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菜的功夫,竟然穿越到三国时期,我如愿见到诸葛丞相。
与其他穿越者不同的是,我一开场就表明了自己’未来人′的身份。
而与其他 NPC 不同的是,丞相没有犹豫多久就相信了我的说辞。
只能说,丞相就是丞相。
就凭你的这份信任,我也不会让你老人家再次说出,「悠悠苍天,何薄于我。」这句话的。
-1-
城市打拼累了,我收拾行李,回了老家,甘肃陇南祁山堡。
老家冷得很,已经下雪了。
出去买菜的时候,脚下一滑,翻车滚沟里了。
我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手上身上全是泥,摸了一把,手机也不见了。
循着亮光爬出去——
「什么人?」
亮光处冒出两个穿着铠甲的人,提着长矛对着我,吓我一跳。
「村ŧűₑ里面请的唱戏的吗?」我手脚并用的一边爬一边问。
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于是我没有丝毫戒心的爬出去,然后就被绑了。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呢!」我一边叫喊着,一边被这两人推推搡搡着往前走。
转过一处山包,几公里长的火龙映入眼帘,密密麻麻全是人。都穿着古装剧里铠甲的士兵,有的在做饭,有的抱着长矛在修缮,有的在站岗,有的在巡逻。
我真的连卧槽都说不出来了,咽了咽口水,穿越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但还是做了「临死挣扎」——壮着胆子问了问绑我的两人:
「两位大哥,请问你们是拍戏吗?」
「拍戏?」一个士兵没好气的回答道:「老子是跟着丞相来打仗的。」
「丞相,这里是祁山武侯祠,你们是诸葛亮的兵?」
「大胆,竟然敢直呼丞相名讳!」
「……我去,真穿越了?」
还没有容我细想,就被绑着就来到一座军帐里面。军帐中设施格外简单:居中一桌,一塌,有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看军报。左边一副衣架,挂着明显看起来高级很多的铠甲兜帽。右边像个武器库,几杆长枪,两副弓箭,几壶羽箭,一把宝剑。
「姜将军,我们捉到一个奸细。」一人禀报道。
「奸细?我不是奸细!」我急忙辩解道。
那个姜将军抬起头,目光如炬、神采飞扬。
「好帅气的哥们儿。」我心里暗暗赞叹道。
那个姜将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放下手中的军报,站起身来,问: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因何跑到这里来?」
哦嚯!《西游记》中的妖怪三连?
我也不客气,回答道:「我叫马建国,就住在这个附近,刚刚是去买菜,摔了一跤,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胡说,本将军就是隔壁天水人,你这样打扮的,却是第一次见。你从实招来,本将军或可免你死罪。」
我直接急了,马上辩解道:「哎,那个将军,我真不是奸细,哎呀,怎么跟你说呢。」
就在我急得快要跳脚的时候,那个姜将军却哈哈一笑,吩咐道:
「放了他吧!他不是奸细。」
两个绑我的士兵有些蒙,看着那个姜将军。只见他解释道:
「但凡细作,或衣衫与我军一致,容易混在军中;或者黑色衣服,夜里打探不容易被发现。可是你们看看他,这装扮,让人一眼便认出。再者他脚步虚浮,一看便不是练武之人。而且你们谁见过不拿利器,拿着萝卜刺探军情的?哈哈哈哈!」
那两个士兵听完,点着头给我解开了绳子。
那将军便吩咐:「送他出去吧!」
我揉着发疼的手腕,想,「中国人的传统』来都来了』,再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穿越到三国的。不见见诸葛亮,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便说:
「将军,请问你是不是姜维?」
「嗯?你认得本将?」姜维有些警觉,反问道。
我一拍大腿,大喊道:「终于找到组织了!」
-2-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见到诸葛亮的。昨天晚上,跟姜维聊了很多,虽然他始终没有弄清楚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都是老乡,即使从公元 228 年到公园 2022 年相聚了 1794 年,但是很多东西都没变。比如,口音。比如,这陇原的山山水水。再比如,都喜欢吃面。
诸葛孔明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很瘦,若不是时常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真的有点像个仙风道骨的道士。
姜维向诸葛亮举荐了我,因为我利用看过《三国演义》的「未来人「țŭ̀⁸身份,预测告知了姜维:司马懿已经杀了孟达,正率大军向祁山而来。而早上一早的军报,完美印证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诸葛丞相当然热情的和我攀谈,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我就是个草包——我既不懂得行军打战、看地图、布阵。也不会调运粮草、安抚百姓。最尴尬的是让我做点文书类的工作,才发现古代的字,我根本不认识。
「你跟着伯约,做个随军参议吧。」
于是在尴尬中我又回到了我的老乡姜维同学那里。
好在姜维是个很大气的人,又跟我年龄相仿,不但收留了我,并且给我介绍了很多人认识。
这是魏延将军,这是廖化将军,这是王平将军,这是张苞将军,这是关兴将军,这是费祎大人,这是杨仪大人,这是马谡大人,这是马岱将军,这是赵云将军。介绍到赵云将军的时候,我忍不住给磕了一个头,众人直接蒙圈了,姜维则陷入尴尬。
「好端端的,何故行此大礼?」事后姜维问我。
「你不知道,赵云是我偶像,我是他粉丝,粉丝知道不?」
「又说听不懂的胡话,哎!但是你和张苞将军貌似很投机啊!」
「我们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张将军对四川的火锅,四川的美女,和我有共同爱好!」
「轻浮!」姜维留下这两个字后,转身去视察军营了。
祁山接连几天下雨,雨停后,一道加急军报飞驰入营。
诸葛丞相紧急召开军前会议。
「司马懿的大军比想象中的要快!」
诸葛亮公布了最新军报,众人沉默着。
诸葛亮又接着道:「孟达做事不密,死固当然。今司马懿出关,必取街亭,断吾咽喉之路。」于是抬头问众人:「谁敢引兵去守街亭?」
话刚落地,参军马谡就站了出来,道:「某愿往。」
诸葛亮举轻摇羽扇,道:「魏国纵有人才无数,吾所忧心者,司马懿一人也。其人,多谋善断,狡诈非常。非等闲之辈;更有先锋张郃,乃魏之名将。恐汝不能敌之。」
马谡朗声道:「某自幼熟读兵书,颇知兵法。岂一街亭不能守耶?」
诸葛亮略一沉思道:「街亭虽小,干系甚重:倘街亭有失,吾大军皆休矣。汝虽深通谋略,此地奈无城郭,又无险阻,守之极难。」
马谡刚要说话,我一看这哪行,这是要上演「马谡失街亭」啊!于是举起手大喊一声:「我抗议!」
众人闻言都吃一惊。三军议事,哪里有这样的。姜维偷偷踩了我一脚,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毕竟这段时间我已经让他尴尬了好几次了。
倒是诸葛亮比较开明,摆手示意我靠近说话。
「马随军参议为何抗议啊?」
大脑飞速的运转,我总不能告诉诸葛亮我看过《三国演义》吧?扯谎吧!
