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穿进了不 XX 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醒来后,我俩赤裸相对。
【两人亲吻十分钟 or 每人给对方扎一刀,两个任务任选其一完成。】
系统说,只要我们每天按时完成任务,七日后就能安全离开。
我有些烦闷,踢了江鹤行一脚:
「真是便宜你了。」
「快,吻我!」
-1-
情况紧急。
我和死对头江鹤行被困在房间里面,出不去了。
听系统说,我们两个要是完不成任务的话,不仅离不开这里,还得接受惩罚。
我到处找出去的办法,没找到。
反观江鹤行。
都什么时候了。
他还有闲心去研究身上穿的这套衣服。
要不要这么心大?
我忍住了打他的冲动:
「你难道就不想出去吗?」
「能不能上点心?」
至于我们俩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不清楚,没印象。
我只记得,上一秒我在阳台上狠狠教训江鹤行。
下一秒,我们两个就从两米大床上醒过来了。
还是赤身裸体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神不知鬼不觉把我们弄到这个地方,
还这么恶趣味,把我们两个的衣服都扒光光了。
害我差点长针眼。
房间很大,拥有一间独立浴室。
屋内摆设齐全。
离开的途径就只有一扇大门和两扇窗户。
都被锁住了。
我们两个的手机也没有任何信号。
江鹤行抬起头,不答反问:「你不觉得,系统给我们准备的衣服,很像情侣装吗?」
男人穿着白色衬衣,胸前的扣子没扣,领子半敞。
胸肌随着他动作的幅度时隐时现。
下摆被他随意地掖进黑色西装裤里,露出精瘦的腰身。
我很不爽。
人比人气死人。
不就是常见的白衬衣黑裤子,怎么他穿起来就比我帅。
「真服了,你怎ẗŭ̀₍么还有闲心研究这衣服?」
我把抱枕扔过去。
可惜没砸到他的脸。
再说了,谁要和江鹤行穿情侣装?
晦气。
要不是这里没有其他衣服,我才不穿跟他相同色系的衣服!
江鹤行也不恼:「反正也出不去,不如乐观一点。」
「难不成,你有什么事急着出去做?」
他的话戳中了我的心事:
「那当然,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吗?」
「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做的。」
或许是我表情太过认真。
江鹤行投来探究的视线:「怎么,准备 520 了,急着出去表白?」
-2-
我没理他。
想套我话?
哼,想都别想。
被职场教育过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初单纯的我了。
我闷头继续找寻出去的方法。
可惜,一无所获。
江鹤行支着脑袋,在一旁说风凉话:
「别白费劲儿了,那个系统不是说了吗,不完成任务就出不去。」
「我觉得这里就挺好的,难得我们有这种安静休息的时候,不然,就别走了吧。」
我警惕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离开?」
男人耸耸肩,帅气俊朗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愉悦:「当然。」
「一出去我就得处理公司里的各种事情,忙得要死。」
「我又不是受虐狂,我觉得呆在这里就挺好的。」
我翻了个白眼:
「呵呵。」
「差点我就信了。」
堂堂霸总,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老有时间跑来盯着我这种小喽啰。
要不是我家里破产,和他对赌输了,我至于在他手底下干活吗?
忙?
恐怕是忙着给我制造困难了吧。
净会扯淡。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消失的那个系统再次出现。
并且带来了第一天的任务:
【两人亲吻十分钟 or 每人给对方扎一刀,两个任务任选其一完成。】
【夜里十二点若还未完成任务,将会迎来电击惩罚。】
在我俩眼皮底下,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把匕首。
不是……这尼玛是人能做到的事?
我扭头看向江鹤行。
对方的眼神告诉我,他似乎有点……跃跃欲试?
按照我对这人尿性的了解,他肯定只听进了最后一句。
-3-
两个选择。
哪一个我都不想选。
和江鹤行亲吻?
不行,我能被他恶心死。
谁要和这个讨厌的家伙亲吻。
虽然但是,我还挺想选第二个选项的。
可理智告诉我,给江鹤行扎刀固然很爽。
但他扎在我,这就很不爽了。
和江鹤行认识十几年,我可太了解他的性子了。
这人记仇,心眼贼小,睚眦必报。
我就没见过哪个男的像他这么小心眼的。
十岁那年,我就趁着他上楼梯的时候捅了他一下嘛。
这事儿他能记到现在!
