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满联姻,结婚三年从未见过我。
那天他中了情药,他的秘书找我帮他解决。
完事后。
他没认出我,还补偿我五十万。
我眼睛一亮,感觉找到发财秘诀。
费尽心思地勾引他。
直到,他下定决心把我当成金丝雀养。
他说:
「永远不要爱上我,我不可能爱你,更不可能娶你。」
接着按住我解他浴袍的手:
「你先别急,我要离个婚。」
下一秒,他拨号打响了我的手机。
-1-
因着一点救命之恩,我爸让我和财富滔天的顾长霖联姻了。
谁知顾长霖极度看不上我和我爸,虽给了我爸一个亿的彩礼,但约定三年后解除婚姻。
而且领证当天,只派了陈秘书拿着证件到场,婚后一直在国外工作。
本以为只会和他有名无实。
谁知只差两个月解除婚姻时,陈秘书叫我去酒店找顾长霖。
我以为有正事。
进酒店房间后。
顾长霖推开浴室门看着我,呼吸粗重,声音压抑又暴怒:
「没叫特殊服务!」
「限你五秒之内滚出去!」
我直接愣在当场。
一是因为他的话。
二是因为他的样子。
他英俊的面孔潮红,眼睛含着水光,狭长的眼尾红得像染了胭脂。
全身湿漉漉的,白衬衫紧紧贴着肌肤,露出若影若现的结实腹肌。
像性感撩人的男妖精。
根据丰富的看剧经验,我明白他中了药。
走上前问:
「那你挺得过去吗?」
「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别闹出人命。」
顾长霖看着难捱到了极致,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我想打陈秘书的电话。
他却改了主意,一把将我抵在墙壁上,掐着我的脖子,低头用力吻下来。
我眼睛瞬间瞪大,用手拍打他滚烫的身体:「冷静冷静!别这样!」
他捉住我的手,哑声道:「帮我,事后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说完铺天盖地地吻下来,强势掠夺……
-2-
次日醒来,顾长霖没在床上。
我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一般,痛得直不起腰。
穿好衣服往外走时。
看到他穿着白色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慵懒的姿势带着餍足。
四目相对。
脑海闪现昨晚羞人画面。
顿时脸上一热,连后颈都烫得厉害。
正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顾长霖却面无表情,先声夺人:
「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你可以多要点补偿。」
我愣住。
陪自己老公睡觉,还真有补偿?
想着要攒钱买房,我伸出 5 个手指,无声示意 5 万。
顾长霖眼里滑过一丝鄙夷,把手机递给我:「自己输卡号。」
我边输边在心里骂他:【又要装逼给钱,真要给钱了,又一副看不起人的死样。】
后来他填名字时又问:「你叫什么?」
我又愣了:「你不认识我?」
顾长霖反问:「我应该认识你?」
我傻了。
仔细一想,结婚近 3 年他从未见过我。
我努力憋笑:「乔楠,木字旁加个南方的南。」
「50 万给你了,记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啊?」
「有什么问题?」
既没想到说了名字,他都没有认出我。
更没想到,陪他睡一觉能有 50 万!
望着手机的入账信息,心想若能同他多睡上几觉,那不发大财了!
我心思一转,微微笑道:
「没问题。」
「但若你下次还遇到这种事,可以找我哦。」
顾长霖脸色瞬间变黑。
打电话叫陈秘书进门,吩咐他:「带她找家药店,亲眼看她吞下避孕药。」
又警告我:「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陈秘书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犹豫地说:「老板,你……」
怕陈秘书说出我的身份,打乱我的发财计划,我立马打断他,拽着他的手往外走:「别说了,先带我去买药。」
-3-
到了酒店外,陈秘书问:「你和老板吵架了?」
确定四周无人后,我压低声音:「他不认识我,把我当小姐了。」
陈秘书惊讶不已,又很快想通安慰我。
我无所谓地一笑:「记得帮我保密,若他还要特殊服务,你继续找我。」
陈秘书汗颜:「老板Ţŭ̀ₛ清冷禁欲,从不乱玩女人。这次酒局遭人暗算,若不是我自作主张联系你,他会生捱过去。」
我很意外。
顾长霖折腾我的花样,可不像禁欲的人。
不过他能洁身自好,听着心里挺舒服。
「而且他早晚会知道你的身份,你这样瞒他,不好吧?」
「这怎么不好?这可太好了!谁叫他认不出我。」
接着我可怜兮兮地说:
「我从小寄养在乡里,爹不疼,妈不爱。」
「本以为结婚能结束这悲惨的命运,结果你老板一毛钱都不给我,有他比没他更惨。」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在他身上捞点钱,等两个月后解除婚约,我就立马滚蛋,绝不纠缠他。」
许是可怜我凄惨的身世,陈秘书叹气:「行吧,但若老板知道了真相,你可得把我摘干净。」
我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绝对不连累你,现在去买药吧。」
「你还真吃啊?」
「当然啦,我又不喜欢他,而且快离婚了,我若是怀上孩子不得麻烦死。」
-4-
从那起,我每天盼着顾长霖中药。
盼了一周没有结果后,甚至提出让陈秘书下药。
陈秘书不敢,说上次给顾长霖下药的人,被挑断了手筋。
于是又换了思路。
找他要来顾长霖的喜好,行程……
决心撩得顾长霖把我当金丝雀养。
说来也巧。
去酒吧「偶遇」顾长霖那天。
看到他和几个男人在打架。
围观群众说,有个美女看上了他,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找了人来教训他。
我想我只是太善良。
在一个男人拿出刀子,从背后偷袭他时,猛地冲上去抱住他。
「小心!」
顾长霖没事。
但我被刺伤了左手臂。
顾长霖回头惊讶地看着我。
发现我手臂受伤流血后,眼中顿时燃起一簇火苗。
骂了一句「找死」,抬脚踹飞了拿刀男。
这时安保制服了其余闹事者。
经理也赶过来对着顾长霖点头哈腰的道歉。
顾长霖没拿正眼瞧他,迅速抱起我上车。
在医院缝好针后。
他看着我,语气严肃:「你怎么会在那里?」
啊?
