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妻亦可妻

丈夫成了植物人后,他的总裁发小便将魔爪伸向我。
「陈夫人,你也不想被你婆婆知道吧?」
我忍辱负重没想到丈夫醒了,两个相貌英俊风格迥异的男人拽着我逼问:「选谁?」

-1-
顾持筹大概是我的克星,自他回国便刻意打压,陈家一日不如一日。
我贵太太做得好好的,可不想将来负债。
哪怕顶着他饱含恶意的眼神,我依旧笑得温柔端庄得体。
前任就应该有前任的样子,比如……像死了一样毫无存在感。
我作为他的前任,可是紧守着这一条准则,他呢?平日根本不会露面的慈善晚会,不知为何非来参加。
「好久不见,陈夫人过得还好吗?」
我都想把酒泼他脸上,还是软着声线:「托你的福,不太好呢。
「不知道顾总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谈谈。」
他嘲弄的神色更为明显,将我从上到下扫视一圈:「用身体谈?」
脸色一变,我紧紧握着玻璃杯,不能……不能把酒泼他身上,我是来商讨,不是得罪人的。
「顾总的意思我听不懂……」
顾持筹靠得更近了,吐息喷洒在耳边:「我说,你张开腿取悦我,我还能考虑一下。」
下意识我甩了他一巴掌,那一声脆响十分突兀,好在四周没什么人。
他被打了一巴掌,反而吞咽着口水发出叹息:「哈……」
目光更有侵略性地看过来。
草,他是被打爽了吗?
顿时只觉得手脏了。
走开好远还能感觉到,那股潮热的、阴冷,侵占欲极强的视线缠上来。
明明……他与我丈夫是发小。
我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

-2-
顾持筹和陈星河是世交,一个圈子出来的风云人物,大学也很凑巧考到了一起。
一静一动,两个相貌英俊风格迥异的人站在一起,格外吸睛。
那时我看上了顾持筹,他比同龄人更成熟沉稳。
明明是简单白衬衫加上一副金丝眼镜,偏偏让人觉得俊秀非凡。
被他眼风冷淡扫过,便觉得心脏一阵酥麻,我对他一见钟情。
我追他追了半年才终于拿下,高岭之花向来冷淡,就算接吻时也一样。
浅色的眸子通透,在阳光照映下几乎泛着金光,他就一边跟我接吻,一边用这样的眼眸审视我。
他一向如此,我既然喜欢他,便接受这些奇怪的地方。
他很少有情绪波动,跟我恋爱更像是……为了其他的目的。
比如让自己看起来像正常人,比如应付家里。
他足够优秀,我那时也有狂妄的自信,觉得他早晚是我的。
每次亲近都是我主动,他冷眼看着我勾上来,向他张开嘴讨吻。
若不是他还能勃起,我甚至怀疑他性无能,或者取向有问题。
他越是冷淡,我越想让他为我痴迷,发过去的语音刻意,娇嫩之余还带着微喘:「好哥哥……在干嘛呀?」
平日里发给他的自拍,挤出深深的乳沟,状似无意露出一截美腿。
甚至在深夜,发过去一段娇喘的长语音。
不久,他打语音电话问过来:「你在干嘛?」
「在想你……」
「……正经点。」他语气有些无奈。
「对着你正经不起来嘛,阿持再和我说说话……」我压着声音喘个不停。
「许清!」带着怒意地低声斥责,直接把我喊那个了。
「对不起对不起,男朋友声音太诱人了,这一定是你的错。」说完我果断挂电话。
调戏男朋友我很拿手。
像是在玩一场游戏,我尽全力勾引他,看他何时失去理智。
吸引禁欲者打破准则,总是很有趣味。
可恋爱期间他没有一次逾越,在我吻得气喘吁吁用胸蹭他的时候,他总是推开我。
「不行,还不是时候。」他压抑着喘息,声音喑哑的强调着:「等婚后再……」
我只能将脸埋在他肩上,死人……稍微用手也可以啊……
他的手指修长筋腱明显,指甲修理得圆润规范,看着就十分有力的样子。
「阿持……手指可以……」
「不行,那太冒犯了。」
「你可以对我冒犯……」我手指在他胸口上游曳。
他索性连人带手臂一起搂住,动弹不得,我朝他红透的耳朵吹口气,闷闷将旺盛的欲火咽下。
他苦行僧一般的行为准则,我只能跟着遵守。
没办法,好喜欢他,喜欢他过于冷静的态度和严苛的自制力,喜欢他身上冷质木香的气味,喜欢他偶尔放缓音调,用低沉的声音哄我。
这样毫无波澜甚至无趣的恋爱,我谈了三年半。
最后被他出国后甩了,断崖式分手。
