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会泡茶

救下中媚药的公子后,我心动了。
公子体格壮,胸膛鼓鼓的。
我正解公子外衫时,头顶飘出几行弹幕。
【这就是男主那早逝的前妻吧?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啧,我说小反派怎么那么不受宠,原来他是他娘霸王硬上弓来的。】
【幸亏男主最后被我们温柔善良的女主治愈。】
【还好这女人十月后会难产而死,活该!让她欺辱男主。】
我的手顿住了,招呼在旁边流口水的堂姐。
「要不,这个人你来上?」

-1-
堂姐擦了擦口水,滋溜一口说:
「不成,我的鱼快好了。」
「你上不上?不上就给他扔在河里自生自灭,鱼快好了,来吃鱼。」
我看了眼快烤熟的鱼,又看了眼浑身湿透的公子,有些犹豫地说:
「可是他中了媚药,要是不解,他会暴毙的。」
堂姐翻转了下正在烤的鱼说:
「吃完再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说完她继续烤鱼。
我嘴硬道:
「他衣衫湿了,我给他脱下来烤烤。」
说干就干,我又去解公子衣衫。
【看得好生气,这人咋回事,看见个男人就想解衣衫。】
【睡吧,谁有你会睡,生个小孩没娘教,专干丢人的坏事。】
【上,难受十月而死,不上,享受无限人生。】
我的所有犹豫,都被最后一句话点醒。
我的目光从公子的公狗腰移向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他轻启的红唇发出低沉的呢喃,动情的双眸里全是迷雾,双颊染满红晕,好个英俊的少年郎。
「别看了,来吃鱼。
「男人又不能当饭吃。」
堂姐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条烤好的鱼。
鱼肉香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堂姐说得对,男人哪有吃饭香。
吃完烤鱼后,躺在地上的公子早已神志不清,只会夹着双腿哼哼唧唧。
堂姐看我一眼:
「看吧,吃完了他还活蹦乱跳的。」
我点点头。
堂姐怒其不争地点了下我额头:
「禾苗,你别给我犯傻,想要男人,满大街都是。」
我咽了下口水反驳:
「可这么英俊的男人满天下都少。」
堂姐细细打量公子一番,呸了一口:
「英俊有个屁用,你看他的衣着就不便宜,我们穿粗布麻衣,他穿绫罗绸缎。
「你知道什么是绫罗绸缎不!那是达官显贵穿的。
「这男人你睡了你吃亏。」
堂姐的话犹如醍醐灌顶。
对哦,他衣着华贵,不是我们普通人能肖想的。
娘一心想让我做正头娘子,我若做了傻事,在天上看着我的娘得多伤心。
「那成,堂姐,你说咋办,救都救了。」
堂姐见我被说通,没好气道:
「咋办,你捞起来的男人,你自己看着办。」
我不敢,我怕又看见那些莫名其妙的弹幕。
堂姐啧了一声,走到公子身后,挥起手,往公子后颈劈去,哼哼唧唧的声音停止了。
堂姐把人砸晕了。
砸晕公子后,她向我招招手:
「过来。」
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问堂姐干吗。
堂姐指着浑身湿透的小公子:
「不是要脱他衣衫烤干吗?烤呗。」
我手刚碰到公子,又看到了ṭŭₗ弹幕。
【靠啊,这胖妞是谁,一掌就把男主敲晕了。】
【男人晕了还能立起来吗?我未成年人不懂。】
【我成年人也表示不懂。】
【所以,小反派不是今晚种的?】
【不可能啊,清醒后的男主走的禁欲风,根本不会碰她。】
【禁不禁欲先不说,没了小反派,男女主怎么拉近感情。】
【对啊,女主可是借着照顾小反派的理由才和男主常见面的。】
我当没看到弹幕飘,三下五除二地脱下公子的衣衫,露出里面的腱子肉。
公子身材果然棒极,只是全身都是旧伤疤,看上去有些瘆人。
【啊啊啊啊,这是我们不要钱就能看到的男主身材吗?】
【我怎么觉得这些伤疤好丑。】
【没关系,小神医女主会给男主去疤的。】
【所以到底睡不睡?我先蹲一下。】
弹幕又在翻飞。
我吓得不行,将公子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后就远离他。
还是远离公子好,我就看不见那些莫名其妙的弹幕了。
将公子的衣衫架在火堆旁烤上后,我打了个哈欠,想和堂姐先回去。
反正在这我俩也没啥做的。
堂姐靠在我身边说:
「你傻不傻,救了人当活雷锋?」
「救了人你就得让他知晓,记住你的恩情,懂不?」
我似懂非懂。
堂姐今晚格外古怪,大道理一道一道的。
「今夜我俩就在这守着,可不能让别人捡了恩情。」
我听话地蹲在堂姐旁边,我俩靠着火堆取暖。
就算是夏日,夜间的河边也很冷。
好在堂姐在身边,她壮实,替我挡了不少河风。
后半夜,公子的衣衫终于烤干,我赶紧取下衣衫盖在公子的身上。
晕着的公子睡得也不安稳,一身红得像煮熟的大虾,我摸了把公子的额头,又摸了把公子的胸口。
烫,浑身滚烫。
公子发烧了,还烧得厉害。
隔壁的王大傻就是发烧烧傻的,不敢耽搁,我摇醒了睡得正香的堂姐。
堂姐晕晕乎乎地说:
「天还没亮,还没到上班时刻呢。」
我一拍大腿:
「堂姐,公子发烧了,你快醒醒啊。」
堂姐一激灵爬了起来:
「什么?发烧了?
