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低配的那些年:大圆桩的女人

我当地陪的时候,和三个来探险的女人钻了帐篷。
当然,她们说是自愿的。
带我入行的堂哥说,像这样自愿的女人还很多。

-1-
四男四女的徒步团,加上我和堂哥总共有十个人。
他们在来之前已经定好了路线,要在后山徒步四天三晚,顺着山脉走到深处再绕回来。
这种强度,不太好带。
翻山、峭壁、原始森林、急流,最远处的终点还是暗谷,就算是本地人也不太敢去。
但堂哥表示无所谓,游客是上帝,爱去哪就去哪,地陪就是带路的哑巴。
这话有道理,他干了五六年了,是村里最能挣钱的人。他能带我做这行,我很感激。
第一晚,我们在蘑菇头扎营。
蘑菇头在一座峭壁山的侧面,地形很奇特,像是山腰伸出来一根平顶蘑菇,形成一个天然的大阳台。蘑菇头视野开阔,东可以看日出,西可以看日落,本身又是 180 度朝南,阳光普照,长满了青草和老树。
最为赞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是边缘的悬崖,乍一看悬高千尺,像空中楼阁,走近了才会发现悬崖下面还有个平台,高差不过三四米,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有事。
也因为这得天独厚的情况,蘑菇头几乎成了我们所有线路的第一站。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大家都很兴奋,围在一起聊天,男的负责吹牛,女的负责赞美,一起喝酒碰杯,看谁幽默又好色。
这种场合,我和堂哥是不参与的。
我俩躲到山边,搭上帐篷,靠在一起,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那边吵闹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
堂哥从帐篷里摸出一个布包,伸手在里面摸了摸,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我问:「里面是啥?」
堂哥说:「别问,这趟挣钱就靠它了。」
带团的物资一直都是堂哥自己准备,从不让我插手,我有点好奇,也有点不甘。
又过了一会儿,那些人玩累了,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拉上拉链,熄了灯。
「快了。」堂哥说。
「什么快了?」我问。
「嘘……你看。」堂哥指了指其中一个帐篷。
果然,那个帐篷的拉链又拉开了,探出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朝四周望了望,看见堂哥,悄悄走了过来。
「兄弟,有那个吗?」胖子坐在堂哥身边,一脸坏笑地问。
这个胖子姓牛,其他人都叫他牛董,因为肥胖憨态可掬,在团里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颇受女士欢迎。
「有。」堂哥说。
我很疑惑,有那个?是哪个?
「来一个。」牛董说。
「一百一个。」堂哥手伸进布包,张开口袋,给牛董看了一眼。
「一百一个?兄弟,太贵了吧?」
堂哥捂住布包,转头望向远方的星星,淡淡地说:「贵贱自取。」
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堂哥只上过初中还会这种成语?
牛董咂咂嘴,一咬牙,说:「行,一百就一百。」
堂哥接过钱,摸了摸真假,从布包里拿了个东西塞给牛董。
「还有别的,要吗?」堂哥说。
「别的?什么?」
「这个,你看看。」堂哥又把布包打开伸给牛董,牛董眼睛立刻有了光。
「这个便宜,八十。」
「行!要黑的。」牛董又掏出一张钱。
这一次,我看清了。
堂哥递给牛董的是一条丝袜。
而牛董悄悄钻进了另一个帐篷。

-2-
堂哥塞了张五十的给我,我不好意思要。
堂哥硬塞进我兜里,说:「你拿着,这半年来你成该觉得我防着你吧?」
我说:「没有,我就想跟着你学本事。」
堂哥说:「不是我防着你,是这个活弄不好会出人命,我不想害你。而且,方圆 50 公里每条路线都是我冒死趟出来的,是拿命换来的生计。」
我当然明白,我举起三根手指说:「哥,我懂,我发誓就算将来我不跟你干了,我也绝不在这一片带活。你不光是我哥,还是我师傅,我一辈子都孝敬你。」
堂哥点点头,说:「你小子心善,也心细,我相信你,咱哥俩一起好好干几年,给家里盖几层大楼房。」
透过堂哥的肩膀,我看见牛董钻进去的帐篷开始有规律地摇晃起来。
