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后,我被禁欲糙汉掐腰猛宠

下乡做知青时。
我吃不了干农活的苦。
跑去问那个高大冷硬的糙汉。
「要是我愿意嫁给你,你能让我不干活吗?」
糙汉一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可以让你不干任何活,但是除了我。」
不干任何活?
我喜出望外,立马嫁给他!
谁知他白天虽对我极尽宠爱,不让我干丁点活。
夜里却凶悍得如狼似虎。
无论我怎么求饶。
他都只哄不停,带着我整宿做活。
我真是天塌了!
为什么这糙汉有两副面孔啊?!

-1-
大家都知道我爱惨了江瀚。
他在城里找不到工作,被安排下乡时。
我卖掉工作,跟他一起去了最艰苦的长坡村。
谁知现在。
烈日炎炎。
江瀚站在树荫下,要与我分手。
「糯糯,你纯真漂亮,很招男人升起保护欲。」
「但正是这份保护欲,让我弄错了对你的感情。」
「我不能再骗你了,我只把你当小妹妹,我们分手吧。」
我怔怔地看着江瀚。
早在半个月前,我就知道他和村支书的女儿刘小莉搞到了一起。
但我没有拆穿他。
只是哭了好久后,一边放下他,一边又装作喜欢他。
因为我是独生女,家里条件又好,从小被父母娇养得细皮嫩肉。
这来到乡里,实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每天被繁重的ṭú₅农活累得活人微死。
为了让江瀚继续帮我分担点农活。
我装做很难过。
「可是我很爱你,我不想分手。」
江瀚叹了口气。
「抱歉。」
「我已经决定了。」
「你好自为之吧。」
江瀚说完就走。
我急得拉住他的手。
「我手受……」
我话还没说完。
刘小莉突然从远处冲了过来。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将它从江瀚手上扯开。
又故意用指甲抓破我手上干活磨出的大水泡。
鲜血和组织液同时流出来。
我感到一阵钻心窝的刺痛。
难以自抑地流出生理性眼泪。
同时想回击,抓烂刘小莉的手。
江瀚用力扣住我伸在半空的手腕,面色狠厉。
「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对他失望至极。
「你没看到她把我手抓烂了吗?」
江瀚看着我手上伤口,微怔后松开了手。
刘小莉立马挽住江瀚的手,撒谎嘲笑我。
「我不是故意的。」
「别以为你会哭就有理。」
「就你这种矫揉造作的货,在我们村,根本没人要。」
我正要反驳。
刘小莉又凶巴巴地警告我。
「我决定和江瀚在一起了。」
「往后若我发现你还对他勾勾搭搭,那就算你不冤枉我,我也会真的对你动手,让你在村里活不下去。」
这里是刘小莉的地盘。
她的确有办法刁难我至死。
而江瀚这种薄情寡性之人。
并不值得我为了他扯头花。
好女不吃眼前亏。
我沉默下来。
刘小莉看了眼我滴血的手,露出得意又阴毒的笑,牵着江瀚走开了。
可能是伤口太痛,也可能是心里太痛。
我止不住眼泪。
站在路边哐哐猛哭。
直到头顶响起一道低沉冷硬的男声。
「杨糯糯,你在哭什么?」