「这什么狗屁男主,一点男主光环都没。
「你在这等着,我先回村找我爹,让ţų⁷他拉着板车来。
「哎,早知道他这么脆皮,昨晚就该拖着他回去,这下麻烦大了。」
堂姐从火堆里抽出一枝正在燃烧的木棍,跑回了村。
临走前,她一再叮嘱我,让我离公子远些。
我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堂姐和大伯。
大伯一脸冰霜,来不及教训我们,他将公子背起放在板车上,拖着公子去了镇上。

-2-
今日堂姐一起床就在叹气。
「我怎么那么笨,光想着让你避开那臭男人,没想着他会发烧啊。
「话说我这是啥命啊,刚猝死就过来带娃。
「现在好了,男主被我整傻了。」
我不敢吭声。
前两日,大伯将堂姐狠狠抽了一顿。
他说堂姐只顾着吃,都吃成了猪脑子。
堂姐无法反驳,我更不敢吭声。
中媚药的公子被堂姐敲晕,又光着身子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后傻了。
傻得彻彻底底,连自己姓啥名啥都不知晓,像个刚出生的稚子。
不知傻子公子是哪家人,大伯只好将他接回家养着。
堂姐后悔不已,在回程的路上一个劲地念叨自己年纪轻轻就当娘。
我更后悔。
我怕日夜相处中都能看见那些莫名奇妙的弹幕。
傻子公子啥都不懂,全部都得从头教。
起先,堂姐教得很认真。
渐渐地,堂姐耐心耗尽,她将傻子公子甩给我。
「呐,你去教,教不会你俩都别吃饭。」
她让我教傻子公子劈柴。
傻子公子劲很大,一个使劲,柴没劈准,斧子落在了石凳上,石凳一分为二。
一旁看热闹的堂姐破口大骂。
得,我和傻子公子喜提一顿西北风午饭。
傻子公子胆子小,只要看不见我和堂姐就闹腾。
堂姐看见他心烦,索性将傻子扔给我带。
「反正他就是个傻子,你俩咋的都擦不出火花。」
堂姐很放心我俩。
我也乐得带他,傻子公子特别听话。
而且,我现在就算碰他,也看不见那些奇怪的弹幕了。
堂姐放心我俩,但村里人不放心。
村里那些爱嚼舌根的婶子开始传出闲言碎语。
他们说大伯怕给我和堂姐出嫁妆,让我俩二人侍一夫。
还说什么傻子虽好,但体格子大,那方面想必也不差,能传宗接代。
她们说荤话被我和傻子听个正着。
我和她们争辩,她们还笑我是傻子。
「禾苗,你爹娘走得早,你不懂。」
「是啊,瞧你瘦的,在你大伯家受委屈了吧?真是作孽,你爹娘留下那么多家产,全被禾老大贪了,给这丫头找了个傻子就算了,这傻子还和禾稻那丫头牵扯不清,哎哟哟。」
我气哭了。
傻子公子才不是和堂姐牵扯不清呢,是堂姐扯着他耳朵教他东西。
她们怎么能这么编排堂姐?
Ṱù⁴我哭红肿的眼没能逃脱堂姐的法眼,堂姐指着我脑袋问我谁干的。
如今的堂姐啥都不怕,我不敢说实话。
但傻子公子敢,他一口气将婶子们说的全都告诉堂姐。
堂姐怒目圆睁,呸了一口说:
「我呸,那群兰嚼舌根的娘们。
「我这就去收拾她们一顿。」
我拦着堂姐,不让她去。
堂姐今年十八,本就因为体胖被人说,再因脾气被人说道,她不得熬成老姑娘了?
堂姐甩开我的手:
「禾苗,既然现在是我,那我就要让那些人闭嘴。
「在村里,你就别信什么谣言止于智者这话。」
说罢,堂姐挣脱我去找那些人算账了。
傻子公子也跟在堂姐后面。
走前,他俩还将我反锁在家里。
我翻墙出去时,他俩已经折返回来。
堂姐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前面走着,傻子公子离堂姐五步远在身后跟着。
这天过后,我再也没听见别人说我们一家的闲话。
就这样过了一月,傻子公子的家人还没来找他。
堂姐整日在房里记账,全是傻子公子在我们家的开支。
一文钱的包子堂姐记成一钱银子。
五十文钱的短衫堂姐记成五两银子。
诸如此类的多的是。
短短一个月,傻子公子欠了堂姐快一千两白银。
堂姐说,救了他的命,就得拿银钱买,有钱人家的恩情可不能随便要,那种恩情要命。
这天,大伯让我随他去镇上收租,傻子公Ṫũₜ子也要跟着我去。
我怕傻子公子走丢,牵着他的手一同去。
时隔一月,我的头顶再次出现弹幕。
【啊啊啊,不是吧,一月后一句话概括,男主怎么傻了?】
【剧情走偏了,先蹲一下,看怎么回事。】
【我就想知道小反派现在在不在他娘肚子里。】
【啊,男主看反派他娘的眼神不对劲,拉丝了啊。】
【啥玩意就拉丝了!男主是女主的好吧!反派娘只是个生反派的工具人。】
【对哦,还有一个月,他们这家人除了反派娘,都被杀死了。】
弹幕看得我心惊胆战,赶紧甩脱傻子公子的手。
傻子公子眼里全是迷茫,他伸出手:
「牵牵,丢丢。」
「乖,不牵,跟紧点。」
傻子公子摇摇头:
「要牵的。」
大伯笑着打圆场:
「男女授受不亲,来,大壮,我牵你。」
大壮是堂姐给傻子公子取的名。
大壮嫌弃地缩回手:
「牵苗苗。」
大伯轻哼一声:
「那你就谁也别牵,跟着去。」
我怕大壮牵我,和大伯并排走。
大壮跟在我们后面走。
一路上,我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有种小命不保的直觉。
爹娘去后,将家产与我全都交给大伯保管。
爹娘在镇上有五间铺子,大伯每半年都要带我去收租。
租金的五分之一给大伯,算我在他家生活的花费,其他的大伯全都给我存在钱庄,等我出嫁时当嫁妆。
大伯一家才不是村里人所说的贪图我爹娘的银钱呢。
他们一家待我好着呢。
不像以往,今日镇上格外安静。
大伯走进铺面向掌柜的打听。
「听说那什么将军走失了,这几日一大堆士兵挨家挨户着找着呢。
「是那大将军的独子,可了不得。」
我下意识往后一看。
大壮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见我看向他,大壮委屈道:
「苗苗,不牵,冷冷。」
我擦了下额头的汗。
冷?好吧,自发烧烧傻后,大壮确实怕冷。
但要我牵手,不成,我可不想看见那些弹幕。
那就冷着吧,反正冷的不是我。
收了这家租金后,大伯带我们去了隔壁。
刚出铺面,就有人在我们身后大喊大叫:
「将军,那是将军。」

-3-
我转头一看,那群官兵气势汹汹地往我们这边来,大壮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了。
前面走着的大伯也转头看着,他看了眼大壮,皱着眉说:
「大壮,太阳这么大,你咋像个姑娘家呢,还怕被晒黑?」
说着他就去扯大壮用来裹头的长衫。
「乖哦,别出门一趟焐一身的痱子回去。」
大壮不敢和大伯使劲,长衫被大伯扯走,他露出了一张比一月前白几度的脸。
那群官兵也靠近了,带头的官兵长得威武,他手拿画像,看着我们三人。
他走到大壮面前,对着画像比画许久才说了句:
「长得倒是有五分像,就是白了许多,体格看着行,就感觉挺虚的,没将军精神。」
大壮呆呆傻傻的,任由官兵打量。
那官兵大着嗓子问大伯:
「这人是谁?与你家有何关系?」
大伯忙向官兵行礼,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被大壮截胡。
「冷,苗苗,牵手手。」
说罢,他就往我这边靠。
那官兵哆嗦一声:
「走走走,肯定不是将军,将军从不做这等下作样。
「去其他地方找找。」
「要不……」
那官兵直接打断我的话:
「让我倒立吃屎我都不信这是将军。」
我只好闭嘴。
万一大壮真是他家将军,总不能真让人倒立吃屎吧。
官兵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收完租金后,我们三人又在临街开着的铺面上买了些东西。
吃的用的都有,大伯和大壮双手都占满了。
大伯大手一挥,租了辆牛车载我们回去。
牛车里,大伯不理大壮怨念的眼神,狠心将我俩隔开。
大壮一个劲地哼唧:
「冷冷。」
大伯不理他,只对我说:
「是我忘了,你俩男未婚,女未嫁,大壮是傻,但他也是个成年男子,还是得注意些好。」
我不置可否。
太好了,终于不用随时看到那些要杀我的小弹幕了。
我开心了,大壮不开心,嘴噘得老高。
大伯幽幽开口:
「大壮来家时的那身衣衫可不菲,我们虽救了他,但也不能拦着他家人找他。
「今日回去我就去里正家商量,明日里正若得空,我俩就把大壮送去县衙,让县衙的人替他找家人。」
我大松口气,终于送走了大壮这颗定时炸弹。
心里放松下来,脸上不免露出笑容:
「那成,想必大壮的家人找他也找得急。」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低沉而压抑的哭声。
大壮捂着脸,泪水从他指缝中流出。
我和大伯面面相觑。
大壮这是听懂了我们的话?
「不要我了,苗苗不要我了。」
大壮的声音有些悲切。
我强忍着看弹幕的风险,拍了下大壮的肩膀:
「不是不要你,而是你得回家。
「你应当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而不是我的小跟班。」
【啥情况,男主哭啥哭,把你送走还不好?】
【不对,这剧情不对,反派哪去了?这会儿反派娘应该怀上他了呀。】
【不是,只有我觉得,男主是故意的吗?】
【不可能,男主是糙汉将军,不是哭唧唧绿茶小跟班好吧!】
【就只有我嗑男主和反派他娘吗?】
弹幕各自为营,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我不回,回家没苗苗。」
【好家伙,反派娘该不会是男主拐去府里的吧?】
【剧情是不是搞错了,反派应该是他娘入将军府生的。】
弹幕冲击着我的视觉。
「不成,回家没苗苗,但是有香香,有花花等。」
娘曾抱着我说过,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身边从不缺女子陪伴。
大壮之前应当也是那样。
没有我,还有一对女子陪着呢。
「只要苗苗。」
我没再理大壮,退到牛车角落,离大壮老远。
看了半天戏的大伯万分嫌弃地说:
「得亏大壮不是我儿子,这要是我儿子,我就一巴掌拍死,再撞死自己。」
「就这小模样,比唱戏的还能哭。」
大伯话一出,大壮不哭了,别别扭扭地扭过头擦眼泪。

-4-
大伯说到做到,第二日一早,他就叫醒大壮,让大壮随他去镇上。
大壮赖着不走,非要找我。
大伯在他耳朵旁悄声嘀咕几句,大壮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大伯走。
他们是坐着牛车去的,也是坐着牛车回的。
去时两个人,回来时一个人。
大伯像甩脱了个包袱一样轻松。
「这大壮来历不小,还好没强留他在家里。」
刚跳完绳的堂姐路过时问了一句:
「金贵人啊,爹,县太爷给了你多少赏银。」
「给了一百两银票,我转头就塞进了大壮衣袖里,这钱咱们不能要。」
堂姐一听损失了一百两,呜呼哀哉一声:
「爹,你咋这么想不通,一百两呀,一百两银钱啊。」
大伯摸着胡须说:
「你还小,不懂。
「好好的福气丫头,不知道整啥,非得掉肉。」
这一月,堂姐整日跳绳,体重下降许多,人看着也精神不少,大伯娘直呼浪费,说女孩能吃是福。
堂姐说家中猪多,不差她一头。
逗得大伯娘笑个不停。
家中没了大壮,我有些怅然若失。
算了,还是去河边偷摸瞧瞧男人吧。
夏天白日里,许多还没成婚的男子都爱去河里洗澡。
我们村里这些姑娘就会偷偷去看。
这一个月,忙着陪大壮,都没时间去看。
