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死对头共感了。
在他一本正经发言的时候,我摸了把自己的大腿。
看着他肤色由白转红,挺拔的身姿微微发颤。
在他开会的时候,我在家洗澡。
死对头猝不及防地暂停了会议,面红耳赤地跑回了休息室。
在他外地出差的时候,我闭门造车。
死对头再次打来电话,崩溃道:
「你跟谁在一起?」
「鹿笙,你死定了。」
「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1-
我和季濯池共感了。
起因是我跟人在酒吧聚会。
晚上九点,季濯池准时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我在一众人的起哄声中黑着脸说不回去。
季濯池,我此生死敌。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跟他青梅竹马。
但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是死对头,从小就不对付。
小时候他仗着比我早两天生,就按头让我喊他哥哥。
但那时候他长得还没我高,我不服气,让他叫姐姐。
后面我们俩就扭打在了一块,谁赢谁是大的。
他被我打得嗷嗷哭,还嘴硬说自己才是赢家。
随着长大,我们什么都比,干什么都想把对方踩在脚下。
从琴棋书画到学业成绩,再到各种大赛的奖项。
这里被他踩了一脚,那边我就要踩他一头。
原先双方父母还想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但到后面就佛了。
觉得我们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挺好,像欢喜冤家。
我呵呵了,并不欢喜,只有冤家。
-2-
季濯池也黑着脸,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来?你爸妈让你滚回去。」
随后他又漫不经心地道:「你不会是因为那个项目被我抢了,心生怨念,在这喝酒买醉吧。」
「啧,既然你这么在意,那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能拱手让给你。」
我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
因为被他说中了。
我就是因为被他抢了项目,心情郁闷才来消费缓解一下心情的。
季濯池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也是酒精上头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算了,我回去了。」
季濯池也有些意外我居然不闹。
我被朋友扶着走到他旁边,趁他放松警惕。
直接一个猛冲上前,「季濯池,我去你大爷的!」
包厢内一片混乱。
因为季濯池被我猛猛撞到了地上,直接给我砸晕了。
我也晕了。
-3-
醒来之后,我逐渐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比如季濯池身上的疼痛会传到我身上来。
比如季濯池通宵,我早睡晚起还睡不醒。
再比如,我撞到了桌角,季濯池也会大叫一声。
我们不得不承认,我那一撞,撞出问题了。
在我们尝试过各种方法,都没能变回去后。
我揉着因为熬夜胀痛的脑子,「你能不能别熬夜了,这么会熬怎么没把你猝死。」
季濯池也不甘示弱回嘴,「那没办法,谁让你要撞我呢。」
我真想抽死他。
季濯池贱贱地道:「哎,想打我?打在我身上,疼在你身上哦。」
我气炸了。
这该死的共感!
然而很快,我就找到收拾季濯池的办法了。
-4-
晚上洗完澡,坐在椅子上抹身体乳。
季濯池突然打来了电话。
我挂断后他又打过来。
我不耐烦地接听。
他那头却传来了诡异的低喘。
「你,鹿笙,你在干什么?!」
我将身体乳抹在腿上,涂抹开,「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我的手沿着小腿往上,顺着膝盖抚摸上大腿。
「停!」
季濯池喊得都快破音了,他听上去在忍耐着什么,喘息着。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忘记了,咱们共感了。」
「你那边不会感觉有人在摸你的大腿吧。」
我一字一句说着,一边缓缓将手深入大腿根。
「鹿笙!你住手!」
我轻笑一声,突然就知道怎么制裁他了。
「怎么住手啊,我得抹身体乳啊,可不能漏地方了。」
「麻烦你忍耐一下咯。」
我下手涂抹的动作都带上了几分自我感觉的技巧,一下轻一下重。
花的时间比平时都长。
季濯池没有挂电话,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我耳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喘息声。
室内的空调降不下我身上的燥热。
我的指尖沿着脖颈向下,划过锁骨,轻轻地,仿佛有人落下了轻柔的吻。
刚洗完澡的清爽不复存在,我的身上又淋了一层粘腻的热汗。
…
结束后,我们心照不宣地挂了电话。
我又洗了个澡。
真是疯了。
-5-
再次碰面ṭüₖ是在学校。
我跟季濯池选了同个专业,所以大学四年不光在自家公司干活上卷,还卷学业成绩。
我跟季濯池几乎是同时走进教室。
一个走前门,一个走后门。
对视一眼,然后转移开。
这堂课的老师喜欢在上课提问别人,谁举手回答得多,平时分就多。