-2-
我仰头一看。
是林让。
他是村里的木匠。
身形高大强壮,五官精致立体,尤其是那鼻梁,优越高挺,煞是好看。
穿着一件黑色工字背心,肌肤是小麦色,肌肉线条硬朗健硕。
是个脸和身材,都极致完美的男人。
可惜家庭成分不好。
28 岁了,也没女人愿意嫁给他。
但他干活修东西都是一把好手。
所以村里人,虽不想和他沾上关系,但也不敢得罪他。
都指望他在农忙时候,以一顶十地干活。
但林让性子很冷,几乎不与人说话。
不过我对他印象很好。
有次我割稻谷双臂过敏。
当我休息好,换上长袖长裤再来田里时。
林让帮我把稻谷全割了。
但他没让我知道。
是我在与村民闲聊时,推测出来的。
想着回城无望,而我实在吃不了干农活的苦。
我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抽抽噎噎地问林让。
「我实在干不起活了。」
「要是我愿意嫁给你,你能帮我把活全干了,不让我干丁点活吗?」
林让一愣。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声音又冷又硬。
「我成分不好,不是好的结婚对象。」
「我不在乎成分,只要能不干活,我就嫁给你。」
林让眼神微沉。
「嫁娶不是过家家。」
「不要因为你和江瀚吵架,就赌气消遣我。」
村里人都知道我和江瀚是情侣。
我极其认真地说:
「我和江瀚分手了。」
「你答应我好吗?」
林让思考了一分钟。
「我可以让你不干任何活,但是除了我。」
「除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头雾水。
林让紧盯着我的眼睛,眸光暗沉似火,锋利的喉结上下耸动。
「我想和你做真夫妻。」
就这?
我松了口气。
又怕他会后悔。
趁热打铁说:
「可以呀。」
「我们现在去领结婚证吧。」
林让眉心微跳。
「你确定要这么急?」
「嗯嗯。」
林让同意了。
他带我去队里开了结婚介绍信,然后带我去县里领了结婚证。
又拿着票和钱,在供销社买了一堆吃的用的,说是庆贺我们新婚。
我本来很开心。
可傍晚,赵远来家里找林让时,我迟疑了。

-3-
当时,我坐在屋里休息。
林让和赵远在厨房。
虽有一定的距离,但房子隔音效果不好。
我听到赵远问林让。
「你真和那小丫头结婚了?」
「嗯。」
「那她那个小白脸呢?」
「她说分手了。」
「他们爱得那么深,怎么可能说分就分。依我看,就是这小丫头想骗你的工分和钱财,养自己和那个小白脸。」
我无语了。
这赵远怎么把我想的那么坏。
林让没有接话。
赵远又说。
「这些年,村里的女人明面上看不上你,背地里却变着法子勾引你,但你一个都没看上。」
「尤其那王寡妇,半夜钻进你被窝免费给你睡,竟被你连人带被扔了出来。」
「我瞧你真不好色,你干嘛娶那小丫头?」
林让没什么情绪。
「想娶就娶了。」
赵远轻咳一声。
「她心里有小白脸,估计不会让你碰。」
「就算让你碰,就她那嫩得像块豆腐脑的小身板,哪经得起你那异于常人的体力。」
「你若是弄她一次,她就算不死,也得交代半条命。」
「我看你俩哪哪都不合适,还是赶紧离了。」
林让声音肃冷,带着一股压迫感。
「闭嘴。」
赵远透着讨好意味。
「你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你好。」
「老婆本就要娶能顶半边天的。」
「若她什么都做不得,还得像祖宗一样供着,那不成了你的负担。」
林让语气低沉。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赵远讪讪一笑。
没过多久就走了。
我心里却无法平静。
之前在城里,我长得漂亮有正式工作,是男人眼里的香饽饽。
但在乡里,我一无是处,还要吃饭穿衣,又讲明了不想干活。
林让,会后悔和我结婚吗?
我陷入沉思。
直到,林让陆续将野鸡肉,红烧肉,鸡蛋汤,小白菜,白米饭摆在我面前。
真是太久没吃肉,甚至太久没吃到油水了。
我望着那两肉菜眼冒光,疯狂吞咽口水。
「吃吧。」
有了林让这句话。
我立即夹了个大鸡腿,旁若无人地狼吞虎咽……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林让滚烫的视线直直落在我脸上。
我停住嘴。
惊觉自己几乎干掉了整碗野鸡肉和红烧肉。
而林让,只吃了一点蔬菜和蛋汤。
我尴尬得要死,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把肉都吃光了。」
好在林让没有说我。
反而眼里透着心疼和宠溺。
「本来就是给你做的。」
「你喜欢吃,我下次还给你做。」
嘻嘻。
他人真好。
「那我把我的肉票都给你。」
我伸手去衣服口袋里找票。
呃。
没有。
我这才想起,我把肉票给江瀚了。
事实上,我省吃俭用,每个月的票有大半都给了江瀚。
而江瀚,又拿去讨好刘小莉。
真是气死我了。
我闷闷地说:
「暂时没有,下次我再给你票。」
林让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交到我手上。
「这是我存下来的票和钱,都交给你保管了。」
我愣了一下,将布包一层层打开后,发现里面果真是一沓厚实的票和钱。
想不到林让这么大方。
把身家都给了我。
我露出喜滋滋的笑。
瞧着天色也晚,我跟他告辞。
「行,我会好好保管的,那我先走了。」
「走?你要走去哪里?」

