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在急诊接诊了个奇怪的患者。
患者叫雯雯，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能走能跳却由救护车送到急诊室就诊。
雯雯被分诊到我所在的诊室时，正是患者最多的时候。
听救护车上的院前急救医生说是脑血管意外，我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看完手里的患者。
没有理会其他排队患者的不满，优先让雯雯坐到了我的对面。
胸痛和卒中的患者本来在急诊就是优先的，因为这两种病都需要和时间赛跑。
早一分钟明确诊断，早一分钟给予治疗，就可能挽救一条生命。对于卒中的患者，早些进行干预处理，还可以大大减少瘫痪等并发症的发生。
救护车上量的血压是多少？
我问院前急救的医生。
120/75mmHg。
这么年轻的患者，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血压，还是大步走着进来的，会是卒中？
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所谓的卒中实际上就是中风，要么是脑袋里面出血，要么脑袋里的血管堵塞，总之，病情应该很重，属于危急重症。
院前急救医生的脑袋不会是被驴踢了吧，竟然允许这样的轻症患者登上救护车，还急匆匆地送到了急诊。
这不是浪费急诊资源吗？
看我非常疑惑，似乎有些生气。
那个医生连忙解释，这个患者有言语不清和流口水，不能排除卒中的可能。
雯雯坐在我对面，一直闭着嘴，显然还没从紧张和慌乱的情绪中转换过来。
但她至少嘴角没有歪斜，肢体动作也相当协调。
「你觉得现在有哪里不舒服？」我问她。
「没，没…不猪（舒）…物（服）!」
雯雯费力的回答着我的问题，有些吐词不清，说话的同时，口水不间断地流了一地。
作为神经内科医生，这种情况我碰到的还是比较多。
但我没想到，雯雯一开口说话，她嘴里呼出的气体会那么臭。
说不出是什么臭味，像死老鼠或腐肉的气味，又似乎还夹杂着厕所粪便的气味。
我虽然带着口罩，但胃里仍一阵翻江倒海。
诊室里在等候的其他患者都急急地跑出了诊室，也不再抱怨为什么雯雯会优先看诊。
我站起来，打开窗，再坐下来时把椅子稍稍往后移了移。
雯雯显然非常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像只可怜的被遗弃的小狗。
她男友赶紧掏出一根口香糖递了过去，然后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我要她躺在检查床上，检查了她的肌力和肌张力，也检查了她的神经定位体征，都没有出现异常。
但患者的吐词不清和流口水又如何解释呢？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虽然没有脑卒中的体征，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现在的年轻人不爱运动，喜欢喝饮料，吃油炸食物，年轻人出现脑卒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毕竟卒中会要命，而口臭再怎么臭，也不会一下子臭出生命危险。
我决定先给雯雯做个头部的核磁共振再说。
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看着她一般情况还不错，我就继续埋头处理其他患者。
等诊室彻底安静下来，也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我看到雯雯孤单地远远坐在急诊大厅的角落里。
估计她是怕自己的口臭影响到其他患者，所以才坐在最远的人最少的地方。
我想，雯雯应该是个非常替别人着想也非常善良的女孩。
她的头部核磁结果估计没什么大问题，否则，磁共振室应该早就会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们。
开始人比较多，也比较匆忙，只关注了她脑血管意外的情况，没有仔细询问她口臭相关的病史。
雯雯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摊上这毛病实在令人惋惜。
我想趁着现在没有患者的空挡，好好地问问和看看她口臭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雯雯和她男友叫进了诊室。
-2-
我要她仔细回忆下发现和治疗口臭的情况。
雯雯说，最开始是大家都莫名其妙地躲着她。
首先是同寝室的同学，平时大家都有说有笑的，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教室上课、自习。
后来，大家表面上还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改变，但身体上刻意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发现自己和同学、老师说话时，他们总是站得离自ƭŭ⁷己远远的。