陈星河告知我时,我还不信,可微信被拉黑,打电话也打不通。
我与他的联系彻底断了。
我急得要去机场找他,被陈星河拉住:「他早就走了,昨天晚上就已经上飞机了。
「许清,别哭……」
感情受挫让我难受了很久,他凭什么一直高高在上……就算他家世好,我又没想过利用他。
我只是……单纯喜欢他这个人……
「清清别哭了,我给你带了饭。」
这些天都是陈星河在陪我,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为兄弟才关照我,可他……露出不一样的神态。
那种眼神躲闪耳尖红透的样子,根本瞒不了人。
我好歹也是校花,习惯被男人追捧,他这个样子,跟追求我的人没什么不同。
有时心里恶意发酵,想跟他在一起好恶心顾持筹。
可是,陈星河看过来的眼神炽热真挚,怎么也不该玩弄他的感情。
他喜欢打球健身,滑板也玩得很不错,运动时露出肌理明显的腰腹,格外吸睛。
他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小狼狗。
陈星河怕我失恋难过,常拉我出去玩,爱笑爱闹,个性爽朗跟顾持筹完全不一样。
我这才想起,他也是不输顾持筹的风云人物。
我一直等到心里彻底放下顾持筹,才跟他尝试。
他总是很热情,多注视一会便巴巴凑过来索吻。
亲吻原来应该是这个样子,舌尖纠缠,交换唾液和气息,可以让人头脑昏昏喘不过气。
脖颈那里,被轻吻可以那么舒服,他一句句喜欢,爱你,让人头晕目眩彻底沉沦。
我迅速忘掉初恋,跟陈星河在一起,半年而已,我们结婚了。
是有些太快,且不理智,他跟顾持筹一个圈子,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会很尴尬。
但陈星河处处体贴无一不好,无论家世还是性格样貌,都是我能遇到的顶尖。
再者他爱我,能为我说服家里,从没有让我感到半分为难。
放过这样的好男人,以后怕是找不到了。
举行婚礼时顾持筹从国外赶回来,笑容讥讽,他们不知说了什么,在婚礼上大打出手。
我慌张跑过去护住陈星河,他这才收手,说出了这辈子最难听的话:「狗男女。」
我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一向自持高贵的顾持筹,怎么可能说脏话?
仪式上,陈星河脸上顶着淤青,却高兴得很,喜气洋洋凑过来吻我。
这样不加掩饰的爱意,让我害羞又欢喜。
我与他婚后感情也很好,食髓知味夜夜不休。
以前在书里看到的把戏,都在他身上试过,我真的很幸福,各方面都是。
直到顾持筹彻底回国定居,我的噩梦开始。
他接手家里的企业后,便一直打压陈家,明明是世交,下手却不留情面。
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怨气,每每在宴会上碰到我,总是带着森森寒意从上到下扫视一圈,然后嗤笑。
好像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次更是出言不逊,用……那种话侮辱人。
只是因为我嫁给陈星河,他就要这样报复吗?
是他出国甩了我,他又怎么可以一味针对,真是……烂人,对前任占有欲过多的烂人。
那一巴掌彻底激怒了他,陈家在他打压下,迅速败落,毕竟谁能赢得过他呢?
从来都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他。
星河难得喝醉了,醉了也不闹事,只一味抱着我哭。
「清清我喜欢你,我只是太爱你了。」
有时带着酒意,动作上有些粗鲁,我全盘接受,我喜欢他这样依赖我,喜欢他在我身上留下咬痕,喜欢不留余地的性爱。
就算陈家败落,饿死的骆驼也比马大,靠着先前攒下的财富,只要不奢侈,我有信心和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他出了车祸。
看他浑身血迹推进手术室,我吓得一阵脚软,想到年迈的公公婆婆,还是强撑着让处理事务。
最好的医疗也只能维持他的生命,他成了植物人。
我的爱人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会这样?

