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睡小侯爷他爹后

春宴上,我对小侯爷一见钟情。
但他死活都不肯从我。
我只好下猛药睡了他。
大战了三天三夜后,我扶着酸软的腰,喜滋滋收下了侯府送来的十里聘礼。
嫁过去的次日。
我望着面前的男人,欲哭无泪。
苍天大老爷啊!
我睡错人了,睡了小侯爷他爹!

-1-
一抬抬朱漆描金的聘礼鱼贯而入。
整个院子都被映得红彤彤的。
我爹张着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手里的茶碗歪了都没察觉,茶水顺着衣襟往下淌。
「女儿?真……真搞定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敬佩。
「那可是忠义侯府啊!」
我揉着酸软的腰,想起那三日荒唐,脸上不禁发烫。
谁能想到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孟修谨。
在床上竟有那样的力气。
那夜烛火摇曳,虽然看不大清模样。
但当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脊背,温热的呼吸喷在……
「哎哟喂!」
我爹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
「你这个丫头!说话!别摆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我指着满院子的红绸锦缎,不服气地瞪着我爹。
「您也别装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这时喜婆提着两只活蹦乱跳的大雁过来。
那大雁羽毛油亮,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
「姑娘好福气啊!」
喜婆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可是侯爷亲自去猎的,这季节的大雁不好找,侯爷在湖边守了整整三天!」
喜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侯爷说了,大雁忠贞,一生只认一个伴侣。」
我心头一颤。
眼前浮现出孟修谨披着月色站在湖边的身影。
他那样一个连剑都提不动的人,为了我去猎雁……
他真的,好爱。
我眼眶一热,心里被甜蜜填满。
以至于我完全忽略了喜婆的称呼。
喜婆继续开口道。
「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那婚宴就定在十日后?」
我爹有些着急:「十日也太急了吧?」
我也觉得有点。
但一想到他那精瘦的腰,结实的手感。
我连忙扯了下我爹。
小声蛐蛐着。
「爹,十这个数字挺好的,十全十美,十拿九稳,十……」
我爹还在皱着眉。
「可是……」
我挺了挺肚子,欲言又止。
「那啥……」
我爹大吃一惊,急忙接过喜婆手中的庚帖。
「行,我看十日后甚好!」
虽然匆忙。
但是我爹是天下第一富。
准备的嫁妆单子比我奶娘的裹脚布还要长。
这架势,看着比皇后还要吓人。
我急忙拦住了我爹。
「爹,给银子就行,那些大件少点,太显眼了。」
我爹觉得甚是有理。
于是又给我添了一匣子银票和地契。

-2-
十日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大婚之日。
这场婚礼非常盛大,就连圣上都亲临侯府,给足了面子。
据说圣上多喝了几杯酒,一直拉着新郎官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苍天有眼啊,侯府终于要有后了……」
我顶着几十斤重的凤冠霞帔,头昏脑涨地走完了所有流程,终于被扶进了婚房。
婚房里红烛摇曳。
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叫。
「怎么孟修谨还没来啊?」
我小声嘀咕着,心里有些焦躁。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候。
我实在饿到不行了。
只能伸手从被褥下摸出一把花生,又顺手捞过桌上的合卺酒,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变小。
我的头也越来越沉。
凤冠压得我脖子酸痛。
我忍不住伸手去扒拉头上的那些繁琐的珠钗。
可是却怎么都拆不下来。
「别动,我来帮你弄。」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
他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沙哑。
身上带着熟悉的檀香。
我抬头望了过去。
只能看着一袭红影在我面前不断地晃。
是孟修谨吧?
我乖巧地停住了手,任由他在我头上折腾。
可他的手法也很生疏。
扯得我头皮一阵阵发疼。
我忍不住嘟囔。
「你到底会不会啊?要不还是喊翠云来吧!」
男人似乎有些委屈,低声说道。
「我可以学的。」
他的动作放轻了些。
可依旧笨拙得让人哭笑不得。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我的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
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
依稀中感觉到有人轻轻托着我的头,将我放在了榻上。
随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上游走。
热热的。
湿湿的。
麻麻的。
动作小心翼翼的。
我不耐烦地拍了一下。
「别闹了,睡觉。」
「夫人,今天是我们新婚……」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睡觉!」
「哦。」
他乖乖应了一声。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
总觉得有人在我身上点火。
每次我想要远离它。
那小火苗却像是长了眼一样。
一寸寸往我身上挪动着。
最后我懒得挣扎了。
任由自己被烤了一整晚。