哪怕现在和我上楼梯,他也是走在我后面。
我怀疑,他每次走在后面都是想趁机报复我。
所以,每次和他上楼梯,我都是能跑就跑,坚决不靠近他两米之内。
就这件小事他都能记十年,我家破产之后,他还特意来报复我。
所以,我要是选了第二个选择,我只会更惨。
沉默了一会儿。
我率先出击:「两个选择,你想选哪个?」
江鹤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把匕首拿在了手上。
骨节分明的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它。
「你呢?你想怎么选?」
这狗贼,不回答问题也就算了,还把问题抛回给我!
虽然很不想相信,但这个系统所说的话,我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真的。
毕竟,当今世界上,还没有哪种科技力量能做到隔空变出物品。
我们不完成任务,大概是真不能离开这里。
「江鹤行,我想出去。」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想到这两个都不咋地的选择,我心中一阵烦躁。
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看着江鹤行那双大长腿晃悠在我面前,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真是便宜你了。」
「我选第一个。」
「快,吻我!」
-4-
江鹤行一动不动。
「谁跟你说我选第一个了?」
前一秒,他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甚至还有闲心扔着匕首玩。
下一秒,这人就板起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人。
眼睛黑沉沉的,像雄鹰锁定了猎物。
我想起李特助说,公司里的人最怕的就是江总这副神情。
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他看上去有点生气?
江鹤行居高临下望着我:
「时也,什么人你都能亲,你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我靠?
这么说,可就让人很生气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随便了?」
我反驳道:「一共就两个选项,不选第一个你难道还想选第二个?」
「江鹤行,你心够黑的啊,我知道我们两个人不对付,但我也没想着要对你下手。」
盯着江鹤行的双眼,我看出了他流露出来的一丝不悦。
又是这种眼神。
我实在看得心烦。
我真搞不懂我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拜托,家里破产,我还得打工还债,我已经很惨了。
而且还得在死对头手底下工作,每天都得看到他这张死鱼脸,谁能惨得过我?
现在被困在这里,这人还针对我,一点都不懂得合作。
我真的,真的,有点生气了:
「虽说江总是个聪明人,但我也不傻。」
「我知道眼下这种情况,第一种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要不是为了能出去,你以为我想和你亲吻吗?」
江鹤行眉头紧锁:「这里不是公司,你不用这么叫我。」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敢,毕竟因为一个称呼,您动不动就扣我工资,我一个月工资不够您扣的,可得认真对待。」
我承认我有点阴阳怪气。
但我真的不想装了。
为了工资当孙子,也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就知道,这种伪装的平和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样。
「虽然我不明白你对我的误解和敌意从何而来,但也无所谓了,莫须有的脏水泼在我身上已经很多了,无所谓这些了。」
「这么多年来,我自认为我品德算不上有多高尚,但对待感情这方面,我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随便。」
当然,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江鹤行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那不如,说点他能听进去的吧。
我张开双手,认真提议:「既然江总对我做出的选择不满意,那就按您说的来。」
「觉得我全身上下哪里适合来上那么一刀的,您随意,不管用多大的力气,我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5-
男人剑眉紧蹙:
「我没想伤害你。」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选第二个了?」
妈的,老子最烦他这种不把话说清楚的德行了。
好像天底下的人不用他说话就能自动读懂了他的意思一样。
要真是这样,人长着声带还有什么用啊。
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
更别提我本身就和江鹤行不对付。
看他这幅样子,我更烦。
「系统说了,任务不能按时完成,我们就出不去。」
「我没心思陪江总闹,你不想出去,我想。」
江鹤行盯着我:「时也,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就这么让你讨厌?」
我:……
我无言以对。
搞不清楚这人的脑回路。
不过,看他对第一个选择这么厌恶的样子,估计是不想和我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也是,曾经我不小心摔倒在他怀里,他气得脸都红了,话都说不出。
恐怕是真的对我不爽到了极点。
我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我以为江鹤行能分清楚孰轻孰重。
所以哪怕我俩关系再不行,我也想着咱俩能暂时握手言和,共同渡过这个难关。
算了,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江总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帮您。」
不想多说那么多了。
我上前去抓住他拿着匕首的手腕。
用力向自己手臂捅去。
男人眼底闪过诧异:「你疯了?」
他力气很大。
匕首没落下来,我反而被他擒住手腕。
下一秒,匕首被他扔向远处。
看着那把匕首。
我心中怒火升腾得更旺。
没等我发作,江鹤行说:「还有第三个选择。」
「不亲吻,不动刀子。」
「我们什么都不做。」
鬼使神差的,我怒气冲冲问了他一句:
「怎么,和我接吻就让你这么讨厌?」
-6-
话音落下,我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说的这都什么鬼话!
搞得像是因为江鹤行不和我亲吻,我在怪罪他一样!