有时很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时，有些同学会紧皱眉头点一下头后，就赶紧走开。
我问雯雯，大家都这样明显地躲着你，难道你还没发现是自己身上有异味么？
雯雯摇了摇了头，我是真的没有感觉出身体哪里有异常。
我心想，她真是个心大的女孩。
那后来又是怎么发现的呢？我继续问。
雯雯望了望身边的男友。
是男友告诉你的对不？
雯雯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雯雯的男友很大方，他接过雯雯了的话题，给我讲了当时发现口臭的经过。
男友说他以前特别想和雯雯见面，一见面就避免不了想搂搂、抱抱和亲亲。
某天，亲亲的时候，忽然就发现雯雯口腔里出现了特别难闻的异味。
他怕伤雯雯的自尊心，就通过躲避与她的亲热，想以此来暗示和提醒她。
但没想到雯雯不仅没有反应过来，还误以为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无奈之下，他只好告诉了雯雯，她有很严重的口臭。
雯雯根本就不相信。
我望向雯雯，很想知道她怎么最后又相信了男友的话。
「男朋友告诉我，口臭自己通常是闻不到的，要用手捂住口鼻大口哈气才知道。」雯雯说。
那你按照他的方法试了一下没？
雯雯点了点头。
她说，按照男朋友说的方法试了一下，当时瞬间就楞在了原地。
口腔呼出的气体其臭无比，像腐肉的味道，又似乎夹杂着臭鸡蛋或臭豆腐的气味。
闻着这种气味，她自己都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男朋友觉得她的身体肯定哪里出了问题，建议她去看医生。
那你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医院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雯雯说，她觉得口臭虽然惹人讨厌，但并不是大问题。
医院里面人很多，难得排队，而且也没必要花这个钱。
增加刷牙的次数，多嚼些口香糖，应该就会好些。
「我知道她比较倔强，她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就只好陪她到学校超市专门买了几瓶口香糖，换了一只最贵的牙膏。嘱咐她将刷牙次数从每天 2 次改为了每天 4 次，时间也从每次 5 分钟改为了每次 8 分钟。」雯雯男朋友有些生气地说。
那后来缓解了些没？
雯雯说，嚼口香糖和增加刷牙次数口臭并没有太大改变。
她开始怀疑口臭与牙齿和口腔卫生无关。
她立即上网搜索口臭的原因和治疗方法。
网上出现得最多的就是胃幽门螺旋杆菌感染，这个细菌感染后除了有打嗝、嗳气等症状，容易引起胃炎和胃溃疡外，还有最典型的症状就是引起口臭。
自己肠胃一直不太好，还出现了口腔如此大的异味，会不会也是胃幽门螺旋杆菌感染？
她立即到网上买了幽门螺旋杆菌试纸进行检测。
「幽门螺旋杆菌试纸是不是和怀孕试纸检测一样，如果试纸上出现 2 道杠，结果就是阳性？」雯雯问我。
我点头肯定了她的检测方法。
「那我的检测就没错，我发现自己的幽门螺旋杆菌是阳性。」雯雯接着说。
接下来就是按照网上的方案，到药店买了抑制胃酸药物、保护胃黏膜药物和抗生素进行四联杀幽门螺旋杆菌。
方案说，最少要治疗 7 天。
「不知道我的治疗方法对不对？」雯雯把四种药物的名字写在纸上问我。
我看了下她从网上下载的治疗方案，虽然不是最优化的方案，但用来杀幽门螺旋杆菌还是绰绰有余。
「你的幽门螺旋杆菌感染肯定治疗好了，但口臭并没解决，对么？」我问。
「是的，其实我当时信心满满，大有 7 天后就万象更新的感觉。」雯雯说。
「她就是倔，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我当时就给她泼了一瓢冷水，因为我早就觉得她口臭的问题应该不是幽门螺旋杆菌感染这么简单，一直劝她去医院看病。」
「她要我也检测幽门螺旋杆菌，发现阳性，还怪是我传染给她的。」
「我当时就反问了她，为什么同样感染了幽门螺旋杆菌，就只有她有口臭呢？」
男友噼里啪啦不满地说了一大通。
「她竟然说是因为我的体质比她要好。」
男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我本来今年春节准备带她到东北老家见父母，如果到时口臭还不能治愈，我是没脸带她回去的。」男朋友说。
-3-
估计雯雯经历了杀幽门螺旋杆菌后，还是没有到医院就医，否则，也不至于口臭严重到如此地步。
雯雯接着讲她的病史。
她说，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并没有出现预期的效果。
口腔的异味反而更加浓厚了。
她待在寝室的时候，室友们干脆都不回来，尽量避免和她接触。
男友也找各种借口，对她避而远之。
这不就是个最普通的口臭吗，又不是传染病，至于这样吗？