我和季濯池总是最积极的两个人。
那个平时分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在课堂举手回答的次数上打败对方。
但是今天,我想到了个更好玩的。
直接把前几次举手回答的机会让给了季濯池。
季濯池频频看向我,我猜他是对我这一反常举动有不好的预感。
老师在提出新的问题的时候,班上没有人举手。
因为这个问题有些困难。
他索性点了季濯池回答。
季濯池站起身,刚说了一句话,我就摸上了我的大腿。
他的声音一顿。
继续发言。
我沿着我的大腿缓缓向上,为了今天,我特意穿了短裙。
季濯池回答得很流畅,但细听之下,还是能听出他的停顿和忍耐。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脸红到耳朵根,原本挺拔的身姿微微颤抖,深邃的眉眼含水。
他坐下后,我就没有再继续了。
季濯池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让我下课等着的样子。
我回给他挑衅一笑ƭŭ̀⁰。
-6-
等到下课,我一溜烟地逃出教室,季濯池根本没有逮我的机会。
我回到家,拿出手机一看,他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看上去很是气急败坏。
这时候我回他一个「哦」字,保证能让他瞬间破防。
接下去几天,我都没有再故意折腾他。
只是偶尔会不经意间触碰到季濯池的敏感地带。
季濯池的身体可敏感了,小时候我打不过他就挠他痒痒。
他哪个部位碰不得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一触即离,蜻蜓点水。
他也寻不到由头说我什么。
没课的时候,季濯池会回自己公司上班。
我心里记恨着他抢了我项目的事情。
所以打听到他开会的时间,我决定给他上个大的。
-7-
开会时,季濯池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身体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大白天的,鹿笙总不会做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他放下心来,面无表情地听着底下人的报告,突然感觉一阵暖流穿过身体。
季濯池瞳孔微缩,脸色大变。
底下的人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季濯池感觉到有双手在触摸自己的身体。
轻柔的,缓慢的,像是蛇一样缓缓爬过自己的腹部,胸膛……缠绕在身上。
紧接着,暖流突然停止,暖意散去。
那双手在短暂地离开之后,又再度复上了身体,涂抹着,揉捏着,剐蹭着……
再这样下去,他要当众出丑了。
Ţů⁻
季濯池迅速宣布散会,面红耳赤地逃离现场。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喘着气,一把扯掉领带,扯开自己的衬衫。
露出大半的胸膛,紧致的腹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季濯池掏出手机给鹿笙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咬着牙道:「鹿笙,你在干什么!」
鹿笙不假思索道:「洗澡啊。」
季濯池道:「大白天洗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鹿笙轻笑一声。
「你没爽到吗?」
季濯池喉结滚动。
那双手似乎复上了脖颈,大拇指按动在滚动的喉结上。
季濯池重重喘息着,头微微向后仰着,最后认命般仰躺在床上。
一只手覆盖上自己被刺激出泪水的双眼,发出低哑的粗喘。
求饶道:「你别折磨我了。」
-8-
「行啊。」
我啪地把电话挂掉,然后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手机不断传来来电铃声。
在最刺激的时候戛然而止,季濯池估计要气疯了。
我直接挂断电话,将他拉进黑名单,穿戴整齐,去见合作商。
谈谈从季濯池手上抢来的项目。
这么一刺激,他得缓上一会儿,等他缓过来,我相信我合同早签好了。
其实这项目也没有一定要拿到手,只是从季濯池手里抢过来的东西,总是格外的香。
-9-
季濯池真的要疯了。
鹿笙的动作早就停了,但他身上的火居高不下。
他手都伸进去了,鹿笙居然给他挂了!
季濯池憋着火给她打去了好几个电话,无一例外被挂断,再打去已经是被拉进黑名单了,气得他砸坏了一个手机。
当天晚上,他回到房间,爬上了自家的阳台。
季濯池的母亲和鹿笙的母亲是闺蜜。
两家从小就挨着,他和鹿笙的房间也靠得很近。
小时候他俩的阳台还是互通的,但后面他有一回惹到鹿笙了,鹿笙让她爸强行拆了。
但阳台之间还是靠得很近,轻易就能爬到她那去。
鹿笙没有拉上落地窗的窗帘,季濯池清楚地看到她带着耳机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
背对着落地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窗子也没锁上。
季濯池冷笑一声,把他惹火了,又挂断电话,还把他拉进黑名单。
到现在都不放出来!
最最最关键的是,季濯池刚解决完身上的尴尬,走出休息室,助理就告诉他,有个项目被鹿笙截胡了。
就在他解决被她惹出来的火的时候!
鹿笙!就是!故意的!
