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哥哥知道了我不是他的亲妹妹后,对我的态度极其冷淡。
我难过极了。
收拾东西准备滚蛋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他的日记本。
【完蛋了,她不是我亲妹妹,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想亲妹妹的……妹妹。】
【今天她钻我被子里了,热得小脸通红,糯糯地叫哥哥,都快把我叫走了。】
【这么简单的高数题都不会,气得我心脏疼,真想拿鞭子抽她。】
【浴室这么小,还非得挤进来,信不信把你撞得瞳孔失焦。】
【再喊哥哥,就把她送去北极拔草。】
我合上日记本。
默默走进了地下室。
颤抖的手拿起了锁链、蜡烛、皮鞭。
哥哥,白天你抽我。
晚上就该轮到我抽你咯。
-1-
放学回家的时候,苏澈离正在洗衣服。
白衬衫,黑西裤,宽肩窄腰,袖子微微卷起,露出带筋的手臂。
「哥哥,你今天怎么那么早下班?」
我从身后环腰抱住他,软软地喊了一声哥哥。
他身体一僵。
片刻之后,他手里的动作继续,声音冰冷:「酥酥,放开。」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被他扔在了一边的内衣和吊带。
我鼻子一酸。
前几天,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态度。
难道对他来说,血缘关系就这么重要?
我亲生父母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拒绝了相认。
既然十八年前不要我,我长大成人了又想认回我,这算什么?
养父养母坚持着不做 DNA 检测,说我永远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唯独我的哥哥苏澈离。
非得坐实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事实,打破最后的一丝幻想。
短短几天,就和我生疏到衣服都不能放一起洗了。
「哼,放开就放开,明天我就搬出去!这大别墅就给你一个人住,我才不愿意寄人篱下!」
我赌气地踢了他一脚,捡起衣服就走。
我边流眼泪边洗衣服。
不过,我的内裤呢?
可能是不小心掉了吧。
-2-
晚饭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提及刚才的事情。
哥哥不语,只是一味地给我夹菜。
我生着闷气,只顾着自己埋头干饭。
一本红色的房产证映入我的眼帘。
哥哥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套别墅我早就过户给你了,你放心住,别想多。」
因为我考上的大学和哥哥的公司在一个城市。
爸妈就在这里给我们买了一套别墅给我们俩单住。
平时哥哥接送我上下学,免去跟别人合住的麻烦。
我们亲兄妹自小一起长大。
他帮我洗衣做饭,比爸妈还宠我。
大家都笑他在外是高冷总裁,在家就是个卑微的妹控。
我是为了他才卯足了劲考上的 A 大。
就想能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
这样晚上看鬼片害怕了,也还能和他一起睡。
继续享受他带来的宠爱。
可那张冰冷的鉴定书,却打破了我们的关系。
他开始变得冷淡,疏离。
我一直是以为他害怕我这个外来人争夺家产。
可他又将房产拿给我。
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3-
入睡前,我趁着苏澈离去卫生间洗澡,像过去一样躲进他的被子里。
他的床上透着乌木沉香,像是一位僧人踏雪而归,在寺庙的佛像前点燃的那抹虔诚。
这香味和禁欲感拉满的他,很搭。
我正开心地在他床上闻来闻去的时候。
枕头底下一抹白色映入眼帘。
我一扯。
是我的蕾丝边内裤。
我的脸一秒红温。
这还是没洗过的。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吱啦。」
厕所的门开了。
我迅速躲了起来。
透过被子的缝隙,我看到苏澈离赤裸着上半身,头发上未干的水滴顺着下颌线滚落喉结,落在在人鱼线上,泛起涟漪。
真丝睡裤挂在性感的胯骨上,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晃来晃去。
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敏感的位置上。
看来下次给哥哥买内裤,要大一个 size。
怪不得上次我买的,他连包装都不拆。
不知为何,我身上开始发烫了。
可能是被子里闷太久了。
他吹干了头,钻ṭû⁰进了被子里。
光滑而又冰冷的触感让我兴奋了起来。
在哥哥反应过来之前,我率先从被子里钻出头来。
我冲着他甜甜地笑。
「苏酥!下去!」
他的音量比平时高了几分,声音严肃:「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再上我的床吗?!」
又吼我。
我被他吼懵了,委屈感涌上心头,眼泪汪汪:「你凶什么凶!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他见我哭了,有些慌了:「怎么了?你先别哭,我错了,不该吼你的,你好好说。」
从小到大,哭是我欺负他最好的武器。
因为他见不得我哭。
我哽咽着道歉:「对不起哥哥,白天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那样说你。」
他对我那么好,我还恶意揣测他。