还不信就弄不好了，她的倔劲一上来，干脆就从宿舍搬了出去。
正好是国庆节期间，她决定趁着不上课，再按网上的其他办法试试，没准就找对了方法。
网上有中医说，口臭主要是因为胃火太重，常常会有面色赤红，脾气暴躁，大便干，咽痛，小便黄的表现。
她听妈妈说过，自己打小就是火体，吃点辣椒和生姜都容易上火。
中医说的这些状况多数自己都符合。
加上最近吃烧烤比较多，还正好是容易上火的秋天。
会不会真的是上火引起的口臭？
管不了那么多，先祛火再说。
说干就干，她整理了一下网上的清胃火的热帖。
不清理不知道，一清理吓一跳。
原来我国受口臭困扰的成年人有 25%，那是个很恐怖的数字，得用亿来计数拉。
而且和她一样口臭的年轻人还不少。
口腔异味比她严重的女孩更是多了去了。
甚至有个女孩跟帖说，当时因为口臭，差点得了抑郁症，想自杀的心都有。
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用，最后是通过清胃热才彻底解决了这个尴尬的疾病。
女孩还在帖子中晒出了和男友面对面，头碰头在夕阳中的亲密照，照片中的女孩笑得异常灿烂。
她觉得自己内心比那个女孩要强大很多，别人能治好，自己也能治好，于是更加坚定了祛胃火根治口臭的信心。
按照帖子中建议的方法严格制定了个 7 天计划。
葱姜蒜绝对不沾。不熬夜，到点即睡，每天运动 2 次，保证每次能出汗排毒。
每天只吃苦瓜、冬瓜等清火的蔬菜，听说小米粥最是养胃，一日三餐的主食也用小米粥代替。
喝水则用Ŧũₖ金银花，蒲公英等下火中药熬的汤药替代。
三天后，她咳嗽的时候，忽然咳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团黄白色的物质。
开始还以为是黄色的浓痰，但看样子又不是液体状，倒像是个细小的不规则石块。
捡起这个「石头」，轻轻一捏，便碎成了粉末，而且空气中随即弥漫着奇臭无比的味道。
自从咳出这块「石头」后，口腔异味似乎还真的是减轻了一些。
她暗自欣喜，心想祛胃火的这条路子是走对了。
但从第四天开始，觉得咽部疼痛开始加剧，吃东西张嘴也没那么利索。
她没有太在意，认为是火毒被清除后的正常反应。
直到国庆节快要结束的时候，男友打电话给她。
发现她讲话有些含糊不清，好像大舌头还带点沙哑的声音。
如果仅仅一两句话吐词不清，也许会认为是开玩笑，但整个通话之中都是这种状态，就绝不可能是故意而为之了。
男友忽然想起自己中风的爷爷，当时好像也出现了说话不清楚的症状。
不好，会不会出现了意外，该不会是出现中风吧？
男友急匆匆地赶到她住的出租屋。
雯雯的男友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他到了雯雯住的房子里，看见她正在厨房熬中药，房子里弥漫着一种苦苦的中药气味。
「你…你…肿麻…来呐？」
「你没脚得…我的口赤…好…好多啦！」
雯雯指着自己的嘴巴，得意地对着他哈了口气。
他当时哭笑不得，捂着鼻子跳了开来。
忽然，他看到雯雯的嘴角尽然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这可是以前绝对没有出现过的现象。
不好！
吐词不清，还控制不住地流口水，这不是中风的典型症状么？
他一把关了灶上的火，直接拔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雯雯估计是被他的举动和他说的情况吓坏了，这次没有再拒绝上医院，顺从的登上了救护车。
-4-
问完病史，估摸着核磁报告也应该出来了。
我在电脑里搜寻到了雯雯的头部磁共振结果。
我告诉她，头颅内部一切正常，可以排除脑卒中。
她高兴了一会，但很快神色就黯淡了下来。
「这个吐词不清、流口水的情况会不会和她的口腔异味有关？」雯雯男朋友问我。
我脑海里实在想不起有什么病可以把口臭和吐词不清、流口水联系起来。
既然是口腔里出现的臭味，我想还是先从口腔开始找原因。
我要雯雯把嘴张开，看看口腔内部的情况再说。
她有些不好意思，迟迟不肯张开嘴。
在我的强烈要求和男朋友的鼓励下，雯雯好不容易将嘴张开了一条缝。
再要她张大一下，就觉得非常困难。
这是什么情况，张嘴都这么困难。
我勉强检查了口腔里的舌头，没有看到很厚的舌苔。
雯雯的牙齿很整齐，牙齿雪白，牙龈没有肿大，口腔的粘膜也相当光滑，没有溃疡。
问题不太像出在口腔。
我还想继续深入看看她的咽部，但雯雯张口非常困难，坚持不住，我只好让她休息一下。
休息的间歇，她再次说起曾经咳出来一个黄白色的「小石头」，而且咳出来那个小石头后，口臭似乎好转了一点点。
我立即惊呼起来。
「我想，我知道你口臭的原因了！」
他们被我的大声吓了一跳。
我要雯雯尽量张大嘴，实在坚持不住就要他男朋友用双手上下扳开。
我一手拿手电，一手拿压舌板压住她的舌头中外三分之一交界的地方，嘱其发出「啊」的声音。
我憋着气眼睛靠近雯雯的口腔，随着咽部完全暴露ẗŭₔ在手电的强光中，看到了相当令人不适的一幕。
双侧扁桃体上出现了比较密集的白点，尤其在右侧扁桃体上，有一个小土豆般大小白色球形物。
扁桃体上出现白点，最常见的是化脓性扁桃体炎。
但化脓性扁桃体患者一般会出现发烧，乏力，绝不会导致口腔如此大的异味。