季濯池越想越火大,悄无声息地拉开落地窗,猫了进去。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鹿笙的身后。
-10-
我陡然觉得后背发凉,抬头往身后看去。
季濯池的脸猛地出现在我眼前。
「鹿笙!你敢耍我!」
我被吓了一跳,刚摘掉耳机,下一秒就被季濯池扑倒在了沙发上。
我抬脚抵在了季濯池的胸口,防止他再靠近。
季濯池下意识伸手抓住我的脚踝,他刚从外头回来,手掌还带着凉意,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捂了下自己的手,然后重新抓住我的脚踝。
凶神恶煞地看着我,「鹿笙,你今天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毫不犹豫道:「没有。」
「不管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
季濯池话说一半停住,冷着脸俯视着我。
我感叹季濯池这张脸真是伟大,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人心里慌慌的。
我说道:「我今天就是正常洗澡,正常去做生意啊,又碍着你哪里了?」
季濯池憋红了脸,愣了半天,他总不能说他被我撩得半天倒不下去吧。
他怒吼道:「你抢走了我生意!」
「我从你手里撬走的项目还少吗。」
「这点事好像还不至于让你大费周章地赶过来吧。」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踩在他胸口的脚有些累了,脚趾蜷缩了一下,想移开。
季濯池却以为我又要做什么小动作,眉头紧蹙,死死抓着我脚踝不放。
我看了眼他胸口,衬衫那块出现了点褶皱。
我感觉我跟季濯池的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了。
开口道:「你确定要抓着我的脚不放吗?」
季濯池道:「抓了又怎么了。」
他狐疑地低头与我对视一眼,然后看了眼我们之间的姿势。
他将我压在沙发上,抓着我的脚踝,被迫将我的双腿打开,自己则强行挤进两腿之间。
季濯池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脸瞬间红温,跟触了电似的撒开我的脚,从沙发上下来,站在一边站得笔直。
我懒得爬起来了,继续躺着,哼哼道:「季濯池,你是因为项目过来的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季濯池大声反驳道:「笑死,我除了因为这个还能因为什么,你不会以为你白天洗澡对我能有什么影响吧,根本影响不到我什么好吗。」
「你脱光了站我面前,我都不带看一眼的,你别以为你对我有什么吸引力。」
我打开手机录音。
里头传来了季濯池的粗喘,还有一声求饶撒娇似的——「你别折磨我了。」
季濯池再次扑了上来,就要抢我的手机。
抢了也没用,当我没有备份的吗。
我捏着手机逗着他玩,像是拿着肉骨头把狗耍得团团转。
「你压根不是为了被抢的项目过来的吧,你是因为我把你搞*了。」
季濯池抓着我的手臂,眼眶微微泛红,他双眼死死盯着我,厉声反驳,「你放屁!」
我眨眨眼,他半点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交错,后知后觉的暧昧氛围让他一路红到脖颈。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Ŧū́⁺他眼神闪躲,方才的气势又尽数退散。
不等季濯池气焰散尽,我的嘴又开始不安分地发动攻击,
「你是因为我把你搞*了,还不跟你继续**才这么生气的吧。」
我上前一点,「让我猜猜,在休息室待了多长时间?那场会议不会泡汤了吧……」
「鹿笙你闭嘴!再说别逼我对你动手!」
季濯池简直要疯了,他想捂住我的嘴,但被我反手抓住。
我挑衅地看着他,「手机上有没有我的录音?不会是听着我的声音……」
我话未说完,季濯池的唇瓣就压了上来。
他直接用嘴堵上了我的嘴。
亲完我们两个都震惊了。
别看我嘴炮厉害,但我其实单身至今,生理需求都是自给自足的,真没跟男人亲过嘴。
而我和季濯池从小青梅竹马,最多也就是在小时候亲过脸,哪里碰过对方的嘴。
季濯池愣了好几秒,还伸舌头舔了舔我的唇瓣,下一秒反应过来迅速从我身上起来,他整张脸红得像是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
整个人晕头转向地。
我都没有那么大的反应,我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唇,这经历还挺新奇的,他的嘴唇有点软。
季濯池瞪大了眼睛,后退几步,差点被椅子绊倒摔一跤,反应过来,迅速冲向阳台。
我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跌跌撞撞的ţųₚ,翻阳台的时候别一脚踩空摔死了。
刚这么想着,阳台那就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我的膝盖传来了一阵剧痛。
我忍不住抱着腿叫出声。
「季濯池,你大爷的!你能不能保护好你的身子!」
我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拿出手机将季濯池从黑名单拉出来,给他打去电话,让他赶紧拿药治疗他的腿,我快疼死了。
季濯池难得没有跟我呛声,闷闷地应了一声,不多时我的腿就传来了一阵凉意。
第二天下楼的时候腿还没好,我瘸着腿坐到餐桌,妈妈盯着我完好无损的腿看了半天。
「你跟小池还真是有缘哈,受伤都一块受,他也腿受了伤,昨晚还叫了家庭医生,听说是在阳台摔了一跤……」
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是翻阳台去你那里的吧。」
我面不改色,「不是。」
「那就好,你可不能把人家吃干抹尽,又让人家自己翻阳台爬回去。」
我爹不屑道:「我闺女儿能看上他?」
「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个男人,我闺女都不可能跟他搞一块。」
「对吧,闺女儿。」我爸冲我咧嘴一笑。
「……」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大大方方地点头,坚定地站在我爸这边。
但现在不行。
-11-
那一吻给季濯池的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还大。
他已经好些天不联系我了。
我抹身体乳他没反应。
我洗澡他没反应。
我抢他项目他也没反应。
我大喜。
不客气地从他手底下撬走了好多的项目,手底下的员工开心得要死,时不时跑到他公司底下炫耀。
他们公司的员工见了我们头都抬不起来。
我爹和季濯池他爹在商业上是多年的死对头,这也是我爸一直看不爽季濯池的原因。
两家公司企业文化就是——不争第一,争取把对面踩在脚底。
上到老总,下到清洁工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可惜我妈和季濯池妈是闺蜜。
还是约定结婚后还要住在一个地方的那种好闺蜜。
两家的父亲只能强颜欢笑地达成和解。
但还好我和季濯池继承了他们。
小时候我和季濯池互殴,他们都在一旁给自己小孩呐喊加油,恨不得自己上去帮我们打一架。我们妈妈过来了才装模作样地拉架。
我看着员工举着蛋糕冲着对面写字楼竖中指的开心模样。
心想道,早知道亲季濯池这么管用,那我不介意多亲他几口。
反正亲嘴而已,也不会少块肉。
-12-
跟鹿笙这边的开心放炮对比起来,季濯池这头简直是阴云密布。
助理生不如死道:「季总,你到底怎么了,咱们已经输给对面好多次了,你没看到对面那耀武扬威的样子,他们隔空对我们竖中指,就差站在我们头上拉屎放屁了。」
季濯池满脑子都在想那天的吻。
鹿笙应该是有机会躲开的,那她为什么不躲开,难道她也很期待跟他接吻吗?