-3-
当我舌干口燥地醒来时。
外面已是阳光灿烂。
我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早已冷却,连一丝余温都没有。
奇怪。
昨晚的火炉呢?
我忍不住对外喊道。
「翠云!」
翠云端着洗脸盆匆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的神色。
她一边拧着热毛巾,一边絮絮叨叨。
「夫人,您终于醒了……都晌午了……」
「啊?那你怎么不叫我!」
我猛地坐起身。
却觉得双腿酸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侯爷ṱũₙ吩咐了,谁也不要打扰您,说您昨晚……累了。」
翠云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我急忙挪到铜镜前。
里衣整整齐齐,脸上的脂粉也被洗得干干净净。
脖子上却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一直延伸到衣领深处。
我有些疑惑。
「翠云,昨晚是你帮我收拾的吗?」
翠云一脸茫然。
「夫人,我们昨晚都不能进您的院子里。不过……」
她欲言又止,脸更红了。
「侯爷昨晚叫了三次水……」
我想起昨晚那湿润的触感,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孟修谨他居然……
好可惜!
我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正当我懊恼不已的时候,翠云已经手脚利落地帮我收拾好了。
「夫人,大家都在前厅等您呢。」
我一听这话,急忙拎着裙子就要往外跑。
「第一次见长辈,可不能耽误了。」
「已经耽误了。」
翠云小声提醒。
我之前也是了解过侯府的情况的。
侯爷孟霆渊是个冷面将军。
今年二十八,尚未娶妻。
听说十年前上战场时受了大伤。
如果不是罗副将拼死相救,他可能就回不来了。
但是也因此伤了根本,无法生育。
回到京城后,孟霆渊感念罗副将的救命之恩。
于是将罗副将一家接入侯府,并记在自己名下。
罗修谨自此改名为孟修谨。
而他的亲生母亲慕梦桐也成为了孟霆渊府中唯一的姨娘。

-4-
当我迈入大厅的时候。
穿着一袭青衣的孟修谨已经在大厅里等候了。
而侯爷……孟霆渊。
等等!
主座上那个穿着暗红色锦袍的是侯爷?
是那个传闻中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鬼见愁?
只见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张脸比孟修谨还要精致好多分。
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仿佛能看透人心。
一时之间,我居然移不开眼,怔怔地看着他。
孟霆渊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
一旁的翠云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也扯了下孟修谨的袖子。
「你怎么都不叫我?」
孟修谨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情绪不明。
随后马上又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
哎。
这人怎么起床就不认人了?
昨晚的温柔体贴都去哪儿了?
正当我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头顶传来了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娇娇,过来。」
我抬头看着主座上的美男,呆呆地走了上去。
下意识地喊了声。
「见过爹……」
「爹?」
他微微侧了下头,低低笑了几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也行……」
「??」
我一脸茫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坐吧。」
他指着一旁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这才注意到孟霆渊身旁站着一个身穿浅粉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人满头珠翠,妆容精致,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不快。
这应该就是我的婆婆慕梦桐了。Ŧű⁽
虽然我在家没规矩惯了。
但怎么有婆婆站着,媳妇是坐着的呢?
我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孟修谨。
孟修谨依旧低着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可一旁的孟霆渊却不乐意了。
「娇娇,你看他作甚?」
他的笑容凝在脸上,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一想起他一刀一个头的传闻。
我打了个寒颤。
连忙一屁股坐了下来。
孟霆渊将手炉塞在我手里,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怎么起得这么早?冷到了吧。」
我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又看了看手里的手炉。
只觉得像个烫手山芋一样。
好在孟霆渊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他缓缓开口道。
「娇娇都到了,可以敬茶了。」
我连忙将烫手山芋放在一旁,起身想要跪下。
谁料想孟修谨更快一步。
他直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音清朗。
「孩儿见过母亲。」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母亲?
他在叫我?

