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脸人淡如菊老公

老公人淡如菊,不争不抢。
小姑子离婚,他把我家学区房让给小姑子,要我们租房住。
我不同意,大闹要回房子,他却痛斥我破坏兄妹感情,斤斤计较。
年底要账甲方跑路,工人工资发不出,他回家叹气:我有什么办法?
我提着菜刀追了甲方两条街,要回来的工程款转头又被老公恭恭敬敬还回去。
他还训斥我姿态难看,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何必咄咄逼人?
我被上门要账的工人们失手推下楼惨死,老公却成功拿到赔偿金。
再睁眼,回到小姑子搬到我家那天。

-1-
「我妹刚离婚没地方去,让她住咱家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斤斤计较?」
睁眼时老公和小姑子正把她的行李往家里搬。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纷纷指责我不近人情。
我冷笑。
上一世也是这样。
说好只是暂住,等给小姑子找好房子她们就会搬出去住。
过了两个月,又说侄子要上小学,要把房子过户给小姑子。
我不同意,小姑子就闹得人尽皆知,痛斥我离间她们兄妹感情。
可实则她在我家白吃白住两个多月,从没掏过一分钱。
每天不去上班窝在家也就算了,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不收拾,带杂七杂八的人回来打麻将,直到孩子放学都不走。
一大家子人,硬是等我下班回家做饭。
我偶尔指使老公买菜,小姑子立马翻脸。
和亲戚邻居阴阳怪气,说我挣得没有她哥多,天天拿她哥撒气,只会来指挥去,连亲妹子都容不下。
老公买菜回来遇到邻居也不替我澄清。
反而大度地笑笑:「她工作忙,顾不上家里,也能理解,互相支持嘛。」
可实则我下了班就要马不停蹄地做饭、收拾家。
等做完饭坐上桌,菜早已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只剩下菜汤。
女儿心疼我,叫她们等等再吃。
反被小姑子阴阳:「光知道心疼你妈,你爸爸辛苦工作一天回来连口热菜都不能吃,真是个白眼狼!」
说着一个眼神,侄子瑞瑞利落地下桌给老公端来一杯我刚榨好的橙汁。
「二叔,喝!」
我老公淡淡喝了,两个孩子谁也不搭理,反倒去劝小姑子。
「算了,懒得计较这些。」
说得好像他真吃了天大的亏。
时间久了,我索性直接让我妈把孩子接到她那,自己加班吃工作餐。
老公见回家没人伺候,也在公司吃完才回。
小姑子没人伺候,一个人接儿子放学、做饭,一下子少了好多娱乐时间,也积累起不满。
借着侄子要上小学的机会,问老公要房子过户。
老公点头点得干脆,根本没想过这房是我家给我的嫁妆,需要问问我的意见。
直到小姑子拿着合同拍到我跟前。
这一世我不准备受一点委屈,直接开怼。
「我的房子你说要就要?你搞笑呢?」
小姑子见她哥没拦,更理直气壮了:「要不是瑞瑞上学你当我稀罕要你这破房子?」
「亲兄妹举手之劳都不帮,做人的姿态不要太难看!我哥怎么瞎了眼找你这么个穷心眼子。」