季濯池脸红了红,摸了摸嘴唇,想到那日柔软的触感,以及自己下意识伸舌头舔的那一下……
助理嘴巴都说干了,结果抬头发现上司莫名其妙脸红,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甜蜜微笑。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老板……」
季濯池开口道:「那她开心吗?」
助理疑惑:「谁?」
季濯池脸又红了,小声道:「鹿笙。」
助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梦回老季总陷入爱河的时光。
他嘴角抽搐,老季总不是说,他儿子和对面的女儿也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吗?
还说企业文化能得到更好的传承了。
助理面无表情道:「开心,她开心得不得了。」
季濯池摸了摸自己热气腾腾的脸,没想到她跟自己接吻居然这么高兴。
那她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上他了?
这么想来,她录音可能不是为了膈应他,是因为喜欢吧。
「她开心就好。」
助理:……他们季氏集团的天还能亮吗?
以后他们在对面的人面前,还能抬起高贵的头颅吗?
-13-
今天到了个快递。
我原先还不知道是什么,直接就拆开了,打开才发现,是前几天买的小玩具。
听说这款感觉非常好。
我的欲望算是有些强烈的,一直没找男人,是因为觉得外头的都有些脏,怕得病。
反正基本的生理需求小玩具也能解决,也就没必要找。
前些天忙了一阵子,这几天突然闲下来了,所谓温饱思淫欲,正好没事干,可以玩玩。
我想到跟季濯池的共感,他现在在出差,应该赶不回来吧。
大不了一起爽啊。
总不能我一直跟他共感,一直有欲望不能发泄吧。
为了避免他在工作应酬,又让他尴尬。
我特别贴心地给他发去了消息,询问他在干嘛。
手下败将:【处理文件。】
手下败将:【怎么?】
我:【一个人待着的是吧?】
手下败将:【嗯。】
我:【OK】
季濯池文件都不看了,就看着这个聊天记录,逐字逐句地分析鹿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以前从来不会主动找他。
这次突然主动,难道是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他出差在外,她大晚上跑来问他在干嘛。
是在暗示他想他了吗?
问他是不是一个人,是心疼他一个人孤身在外很孤单吗?
想让他早点回去跟她见面?
季濯池一把抓起沙发上的西装,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即刻返程回去。
坐上车,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季濯池斟酌着要不要给鹿笙发个消息,突然感觉浑身血液沸腾,热流涌动。
他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低头。
鹿!笙!
-14-
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有些煞风景。
不用猜都知道是季濯池的。
早知道关机了。
我勉强支起身,抬起手去拿手机。
我喘着气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沙哑,「干什么?」
那头传来季濯池的喘息声,隐隐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你跟谁在一起?」
这话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刚要开口说没人啊,张口声音变了调。
我赶紧伸手捂住嘴,紧咬下唇。
明明就我一个人,季濯池加入进来,莫名玩出了三个人的感觉。
「鹿笙,你好样的。」
「你死定了!」
「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电话和门外同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我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季濯池,你有病啊!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
季濯池在那头牙关紧咬,似乎气得要疯了。
「鹿笙,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我挂断电话,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披了件外套,就去开门了。
门一开,季濯池急切地钻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要去开我的房门。
我当然不可能让他进去,我只来得及收拾我自己,其他东西还没收拾好呢。
季濯池气红了眼,「你在维护那个男人?」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护着,出了事情就躲在你身后,让你出来解决问题,算什么男人!让他出来跟我对峙!」
我拦着他,「没有男人,是我……」
「没有男人?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我不用猜都知道我现在的外表,我现在的样子,说没点什么都假。
我扶额,「你想怎么样啊,难道因为我们共感,我连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都不行吗?」
「那你可以找我啊!」
季濯池红着眼眶,眼泪要落不落的,他现在已经管不了什么了。
原先还想矜持着,等着鹿笙来表白,这样自己日后说不准能拿捏她,能仗着宠爱多骄纵几分。
结果老婆都要跑了,他还管什么矜持不矜持!