再不看,夏日都过了,那些人也不光着上身在河里游了。
说走就走。
太阳毒辣,但河边除了洗衣的大婶们,一个男子都没。
没人也好,我可以下河捞鱼,堂姐最近不吃肉,只吃鱼。
半个时辰后,我在河里捞了两条大草鱼,用草绳编着提回家。
门口迎接我的是大壮。
我啊了一声,大壮跑过来接过我手中的鱼。
「鱼,吃。」
我避开大壮去找大伯。
大伯见我回家,眼神有些躲闪:
「禾苗,那个啊,县太爷说不知大壮家在哪,就让他先来我们家住着,等找到大壮家再接他走。」
大伯说谎从不看人。
我主动去牵大壮的手,看那些弹幕怎么说。
【啊啊啊,这诡计多端的男主,唬走属下,跑这来装傻充愣。】
【不是,女主哪去了?怎么还没出现?】
【楼上的,女主早就出现了,她在军营等男主受伤呢,男主再不出现,女主都要和男主副将心意相通了。】
【这男主绝壁对反派他娘动心了。】
【明显的事好吧。】
【所以小反派呢?】
【新来的不懂,为啥一直说那还没出生的小屁孩是小反派,他做了啥?】
【那小孩不干人事啊,招猫逗狗就算了,还差点害死女主。】
【就我觉得小反派挺可怜的吗?从小没娘教就算了,爹还不管他。】
大壮不是傻子,但他还在我面前装傻,他想干吗。
大伯向我说谎,说不准他知晓大壮不是傻子。
合着他俩把我当傻子?
那不成。
看来这些弹幕还是有些用,至少能让我提前知晓真相。
以后,我得好好利用这些弹幕。
弹幕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堂姐。
不是不信堂姐,我是怕堂姐以为我脑子有问题。
回来的大壮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还是有些细微的改变。
他不爱说叠词了,以前傻的时候最爱说叠词。
我没揭穿他,就想知道他要干吗。
一晃又过了半旬,堂姐终于肯陪我一同玩了。
她邀我同她一道去镇上。
我下意识想让大壮一起去。
大壮回来后,堂姐看他就一百个不顺心。
「不带他去。」
大壮惹不起堂姐,也没非闹着要去。
堂姐和我是坐村里孙二叔的牛车去镇上的,她背着一个小背篓,说背篓里的小玩意能保平安。
路上堂姐向我坦白了,她不是我的堂姐。
我早有猜想,不过没敢说。
堂姐变了很多,唯独没变的是对我好。
以前的堂姐贪吃,性格比我还单纯。
现在的堂姐一心只有银钱,还聪明。
「我从异世而来,任务就是保住你们一大家子的命。
「系统说,再过三天,禾家会被灭口,但我要逆天改命。
「禾苗,你信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无他,堂姐说的和我在弹幕上看的很像。
堂姐又说:
「本来我以为……是大壮下的手,但现在看来,应当不是他。
「他若真要下手,就不会单独回来。
「而且,而且我……」
算了,有些东西以后再说。
我想告诉堂姐我知晓。
她阻止了我对大壮的乘人之危。
掐灭了悲剧的源头。
可为什么,三天后,大伯一家还是会被灭口?
「今日我们去县里找随风堂,随风堂堂主最喜稀奇古怪的玩意,只要能入他的眼,除了杀人放火劫狱,他都能帮。
「我这一个多月,都在忙活这个,把握很大。」
堂姐说得不错,当她将一本平平无奇的书翻开时,随风堂的伙计眼都睁大了。
被堂姐翻开的书里面是一个立体的院子,像个小人国。
院子里有游廊,有亭子,有假山,有花园,更有一堆小人,五颜六色的小院子,看起来热闹极了。
书很好看,也很珍贵,世间仅此一本。
随风堂的堂主很痛快地答应了堂姐的请求。
三日后,护住我们一家四口的命。
至于大壮。
堂姐说不用护。
大壮他不可能死。
死的只能是我们。

-5-
当夜,我和堂姐在随风堂开的酒楼歇下。
第二日,堂姐带我逛了县城里的市集,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我哪里懂什么商机。
爹娘对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让我继承家里的五个铺子,靠着收租过活。
我嫁人与否,都有五个铺子。
当朝对女子不苛刻,不嫁人也能活到老,只不过多交些税。
堂姐以前可羡慕我了。
她说无爹无娘没人管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被大伯听见,打了她一顿。
后来她怕挨打,不敢再说。
其实那日我想睡大壮,也是抱着养子防老的心Ṭůₛ态。
活了十五年,大壮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子。
若儿子像他,我得多开心。
可那些弹幕说,我的儿子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好可惜啊。
我就想找个帅哥,生个儿子来养眼。
既然那什么小反派长得和我一样,那就算了,我看他还不如看自己,更何况,生他我还得搭一条命。
小反派,你重新找个娘吧。
我想活,不敢做你娘。
我和堂姐刚到村口,就遇见了在榕树下蹲着的大壮。
他应当早就听到了牛车声,仰着头,伸长脖子望向我们。
堂姐揶揄两声:
「傻子都懂相思了。」
他才不是傻子,他故意这么做。
孙二叔一见大壮蹲在那,就将牛车停在榕树下。
车刚停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跳下牛车直奔大壮。
我要去看那些弹幕。
看看我们一家什么时辰死。
大壮刚起身就被我抱住。
【反派娘这么生猛的吗?男主都快被她的热情吓死了。】
【楼上睁眼瞎吗?男主那不是吓死了,他是高兴死了,嘴角翘得老高,眼里全是喜悦。】