「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与此同时,江鹤行脱口而出:「不讨厌……」
我俩都愣住了。
互相对视一眼,我看到了江鹤行微红的脸颊,露出的不自然神态。
下一秒,我们又同时撇开视线。
此刻,我都忘记了生气。
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
好端端的,这家伙他脸红个什么劲儿?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讨厌,总不能是喜欢吧。
不不不。
按照我对这人尿性的理解,这绝对不可能。
冷静,不要自乱阵脚!
江鹤行清了清嗓子,选择跳过刚才的不对劲儿: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什么都不选,检验一下那个系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另外,我声明一下,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伤害你。」
我「哦」了一声,没看他。
不懂怎么回事,内心有点慌。
兀自去找有没有别的出去的途径。
我冷静下来后,想到了什么:「不对啊,那万一惩罚是真的呢,我们两个不就遭殃了?」
电击哎。
我可没有这种受虐的癖好。
看出我的不满,江鹤行解释:「这还只是第一天,就算有惩罚,我猜,惩罚的力度一开始不会很大的。」
「也就是说,要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后面几天我们都不完成任务的话,惩罚力度会越来越大?」
聪明如我,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很有可能。」
江鹤行点点头,面色如常。
好像刚才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那一抹红薄只是我的错觉。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强人所难也就不太好了。
我和江鹤行没再说话,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个房间哪儿都好。
宽敞,温馨,舒适。
有一个角落放置着书架,上面的读物可以让我消磨时间。
到点了食物会自动出现,不用担心饿肚子。
吃过晚餐,洗过澡,我自觉来到沙发那儿躺下。
我艳羡地看了一眼那张柔软的大床。
我家没破产前,我睡的床也是那么软。
有点怀念了。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江鹤行突然的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小子怎么突然做人了?」
一不小心,我就把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怕被针对,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睡沙发就好。」
「好啊,我的话都不听了,那就扣你一百的工资。」
江鹤行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这人没憋好屁!
一整天就想着扣我工资!
「睡就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弹射起步,我立马上床盖好被子。
「你睡沙发明天要是腰酸背痛,可别怪我!」
江鹤行笑意未减,转身进入浴室。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困意爬上心头。
迷迷糊糊,我睡了过去。
然而,没睡多久,我就被一阵强烈的刺痛弄醒。
【查询到两人均未按时完成任务,现在开启惩罚,电击三十分钟。】
系统说的果然是真的!
我痛得不行,冷汗直流。
江鹤行的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但他看起来比我好多了。
发丝微乱,额头沁出冷汗。
不像我,疼得满床打滚,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场酷刑。
我看向江鹤行:「大少爷,认清楚现实了吗?」
「答应我,明天不管什么任务,都挑着做一个,好吧。」
江鹤行唇角微勾:「行,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翻了个白眼,我说:「只要能出去,我后悔什么。」
-7-
第二天任务发布下来,我恨不得收回昨天晚上说的话。
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这系统不做人啊,为什么颁布的任务都奇奇怪怪的?!
为什么是两人亲嘴三次才算完成任务?
昨天亲吻不成,今天就非得亲嘴?
还一定得是亲三次才算成功!
另一个任务居然是用昨天的匕首砍下对方一根手指。
这一次要是不完成其中一个任务的话,惩罚是房间里会释放有毒的烟雾。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破系统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竟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任务!」
我气得抓狂:「它就是为了让我们完成前一个,才会在后面布置另一个这么不合理的任务!」
江鹤行附和:「真鸡贼。」
我狠狠点头:「对,真鸡贼!」
江鹤行问:「聪明人的做法,应该是选第一个,是吧。」
我再次点头:「对,第一个!」
江鹤行歪着脑袋,支着下巴看我:「那现在,我们亲亲?」
我刚想点头,望着他这张脸,又有点迟疑。
和死对头亲嘴什么的……是不是不太对?
「昨天不是还很爽快吗?」
江鹤行挑眉:「怎么,现在不敢了?」
「还是说,你担心我不干净?」
「放心,我初吻在着呢,没人亲过我这里。」
他边说边点了点他的嘴唇。
说实话,哪怕我看不惯江鹤行。
我也得承认,他的五官好看到无可挑剔。
他是我见过这么多人当中长得最最最好看的人。
我的视线不由得跟着他的动作移到他的嘴唇上。
打从我有记忆起,这家伙的嘴唇就只有两种状态。
面对他人时,嘴角绷直,看起来不近人情。
一看到我,他就犯贱地露出坏笑,一张薄唇总是带着上翘的弧度。
他一笑,我就用觉得没安好心。
但说实在的,他这张嘴……看起来就很好亲。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而且大学时那些女生公认的。
她们还搞了个投票,全校百分之九十五的女生都投给了江鹤行。
江鹤行饶有趣味问我:「还是说,你的初吻要留给别人,怕被我夺走了?」
我翻了个白眼:
「切,你以为我像你二十多岁了初吻还在啊,我的初吻早在十八岁那年就不在了好吧。」
「要亲就亲,谁怕谁啊!」
说罢,我正要凑过去。
江鹤行一双大手伸了过来,钳住我的下巴:「哦,你的初吻被谁夺走了?」
我拍了他一巴掌:「关你屁事,要亲就亲,别问这么多。」
江鹤行松开了手,笑眯眯地望着我。
不知怎么,我能感觉到,他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等等,他该不会又准备憋着坏吧?!