我额前的碎发落在他的耳侧。
他叹了口气,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似乎是想将我的碎发拨至耳后。
可他的手却停在虚空中。
他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克制了自己,掌心渐渐收紧,手回收。
我们靠得很近,我是趴着的姿势。
四目相对,我看到他的眼眸变得漆黑,气息紊乱。
「哥哥。」
我轻唤他。
「嗯?」
我难受得动了下身体:「你的皮带硌到我了。」
他手臂收紧,将我死死按住,令我动弹不得:「别动。」
「哥哥,你放开我,我不舒服。」
「别叫哥哥。」
什么?
难道亲兄妹做不成,普通兄妹都不做了吗?
资本家就是绝情。
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哥哥哥哥哥哥……」
我故意跟他作对,不停地喊着。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羽翼般的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你再喊我就欺负死你。」
后面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呀说出来的。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哥哥,哥哥!」
他不让我叫,我非要叫。
「你别后悔。」
话音刚落,他用力地将我按向他。
我倏然睁大眼睛。
他整个头都埋在了我的脖颈。
他汗湿的头发轻轻掠过我的锁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上,酥酥麻麻。
难以自抑的喘息声从他喉间溢出。
我浑身钻过一阵电流,从头皮麻到脚。
我被他的膝盖用力打开。
「苏澈离。」
我尖锐的嗓音打破了房间的安静。
惊慌中,我不小心在他背上挠了一条指甲印。
我听到了一声闷哼。
-4-
苏澈离用力推开了我。
逃一般地冲进了卫生间。
我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卫生间的门从里面关着,门缝里溜出来微乎其微的光芒。
苏澈离的身影修长高大,在浴室门后若影若仙。
他身材真的很好,宽肩窄臀,腰身精瘦,一举一动都蕴着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
我又想到到刚才他在我的身下,又一把将我整个人翻转的力量感,脸微微发烫。
要是刚才我没喊住他的话……
就在我还在神游太虚镜的时候,哥哥的身影消失了。
主卧的浴室安置在里面,仔细听的话,还ṱú₂能听到浴室的动静。
他开始洗澡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溢出来的声音。
低沉的,压抑的喘息。
喘息声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同淹没我耳朵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打算等他洗完出来,我就说声晚安回去睡觉了。
可我等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出来。
不会洗太久缺氧了吧?
我有些担心地朝浴室喊道:「你怎么洗那么久?」
浴室内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传来了哥哥沙哑的嗓音:「酥酥。」
「嗯?」
「你走到浴室门口来。」
我乖乖听话,向浴室门口走去。
「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浴室的玻璃门上倒影着我的身影。
除此以外,我什么都看不到。
「好,停那里别动。」
他的声音愈发哑了,呼吸声更加粗重,更加急促。
直至一声克制的低吼。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6-
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在哥哥的浴室里。
花洒下,他低头看我,哄我张嘴。
我不要。
下一刻,他便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颌,迫使我将嘴一点点张大,张更大。
哥哥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却被放大了听觉和感觉。
我听到了一阵似乎衣料摩擦的声音。
然后,一团火焰被塞入嘴中。
不似哥哥一如既往的傲慢和冰冷,这是一团在冰层之下缓缓流动的岩浆。
嘴巴被塞满,我无法说话,只能这样一边挣扎,一边忍着岩浆入喉的难受。
直到所有热度被填满。
他终于舍得抽身。
将盖在我眼睛上的手放了下来。
-7-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
嘴角处还有腥白的粘液干结。
看来又流口水了。
张嘴睡觉,会腺样体肥大,还会越来越丑。
因此,我在睡觉的时候会用嘴巴呼吸矫正贴。
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矫正贴都会不翼而飞。
我严重怀疑是我自己深度睡眠之后,下意识地把矫正贴撕了扔掉。
自控力太差啊。
「阿离,酥酥,你们起来了吗?」
妈妈久违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是妈妈来了!