-4-
「知青点呀,时间有点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再见面吧。」
林让一怔,有些不自然地问。
「这是我们的新婚夜,你不跟我一起睡?」
「啊?那怎么行,我不要跟你睡。」
我还没跟男人ŧūₙ睡过呢。
但我猛地反应过来。
我和林让结了婚。
睡在一起也正常。
可我和他不熟,睡在一起那不尴尬死了。
而且,我想起赵远说林让体力异于常人。
林让要是想跟我做点夫妻间的事。
就他那三大五粗的块头,会把我压扁或者压散架吧。
淦。
我真是慌了。
我算是明白自己为了躲懒,做了多么冲动疯狂的事。
林让脸色骤冷。
「你不想给我碰?」
「……」
「是你答应跟我做真夫妻,我才娶你的。」
我讪讪一笑。
「不好意思,我当时想的真夫妻就是领个结婚证。」
林让冷嗤一声,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城里来的高知分子,不懂什么叫真夫妻?」
「……」谁规定高知分子就得事事想想周全。
「罢了,我也不勉强,你走吧,明天我们再去离婚。」
我眼睛霎时瞪大。
「就离婚?」
「嗯。」
「我不想离。」离了,可就没人帮我干活了。
「那就洗干净点,等会跟我睡觉。」
我!!
「一Ţŭₔ定要睡觉吗?」
林让叹了口气。
「你若一点福利都不给我,我干嘛娶你?干嘛让你什么活都不干,白养着你?」
他说得挺有道理。
我竟无法反驳。
我又仔细打量林让。
他虽然皮肤黑了点,但五官异常俊美,又干活麻利,做菜可口,给钱大方……
是个不错的依靠。
我低声羞涩地说:「那就一起睡吧。」
「睡了就不能反悔了,你确定想好了?」
「嗯。」
林让微微勾唇。
他去收拾碗筷洗碗。
我拿了他的衣服去洗澡。
躺在床上没一会。
林让也洗完澡来了。
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穿了条短裤。
那精壮结实的胸膛,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还有修长有力的大腿,无一不散发着霸道至极的荷尔蒙气息。
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真的又羞又怕。
准备下床,远离林让这个危险源。
可林让像头要把我拆吃入腹的野兽。
迅速将自己脱光。
将刚坐起来的我,一把推倒在床上。
黑沉似火的眼睛露骨地与我对视。
「乖,把衣服都脱了。」