「怎么办,我突然就不想和你亲亲了哎。」
-8-
果然,我感觉对了。
男人心,海底针。
这人就是故意针对我!
脑子有病吧。
我在心底把人骂了一通。
试图跟他讲道理。
但不管我怎么说,江鹤行就是不答应。
「祖宗,你就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和我完成任务吧。」
这人态度太坚决,我真是没招了。
江鹤行终于舍得理我了:「真的?」
我认命点头:「真的。」
江鹤行说:「很简单,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就可以,不能撒谎。」
我有些狐疑:「真的?」
江鹤行:「真的。」
「那你问吧。」
为了小命着想,我能不回答?
「你告诉我,你初吻给了谁?」
「还有,你这么着急想出去,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听见他这两个问题,我还挺奇怪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了。
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我如实相告:「其实,我的初吻我也不知道给了谁。」
江鹤行看上去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真的,你还记得高考结束后班上同学一起去 ktv 唱歌吗,我当时喝醉了,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靠近我。」
「他什么话也不说,趁着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亲了我一下,我连他的脸都没看到!」
「虽然他亲歪了,只亲到我的嘴角,但那也是夺走了我的初吻哎!」
说起这事儿,我就很生气。
也不知道是谁,有贼心没贼胆。
我骂骂咧咧,一抬眼却注意到江鹤行不太自然的神情。
「干嘛,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嘲笑我呢?」
江鹤行摇了摇头,眸子里染上了笑意:「原来,这对你来说,算是初吻。」
「废话!」
我很是不忿:「都亲到了,怎么不算?!」
江鹤行又问:「那第二个问题呢?」
我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关注我的私生活,是不是准备抓住我的把柄,好威胁我?」
「你现在身无分文,我还能威胁你什么?」
江鹤行摊手。
扎心了哈。
这就有点戳到我的痛处了。
「行吧。」
「我没有喜欢的人,出去也不是为了这件事儿。」
「放心了?」
左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回答完了两个问题。
想起来,我也有要问江鹤行的话。
「话说,亲亲这事儿,目前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我还得问你。」
「你有喜欢的人吗?」
话音落下,我坠入江鹤行深邃的眸子里。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
「有。」
-9-
我愣了两秒。
「不是,你有喜欢的人?」
「我咋不知道?」
我有点不可置信:「我认识吗?」
这家伙天天和我呆在一块,我怎么没见过他对别人有其他异样的表现。
骗我的吧。
江鹤行点头:「认识。」
「但他不知道我喜欢他。」
我哦了一声。
「嘿嘿,单相思啊。」
「那你的初吻是要留给他吗?」
江鹤行避而不谈,只是看向了一旁的时钟。
今天是我们被困在这里的第二天。
无论如何,我们一定得在两个任务中选择一个完成。
他朝我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影把我罩住。
下巴被他抬起。
我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下意识想躲,被江鹤行摁了回来。
男人居高临下道:「闭眼。」
「什么?」
我没听清,只见江鹤行那张帅脸忽然在我眼里放大。
随后,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江鹤行加重的鼻息喷洒在我脸上。
我脑袋宕机。
恍惚中,我听到了耳边轻轻的一声:「初吻给你也是一样的。」
我怀疑我听错了,正要问。
江鹤行把我的脑袋掰了回来:「你见过谁亲吻是睁着眼睛的?」
「闭眼,还有两次。」
「哦。」我乖乖地闭上双眼。
心跳声却莫名在脑海里放大。
一下,又一下。
蜻蜓点水般,宛若在平静的湖面泛起了阵阵涟漪。
一股难以名状的微妙感觉弥漫在我心头。
江鹤行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鹤行放开了我。
「应该可以了。」
声音干涩、沙哑。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他转向身后时,耳朵红得快要滴血的一幕。
我本能地犯贱:「江鹤行,你是不是害羞了?」
难得的,江鹤行没有怼我。
反而是进入了浴室。
我笑出了声。
真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纯情。
笑着笑着,我又有点发愁了。
江鹤行居然有喜欢的人了。
这家伙瞒得真好啊。
我心里有点吃味。
肯定是他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我,对我这么防备,我才这么不爽的!