-3-
之后,公公强撑着病体去公司理事,还没半个月差点心梗。
我只能顶上,还好陈星河有事没事教过我,我勉强撑着公司运营,至于下跌的股价……无能为力。
股东撤股,陈氏股价一再下跌,再被打压,真的要变卖资产。
祖宅住了那么久,我不忍心让星河自幼长大的地方易主。
我还是去求他了,就算我自认没有一点错处,但他记恨我,那就应该只记恨我,不要再迁怒别人。
「陈夫人,总裁在办公室,你可以上去了。」
被领进办公室,他仍看着文件头也不抬。
顾持筹二十有七,少年时就较同龄人更成熟稳重,此时再看,他身上多了一股子生冷肃穆。
秘书朝我一笑后退出关上门。
只有我跟他,他还不理人,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到底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
「顾总,我请你高抬贵手,放陈家一条生路。
「你与星河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没必要弄成这副样子。」
他这才抬头看向我,金丝眼镜下,浅色的眸子里一片寒意:「你要是再谈陈家就出去。」
脸上像被扇了一巴掌,养尊处优这几年,从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话。
再说不谈陈家,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几番犹豫,料定他真的毫无情面,只能拿起挎包走出去。
刚按下门把手,却听他带着怒气喊出我的名字:「许清!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明天陈氏就破产。」
那他到底还想怎样?
他踩着地毯一步步走来,明明没有多大的声音,我却觉得胆战心惊。
实在是……他的表情太阴郁。
恐怖黑沉,像是一直积压的情绪沼泽扬起黑汁。
他高大的身形罩下,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盯着我,晦暗ṱū⁼不清的神色愈加彰显强势的侵略感。
大掌握着我的下颌抬起:「你以前不是很会让我开心吗?把舌头吐出来……好好取悦我,说不定我能放陈家一条生路。」
我瞪大眼,一时浑身僵硬。
他在说什么?
我是他发小的妻子……他发什么疯?
「聋了吗?张开嘴。」他俯身吻下来,我终于反应过来,胡乱挣扎着。
他按住我的双手,举过头顶,又狠狠吻下。
脑子嗡鸣一瞬,我慌张咬过去,他吃痛退开,眸中却燃起更浓的兴味。
见势不妙我张口想喊人:「救命—Ŧū⁺—唔!」
嘴被死死捂住,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走。
他走向了……办公室里的休息间!我扑腾个不停,他还是把我按在床上。
不容忽视的东西抵在腿间:「把我伺候好,我就放过陈家,否则……陈星河的治疗随时停止。
「他住的那家私人医院,我有股份的。」
「畜生……」
手腕被领带牢牢捆住,他强势得可怕,不容我拒绝。
其间他亢奋异常,一再逼问我有没有想过他。
「没有……」自从我跟陈星河恋爱以来,一直被爱护被需要,哪有时间想他这个前任?
他本就阴鸷的表情被愤恨占据,床笫间用言语辱骂,「骚货」「贱人」骂个不停。
呵……顾持筹,也不过一个俗人,那他以前在装什么清高?