-5-
正当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时。
一旁的慕梦桐扭着腰,端着茶水跪在我面前,声音娇滴滴的。
「妾身见过姐姐,请姐姐喝茶。」
姐姐?
我人都傻了。
慕梦桐虽然保养得当,但她的年纪都能当我娘了!!
她怎么喊出来这么离谱的称呼的?
脑子嗡嗡嗡的。
我一定是在做梦!
对!
这一定是梦!
慕梦桐端着茶的手开始颤抖。
她眼睛里含着热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孟霆渊。
「侯爷,姐姐是看不上妾身吗?所以连妾身的茶都不愿意喝吗?」
孟霆渊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那就不用敬了。」
慕梦桐眼里满是得意。
她腰杆子挺直了,也不跪了,正准备将茶水递给一旁的侍女。
孟霆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一丝感情。
「反正娇娇看不上的,本侯也看不上。」
「姐姐,求您喝茶吧!」
慕梦桐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茶水不小心洒了出来。
丫鬟连忙又倒了一杯。
还冒着热气。
我揉了揉额头,看着孟霆渊,小心翼翼再次确认着。
「侯爷,你是我的……夫君?」
真的真的……不是公爹吗?
「哎,夫人。」
孟霆渊Ťű̂⁻将头凑了过来,低声道。
「夫人,若你喜欢,也可以继续喊我……爹?」
爹你个头!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算了。
先喝茶再说。
我接过慕梦桐手里的茶。
嘶——好烫手!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慕梦桐在我接过茶的瞬间,居然还能顺势往后一倒。
「啊!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吓得我把茶杯丢了出去。
正好砸在她的脑门上。
好好一张脸,被我砸出了一个血洞。
慕梦桐下意识摸了下脸。
当她看到满手血的时候,又尖叫了一声。
「啊!我的脸!」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怔住了。
还是孟修谨先反应过来。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仔细查看慕梦桐的伤势。
「沈娇娇!」
他抬头时目眦欲裂。
「你以为嫁给我父亲后就能为所欲为?
「放肆!」
孟霆渊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香炉都腾起青烟。
孟修谨梗着脖子继续道。
「父亲可还记得十年前?我爹拼死为您挡箭时,您答应过他什么?」
「修谨别说了……」
慕梦桐适时地哽咽,染血的帕子从指间滑落。
「是妾身的错,是妾身碍了姐姐的眼。妾身这就和修瑾回洛阳去……」
「我看谁敢赶你们走?」
苍老的女声自廊外传来,伴着沉香木拐杖叩地的闷响。
满头银丝的老夫人被三个丫鬟搀着跨过门槛。
她的眼里精光四射。
满屋子人齐刷刷跪了一地。
孟修谨膝行着扑到老夫人脚边。
「祖母……」

-6-
祖母?
我抬起头,疑惑地望向孟霆渊。
据我所知,孟霆渊自幼父母双亡啊。
我怎么突然多出个婆婆来?
孟霆渊俯身在我耳边低语。
「是罗勇的老母亲,前几天刚接回来的,她年纪大了,你让着她些。」
我撇了撇嘴,小声嘟囔。
「那我还年纪小呢,她怎么不让让我?」
孟霆渊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发顶。
「罢了,随你高兴便是。」
有了他这句话,我顿时底气十足。
挺直腰板又坐稳在了椅子上。
老妇人见我这种态度,举起拐杖就朝我打来。
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拐杖。
「咦!没打着!」
老妇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你……你这个……」
「别气别气,还给你就是了。」
我拿着拐杖,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随手丢到一旁。
谁知拐杖不偏不倚。
正好砸中了站在一旁的孟修谨。
「不好意思,手滑了。」
老妇人的脸色顿时铁青,转向孟霆渊哭诉。
「侯爷!这等不忠不孝之人,您就任由她在府中横行霸道吗?」
孟霆渊神色淡然,沉默不语。
「儿啊!你听见了吗?你用自己的命换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人……」
老妇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啊……我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
孟修谨和她身边的嬷嬷连忙拉扯。
几个人拉拉扯扯了半炷香的时间。
看着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不行了。
昨晚没睡好,我要回去补眠了。
我捂着胸口作呕吐状。
「呕……」
众人神色各异,场面一时寂静。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啊,我可能是……有了?」
孟霆渊眼睛一亮。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从乱作一团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快宣太医!」
这场闹剧最终以我吃太多花生导致胃胀气结束。