但我们现在这样……算怎么一回事?
而且,我隐隐有种预感,后面的任务会越来越难完成。
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10-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自从我们两个亲吻结束之后,江鹤行和我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气氛就莫名的很尴尬啊!
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们接下来还要同处一室,还得共同完成任务呢。
听见江鹤行在沙发翻身的声音,我知道他也睡不着。
我抛出橄榄枝,问他:「江鹤行,你那么高,睡在沙发上不舒服,要不我们交换一下?」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黑夜里,唯一的光源只有窗外洒进来的清冷月光。
我看不清江鹤行的脸。
他坐了起来,朝我走了过来。
我以为他同意了这个提议,刚要翻身下床,就被一双大手摁了回去。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沙发睡着很难受,你会不习惯的。」
我愣愣的躺回床上。
良久,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其实,我也没那么娇贵。」
「家里破产那一年,我连桥洞底下都睡过。」
说起来,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可能就是家里破产那一年了。
宣告破产的时候,我那个渣爹没告知我一声。
带着他新娶的小老婆,连夜飞到国外。
剩下一堆烂摊子留给我。
房子车子钱财都被充公。
一夜之间,我无处可去。
曾经的好朋友在接通我的电话之后,对我恶语相向。
他们告诉我,我们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
总之,没有一个人向我伸以援手。
除了江鹤行。
意料之外,他是第一个主动给我打来电话,问我需不需要帮助的人。
那时候我太过年轻气盛,认为他是故意来看我好戏。
我把他大骂了一顿。
之后,我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没钱住旅馆,我就住桥洞底下。
后面嘛,我受了不少苦,被江鹤行逮了回去。
为了一个曾经打过的赌,我留在了他的公司给他做事儿。
虽然上班有点累,但也好过住在桥洞下面,Ṱũ₍吃不饱,睡不好的。
记忆回笼。
「说起来有点卖惨的嫌疑,但我想说,你要是觉得和我睡同一张床觉得很讨厌的话,我可以去睡沙发。」
说完后,我听见了身旁江鹤行咬牙切齿的声音:
「时也,放着好好的床不睡,你偏要去睡沙发。怎么,你苦日子过惯了,不想过好日子了是吧?」
听起来,似乎有点子心疼我。
哈哈。
肯定是我想多ẗū³了。
「哦,那倒没有。」
我解释说。
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既然他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沉默了一阵。
江鹤行道:「还有,我不讨厌你。」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预设我对你携带恶意?」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委屈。
错觉吧。
我哦了一声:「我尽量。」
「毕竟是你先对我抱有恶意的。」
江鹤行反驳:「什么时候?」
「说起来可就太久远了,不说我们初中相遇那一年你故意扯我头发了,就说最近,我就因为和她们八卦了你一句,你居然扣我 100 块钱的工资!」
我很不爽:「那可是一百块!你知道一百块多难赚吗?!」
江鹤行似乎很无语:「那你怎么不想想看,我为什么扣你工资。你和她们八卦我那方面不行,我扣你工资还有错了?」
「再说了,我一个月给你五万工资,一个月又给你额外发了多少补贴?这些钱,顶得上被扣工资的多少倍了,你怎么不说?」
八卦他那方面不行,是我不对。
但哪个员工不八卦领导的?
我只不过是加入打工人的行列罢了。
我充耳不闻:「我不管,你就是扣我工资了,是你先对我抱有恶意的。」
说到后面,江鹤行放弃了和我沟通。
「说不过你。」
「睡觉。」
他翻了个身。
原本我以为,身边躺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江鹤行的情况下ṭūₕ,我会睡不下去。
结果,我一觉睡醒,发现天已经亮了。
而我,此刻正ŧũₚ像八爪鱼一样缠绕在江鹤行的身上。
我脸一热,悄悄离开。
躲进洗手间洗漱,我暗暗打定主意,晚上我一定睡沙发!
江鹤行很快也醒了过来。
吃过早餐,我们两个很快等来了第三天的新任务。
【第三天任务,两人舌吻十五分钟,不可间断 or 喝下毒酒,造成终生瘫痪。】
【任务没完成,毒气伺候,吸入后十分钟内暴毙而亡。】
-11-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
这破系统颁布的任务绝不会那么容易完成!