见我一脸迷茫,堂哥哧哧笑了很久,从布包里掏出一个东西。
看到那个四四方方的塑料包装,我恍然大悟。
一百一个的,是安全套。
这些人说是来探险,归根结底还是裤裆里那点欲望。
「我试试你看人准不准?」堂哥继续坏笑道,「你猜猜那个帐篷里是谁?」
我顿时陷入沉思。
这个团是个精英富豪团,八个人全是有头有脑的人物。
而那四位女士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年纪最大的叫丹丹,是个开培训学校的女老板,虽说年纪最大,也不过 30 多岁。她个子不高,头发卷卷的,皮肤很白,戴个金框眼镜,很有气质。
第二个叫雨墨,是一家上市企业的高管。一头暗红色的短发,说话时常夹带英文单词。她左眼下方有颗痣,是众人讨论的焦点。男士们都说那叫美人痣,要么当皇后,要么当名妓,总是都是天仙级的美女才有。
第三个叫米米,长发飘飘,像公主一样,是四个人当中最好看,也是最年轻的。她自称是模特,也是模特公司的合伙人,留学回来,还是舞蹈老师。
最后一个叫裴宁,很文艺,很安静,全天下来也没怎么主动说过话。她成该是用的是真名,不像其他人都会伪装。丹丹曾说她一眼就能看出裴宁还是个学生,众人一问,果不其然,裴宁是在读研究生,还是个作家和漫画家。
我为难了。
牛董虽然人缘好,但肥得流油,一起旅行可以,一起上床就……有点恶心。
堂哥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用排除法,首先肯定不是裴宁,她还是个学生,又是文化人,不可能跟牛董搞到一起。」
「哦……有道理。」
「其次,成该也不是米米,她那么高冷,又是国外回来的超模,身边成该全是大老板,怎么会看上牛董呢?」
「嗯,继续。」
「丹丹和雨墨,我觉得雨墨可能性大一点。以前你曾经告诉过我,宁做小公司的鸡头,不做大企业的凤尾。丹丹和牛董都是老板,算平级,但雨墨是打工的,也许想攀上牛董的高枝呢?」
「行,那看看你分析的对不对?」
堂哥和我躲进帐篷里,只从一条缝观察那边。过了几分钟,帐篷的晃动停了,人影晃了晃,牛董伸出了一颗肥头朝这边望了望。
看见我们也睡了,牛董放心地拉开拉链,爬出来提裤子。
就在那一瞬间,我心态崩了。
帐篷里用睡袋捂着身体的ṱű₍女人,竟然是我首先排除的裴宁。
她裸着肩膀,披着秀发,两只脚伸在睡袋外面,穿着黑色的丝袜。
牛董回到自己的帐篷前,裴宁还伸出半个身体到帐篷外,和牛董又吻了一吻。
她的表情幸福又羞涩,和她白天冰冷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我无言以对,躺在睡袋上,像个斗败的公鸡。
「人呐,用眼睛是看不透的。」堂哥躺在我身边说。
「那你怎么知道是裴宁的?」我问。
「我?我用眼睛看他们每个人睡哪啊,呆子。」

-3-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起来看日出,唯独牛董怎么叫都不愿意醒。其他人开玩笑,猜牛董怎么睡这么沉,丹丹说是因为老天是公平的,给你好的睡眠,就会拿走一个别的。
众人问拿走了什么?
丹丹笑嘻嘻地说:「睡得越好,那方面就越不行。」
男士们恍然大悟,女士们却露出鄙夷的表情。
丹丹又说:「你们不信啊?不信你们找机会试试。」
雨墨和米米连连摆手认输,裴宁还补刀说:「谁要试啊?那么肥,恶心死了。」
我有点恍惚,裴宁穿丝袜撩开帐篷和牛董亲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却摇身一变成了纯净的圣女。
今天行程很满,是这次探险路途最长的一天,我们要翻过蘑菇头所在的乌头山,穿过 5 公里宽的原始森林,渡过飞溅而下的急流溪瀑,最后抵达今天的露营地枇杷谷。
这条路就算是我和堂哥这样熟悉地形的本地人,最少也需要 5 个小时,按照平时带团的经验,8 人团,有男有女还有牛董这样的胖子,时间至少要放宽一倍。
所以,今天就算能顺利抵达枇杷谷,也肯定到夜里了。
徒步十个小时山地,还能有体力买一百一个的安全套吗?我有点怀疑堂哥为什么这么安排路线。
在启程前一刻牛董才起床收拾东西,饭也顾不上吃就跟了上来,嘴里还埋怨为什么不叫他。
丹丹怼他说:「睡得好多幸福啊,还没有烦恼。」
众人哈哈大笑,笑得牛董也跟着笑。
我跟在队伍最后面,看着丹丹和牛董并排走着,靠得很近,凭心而论,我真觉得他俩是一对。
一路走到中午,我突然觉得不对劲。
四个小时了,只走了十分之一不到。
堂哥像不认识路似的,没几步就让大家休息拍照,四处转转,吃点东西。
照这么走,明天晚上也到不了枇杷谷。
中午野餐时,我把堂哥拉到一旁,说了这个问题。
