生,为了方便对接,就拜托我们照顾几天。」
好好好。
就连理由也编得跟网友们预测的一样。
棠雪抽傅泽星抽得更起劲了。
傅泽星龇牙咧嘴地说:
「等一下,宝贝,你先别抽了,我们有证据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傅津不忍直视,从皮包拿出一张 DNA 鉴定书。
「我们早就猜到如果把康康带回来,会让你们不安了,所以一早就去做了亲子鉴定。」
我接过来确认了一遍。
报告是真的。
事实也如同傅津说的那样。

-16-
棠雪的火气立马就熄灭了。
傅泽星有了机会喘息,立马又反客为主,打横将棠雪抱起:
「姐姐,你抽了我这么久,手累坏了吧?
「你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一会儿你的手用不了,我用嘴帮你。」
俩人火急火燎地冲上了二楼卧室。
我戳了戳傅津的腰窝,有点担心地问道:
「傅泽星不会公报私仇吧……」
傅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浴室里带:
「有空操心别人的事,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
「手撑好,我托着你的腰。」
两个小时后。
这两个狗男人神清气爽地出门参加饭局了。
只留下我和棠雪扶着腰直呼内行。
晚餐是做不了一点,保姆阿姨下班回家了。
康康还没吃饭。
我们果断选择了点外卖。
十几个外卖骑手一起蜂拥而至,餐桌上摆了几十种不同品种的食物。
我们和蔼地将康康邀请到餐厅坐下:
「康康,你看你喜欢吃哪样?不够给姐姐们说,姐姐再买!」
谁知,康康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收起原本善良纯真的眼神,满脸讥诮地看着我们: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给我吃这种垃圾食品?」
他用手肘打翻了棠雪递给他的可乐。
「我爸爸就是傅泽星,他们骗你的。
「你这个老女人,别想替代我的位置!」

-17-
康康可能以为我们姐妹俩会哭着离开这个家。
殊不知,我们俩最喜欢欺负小孩了。
棠雪把康康夹在胳膊肘底下,用拖鞋拍他的屁股。
一开始,康康还嘴硬,想咬棠雪:
「坏女人!我咬死你!等爸爸回来了,我就要你好看!」
听到这,我果断去找了根傅津的领带,把康康的双手双脚捆起来,再脱掉他的鞋子,用花瓶里的孔雀羽毛,挠他的脚心。
他又哭又笑,坚持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我错了,姐姐,别挠了。」
我冷笑一声:
「跟我姐道歉。」
他哭丧着脸,难得好声好气地跟棠雪服软:
「姐姐,对不起,康康知道错了,康康不该顶撞你的。
「康康再也不敢了,呜呜呜,你放过康康吧。」
我们这才大发慈悲地停手了。
挨了一顿教训的熊孩子果然一下就听话了。
他老老实实地吃饭,连咀嚼都不敢发出吧唧嘴的声音。
吃完饭后。
他还狗腿地要给我和棠雪捶腿。
棠雪小声在我耳边说:
「我感觉他一肚子坏水,别答应他,让他上一边玩去就好。」
我点头,拒绝了康康的「好意」。
……
钟表的时针来到了凌晨两点。
傅津和傅泽星回来了,两人手里还分别拿着香奈儿的礼物袋。
本该睡着的康康从客房里窜了出来。
抱住傅泽星的腿就开始哭:
「爸爸,那两个坏姐姐打我,你一走她们就打我,她们说康康是来和她们争宠的,康康没有……」
他看向那两个香奈儿购物袋,悲切地摇了摇头。
「康康不要礼物,康康能待在爸爸身边就够了。」
棠雪双手叉腰:
「傅泽星,你就相信他的鬼话吧,我和棠清马上就走!」
我立马附和:
「听到了吗傅津!我姐走,我马上也走!」
「呵呵呵。」
傅津发出了好几声嗤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之内,让你们院长来把康康接走。
「他再不走,我弟弟和弟妹就要分手了。」
傅泽星之前看向康康的眼神,有慈爱、怜悯、心疼。
可现在,他的眼里只剩一片冰霜。
他扒开康康的手,有些厌恶地后撤了一步:
「算我看走眼了。
「不是所有孤儿都值得怜悯。
「还有,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爸爸,你明明可以叫我哥哥,或者叫我叔叔,为什么非要叫我爸爸,故意引起我老婆的误会?」Ṫų⁸