「你说这系统是不是有病!它是不是不正经!」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正经系统能想出来的任务吗?!」
抓狂。
但只能无能狂怒。
我和江鹤行不由得四目相对。
江鹤行率先避开了我的眼神,倒是难得见到他叹了口气。
「越往后,估计会越不正经。」
「这次,又或者说往后几天,我们估计都只能选第一个任务。Ṱū́₀」
听到他的话,我耳朵忍不住发热。
虽然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有了些许猜测,可他真这么说出来的时候,我反倒是有些难为情。
毕竟,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怎么着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江鹤行问我:「你是想现在,还是晚一些?」
我垂下头,心绪如麻:「时间还早……」
和昨天一触即分的亲吻不一样。
这次可是沉浸式体验。
这事儿太过亲密了,我需要花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江鹤行嗯了声:「那就晚上吧。」
接下来,我们互相找事儿消磨时光。
沉默的时间里,江鹤行不是在看书,就是在静坐望着窗外。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江鹤行看出了我有话想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忽然就有些好奇:「江鹤行,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啊?」
「我没别的意思,就打发打发时间嘛。」
江鹤行没拒绝。
「他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长得跟洋娃娃似的,我对他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不过,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造成我们的关系发生了某些差错。」
我更加好奇了:「怎么说?」
江鹤行苦笑:「总之,他对我好像不是很喜欢,总是下意识排斥我。」
我在观察。
江鹤行在谈起那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很少见的柔和。
都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江鹤行这样温柔缱绻的眼神。
听起来,他喜欢的人很不错。
但我为什么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江鹤行身边也没有多好看的人啊,还洋娃娃似的。
从小到大,江鹤行身边公认最好看的人就是我了。
那个人能有我好看吗?
我这下是越加好奇了。
「所以你是单相思,」
「嗯,单相思。」
江鹤行点头:「我不敢捅破目前的关系,怕他接受不了。」
「哦哦。」
想了想,我还是问出口:
「江鹤行,那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出去后你可以全部忘掉吗?」
「就当做……没发生过。」
江鹤行盯着我,脸上的笑僵硬在嘴边:「为什么?」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就让你这么讨厌?」
敏锐地察觉到他心情不佳,我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毕竟这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对你对他都不太好。」
「所以,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可以吗?」
看我,多善解人意。
江鹤行顿了顿:「我尽量。」
他饶有趣味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希望到时候你也能忘记。」
听完这句话,古怪的感觉在我心里蔓延。
这家伙到底能不能说人话。
-12-
夜深了,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钟。
我有点难为情,主动把灯关了。
这事儿,我们两个都没有经验。
一顿摸索下来,总算是熬过了这艰难的十五分钟。
真是疯了。
虽然看不到,但我脑海里总是在想象着江鹤行的脸。
我就像个木头,全程由着江鹤行来引导。
太尴尬了。
但是不可否认,滋味还是蛮好的。
我羞得面红耳赤,好在房间里面一片黑暗,江鹤行看不清。
「我去洗澡,你先睡。」
江鹤行喘息很重。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听起来就莫名地很带感。
怪不得之前那帮女生整天被他迷得不行。
我算是发现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似乎还传来某种压抑的低喘。
同为男人,我自然知道江鹤行在做什么。
可是,怎么会呢?
他怎么会有反应?
我捂住耳朵,压住心中的异样,强迫自己睡觉。
可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着。
江鹤行出来之后,站在床边好一会儿。
「时也,你睡了吗?」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话。
但我刚从方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还不敢面对他。
我装睡,不回答。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江鹤行低低叹息了一声。
他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去睡了沙发。
我不知道他想对我说些什么。
但我隐隐有种预感。
或许他要说的话,会令我们的现状发生巨大的改变。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这样也好,他要是睡在我身旁,我反而思绪更乱。
可能是这两天,我们之间的举动太过亲密。
这让我有点恐慌。
又或者是,我对后面任务的担忧在作祟。
总之,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对上了江鹤行ţù₁担忧的视线:「你没事?」
「好端端的,我能有什么事?」
我微微一笑:「大早上的,别找骂哈。」
「可是你昨晚哭了。」江鹤行说。
「哭得很委屈。」
我不信:「怎么可能?」
他指了指我的眼睛:「不信你去看你的双眼,又红又肿的。」
果然,走到镜子前,我才发现,自己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瞪大双眼,我看向江鹤行:「我为什么会哭?」
江鹤行挑了挑眉:「你说的这是人话?」
「你问我,我问谁?」
他朝我走来:「不会有人昨天跟我舌吻,接受不了,大半夜偷偷在哭吧?」
放屁。
鬼话连篇。
我比了个中指:「那感觉也就那样吧,无法对我造成影响。」
「你确定?」
江鹤行说:「只怕是你得知今天的任务后,就不敢再说这句话了。」
「什么?」
与此同时,系统正巧响起。
【第四天任务,一个人用嘴帮对方达到 XX(系统屏蔽不显示,此处省略两个字)or……】
后面的话我完全听不进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省略掉的两个字,是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江鹤行很犯贱地在一旁追问:「怎么样,要收回刚才那句话吗?」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你能不能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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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上,我知道这么做不对。
这事儿不应该发生在我和江鹤行的身上。
尤其是他还有了喜欢的人。
我更不能这么做。
但理智又告诉我,不这么做的话,我们两个人完全无法在惩罚中存活下来。
这个系统,摆明了就是要我们走向这种亲密接触之中。
心底隐藏的那抹焦虑再度被放大。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选中我们?