虚伪。
我抖着手扣胸衣,几次都扣不上。
他敛眉凑过来,三两下扣好,手掌还不安分摸向腰肢,我厌恶蹙眉。
似乎是被我嫌恶的眼神刺痛,他强硬地吻过来,又纠缠一会儿,我总算走出顾氏大楼。
沾了液体的内裤衣服被我保留下来,若有一天要撕破脸皮,这就是罪证。
之后……他确实如约没有对陈家动手,公司几番波折,到底是撑住了。

-4-
因为这件事,我有些不敢看陈星河,尽管他闭着眼沉睡,我却觉得无处遁形。
如果当初……我一见钟情的是他,那也就没有那么多坎坷。
「阿清啊,怎么了?是工作太忙了?还是手下人不服管啊?跟我说说,我让老头子骂他们Ŧúₑ。」
接过婆婆递来的热茶,我扬起笑脸:「没事,我能行,别让爸再操心公司了,他才刚好一点。
「妈你回去睡一会儿吧,星河这边我看着。」
婆婆眼下青黑疲惫不堪,短短几天像老了好几岁。
这个时候说出我被侵犯的事,只会让这个家雪上加霜。
他就是在趁人之危,他就是料定我不敢声张。
四下无人,我拉上床帘给星河擦身。
休养一个多月,伤痕渐渐痊愈了,我喜欢的胸肌都薄了不少。
湿毛巾擦拭两遍,再用干毛巾擦干……咦?好精神……
「星河你意识是清醒着的吗?」
我轻轻趴在他肩上,看他眼睫颤动,却还是醒不过来。
「对不起……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不敢说发生了什么,眼泪止不住,呜呜咽咽地握着他,帮他疏解。
弄到后面我也红透了脸,他就算昏睡着也还是很厉害。
「星河,我最喜欢你了。」
开窗通风,一室暧昧气味渐渐消散。
我整理好一切才打电话叫来护工。

-5-
三天后,陌生电话发来信息,附上一张照片,我被绑在床上背对着镜头。
他什么时候拍下的?
顾持筹……他根本不肯轻易放过我。
「陈夫人,我记得你婆婆有心脏病,你不想让她看到吧。」
畜生……
我带怒火冲进他办公室,鉴伤报告和 DNA 档案重重拍在办公桌上。
他翻看两下:「上次是我的错,弄疼你了吗?」
「这次我会温柔一点……」他轻轻扯着领带,根本不在乎这能把他送进去的文件。
「你是不是疯了?」
他镜片泛出一片冷光:「先不说你能不能把我弄进去,我们的事会人尽皆知,你婆婆会被你气死的。
「陈家会不会把你扫地出门?会不会让你跟陈星河那个植物人离婚?
「我是无所谓,但你呢?」
我气得手脚发冷,第一次ƭū₋感受到他纯粹的恶意。
顾持筹……太可怕了。
「再说……你老公都不知道醒不醒得过来,我们重温一下又怎么了?」
他缓缓走近,从背后拥住我,鼻尖在颈侧轻蹭,似乎在嗅着什么。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嗯?
「到底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到一起的?」
身体被他按在桌子上,腹部被桌沿硌得发疼,体力的差距,让挣扎像调情一样。
「我没有!」
「嗯……」可怕的物价抵上,重重挤压,隔着几层布料彰显着存在感。
他撩起我的头发轻嗅,似是沉迷:「我本来很珍惜你的……
「多少次想就这样操进去都忍住了。
「为什么克制的人没有奖励呢?」
他一手制住我,一手解开皮带,听到金属啪的一声脆响,我慌张摸索着。
终于抓住一个烟灰缸,用尽力气转身砸了过去。
他被我砸蒙了,竟然笑起来。
血液从他头顶流下,越过眉毛流进眼里,那只眼血红一片,配上他笑个不停的样子,好似一个恶鬼。
他死死抓着我不放,头破血流了还要做那种事。
「你疯了?」
「哈……我早就疯了。
「别乱动……」
好可怕……他真的疯了,血都滴到我身上,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眼底全是病态的痴迷。
我吓得直哭,又被他用手捂住,体力的悬殊,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事后我整理好衣服,慌慌张张跑出去。
混乱过后,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开始思考他的话。
他为什么认为我跟星河是背着他在一起的?明明是他甩了我。
是他隐瞒我出国,是他一句话没给我留,干脆利落地拉黑分手。
他让我三年多的痴恋像个笑话,校园贴吧有多少条帖子嘲笑我攀高枝不成,狼狈被甩?