-15-
我挑眉看着季濯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濯池抹了把眼泪,「你不是嫌外面的男人不干净吗,我跟你从小一块长大,我多干净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人,我初吻都是在不久前给你的。」
「我守了那么多年的身子,你以为我真的是阳痿吗?」
我爽死了,故作惊讶道:「你喜欢我?」
季濯池可怜兮兮地点头。
我说道:「那你还跟我作对那么多年,季濯池你喜欢人的方式还挺特别啊。」
季濯池眼眶更红了,凌乱的发丝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那不是你不解风情吗,我从小就喜欢你,我想听你叫我哥哥,你觉得我在挑衅你,把我按在地上打,逼我喊你姐姐。」
「还有阿姨之前问你长大想找什么样的人谈恋爱,你说要找比你厉害的,我就卯足了劲想要超过你。」
「小学成绩考得比你好的那次,我兴奋地跟你展示,你觉得我在挑衅你,二话不说把我打了一顿,第二次就考得比我更高,然后把成绩单贴在我脑门上。」
「你去学钢琴,我就想在这上面比你厉害一点,就也跟着去学,结果你又觉得我在挑衅你……」
我嘴角抽搐,我说为什么季濯池从小我学什么他也要学什么,我寻思遇到学人精了呢。
为了把挑衅我的季濯池踩在脚底下,疯狂地练钢琴,然后拿各种证书和奖杯。
季濯池也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卯足了劲追在我身后。
季濯池掉眼泪,「我比你厉害一点,你就觉得我在挑衅你,比你差,你就觉得我不配跟你说话。」
「我怕我不跟你争,你就看上其他跟你竞争的人,然后跟他们当死对头去了。」
在季濯池看来,死对头也是个很亲密的关系,毕竟鹿笙这人争强好胜,死对头就是除了父母之外在她生命中存在感最强的人。
而且他都顶着鹿笙死对头的标签那么长时间了,他根本舍不得让给别人。
见不得其他人跟鹿笙竞争,就自己卯足了劲追上去,把各个领域只要有鹿笙在的地方,都占满了。
这样鹿笙就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16-
季濯池哭红了眼,说话都带着哭腔,「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能找我吗。」
我暂时没给答复,拍拍季濯池的肩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季濯池看着我,「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连那个贱男人是谁都不让我知道。」
我刚要开口说话,季濯池就趁我不注意,直接扭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我捂着脸。
无言以对。
「你们……你们!……」
季濯池声音都破音了,死死抓着门把手,握得咔咔作响,双目赤红地看着屋内的凌乱。
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气晕了。
他扫视四周,没有人,「那个男人呢,他躲哪里去了!」
我赶紧上前阻止,半点不敢隐瞒,「没有人!」
季濯池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下一秒想到什么,整张脸都红得彻底,讷讷地哦了两声。
我趁机把他推到门外去,然后赶紧关上房门。
「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我抹了把脸,看向还未收拾的床,后知后觉的尴尬席卷了我。
没事没事,季濯池才是真的尴尬,把自己那么多年藏着的事情全盘托出,自己把自己扒得底裤都不剩了。
这不就拿到了以后拿捏他的法子了。
看来企业文化注定得在我手上发扬光大了。
-17-
季濯池在门外懊恼地锤了下自己。
怎么就全说出来了呢。
以后鹿笙不得玩死他。
没说的时候就被她捏得死死的,说了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完了。
季氏的企业文化得断在他手上了。
-18-
自那之后,我更加张狂地从季濯池手底下虎口夺食。
抢来的项目再差都是好Ŧū́ⁿ的。
陆氏集团上下每天都在放炮庆祝,每个员工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还拉上了好几条横幅。
而反观季氏集团就不是那么快乐了。
秘书在季濯池面前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对面的压榨。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都抢三回了,都是明抢啊,他们现在装都不装一下了,上次我路过他们那边,他们公司养的狗都冲我狂叫,简直就是狐假虎威!」
「太过分了季总,你再不出手,他们又不知道要买多少营销号拉踩我们造势了。」
秘书忍不住拿出杀手锏,「你看看他们对面的横幅,还扬言让你当鹿总的上门女婿,这简直就是侮辱你的人格!」
季濯池瞬间抬头,「她真的这么说?」
她想娶我?