别是怀疑我跟踪他吧?
「我去玩啊。」
「为什么帮我挡刀?」
我心思一转,决定利用好这件事,语气含羞带怯: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见不得你受伤。」
顾长霖额角青筋跳了跳:
「一场交易,谈不上夫妻恩情。」
「可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很难忘记你耶。」
顾长霖微微红了耳朵,语气有点不自然:
「给你转 50 万养伤,以后见面当不认识我,更不要管我的事。」
「哦哦,好……」才怪。
待他转完账收起手机,我突然觉得手臂伤得很值,嘴角情不自禁上扬着。
顾长霖眸光一顿:「你笑什么?」
「啊?就觉得你又帅又大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
「能不能加个你的微信呀?」
「加了干嘛?」
「我这不为你受伤了吗,到时好了,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安心。」
实则想展示我积极阳光的生活,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顾长霖轻嗤一声,犀利的眼神似是看穿我的小心思。
「别对我心存幻想,我对你毫无兴趣。」
「哦。」
不加就不加吧,反正我有陈秘书做眼线。
我起身往外走。
顾长霖长臂一伸,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干嘛?」
「不是要加微信?自己拿去弄。」
就,很意外。
我接过手机,将微信小号添加上去。
感觉离发财又进了一步。
-5-
本想把伤养好再找顾长霖。
但过了三天,我爸要我拿合作方案去给顾长霖过目。
还说奖励我五万块做跑腿费。
看钱份上,我去了。
晚上赶到顾长霖谈事的饭店后。
我让陈秘书把方案交给顾长霖。
等陈秘书回消息的间隙里,我坐在楼下花坛吃我爸给的口香糖。
我爸很重视我和顾长霖的这次见面。
不仅请人给我做了造型,甚至细节到了口腔管理。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感觉身体逐渐发热,很不舒服。
打电话给陈秘书,想问他好了没。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顾长霖轻嗤一声:
「乔峰那种卖女求荣的人,不配跟顾氏合作。」
「以后他,或者他女儿找我,一律不见。」
「免得他以为自己女儿在我这里是个宝贝疙瘩,可以卖了一次又一次。」
陈秘书应了声「好」,才问我:「什么事?」
我口干舌燥,脸色通红,身体热得连血液都开始沸腾,仿佛随时要冲破血管。
刹那间灵光一闪,明白我爸想让我和顾长霖生米煮成熟饭,给的口香糖其实是催情药。
想着我和顾长霖是夫妻,又睡过,我让他把电话给顾长霖。
「我中了那种药,你能不能像我帮你那样,帮帮我?」
-6-
五分钟后。
陈秘书开车。
我和顾长霖坐在后排。
我身上燥热,骨子里更像生出成千上万的虫子,咬得骨头缝都痒了。
似失了神智,只剩原始的本能。
爬到顾长霖身上,一边吻他,一边解他的裤子。
他呼吸一窒,将我推到一边,警告我:
「再碰我,给你扔马路上去。」
我声音委屈:「你不是答应帮我了吗?」
「我说的帮,是带你去医院洗胃。」
想起之前醉酒洗胃,管子从鼻子里插进胃里,机器把水灌进去再抽出来,反复多次后,全身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抗拒地摇头:「不要洗胃,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我找其他男人了。」
「随你。」顾长霖语气冷漠。
我又气又难受,骂道:「你个王八蛋,我可是你老——相好。」
对。
我临时把「婆」字改成了「相好」。
因为想起他对陈秘书说不准我去找他。
怕他此时知道我身份,不但不帮我,反而找我要那 100 万。
顾长霖盯我一眼:「再乱说话,把你舌头拔了。」
听说他做事狠辣决绝,虽然只有 27 岁,但在海市是统领黑白两道的主。
我真怂了。
拨通闺蜜季瑶的电话。
说明情况后,决定去她家找她哥季凡帮忙。
陈秘书不敢改变路线,我急得想跳车。
顾长霖摁住我拉车门的手,语气有点不耐烦:「去她说的那个地方。」
ţúⁱ之后他松开手,又离我远远的。
密闭的车里。
再没人说话。
只有我难受得咬紧双唇,发出急促又轻微的喘息声……
到达目的地。
季凡拉开车门,弯腰来抱我。
我迫不及待亲在他脸颊上。
顾长霖突然将我扯进怀里,沉声质问:「你真要和他睡?」
「嗯,你快放开我。」
顾长霖漆黑长眸怒气翻涌。
疑惑他怎么这么生气时,他「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知道我和顾长霖关系的季瑶兄妹齐齐愣在原地。
眼看「解药」离我而去。
我气得想骂人。
刚张嘴。
顾长霖粗粝指腹狠狠擦着我的唇瓣,像要擦掉什么脏东西。
我吃痛嘤咛出声。
陈秘书立马升起挡板,将车子隔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顾长霖漆黑双眸盯着我:
「除了我,有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
气愤他的野蛮无理,我语气不善:「关你屁事!」
他捏紧我的下巴:「有,还是没有?」
我痛得掉出眼泪:「没有。」
他松开手,妥协般:「算你乖,帮你一次。」
说完一边吻我,一边动手。
我很震惊。
又很快沦陷。
迫不及待朝他索取更多。
他极力克制,吻着我耳后软肉,嗓音带着性感的嘶哑:
「先缓缓,等会再全部给你……」
-7-
我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对他听之任之。
不知道顾长霖把我带去了哪里,意识再回笼时,我竟泡在浴缸里。
我不解地看着顾长霖。
他眸光幽暗,脱了衣服踏进来。
浴缸太硬。
有点难受。
想推开他。
却被他抢先一步,大手捉住我的手,张开又压住,五指紧扣,放在浴缸边缘。
「我想去床上。」
「等会再去。」
「可是……」
「听话。」
说完他抱着我,低头跟我接吻。
次日醒来,天光大亮。
只有我自己在床上。
想起床。
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也没衣服可穿。
看了下房子的布局,不像酒店,像私人卧室。
纠结要不要去衣柜里挑件衣服穿时,顾长霖走了进来。
眉宇间染着淡淡餍足。
他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锁骨下方有两个小牙印,是昨晚受不住时我咬的。
我顿觉脸上滚烫,移开目光。
「聊聊。」
「啊?你能先给我找件衣服穿吗?」
「你要穿什么衣服?自导自演勾引我,不就是想着我脱光你吗?」
说完他把手里的口香糖丢给我。
我心头一跳:「你翻我包了?」
「从你包里掉出来的,说说,为什么算计我?」
「我没想算计你,我不知道那口香糖有问题。」
顾长霖俯身,双臂撑在我身侧,黑眸紧紧盯着我,似要将我脸上的皮肉看清楚。
「第一次,闯进酒店给我睡,第二次,豁出性命给我挡刀,昨晚,更是精心打扮勾引我。」
「你做这些,到底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语气不徐不疾,像审问,又像诱哄,我似被蛊惑得失了心神,说了心里话。
「那些事情都是巧合,但我的确想要你的钱。」
他顿了一下:「想要多少钱?」
「嗯……五百万。」购买我买个精装修的大房子了。
「睡一晚就想我给五百万,我很吃亏。」
「那多睡几晚呢?」我嘴比脑快。
他微微勾了勾唇。
我心念一动,大着胆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他:
「昨晚怎样?是不是很开心?」
「你可以把我当金丝雀养着,这样天天都能让你高兴。」
他瞬间红了耳朵,声音带着莫名的诱惑:「你喜欢我?」
「不喜欢。」
「那想不想喜欢我?或者嫁给我?」
「都不想。」
「所以你只是喜欢我的钱?想要我的钱?」
「嗯。」
他轻轻一笑,眼中波光闪动,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
「记住你刚刚的话,如果你喜欢我,或者想要嫁给我,那就得不到我的钱了。」
我愣住,喜出望外地说:「你答应养着我了?」
-8-
「嗯,以后你就住钟楼这里,每月给你 500 万,够吗?」
每月 500 万?
这真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
我笑出甜甜的酒窝:「够够够。」
他摸了摸我的脸,叮嘱道:「记住永远不要爱上我。我不可能爱你,更不可能娶你。」
我想着家里的结婚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笑你说得很好,不过我有个要求,如果我想结束这段关系,你必须得答应。」
我计划在离婚时结束。
毕竟做他老婆,即使他不给我钱,我也得让他爽。
可离了婚再这样,我会鄙视自己,会觉得自己在出卖身体赚钱。
嗯——就当我有点矫情吧。
顾长霖点头:「好。」
我按捺不住:「那是现在给我转钱吗?」
他顿了一下,笑得无奈:「你真是……」
我打断他,伸手脱他的睡袍:「放心,我要钱和提供服务都很积极。」
他摁住我的手:「你先别急,我要离个婚。」
我脸色僵住。
这就要离婚了?
那游戏还怎么继续呢?
顾长霖挑眉看我:「怎么?意外我结了婚?」
「不是,我是想,你没必要离婚啊,我不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老婆的。」
顾长霖一脸正色:「第一晚,我算是迫不得已,但昨晚,是我主动违背了婚姻里的忠诚。」
我试图说服他:「这有什么要紧,你们这些有钱人,背着老婆养女人,不是正常的很。」
他坚持原则:「别人怎样我不管,但我必须给她最起码的尊重,哪怕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说完他走到卧室外面对着陈秘书说:
「现在给乔小姐打电话,通知她提前解除婚约。」
我没穿衣服,不好走出去和陈秘书通气。
然后不到半分钟,我的手机来电铃声,在安静的卧室,嘹亮的响了起来!