就算他怨恨我跟他兄弟在一起……那也不该这样……
「星河,有人欺负我……」我躲在病房哭到哽咽,可爱我护我的人没能睁开眼睛。

-6-
这些天顾持筹没事就发消息让我去找他,我终于学聪明了点,不再送上门。
每天不是去公司开会,就是在病房陪着星河念书。
他以前可是很难沉下心的,半个月都读不完一本书。
暖暖日光中,他闭着眼,好像睡觉了,随时会醒来,可能下一秒就会睁开眼唤我的名字。
我依偎进他怀里,慢慢睡去。
半梦半醒间,敲门声响起,我浑噩应了声,但他的怀抱太温暖,根本起不来。
护士有事会把我喊醒的……再眯一会……
脚步声渐近,一道阴冷的目光投过来,我被吓得打了个寒战。
睁眼就看到顾持筹正居高临下死盯着我。
「你怎么来这儿?你想干嘛?」我抬手护住陈星河,戒备地盯着他。
「来上药。」他指了指额上缝合的伤口,「顺便……看一看我的兄弟。」
他哪里把陈星河当是兄弟?那眼里的讽刺不用开口就漫出来。
「你们可真是相爱啊……」他坐到床边,手臂撑着床沿欺身压过来。
「我很嫉妒……」热气喷在脸上,我不安地往陈星河那边靠过去,又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顾持筹!你还要不要脸?」我压着声音低斥。
他毫不在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看看,喜欢吗?」
什么东西?打开是一串绿宝石手链,看样子就知道价格不菲。
「我不要。」
他强硬给我戴上,又抓着我的手腕看了一会:「上次绑着的时候就觉得……你皮肤白,蓝钻衬你。」
我挣扎要卸下来,他在我耳边恶狠狠开口:「我不介意在这弄一次。」
畜生!他怎么敢当着陈星河的面说这种话?
「乖……这串手链,可是跟陈氏蒸发的市值一个价呢。
「等你离婚就把它带走,比什么离婚协议都好用。」
我瞪他一眼,更觉得手腕发沉:「谁说我要离婚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晃了晃,笑得暧昧:「难道你想跟我一直偷情?也蛮有意思……不过我更想让你成为顾夫人。」
……
「小三。」
他一抖眉峰:「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小三!」
看他脸色发绿,我终于出了口恶气。
下一刻就被他拉进怀里狠狠吻住了,他竟然当着陈星河的面……
果然小三最喜欢做的就是跟原配争。
「本来不想这么对你,可你不乖。」
身体被他按在床上,手臂交叠缚在身后,可怕的东西顶住,碾压,又是这样毫无尊严的姿势。
我整张脸都埋在被褥上,努力挣扎才露出喘气的空当。
刚能呼吸我就呜呜骂他:「你个死小三,我死也不会离婚的。」
抬眼竟看到星河簇着眉,眼珠滚动着。
他不会要醒了吧?
我闭紧了嘴,不敢乱动。
顾持筹这个疯子反而在这种时候撞进来:「他醒不过来的。」
「宝贝你真紧。」
能不能别说骚话了……
我被逼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求你了,不要在这里……」
他却非要当着星河的面:「就是要给他看,当年他把你抢走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
「你就是个畜生……该死……」
「清清,你本就是我的……」他压低上身,在我肩上留下Ṭŭ₍咬痕。
「我Ṫû⁴的……」
占有欲从他癫狂的表情泄出,我忍了又忍,还是哭出声:「当年是你甩了我,现在又缠上来,顾持筹你有病!」
他浑身一滞:「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清清……我的好清清,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
他拥着我的力道越来越大:「他骗你,我没想过分手。」
「清清……爱我……」
窒息的吻和纠缠的力道都让人难以承受,像是被巨蟒绞杀一般,我撑不住,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好久才细思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他没想过分手?那断联出国,一次都没找过我?
骗人……他骗人的……
「你什么意思?顾持筹……」我哭得停不下来。
被断崖分手我耿耿于怀,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最后一面被我反复复盘,怪自己太作太闹,让他忍无可忍,明明知道不对,还是不停挑自己的错处。
那段时间夜半梦到他,每次都是哭着醒来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乖……等我一会……」
我还要追问,却被他捂住嘴。
……
我急着等一个答案,他却忽然将我的头扭过去:「用不着我说。
「你老公醒了,你可以问他。」
???