没想到堂哥毫不在意,只是让我跟着他,别的不用管。
我不解,啃着干粮在地上瞎画,按照上午的速度,晚上我们只能离开乌头山,抵达原始森林的边缘,那里是一小片起伏错乱的坡地,物种情况复杂,说不定有毒蛇猛兽。
但看堂哥带着笑伺候那 8 个人忙前忙后,我又突然感觉自己离他很远,我根本不懂怎么和客人相处,让他们满意,让他们掏钱。
下午的路程和上午差不多,稍微加快了一点点,我们赶在太阳落山前翻过了乌头山,眼前一片墨绿色的树海让他们目瞪口呆,直呼世界的美妙。
堂哥指着不远处说:「今天到不了枇杷谷了,晚上赶路很危险,今天我们就在那里露营。」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才明白这是堂哥刻意而为之。
大圆桩,一块浑然天成的圆柱形岩石,就扎根在乌头山的山脚下。
之所以叫大圆桩,是因为它就像一根木桩被砍掉了上半截,直直扎在土里,四周皆是几乎垂直的峭壁。
「好像不好爬呀,怎么上去呢?」牛董看着自己的大肚子问。
堂哥说:「也就十几米高,我带了绳梯,顶上是平地,可以扎帐篷。这里一般我不带游客来,因为晚上的星空特别好看,游客都不愿意睡觉。」
「星空?真的吗?」一听见星空,裴宁突然激动起来,「星星多吗?」
堂哥说:「昨天多云,今天是晴夜,星星很好看的,你们可以和城里比比,晚上都不用点灯。其实主要是为了安全,森林有狼,有毒蛇,还有很多虫子,在地面扎营很麻烦。」
「我要去!」裴宁坚定地说。
其他三位女士也纷纷表示想体验一下,男士也就都同意了。
从山腰望去,大圆桩就像块月饼,看着不大。但我知道,桩顶是个接近 30 米直径的圆面,扎几个帐篷几乎不起眼。
而最特别的是,人一旦上去,就很难下来了。
下山的途中,堂哥又悄悄看了看布包。

-4-
大圆桩的侧面,有一根手腕粗的麻绳垂吊着,是早先留下的工具。堂哥伸手敏捷,顺着绳子几下就攀上了顶,丢下绳梯。
连拉带拽,所有人都爬了上去,开始扎帐篷、生火、休息。
夜幕降临,如墨汁一般笼罩着四周,感觉连风都是黑色的。
再也看不见树海时,群星如爆炸般闪烁在夜空之上,引来一阵阵欢呼赞叹。
很亮,很密,很美,让人觉得生命不过是肤浅的东西。
「你还是处男吧?」堂哥突然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小瓶白酒。
我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尴尬地摆手婉拒。
「老弟。」堂哥沉着脸,很严肃地搂着我的肩膀小声说,「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必须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我有点惶恐,问:「听见……看见什么?」
「不管是什么,你听我的,将来也有你一份,让你试试苦中作乐的瘾。否则,你就回家种地,要么出去打工,反正永远别想再跟着我,懂了吗?」
每个字我都听得懂,感觉堂哥在说一件很大的事。
「懂……懂了,我发誓,我都听你的,不管发生什么。」
堂哥拍拍我,起身走了,我看见那四个男士聚在一起,堂哥就是朝他们走过去。
另一边,四个女人躺在一起,沉浸在星空的浪漫中。

堂哥和四个男士商量着什么,时不时看看女士。
他始终把那个布包系在腰上。
又过了一会儿,牛董给每个人散了支烟,用火机点着后,在脚下生了堆火。
很神奇,走路都费劲的他,生火竟然比我都熟练。
「东西拿过来。」堂哥朝我挥挥手。
我把物资背过去,堂哥从包里拿出简易炊具和烧烤架,又从牛董的包里抖出十几盒罐头肉。
很丰盛,比吃干馒头强多了。
香味迅速蔓延,飘荡到思维女士身边。她们坐了起来,发现这边在烤肉,欢欣雀跃地跑了过来。
「今晚伙食不错啊,帅哥老板们也太贴心了。」丹丹笑着坐在了火堆边,「我还在担心今晚要饿肚子了呢?看来是多虑了,咱们团的男士都是绅士。」
其他三位也席地而坐,很开心地盯着滋滋啦啦的火堆。
午餐肉烤起来很快,堂哥夹起几片,给四位男士和我各分了一片。
丹丹的手都伸出来了,肉却没有给她,脸上有些不悦。
又烤了一轮,堂哥还是把肉分给了所有男人。
当堂哥把第三轮的肉分给牛董时,丹丹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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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陪,我们几个美女坐在这你是看不见吗?」丹丹骂道。