-2-
「我给你脸了?说白了你哥住的都是我的房子,还真把自己当男主人了?结婚一分钱彩礼没给,家务不做,拖家带口住进我房子,没给他脸上写满窝囊废还敢当自己是皇帝了?」
我叉着腰,一把把门打开。
冲进小姑子住的侧卧就开始往外扔东西。
「麻烦你们记住,老娘姓冯你们姓龚,不是一个姓你占不着我的房,这是我的婚前财产,之前让你住进来是给你脸,既然你不要脸就滚出去!」
我疯了一样把东西一股脑扔出门外。
小姑子拦不住,开始冲门口看热闹的邻居哭诉。
「我哥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这么好一个人,一辈子没和谁为难过,现在要看自己亲妹子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啊!」
有个平常就爱管闲事的大娘插了句话:
「哎哟小冯,做人不好这样的呀!都是亲戚,孤儿寡母得住两天怎么啦?与人为善,积福积德的!」
我冷笑:「你这么善良让她俩住你家去好不好?看人家不把你吃干抹尽房本都给卷走了!住两天就以为改了姓的东西,这福报你要不要?」
大娘讪讪嘟哝:「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好心收留你怎么还管人家要房子呢?」
小姑子见风向朝我,又拽着老公哭:
「哥你说句话啊!你老婆这是要欺负死我们娘俩啊!」
我老公脸色铁青:
「房子而已,你给她又怎么了?」
「我还不信了,我亲妹妹能为了区区一套房害咱家?」
我简直被他蠢笑了。
京室一套学区房,虽说老了点小了点,也有七十多平,照市价两千多万。
在他眼里是区区而已?
「是啊,区区一套房,你怎么工作十多年了都没赚到?」
「你有几套房?你妹妹有几套房?两个浑身上下币子儿没有的穷光蛋还测试上亲情了,钥匙二百五一把,你配几把?」
老公叹了口气:「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说这些年我挣的钱不管多少全给你了,我问心无愧。」
我冷笑:「多稀奇啊,一个月两万六出头,两万给你妈六千给我,六千别吃喝,你租得起现在住的这套房吗?穷逼还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呸!」
老公没想到我竟毫不避讳,被一群人围观,脸上也挂不住了。
「那是我亲妈,生我养我,我给她养老不应该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说着还给自己感动上了:「你是个女人,又生了孩子,看重物质生活我能理解,我不和你争,去把我妹妹的行李捡回来,咱们关上门好好说,行吗?」
我忍无可忍:「你不是女人生的?这么看不起女人怎么不现在就跳下去摔死还女人一条命?」
「还不和我争,呦呦呦,又伟大了,又忍辱负重了。」
我拎起他的公文包直接摔他脸上:「你和你妹妹一起滚!」

-3-
晚上一通发疯虽说让我压抑的心放松不少,但放松过后又是一阵忐忑。
女儿……会不会被我吓到了?
她还这么小,会不会舍不得父亲?
正想着,门吱呀露出一个缝。
女儿小小的脑袋探出来,眨眨眼:「妈妈你还没睡呀?」
我冲她招招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和老公肯定是过不下去了。
上一世他放任小姑子害死我,这一世他也不会手软。
他这种人看似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实则满眼都是自己的利益,自私得可怕。
还不等我说话,女儿奶奶的声音响起:
「是被爸爸气得睡不着吗?」
我一怔:「是呀,甜甜怎么知道?」
甜甜晃了晃毛茸茸的小脑袋:
「因为我也经常生爸爸的气呢!」
说着她爬上床,蹭到我怀里,声音低落又委屈:「妈妈,我不喜欢爸爸,我是不是个坏孩子?」
我赶忙摇头:「怎么会?妈妈也不喜欢爸爸,妈妈是坏妈妈吗?」
甜甜摇头:「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我揉揉她的头:「甜甜为什么不喜欢爸爸呀?」
「其他小孩子受委屈都会叫爸爸来撑腰的!可我从来不会,妈妈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爸爸会说,这有什么可争的?」
「甜甜你太不懂事了!」
「你妈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快和人家道歉!」
「抱歉,这孩子被她妈妈教坏了。」
甜甜学得绘声绘色,我心底一片冰凉。
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的宝贝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
甜甜忽然又跳下床,找到电话手表拿给我。
「还有哦,我同桌说 ,好爸爸只会喜欢妈妈一个人,只会对妈妈笑,可是我从来没见他对妈妈笑。」
「可是他却对这个阿姨笑得那么开心!」
「所以他是坏爸爸!」
电话手表里,老公和一个白衣女子坐在旋转木马上言笑晏晏。
向后翻,却是女儿孤零零在旋转木马下眼巴巴等着的照片。
我的心里燃起一片怒火。
如果说前世被小姑子害死,我只想赶快离婚,远离这吸血鬼一家的话。
现在,我想毁了这伤我女儿心的王八蛋!