【毁灭吧,我居然开始嗑他俩的玻璃糖了。】
【是啊,可惜,我嗑的 CP 注定短命。】
【不是,看他俩这样,反派娘应该没睡男主吧,所以反派呢?我那么大一个小反派呢!】
【比起绿茶将军,我更想看糙汉将军。】
【我与楼上的相反。】
我有些着急,他们怎么都不说重点啊。
我只想知晓,三日后我们为什么会死啊。
「作死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堂姐扯着我的衣领子往后移。
大壮呆呆傻傻的,两只手还僵在原地。
「给我离他远些,你俩不合适。」
堂姐凑在我耳旁悄声说。
我又不敢直说为啥抱大壮,只得低头不语。
孙二叔呵呵笑:
「小年轻嘛,这有啥,你孙二婶年轻时比禾苗还热情。
「好啦,你们快回家,别让禾老大两口子担心。」
我红着脸跟在堂姐身后走。
回过神来的大壮跟在我身后走。
我们仨一路沉默地走回家。
回家后,堂姐将我拽进她的屋。
「你该不会真看上大壮了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俩不合适。」
「没,我以前只想和他生儿子,没想着和他在一起。」
堂姐哟吼一声,指着我的小身板:
「你思想还挺超前,不过你这小身板还没长开,别想些有的没的。」
「哦。」
「今晚你早些睡,记得别锁门。」
说完,堂姐把我赶出了屋。
我刚回到自己屋,房门就被人敲响,我以为是堂姐还有事交代,开了房门。
房门外站着的是大壮。
大壮手举蜡烛,身披薄薄的白纱,烛光映射下,两颗小樱桃若隐若现。
我定定看着,吞了下口水,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大壮的手。
【好个扫刚男狐狸。】
【说好的糙汉将军呢?哪家的糙汉用这种下作手段。】
【我要是反派娘,我肯定把持不住。】
【裤子都脱了,别黑屏哈。】
我别过脸,不敢再看大壮。
大壮轻笑出声:
「苗苗,怎么样?」
我退一步,趁他不注意,砰地将门关上。
好险好险,差点把持不住。
大壮急了,又敲门。
「苗苗。」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傻了。」
我按着狂跳不止的心,不过脑子地将心底最想说的话说出口。
就算大壮诱惑我,我也不敢睡他。
我怕死得很。
大壮没再敲门,他语气有些落寞地说:
「苗苗,我要走了,来日定会来家中下聘。」
我左手捂心口,右手捂着快烫熟的脸拒绝:
「我都不知你是何人,下什么聘?」
大壮从缝隙中递给我一封信:
「今夜,我是来将此信交给你的,苗苗,等我。」
我接过信,用手摩挲了半天才回神。
等我回神,屋外早已没有声响。
不敢耽搁,我将信打开,借着烛火看信。
「苗苗亲启:
我姓姜,名慕也,字祈安,是镇国大将军独子。
上月,我被人下毒,得你所救,万分感恩。
祈安痴傻时,承蒙不弃,悉心照顾、耐心教导。
离时,祈安心悦之,故返。
今日父亲来信,让我先回。
一月内,祈安亲自上门答谢,若苗苗有意,祈安再上门提亲。」
原来大壮的名字这么好听。
慕也、祈安,都是文化人才能取出来的名字。
不像我,姓禾名苗。
多普通的名。
我与祈安身世不配,世人皆知。
他没必要为了恩情娶我过门。
我不想他被人耻笑,更不想难产而亡。
算了,这一世,我有铺子不愁吃喝,自由潇洒过一世又如何。
我将信烧毁后躺上了床,久久不能入睡。
迷迷糊糊中,我像躺在船上被海浪吹得到处跑。

-6-
那日的邯山村格外热闹。
十多辆马车陆续进了邯山村。
那领头的将军邯山村的人都面善。
拉牛车的孙儿叔一拍大腿。
可不面善嘛,那将军不就是禾家捡到的小傻子吗。
将军见村民望向他,他下了马,朝村里的人行了个礼。
村里人哪见过将军行礼啊,纷纷避开。
平日里爱嚼舌根的婆娘躲得老远。
她们曾讲过将军荤话,怕将军秋后算账。
将军扫视村里围观的众人,没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心中有些失落。
村里人见将军嘴角的笑容僵住,更不敢告诉他真相。
他们想拦着将军,不让他去。
可哪里拦得住啊。
曾经热闹的禾家被烧得只剩下黢黑的土墙。
那土墙半倒不倒。
将军的眼红了,眼泪大滴大滴地流。
里正老泪纵横地走出来告诉将军真相。
一月前,也就是将军走的第二日夜里,禾家莫名其妙着了火。
火势很大,等火灭后,村民们看到了四具焦尸。
禾家人全没了。
将军跪在禾家门口,半日不起。
茶馆的说书先生声情并茂、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说着书。
我腾地站起,又慢慢坐下。
在世人眼里,我现在是个已死的人,不能贸然出现。
何况那个堂姐在临走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三年之内不能出现在男主面前。
若三年之内,男主还未娶妻纳妾,就不用避了。
她口中的男主就是姜慕也。
我信堂姐。
因为,她真的将我们一大家子人都救了下来。
姜慕也走后,我、大伯和大伯娘被堂姐迷晕。
我们是当夜就被随风堂的人暗地里接到山里的。
随风堂的人用四具死尸替换了我们。
我们刚走不久,家里就进来两个人。
他们是来杀我们的。
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杀我们,不需要多少人。
没过多久,家中就起了火。
他们蹲在高处,看着火越烧越旺,看着村民救火,看着有与我们一家关系好的婶子们哀号痛哭。
他们很自豪吧。
不费摧毁之力就杀了几个平头百姓,还能装作是意外,更不会被人查出是谁做的。