本想只要我不接,就有可能混过去。
谁知顾长霖走进来说:「你电话在响,不接吗?」
我心头狂跳,慌张地说:「我、我没穿衣服,不接了。」
「我帮你拿下。」
「不用。」
我刚说完,他已经走到床对面的柜子,手伸进了我的包里。
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但我很快安慰自己。
算了。
就当没有发财的命吧。
我出生时,大师说我八字不好,会克父克母。
偏偏那一年。
我爸生意出了问题,临近破产。
我妈也养了小白脸,闹着离婚。
然后这两人都把原因归咎于我。
认为我害得他俩婚姻事业不顺。
把我送到乡下姑婆家寄养。
姑婆家很穷,我从小到大都跟她一起睡,没有自己的空间和隐私。
有时候姑爷回家了,我还得临时睡地铺。
被接回来与顾长霖联姻后,我爸也不许我住家里,让我在外租房。
有个只属于自己的房子,几乎成了我最大的执念。
想着顾长霖就要知道我的身ṱŭ̀⁽份,我垂头丧气,心如死灰。
谁知他把手机递给我:「对方挂了。」
我拿过手机一看。
其实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想快点出去找陈秘书商量:「嗯,不要紧,你能找件衣服给我穿吗?我想起床了。」
-9-
穿上顾长霖给我准备的干净衣服走到客厅时。
他正在问陈秘书:「乔小姐那边怎么说?」
陈秘书看我一眼。
我立马开口问顾长霖:「能不能先让陈秘书陪我买了避孕药再帮你做事?我怕吃晚了会怀孕。」
他显然很不想我怀孕:「好,记得把大门钥匙带上,我等会有事得走,你自己搬进来。」
进了电梯,陈秘书惊讶地看着我:「你和老板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大大喘了口气,说:「他决定把我当金丝雀养了。」
「那他要和你离婚?」
「离啊,但是你能不能不动用关系加急?就走正常程序,先登记,过了一个月冷静期,再领离婚证?」
我决心利用那一个月赚到 500 万。
陈秘书犹豫。
但在我死皮赖脸的央求下,他答应了,带着我去民政局做了离婚登记。
下午,我爸打来电话。
在得知顾长霖没同意和他合作,并且和我做了离婚登记后,他暴跳如雷。
怕他坏了我的好事,我撒谎说我提前吃了他的口香糖,药效发作时,在酒吧找了个男模解决。
我爸差点气晕。
但「失贞」的我,让他没了底气再纠缠顾家,默认这段联姻走到了尽头。
我大大松了口气。
好消息是,当晚跟顾长霖说我住进钟楼后,他立马给我转了 500 万。
更好的消息是,他似乎忘了我这只金丝雀,接连一周没有联系我。
那天晚上,想着顾长霖也不会过来找我,我和季瑶去酒吧玩。
恰好酒吧有跳舞免单活动,我俩上台跳了一首热辣的《trouble maker》双人舞。
下台时,很多男人看我俩的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我前男友陆修。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跟黏在我身上似的。
也能理解。
和他谈恋爱时,我穿着保守,大夏天穿裙子都不敢露小腿,必须遮住脚踝。
现如今,黑色露脐 T 恤配黑色超短裙,随意展示白皙的细腰和漫画般的大长腿。
视线相撞。
我和季瑶都觉得晦气,只想离他远点。
却不想他女朋友白若一突然抱紧他的手臂,上下打量我,嗔笑道:
「你说乔楠长得很丑,穿衣打扮像个土包子,让你一点欲望都没有。可是今日一见,她明明很漂亮,你为什么要骗我?」
陆修轻轻一笑:「别说你是吃醋了?她光有一张脸,实则古板无趣,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只会觉得恶心,早把她甩了八百年了。」
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那个在新生开学典礼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会一生一世爱我的人,如今竟会当众羞辱我。
而我俩分手的原因,也是他放不下白若一这个白月光,被我捉奸在床。
回想傻傻爱着他的那些日子,我心口一痛,情不自禁流下滚烫的眼泪。
-10-
季瑶见不得我受欺负,大声说:
「闭嘴吧!你当初追楠楠的舔狗事迹,现在都在学校贴吧置顶,供无数学弟学习呢!」
「而且楠楠现在的男人是顾长霖!咱们海市最有名的商业巨擎!小心人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季瑶说完。
看热闹的人群突然集体安静下来。
神色各异地看着我们。
我也很是意外。
没料到季瑶会把顾长霖搬出来。
好在她知道我的顾虑,用词是「男人」,而不是「老公」,不然我一直瞒着的事情很可能人尽皆知。
陆修一愣,目光看向我们身后,轻嗤一声:「咧,人家顾总就搁那看着我们呢。」
「他若是乔楠男人,我跪下来喊你俩叫奶奶。」
「反之,你俩跪下来喊我叫爷爷。」
我和季瑶错愕地转身回头。
看到顾长霖穿着名贵合体的衬衫西裤,慵懒地坐在吧台凳子上。
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围绕在他周身,将他立体的五官映衬的更加俊美。
他幽深的视线,越过人群直直看着我。
我蓦地心头一跳。
他是一直坐在那,围观了全程吗?