-4-
第二天下午,还不等我和家里人说明情况,我妈就先打了电话质问。
「你又怎么欺负人家小龚了?」
「这么多年人家小龚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离了他你上哪找这么好的男人?」
「他都和我说了,就是他妹妹刚离婚,在你们那暂住两个月,你们有些摩擦很正常,但你也不能把人赶出来呀!你让人家小龚以后怎么和爸妈交代?」
「你是怎么做人家嫂子、儿媳的?」
我一阵窒息。
又是这样,他永远可怜兮兮,人淡如菊。
永远站在好人的立场上,怂恿身边人来批判我。
可他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继续受这种精神虐待?
「他妹要我把房子过户给她孩子上学。」
话一出,我妈顿住。
「那他妹是过分了点,你拒绝就好了呀,实在不行,把他儿子的户口迁过来,很好办的。」
我也不知道我妈是天真还是迂腐。
「甜甜就比她儿子小一年,名额给了她儿子,明年甜甜不上小学了?」
涉及到自己的外孙女,我妈终于清醒了点,语气讪讪。
「小龚没提呀,这事是他不对,但也犯不上离Ṱūⁿ婚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谈?」
我语气平静:「他出轨了。」
我妈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我冷笑一声,挂断电话。
没趣。
还以为姓龚的有什么好招,原来还是老一套——找我妈哭、找他妈哭、找亲戚朋友邻居同事哭。
没用,但膈应人。
本以为解决了我妈,谁知晚上下班回家,我妈正带着老公坐在客厅。
我皱眉:「电话里没说清楚?你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我妈叹了口气:「我问过小龚了,他压根就和那女的没关系,在游乐场偶然遇见打个招呼,甜甜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这才让你误会了。」
我挑眉,直接问:「那女人是你白月光吧?」
老公皱眉,淡淡看我一眼:「清者自清,你若非这么想,我百口莫辩。」
我冲我妈耸耸肩。
谁知她只是扯扯我,声音低了些:「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难道你就要离婚?甜甜怎么办?拖着个孩子你怎么生活?」
我被她气笑了。
「我有车有房有工作有女儿,这男的有什么?我怎么就不能和他离了?」
我妈眉毛拧起:「反正我不同意,我看小龚就好得很。」
我冷淡点头:「哦,你觉得他好,把我把踹了跟他呗。」

-5-
我执意和老公离婚,这事不光惊动了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更是轰动了我们公司。
值班的王大姐一夜没睡,早晨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抖擞。
「嘿,小龚那么好的人她都不珍惜,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呀?」
「你看她最近打扮得花枝招展,我记着以前她可没这么好看,一个帆布袋能背一下天,突然就有钱买香奶奶了?这要是没找人我可不信。」
「是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冯姐居然这么好看呢!」
我对众人的流言蜚语视而不见,照旧拎着包坐到工位。
只是……我比以前好看了?
黑漆漆的电脑屏幕倒映出我的脸。
因为心情愉悦睡得好,不用惦记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空出来的时间陪女儿去夜跑,晚上睡眠质量都变好了。
原本青黑的眼圈现在没了痕迹,皮肤不泛黄,即便不上粉底,只稍稍涂个口红都极有气色。
以前因为经常做家务不敢做美甲,可其实大学四年我的手也是纤纤玉指来着。
从什么时候我开始背帆布袋,素面朝天,为了做家务方便连护手霜都很少涂的?
大概是在龚云飞一声声洗脑之下。
「老婆,生活没有那么多观众,做人松弛一点,化完妆你还是你吗?」
「女儿刚刚出生,我赚得也不多,你那个包能不能出二手?做人还是不要太虚荣,不是咱这个阶层用的东西,用了也是惹人笑话。」
「我朋友老婆从来都不做美甲的,致癌!而且那么长不小心划伤孩子怎么办?」
简直可笑。
我居然会被他这些说辞洗脑。
可仔细想想。
他拿的手包是 LV,头发两周去理发店修一次,明明只买得起本田,却非要和我换着开奔驰。
他分明就是个虚伪至极的利己主义!