我连脸都顾不上洗了,飞快跑了出去。
妈妈每个月都会坐高铁来看我和哥哥。
给我们带自制的美味草莓酱和泡菜。
顺道还会给我们打扫卫生。
这次妈妈不仅带了吃的,还给我买了一条蝴蝶露背裙。
她望着我的眼里全是温柔:「我在商场里第一眼看到这条裙子的时候,就想到了你,我跟你爸说,我们酥酥穿上一定美得不像话。」
我将裙子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有些犹豫:「妈妈,好看是好看,但会不会太露了啊?我都没穿过不过膝的裙子。」
这裙子好短,感觉一蹲下,就会走光。
真是省布料。
妈妈接过裙子,边打量边说:「好像是有些些性感哦,不过我们酥酥都大学生了,不要总是白 T 恤牛仔裤嘛,偶尔也可以换下风格,这衣服真的很适合你!」
「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哥哥刚好走出卧室,过来吃早饭。
妈妈一把拉过他,希望自己的眼光得到认可:「阿离你看,这裙子是不是很适合你妹妹?」哥哥瞥了一眼裙子,望向我的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敷衍地应了妈妈一下:「嗯。」
妈妈更开心了,对着我说道:「那你这周末就穿这条裙子去见段津吧,段家可喜欢你了,段家老夫人上次见我还说……」
提到段ťṻₔ津,我有些不好意思。
段津是哥哥的好友,是段氏集团的公子。
哥哥的创业启动资金还是他支持的。
爸妈一直希望我能和段津在一起,这样强强联合,对哥哥的公司会很有帮助。
在一旁吃早饭的哥哥打断了妈妈:「不好看,这裙子丑死了,她穿就更丑。」
「哎,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说自己妹妹。」
哥哥的声音很冷:「她不是我妹妹。」
「苏澈离!」
妈妈的声音高了八度,她生气了。
一时间,客厅的氛围变得沉重。
妈妈一言不发地盯着哥哥。
我也委屈地低下头,搓着衣角。
妈妈看我红了眼眶,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转头对哥哥说道:「苏澈离,你再说这种话就不是我儿子。」
「只要我和你爸不死,苏酥这辈子永远都是你亲妹妹。」
-8-
「哇塞,这不得把段大少爷迷成傻子。」
表妹梦棠听我说了最近的事情,又去衣柜里看了眼我的裙子,兴奋得不行。
我不以为然:「得了吧,人家富二代什么美女没见过?」
她伸出食指,晃了几下:「不不不,段大少爷看你的眼神极温柔,他就吃你这一卦的。」
听她这么说,我忍不住笑了:「呦,不愧是谈恋爱的女人呢,还懂男人的眼神,那时大神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她思考了会,说道:「时见津不温柔,他看我的眼神是侵略性的,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上了大学后的梦棠,每次聊起感情,俨然一副恋爱ţū́ₑ专家的模样。
「他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哎,对了,跟澈离哥看你的眼神是一样的!」
「咳。」
正喝着水的我,听她这么说,差点呛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你不信就算了。」
她把玩着我书包上的粽子挂件:「端午节快到了,你怎么过?」
「哥哥带我做艾饼,他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到时候就准备艾草就行了。」
听罢,她眼睛一眨,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呦呦呦,让你准备好艾草。」
她刻意加重了艾草两字。
「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澈离哥经常健身,身体一定很好,你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哦。」
此话一出,我立马就懂了。