-18-
康康没想到傅泽星会不信他。
他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爸……不是,傅叔叔,您别生气,别不要康康,康康只是忘了……」
傅泽星根本就不信:
「你少拿忘了的理由搪塞我。
「我在领你回家之前就纠正过你很多次了。」
康康涨红了脸,还想狡辩:
「可是她们真的打我了,小孩子是不会撒谎骗人的!」
傅津问:
「她们是因为嫉妒你才打你的?」
康康小鸡啄米般点头。
傅津笑了,抬起下巴,用眼神示意康康抬头看天花板角落里,一个时不时闪烁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你猜它信不信你?」
……
康康被小葵花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带走了。
我们在庭院的草地里促膝而谈,顶着月色,聊起了Ťũ̂ₜ傅泽星的过往。
傅泽星从不喝酒,今天难得开了罐啤酒喝。
他坐在棠雪身旁,默默听着傅津说话:
「我们的母亲在生傅泽星的时候,难产死了。
「我们的父亲伤心又无能,就将这一切过错归咎于傅泽星身上,他抱怨:『为什么生傅津的时候那么顺利,生你就迟迟生不出来?你是灾星,给我滚出傅家!』
「他想方设法丢了傅泽星好多次,都没有成功,甚至最后,他开始以死相逼。
「傅泽星不愿意看着父亲去死,便主动离开了家里,被小葵花孤儿院收留了。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以为,我的父母只生了我一个孩子。」
「我幻想过父亲或许有一天会后悔,可直到他死的那天,嘴里都念叨着不想见到我。」傅泽星接过话茬,缓缓开口。
「我天真地以为世界上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可现实是,他吝啬得连一丁点都不愿意分给我。
「后来,我一个人念完了书,大学毕业,就开始四处周游世界散心,每次回国,最常待的地方,就是那个小葵花孤儿院。
「每次看到有生了病,因为资金不足无法看病的孩子,我都忍不住施以援手,我知道那种在绝望中等希望的感觉,所以想尽我所能地帮助他们活下去。
「我帮助过很多孩子,唯独这一个,看走了眼。」
我和棠雪从小就泪点低,共情能力强。
傅泽ťŭ̀₅星本人还没哭呢。
我俩就抱在一起哭了。
「姐姐,他真的太惨了。」
「就是啊妹妹,哭哭,我以后都舍不得抽他了。」
傅津拉开了我和棠雪。
他的脸上莫名其妙有点嫉妒。
「那我呢。
「我所有的钱都给傅泽星了,二十五岁之前我都没走出过我们市,他二十五岁ƭûⁱ都周游了半个地球了。
「你是不是该心疼我一下?」
傅泽星突然来了句:
「那你们觉得我和我哥谁惨?」
这个问题像是触发了关键词。
我跟棠雪又开始了:
「我觉得是我老公。」
「不不不,明显是我老公更惨一点。」
「你放屁,明明是我老公更孤儿。」
「你老公有我老公孤儿?」
「我老公睡觉得枕着我胳膊,要我搂着他睡才能睡着,这还不孤儿?」
某人咆哮:
「不要再当着我的面揭我短了!!」

-19-
婚礼如期而至。
我牵着傅津的手时,明显感觉他有些紧张,握住我的力度在不断地下意识加大。
我调侃他:
「你攥这么紧,害怕我跑了?」
「嗯。」
傅津难得没跟我拌嘴,小声地嗯了一声。
当神父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
棠雪直接就和傅泽星吻上了。
傅津却没动。
反而直直盯着我的嘴唇,若有所思。
我焦躁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干嘛啊,不结我走了。」
他这才捧起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我在想,你这次会不会在嘴里含了颗毒药,然后又在我眼皮子底下假死。
「我害怕。」
我涨红了脸:
「当然没有!不准再提这件事了!快点亲亲!」
傅津这才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
「亲亲亲亲,这里亲完,一会儿换个地方接着亲。」
教堂的白鸽亲吻玫瑰。
我们在爱里相拥。
正文完。

-20-
番外——棠雪视角

-1-
看到我妹吐血的那一瞬间。
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是,这该不会是买到假药了吧?
我冲上去想看看妹妹。
结果胳膊肘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钳制住。
戴着白色假面,面具上还斜插着五根蓝色紫色羽毛的男人,将我牢牢禁锢在怀里。
「别去添乱。」
「你他妈谁啊!」
我气得直接咬了他一口。
他吻了吻我的耳朵,声音委屈得要命:
「连自己的小狗都认不出。
「姐姐,你真不是一个好主人。」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我一直陪伴的「傅津」。
「记住了姐姐。
「我的名字,叫傅泽星。」