堂姐救了我们。
我们四人戴着人皮面具住在县里的一座一进小院里。
这院子是我爹娘早些年买下的。
多年无人住,我们的到来让那些邻居很是好奇。
问我们知不知晓这是座凶宅。
大伯拍着大腿说不知,说什么被房牙骗了。
那些人尴尬地笑着说无事,房子已经空了很多年。
打理好院子后,堂姐虚弱地靠在我身边。
她说她要走了,要把我的堂姐还给我了。
我问她,她还会不会再回来。
堂姐摸着我的头,扯着嘴角:
「不会,任务完成,我该回去了。
「若下次你们这个世界还有任务,我会回来。
「记住,三年内,不能见男主,你……」
堂姐留下一句不完整的话后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堂姐愣怔许久才说了句:
「苗儿,你没事太好了。」
单纯的堂姐说这一个多月她都在一旁飘着看呢。
她很感谢那个堂姐救了一家子的命。
「嘿嘿,我还得谢谢她,替我减了重,我又可以多吃一些了。」

-7-
那件事之后,我突然开窍,会经商了。
三年时间,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堂姐去年成的婚,堂姐夫今年中的举。
中举后,堂姐夫想入京科考。
堂姐是要跟着去的。
正巧,我也有意将生意往京城发展。
商定过后,我们准备一同入京。
三年期限已满,我没必要再躲着姜慕也。
虽然与他三年未见,但我对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姜慕也是说书人嘴里的常客。
他这三年做的许多荒唐事都被公之于众。
第一年,他不顾众人反对,娶一个牌坊进府,说是他夫人。
大将军将他打得半死。
他伤好后,抱着牌坊去了边关。
第二年,姜慕也受了重伤,被医女所救。
那些人说他和医女日夜相处,互生情愫。
他花重金下场辟谣,说心里只有夫人。
呃,他的夫人是他随身携带的牌坊。大战胜利后,大将军夫人替他求娶丞相幺女。
他助丞相幺女与心上人逃婚。
送两人出京时,他无意撞见齐王豢养的私兵和龙袍。
第三年,医女成了姜慕也副将之妻。
丞相幺女与心上人刚出生的儿子拜姜慕也为义父。
人人都在说,少将军他是个走后门的。
他整日抱着牌坊买醉,嘴里念叨着已故夫人的闺名苗苗。
都说他是个重感情的疯子。
只我觉得蹊跷无比。
说他对我感情有多深,我不太信。
我与他满打满算,就相处了一月。
而且那一月,我都把他当孩子对待。
没事就摸摸他的头,或者哄着他吃药。
傻了的姜慕也怕苦,喝药总要我哄。
我俩做过最亲密的事就是在村头我主动抱他。
他没必要为了我三年都不娶妻纳妾呢。
这人,多半是拿我当幌子呢。

-8-
我没想到,我与姜慕也会在我入京第一日相见。
入城时,检查我们行囊的就是姜慕也。
我和他四目相对。
他猛地跳上马车,不顾外面的人嚷嚷。
「苗苗!」
三年未见,姜慕也蓄起了胡子,又颓废又老。
他不是将军吗?啥时候将军也干守城的活计了?
「苗苗,是你吧?」
说着,姜慕也将手伸向了我的下巴。
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揭开我的人皮面具。
【我已经不对反派的出生抱希望了。】
【我还是没明白为啥他是小反派。】
【这剧情离谱至极,番外写崩了,作者连夜改的正文吧!】
【女主不嫁男主,嫁男主副将。本该两岁的小反派还没投胎,本该难产而亡的反派娘活蹦乱跳。】
【总感觉男主知道以后的剧情țũ₊。】
【照例,先蹲着看看。】
「这三年,我等得好辛苦。」
姜慕也紧紧抱着我,说话声里带着些雾气。
「我一日都不敢懈怠,还好,我们终有重逢日。」
外面的吵嚷声越发大。
我拍拍他的背,开口破坏了这旖旎的氛围:
「你先下车,回头再说,成吗?」
姜慕也放开我,低着头用衣袖擦了下眼,低声嗯了一下。
放行后,马车一路慢行,我们到了管家伯伯早就租下的宅子里。
三进的宅子大着呢。
丫鬟小厮们帮着下马车上的箱子,我们几人则去正厅喝茶。
堂姐夫将刚泡好的茶递给我。
我伸手去接,接了个空。
茶杯被人截胡。
剃了胡须、换了衣衫的姜慕也将茶一饮而尽。
「好茶,谢堂姐夫。」
堂姐夫尴尬地缩回了手,一脸疑惑地望向堂姐。
堂姐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这人就是我之前与你提过的大壮。
「哼,差点害得我们一家子都没命活。」
大伯干咳两声,示意堂姐闭嘴。
姜慕也手握成拳,朝大伯跪下:
「是我疏忽,不知他们盯上了你们。
「去年,我端了杀你们的那伙人的老巢,斩草除根,报仇雪恨。」
姜慕也说得轻描淡写,其中的艰辛却不足为外人道。
杀我们的是齐王暗中培养的杀手。
只因齐王认为姜慕也将他的罪证藏在了禾家。
姜慕也在禾家,齐王忌惮,不敢动手。
他故意露出马脚,引开姜慕也。
在姜慕也走后,他派人来禾家杀人灭口。
以防万一,他们故意烧了禾家,当作是意外起火。
姜慕也回禾家第一时间就知晓是谁放的火。
他用两年时间,找到齐王的诸多罪证,先皇都轻拿轻放。
直到借送丞相幺女和心上人出京的理由,孤身入了齐王老巢,找到齐王豢养私兵和篡位的证据。
先皇再疼齐王这个儿子也不能容忍齐王有篡位的想法。
齐王见事情败露,逼宫造反。
若没姜慕也,齐王定能成功。
可惜他遇见了姜慕也。
在齐王毒杀先皇之后,姜慕也放空一箭,齐王当场倒地身亡。
太子即位。
姜慕也被ƭú³留在京城辅佐新皇。
他曾是新皇的伴读,也是新皇的心腹。
新皇登基后,姜慕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兵剿匪。
剿的是齐王留下的私兵。
他花了一年时间,才杀死最后一个私兵。