-7-
因为实在无法接受公爹变夫君这个荒唐的事实。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
直到回门日。
我才冷着一张脸,和笑得像朵菊花的孟霆渊一同回娘家。
我爹知道也一定会被吓得一跳吧!
当我站在沈府门前时。
才知道被吓一跳原来是我。
府邸空无一人。
连大门上的牌匾都不见了踪影。
「爹!」
我提着裙摆冲进府内。
不死心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最终在紫檀案几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封信。
上面潦草地写着。
【女儿,保重!有缘再见!】
「老狐狸!」
我气得浑身发抖。
「难怪换庚帖那日,死活都不肯让我看一眼!」
身后传来窸窣响动。
孟霆渊正倚着门框憋笑。
暗红色的蟒袍上的金线云纹都在发颤。
我转身将纸拍在他胸口。
「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夫人冤枉。」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
「岳父大人只是到了年龄,怀念家乡了。」
我拍开他的手,突然福至心灵。
「所以压根就不是我睡错人,是你算计好的?」
「天地良心。」
他突然将我抵在书架上。
「那日分明是夫人先扑上来的……还嫌为夫动作慢了。」
「好了,不许再说了。」
我又羞又恼,连忙捂住他的嘴。
「直说吧,费尽心思娶我,究竟想要什么?」
他眸色陡然幽深,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
吓得我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他贴上我的耳垂,哑声道。
「生个眉眼像你的孩子。」
「换一个。」
「那你帮我管好后院。我想谋反。」
「啊?」
我瞪大了眼睛,四下张望,压低声音问。
「我会死吗?」
「有可能。」
他坦然道。
「不过如果不死的话,你会有花不完的钱。」
「我本来钱就花不完……」
我小声嘀咕。
「反正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死了你也跑不掉,还会被诛九族。
「还有你爹,也活不了。」
「那我怎么管?能弄死他们吗?」
「随便。」
「成交!」
我爽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我上了孟霆渊的贼床。
为什么说是贼床呢?
因为这家伙当晚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躺在我的床上!

-8-
我站在床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质问。
「你这是做什么?」
「睡觉啊。」
孟霆渊理直气壮地回答,还故意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夫人不是答应要帮我管理后院吗?那就从管理我开始吧。」
「你去书房睡!」
我瞪大眼睛,试图用眼神逼退他。
「夫人,我们已经成婚了……
「你之前不是喜欢扑倒我吗?尽情来吧,请不要怜惜我。」
说完,他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看着这张脸。
心里无比割裂。
当初下药的时候,我怕自己临时退缩,自己也吃了一颗。
现在我是清醒状态。
我实在是干不出这个事。
「哎呀,好热啊!」
看我半天没动作,孟霆渊把胸口处的被子敞开。
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居然!什!么!都!没!穿!
烛光照耀下。
汗水顺着他脖颈滑落,消失在锁骨深处。
紧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腰腹没有一丝赘肉。
线条分明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移。
被子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廓。
让人忍不住想要掀开一探究竟。
脑子这么想着,我的手也不受控制地动了。
就在我快要触碰到那炽热的时候。
理智突然回笼。
啊!
沈娇娇,你在干什么?
男色误人啊!
然而为时已晚。
孟霆渊一把抓住我要收回的手,将它按在了……
「娇娇……我难受……」
他的声音沙哑。
听着居然还有些委屈。
我像是被烫到一样,整个人不知所措。
「啊!怎么办?要不我再吃一颗药?」
男人低低笑出了声。
「傻娇娇……你怎么那么可爱……」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红烛摇曳,映照出交缠的身影。
床吱呀吱呀地摇晃着。
孟霆渊已经叫了五次水……
我全身乏力,瘫在床上看着还在摇晃的床板,后悔莫及。
我有气无力地抗议。
「乖……」
他的吻再次落下,将我未尽的话语尽数吞没。