这大黄丫头,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我直接一个弹指在她脑门上爆开:「你神经啊,我跟苏澈离是兄妹啊。」
「那怎么了,又不是亲生的。」
她再次靠过来,眼睛因兴奋而漆黑:「你不觉得伪骨科更刺激吗?」
「真受不了你。」
……
打打闹闹下,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我哥都下班回来喊我们吃晚饭了。
出房门前,梦棠非得让我试下那条露背裙。
我无奈穿上后,她眼睛都亮了。
梦棠将我推至全身镜前,感叹道:「要是下面再穿条黑丝,澈离哥能一夜十次。」
镜子里。
我看到渐变紫色的蝴蝶露背裙把我的身材衬托到了极致。
锁骨、细腰、长腿,该体现的地方一览无遗。
黑色长发又被梦棠随手用橡皮筋扎了个丸子头,几丝碎发落在白皙细腻的后颈上。
显得整个人既甜美又带了一丝妩媚。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自己,我有些不好意思。
正打算换掉。
房门开了。
「都第三次喊你们俩吃饭了,在磨蹭什么呢?」
我刚把拉链拉开,我哥就拿着锅铲进来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腿上,很快就转移了视线,我看到他的耳根一秒红透。
我们三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你抓紧把衣服穿好,出来吃饭了。」
扔下这句话,苏澈离头也不回地逃了。
-9-
饭桌上,梦棠有意无意地提起我要和段津见面的事情。
一直沉默着的苏澈离沉声对我说道:「周末别去见他了。」
我有些诧异:「为什么?以前我和他要接触的时候,你不是还说好吗?你说他个性温柔,可以顺着我。」
他剥了一只虾放进我的碗里:「现在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现在你不是我妹妹了。」
这句话,又来了。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不是你妹妹了,所以就连跟你好兄弟交往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吗?」
他低下头继续给我剥虾:「我不是这个意思。」
「额……酥酥,表哥,我男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他要生了,不是,他的猫要生了,我先走了啊。」
梦棠见形势不对,拎起包就跑。
苏澈离叹了一口气:「你实在要见他也行,别穿那条裙子。」
我有些不服气,我到底是哪里不好看,我今天非得问问清楚。
我憋着一口气回到了房间里,换上那条蝴蝶裙后,还穿上了从未穿过的黑丝。
全身镜里倒映着我的双腿,长直细,我信心满满地打开了门。
「苏澈离,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哪里丑了?你今天挑不出来我一点问题,我就穿ťũ₎成这样去赴约。」
苏澈离的目光深深锁在我身上,漆黑的瞳仁覆着一层浓墨,隐忍的情绪翻涌,像风暴来临前压抑的夜色。
他闭了闭眼睛,声音又哑又沉:「苏酥,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下一秒,我就被抱到了他腿上,那熟悉的乌木沉香席卷了我全身细胞。
昏黄的光撒落一地,我们交缠的身影映在蓝白色窗帘上。
他的手覆了上来。
指腹上的温度带着些微的磨砺感,激得我浑身紧绷。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酥酥,我不希望你穿这条裙子的原因是,我怕你会被他欺负。」
他语重心长地向我解释:「你不懂男人。」
我鼓起勇气问他:「那你呢?也会想欺负我吗?」
我改成了跨的姿势,双手环住他。
我们的距离更近了,我清楚地看到那浓密如蒲扇的睫翼,还有他那双动情了的眼眸。
他的呼吸越发灼热沉重:「你别后悔。」
「撕啦。」
我听到了丝袜被撕裂的声音,还有……我的裙子。
他彻底毁了我的裙子。
看他有些失控,我开始慌了,声线颤抖:「哥哥。」
「别这么喊我!」
他严厉呵斥道。