裴宁跟着说:「是啊,我们也很饿啊,你好歹分一点给我们。」
堂哥说:「不好意思,肉和火是几位男老板带来的,分给谁要他们同意。」
「什么意思?不一起吃饭了?」
「想吃也可以,需要这几位老板同意。」
「但是,昨天你们也吃了我们女生带的东西。」裴宁不解。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诡异地降到了冰点。
堂哥继续把肉分给男士们吃。
「你们是来真的,还是开玩笑?」丹丹说,「如果是开玩笑,我告诉你们这不好笑!」
米米、雨墨和裴宁都站了起来,走到了丹丹身后。
丹丹说:「大家一起出来旅行,做什么事都要有个度。我希望你们立刻停止无聊的游戏,否则……否则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噗嗤……」牛董身边的男人突然轻轻笑出了声,但很快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们去那边。」丹丹对其他三个女人说,「我就不信,离了这些臭男人还能饿死。」
四个人走到了岩顶另一边,刚刚躺着看星星的地方。
「多吃点,待会儿有劲。」刚刚笑出声的男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小瓶洋酒。
他叫大炮,说是做金融的。
连吃带喝的二十分钟,丹丹又走了过来。
「给我们四瓶水,一包压缩饼干,帮我们把帐篷支起来,总可以吧?」
见没人搭理她,丹丹恼羞成怒,直接走过来抢我身旁的行李包。
离我最近的牛董一个转身把丹丹搂在怀里,在脸上亲了一口。
丹丹懵了,过了几秒钟才反成过来,挣扎着大骂牛董是畜生。
这么一喊,另外三位女士都跑了过来。
大炮兴奋地搓了搓手。
「要开炮了,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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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董搂着丹丹,毫不费力。
「都来了?我们谈谈吧。」牛董又在丹丹脸上亲了一口,松开了手。
丹丹连滚带爬跑到了裴宁的身后。
「是这样的,各位女神。」牛董说,「我们一起出来玩,就要相互帮助,相互扶持,对吧?我们几位呢,这一路又是背行李,又是干重活,还要说话哄你们开心,也算对你们不错了,你们是不是也成该帮助帮助我们呢?」
牛董的话听着仿佛很有道理。
「你想干什么?」
牛董笑了笑,对堂哥说:「地陪小哥,麻烦你介绍一下这附近的情况。」
堂哥一边烤肉一边说:「我们现在位于大别山山脉的原始森林边缘,东、北、ẗù₍北偏西方向都是森林,面积覆盖超过百平方公里,西、南、南偏东是岩石山和高差极大的溪流。距离最近的村子在 10 公里外,要么翻山,要么穿过森林。但是……你们成该没有这个能力。」
牛董说:「各位女神,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有食物,有水,有火源,你们呢,有你们自己。只要我们诚心诚意做个交换,相互帮助,那就能平安顺利完成这次旅行,是不是?」
米米惊恐地说:「你们不会是要我们……用身体交换吧?」
「国外回来的,一点就通,我喜欢。」牛董比了个大拇指,「当然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绝不强人所难。如果你们愿意当我们的临时妻子,我们保证把你们伺候得好好的。」
「你做梦!」丹丹怒斥道,「原来你们都是这种人,垃圾!流氓!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上床!」
距离很近,我能看到丹丹的眼角有泪光,拳头攥得很紧却在颤抖。
其他三个女人也基本都差不多,恐惧让她们下意识躲在丹丹身后,让她冲在最前面。
「你们放心,我说了,我们绝不会强迫你们。说白了,女人花钱就能搞到,没必要对你们用强的,我们只是想拥有一个真心相爱的旅途伴侣。」
丹丹破口大骂:「我呸!还真心相爱的旅途伴侣,不就是炮友吗?说得清新脱俗,瞧你那肥头大耳的恶心样!」
「你们自己商量一下,不过有个条件。」牛董得意地举起一根手指头,「谁先同意,谁有肉吃,有水喝,还可以在我们中间挑选如意郎君。要是来晚了,就只能捡剩下的了。」
「我们走!」丹丹怒吼一声,回头便走向绳梯的位置。
可是绳梯不见了,绳子也不见了,光秃秃的岩石下是无尽的黑暗,跳下去凶多吉少。