-6-
「你快去幼儿园!甜甜和同学打起来了!」
一上午没过完,我妈急吼吼打来电话。
我一怔,来不及请假赶忙往幼儿园跑。
等到了幼儿园我心下一沉,情况好像不太对。
甜甜自己一边脸已经成了花猫,脖子上还有几道血印子。
另一边是足足六七个男孩!
正满脸不安地面对墙壁思过,是不是自以为动作很小地偷瞄几眼。
旁边男孩们的家长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家女儿。
我连忙走过去将甜甜揽进怀里。
甜甜刚才还气哼哼的,被我抱住汪一声就哭了。
「妈妈,他们都是坏人,我不要和他们玩!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了!」
几个小男孩立马转过身做着鬼脸反驳她:
「你妈妈就是坏女人!她抢了瑞瑞的房子让他不能上小学!你妈妈是坏蛋!」
老师尴尬道:「甜甜妈妈,事情怎么样我不评判,但确实是你女儿先动的手。」
「她和这么多小朋友都有矛盾,要不要暂时带她回去休息两天,散散心?」
一旁学生奶奶附和:「就是啊,你看看你女儿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子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我可不放心我孙子和她一起上学。」
我Ţűₓ差点被气笑。
「我女儿先动的手,有谁看见了?」
旁边文质彬彬一家长皱眉:「几个孩子都说是她先动的手,这么小ŧüⁿ的孩子哪会撒谎?」
我点头,转过身问几个小孩:「是甜甜动手推了你们吗?」
几个小男孩齐刷刷举起手,纷乱叫道:「就是她,就是她先推我的!」
「她把我的头摁进沙子里,还把蝎子塞进我嘴里了!」
「她追着我跑上滑梯,一把就把我从滑梯上推下来了!我倒在地上,现在滑梯旁边还有我流的血呢!好大一摊!」
说着说着这小男孩嚎啕大哭,抱着文弱男人大腿:「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呀?」
我给甜甜擦干净脸,拍拍手:「得,水落石出。」
老师对孩子们天马行空的幻想有着深刻认知,很快反应过来:「幼儿园没有沙地,滑梯旁边也没有血。」
老师顿了顿:「所以真的是甜甜先动手的吗?她来找你们,还是你们主动去找她麻烦的?」
几个孩子嗫嚅着:「我们只是想给瑞瑞出气!他都因为这个坏女人不能上学了!凭什么甜甜还能上幼儿园?」
男孩奶奶自以为得知真相,瞬间站到了道德制高点:「原来是个小三啊!」
我笑死:「你自己是小三就看谁都是小三?老小三老了嘴都这么臭。」
男孩奶奶气炸了:「你说谁是小三呢!我一辈子干干净净!你胡说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凭什么说我是?我还当你一双慧眼只认小三同行呢。」
说完也不给众人回嘴的空间,直接将手里的水盆一扔,水洒了再做众人一身。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瑞瑞他妈离婚无家可归,我念他妈是我小姑子,让她在我家住了两个月,不代表房子就是她的了。」
还有,我指着那个文弱男人。
「我看你眼熟啊?」
文弱男一皱眉:「甜甜妈妈你自重,我虽然离婚了是单身,但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
我笑疯,拿起手机回放监控。
视频里,四个人在客厅打麻将,打着打着小姑子和他的腿就碰到了一起。
我微微一笑:「还要我放卧室的吗?」
「我是真不忍心看,你那肋骨都能当镰刀使唤。」
也不知道小姑子怎么挑的,正常男人那么多,偏要选个看起来就不中用的多。
一想起家里进过这么多乌烟瘴气的烂人我就恶心。
文弱男也没想到真有我这种会在卧室安监控的变态,心虚地瞥了瞥周围人。
总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他。
一时脸上挂不住,看到旁边的始作俑者傻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抄起来就是一顿大屁股。
「人家都来抢你爸爸了,你还屁颠屁颠替人家出头呢!」
「分不清好赖的蠢东西,快给人家小姑娘道歉!」
「以后再敢惹事老子打死你!」