秘书坚定地点头,「千真万确!季总这简直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太过分了!咱们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刚表白她就想跟他成婚了吗。
季濯池沉思了一会儿,认可地点头。
这说明她确实是有些喜欢他的。
肯定早就喜欢他了。
秘书眼睛一亮,「季总,你想到要怎么教训他们了吗?」
季濯池点头,「咱们去他们公司一趟。」
秘书眼睛噌亮,蠢蠢欲动。
「季总,要找几个黑道打手吗?」
季濯池疑惑,「找打手干什么?」
秘书懂了,法治社会,确实不能这么干。
没事,她也很能打。
季濯池对着镜子照了照,「我这身要换吗?」
秘书疑惑,随后懂了。
「不用,这身帅爆了,很有霸道总裁的气势,季总到时候给他们公司上下看看,帅死他们。」
帅死鹿笙一个就够了。
季濯池满意地出发了。
秘书到ŧŭ⁵门口看到了助理,助理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跟季总干嘛去。」
秘书道:「咱们去给对面下马威,给他们瞧瞧季总的厉害。」
助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秘书和其他同事看着是去战斗的,但是季总……春风拂面,看着像是去约会的。
-19-
我刚挂断一个电话,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我打开办公室门,往外看。
迎面对上季濯池,他手虚握拳悬在半空,看上去正要敲门。
一对上我的视线,他抬着的手迅速放下,然后掩耳盗铃一般往身后藏,似乎又觉得这个样子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拿到了前面。
结果对上我揶揄的神情,感觉怎么放都不大对劲。
他带来的人在疯狂跟我的员工示威,「你们完蛋咯,我们季总给我们上门撑腰,你们等着你们的鹿总被我们季总实力碾压吧。」
「一星期抢我们三回,你们鹿氏集团强盗啊。」
「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你们等着被我们的季总好好收拾一顿吧。」
「我们季总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差骂人脏,等会儿你们鹿总可千万别哭着跑出来嘎嘎嘎。」
我将季濯池带进了办公室内,门一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叫嚣声。
「你别误会……」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和季濯池同时开口,只不过他是着急忙慌地想解释什么。
我看着他,眼神示意他先说。
季濯池本来也确实是想解释外头的情况,他带来的那帮人真是惯会胡说八道,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教训鹿笙来的!
他怕鹿笙误会,便着急地想要解释清楚。
然而话到嘴边,对上鹿笙的视线,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咽了下去。
他要是着急忙慌地解释,那跟被鹿笙拿捏了有什么区别。
本来他先表白就低人一等了,要是这点小事他都要这么解释,以后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以后要是结婚了,他的家庭地位还要不要了?
他还怎么在公司立威?
还怎么跟老爸交代他把企业文化发展到了死胡同里?
不行。
虽然先表白了,但不代表鹿笙就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得到他了。
不然显得他也太廉价了。
以后她还能珍惜他吗?
那不随便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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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濯池顿了几秒,道:「对,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表情陡然严肃,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季濯池拉了张椅子,坐在了我对面,「一个星期,抢了我三回,鹿笙,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以前我有抢你抢得这么凶吗?」
我一边敷衍他,一边处理邮件。
忽然一只手挡在了我和屏幕之间,我抬眸看向季濯池。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了身,一只手撑在桌子一侧,投射下的影子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冷着脸,看上去有些生气了。
季濯池道:「鹿笙,你不要以为我表白了你就能得到我,就可以这样又随意又敷衍地对待我。」
我回答道:「你冤枉我了,你没表白我也这样对你啊。」
季濯池:「……」
我道:「你来的时候,刚好是我比较忙的时候,下次你挑个我空闲的时候来,说不准我就能多搭理你一会儿了。」
季濯池他真的生气了!
怒道:「什么时候空闲。」
「不知道。」
还真不是我敷衍季濯池,一般不到那一天,我是不会知道自己闲不闲的。
季濯池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继续追究抢项目的事情。
毕竟得给底下的人一些交代,不能让他们寒心。
斟酌着开口的片刻,脸颊突然复上了短暂的温热。
季濯池神情瞬间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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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技重施,亲了季濯池一口。
看他表情瞬间空白,我觉得有戏。
顺毛道:「还生气吗?」
季濯池愣愣地望着我,点点头。
我又亲了一口,别说,这口感还真不一般。
熟人尝起来滋味就是好。
最后我没忍住亲在了他的唇瓣上。
季濯池这次给了反应,他只愣了一秒,就迅速反应过来,大掌盖住了我的后脑勺,将我压着蹂躏。
一吻结束,我们两人都面红耳赤的,我是因为亲得时间太久了,他则是眼神闪躲,看上去很是害羞。
我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工作呢。」
季濯池扭扭捏捏,半晌问道:「那下班能一块回家吗?」
我清理桌子,点头。
看季濯池离开的背影,我心下思考着,这次之后估计可以再光明正大一点抢东西。
以前一周三次,今天之后可以一周四次,一周五次,天天抢……
死对头变枕边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撬到更多东西。
仙品啊。
我都要磕自己和季濯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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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濯池从办公室出来,他的员工还在大肆狂欢。
鹿氏集团的员工鸟都不想理他们。
季濯池一出来,他的秘书就双眼冒光,叫嚣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们季总出来了,你们还不进去安慰你们的鹿总,说不准在里面哭呢。」