转了大半圈,她们没找到下去的路,雨墨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四个女人背靠背坐着,不知道在聊什么,情绪很沮丧。
夜渐渐深了,山里夜间的温度ṱű̂₁很低,何况还是在十几米的半空中,无遮无挡,没吃没喝。
一群猫头鹰呼啸而过后,她们来了。

-7-
「想好了吗?女神妹妹们?」牛董翻了翻面前已经烤焦的肉。
「能不能……放过我们?」丹丹说。
这次,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四个人都狂笑起来。
「你觉得呢?这深山老林,有吃有喝的帐篷换一个女朋友,不过分吧?」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刚才已经报警了,警察就在来的路上,我劝你们认清形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癫狂的笑。
丹丹明显慌了。
牛董大笑着说:「你也不看看你们小女生用的手机,在这有信号吗?你们到户外徒步,连个卫星电话都不准备,死在路上不是很正常的吗?」
大炮说:「再说了,警察来了又怎么样?我们做什么了吗?我们坐着聊天也犯法吗?」
「你们……畜生!」
「畜生?」大炮的脸凶狠了起来,「我们要是畜生,你们早被轮八遍了。另外我再补充一下,待会儿进了帐篷,给我主动一点,别像个木头一样。越让我开心,让我舒服,我对你越好。反之嘛……你们不一定想象得到。」
丹丹崩溃了,她原本是最年长的女士,许多时候她一直在为其他人出头,但她毕竟只有 30 多岁,遇到这种情形也撑不住。
「我本来就不想来的,我就不成该来……呜呜呜……」丹丹跪地大哭,像被抽干了力气。
哭声混杂着风声,凄凉悲惨,在这黑洞洞的野外甚至有点恐怖。
「我跟你们睡,你们放过她们。」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哭声戛然而止。
「裴宁,你……不行,你不能侮辱自己。」丹丹拉着裴宁的胳膊,但裴宁心意已决。
「我,跟你们四个睡,轮流睡,尽量让你们满意,可以吗?」裴宁一字一句地说着。
所有人都呆住了。
「不够吗?那再加上这两Ťūₗ位地陪,我跟你们六个睡,够了吧?不过你们要快点了,别让后面的人着急。」
裴宁的声音不大,但振聋发聩。
丹丹死死抓着裴宁的胳膊,命令她不要这样。
裴宁转过身,对其他人说:「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女强人,我只是个普通人,萍水相逢,我也没什么能力帮助你们。我看他们几个也不是会杀人放火的坏蛋,说到底不过是一夜情罢了。」
说完,她又对我们说:「你们可以温柔一点吗?我怕疼。」
大炮冷冷地说:「妹妹,你会死的。」
「只要能救她们三个,我愿意。」
「你愿意救她们,你看她们愿意救你吗?」
大炮话一出口,那三个女士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们并不想牺牲自己,但可以牺牲裴宁。
「妹妹,你是条汉子,来坐这,只要你在我们当中选一个当男朋友,把他伺候好了,哥哥给你烤肉吃。」
裴宁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哥,你说话算数。」
大炮一拍胸脯,从身边切了两块午餐肉,放在烤架上。
火苗飞舞,烤香这么两片肉不需要几秒。
「给。」大炮把肉拨给裴宁,「我说话算数,你也要说话算数。」
裴宁抓起肉狼吞虎咽起来,看的身后三人直吞口水。
吃完,裴宁对丹丹说:「姐妹,我想帮你们的,但你们也看到了,他们不吃这一套。古人说,能忍耻者安,能忍辱者存,你们自求多福吧。我现在最后帮你们一次。」
她转头看向我们,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牛董身上。
「牛哥,我做你女朋友。」
裴宁一步一步走到牛董身边,轻轻坐下,近距离看着牛董的脸,闭上眼睛,深深吻了一口。
丹丹呆了,米米呆了,雨墨呆了。
我也呆了。
我就算再笨,也明白了。

-8-
裴宁和牛董是一伙的。
或者说,裴宁和这四个男的是一伙的。
她假装和丹丹她们一样是旅行者,打入她们内部,关键时刻作出表率,让她们三个屈服。
小时候就听村里老人说,一个羊群不管有多少只,只要头羊跳下悬崖,后面的羊都会跟着跳。
裴宁就是她们的头羊。
裴宁跳进了牛董的怀抱,成了他的玩物,吃上了肉,喝上了水。
而她付出的是裴牛董睡一觉。
在裴宁做出表率之前,进贡自己的身体是耻辱。但在裴宁做出表率之后,就变成了忍辱负重的伟大。
如果睡一觉可以换来活着,管他是什么男人呢?