「因为街亭太重要了,马谡大人守不住。」
隔着那么远,我都感觉到这句话一出,马谡的怨气了。但是他涵养真的好,没有说话,也没有和我争辩。
诸葛亮看了一眼马谡道:「马谡将军深通谋略,又跟着本相学习多日,为何就守不住一小小街亭?」
我着急了,争辩说:「丞相,你刚刚也说了,Ťŭₕ街亭奈无城郭,又无险阻,守之极难。马谡将军没有一线指挥经验,而且敌人是司马懿那个老家伙,马谡肯定守不住。」
「荒唐!」马谡终于忍不住了,道:「先生欺人太甚,马谡还没有去街亭呢,先生就一口咬定马谡必失街亭,未免言之过早。」
「你就是不行!」我大声喊道。
作为我的哥们,好基友,姜维已经恨不得Ţũ̂ₙ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但是张苞一看,立马给我一个咆哮公堂的罪,把我抱出去了。没错,我一大老爷们儿,被人抱出去了,哭死!
-3-
会议结束了,我争辩的结果就是还是马谡守街亭,因为我拿不出合适的理由。但是配了王平当副手,又让魏延和高翔接应。
「这不一样的吗?」
我在姜维的军帐中把诸葛亮的布置说了一遍,姜维大惊,「刚刚丞相布置高翔、魏延大军的时候,你不在帐中,如何得知?」
「以前老是跟你说,我是未来人,未卜先知,你还不信?看看看怎么样?信了吧?」
姜维略一沉思,问我:「贤弟,你当真确定马谡将军不能守住街亭?」
「嗯嗯。」
「只是军令一出,便不能更改,而且你这理由,丞相断然不会相信。」
「我信!我跟着马贤弟一起去。」张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帐外,一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我白了姜维这个大帅哥一眼,道:「这样吧!你把我安排进马谡的军中,再给我和张苞兄长几个人,做个帐前参谋啥的,或许还能挽救一把。」
姜维皱起眉头,略一沉思,道:「好!」
历史果然是真的,马谡这货到了街亭就打算把大军驻扎在街亭旁边的山上。王平劝阻,根本不听。
为了保险起见,王平把马谡的驻军,画了地图,星夜派人送往诸葛孔明处。
诸葛孔明打开地图,只看了一眼,惊呼:「哎呀!马谡坏我大事!」一拍桌子,气得浑身颤抖。但是再安排挽救事宜,已经来不及了。
「叫姜维安排撤兵的事吧!」诸葛孔明知道,街亭一定保不住了。街亭一旦丢失这次北伐也就失败了!
大帐的传令官得了诸葛孔明的命令,去找姜维下令,结果很快就跑回来了。
「禀丞相,姜将军不在军中。」
「不在军中?」诸葛亮骤起眉头。「姜维去哪儿呢?」
没错,在跟我,张苞还有魏延、高翔、王平在街亭喝酒呢!
王平坚持不碰一滴。他一脸担忧的对大家道:「马谡将军不听劝告,执意要把军营扎在山上,兵败近在眼前,诸位还有心思喝酒?」
我们几人默契的放下酒杯。随即我开口道:「王平将军,那你说怎么办呢?」
「我已经画了马谡将军的驻防图纸,叫人星夜送给丞相了。丞相一定会明白的。」
「嗯嗯嗯,丞相当然会明白,但是这一来一去,怕是街亭早就被司马懿或者,魏国的大将张郃夺走了吧?」我继续刺激王平。
王平眉头紧皱,不说一句话。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起身走到王平身边道:「在下有一计,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只不过需要将军帮忙。」
「你有办法?」王平急忙问我。
「嗯嗯」我自信的点点头。
「我要怎么帮你?」王平问道。
「王平将军,你是马谡将军的副将,你去请马谡将军到你的大营中来,相信他一定会来的。你叫他来,我来说服他。」
「你能说服……?」王平有些狐疑。
「哎,王平将军,你就去安心请人吧,马随军参议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魏延开口帮我了。因为我的计划是让魏延替代马谡,做街亭大军的一把手。
不到一个时辰。我和正在积极的准备酒菜的张苞就听到了马谡的声音。
看到我,马谡变了脸色,毕竟数日之前,三军议事的时候,我对他的抗议的反对。搁谁谁高兴啊!但是又看到魏延、姜维、张苞、王平和高翔等人在座,他也不好发作。客气过后开始入座。
酒过三巡,我的面目开始暴露出来了。问马谡道:「马谡将军,你屯兵于山上,倘若魏兵杀来,将山四面围定,断了你的水源,又开始放火,你将怎么办呢?」
王平听的直摇头,因为昨天他就是这样劝马谡的,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改,还想劝服马谡?