「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与此同时,他开始用力。
我被这样的他吓到了,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苏澈离,你冷静……」
我话还没说完,苏澈离具有侵略性的气息就覆了上来,抓住我下巴的手用了力气。
他的指节往上捏,我的唇被迫张开。
这不是他第一次亲我。
但相比于过去温柔的蜻蜓点水。
这次的吻仿佛Ţű̂ₔ用尽了力气,恨不得将我吞进他的肚中。
在不知不觉中,我裙子的下摆已经全部被推搡至腰间。
泪泊涨潮。
-10-
周末,我不仅没有等来苏澈离的表白,等来的竟然是一纸道歉。
他说那晚是他酒精上了头,才会吻我。
他打算暂时先搬离别墅,住在公司,以免我觉得尴尬。
最后,他祝我和段津约会愉快。
纸条边上是一条素雅温婉的长裙。
他说相比于那条会勾人失去理智的裙子,这样的长裙更适合我。
我第一时间就冲进了他的房间。
就算要有一个人离开,也该是我走。
这房本来就是他的。
可他根本不给我理论的机会,他早已人去房空。
地上一本凌乱的笔记本映入眼帘。
好像是苏澈离离开时不小心掉落下来的。
我毫不犹豫地捡了起来。
【完蛋了,她不是我亲妹妹,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想亲酥酥的……妹妹。】
【浴室这么小,还非得挤进来,信不信把你撞得瞳孔失焦。】
【再喊哥哥,就把她送去北极拔草。】
【这么简单的高数题都不会,气得我心脏疼,真想拿鞭子抽她。】
【再不泄洪我就要欲火焚身了,昨晚没忍住,又在她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她咬得好紧。】
【好喜欢酥Ŧŭ̀⁾酥的乖和纯净,不像我,就是个疯子,恨不得夜夜顶她入睡。】
……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脑袋仿佛被反复炮轰了一样。
我大脑空白,被震惊得迟迟反应不过来。
怪不得,他总不让我喊哥哥。
原来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是他会有反应。
怪不得,我的内裤总是会离奇消失。
怪不得,起床时,我的嘴角总有白色的污渍。
原来那不是我的口水。
我合上日记本。
默默走进了地下室。
我拿起铁链和铃铛,想象着拉紧苏澈离脖子的样子。
锁住了,就是我的了。
那些企图爬上床的女人,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他的眼里也永远只有我。
然后再在他耳边摩挲,喊着哥哥,要……
这些,都要慢慢实现。
我颤抖地把猫耳朵、尾巴、蜡烛、皮鞭藏得更好了。
哥哥,既然你喜欢乖巧纯净的我。
那我就给你一个这样的我。
-11-
苏澈离,胆小鬼。
我换上了他送我的长裙,将长发放下。
镜子里倒映着乖巧温柔的我。
我勾起嘴角,一个标准的假笑。
哥哥,是你说的,祝我约会愉快。
那我就乖乖听你的话。
我如约来到了跟段津说好的电影院。
段津看到穿着长裙,化了妆的我,很惊喜。
「酥酥,今天你好美。」
他由衷地夸我。
我也很开心:「谢谢津哥哥。」
我冲他甜甜地笑。
收过他的花后,他带我走进昏暗的巨幕厅。
意料之内,他买的是狭窄的情侣座。
电影开始前,我用手机拍了座位和花,还有段津的手,加上定位,发送朋友圈。
电影很好看,但要命的是厅里冷气开得不足,我被蚊子咬了好多个包。
「酥酥你没事吧?怎么一直在动来动去?」
段津感受到了我的异样,低头问我。
他靠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了雨后的雪松林,是一种带着生命力的温柔。
我指着自己的脖颈处说道:「我被蚊子咬了好几口。」
我血型特殊,从小蚊子就追着我咬。
「真的哎,你皮肤裸露的地方全是包,很痒吧,我来给你掐十字,可舒服了。」
他伸手刚碰到我的脖颈的时候,我浑身一颤。
痒被痛感取而代之,确实好舒服。
「酥酥。」
段津的声音近在咫尺,我有些紧张。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卡:「这是我的副卡,没有额度,你可以随便花。」
这么突然?