-9-
慕梦桐来请安时。
我正瘫在床上,浑身酸痛得仿佛被马车碾过。
民间传言果然不可信。
说什么孟霆渊不行?
我看他行得很,简直就是禽兽!
翠云在外头尝试着阻拦。
「慕姨娘,夫人正在休息!」
「大胆,你这个贱婢居然还敢拦着我?姐姐,我来看你了!」
慕梦桐的声音由远及近。
终于传到了我的耳边。
她目光落在我脖颈间的青紫痕迹时,嫉妒几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但她还是强忍着,挤出一丝假笑。
「姐姐,那日见你胃不舒服,我特意熬了养胃汤。」
我看了眼她手里端着那碗黑漆漆的东西。
嫌弃地皱了皱眉。
「翠云,倒了。」
慕梦桐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当场愣在原地。
随即捂着脸哭诉起来。
「姐姐,这是我守了好几个时辰才熬好的。你这样做,传出去不怕别人说你善妒吗?」
哦?
慕梦桐亲手熬的?
那更不能喝了。
我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却以为我让步了,眉眼间满是得意。
我压低声音问。
「侯爷平时和你睡觉吗?」
「啊?」
她张大嘴,一脸震惊。
我趁机将那碗汤药灌进她嘴里。
「啊!」
她被烫得直跳脚,连忙吐了出来,指着我上蹿下跳。
「我要告诉侯爷你欺负我!」
「去去去!」
我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听说慕梦桐哭着去告状了。
结果直接被禁足三个月。
老夫人在祠堂闹绝食,说如果我不道歉,她就无颜面对孟家的列祖列宗。
孟霆渊的处理方式更绝。
只丢了一句。
「你的列祖列宗在洛阳。别拜错了。」
然后就直接把人送回了洛阳罗氏的祠堂里。
这下好了,我嚣张跋扈的名声是彻底宣扬出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
我都能干出下药这种事了,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我爹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
做人嘛。
开心最重要。

-10-
孟霆渊最近神出鬼没。
只有每晚的腰酸背痛的感觉证明他来过。
这种见不得光的感觉他倒是乐在其中。
只是苦了我。
走几步就腿软。
我决定今晚必须要锁门!
不正常的还有孟修谨。
经常穿着那日春日宴的衣裳在我面前晃悠。
天气明明转冷了。
他却还拿着扇子在那里摇啊摇的。
跟有病一样。
说实话,如果我没见过孟霆渊,可能还会觉得他挺俊俏的。
但是现在……哼!
当孟修谨第三十多次在我面前晃悠时。
我终于不耐烦地抬起头。
「孟修谨,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孟修谨故作惊讶。
「好巧啊,娇娇,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翻了个白眼,他都在我面前晃悠半个多时辰了。
「有事说事!不说我走了。」
他一脸受伤地看着我。
「娇娇,你现在怎么这么冷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孟修谨,娇娇也是你叫的吗?请尊称我为母亲!
「还有,你穿成这样丑死了,下次别出来碍眼。」
我扭头就要离开,却被孟修瑾一把抱住。
「娇娇,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是气我那天没有出现,对不对?
「其实我早就心悦你了,那日我莫名其妙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得知……父亲已经向你提亲了。
「对不起,娇娇,都怪我太懦弱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放开!」
我用力挣扎。
「我不放!我已经放过一次了!ťų₍」
「啊!」
我直接用手肘狠狠挥向他的下巴。
他吃痛蹲下。
双眼猩红地盯着我,愤怒大吼着。
「为什么?你是不是爱上孟霆渊了?他那么老了!
「明明你最开始喜欢的人是我!是我!」
我瞥了他一眼。
弱不禁风,瘦骨嶙峋,颧骨过高。
一看就没福气相。
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果然是没吃过好的。
可能是我嫌弃的眼神过于明显,伤害到他了。
他死死抱着我的大腿。
「娇娇,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我比他还年轻!你试试我吧。」
还没等我踹过去。
一个什么东西快速飞了过来。
正中他的下身。
孟修谨惨叫一声。
居然硬生生痛晕了过去。
一抹暗红色长袍从角落处飞快掠过。