马谡听完哈哈一笑道:「果然,列为请我来不仅仅是喝酒这么简单。马谡今日就告诉诸位,尔等妇人之见也!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若魏兵到来,我大军从山顶杀下,教他片甲不回!」
「可是水源被断,不就把军队置于死地了吗?「我继续道。
「岂不闻,置之死地而后生「马谡满饮一杯酒反驳道。
我长吸一口气,道:「马谡将军,您觉得您是兵仙韩信,可以轻易让军士『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马谡又饮一杯,挑着眉道:「唔!怎么不算呢?」
我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道:「动不动就兵法云,马谡将军啊,你可真是丞相的赵括啊!」
「放肆!」马谡怒了,盯着我喝道:「我是丞相亲命的街亭大将,你一个小小的随军参议,安敢如此辱我。就是现在斩了你,本将也有整个权利。对啊!三军出发街亭的时候,没有听到丞相安排你的任命,马建国,你怎么到街亭来了?」
「因为老子愿意!」我一语既出,马谡立马动了杀心。
眼看就要起冲突,王平赶紧出来打圆场,「二位,消消气,消消气,和为贵,和为贵。」
我没有理会王平,喝完一角酒,「啪!」一声把杯子扔在地上。
张苞率先发难,一拳打翻了马谡的一个护卫。马谡眼看情况不对,拔出剑就朝我砍来,我大叫一声:「卧槽!」就躲桌子底下去了。姜维眼疾手快,抽出佩剑,挡住了马谡砍我的第二剑。马谡毕竟是个文化人,姜维再一剑直接打落了马谡的剑。这时魏延出手了,他向前跨一步,一手搭在马谡肩膀上,一脚踢出,马谡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战斗结束。王平还呆在原地。
我从桌子底下爬出,得瑟的看着马谡,道:「马将军,国家大事最为要紧,你先委屈些。」
言未必,意外突生,帐外忽然冲进四个护卫,分别缠住了姜维、魏延、张苞和高翔。其中一人还喊道:「马谡将军快走!」
眼看马谡这家伙起身就要跑出帐外,我急了,抄起帐中的一杆长枪,朝着马谡的小腿就挥去,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马谡惨叫一声,爬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马谡的四个护卫也逐渐被拿下了。
我,魏延,姜维,张苞,高翔、王平,坐在一起,沉默不语。都在等开口。毕竟绑架一线指挥官,是大罪。
虱子多了不痒,我不怕,率先开口。
「那个,街亭地势险要,不难守。丞相也说了,街亭不失就是功。所以我推荐魏延将军担任街亭最高指挥官。」
王平有些气愤,道:「临阵抓了自己的主将,这是军中大忌。一旦丞相知道了,定不轻饶。」
我走到王平面前,道:「王将军,要是咱们在街亭再立个功呢?比如把魏国的五子良将——张郃给拿下。」
「张郃久经战阵,有万夫不挡之勇,你说的倒容易。」
「王将军一个人是,可能,打不过张郃的,但是,如果王将军,魏延将军,张苞将军,高翔将军,你们四打一呢?」我问道。
王平没有说话,他知道,真有这样的局势,未必不能拿下张郃。
姜维突然道:「这四位将军都去打张郃,那我呢?」
「你去打司马懿!」我脱口而出。
「什么?」姜维皱眉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张郃固然勇猛,但是手下只有一万精兵。司马懿带领的是主力,足足有十万,你让我一人去阻挡?」
「再给你五千。」
「五千?」大家都大吃一惊。
我走到行军地图前面道:「街亭这个鬼地方,就这一条狭长的通道,把它堵死,后面的人就不容易进来。接下来就要感谢马谡将军了,这几天他把三万人马都开到山上,伐木做大营,现在既然咱们决定了不在山上安营扎寨,那么多砍伐的木头啊,石头啊,怎么处理?」
「别再卖关子了,有话快说。」姜维道。
我笑笑道:「张郃会提前一天到达街亭,咱们就按照马谡愚蠢的布置,假装把大军驻驻扎在山上,实际上,只有姜维将军带着五千人和诸葛连弩在山上。张郃一旦围山,姜维将军立马指挥部队把山上的木头,石头都扔到这个狭长的通道。将张郃的部队截断,然后姜维将军就负责用诸葛连弩阻击司马懿救援。魏延将军,张苞将军,王平将军和高翔将军你们四人要不惜一切,迅速吃掉张郃和他的这一万人。」
「街亭的狭道,并不是绝对天险,司马懿如果率军来救,不用一炷香时间,就可以把咱们阻断张郃的滚木巨石搬开。」
「司马懿不会来救张郃的」我淡淡道。「张郃只有一万人,马谡手下有三万人,高翔将军处有一万人,魏延将军处有两万人。分给姜维五千,我们就是五万五千人对一万人「我突然叉起腰,用安徽话说大喊道:」无论怎么说,五万对一万,优势在我!」
魏延暂代街亭最高指挥官,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太阳刚刚露头时,有几个魏军的探子在街亭附近出没,我们把帅帐安置在山顶,五千人全部出动忙活,感觉像主力部队在山顶。
不久,张郃突然出现在街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住了帅帐所在的山。
魏延、张苞等埋伏在山脚,不久探子来报,张郃亲自进入街亭那条狭窄道路。
魏延点点头,一道红色的响箭飞起。
姜维一声令下,推挤成山的木头、石头立即投下,截断了张郃的退路。魏军出现了骚乱。
张郃不愧是五子良将,他纵马向前大喝一声:「不要乱。」稳住众人后,然后亲自过来检查,最后淡定告诉慌乱的魏军将士们:「这堆土木,不消半个时辰,就能搬开,何况外面还有司马懿元帅的的十万大军,马上赶来。你们慌什么?」
我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张郃,叹口气:「哎,张郃啊,司马懿是不会来救你的啊!」
姜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说司马懿不会救张郃,还是因为你是未来人?」
我摇摇头,道:「司马懿狼子野心,早就想取代曹氏魏国,但是只要像张郃这样的当年跟着曹操一起拼杀过的老将在,司马懿他就始终成不了。所以现在有机会能杀了张郃,司马懿高兴还来不及呢!」
姜维有点不信,随即不在理我,专心指挥部队,用巨石和弓箭对张郃和司马懿的部队进行攻击。但是就像我说的,司马懿派来的人,就是来打酱油的,冲一波,留下几个尸体,就不再进攻了,十万人,就在哪里看着。
被堵在里面的张郃带领着手下人马,组织人马突围,但是始终被姜维居高临下的砖石滚木弓箭阻挡。