肥猪一样油腻的牛董和仙女一样纯洁的裴宁忘我地吻在一起,深情,绵长,像一对真挚的恋人。
也许,他们确实是真挚的恋人,至少昨天晚上在帐篷里是真挚的恋人。
在他们热吻的同时,大炮也烤好了不少吃的,统统推ţų₂到了裴宁面前。
「吃吧,吃饱了我们去帐篷里聊聊天,快活快活。」牛董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丹丹她们,而她们的眼睛却盯着大口吃肉的裴宁。
堂哥刻意提前了午饭的时间,从中午 11 点吃过饭到现在,她们已经 10 多个小时没进食了。又是爬山,又是爬大圆桩,体力早已耗尽。
而昨天轻松的露营,女士们包里的食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连零食都没放过。
大圆桩,就是围猎那三个美女的猎场。逃不掉,也活不了,除了抛掉尊严屈身于人,毫无办法。
太巧妙了。
太恶毒了。
太令我毛骨悚然了。
堂哥,竟然会做这种事。
「好吃吗?妹妹,哥越看你越喜欢。」牛董色迷迷地盯着裴宁的胸,「大炮,快给我妹妹多烤几块。」
大炮一边烤肉,一边不情愿地大声说:「肉可不多了,吃完了就只剩口粮了,口粮可不外借。」
大炮身边另两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男人,一个叫杰克,一个叫威廉,从身边拿起两个罐头,对视一眼,默契地说:「你也就剩这么点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坐到了杰克身边,颤颤巍巍地说:「我选你,给我吃吧。」

-9-
和其他人相比,杰克算相对帅的。
瘦高个,戴个眼镜,皮肤很白,显得很年轻。
他说自己是程序员,卖了几个游戏,已经财务自由,正在计划全球旅行的后半程。
雨墨选择他,是最坏的答案中相对最好的一个。
杰克笑了笑,脖子伸过去要吻她,雨墨下意识一躲,杰克扑了个空。
原本斯斯文文ṭṻ₋、儒雅随和的杰克突然脸色大变,抓起雨墨的红头发往烧烤架上一磕,就听雨墨「啊!」的一声,已经烤好的肉全被撞到了岩石上。
雨墨捂着头,控制不住地哭了。
她明明刚刚哭过,现在居然还有那么多眼泪。
杰克阴冷地说:「我们不会强迫你,不代表我们没有能力强迫你,滚!」
雨墨后悔了,又爬过来贴近杰克,用更加颤抖的声音说:「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梨花带雨的雨墨,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美得令人神往。
杰克终于占有了她,像玩弄一只刚出生不久的绒毛小鸡,随意控制她的身体。
掉落在岩石上的肉,都进了雨墨的肚子。
「你们……你们不羞耻吗?」丹丹愤怒地骂道,在她看来,裴宁和雨墨都背叛了身为女人的尊严。
但一秒钟不到,丹丹就迎来了最后的抉择。
米米走到了威廉身边,半跪半坐着,依偎在威廉腿上。
没有一句话,却让威廉很受用。
烤架上再次火热起来,最后两盒罐头里的肉跳动着油脂。
米米狼吞虎咽的样子,哪里还像个超模?
「等等……你们别吃了!给我留点!」
丹丹彻底慌了。
抗争到最后,只有她一无所有。
但她没得选了,长相凶悍的大炮在朝她阴笑。
在肉仅剩最后半盒的时候,丹丹疯了一样扑上去,抓起烤肉就往嘴里塞。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把喉咙里堵住的食物咽下去。
大炮举起一瓶水,说:「想喝,就说句我爱听的。」
丹丹哭着说:「我愿意做你的临时妻子。」
大炮摇摇头:「这句我不爱听。」
「我愿意跟你睡。」
「这句也不爱听。」
丹丹抓着头发不知所措。
大炮故作沉思:「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小狗。」
丹丹疯子一样大叫:「我愿意做你的狗,行了吧?够了吧?你杀了我吧!」
大炮哈哈大笑,站起来一把抱起丹丹,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杰克拉着雨墨,威廉拉着米米,二人乖乖地跟着进了帐篷。
牛董搂着裴宁说:「咱们也睡吧,不然要吵死了。」
裴宁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嗯了一声。
「兄弟,这儿你收拾一下,辛苦。另外……那个,给我几个,我给他们送去。」
「没有了。」
「没有了?不会吧,昨天我还看见有不少呢。」
堂哥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微笑,说:「确实没有了,不过有几颗事后给女人吃的药,一千一颗。」
牛董抱拳拱手,说:「佩服佩服。」
「不过,你的还有,不收你钱了。」堂哥扔了个塑料方块过去。
「谢了,你们兄弟俩要是看上哪个,别客气。」
牛董带着裴宁进了帐篷。
夜色浓墨,四野孤寂,除了风声外,就只有时而隐约传来的叫声和哭声。