「让我看看我们季总为我们谋取了什么福利,是不是把被抢的项目都抢回来了……」
秘书对上季濯池的脸,笑容瞬间僵住。
请问,老板从办公室出来,脸上多了口红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在线等,挺急的。
秘书不说话,其他人也都好奇得不行,纷纷上前查看情况。
一个两个都看到了季濯池脸上的口红印,和他明显变好了的心情,连头发丝都透露着一股春风得意的滋味。
鹿氏集团员工瞬间发出爆笑,抓着季氏集团的问:「哎,你们老总不是为你们谋取福利了吗?」
「他是在为自己谋福利吧。被咱们老板吃干抹尽了吧哈哈哈哈。」
「我们季总来给我们撑腰了~」
「我们季总来抢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我们季总绝对不可能做鹿氏集团的上门女婿~」
季氏集团的人在一声声笑声中逐渐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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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小池最近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在餐桌上,我妈突然开口说道。
她眼神探究地看着我。
我也没打算隐瞒,我和季濯池最近都是一起回的家。
稍微有点眼色的都能看出来。
我爸抢先一步道:「那不能,我闺女跟我说过看不上那小子的,天塌下来他俩都不可能谈。」
我点头,言简意赅地说道:「谈了。」
我爸:「……」
我吃着碗里的饭,无视我爸震惊、受伤、痛苦、无助的眼神。
刚吃完饭,下一秒我爸就把我抓到了书房,说要跟我促膝长谈。
我爸语重心长地说道:「宝啊,我跟你讲,谈恋爱不是这么谈的,是不是公司的事情挤压了你的娱乐时间,让你认识男人的机会太少了,所以你才看得上季濯池啊。」
「改天爸给你介绍十几二十个,你一块谈,你现在赶紧跟那臭小子分掉。」
「那小子从根上就是坏的,他爸当年抢了你爸我多少资源,咱们两家要不是你妈和沈阿姨,那就是世仇!」
「你当初进公司的时候,可是跟我保证,要把企业文化发扬光大……」
我爸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劈里啪啦一顿说。
等他说完长篇大论,我悠悠地开口道:「爸,我让季濯池入赘怎么样。」
我爸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怎么说。」
我说道:「实话实说啊,你们本来也没打算让我外嫁啊。」
我爸思索了一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连腰杆都挺直了。
「你放心大胆地去干,爸爸永远支持你,到时候给你季叔叔留条裤衩就够了。」
「对了,记得别跟你妈说我支持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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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和季濯池谈了。
我妈招呼着两家来个聚会。
长辈在楼下相谈甚欢,我和季濯池在房间胡闹。
自从我点头认下两人的关系之后,他就变得格外粘人。
我以前真没看出来他居然还是恋爱脑。
谈起恋爱来,满脑子都是约会约会约会亲嘴约会约会约会……
因为共感,我和他亲密接触,收获的是双倍刺激。
比如此刻,他将我压在门板上接吻,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抚在我的脸颊上。
他接吻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我时常腿软到抓着他的衣襟才能站住脚。
季濯池的身子敏感点很多,所以不喜他人靠近。
也就给人造成了高冷的假象。
我以往根本不能感同身受,不理解怎么会有人的身子敏感成这样。
如今,我手触碰到他的腰侧,我们两个均是一颤。
还未细细感受。
身后的门板陡然间被人敲响,妈妈在门外喊道:「宝贝,晚饭做好啦,快带小池出来吃饭。」
我吓了一跳,背部迅速撤离门板,双手搂着季濯池的脖颈,更加贴近他。
我应了一声,下一瞬就感受到了季濯池的热情。
我退出了他的怀抱,迎上他不满的神情,道:「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我先下去?」
季濯池眼神明显凶恶了很多,一副「你敢丢下我一个人,我就闹」的样子。
我想了想,他自己解决我好像也能感觉得到,先下去万一出丑了怎么办。
我让季濯池去浴室解决,我就在外头。
季濯池神情有些得意,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他不会以为我妥协是他拿捏我的表现吧。
他在里头解决热情洋溢的自己,我在外头也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季濯池还特贱,时不时叫唤我一声。
像是为了确定我还在不在外头,又像是在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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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楼。
期间两方家长都催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说他在卫生间待得时间过长。
季濯池反以为荣,道:「这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我真怕他在长辈面前也这么口无遮拦。
我走在季濯池后头,可能是思想开了会小差,没注意脚下的台阶,我一脚踩空。
随着我的叫声响起,季濯池的叫声紧随其后。
紧接着是两人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剧烈响动。
意识回笼,再睁开眼,我和季濯池已经出现在了医院。
他大概比我先醒,我一睁眼,他就紧张地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
我倒是没什么事,也是有些稀奇,从楼上滚下来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我看了看季濯池,他也活蹦乱跳的,除了脸色苍白了点,没有其他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去掐了一把季濯池的脸颊,将他掐得嗷嗷叫。
我松手,季濯池捂着脸红着眼眶,一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样子。
大有一种我不说清楚,他就要哭出来的架势。
我赶忙解释道:「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一跤摔了,我们的共感会不会消失了。」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我刚刚掐了季濯池那一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在这之前,我们也不是没通过互相撞击来尝试变回去,但都没有用。
我喃喃道:「难不成要真爱才能换回去?」
这跟童话故事的真爱之吻的区别是……?