-11-
晚上。
上了锁的房门直接被整个拆掉了。
某人委屈巴巴。
「娇娇,我真的很老吗?」
「嗯,你再努力努力,都能把我生下来了。」
「不就是差十岁嘛……」
「我爹也是比你大十岁。」
「……」
吱呀吱呀。
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某人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使出了全身的劲。
突然「咔嚓」一声。
床塌了。
他眼疾手快地抱着我的头,顺势滚到了桌上。
桌上的茶具哗啦啦摔了一地。
我惊呼。
「不要了……」
某人却不肯放过我,在我耳边低语。
「娇娇,我老吗?」
「不老不老,你比我年轻。」
我连连求饶。
「求求你,我真的不行了……」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
「那让我再证明一下?」
「别……」
我话未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这一夜。
桌上的东西全都被扫到了地上。
连带着墙角的梳妆台也没能幸免。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某人才心满意足地放过我。
他用身体力行告诉我什么叫「老当益壮」。

-12-
孟霆渊奉旨前往江南治理水患。
已离京两月有余。
孟修谨整日深居简出,安静得反常。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又查不出什么。
府里最张扬的只有慕梦桐了。
因为她怀孕了。
圣上龙颜大悦,赏赐下无数珍宝。
还下了口谕。
如果能生下男孩,便扶她为平妻。
毕竟,这可是孟霆渊名正言顺的第一个子嗣。
慕梦桐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摆起了当家主母的派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营养品如流水般送进她的房间。
而我每天只有残羹剩饭。
里面还掺了毒。
终于在她锲而不舍的坚持下。
我成功咳血了。
翠云哭着喊着让人来请太医。
但没有一个人响应。
下人们也是见风使舵的。
就在我咳血的第三日,慕梦桐终于按捺不住,要亲眼看看我的惨状。
人未到,浓郁的香粉味先钻入了我的鼻子。
我咳得更厉害了。
「哎呀,姐姐怎么病得如此严重?」
她捏着绣帕掩住口鼻,远远站在床边。
我虚弱地抬眼。
「无妨,不过是痨病罢了。」
「痨病?!」
慕梦桐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你……你怎不早说?这是要祸害全府上下吗?」
「咳咳咳……」
我咳得撕心裂肺。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看就要溅到慕梦桐身上。
她仓皇逃离,再不敢踏足我院子半步。
只是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弄死我。
于是命人严加把守,不许大夫入内,更不许我踏出院门半步。
七日后。
我「病逝」的消息传遍京城。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
侯府新夫人是个没福气的。
进门不过半年,便得了痨病暴毙。
慕梦桐挺着肚子,操办了一场体面的葬礼,获得了贤惠美名。
然而事实上。
那口楠木棺材里躺着的,是一条狗。
真正的我,被她命人用草席卷了,丢在城郊乱葬岗里。

-13-
我是被刺骨的寒意惊醒的。
睁开眼,入目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四周空荡荡的。
只有几支蜡烛在不知疲倦地燃烧着。
而我正躺在一张冰床上。
奇怪!
按照我死遁的计划。
这时候翠云应该接到我,和我一起去江南的路上才对。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我连忙躺好,闭上眼睛。
一双手缓缓抚上我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痴迷。
「娇娇……你只有这个时候才这么乖。」
这是……
孟修谨的声音!
他不会以为我死了?
所以把我放在冰床上保存吧?
好变态啊!
「你放心,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哪怕是我娘……」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语气越来越癫狂。
我冻得手脚发麻,却不敢动弹。
终于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
外面传来几声敲门声。
孟修谨脸色一变,依依不舍地起身。
「娇娇,再忍忍,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听着脚步消失的声音。
我立刻从冰床上跳了起来。
不停地搓着手臂取暖。
差点就真成冻成尸体了!
正当我好不容易感觉到一点暖意的时候。
脚步声又传了过来。
他怎么又回来了?
我苦着脸,赶紧又躺回去装死。
然而这次,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我面前,什么也没做。
我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却感觉一阵温热的触感落在眼睛上……
我猛地推开他,坐起身死死捂着上身。
「孟霆渊!这里不行!」
眼前的人是本该在江南的孟霆渊!
孟霆渊低低笑了几声,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夫人,原来你好这口……」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冰床。
「又热又冷……应该也不错。」
「你你你……」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逗你了。」
孟霆渊伸手将我抱下冰床。
让我坐在他腿上,双手不断帮我揉搓着手心。
「别贪凉,不然下次月事又要哭鼻子了。」
他的身体很暖和。
我很快就被一股暖流包裹着。
只是太暖了。
感觉他的腿上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了。
我急忙从他身上挣脱下来。
「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三天。」
他顿了顿。
「不过你放心,这几天他都不会过来了。」
「哦。」
「娇娇,这几天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事情就喊一声,这附近都是我的暗卫。」
我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他。
「孟霆渊!你如果ṭų⁴死了,我就改嫁!我才不会为你守寡呢。
「你如果不死,等你回来,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目光里也满是眷恋。
最后低低应了声。
「好。」