脑子嗡的一声,便看到陈星河睁开的眼。
「星河……」
他努力坐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我挣扎不开只能怒斥:「顾持筹你个死变态!」
他愉悦笑开:「我是变态?他才是吧,他都看硬了。」
我犹疑地看过去,那里并不是被子褶皱吗?陈星河不自然遮掩:「才没有……」
他们!都有病!
我只觉得一阵血气涌上脑袋,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7-
在病房醒来,便看到两张俊脸凑过来,我闭眼往被子Ŧů₃里缩了缩。
我怎么还没死啊?
「清清。」
「清清。」
「别烦我……」我现在不想见他们任何一个。
「还是要说清楚,免得你以为他是好人。」
顾持筹安抚摸了摸我的脑袋,开始讲述他出国的原因。
他那个掌控欲极强的爷爷一直不满意我,想给他找个家世相当的未婚妻。
顾持筹又是拧脾气,两人大吵一架,他被控制住送往国外,说是留学,其实跟流放差不多。
联系方式是他爷爷让人删的,删完就把他手机砸了。
临走只匆匆跟陈星河交代了几句。
他在国外人生地不熟,银行卡全停,除了一套房子之外身无分文。
等他好不容易赚到点小费,去网吧想给我报平安,没想到看到的是陈星河朋友圈里,我安稳地睡在他旁边的照片。
他笃定是我们背叛了他,等爷爷生病掌控不了顾家,他才从国外回来,一点点掌权。
而后就Ṭűₒ是折腾我们。
「清清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要跟他离婚。」
「不要跟我离婚……」陈星河腿脚还不是很利索,攀着床沿努力往这边挤,「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们婚后不是很好吗?」
顾持筹挡得稳稳的:「他才是小三,他挑拨我们的关系乘虚而入。」
「你放屁!我们是有结婚证的!」
「那也是你骗来的。」
「清清你看他……」
……
「滚!」
陈星河呆愣两秒,失魂落魄挪着他那烂腿离开。
「清清那我们……」
「你也滚!」
顾持筹摸着鼻子悻悻退出去。
我现在大脑超载,真的不想看到他们。
右手钻戒莫名勒得疼,左手手链也坠得不舒服。
我全卸了下来。
事情怎么会这样?什么都乱糟糟卷成一团乱麻。
到底是谁的错?
淦,果然是我的错,要不然也不会都报应在我身上。
怎么想都无法面对,我得跑路。
换下病号服,我悄咪咪绕了几条路,从另一扇门出去了。
回家就收拾了一箱衣物,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刚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便见一辆车急刹停在我眼前。
「你想去哪?」顾持筹高大的身形逼近,面色焦急又缓了缓语气,「你不能一走了之,和我在一起。」
「顾持筹,我们的感情已经过去了。」
「我过不去!如果没有陈星河搅局,你嫁的是我,清清……我们是相爱的……」他不知何时眼里蓄满了泪,偏执哀求凝望着我。
「你……你别哭啊……」我无措帮他擦着泪,被他借机拥吻,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拒绝。
在我心里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一直在往前走,可他站在原地,任由感情发酵到偏执。
心里莫名升起怜惜,他的泪低落在我脸上,缓缓下滑,混进交缠的唇间。
我终于抬手抱住他,这个人真是我的克星,只是哭了一场,就让人忍不住心神摇曳。
「清清……」陈星河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我下意识推开顾持筹,又被他揽进怀里。
「你不能跟他走,我们这些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我们结婚了……」
一时左右为难……
我一个人,又不能分成两半。
「我可以接受你和他在一起,但你不能离开我,我才是你法律上的丈夫。」陈星河握住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顾持筹有些不忿,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有默认。
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我……我……补药啊……
番外:男主们的视角
顾持筹谈恋爱了,这件事让陈星河很稀奇。
实在是这个人连 AV 都不看,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家教严是一方面,自律又是一方面。
性冷淡居然还能谈恋爱?
到底是哪个姑娘那么神通广大?