而且张郃没有时间了。
张苞、王平引着一彪军马冲来,张郃自己武力值高,可以和张苞、王平两人战个平手,但是手下的人,见后路被断,本来就慌张,现在又被两彪人马冲击,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阵型不稳。
张郃一边作战,一边指挥,突然一声炮响,魏延策马持刀站在高处喝到:「张郃小儿,可认得大将魏延否?」然后率军加入战团,张郃登时压力大涨,手下的魏兵更是有了奔溃的迹象。
我举起一面红旗,又是一声炮响,高翔手持大枪出现,直奔张郃杀去,手下更是喊着我提前安排好的口号:「司马懿已经放弃你们了,命是自己的,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魏军的心理防线奔溃。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战场上,除了投降的,魏军就剩张郃一个人了。
他浑身是血,盔甲已经破烂,右手提着已经砍缺口的刀,左臂因为中了一箭一刀,微微颤抖,鲜血从厚重的盔甲下慢慢渗出。
「张郃,你投降吧」王平好言劝阻。
张郃把大刀捏紧,哈哈一笑道:「大丈夫马革裹尸,有何遗憾,来吧!」
魏延抬起眼睛嘲弄似的盯着张郃问道:「张郃,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司马懿十万大军就在外面,为什么他不来救你呢?」
张郃突然想到了什么,明显晃了神,魏延乘机大喝一声,纵马提刀,一刀劈下。
残阳如血。
街亭外,司马懿眯眼看着山上的姜维在从容指挥军队收拾物资,叫来了身边的传令官:「退兵吧。」
数日后,丞相驱赶着大队人马,终于到了街亭。
看到固若金汤的街亭,丞相长出一口气,姜维将我安排守住街亭的事告诉了丞相。但是封赏我的敕令还没有发出去,就收回了,而且从此以后,我算是彻底把马谡得罪了。
因为打断马谡的腿这件事产生的结果是相当恶劣的,虽然目的是为了纠正他的错误。
无奈,好在我积极申请四川筹粮,算是不再和马谡打交道了,于是丞相愉快的同意了我的申请。
但是临走之前,我出去买了一堆女装。
「告辞!」作为天字第一号直男,姜维看到我买的花花绿绿的女装后,直接和我保持了距离。尽管我再三解释,这货还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好在张苞刚好进来,缓解了我二人尴尬的气氛。
不过张苞怒气冲冲的,一看就不是来给我解围的。
「你为什么非要叫我一起回成都?前线战事吃紧,丞相手下正缺人才,难道你不知道吗?」
「额,丞相常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就目前的局势而言,守住天水等三郡,然后运输来粮草,才是下一步最重要的安排。丞相也同意我的看法。」
扯谎完毕,我心虚的心理直打鼓。
「张苞将军文武全才,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才是宝剑赠英雄,相得益彰。」
果然,这一通彩虹屁下来,张苞脸上的阴云逐渐消散。
最后我又说了一通对张飞的个人崇拜,就像粉丝追蔡徐坤一样的那种。张苞直接开心了,拍拍我的肩膀,离开了大帐。
「油嘴滑舌,厚颜无耻!」姜维在忍着张苞走后,终于对我的嘴脸有了一个客观的总结。
「我这不是……」我走近几步刚想解释。
姜维缺伸出手,道:「哎哎哎,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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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到成都的路可真不好走。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利用以前背过的语文课本上的李太白的诗歌,我开始装逼了。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好诗,好诗啊!「
张苞这个憨憨只觉我吵,嫌弃的走开了。
倒是此次筹粮的主要负责人杨仪,听到了我的吟唱,忍不住赞叹道。
「马参军文采斐然,当真前途无量啊!我蜀中也多才俊,比如丞相挚友糜竺将军府中就有不少门客。到时候可以与马参军金玉相和了「
「不敢,不敢!」我也学着杨仪一起拱手吹捧,顺便请杨仪介绍一下糜竺给我认识。
不过接下来杨仪的话就让我第 N 次陷入尴尬。
「马参军,刚刚这首诗,似乎没有完结,不知道可有下文」杨仪问。
「额!」我一时语塞。
「是没有完结,但是当初没有好好背,剩下的没有记住啊!」
好在张苞骑马过来说其他事,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有惊无险,终于到了成都。
筹办粮草的事都是杨仪和李严在负责,张苞在筹备军械,什么云梯啊,投石器啊,冲车啊。
我则找到了整个蜀国最大的商人——糜竺。
「土豆?」糜竺拿着我从 2022 年菜市场上买的土豆惊奇问道。
「对,这个新东西就叫土豆,但是在目前的华夏大地,还没有人种植,也没有给他命名。」我恭恭敬敬的向糜竺解释:「这个东西喜冷凉干燥气候,适应性较强,以疏松肥沃沙质土为宜,生长期短而产量高。因此可以在全国各地广泛种植。」
糜竺拿着土豆还在把玩。
我又继续说:「糜大人,这是上天给您的一个名垂青史的机会啊!试想,一个全新的物种,先是在整个蜀国铺开种植,后面又在全国种植,很快就变成了除大米和小麦之外的第三种人人都吃的粮食。这不仅仅是我蜀汉的老百姓感激你啊!整个天下的老百姓不得给您一个神农再世的称号啊!建庙烧香绝对是少不了的。而且在下建议将它命名为——糜氏豆」
显然「神农再世」整个称号让糜竺是动了心的。
且不说其他,如果真的有一种食物可以迅速成长,对全蜀汉国百姓的吃饭,对国家的战略意义。糜竺作为当年风投刘备的 PE,当然不会想不到。
果然他痛快的答应了去试一试种植土豆。
于是我又乘机提出了要糜竺购买大量猛火油的提议。
猛火油,一种由东吴匠人发明的,将硫磺、沥青、石膏等混在一起做的易燃物。一旦点燃,水都浇灭不了,在赤壁之战中,曹操的战船因此吃了大亏。
但是糜竺没有同意,他是蜀汉的臣子,但是他也是生意人。四Ťŭ⁹川首富不假,但是,猛火油也是东吴的重要战略物资,不是不好搞,而是很贵,想要买——得加钱。
我,一个小小的参军,他凭什么信任我,投入那么多钱去买猛火油?