江鹤行静静注视着我,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心绪不宁呢?
时间很快流逝,天黑了下来。
默契地洗过澡,我们两人相对无言。
「我们都知道,这事避无可避。」
江鹤行坐在我对面,似在安抚:「放轻松,这一次,让我来主导,好吗?」
我略带羞涩,点点头。
男人略微粗糙的手抚摸在我腿上,激起我一阵颤栗。
我本能地摁住了他的手:「等等!」
「我有话要说!」
江鹤行停住动作,静静地等着我。
「这不对,江鹤行。」
良久,我捂住脸:「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但这不对。」
「你有喜欢的人,我不能这么做。」
黑夜中,除了我略带抽泣的声音,就只剩下江鹤行轻声的叹息。
「时也,你在害怕。」
「你怕什么。」
「怕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事发生变化,令你接受不了?」
「还是害怕我会对你的看法有所改变?」
一连串的反问落在我耳朵里。
像是无形的大锤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是。
我害怕。
他说的这些,都有。
「我更害怕,你喜欢的人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怪我。」
「对不起。」
江鹤行蓦地抱住了我。
宽阔的胸膛笼住我,让人忍不住依靠。
「不会的,他不会怪你的。」
「你只是做了正确的事情,不这么做的话,我们都活不下去。」
「别怕,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好吗?」
我声音闷闷的:「听上去,他是个很好的人。」
江鹤行说:「是的,他是个很好的人。」
真好。
好到我都有点嫉妒了。
静默半晌,我闭上眼:「我准备好了。」
黑暗中,我看不到江鹤行的脸。
他轻轻把我放开,让我靠在床头。
柔软的枕头被垫在腰后,我听见江鹤行吞口水的声音:
「接下来,不要抗拒我,好好享受。」
我忽然就没有那么紧绷了。
原来,一向冷静自持的江鹤行,也有紧张到咽口水的一天。
小说果然没骗我,黑夜中越是看不见东西,身体的各方面感官越是会被放大。
情难自禁,我们紧紧抱在了一起。
热气喷洒在耳边,恍惚中,好像江鹤行吻了我一下。
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
没等我反应过来,江鹤行接下来的举动又极快地取悦到了我。
渐渐地,这事被我抛之脑后。
这一夜夹杂着隐忍、欢愉。
可真是漫长。
又是在江鹤行怀里睡醒的一个早上。
他还没醒,就被我一脚踹到床下。
「祖宗,一大早的,总不可能是我在睡梦中把你惹到了吧?」
江鹤行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
看上去软乎乎的,很好 rua 的样子。
别以为我睡醒就忘记了昨晚的事情。
我气得抓狂:「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好端端的,你亲我做什么!」
「昨晚就不需要有这个的,是你自作主张。」
江鹤行打了一声呵欠。
支着脑袋,深邃的眸子望着我:「你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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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脑袋有点宕机:「你这是什么话?」
一瞬间,我怒火被点燃:「你明明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亲我?!」
我就是搞不懂江鹤行这是在做什么。
昨天的任务可以说是我们不可避免要做的。
但是,亲吻这件事,不是必须的,大可不必做这种事情。
可江鹤行就是做了。
话音落下,头晕目眩。
我才发现自己被江鹤行压在了身下。
男人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因为老子想亲你。」
「喜欢的人就在我的眼前,我不是圣人,我忍不住。」
「这个解释,你能听懂吗?」
像是被东西砸到了脑袋,我有点晕乎乎的:「什么意思?」
江鹤行捧着我的脸,凑得很近:「我喜欢你,时也。」
「自始至终,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
这话给我造成震惊的程度,远比当年我爸大清早和我说我们家破产了、而他丢下我带着小老婆远走他乡来的还要更震撼。
江鹤行还在继续说:「我要是不喜欢你,从初中开始,我至于天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讨骂吗?「
「会在你家破产之后把你接到身边来照顾?」
「以我的性子,我要是不喜欢你,你觉得我会碰你一分一毫?」
一连串的反问,只把我问得头都晕了。
「不是,你先等等。」
「老子等不了了!」
江鹤行发狠道:「你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就想亲你。」
吓得我立马把嘴巴捂住。
这人怎么这么耍流氓!