我被天降的财富砸中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段津就继续说道:「其实,这张卡在你高一时候我就想送你了,但那时候你太小,我这么做的话估计会被你哥打死。」
「我等了四年,终于等到你读大学了。」
昏暗的电影院里,段津的眼中满是星辰:「从今以后,可以让我以男朋友身份和澈离一起守护你好吗?」
不等我说话,他渐渐低头,唇慢慢靠近我。
我有些犹豫。
本能地推开他,但想到妈妈说段氏可以给哥哥的公司带来大订单,哥哥会开心。
我两手握拳,屏息,最终闭上眼。
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就在段津的唇快要亲上来的时候,那股温热的气息停住,暧昧的氛围也戛然而止,一切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段津没有说话,眼神穿过我的肩,盯着几米外。
我的后脑勺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我怔怔地回头,看见了站在过道里的苏澈离。
-12-
苏澈离的黑色西装外套挂在左侧手臂,肩膀宽阔,手臂肌肉结实而有力,线条流畅利落。
他这身打扮似乎是刚开完会,稳重又凌厉,气场强大。
看到我回头,苏澈离的双眼注视着我们。
冷淡、凛冽,没有半点情绪。
他的嗓音极其冷淡:「放开她。」
我和段津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的。
有种被捉见在床的后怕感。
「澈离,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们两人身高差不多,我哥略高一丢丢。
我夹在两人中间,像只鸵鸟。
苏澈离的眼光落在我身上,眼眸里是盛不住的怒火。
段津见状不对,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至身后。
没了我隔在中间,霎时,焦灼的气氛一触即发。
空气中都夹着火星子。
段津率先开口:「澈离,都是我主动的,你别凶她。」
苏澈离扫了段津一眼,移开。
视线重新落在了我身上:「你说,你们两在做什么?」
他又生气了。
我有些害怕地拉住段津的胳膊,往他身后再退了退,探出头道:「我们在看电影。」
「只是看电影吗?」
他的声音平静,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段津正视苏澈离:「酥酥已经长大了,她终有一天要嫁人,离开你,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段津揽过我的腰,我与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以往,这个位置都是苏澈离的。
「所以,这些都你弄的是吗?」
苏澈离再次看向我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上面好几个红包。
怒火瞬间爆发。
他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咯吱响,猛地挥向段津。
砰。
肉对肉,实打实地一声闷响。
-13-
这是我第一次看苏澈离发怒打人。
回到家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被我气得不轻。
解开了衬衫扣子,衬衫随着动作幅度紧绷着性感的肌肉。
清冷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往下是紧绷的薄唇。
我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哥哥,你为什么打段津哥?妈妈说,你创业的钱都是他借你的。而且他不是能给你的公司带来更多的收益吗?」
听罢后,苏澈离的情绪确实平复了一些。
他转头开了一瓶酒,喝了几口:「他是借了我钱,但公司上市后,我不仅十倍现金还回去,还给了他原始股。所有资金加起来,是他当初借我的千倍万倍了。他凭什么还想再要我个妹妹?」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高了八度。
他看我害怕地靠后退了退,低下头,又猛灌了几口酒。
而后,他走到了我身边,长腿一屈,单膝跪地,仰头看我:「所以,酥酥是不喜欢他的对吗?」
我低头看他,眼神忍不住定格在他的喉结和锁骨上。
我舔了舔嘴唇。
好想他心甘情愿地戴上猫耳朵和尾巴。
还有锁链……
有点忍不住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哥哥,他跟我表白了。」