齐王的每一个私兵左手心里都有个梅花文青,很是好认。
你问我为啥知道这么清楚,当然是姜慕也私下卖惨说的。
弹幕全都写着「绿茶男」三个字。

-9-
姜慕也来我家的第二天,大将军夫人找上了门。
一品诰命夫人的气度不容小觑。
正当我以为将军夫人要教训我是狐媚子时,她露出八颗大牙。
「哎呀呀,你就是我未来儿媳妇吧。
「瞧瞧这可人儿,难怪我家小子念叨呢。
「是我我也念叨。」
大将军夫人将我一通夸。
昨日相认后,我就揭去了人皮面具,恢复本来面貌。
我长啥样,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大将军夫人夸的,不敢苟同。
大将军夫人夸无所夸,开始用重利诱惑。
我对大将军夫人说我不能生。
将军夫人的笑没减半分:
「不能生就不能生,这不怕,只要你是个活人就成。
「那死小子,气死个人,天天抱着牌位叫夫人,我脸都被他丢尽了。」
我闭嘴了,不敢对大将军夫人说,姜慕也抱着的是他给我立的牌位。
「只要你同意,我将自己名下的铺子给三个给你,还有京郊的温泉庄子,那是我的陪嫁。」
我同意了。
一是因为我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这单我纯赚。
二则是因为姜慕也是我的恩人。
他替我剿灭了杀我爹娘的真凶。
是的,我爹娘不是病逝的。
他们无意间得到了齐王作恶的证据,被齐王灭口。
年幼的我躲在水缸里,看了全过程。
那次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失去了这段记忆,只以为爹娘是病逝的。
大伯他们怕我伤心,也没说实话。
三年前,我无意间恢复了那段记忆。
我开始找左手心有梅花文青的人。
手中没钱,我就开始赚钱,幸好我继承了爹娘的生意头脑。
生意做得很成功,我有钱去查杀害爹娘的真凶了。
没花什么功夫,我就查到了杀人真凶。
但他们已经被姜慕也全部围剿。
三嘛,则是,姜慕也他值得我嫁。
大将军夫人挑了个吉祥日子来家中提亲。
大伯娘将我的八字拿给大将军夫人。
三书六礼后,我与姜慕也成婚了。
成婚半年,只有我癸水那几日,姜慕也才肯与我同睡一张床,抱着我睡一整晚,恪守君子礼仪,绝不乱动;其他时日,他都夜宿书房。
他不碰我正好,免得我喝避子药。
闲来无事,我回宅子看堂姐。
堂姐上月生了个女儿,还没出月子。
小孩长得白白嫩嫩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堂姐看我抱着小孩,欲言又止:
「你……你那个,若不然我再生一个,养在你名下吧。」
堂姐是唯一一个知晓我生孩子会难产的。
「我就算同意,姜家族人也不会同意。」
我俩膝下无子,族人有后代啊,谁的后代要是被过继到将军府,那不得高兴疯?
他们怎么可能容忍我过继娘家的子侄。
「说得也是,那就没办法了。」
办法还是有的,姜慕也在晚间带回来一个女子。
一个容貌上佳、活力四射的奇女子。
她左手挎着药箱,与姜慕也并排而行。
我手里端着的白瓷碗应声落地。
该来的还是要来。
女主不是嫁给副将的医女,而是眼前这位。
女子见我一脸呆样,扑哧笑出声:
「苗儿,几年不见,你越发好看了。
我?
「我是爱吃鱼的假禾稻啊。」
那个堂姐,她回来了?
我的眼前朦胧一片。
假禾稻靠近我,搂着我说:
「好久不见,重新介绍一次,我叫许知,我是来完成任务的。」
「短吗?」
许知姐说:
「不短,这个任务很长。」
那就好。

-10-
两年后,许知姐成了京城有名的产婆。
经她手的,全都母子或母女平安。
姜慕也又憋了两年,确保我不会出意外后,我俩才同了房。
那夜几年没出现的弹幕再次出现。
骂得有点脏,怕被屏蔽,我就不说了。
生产那日,许知姐将众人赶出产房,让堂姐死守在门口,不准人靠近。
她用银针在空中划出一道缝,带着我钻了进去。
白晃晃的光,冷冰冰的床。
许知姐让我躺在床上。
「这是无痛针,不痛的,你好好睡一觉。」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母子平安。
回到产房时,姜慕也听到婴儿哭声,第一个冲了进来。
他腿软地跪在我面前,紧握我的手不放:
「不生了,一辈子也不生了。」
【我想过剧情离谱,但没想过这么离谱。】
【谁能告诉我,女主干吗给反派他娘接生啊,最离谱的事,男主怎么防女主跟防情敌一样啊。】
【她不是女主,她是男主的情敌。】
【算了,将就看看吧,反正剧情早就癫了。】
他的话一出口,许知姐的眼光一闪,将跪在地上的姜慕也敲晕。
「苗苗,你等等,我让同事帮他结个扎,很快的。
「这下,你就能随意享受这个男人了,不再受生育之苦。」
说完,她揪着姜慕也消失了。
姜慕也是白着脸、抖着脚被许知姐扔出来的。
许知姐嫌弃他:
「好啦,你俩难夫难妻好好躺床上歇息吧,我要去看我的小侄子啦。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哟~」
许知姐哼着歌出了门。

-11-
姜慕也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起身。
婆母十分嫌弃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乖孙是你生的呢。」
姜慕也百口莫辩。
许知姐没骗我,她这次真的做了很久的任务。
虫儿是她带大的。
养得挺根正苗红。
就是胆子大得破天,瞒着所有人,睡了小皇帝。
姜慕也知晓后,带着我们一大家子连夜跑去山林隐居。
让那浑小子自生自灭。