没办法我只好暂缓一步。
好在四川的火锅,四川的妹子,巴适的很。乐不思蜀是不可能的,整体和张苞一起去打火锅,日子也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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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祁山传来军报:由于魏国没有拿下街亭,司马懿就丞相对阵,结果被丞相打成狗了。于是司马懿采用乌龟战法,坚守不出,就是和丞相耗。
丞相为了激怒司马懿,让他出战,于是打算给他送去了女人穿的衣服和裙子。刚吩咐姜维去买,姜维就拿出来了。没错就是我临走前买的那批花花绿绿的。
「伯约,你怎么会有这个?」
「额,是末将那个老乡,马建国,他临走前买的。」姜维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一旁的关兴、王平、高翔等年轻将领已经笑得不能自己了,甚至连一向严肃的赵云和魏延也低着头捂着嘴,姜维帅气的脸庞直接涨红成了茄子。
丞相给司马懿送去裙子时,还附送书信一份:
亮久慕仲达神勇,统领万众之师,不料君竟然萎缩首尾,苟全性命。藏于土窟之中,与女人何异?亮特此赠送巾帼艳服至,若不出战,请君拜而受之。
谁知道司马懿这老小子真的接受了。而且穿在身上问周围气的跳脚的魏国将领,合身不?好看不?
随即隔着河流,摆开三军,穿着丞相送的女人衣服,在两军中间显摆。
他就是要气一气丞相。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在司马懿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你能想象吗?一个又老又丑的糟老头,穿着一身粉色的女装,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唱又跳的。
「太他妈恶心!」魏延忍不住吐槽道。
姜维已经默默拿起弓箭,瞄着司马懿一箭射出,奈何距离太远,在距离司马懿十几步的地方就已经落地了。
丞相看着司马懿又唱又调的扮小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他拿羽扇的手微微颤抖。
姜维心疼的看着丞相,这个自己亦师亦父的中年人,心理叹口气:丞相这把输了。
突然,
「哎哟!」一声惨叫传来。司马懿象被蜜蜂蛰了一样,一边惨叫一边脱衣服,他脸色惨白,浑身迅速浮肿。
「诸葛孔明,你无耻,竟然在衣服里下毒!」
这一变数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司马懿已经疼的在地面打滚了,嘴里还不依不饶。这下,双方的「斗法」完全变了。如果说诸葛亮送衣服给司马懿是攻,司马懿穿着跳舞是守,那司马懿狼狈不堪的在三军面前脱衣服就是完全输了。
「好,司马大人滚的真好看,三军将士鼓掌!」魏延乘机大喊。
对岸,司马懿的两个儿子司马昭和司马师脱了外套,裹着司马懿狼狈回去了。隔着河岸都能听到司马师的喊声:「快传军医,传军医!」
河流这边,蜀汉军将士笑声不断。
丞相也偷偷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个不为人察的笑。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严肃表情。叫姜维过去,佯装怒气问道:
「伯约,你怎么行此等小手段?」
姜维抬头看了一眼丞相,眼神中并无怪罪之意。于是回答道:
「衣服是小将的那个老乡,马建国购买的。最后也是他封装在盒子里的,小将直接派人送给了司马懿。」
丞相点点头,也不在说话了。魏延在一旁哈哈笑着:「这事儿也就马建国干的出来!」
于是,司马懿病了,而且病的很重。丞相乘机又下三城。
和军报一起来到的,还有一封举荐信,是丞相向刘禅举荐我的。
同时还有一封私信,姜维写给我的。内容很简单:你是如何得知丞相会送女装给司马懿?又是如何得知司马懿会穿?
拿着信件,我几乎笑出猪叫,于是提起毛笔,歪歪斜斜的回信道:都说了我是未来人,你还不信。写完还画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结尾。
丞相的举荐信产生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我不仅仅升了官,俸禄更多了。而且糜竺主动找到我,要和我一起做猛火油的生意。毕竟,丞相看好的人,前途一定是远大的。
-6-
将军府内。
糜竺和我相对而坐,破天荒的,他给我舀了一勺酒。
「马兄弟请!」糜竺道。
「不敢不敢!糜将军请!」
彼此客套完后,终于进入正题。
「石火油生意确实利润丰厚,只是……」糜竺停了一下,眼光扫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虽然愚兄有些田产,也就是勉强混个饱饭。石火油作为东吴的重要军事物资,售价颇高。仅凭愚兄一人之力。怕是买不了许多.」
我一樽酒饮下,一股暖气从肠胃开始升起。心里开始偷偷骂人,妈的,你是蜀国首富,你没有钱,谁信?