「他给了我一张无限额的卡,还给了我城北小屋的钥匙,他对我很温柔。」
苏澈离死死地盯着我,醋意以及嫉妒如狂风暴雨肆虐在他的心头,久久无法平静。
他脑海中闪过在电影院里,苏酥对段津笑得那么甜,那么乖,他眸底泛起一抹猩红的火苗。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够了,别再说了!」
他好像疯魔了一般,温柔地摸着我脸,眼尾猩红:「酥酥,别说这样的话,别和他在一起,我受不了,我快疯了。」
「哥哥,我早晚要嫁给段津,成为他的女人。」
我刻意加重了「他的女人」这四个字。
这些话犹如利剑,一字一句刺着他的心。
苏澈离暗沉的眼眸染着醉人的红,暗哑到极致的声音带着难以克制的隐忍和妒意:「他真的碰你了?」
我继续刺激他:「男女朋友做这些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苏澈离痛苦低吼,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凶兽。
他欺身而上,双臂禁锢着我。
我紧张地闭上眼,原以为会落下炽热的吻。
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滴凉凉的眼泪。
他的双臂因极力的克制而微微发颤,声音暗哑:「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
「那我和段津哥可以这样吗?」
我挽上他的脖子,水盈盈地望着他,试图切断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不可以!」
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三个字。
苏澈离的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脖颈处,指腹摩挲着那些红色印痕:「他亲了你这里吗?还是这里?」
他边说,手指顺着我的脖子一寸寸往下。
「唔……」
一阵电流又酥又麻,我没忍住,娇喘溢出我的喉咙。
苏澈离感受着我在他指尖下的颤抖,嘴角微勾,眼底凝聚的冷意更甚,一字一句道:「没关系,我会把他所有的痕迹全都抹去。」
-14-
我们从客厅到了卧室。
衣服散落一地。
我顺着他,在床上也一如既往地表演乖巧和害怕……
「哭什么,我还没进去呢。」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我没法告诉他,我是激动到泪失禁了。
我想这一天,想了好久。
在相接的一瞬间,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迅速予以了回应。
他的手臂圈得很紧,头埋在我的颈窝,在我皮肤上留下一连串滚烫的呓语。
恍惚间,我如一片雪花,落在他身上,顷刻融化。
沿着起伏的峰壑流淌成冷泉,缓缓扶润这片正在灼烧的土地。
他犹嫌不够,索求般地贴过来。
感觉藉由体温彼此相通,我的指尖在他的带领下,颤抖着碰到了那团燃烧在他身体里的火。
他似乎清醒了一下。
似乎又坠入更深的渊海之中。
我攀着他的强有力的手臂,跟随他去了无尽天。
苏澈离的体力真的很好。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他似乎要把这二十年来所有积攒的思念都发泄出来。
我们十指紧握,汗湿着,粘腻着。
「酥酥,酥酥。」
结束后,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喘气,似呓语般喊着我。
「酥酥,明天去和段津分手。」
我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摇摇头:「不行。」
他再次翻身而上:「为什么?」
我望着在黑夜里他亮晶晶的眼睛,笑道:「因为我们根本没在一起啊,怎么说分手。」
「好啊,你骗我。」
……
月光洒在窗前,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再次重叠。
最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静夜里交织。
今夜,真的很长,很长。
-15-
放暑假了。
爸妈希望我能回家住一段时间,多陪陪他们。
苏澈离也跟我回去了。
饭桌上,爸妈提起了希望我和段津交往的事情。
说着说着,又突然说起苏澈离逼他们同意给我改姓的事情。
爸爸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把筷子甩在了苏澈离脸上。
我们在一起后,苏澈离就强势把我的姓改成了我亲生父亲的姓。
从此以后,我不再叫苏酥,而是梦酥。