江鹤行面色通红,像是豁了出去一样:「时也,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迟钝的人!」
「老子天天孔雀开屏似的在你身边,你都视而不见。」
「要不是有了这次的奇遇,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捅破这层窗户纸。」
「不想跟你说,是怕你知道后接受不了离开我。」
江鹤行说,他是想循序渐进的。
但是,荷尔蒙作祟,昨晚他实在是忍不住,一时之间越了线。
他也没有想到我会继续揪着这个事不放,情急之下,就只好表露了真心。
说开之后,他起身,背对着我。
「总之,我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变过。」
「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话,等我们出去后,我就放你离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现在,我都还有点不可置信。
江鹤行喜欢我,还喜欢了好多年。
他还说,他喜欢的人是一个很好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一时之间,我心里头第一个冒出来的情绪竟然是欣喜。
意外的,我居然不排斥他的喜欢。
我仔细的审视了一下我们的关系,似乎我认为的死对头和江鹤行所认为的有一点出入。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一些话想问你。」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扯我头发,真的不是讨厌我?」
江鹤行如实回答:「不是,我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人,扯头发是想看看你是真人还是假人。」
「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举动造成了误会。」
所以,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对我是一见钟情。
我继续问:「那高中抢我情书那次?」
江鹤行:「你写的情书被人提前换了,要是你送过去的话,会被对方当众读出来。里面有很多不好听的话,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利。」
想了想,我冷不丁问他:「在那个 KTV 里面,是不是你偷亲的我?」
肉眼可见的江鹤行的耳垂变红色了。
「是。」
我不满:「那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初吻还在?」
江鹤行反驳:「那会儿太紧张了只亲到嘴角,那压根就不算。」
我呵呵一笑:「敢做不敢当。」
江鹤行:「后面我想告白的,是你不给我机会。」
高考结束后,我就出国了。
直到大学毕业后才回来。
江鹤行以为他偷亲被我发现了,一气之下去到国外,没再理他。
我回国之后,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怕我再次离开。
「在不表明内心的情况下和你发生这些事, 是我不对。」
「安全出去后,我任由你处置。」
听完这些话后, 我内心起伏波动不断。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接下来要面临发生的事情时,系统再次出现。
而它这次出现,居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隐藏任务已完成,双方挑明感情,解除误会, 获得网友们的一致好评。】
【经系统评定, 双方已达到通行资格,可算作完成七天任务,破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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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和江鹤行眼前都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浮现在半空中的弹幕。
【天杀的, 要让两人关系得以突破, 最终还是得靠磕 CP 房间啊。】
【磕 CP 房间果然名不虚传,有什么误会或者有什么不敢说出口的,通通都给我去亲密接触!】
【如果有,那就是做的还不够深入!】
【一做起来就忘情了、发狠了,嘿嘿嘿,我看得还不够呢。】
【可以了可以了, 两人算是重大发展了,再做下去, 就要被屏蔽了。】
【时也这傻瓜, 还弄不清楚自己的内心。难道他就没有发现,他的生活里面已经离不开江鹤行了吗?】
【一旦有什么事,他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就是江鹤行。在得知江鹤行有喜欢的人时,他都那么明显的不开心了。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看到这一条弹幕,我瞬间愣在原地。
系统正在播报退出房间倒计时。
江鹤行拉住我的手, 目光热切:
「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5、4、3、2……】
我朝江鹤行笑了笑:「想听答案的话,来找我。」
下一秒,我从床上惊醒。
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面。
5 月 8 号, 凌晨三点。
在房间里度过了几天, 现实里才过去了几个小时。
缓了将近半个钟。
门Ṫų₎铃忽然急促地响起。
打开门,江鹤行像是跑过来那样, 满头大汗, 说话都喘着气。
但是,他却打扮得很出挑。
养眼,帅气。
「太晚了, 没地方买到新鲜的花, 就只好用这个来代替了。」
江鹤行手里拿着的, 是一束粉白月季。
没记错的话,那是他家院子里种的。
还是阿姨精心打理的那几株。
「都说告白是从一束花开始的,时也, 我对你的心意始终没变。」
「你心里是有我的, 对不对。」
看着江鹤行迫切想知道的猴急样,我不禁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也就有那么一丢丢的位置吧,至于后面怎么样, 那就看你怎么表现咯。」
闻言,江鹤行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
宠溺温柔。
「感谢小祖宗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
「未来,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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