季瑶脸上激动,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我却心里发凉。
我只是他上不得台面的金丝雀。
他怎么可能当众自己是我男人。ťű̂₇
而且季瑶的话,算是败坏他的名声,搞不好,他还要找我们算账。
我想带季瑶走。
陆修却不肯罢休,伸手拦住我们的去路。
「想跑,先叫了爷爷再说。」
我骂他:「你有病吧!我又没说跟你赌!」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为什么不赌?难道你不想让他跪下叫你俩奶奶?」
我闻声抬头。
是顾长霖走了过来。
他修长手指轻轻擦着我脸上凉透的眼泪,然后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我同围观群众一样,瞬间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完全不敢相信顾长霖会有此举。
顾长霖宠溺地看着我:「不想也得想,谁叫我是你的男人。」
我的男人?
我听着心跳加速,一下一下,像小鹿在心口乱撞。
顾长霖看向陆修,语气平淡,却充满上位者的压迫感:「跪好点,声音大一点。」
陆修脸色难看至极,支吾道:「我、我就同乔楠随口开个玩笑,希望您别当真。」
顾长霖嘴角勾起一抹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如果你不愿意按照你之前承诺的,下跪喊她们奶奶,那我只好让人把你当场扒光,让你尝尝脸面尽失的感觉。」
话落,几个黑衣壮汉围住陆修。
陆修霎时吓得脸色惨白,最后认命地对着我和季瑶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各自喊了一声「奶奶」。
顾长霖问我:「满意了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
顾长霖警告陆修:「以后离楠楠远点,再让我知道你找她麻烦,我不会让你死,但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陆修连连说「是」,然后带着白若安快速跑了。
季瑶噗嗤一声笑出来,赞美顾长霖:「顾总好帅。」
怕季瑶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我想拉着她走。
可是顾长霖说找我有事,反而拉着我走了。
-11-
「你和刚才那个男的什么关系?」一坐进车里,顾长霖就问我。
「谈过,分了。」我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你对他还有感情?」
「没有。」
「那你还为他哭?」
顾长霖侧头看向我。
城市的霓虹照进深色的车玻璃里,将他英俊的面孔衬得明明灭灭。
他说:「你作为我的女人,却为了别的男人哭,我感觉很丢人,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
说完又看着我露出来的白皙细腰和大长腿:
「以后这种显身材的衣服,只可以穿给我看,不能穿出来给别人占便宜。」
我有点无语。
不怕死地说:「我不过就是帮你解决需求的金丝雀,你没必要给我这么多要求吧?」
他愣了一下,冷嗤一声:「那你帮我解决了吗?大晚上你不好好待在家里,跑酒吧玩。」
我话赶话:「你自己不来,我每天在那等得好无聊,出去玩一下怎么啦。」
他眼里透着意外:「你每天都在等我?」
当然没有。
这种只拿钱,不办事的金丝雀生活,我真的爽到飞起。
但为了不违背金丝雀的人设,我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而他出乎意料地接了句骚话:「等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
想着他说如果我喜欢他,就不能得到他的钱。
我硬着头皮:「身体」。
视线相对。
他微微红了耳尖。
我也尬得脚趾抠地。
为了缓解气氛,我转移话题:「那个,我也没想到季瑶会当众说出你是我男人那种话,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Ţû³,我可以帮你澄清。」
「我承认了的事情,你要澄清?你想打我脸?」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这种见不得人的金丝雀……」
他打断我:「我没觉得你见不得人,如果你想跟我出去玩,你就跟我说。」
我惊得睁大眼睛:「我还可以跟你出去玩?」
「嗯。」
「那要是我想看电影,你陪我去吗?」
「去。」
「那要是想你陪我逛街呢?」
「也去。」
「那要是……」
「你话好多。」
他打断我,倾身过来,将我未说完的话,用吻堵住了。
好半响,他才离开我的唇,抵着我的额头喘息说:「晚上一起睡?」
我点了点头。
可真到了床上,想着这是第一次,在两个人都清醒的状况下办事。
紧张得闭眼不敢看他。
他像看穿我的想法,低头轻轻一笑:「闭眼睛是什么意思?紧张?害羞?」
「都有点。」
「又不是第一次了,乖,睁开眼睛țůₚ,看着我。」
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我听话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咫尺之距。
心又不受控制砰砰乱跳。
他满意地吻在我唇上,关键时刻,又停下来,问:「有套吗?」
「没。」
「那我先点个外卖。」
「没关系,我吃药就好了。」
「不行,药吃了对身体不好。」
「可是你会觉得不够快乐吧?」
「和你的健康相比,那点快乐不值一提。」
很意外他会这么关心我,待他从手机上下完单,我还有点发愣。
「想什么呢?」
怕他说我自作多情,我乱扯了一句:「在想快乐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很惊讶:「你之前没快乐到吗?」
我一时无语。
他认真起来:「那你之前是什么感受?」
「我……」这种羞耻的事情怎么说啊?