风很凉,我的心也很凉。
堂哥一个个把罐头盒子捡起来装进袋子里,我跳起来冲过去,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

-10-
「你疯了吗?」堂哥捏着嗓子质问我。
「是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犯罪!你会害死我们全家的!」我近乎哀求地哭嚎着,但也不敢大声。
「你懂什么?」堂哥揉着脸,硬把我拽进帐篷里说,「你说我犯罪,我犯什么罪了?」
我一时语塞。
「我是给她们下药了?还是强迫她们钻帐篷了?我什么都没干,她们都是自愿的,我犯什么罪了?」
我竟然无法反驳。
堂哥揉着脸,冷笑道:「再说了,你以为那些女人是什么好人吗?」
这话给我说愣住了。
「那个丹丹,之前就是公司的前台,硬是第三者插足把老板搞定,赶走了老板娘,才当上了总经理。她是个屁的精英,屁的老板,她只会在床上伺候老板。」
堂哥喝了口水。
「那个米米,你以为她天生就是模特?天生就是经纪公司合伙人?你太天真了,那样的女人全世界到处都是。她爸妈是巨贪,钱都转到国外给了她。她亲眼看着她爸妈去死,然后一个人独享巨额财富。」
我傻了。
「那个雨墨,你以为是什么高管精英?她就是个高级小姐,挂个虚职,专供老板、董事长们。卖一次好几千,今天就换了几片肉,算打折了。」
几个帐篷都在微微摇晃,成了夜幕下的奇景。
「老弟,有些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那你怎么知道?」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我问你,这几个女的你看上谁了?给你开个光。」
见我不说话,堂哥笑了笑,ţůₗ说:「米米,对吧?」
真该死。
「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米米是你的菜,原来你喜欢清高的,冰山美人,对吧?你放心,我保证你得偿所愿。」
我并不想得偿所愿,但这四个人里我确实最喜欢米米。
明天再卖三颗药,就是三千,一趟抵三趟,嘿嘿。」堂哥躺进了睡袋,很快进入了梦乡。

-11-
我浑身难受,疲惫,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我不知道我在参与一件什么样的事,会对我以后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还能不能继续和堂哥做地陪,我要不要现在放弃。
胸口很闷,我把睡袋拉开一个口,脑袋凑过去。
夜深了很久,我突然听见一丝丝脚步的声音。
很轻,越来越远。
我悄悄伸出头,就看见米米的背影在往岩石边缘走去。
她要干什么?
我有点紧张。
人影渐渐没入黑暗,我心一横,钻出睡袋和帐篷跟了过去。
米米走到了尽可能远的地方,蹲了下来。
原来是出来上厕所,我有点尴尬。
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米米提起裤子,发现了我。
我连忙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米米虽然很惊恐,但自己捂住了嘴。
和她相距不过七八米,我脑子很乱。
米米双手合十,像是在求我。
想到牛董和那几个人丑恶的嘴脸,我下了决心,就算这些女人之前做过坏事,但在这趟旅行中是无辜的。
我走过去,悄声说:「你别怕,我想办法让你们逃出去,明天他们还是要折磨你们的。」
米米眼红了,不停地抹眼泪。
我说:「我听见那几个男人呼噜声都挺大的,你悄悄去左边那两个帐篷,把丹丹和雨墨叫醒,我去找绳梯,切记一定要小心,别把人吵醒了。还有,不要碰右边两个帐篷。」
米米看了看,说:「那裴宁呢?不管她吗?」
我心里直想这个女人真笨。
「裴宁跟他们是一伙的。」
米米想了想,恍然大悟,又愤恨又恼怒。
我们分头行动,米米把鞋子脱了,光脚摸向丹丹和雨墨的帐篷。而我则返回去堂哥的行李找绳梯。
丹丹和雨墨都没睡着,也许是被呼噜声吵的,也许是心境难平。
我们很顺利在原先绳梯的位置集合。
经过了难以描述的经历,她们都很憔悴。
我说:「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这会儿成该不会太危险。你们下去之后,就照这个指南针往南走,走半个小时左右会遇到一条小溪,之后顺着溪流往下游走,两个小时就有公路。」
雨墨低头看了看,吓得退回来,ƭṻⁱ说:「底下好黑,我有点怕。」
「怕也没用,再可怕能比帐篷里可怕吗?快点吧。」丹丹一马当先抢过绳梯,走到边缘,脚一点点往下蹭。
一道光斑在脚下亮起,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老弟。」

-12-
我心凉了。
身后不止是我堂哥,四个男人也在。
嗜睡如命的牛董,竟然那么精神。
丹丹心有不甘地扔下绳梯。
「老弟,你发过誓你忘了吗?」