-7-
虽说女儿大战群雄,但毕竟年纪小。
我怕她留下心理阴影,索性请了一周假,带着女儿住宾馆,去游乐园,爬山漂流,玩得不亦乐乎。
其间接到无数老公的求和电话,我没接。
很快又接到了工作搭子的告状电话。
我闭着眼都知道龚云飞是怎么装受害者的:「他是不是一去就坐在我的工位上唉声叹气,说都是他的错,我一个女人虚荣心重点、自私一点、懒一点很正常,都怪他没有好好监督改变我,都是他的责任?」
搭子惊叹:「虽说好像有点奇怪,但翻译过来好像真是这个意思!」
「他是不是还说他不怪我花钱大手大脚,等工程款一下来就把钱全都给我,以后他也不敢再约束我了,毕竟我连他亲妹妹都忍不了。」
搭子发出一声爆笑:「我都录下来了,你对比一下,不夸张真的一模一样!」
一周时间笑笑闹闹很快过去。我请的私家侦探也有了成果。
连着一周找不到我,龚云飞显然放松了警惕。
周一下午,我收到短信,是一个地址和房间号。
我把甜甜安顿在闺蜜家。
用酒红色眼影给自己画了个肿泡眼,哭着回了公司收拾东西。
那几个好事的大姐活儿也不干了,撸着袖子凑上来打听。
「小冯,什么事儿哭成这样啊,姐开导开导你,人生嘛,谁不遇到点坎坷呢?」
翻译一下,遇着什么难事儿啦?说出来我们开心开心。
我哭丧着脸不说话。
王大姐再接再厉:「前两天你老公总来公司找你你都不在,不会是……」
话音未落,我号啕大哭。
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王大姐手上。
「他出轨了!我亲眼见到四海酒店 303 房间,可我一个人也不敢进去。」
「活着没什么意思,死了也不能给你们找麻烦,我回来收拾东西,别给你们造成什么心理阴影。」
王大姐一惊,也顾不上手了,连忙大声道。
「可不敢想不开啊!不就是男人出轨了吗!姐还当什么事儿呢,别怕,姐跟你去,弄死那死渣男!」
公司几个好事儿的大姐一溜烟跟上,又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同事。
踹开门那一瞬间,王大姐身先士卒冲进去一顿录像。
白月光忙着裹被子,龚云飞也没见过这阵仗啊,下意识也扯被子,俩人谁都没盖住,让拍了个清清楚楚。
他脑子正蒙,余光瞥到我,二话不说。
啪嗒,跪了。
「老婆,你要相信我,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8-
「离婚!」
龚云飞在一旁抽着烟不讲话,小姑子先急了。
「哪个男人不犯错?是我太泼辣不讲理?你瞅瞅谁家姑娘像你似的结婚了还让老公买菜,每个月工资ŧù³全部上交,他对你这么好,犯点错不是人之常情吗?」
我淡定点头,打断她:「对啊,所以离婚,让他换一个不就好了?」
龚云飞头都不抬:「你不能光想自己,离了孩子怎么办?」
他还有脸提孩子。
要不是他一通骚操作,甜甜能受那么大委屈?
我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
「孩子跟我,这些年咱俩的收入平分,你给你妈那些钱超出赡养费的部ƭū́³分是需要还回来的,至于对半分完后你的那部分想怎么处理,随意。」
龚云飞不敢置信:「我妈生我养我,别说我只给了工资的一部分,就是全给她也是我做儿子应当的!」
「你怎么这么恶毒,连老太太的养老钱都不肯放过?」
小姑子也尖叫:「你想都别想!拿钱给了我妈就是我妈的,你一分也别想拿走!」
我本来也没想要他那三瓜两子儿,但同样,我也不想我辛苦赚来的钱进他口袋。
故意这么说,本就是找个合理的借口处理财产。
我淡定点头:「照你这么说,我这些年给我妈超出赡养费的部分,也不计算在内咯。」
龚云飞拧眉,他显然不悦。
可他总想着维持自己清高姿态,有些话注定说不出口。
小姑子可没这个顾忌:「你嫁给我哥赚的钱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你有什么权利胡乱支配?我就说我哥和你结婚这些年赚得越来越多,身上越来越穷,原来全被你拿去补贴娘家了!吸血鬼,你全家都是吸血鬼!」
「不签不签,」她冲上来把离婚协议撕个粉碎,「哥,这离婚协议不能欠,这女人就是坑你的!」
龚云飞偏头看我:「老婆,咱们认识有十五年了吧?恋爱十年,结婚七年,甜甜四岁。」
他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掏出酒店拍的精彩照片:「你不会想说你俩在过家家吧?」
我掏出一摞复印件:「离不离?不离我让你身败名裂。」