-13-
「快说,这对我很重要。」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第一个晚上你中了药,我只感觉到痛,第二个晚上我中了药,意识一片模糊,只感觉到热和口渴……」
他眸色微深:「抱歉,今晚我会注重你的感受的。」
我羞得满脸通红:「没关系,我不在意。」
「不行,你的感受很重要。」
我心头一震。
回想他当众承认他是我的人,还在这种事上,认真关心我的健康和感受,我感觉有些情愫,在心底像藤蔓一样生长,蔓延……
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眼底欲色寸寸淡下去,只剩下漩涡一般的黑。
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也从撩拨化成了掌控的姿态。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关心你,是因为只有你身体健康,乐在其中,我才能感觉快乐。」
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他又强调了一句:「以后不要问我这种蠢话,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我脸上尴尬。
好在很快调整过来。
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不正是我一开始期盼的吗?
为什么要那么恋爱脑?
觉得他对我好是喜欢我?
甚至因为那点好,就对他心生情愫?
「知道了,我刚就是随便一问。」
「只要你听话,除了感情和婚姻,其余的我都可以给你。」
但事情还是不可控制。
我真的喜欢上了顾长霖。
因为他对我太好了。
自那晚起,白天我们各自忙工作,晚上便一起探讨「爽」。
他像个极致冷静的观察者,以一种绝对耐心,捕捉、分析、掌控我的每一个神情。
迎合我,引导我,又服务于我。
每一次,都是酣畅淋漓的极致体验。
除此外,高奢的手表包包,衣服鞋子,只要他觉得适合我,全都买来送给我。
还真的陪我外出看电影,逛他不喜欢但我非常爱吃的小吃街。
有时半夜饿了,他还会起床给我煮面条。
我对他的喜欢日益加深。
在他帮我手洗染了姨妈血的内裤时,更是产生了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强烈念头。
但想着他不准我喜欢他,又没有勇气跟他表白。
眼看 3 天后就要领离婚证。
我约季瑶吃中饭,想让她帮我分析下要不要跟顾长霖坦白我是他老婆。
却不想在饭店长廊上,撞见一个明阳大方的美女,踮脚亲在顾长霖脸颊上。
顾长霖见了我,向来镇定自若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那美女倒是十分淡定,熟稔挽着顾长霖的手腕,靠在他肩膀上说:「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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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女人应该是他喜欢的人。
他怕我说出和他那点破事,所以才会慌乱。
我心里又酸又痛,假笑着说:「不认识不认识,你们继续。」
说完我就拉着季瑶走开了。
回到包厢。
季瑶愤愤不平地说:「出轨的是顾长霖,你怎么不上去打他骂他,反而跑了。」
我未语泪先流,声音委屈:「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他老婆,我这么一只金丝雀,哪有资格和立场管他。」
「可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一看就是喜欢你啊。」
我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苦涩地笑了笑:「大概还是我们太天真了。」
「他做那些,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听话。」
「还好我没有跟他坦白身份和感情,不然要被他笑死。」
季瑶又安慰了我一会,和她分开后,我回了钟楼。
晚上,顾长霖洗完澡上床时把我吻醒了。
怕他找我办事,我如常往常一般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说:「今天有点累,想睡觉了。」
「嗯,你有没有话要问我?」
想到那个女人吻他的样子,我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又闷又痛。
但我不想自讨无趣,嘴硬说:「啊?没有。」
他静默一瞬:「看到别的女人亲我,你心里没一点想法?」
我愣了一下。
分不清他这是试探,还是准备跟我摆明车马,叫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争风吃醋。
我藏好情绪,抬眼看他。
「有啊。」
「怕你只给她花钱,不给我花钱了。」
他眼里的光,亮起又暗淡,声音有些缥缈失落:「你只在乎我的钱?」
我有点纳闷:「这样不好吗?不是你说你不会爱上我,也叫我不要爱上你,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嗯,你做的很棒。」
果然,他是不会和我有感情的。
心里的痛又重了几分。
我再次闭眼睡觉。
他却突然压着我,野兽一般,用力吻在我唇上。
我被吓到,用力推他:「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好痛。」
「痛就对了,我现在很不爽,你也别想爽!」
「你有病吧,你不爽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事?你是我花钱养着的,让我快乐,是你的职责。」
说完他吻得更加凶狠,甚至故意咬破我的嘴唇,让我尝到血腥味。
积压了一天的委屈在此刻全面爆发。
我边哭边说:「那我把钱退给你,我们结束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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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梦初醒,猛地停了下来。
眼底的狂热褪去,恢复成冷静的样子,一边擦着我的眼泪,一边道歉: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了。」
「别说退钱和结束这种气话,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吸了吸鼻子:「那就在 3 天后结束吧。」
「什么意思?」
「你当初说 500 万一个月,3 天后就是一个月了,我不想续约。」
「为什么?」
因为 3 天后就离婚了。
因为你和别的女人亲嘴了。
因为我想要正常的恋爱关系。
但我说不出口。