我咬咬牙,说:「我没忘,但你做这种事,我要还听你的,我就不是人。」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堂哥说,「要么跟我一起干,有钱赚,有女人睡。要么现在从这跳下去,回家种地,永远别再找我,也别让你妈再到我家来送东西。」
给堂哥打下手这事,是我妈拎了两瓶好酒,装了一筐咸鸭腊肉求我大伯,他才同意让堂哥带带我。
这半年来,堂哥并不是所有团都带着我。一开始,我觉得两三个人的小团不带我,是因为人少用不着两个地陪。七八个人的大团不带我,是因为我能力不行拖后腿。
现在我明白了,带不带我只取决于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团是为了徒步探险来的,还是为了女人来的。
「老弟,你没碰过女人,你不懂。」堂哥慢慢靠近我,「我告诉你,强扭的瓜不甜,自愿的女人才甜。她们都是自愿的,以后像这样自愿的女人,还很多。」
我一步步往后退,退到了边缘,退无可退。
「你心善,胆子小,我不怪你,谁让你是我堂弟呢。但你既然不愿意跟我一起干,就回去种地好了。十几米高,摔不死,但能给你长个记性,以后别掺合我的事。」
堂哥的脸,从未如此像魔鬼一样。
「各位美女。」牛董乐呵呵走上来,面向瑟瑟发抖的女人们,「你们想逃跑,情有可原,我可以原谅你们这一次。但是,我真心建议你们好好享受快乐的旅途。你们也看到了,我们都不是坏人,给你们吃,给你们喝,帐篷里也没有多粗暴吧?就不能真心爱我们几天吗?」
大炮跟过来说:「我最烦听不懂人话的女人,非要打一顿才听话。我也懒得再跟你们讲道理,你们现在表个态吧。想走就跟这个地陪老弟一起走,不想走就乖乖地像个女人样。」
「我们……可以走吗?」雨墨小心翼翼地问。
堂哥说:「我要提醒你们,这里是深山丛林,有狼,有野猪,有毒蛇,还有讲不清楚的东西。你们非要走的话,我老弟成该已经跟你说过路线了,先到小溪,再顺流而下。只不过……从来没有人在夜里活着走出去过,那些死掉的人,至今还在这附近游荡。」
恐怖的气氛凝结在半空。
米米从我身后走了出来,伸出一只手,大声说:「我没有想逃走,是他逼我走的,他就成该跳下去。」
雨墨跟着说:「对,我只是出来上厕所,我没有要逃走,是他让我们走的。」
丹丹说:「我也是,我怎么会想逃呢?为什么要逃?他要跳就把他推下去得了。」
她们指着的人,是我。

-13-
这次是五男五女的徒步团,加上我和堂哥,总共有十二个人。
他们在来之前已经定好了路线, 要在后山徒步五天五夜,顺着山脉走到深处再绕回来。
这种强度, 不太好带。
翻山、峭壁、原始森林、急流, 最远处的终点还是暗谷, 就算是本地人也不太敢去。
但我无所谓, 游客是上帝, 爱去哪就去哪,地陪就是带路的哑巴。
第一晚, 我们在蘑菇头扎营。
太阳落山, 夜幕降临, 大家都很兴奋, 围在一起聊天, 男的负责吹牛,女的负责赞美, 一起喝酒碰杯,看谁幽默又好色。
这种场合,我和堂哥是不参与的。
我俩躲到山边,搭上帐篷,靠在一起,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那边吵闹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
「时候差不多了。」堂哥说。
我从帐篷里摸出一个布包,伸手在里面摸了摸, 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这趟挣钱就靠它了。」
「老弟, 你看上谁了?」堂哥望向人堆,「我猜猜是琪琪。」
他又猜对了。
「哥,你呢?」
「我要那个叫花姐的。」
「啊?」我不解, 「最胖的那个?」
「嗯,目测有 180 斤吧, 还没试过这样的, 体验体验。」
我不敢苟同,太油腻,受不了。
「其实吧, 我也想试试琪琪。」堂哥说, 「但你喜欢,就让给你吧,你就喜欢这种高冷的, 跟那个谁一样。」
我有些恍惚, 眼前的蘑菇头好像变换了季节。
「要么, 一起试试?」堂哥突然猥琐地笑起来, 「你一次能搞三个,羡慕。」
「别瞎说。」
「男人还能羡慕什么, 不就裤裆里的本事吗?你还是处男,就那么……威武。」
我被他说得害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几年前的那晚,堂哥说他在帐篷外面, 和其他几个人都看呆了。
也就在那晚过后, 堂哥不再把所有的行李都交给我背。
也就在那晚过后, 堂哥开始教我怎么筹备物资,怎么规划线路,怎么处理突发情况。
也就在那晚过后, 堂哥终于把我当自己人了。
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记得,当米米、雨墨、丹丹并排躺在我面前时,我就像有了用不完的力气。
(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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