于是没有直接回答糜竺的问题,转头向伺候的丫环道:「去拿一副笔墨纸砚来。」
那丫环看向糜竺,糜竺轻轻点点头。不多时,一副笔墨纸砚就放在桌上了,我拿起毛笔开始画。
糜竺看着我写的什么 51%,10%,……。疑惑不解问道:「这是?」
「股权融资。」
我把毛笔扔到一边,又喝了一口酒回答道:「一个人当然没有多少钱,但是如果我们组成一个商业团体,邀请荆州、益州、成都的有钱人来参与。用文书的形式把赚了钱,谁该分多少规定下来,不就可以凑齐很多钱了。」
「哦……」糜竺像恍然大悟似的,又开始和我一起商业互吹。两个人喝了很多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还是被抬回去了。
四川首富,确实是个做生意的高手。
我又伪造了一份丞相需要猛火油的文书,在伪造的丞相文书加持下,在蜀汉庞大资金支持下,吴国商人,继续发挥了光荣传统——白衣渡江。将吴国的重要军事战略物资石火油,十万十万的输入。不久,存放在糜竺哪里的石火油的数量就让我吓了一跳。
「糜将军,真乃神人也!这么多的石火油,换做其他人,给他三年五载怕是也买不来!」我一脸崇拜的吹捧糜竺。
糜竺摸着胡子,笑眯眯的谦虚道:「哪里,哪里,贤弟谬赞了!都是众人用心,贤弟妙计。」
「糜将军谦虚了,谦虚了。对了,将军。这么多物资运输到祁山军中,还得有劳将军辛苦!」
糜竺略一沉思,道:「蜀道确实不好走。不过也没事,丞相发明的独轮车,机动小巧,用来输运石火油再恰到不过了。」
和糜竺将运输猛火油的事安排妥当,我才唱个歌回家,结果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张苞等我。
「贤兄!」我急忙招呼。
「里面说话。「张苞有些紧张。
带着张苞进入家里,我还在倒茶。张苞直接坐下问我:「今日我巡检送往祁山大营的粮草,最起码有三成,被换成了猛火油。押粮官说是你安排的,这是什么情况?「
「张兄稍安勿躁,容我细细说来。」
「你说。」张苞喝了一口茶道。
「这个猛火油啊!它和其他的不一样。是东吴的工匠专门研发出来的。和普通的油脂相比,它遇水也会燃烧,甚至燃烧的更快,更旺!」
「所以?」
「所以丞相要它。」果然,说谎说多了就脸不红心不跳。
「丞相要的?」张苞有些不信。
我也喝了一口茶,淡定说道:「这个猛火油将来会帮丞相大忙的,张兄信我!」
「信你?」张苞说:「前线急缺粮食,调粮的正式公文,也没说要猛火油。你把粮食换成其他东西……」
「额!」又到我扯谎的时候了。
「我有丞相密文,是丞相让我这么做的。」
「丞相?」张苞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确定文书的真假。
终于,吃完最后一顿火锅后,杨仪押送着粮草,张苞押送着军械、猛火油。我抱着一捆从成都带出来的鱼腥草,迤逦来到祁山大营。
丞相让姜维热情接待了一路风尘仆仆的我们,然后派人去安排接收粮草军械。
我正在吃席,然后,就被抓起来了。
「小小参军,竟然敢私造丞相文书。将军粮换成了火油,好大的胆子!」军中掌刑吹着胡子骂我。
我一声不吭,垂头坐在哪里。最后,在姜维、张苞、魏延等人的求情下,被褫夺了所有官职,俸禄薪水全部罚掉,外加二十军棍。
-7-
老天爷啊!
你不知道那二十军棍有多疼,我长这么大,挨得最疼的打,也不过是小时候骑猪冲进人家灵堂的时候,被我妈一顿鞋底子。打的我鬼哭狼嚎,眼泪鼻涕挂一脸。
但是和这二十军棍相比,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在打到差不多十五军棍的时候,我已经出现了幻觉,——眼前就出现了如来佛祖。
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晚上,姜维、张苞带着金疮药来看我,看着我趴在哪里哭,又好气又好笑。
「堂堂七尺男儿,不就二十军棍吗?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还哭?」
这是张苞安慰我的第一句话。
「我……」我气的说不出话,瞪了张苞一眼。
姜维没有说话,拿出金疮药。
「你胆子可大!」姜维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丞相是三军统帅,私自伪造他的文书就相当于私传军令。军法严格,你怎敢触犯?」
我趴在床上,一边呻吟,一边说:「你大爷的,看我被打,也不知道过来求个情。」
姜维面不改色,继续上药,张苞抢着回答道:「没有求情?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和姜维将军几人求情。你又有坑司马懿的功劳,再加上猛火油也算是军械物资,因此丞相对你处罚较轻。不然,将你推出辕门斩首,才合适。」
「哦哎我去!」
我挣扎着要起来跟张苞争辩,稍微一动,屁股就火辣辣的,急忙又趴下。嘴里不依不饶:「张苞你爷爷的,你还想把我推出辕门斩首,我告诉你……哎呀,老天,姜维你轻点,轻点涂药……」
姜维面不改色的继续上药。
许久才开口道:「把粮食换成了石火油,官职又被贬,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哎!这个猛火油啊!遇水也能点燃,甚至水越多它燃烧的越旺。这你就不懂了吧!想要知道原理啊!给爷整点好吃的,哄我开心了,再告诉你。」
我眉毛轻佻,看着姜维,勒索道。
姜维没有答话,上药已经结束,他麻利的收起剩下的药粉。放在桌上,盯着我,一字一顿道:「爱说不说!」
我又被贬称了一个姜维的随军参军了,没有俸禄,简称最具爱心打工人。有时在张苞将军的军械处打杂,但是很快,他也非常嫌弃我。因为我又伪造了张苞的命令,叫工匠打造了十几个小型的投石机。