-9-
我等了三天,等到龚云飞去外地出差的消息。
说是出差,实则避难。
算算时间,上一世工人们来闹事差不多就是这几天。
我收拾好证据资料,提交给法院起诉离婚。
还好从我上大学开始就知道自己大手大脚的毛病,每月的工资大头放我妈那存着,有需要再问她要。
这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反倒免了分割财产的麻烦。
然后拎着那一摞龚云飞出轨证据,直奔他们项目组。
遇人就哭,逢墙就贴,直到几乎整个工地都布满龚云飞光沟子照片我才返回办公室,一屁股坐到龚云飞的位置,摆出一副死等的架势。
工人们也愣住了。
他们本是来堵人的。
包工头堵不到,他老婆总能行吧?
都是一家子,你赚的钱进我口袋,我赚的钱进你口袋的,都不清白!
谁知人家居然也是来等老公的。
听起来像是几周前捉奸后就找不到人了!
家里的财产更是被龚云飞那个王八蛋转移了!
一听这话,工人们怒气更甚。
「意思是有钱呗?那为啥不给我们发工资?」
「我们都两年没回家过年了!不能你老公想讨好老板就总拿我们的工资往上垫吧?我们都是小老百姓,要吃饭的!」
「还钱!还钱!」
我一阵眩晕,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一世被工人们堵在家里要钱的场景。
红油漆血一样,写满了家里的墙壁、楼道。
没有人相信我要回来的钱又被龚云飞乐呵呵送了回去。
人人都以为他想吞掉大家的血汗钱。
可是找不到他人,那找老婆也一样,反正都是一家子!
我努力平复着他们的情绪,可人群推推搡搡,越聚越多。
家里的阳台本就是龚云飞后来自己搭建的,并不牢固,我和几个工友推搡间护栏松动。
连Ţùⁿ我在内的三个人全摔下去惨死。
死后我才知那时龚云飞正躲在白月光家里,筹划着我的高额赔偿金和保险的用处。

-10-
「我知道他在哪!大家和我走!去把钱要回来!」
人群中一道声音响起,盖住了讨伐我的。
那人指着墙上白月光的照片:「我知道他姘头住哪!新地花园 1507!他肯定藏那了!」
愤怒的工友很快涌出工地。
这要是龚云飞被逮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冲那私家侦探使了个眼色,让他快走。
工地人来人往,随时都有高空抛物,里面没有监控。
唯独大门口有两个,但想避开也不难。
我又继续在位子上哭了会儿,会计大姐安慰了几句,也随我骂起来。
龚云飞也欠了她几个月工资。
也是这时我才知道,龚云飞的收入根本不是每个月的两万多,而是足足四万块!
我只知他是承包商手下的ŧű̂₂包工头手下的小包工头,却不知这小包工头里也有许多灰色收入。
这些他一点没往家带,除了给他妈的两万,剩下全给了白月光!
我忍下心底翻涌的恶意,走出门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凉。
龚云飞被打伤的消息是我妈打电话告诉我的。
她知道龚云飞出轨被我捉奸在床后,没再劝我忍,反而十分气愤龚云飞对她的欺骗。
此时知道龚云飞多处骨折,以后都难以正常行走后,直接笑出声。
「他妈还想让你去伺候呢,真是好大一张脸,直接让我给撅回去了。」
我憋笑:「干得漂亮妈妈!」
龚云飞瘫了,白月光直接跑得不见踪影,我向法院起诉要求追回夫妻共同财产。
龚云飞不但不反对,还极为支持。
「老婆,你看,我对她真的没感情,都是误会!我一直都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会对我好,哪怕是我瘫了瘸了,你也绝不会抛下我。」
真是好深情,好会装,好会 PUA。
我伸出一只手,遗憾地摸了摸他吊起来的小腿。
「以后走不了路了吧?」
龚云飞黯淡点头:「老婆你放心,我会努力复健的!」
我冷笑,摸着他腿的手狠狠摁下:「你不会还做着我能要你的梦吧?一个小三都不要的垃圾,我凭什么回收?」
龚云飞连连惨叫,被高高吊起的双腿蜷缩着,好不容易钉合的骨头咔哒一声,又裂了。
他惊恐地看着我:「你疯了!护士!护士!」
我笑眯眯坐下削着苹果:「你看你,怕什么?我和你开玩笑呢!」