反而问:「你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当初不是说好,只要我提出结束,你就答应吗?」
他眼睛紧紧盯着我:「你想清楚了?」
「嗯。」
他撑在我身侧的手缓缓攒成拳头,而后叹气松开:「行。」
说完他起身下床,绷紧身子走出了卧室。
通过未关严实的房门,我听到了打火机响起的声音,也闻到了淡淡的香烟味。
我闷闷地想:原来,他也吸烟呀。
不知过了多久,家里的大门打开又合上。
顾长霖走了。
我心里突然空空落落。
连觉也睡不踏实。
失眠到天亮。
接下来的两天,顾长霖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找他。
只是拿着行李离开钟楼时,给他发了条信息。
【一个月到了,我走了,钥匙给你放茶几上了。】
他一整天没有回我信息。
只是到了晚上,把微信头像换成纯黑色的照片,然后朋友圈又设置成仅三天可见。
我默认他知晓了。
第 3 天上午,我和陈秘书在民政局见面。
要去领号时,他突然问我:「你确定要和老板离婚吗?」
「嗯。」
他叹了口气:「我感觉老板喜欢你。」
「他和你在一起时,对你很上心,自己也很开心。」
「可这几天你们吵架,他天天在公司发火。我从未见他发过那么大的好,几乎逮谁骂谁,连电梯旁的垃圾桶都没放过。」
我很惊讶:「这和我……应该没关系吧,应该是他外面的女人。」
「老板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啊。」
「可我看到……」
「看到也不一定是真的。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喜欢你?」
我不想问。
但陈秘书坚持,最后他打的电话。
他说:「老板,我看你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是不是因为乔楠?你是不是喜欢乔楠啊?」
我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竖着耳朵认真听。
顾长霖声音冷漠:「没有,我对她就是玩玩而已。」
「你人在哪?怎么还没来公司。」
「在民政局帮您领离婚证呢。」
顾长霖很意外:「上次不是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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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登记,这次才是拿证。」
「哦,办完早点来公司。」
说完顾长霖就挂了电话。
我和陈秘书面面相觑。
半小时后,我拿到了红色的离婚证。
回到租房,告知我爸离婚一事。
我爸反应不大,因为他也要离婚了。
3 天后。
云庭饭店。
和我爸在一楼等电梯时,意外碰到顾长霖和几个人在电梯口谈事。
顾长霖跟没看到我一样,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也没理我爸。
我有点紧张,怕我爸突然狗腿地巴结顾长霖,说什么离婚以后还是希望他关照我们之类的话。
好在我爸心事很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电梯门开时。
顾长霖和那些人走了进去。
我想等下一趟。
可我爸也进去了,还伸手将我拉了进去。
顾长霖似乎看了眼我和我爸握在一起的手。
但他站在我们身后,我不确定。
只觉得电梯里气氛压抑极了。
直到出了电梯,见顾长霖没有跟出来,才敢大口喘气。
包厢里。
我埋头吃饭。
爸妈开始讨论财产分割,以及我的归属。
后来他俩谈不拢,又吵了起来。
我听得脑仁疼,放下筷子:「你们聊好了我再进来。」
我走到包厢走廊的窗户边,推开一点窗子,让冷风吹醒发胀的头脑。
没一会,我爸出来了。
他点了根烟,看着我:「你到底怎么想?跟她还是跟我?」
我抿唇不语。
他叹了口气:「跟着我吧,我可以帮你买下你姑婆家的地皮,你可以在上面,按照自己的心意建房子。」
姑婆没有子女,她和姑爷过世后,房子被姑爷的侄子霸占了。
我留念姑婆给的温情,想买下地皮重新建房子,但她侄子漫天要价。
这刻听我爸提起,我很是心动,淡笑说:「好啊,只要你能拿下那块地皮,我就跟你。」
我爸松了口气,欣慰一笑。
他正准备伸手摸摸我的头发,却不想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我的手腕往后一退。
我吓了一跳,站稳后,抬头看到顾长霖长眸怒气翻涌地看着我。
他声音讥讽,语气冷得似乎可以抖出冰珠子。
「刚分开 3 天你就给自己找下家了?」
「还是你跟我在一起时,就一直在跟他勾搭?」
「就他那糟老头样,到底是比我有钱,还是比我更能让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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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见状,惊得手里的烟都掉在地上。
我也懵了,没明白顾长霖怎么就误会了我和我爸了。
但他说的那些混账话后,实在令我委屈、失望、愤怒……
我卯足力气,打了他一巴掌,声音嘶哑难听。
「既然我在你眼里这么不堪,那你理我干吗?你滚开啊!」
他白皙脸上浮起五根鲜红的指印,声音越发冷漠讥讽。
「我是不想理你!」
「但我想到你跟过我,又来跟这种年纪可以做你爸的人,我就觉得丢人!」
「你想要钱也好,要身体要地皮也好,只要你说,我都会给你!」
「你为什么跟他不跟我?难道我在你这里,还比不过一个糟老头子?」
他越说越破防,声音到最后,竟然透着一丝委屈。
我无语到了极致。
我爸脸上更是青红交加。
他虽然 58 岁了,但一米八的大高个,五官立体英挺,又常年健身,是个非常帅气的老头。
此刻被顾长霖一口一个「糟老头」的叫着,真是敢怒不敢言。
只得清了一下嗓子,正声道:「顾总,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我和楠楠,但我有必要说清楚,我们是正经的父女关系,我是她爸爸,她是我女儿。」
顾长霖如遭雷劈,直接僵在当场。
好一会儿才尴尬地问我:「他真是你爸?」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
我爸接过话头:「如假包换。」
但我爸不能理解,皱眉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说起来,你也做过我 3 年的女婿,做过她 3 年的老公。」
顾长霖额角青筋跳了跳:「你是说,你和我联姻的那个女儿,就是楠楠?」
我爸汗颜:「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不是她是谁?」
顾长霖一向没有表情的面孔,露出了罕见的震惊、激动、欣喜……
他松了口气,先是对我爸道歉,然后笑着看我:「原来我们是夫妻,你瞒我瞒得好紧啊。」
我冷笑了一下:「现在不是了,3 天前,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英俊面孔出现一丝龟裂:「那个不算数,我没有同意。」