也不再跟苏澈离是一个姓。
他还把我的户口迁走了,迁到了我亲生父母的户口本上。
我和他们相认了。
这下,我和苏澈离就彻底不是兄妹了。
爸爸总以为是苏澈离担心我跟他争家产,霸气放话:「不管酥酥姓苏还是姓梦,我的钱我的房,到死都有她的一半。苏澈离你这个王八蛋,想独吞所有家产,做梦去!」
苏澈离擦了擦被喷在脸上的口水,往我碗里夹了快糖醋排骨。
「就你那点钱,谁稀罕。」
「那你还给你妹妹改姓!」
「无论在法律上还是血缘上,她都不是我妹妹了,当然,她也不是你女儿。」
「啪」。
一记耳光落在了苏澈离的脸上。
这是爸妈第一次打哥哥,我直接吓哭了,拦在他们面前:「爸爸,你别打他。」
「酥酥,他都不认你了,你还护着他干嘛?」
我眼泪汪汪地对父母说道:「虽然我们不再是兄妹了, 但……我们有另外的关系。」
「什么关系, 你说。」
妈妈开口了。
我看了眼苏澈离,又看了眼爸妈期盼的眼神。
我犹豫再三, 回答道:「一家人,没有血缘和法律关系的一家人。」
-16-
在家里待了快一个礼拜。
每天晚上我都把房门锁起来了。
直到第七晚, 我正要锁门时, 一股强大的力量推门而入。
苏澈离刚洗完澡, 不顾我的拒绝, 强势进入我的房间。
我推着他。
无Ţū́⁽奈力量不够,反被压制在床上。
我伸腿踢他,却被他超强的反应力用双腿钳制住。
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织, 房间的气氛瞬间暧昧。
我别过头:「苏澈离,爸妈就在隔壁!」
他的声音在我耳畔:「我难受, 你咬咬我。」
我脸烫得不行:「你疯啦!」
「酥酥,妈妈做了绿豆汤你喝不喝?」
妈妈的声音就在门口。
我紧张得心跳马上就要跳出喉咙了。
不管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 一脚踢向苏澈离。
一声痛苦的闷哼让他彻底放开了我。
妈妈边放绿豆汤边笑:「都这么大了还打架呢。」
「你少给我欺负酥酥,大家的衣服都换下来了, 能机洗的我都处理好了,剩下手洗的都归你了。」
「对呀, 哥哥你快去洗衣服吧。」
我跑到了妈妈身边,对着他做鬼脸。
苏澈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咬着后槽牙:「梦酥,你给我等着。」
-17-
次日清晨,我是被苏澈离从被窝里扯出来的。
他将我的行李胡乱一通打包后,就把我塞进了副驾驶上。
「爸妈, 我公司有急事, 我就先带酥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啊。」
爸妈看着黑眼圈快到脸蛋上的苏澈离和睡眼惺忪的我,皱眉道:「什么事能这么急啊, 再说你的急事把酥酥带走干什么?」
苏澈离边发动汽车边说:「这急事必须得她配合才能解决。」
还没等爸妈回应,车子就弹射起步了。
爸妈家和别墅跨了一个市。
刚下高速, 没等到回家,苏澈离就将车开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怎么不回家?」
他没回答我, 只是将座位向后调了调。
对视的一个眼神, 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去按开门把手。
可他一用力, 我被迫放弃了逃跑的计划。
他今天早上一定是洗过澡了。
清凉的气息裹挟了我,我有些清醒, 又有些眩晕。
车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滴滴答答打在车窗上。
我时而清醒, 看清楚了苏澈离疯狂的眼神。
可很快,我就在他的眼神里眩晕,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下雨天的车窗玻璃上蜿蜒的细流, 像那日浴室里飘散再磨砂玻璃上的蒙蒙水雾。
所有的细流和水雾带着滚烫进入我的身体。
我感到自己被清晨雾气弥漫的森林紧紧包裹着, 脚下松软的土壤将我抛至云端。
车外从细密的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18-
我问苏澈离,爸妈那里怎么办?
他说他打算年底把他的妖娆男秘书带回家,先给他们亿点小小冲击。
然后再慢慢摊牌我们的事情。
相信他们到时候会好接受的多。
嗯,真刺激。
不过,我还想要玩点更刺激的。
他疑惑地看向我。
我牵着手带他走进精心布置的地下室。
我拿起为他量身打造的锁链为他戴上。
绑好后, 转过身,我捡起地上的皮鞭。
他歪头笑得很过分:「这次,换我求你轻一点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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