如果不是化脓，那就只可能是扁桃体结石。
难怪雯雯的口臭那么难以清除，扁桃体结石不取出来，相当于臭源还存在，再怎么注意卫生和无论吃什么药物都不会有疗效。
我要前台的护士取了一把无菌镊子，在雯雯男友的配合下，将她扁桃体上散在的小结石一一取了出来。
这一通操作后，雯雯口腔里的气味果真淡了很多。
我试图取下她右侧扁桃体上的那块「大石头」，可满头大汗，怎么弄都取不下来。
看样子只有请耳鼻喉科的专科医生来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了。
耳鼻喉科医生会诊后，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严重的和这么臭的扁桃体结石他们也țŭ̀²是第一次碰到。
耳鼻喉科医生建议雯雯住院，取不出来的扁桃体结石及结石导致的扁桃体慢性炎症必须要进行手术治疗。
「我只听说过有肾结石、胆结石，为什么扁桃体上也会长结石呢？」雯雯问耳鼻喉科医生。
医生介绍，扁桃体长在口腔深处，接近咽喉。它的表面有一些小坑样的隐窝，就像蜂巢一样。
有时候，扁桃体会把嘴巴里的「垃圾」拦截下来，如食物残渣、代谢掉落的坏死上皮, 以及一些分泌物、矿物质等。
时间长了, 这些东西在扁桃体隐窝中越积越多，就会变硬, 形成扁桃体结石。
」别的结石都没有臭味, 为什么单单扁桃体结石会引起奇臭呢？「雯雯还是有些不解。
扁桃体结石里的食物残渣含有蛋白质的成分，蛋白质腐败会发出一股臭鸡蛋味，引起口臭，严重的扁桃体结石还会引起张嘴困ţü⁻难，咽痛ṱū́⁵、流口水等症状。
耳鼻喉科医生耐心解释道。
一周后, 雯雯手术后顺利出院。
小情侣手挽手到我诊室来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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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科普
1.口臭为什么只有别人闻得到，而自己一般感觉不到？
口臭是人在呼吸的时候, 口腔里面发出的不良的气体，有很多病症和潜在的原因都能导致口臭。
口臭自己往往闻不到，别人闻到后告诉自己才知道，原因主要是与耐受性、空气流通和嗅细胞的分布有关。
首先, 患有口臭的人长时间会习惯那种臭味，鼻腔对于口臭味的敏感性会降低, 并具有一定的耐受性。
其次, 人说话的时候，口腔里面发出的气体主要是流向对面的方向, 所以别人更容易闻到口臭的气味。
最后, 是因为嗅细胞分布在鼻腔黏膜里，而口腔黏膜是没有嗅细胞分布的。当受到臭味刺激的时候, 并不能通过口腔黏膜传达到大脑里面。
2.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口臭？
1.唾液法
先清洗手腕, 然后用舌背中部和后部舔舐手腕, 然后擦干手腕，用鼻子闻唾液看是否出现臭味可以判断是否有口臭。
2.捂鼻法
用手把鼻子和嘴巴同时捂住，然后呼出气体再用鼻子轻轻吸入, 让呼出的气体能被鼻子很好地闻到，从而判断是否有口臭。这个方法也可以用杯子来代替手，效果可更明显,
3.专业设备
也可以用一些比较专业的手段来检测口臭，比如口气检测仪、气相色谱法分析，都可以迅速的精确地检测出口腔挥发性硫化物的含量。
3.哪些人群容易得扁桃体结石？
以下几类人容易得扁桃体结石
（1）不注意口腔卫生的人群，比如饭后和睡前不注意漱口的人更易得扁桃体结石。
（2）有反复咽部感染史的人群，长期的咽喉部黏膜的炎症刺激也容易造成结石的形成。
（3）对于那些扁桃体肥大的人群, 扁桃体隐窝也比较大，这为扁桃体结石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4）此外，长期服用某些容易导致口腔干燥药物的人，比如一些高血压药物、止痛药以及抗抑郁药, 会导致扁桃体没有充足唾液冲走食物和细菌, 也容易出现扁桃体结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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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扁桃体结石可以自己用手抠出来么？
扁桃体结石一般不建议自己抠掉。
正常情况下扁桃体结石比较小, 而且扁桃体结石的位置比较隐秘，因此一般不主张自己抠掉。如果想要去除扁桃体结石, 可以使用棉签或其他器械轻轻刮除。
另外, 手上细菌较多, 抠的过程中可能会导致细菌病毒入侵，出现炎症，对患者身体也会有一定影响。
处于很浅表的结石多可以通过含漱的方式自己弄出来, 若附着较坚固的扁桃体结石或扁桃体过大的情ťũₙ况，患者需及时前往医院就诊，由医生剥脱扁桃体结石或通过结石侧扁桃体切除术进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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