-14-
三天,能发生好多事情。
孟霆渊因谋反而入狱。
孟修谨却因大义灭亲被封为忠义侯。
一时间风头无两。
再次见到孟修谨,已是三日后。
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
脚步踉跄,满身酒气,一步步朝着我逼近。
「娇娇,我来娶你了。」
他将酒递到我嘴边,语气很温柔。
「喝完这杯合卺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我死死抿着唇。
酒液从我的唇边滑落,滴落在冰床上,瞬间没了痕迹。
孟修谨见状,顿时急了。
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试图强行将酒灌了进来。
「咳咳……」 
辛辣的酒水呛入喉咙。
我实在受不了了,剧烈地咳嗽出声。
孟修谨一脸惊喜地看着我,眼底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娇娇,你活过来了?我是在做梦吗?」
下一秒,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因为我把匕首直直捅进了他的胸口。
寒芒闪烁间。
鲜血缓缓渗出。
「为什么?」 
他瞪大双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早就想这么干了。」 
我手上又狠狠用力几分。
恨不得将这几日受的罪通通宣泄出来。
孟修谨却笑了。
笑得很难听。
他猛然伸手,将匕首拔了出来。
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冰床上,像一朵朵绽开的血梅花。
「沈娇娇,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是我的!我的!」
他双眼赤红,不顾伤势,死死将我按在冰床上。
「今天就让所有的错误都纠正吧。」 
他伸手想要脱我的衣服。
我却停止了挣扎。
孟修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软绵绵地倒在我身上。
我嫌弃地将他推开,急忙爬下冰床。
「你也该好好体验一下,这床到底有多冷!」ƭŭ₉
我冷笑道。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在刀上抹了点毒。我怕不能一刀捅死你。」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缓缓走近他。
正准备往他心脏上补上一刀时。
孟修谨又笑了。
这次是得意的笑。
「你笑什么?」 
我心头一紧,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你杀了我也没用,孟霆渊死了。」 
他说得轻飘飘。
却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我心上。
「不可能!」
我下意识反驳,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桌上是我给你送的聘礼,你打开看看啊!」
我这才惊觉桌上有个精致的箱子。
上面绑着红色缎带。
我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箱子。
里面,赫然是两颗头颅!
一颗是慕梦桐的。
她瞪大的双眸中满是惊恐,估计到死她都不敢想,自己居然会死在亲生儿子手里吧。
另一颗……
竟是孟霆渊的!
我仿若遭受雷击,猛地盖上箱子。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孟修谨见状,笑得愈发张扬。
「娇娇,我说过, 欺负你的人都该去死!
「现在再也没有人能阻挡我们……啊……」 
话音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 看着心口再度没入的匕首。
这次我旋了刀柄。
确保能让他直接断气。