-11-
消停没几天,我发现公司同事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搭子偷偷摸摸给我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小姑子正坐在病床前哭诉自己哥哥的不幸,受伤瘫痪后嫂子卷钱跑了,不光财产一分不留,甚至还要把她哥从家赶ťũ⁷出去。
自己刚离婚,本是借住在哥哥家,也被赶了出来。
就连她儿子也在幼儿园被侄女霸凌。
晒出一个小男孩红肿的侧脸后,弹幕纷纷开始人肉我的个人信息。
有曝出我家门牌号、公司地址的。
有人干脆直接给我老板打电话,要求公司开除我。
公司顶不住压力,已经要求我停薪留职了。
我也没在意,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关于龚云飞的证据我有一大把。
让我犹豫的是女儿的态度。
毕竟是她爸爸,搞死了还好说,半死不活名声还臭大街的话,会不会打击她?
出事时我没有告诉女儿,后来她在幼儿园听小胖偷摸嘀咕,非要去医院看看。
本以为是父女情深,谁知女儿见了他直皱眉。
「爸爸,你不是说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姿态好看,即使绝境也要活得漂亮吗?」
「为什么要诬陷妈妈保护自己?」
「我们的家因为你,被刷了好多红油漆!死老鼠,那么大!吓死我了!」
龚云飞哑口无言。
半晌语气嫌弃:「你在责怪我?这是你该对父母说话的态度吗?」
「我即使犯错了也是你爸,轮不到你来说教。」
甜甜皱了皱小鼻子,气哼哼扯我的手:「和他说不通,妈妈我们走吧。」
我有些惊讶:「甜甜不在意我和你爸爸分开吗?」
甜甜奇怪地歪了歪头:「啊?可是本来就只有妈妈会陪我呀!」
她伸出手数了数,露出六根手指:「今年一年哦,我只和爸爸单独在一起六次,每次都挨骂,他不喜欢我, 那我也不喜欢他咯。」
「妈妈,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呀!他才不是什么值得我伤心的爸爸呢!」
话是这么说, 甜甜倔强地扯起我的手时, 我还是见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

-12-
安顿好女儿, 我把一早编辑好的信息统统发上网。
仅仅几分钟, 舆论逆转。
评论区前一秒还诅咒我全家的网友转而怒骂龚云飞造谣,利用网友的耿直伤害无辜。
更多的人开始谩骂龚云飞、小姑子,甚至他们的家人。
医院病房门口频繁有人放下死动物的尸体、黑白照片。
电话天天被打爆,一接起来就是无止尽的谩骂。
他们所经历的这些,我都经历过一遍了。
还好,我心太强大,并且又把握让他们自食恶果。
如果他们不这么对我,我也不会把事做得这么绝。
可惜, 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龚云飞和小姑子来找过我几次,我早就搬家了。
原本的工作辞了,我开始创业。
原本我就不适合按部就班地工作,是龚云飞当初说希望我能兼顾家庭, 我又刚巧怀孕,只能放弃初创公司转而做个收入稳定的小职员。
现在一切重新开始, 我又回到十年前的起点。
好在, 一切还不晚。

-13-
女儿上小学那年, 我在校门口遇见了龚云飞。
他穿着破旧的 T 恤,一瘸一拐站在校园不远处。
学生放学,他远远看着,直到女儿出来,他急切地拨开人群往里挤。
我看着寒光一闪而过, 连忙扑上去将女儿挡在身后。
「你要干什么?」
龚云飞癫狂一笑:「她是我亲女儿, 我见见她怎么了?」
校门口有许多保安, 我本不怕他乱来。
可他现在的状况实在糟糕, 人也疯疯癫癫,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正想着,下一秒龚云飞已经提着手里那把水果刀抵在了我的小腹。
两年了, 他居然还是没有丝毫长进。
我把他整的这么惨, 怎么会不防着他来报复?
我早早学了格斗, 传武, 能保命的我没日没夜学。
可我没想到他居然烂到这种地步, 不去找我,居然要对亲女儿下手!
「保安!救命!」
我往前一倒,水果刀的刀尖没过我的大腿。
我看见龚云飞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知道他没想动刀子,他不敢。
可不把他送进去,我怎么能安心?
还好我对自己狠心, 还好我报了警, 还好这天,是我自己去接女儿!
龚云飞这畜生,居然勾结人贩子, 要拿女儿换钱去花!
警察根据他查出一条完整的人贩子产业链。
这下,没个二三十年,他是出不来了!
(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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