这段奇怪的经历,我想不通ṱúₚ索性就不想了,能变回来就好。
看向季濯池的时候,却发现他面红耳赤,瞥向我的眼神,含羞带怯。
我开始自省,我刚刚有对他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季濯池那么莫名其妙……仔细想想,以前也挺莫名其妙的。
季濯池有些扭捏地开口道:「没想到在你心里,我们居然是真爱。」
「是我错怪你了,我先前还一直觉得你对我不够爱,就是想更好地从我手上抢项目。」
我张了张嘴,还什么都没说,季濯池又接着道:
「笙笙,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爱,我以后一定更加相信你,你想要什么就拿去吧,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季濯池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我闭上了想要解释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的嘴。
望向他的眼神瞬间火热。
我是真的爱死他……的恋爱脑了!
我一把拉过季濯池,亲了他一口,说道:「那说好了,城北的项目你不许跟我抢。」
整个京城,能有实力拿下这个项目的就我和季濯池。季濯池退出,那我拿下它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虽然公平竞争也不是没有胜算,毕竟我和季濯池争了那么多年了。
但是路总是得挑着轻松的走。
能动嘴的事情,动手动脑动那么多人力干什么。
季濯池有些犹豫,因为那个项目他爸也在盯着,要是让他知道他拱手让给了……
脑子转到一半,脸上又落下一吻。
季濯池脑子里的思绪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看着我傻乐。
「行,不抢。」
我奖励般地摸摸季濯池的脑袋。
然后掏出手机开始给底下的人分发任务。
虽然最大的对手自动退场了,但不代表他们就可以坐享其成了,还是得把前期工作准备到位。
季濯池偷摸着爬上了我的床,跟我挤在一个病床上,抱着我畅想未来。
我这边在打字回复工作,他已经从谈恋爱谈到了同居,又聊到了结婚。
季濯池有些不满地覆盖着我的手机,「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我对上他的神情,总有种下一秒他就会说出「你根本不在意我」的话。
我顺毛道:「怎么会,你刚说到结婚是吗,我有个问题你应该也知道,我家不让我外嫁。」
季濯池停顿了一秒,不假思索回答道:「那我入赘啊,这算什么问题。」
他抱着我喋喋不休道:「到时候我自备点嫁妆带去你家。」
「我听说男人结婚之后,钱是给老婆管的,到时候我就把我的卡都给你,还有房产证什么的。」
「对了, 我家的股份你要吗?」季濯池有些羞涩地道:「为了防止我有私房钱,你尽管拿去好了,我不会偷藏着的,以后我的一切都归你管。」
我呆愣住了,我是跟我爸说要钓季濯池,把他钓得神智不清,把他家底都钓空。
但那只是玩笑话啊,我压根没当真。
结果季濯池自我攻略到这一步了?
我还什么都没干,就顺个毛而已。
平 A 点出季濯池的大招了?
那我要放大招他会不会把季氏集团改跟我姓。
这话说出来, 真不怕季叔叔把他赶出家门吗?
我刚想到这,门口就传来了喧闹声。
「逆子!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逆子!你们听听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要把股份给鹿家那丫头!」
「鹿均安我说你最近怎么静悄悄的, 时不时对我露出迷之微笑, 原来在这等着我是吧!你居然派你闺女勾引我儿子!你不知道他那俩眼睛都快长你闺女身上了吗, 给你丫头随便一钓就东南西北都不分了,你好样的, 你居然出这种损招!」
「老婆,你别拉我,我要把那臭小子从季家除名, 把他赶出家门, 不然他早晚要把季氏改成鹿姓,我们季家家门不幸啊,生出个恋爱脑,每天就想着谈恋爱其他什么都不要了。」
季濯池淡定地搂着我, 「没事, 我妈会拦着的,对了,季氏有一部分股份在我爸那, 你要的话我也可以想办法给你拿过来。」
我:「……」
「还有我爸这些年藏了很多私房钱,我知道地方, 我可以给你偷出来, 他不敢说的, 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他得罚跪。」
季濯池羞涩地道:「我结婚之后肯定不会有私房钱,我没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 很好养活的。」
门外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 我听到沈姨的怒吼:「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滚回去。」
季濯池跟我吐槽道:「我爸就这恋爱脑样,从小就不敢忤逆我妈, 窝囊。」
我瞥了一眼季濯池, 心说, 真是半斤笑八两。
在医院,季濯池拉着我拍了个十指相扣的官宣照片, 配了个格外矫情的文案。
出院之后, 周围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我们谈恋爱了。
但他们知道消息一点都不惊讶。
「哦, 你们现在才谈吗,我以为你们早就谈了。」
季濯池疑惑,询问为什么。
好友皆是一副「你还问得出口」的便秘样。
然后细数季濯池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件。
他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 其实谁都看得出他的暗恋。
谈了恋爱以后,季氏集团的企业文化就从——干翻对面,变成了——相亲相爱。
但鹿氏集团的企业文化还是一样的。
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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