-15-
我抱着沉甸甸的木箱,面无表情地穿过长廊。
走到茅厕旁。
我正要扬手把箱子扔进粪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横在面前。
「娇娇,你就这么恨我?」
我抬头,正撞进孟霆渊噙着笑意的眼眸。
他暗红色的长袍沾满尘灰,眼下泛着青黑,下巴冒出胡茬。
「你……你还知道回来!」
我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手背。
眼泪混着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这个混账!
看到头颅的那一刻。
我真的以为他死了!
孟霆渊疼得倒抽冷气。
「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嘶……!你真咬啊!」
我的眼泪一颗颗砸在他的手背上。
孟霆渊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替我擦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
他只能无奈地伸出另一只手。
「咬累了吧?要不要换只手?」
我松开嘴时, 他手背上赫然两排渗血的牙印。
他却毫不在意,反而将手举到嘴边亲了一口。
「好怀念,是娇娇的味道……」
我气得浑身发抖。
「孟!霆!渊!我要休夫,我要回江南找我爹!」
话未说完。
孟霆渊将我拦腰抱起。
「休夫?想都别想!」
「放我下来!我要去包十八个面首!」
「包我不好么?」
他把我抵在廊柱上,鼻尖蹭着我的耳垂。
「我一个人就能顶十八个……」
「侯爷!侯爷!」
管家慌慌张张跑来。
「刑部带人来抓孟修谨, 可是他……」
管家略带震惊看了我一眼, 才迟疑接着开口道。
「被夫人杀了。」
孟霆渊额头青筋直跳。
「杀了便杀了,把尸体丢给他们拿去喂狗, 本侯现在没空搭理他们。」
我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冷笑道。
「别以为我这样就原谅你!」
孟霆渊再次将我圈进怀里。
「夫人, 我有个更解气的法子。」
他贴着我的耳廓低语。
「把我拴在床头, 日日磋磨……」

-16-
去江南的马车上。
我咬着山楂糕。
险些把碎渣喷到孟霆渊的脸上。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和圣上给二王爷下的套?」
孟霆渊优雅地用手替我擦嘴。
「准确来说, 这是十年前就布下的棋局。ẗüₐ」
当朝二王爷是先帝的嫡长子。
圣上年幼继位,他一直对此心怀不满,觉得是自己的皇位被抢了。
于是暗中招兵买马,笼络人心。
然而孟霆渊的存在始终是他最大的阻碍。
十年前,二王爷买通了孟霆渊的心腹罗副将,试图在战场上暗杀他。
想起往事,孟霆渊轻笑了一声。
「事实上,罗勇差点就得手了。」
他把玩着我的发梢,漫不经心地道。
「若那日的箭再偏三寸,你就嫁不出去了。」
我气得拧他腰间的软肉。
「笑话, 追我的人从京城排到江南了好吧!……唔……」
未尽的话语被他用吻封住。
直到我快喘不过气,他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带着好奇问我。
「娇娇, 你怎么知道那颗头不是我的?明明就没有破绽啊!」
我瞪着他。
「你嘴角边有个伤口, 我咬的!」
孟霆渊笑了。
伸手摸了摸那个已经结痂的伤口。
眼底是一片温柔。
我恶狠狠瞪着他, 问出那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孟霆渊,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十年前……」
「好变态!当时我才六岁!」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什么?」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我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他牢牢护着我的脑袋。
「那年我在江南养伤, 有个小丫头天天翻墙来偷喂我吃糖。」
记忆突然闪回。
梅雨时节的青石巷。
闷闷不乐的黑衣少年, 还有我藏在襦裙里的蜜饯……
「那个凶巴巴的哥哥是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
「你说再敢来就打断我的腿!」
孟霆渊耳尖泛红。
「那时说的是反话……」
「所以,ţù₁你早就认出我了!」
孟霆渊将我压倒在软榻上, 满脸跃跃欲试。
「夫人, 你想不想试试?」
「试什么?」
我反应过来了,尖叫着。
「孟霆渊!这是在马车上!」
「正好,马车别有滋味。」
我耳朵一热。
这人顶着张霁月清风的脸,怎么说起浑话来比市井流氓还顺口?
于是我点了点头。
「好啊, 那就试试。」
半炷香后。
孟霆渊满头大汗,脸色铁青,盯着我的肚子。
「怎么又来一个和我抢夫人的?」
全文完

THE END
喜欢就支持一下吧
点赞5 分享
评论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