张苞扶着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道:
「军中,一草一木都有它的用处。你造十几个这玩意要干嘛?这么小的投石机,你是打算抱着它去砸死魏军吗?」
我,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牙齿刚好八颗。
张苞长吸一口气,摆摆手对我说了一个极其震撼的字:「滚!」
于是,我又被送到姜维哪里了。「老老实实呆着,再不要搞什么幺蛾子了。不然谁也救不了你!」这是姜维在我的欢迎会上的祝福词。
「嗯嗯嗯!」我点Ţû₄头如拨浪鼓。
次日,我又返回张苞哪里,请匠人师傅们用制造云梯的边角料给我做了一个木鱼——不是和尚敲打的那种,一个木头做的——鱼——fish。顺便抱回了那十几架小投石车,忽悠了几个士兵在哪里操练。
姜维正在安排丞相木牛流马的事宜,看到我抱着木鱼演练,问道:
「未来人,你在此何干?」
「摸鱼。」我闭着眼睛,就像撸猫一样,摸着鱼头回答。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姜维同学,请不要叫我未来人,请叫我——靓仔!」
姜维摇摇头,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忙去了。
「中!」我喊了一声,小投石车将一块石头完美的扔在了我提前画好的圈里。
丞相的木牛流马计策取得了非常大的胜利,司马懿老小子的粮草被夺了很多。甚至司马懿出来抢夺粮草,被丞相算到了,一顿伏击,大的司马懿丢盔弃甲,作为魏军统帅的金盔,也被廖化捡走了。
可是这也导致回到营寨中的司马懿成了惊弓之鸟,再也不肯出战了。恰好此时魏国朝廷的圣旨就到了:东吴三路入寇,朝廷正议命将抵敌,令懿等坚守勿战。
司马懿本来就打不过丞相,想深沟高垒,坚守不出,这下正中下怀。
丞相在祁山,却开始ṱṻ¹了长久之计,下令让蜀汉兵与魏民相杂种田:军一分,民二分,互相不侵犯,魏民皆安心乐业了。
但是毕竟是在魏国的地盘上,从蜀中运粮食又耗费相当大。因此军中的粮草越来越少。速战,已经成了丞相唯一的选择。
丞相安排了魏延带着司马懿前日所失的金盔,到魏军大营前来骂战了。各种来自三国时期的国粹纷纷飞扬,反复问候司马懿的祖宗十八代。魏国众将忿怒,向司马懿申请出战。
但是司马懿这个老乌龟真的能忍,他闭着眼睛,淡定的告诉魏国众将:「圣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但坚守为上。」
魏国诸将气归气,还是没有出战。魏延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8-
丞相不愧是高人,一计不成,又出一计。
我抱着木鱼在大营中溜达时,看到马岱来来去去的跑,又是造成木栅,营中掘下深堑,又是多积干柴引火之物。问他,他又不说。
「马谡又不是你亲弟弟。干嘛不说?哼!」我继续摸鱼。
几日后,高翔带着木牛流马运输粮草时被劫了。
又过几日,丞相派出去种地的士兵被司马懿抓了。
又过几日,被抓的士兵,又被放回来了。
「司马懿这是攻心之计啊!」姜维盯着陆续返回营中的士兵感慨到。
「他可是丞相的宿敌,那不可得有点本事。」我一边摸鱼一边说。
姜维没有理我,径直去丞相大帐中了。
不久,丞相把办公地点从祁山逐渐挪到祁山上方谷西十里下营安住,每天还运粮屯于上方谷。
我也跟着来到新的军营,姜维整天忙着军事,去问他整天忙啥呢,他只回答四个字:「军事机密,少打听。」
魏延将军则带着 500 骑兵练习冲阵、回撤、还要学习丢盔弃甲。
「魏延将军,你这是在干嘛呢?」我抱着木鱼靠近问。
魏延面不改色,回答:「哦!没事,练练军阵。」我也看不出啥,只好无趣的走开了。
七日后。
五更时分,我还睡得迷迷糊糊呢,就被姜维踢醒了。
「起来,今日带你去见见丞相的手段。」姜维道。
我揉着眼睛,边洗脸边抱怨:「早起会影响一整天的心情的。」
姜维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命令道:「快些,我在外面等你。」
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和丞相等人在山顶了。
「脚下就是上方谷。」张苞悄悄向我介绍到。
「上方谷?」我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什么。
拉着张苞就往军械处跑。
山下。
旌旗招展,金鼓相交之声不绝于耳。高翔带领的蜀汉军和魏军打成一团。司马懿自居中,指挥着司马师在左,司马昭在右,一齐攻杀,高翔节节败退,魏延又引五百兵冲上。
但是 500 兵还是太少了,魏延逐渐退入谷中。司马懿追到了谷口。老乌龟果然谨慎,先令人入谷中哨探。哨探回报谷内并无伏兵,山上皆是草房。
司马懿终于飘了,道:「此必是积粮之所也。」于是带领大队人马进入谷中。
谷内,安静的很。魏延也已不见了。
司马懿心下疑惑,下马检查,却发现了很多干柴。
「不好,有诈,快撤!」司马懿言未已,只听得喊声大震,诸葛亮出现在山上。
「司马懿,快快投降!「姜维代表丞相,朝司马懿喊道。
司马懿却并不理会,下令,「盾牌手在前,弓箭手断后,一起杀出去!」
丞相摇摇头,羽扇轻挥,蜀汉众军一齐丢下火把来,烧断了谷口。
姜维看向丞相,丞相点点头。
只见姜维掏出令旗,对着谷底魏军,命令道:
「放箭!」
山上火箭射下,谷底地雷一齐突出,草房内干柴都着,刮刮杂杂,火势冲天。
前有烈火,后有烈火,魏军乱作一团,司马懿终于抵不住了,下马抱着二子大哭:「我父子三人皆死于此处矣!」。
正哭之间……
晴天霹雳!