他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完)
番外:姜慕也
不小心中了媚药后,我推开那些莺莺燕燕,跳进了河里。
不知游了多久,我被人捞起。
挺可爱的小姑娘。
忍住,姜慕也,你可以的。
忍得正难受,我被人敲晕了。
醒来时,我成了傻子。
不是装的,是真傻。
这一个月的我好蠢,蠢得我不忍直视。
但她好可爱,摸我一次,我的心就跳快一次。
恢复记忆后,我时常在梦里梦见她。
她和我的未来。
每次都是她难产而亡。
我不敢碰她,一点也不敢。
分别那日,我被小胖子禾稻拦住。
「要想她长命百岁,三年内,不许见她。」
我是大丈夫,不和她争辩。
等我找到齐王收买官员的证据后,我回了村。
天塌了。
禾家人都死了。
不不不。
那夜,我做了梦,禾稻在我脑海里念叨了一晚上。
她说如果我能三年不见禾苗,三年不娶妻纳妾,她就让禾苗出现在我眼前。Ṭṻₗ
她给了我禾苗他们的住址。
我不敢去,派心腹去打听,心腹将那几人的画像画给我看。
不是他们,我腾地起身,想亲自去辨认。
心腹又塞给我几张纸。
嗯,是禾苗的笔记。
「少将军,我亲自看见那姑娘写的,偷偷拿的。」
好样的,今晚奖励你个大鸡腿。
我派几个心腹去轮流守着她。
他们虽然躲过了那场火,但我不能掉以轻心。
为了我们的以后,我抱着牌位回了府。
向来爱面子的娘被我气晕过去,我爹更是板子伺候。
伤好后,我跑去边关,立了一个又一个的功。
那什么医女,老往我这边来套近乎。
在她看见我抱着牌位猛亲时,她退后三步,嘴里念叨着:
「什么神经病,系统,我要换男主。」
于是,她和副将成婚了。
解决了她,我就可以解决齐王了。
齐王是狗皇帝那什么早死的心上人生的崽子。
不管他如何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狗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甚至还想齐王继承他的位置。
既然他想,我就帮他提前实现。
啧,父子之情又如何,哪比得过至尊之位。
齐王那个没脑子的,被人一撺掇,就想逼宫。
他深知,他若不当皇帝,随便拿出一条他犯下的罪治他,他都活不了。
狗皇帝被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儿子杀了。
嗯,挺解恨的。
身子骨不好的太子成功登基。
他边咳边拉着我说:
「姜爱卿,朕命不久矣,望你保重身体,辅佐我儿。」
我呸呸呸几声。
「陛下万岁。」
帮你坐稳天下就算了,你还想要我帮你儿打理?
想啥美梦呢,给我好好活着,别没事找事。
皇帝生气了。
他把我扔去守城门。
我是黑着脸去守,红着脸回的。
又遇见了我的禾苗儿。
她问我怎么认出她来的。
笑死,她的人皮面具我比她还熟悉。
她那人皮面具,我早就让人替换成我做的了。
我做的我还不熟悉?
开玩笑。
虽然三年不见,但我对她了如指掌。
她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可以说,没有我在暗中相助, 她的生意不可能畅通无阻。
我只是不能见她, 又不是死了,帮帮忙的事,咋就不能做呢?
成婚了, 抱得美人归啦。
得, 她难产而亡的梦接二连三地砸过来,砸得我碰都不敢碰她。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还好那个什么许知来了。
她让我见到了希望。
但我还是不敢碰,我怕出事。
是禾苗说, 无碍,她相信许知不会让她出事,我俩才成的。
禾苗生产那日,我跪在佛前,一直磕头上香, 保佑她平安生产。
好在母子平安, 就是为啥我昏睡了下,那痛痛的呢?
许知没瞒着我,她说她让人替我断了子孙命。
哦哦哦,也就是说, 我成了废人。
不对啊, 我看着禾苗还是有反应啊。
禾苗脸都红了,给我讲了实情。
嗐, 早说嘛,早说有这好事, 我何必让禾苗受生育之苦呢。
番外:许知
拯救禾家人成功后, 我暂时没了任务。
我开始恶补专业知识,励志做一个好医生。
就在我做完 999 个手术后,系统出现了:
【叮,宿主, 上次您待的世界又有任务,您接吗?】
「什么任务?」
【将反派养得根正苗红。】
「接。」
刚来到这个世界, 我第一件想做的事是去看禾苗。
谁知第一个看的是姜慕也。
骑着大马的他威风凛凛。
我一个银针弹去,马嗖地跪地。
姜慕也摔了个狗吃屎。
「大壮, 好久不见。」
【叮,恭喜宿主, 与反派他爹相遇。】
不是,等等,那个啥, 这不是刚过三年嘛。
我教训了姜慕也一顿。
他认出了我, 没回手。
他将我带去见禾苗, 我赶紧抱着禾苗,乘机把脉。
还好, 还好, 禾苗还没怀。
遇见姜慕也后,系统解锁了部分剧情。
反派的娘是难产而死。
既然我来了, 那就我来守护禾苗。
禾苗说她和姜慕也真的三年没见过, 没骗我。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
其实那时候,我是怕禾苗太小吃亏,太小生育对母体不好。
给他们三年时间缓和。
三年后,禾苗的身子也长开了。
若姜慕也还惦记着禾苗, 就说明这小子值得。
两年时间,我成了京中出了名的产婆。
我一出马,母子皆平安。
系统奖励我一个能使用两次的手术室。
我全用给他们俩了。
我才舍不得我家禾苗受苦呢。
自然是辛苦姜慕也微痛一下咯。
(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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