-2-
傅泽星将我打横抱起,逆着人群,带我回到了房间里。
他撕咬着我的衣服,一双不安分的手四处游走。
「不听话的小狗会受到惩罚。
「认错了小狗的主人,不该吃点苦头吗?」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紧急叫停:
「等一下,我有件重要事要办,求你了, 我这辈子没求过人,就求你这一回。」
……
在傅泽星震惊的目光下。
我拿起手机,飞快地把和棠清的聊天记录删干净了。
好。
这下可以安息了。
……
原来,头顶的吊灯原来可以晃得这么激烈。
以前的傅泽星,还真是克制了。
我受不了了,五指狠狠揪住傅泽星的头发,又软绵绵地给了他一巴掌。
结果人家更起劲了,嘴里还嚷嚷着:
「不够疼,再来。」

-3-
完事后。
我匆匆忙忙地去参加棠清的葬礼。
这场葬礼非常低调。
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还有一个神父。
隔得老远,我就听见傅津说他要尸检。
不可以!!
我急得一拐一拐地冲上去, 挡在了棠清的Ťūₘ棺材前:
「我是棠梨的奶奶!你不可以解剖我孙女!」
傅津微微眯起眼睛:
「我怎么不知道我女朋友还有个奶奶?」
我举起拐杖敲在他的小腿上:
「废话, 你都没问过棠梨,你怎么会知道。」
「哦, 这样啊。」傅津摸着下巴, 若有所思。
「那你连你孙女叫棠清都不知道?」
傅津不给我继续演下去的机会, 直接摘掉了我的假发。
「醒醒, 孩子她姐,你演技比她还烂呢。」
「你再拖延一会儿时间, 棺材里的氧气就要耗尽了。」
傅泽星耸了耸肩,随身掏出一条领带,将我的手绑了起来。
「乖,上车等我们。
「别担心,马上就把你妹完完整整挖出来。」

-4-
幸福来得很突然。
突然就上升到结婚了。
有点飘飘然。
不过我和棠清很快就适应了身份转变,回归了小声蛐蛐老公日常。
棠清刷到了一条帖子, 标题是:【谁老公最傻逼。】
我睨了一眼评论区, 自信道:
「哪有我老公傻逼啊?他路痴,去家门口五百米远的菜市场都能给自己弄丢。」
棠清不甘示弱地说:
「不可能, 我老公才是最傻逼的,他经常让员工四点下班, 自己加班到凌晨。」
我们俩又吵了起来。
「你老公真没我傻逼, 我的更傻逼。」
「瞎说,我老公才是最傻逼的。」
争执间, 傅泽星和傅津不知何时阴沉沉地站在了我俩沙发背后:
「你俩骂谁傻逼呢?
「见过比谁男朋友更有钱的, 没见过比谁男朋友更傻逼的。」
傅津笑眯眯地问棠清:
「怎么样,争出来我和傅泽星谁更傻逼了吗?」
棠清绷紧身体, 那只藏在我背后的手, 疯狂地揪我的肉。

-5-
婚后的生活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傅津和傅泽星学乖了。
每次看见我和棠清在小声蛐蛐他们,他们都选择绕道走。
傅泽星说:
「没关系, 你们尽管蛐蛐,我和我哥可以选择性装聋作哑。」
傅津更新了一条签名:
【最纯爱的那年, 我连你光明正大地骂我, 都能置若罔闻。】
傅泽星:
【又纯爱上了哥。】

-6-
有一天。
傅津给棠清买了只邪恶摇粒绒回来。
我看了馋得不行,嚷嚷着让傅泽星也给我买一只。
傅泽星立马给我买了。
可自此,他每天都忧心忡忡地。
傅津问他怎么了, 他也不说。
棠清问他怎么了, 他也不说。
我很想装傻。
却实在架不住他用眼神疯狂地暗示我, 快点问问他。
「所以你怎么了?」
他委屈巴巴地学着小狗的样子倒在我怀里:
「你这两天光顾着驯邪恶摇粒绒了,都好久没驯我了。」
在棠清和傅津探究的目光下。
我赶紧捂住了傅泽星的嘴:
「不要胡说八道啊啊啊啊别人会误会的!!」
棠清摆了摆手:「没关系,姐, 我秒懂,我们共用一个 yellow 大脑。」
傅津:「我也懂,他就好这口。」
(全文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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