「呵,难道你忘了,是你亲口嘱咐陈秘书通知我离婚?」
「而且离婚证上盖了公章,你手里也有一份。」
「就这样吧,我和我爸还有事。」
不想再和他说话,我拉着我爸的手往包厢那边走。
他拉住我的手:「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
「我喜欢你。」
我和我爸愣住。
我爸喜不自胜,撇开我的手,叫我和顾长霖好好聊聊,他先走了。
顾长霖将我拉近他的怀里,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说:「乔楠,我喜欢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心跳得好快,好在没有丧失理智:「不是玩玩而已吗?怎么又变成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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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我和陈秘书的话了?」
「嗯。」
他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我有个哥哥,他非常的优秀,但他爱上了一个自恋型人格障碍的女人,后来,更是被她折磨得自杀了。爸妈为了名誉,对外声称他是突发疾病。」
「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让我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要谈情说爱,不要被女人左右情绪。」
「可是遇见你以后,准确来说,是你不顾危险,帮我挡刀那一刻,我就喜欢你了。」
「但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那就叫做喜欢。」
「只知道想看你笑,想对你好,然后看到你亲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哭,看到你一点也不在意我和别的女人亲近,心里都会十分生气,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灼烧般疼痛。」
「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悲情故事和深情告白,我深受震撼,一时无法言语。
他有点着急:「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一点,给我一个机会?」
我拿话刺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竟然喜欢我这种为了钱,连糟老头都啃得下的女人。」
他面色一滞,懊恼地说:「对不起,刚才我是太生气误会了你,把话说重了。」
「没有误会,我本来就很喜欢钱。」
「那我恰好是最有钱的那个人,你留在我身边,专门帮我花钱好不好?」
我心里小小震撼了一下:「你说出这种恋爱脑的话,不怕自己,变成你哥哥吗?」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很善良,你不会让我受伤,我也不会让你受伤,我会好好爱你。」
「可你前不久还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要爱上我, 我不可能爱你, 更不可能娶你』,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呢?」
他扶了下额头:「之前是我太装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大的魅力, 让我甘愿臣服于你。」
「如果可以, 我现在就想带你去重婚。」
我笑笑:「等你清醒了再来找我吧。」
「不合适的人,到了最后, 还是会分开的。」
「就像我爸妈,都快六十的人,但现在, 他俩正坐在包厢里面谈离婚呢。」
他愣了一下:「所以你爸说的跟, 是指他俩离婚后,你跟他还是还是跟你妈?」
我挑眉看他:「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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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爸妈还是离婚了。
我谁也没跟,回了乡下姑婆家。
顾长霖也跟着去了。
准确来说, 是他不顾我的反对, 死皮赖脸跟着去了。
他按正常的价格,帮我拿回了姑婆的地皮。
我设计好图纸,又请了专业的施工团队。
两个月后。
房子建完了主体。
顾长霖还是没走的。
每天除了远程办公,其余时间就像个煮夫, 给我买菜做饭,洗衣拖地……
他身形高大, 气质冷然矜贵,实在不像会做这些烟火俗事的人, 但偏偏, 又把每件事都做得特别出色。
成为村口大妈议论的焦点。
我受不住压力, 对他下逐客令:「你能不能回海市去?我不需要你待在这里。」
他坐在沙发上, 英挺面孔蹭着我的颈窝, 夹着嗓子撒娇说:「不能哦, 我需要时时看到你。」
我听着要起鸡皮疙瘩了,拿话刺他:「那你海市的女人怎么办?人家还等着你去亲嘴呢。」
他低低笑了一下, 捧着我的脸说:「你终于愿意问我啦。」
「那女人是我表姐,人家国外长大的,只是一个贴面礼而已。」
「哦, 那我也找个表哥亲脸去。」
「你敢。」
「只是一个贴面礼而已, 我为什么不敢?」
他叹了口气:「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准她亲了, 我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你。」
我轻轻哼了一声。
他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重婚?」
「看你表现。」
ţú₇他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幽怨地说:「我还要怎么表现?在线线下都是你的 ATM 机。」
我忍不住笑得肩膀发抖。
他起身, 拉着我往外走:「我现在就带着你去找村口大妈评评理, 看有没有像你这样欺负人的。」
我急了, 死死拽着桌子腿,边笑边说:「别别别, 我答应你就是了。」
他停下ţüₐ, 俯身看着我, 期待地说:「叫声『老公』听听。」
「不要,我要叫你『金主』。」
他咬牙看着我。
「你不愿意?」
「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
他忽然低头吮住我的唇瓣, 密不透风地热吻着我,将我抱往卧室……
一番交流后,他终于喜笑颜开地听到了那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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