天空忽然乌云聚集。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珠转瞬间落下。
-9-
你听过心碎的声音吗?
姜维听到了,在那一瞬间,在公元 228 年的祁山,在丞相的胸腔里,那颗一直热血澎湃,日以继夜跳动的心,如同谷底燃烧的火苗。
但是随着大雨落下,上方谷谷底的火焰逐渐熄灭,丞相的心碎了。
不仅仅是姜维,山上所有人。马岱,廖化,赵云,魏延,……从刘备时期起,就跟着一起打天下的众人。
面对着这突然的大雨倾盆,只能无能为力。
谷底的司马懿刚刚还在和司马师、司马昭三人一起抱头痛哭,此刻,却随着倾盆大雨开始笑了,笑的撕心裂肺,笑得五官扭曲。
「诸葛亮!」司马懿咧着嘴朝山上大喊,「看见了吗?诸葛亮,连上天都帮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懿笑得震天响,还不时吐出舌头朝山上做鬼脸。
大雨倾泻而下。打湿了丞相单薄的衣衫。丞相站在雨中,显得那么孤独、那么瘦、那么无助……
「悠悠苍天!何负于我!」一滴浑浊的泪水混杂着雨水,自丞相眼角流下。
……
有看过《新白娘子传奇》传奇吗?没错,就在这滂沱大雨中,一把伞悄然出现在丞相的头顶,替他挡住了大雨。
丞相缓缓睁开眼,看着像个傻叉的我。
我没有答话,从背后抽出一个自制的大喇叭。朝着谷底大声喊:
「司马老贼,你得瑟个屁啊你!」
然后转身对张苞等几人道:
「放!」
小型投石机弓弦拉紧,「嗖!嗖!嗖!嗖!」十几个黑溜溜的罐子齐飞出去,砸向了司马懿。司马懿连忙躲闪,但是还是被砸中了司马懿的肩膀,罐子立马碎裂,黑油沾染了他半身。
司马懿先是一愣,摸了一把黑油后,笑得更大声了。
「诸葛亮,看来你手下的竖子都是蠢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丞相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一把把油纸伞塞到丞相手中,冲到山崖边,拿着喇叭继续喊道:
「司马老贼,不要叫我竖子,请叫我靓仔!放……「
又是无数个油罐飞下。
司马懿全然不惧,甚至还从地上流动的黑油中抓起一把,涂在脸上。继续扮鬼脸。
「你能砸中我,你能点燃吗?」
我冷笑一声,大声朝谷底喊道:
「司马老贼!你就不好奇赤壁之战,明明就在水边,但是曹操的船队还被火烧了吗?本靓仔告诉你,有种火油是雨水浇不灭的!」
一句喊出,空气瞬间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慢了下来,仿佛只有雨的声音了。
一种恐惧,来自死亡的恐惧,从地上的黑油里面慢慢升起,伴随着冰凉的雨水,刺入了司马懿的骨髓中,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浑身开始颤抖。
丞相一脸震惊的转头看向我。
姜维则想起了我刚被打了二十军棍的时候,他带着金疮药看我的时候我说的话,「哎!这个猛火油啊!遇水也能点燃,甚至水越多它燃烧的越旺。这你就不懂了吧!想要知道原理啊!给爷整点好吃的,哄我开心了,再告诉你。」
姜维瞬间明白了ƭũₛ。
大喝一声:「全军听令,用山上的猛火油砸司马懿。」
张苞第一个冲上去,抱起最大的那罐猛火油,不愧是张飞的儿子,天生神力,那么大一罐子直接扔飞了出去。谷底的司马师马上举起盾牌抵挡,罐子碎了一地,黑油流了出来,溅了在司马懿父子一身。
紧接着,无数猛火油罐子飞出……
魏延在大雨中直接点燃了一个猛火油做的燃烧弹。没错,在大雨中点燃的,果然,可以在雨水中燃烧。
然后大喊一声,「红烧司马老贼!」扔向谷底……
大雨没有停, 红色的上方谷,一边是火,一边是水。就像一个红色的巨大的灯, 映红了半边天空。
……
祁山大营内,丞相已经换了干燥的衣服。羽扇纶巾,正如当年在南阳。
我也穿了新衣服,坐在一边, 姜维陪着,没错,现在已经是这小子陪着我了。
丞相放下羽扇, 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拉家常, 说了很多话, 就像一个温暖的长者。
张苞进来禀告, 上方谷内,无一魏军逃出, 魏延将军已经去拿下魏军大营了。
诸葛亮点点头,就像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10-
我却突然正经危坐, 向诸葛亮何姜维弯腰施礼, 再拜!
然后一本正经说到:「丞相, 将军!我该离开了。强国之本, 已经交给了糜竺将军。后续北伐,请注意以下五人:曹真、张郃、郭淮、王双、羊枯、邓艾。」
说罢!转身走到大帐外。
「菠萝菠萝蜜!」我朝着天空大喊一声。
没有时空之门,没有闪电,也没有月光宝盒。
「临、兵、斗、者、皆、 阵、列、在、前。穿越!」我朝着天空变换手势。
没有时空之门,没有闪电, 没有神龙。
姜维脚趾头都快扣出三室一厅了。
「拼了!」
我做出了最后一次尝试——
「古娜拉黑暗之神—呼啦呼啦—穿越!」我朝着天空比出一个爱心 6 的手势。
……
一只乌鸦默默飞过。
……
姜维遮着脸, 开始向营帐后面退去了。
我沉默了半响,转身涎着脸道:「丞相, 我还是留下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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