经人打听他才知道那人叫许清,竟然是她……
他在校晚会见过,舞社的成员,跳得有力韵律十足,笑得也很张扬。
他去要过微信,那女孩歉意一笑,说有男朋友了。
这种魅力四射的人……竟然会是顾持筹女朋友,他以为书呆应该找书呆呢。
这件事他心里不舒服,却也没当回事,女孩嘛,多的是。
直到哥们几个聚会,顾持筹竟然赏脸去了。
「顾哥怎么有空来?」
他笑得无奈又宠溺:「躲人。」
他们胡乱猜是什么人,陈星河脑中闪过一张脸:「是许清吧?」
顾持筹点头,至于为什么躲女朋友,他又是一阵无奈:「清清很好,只是……让人招架不住。」
众人起着哄,陈星河也咧着嘴笑,神色的不自然被昏暗的灯光掩盖。
闹哄哄的酒局,忽然听到一声娇喘,娇嫩诱人得很,直接勾得他酒都洒了。
而顾持筹立刻点了暂停,扶额咬牙拿着手机走出包间。
陈星河注意到了,那声音……是从他手机里发出来的。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顾持筹才拨了电话。
许清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喘得厉害。
「你在干嘛?」
「在想你……」刻意软下去的声线,带着微喘,听得人耳尖发热。
「……正经点。」他语气有些无奈。
「对着你正经不起来嘛,阿持再和我说说话……」那边喘息个不停,背景音掺杂着些许水声,她语气里还带着渴求……
迟钝的顾持筹终于意识到她在干嘛:「许清!」
那边非但没收敛,还变本加厉发出一声压抑的媚叫。
顾持筹呆立当场,气息也浑浊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男朋友声音太诱人了,这一定是你的错。」她倒打一耙后就挂了电话,顾持筹吹了许久的冷风才降下去。
妖精……等婚后弄不死她……
但同时他也知道,他们不一定有结果,他爷爷一向说一不二,如果看不上许清……是使尽手段也要把他们搅散的。
前路未卜, 他怎么能为了私心夺取她的第一次?
回到酒局,他想着怎么应对爷爷, 渐渐也喝多了。
迷迷糊糊地,还不知道手机被人拿走。
顾持筹的手机密码一直是亡母的生日,身为发小,陈星河偷偷留意过。
顺利打开手机,微信置顶清清,发了一段长语音。
长按, 分享好友, 选中了自己, 再把记录删掉。
顺便看了下他们的聊天记录。
她……发来许多自拍, 微微显露的胸肉, 一截美腿,娇娇嫩嫩的语音。
明明她平时穿着很保守, 对异性疏离,但面对男朋友竟然是这样吗?
他身体灼热起来, 这样的女孩, 简直正中红心。
他偷窥着他们的点点滴滴,全部转移过来,再把转发的记录删掉。
然后……他就获得了虚假的恋爱感。
清清……清清……他一见钟情的姑娘是兄弟的女朋友。
他知道该到此为止了, 可他对着那段语音,对着她的低胸照一次次发泄欲望。
窥探着他们的幸福,渐渐嫉妒得发狂。
顾持筹还将她带进圈子里,他跟着喊她嫂子。
然后在角落里偷偷盯着她看, 甚至……偷拍她的一颦一笑。
那些照片全打印贴在墙上,面对这面墙躺下,像相拥而眠。
本来他以为自己只能当阴沟里的老鼠,只能觊觎她,永远得不到。
可顾持筹被他爷爷放弃,流放到国外,顾持筹还让他跟许清讲清楚, 他会……好好讲清楚……
陈星河骗了她,怎么办, 清清哭得好伤心,伤心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眼角鼻尖都哭得泛红, 睡梦中还抽噎着, 好可爱……
他将她抱到床上, 而后拍了张两人合照,发到朋友圈里,仅顾持筹可见。
然后……许清就是他的了。
顾持筹已经失势, 怎么配拥有这么明艳的玫瑰, 怎么配让她苦等?
清清……是他的了。
他一点点编织情网,网罗早就期许的猎物。
他们亲吻拥抱, 最后一步许清有些迟疑, 没关系, 顾持筹能等到婚后,他也可以。
他们很快走入婚姻,他不想让她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婚礼上顾持筹赶过来, 他质问他殴打他,那又怎样?
他才是许清的合法丈夫。
就算最后真相大白,他也依旧是。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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