-5-
我傻眼了。
这是我活到 19 岁,第一次直观一个男人的身体。
我羞得满脸通红。
急忙用手捂住眼睛。
林让问我。
「你捂住眼睛做什么?」
「害羞了?」
我艰难地轻「嗯」一声。
林让耐心引导我。
「不要害羞。」
「我们现在是夫妻。」
「乖,把手拿开。」
林让伸手,把我的手从脸上强势地拿下来。
「嘶。」
林让常年干粗活,手上粗粝的薄茧碰到我破了皮的水泡,就像石头磨在嫩肉上。
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林让眼里闪过一丝窘迫。
看着我两手大小不一的水泡问。
「弄痛你了?你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我怕看到他的身体,尽量将视线固定在他眼睛上,委屈地说:
「我在家,连洗碗扫地这种最基本的家务活都没做过。」
「来这里,不是握锄头挖土,就是拿镰刀割草,手上水泡没断过。」
林让心疼地说:
「以后就好了。」
「我帮你把活全干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我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嗯,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
林让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他滚烫的吐息溅在我脸上。
使得我的脸一阵阵发烫。
就连周遭空气,似乎都升温了。
我又紧张了。
林让哑声问:「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了?」
啊?
一定要这样吗?
我声音发抖,试着和他商量。
「能不能不做什么,就盖着被子睡觉?」
「不能。」
林让拒绝得干脆。
温热的大手突然放在我不堪一握的腰上。
我身子猛地一僵。
更神奇的是。
他的手指仿佛带了电,每动一下,我的心跳就空那么一瞬。
我接受不了这种舒服与难受并存的感觉。
求饶道:
「你别这样,我好难受。」
「你确定是难受?」
林让眼神灼灼,声音透着欲火的暗哑,又透着嚣张的占有欲。
我羞惧交加。
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抵抗他,一边哭着说:
「求求你放过我吧。」

-6-
林让一怔,声音又冷又硬。
「杨糯Ŧū́₌糯,我们是夫妻,你别弄得我好像在强……」
我没这个意思。
我只是没做好准备。
但林让好像越想越生气,绷紧下颌,黑着脸说。
「如果此时此刻是江瀚,你一定不会拒绝他,对吧?」
我愣了。
这关江瀚什么事?
林让面如寒霜地瞪我一眼,然后从我身上起开,下床走了。
我?
不是他这什么臭脾气?
明明是他把我弄哭了。
他还好意思对我甩脸子?
我真是委屈死了。
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谁知。
屋子外面也响起哗啦啦的声音。
我用被单捂好身子,偷偷推开一点窗户,往外一看。
竟是林让提了个木桶在往身上浇水。
亮如白昼的月光照亮了他脸色难看的脸。
也照亮了他一顶一的好身材。
水珠顺着他小麦色的肌肤,从胸膛往下流向腹肌,最后没入到……
我吞了一下口水,猛地捂住眼睛。
又忍不住好奇,打开一点指缝,认真欣赏。
谁知林让骤然看过来,眸光森然阴郁地盯着我。
救命。
人生第一次偷看男人洗澡竟然正主被当场抓包。
林让不会把我当成色批吧?
我急忙关好窗户,把脑袋蒙进被子里。
等了好久。
也不见林让再回房。
他家就这一张床。
但我怕他来到床上又找我做那种事。
就没去找他。
后来,我慢慢睡着了。
再睁眼,天光大亮。
我穿好衣服走出屋里。
刚好看到林让拿着几个鸡蛋进屋。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工字背心。
粗壮的肩膀上有几条抓痕。
应该是我昨晚抵抗他时,不小心抓伤了他。
想起昨晚的不愉快。
我脸上很不自然。
而林让似乎还在生我的气,冷着脸,话也不和我说,把鸡蛋放在桌子上。
我心里闷闷的。
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如果他不主动理我,那我也不理他。
我拿上牙刷毛巾,去院子的水缸里,盛水洗漱。
刚刷完牙。
准备把毛巾放进水盆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我的毛巾,放进水盆里揉搓。
是林让。
以为他要用我的毛巾洗脸。
我急了。
伸手去抢毛巾。
林让一把抓住我的手。
声音肃冷。
「你手别沾水,免得伤口发炎。」
我?!
他不是生我气吗?
怎么还这么好,帮我想的这么周到?
我怔怔地看着他。
林让把毛巾拧干水分,要擦到我脸上时,又停住,硬邦邦地问了句:
「我帮你洗?」
「我自己来。」
我手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但我刚接过毛巾。
林让脸色倏然变冷,薄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
难道他想给我洗脸?
「还是你帮我洗吧,我手痛。」
我把毛巾交给林让。
但看着他那双充满力量的大手。
我又嘱咐他。
「你轻一点,我怕痛。」
林让一怔。
冷着脸叹息说:「这也怕痛,那也怕痛,你可真是个小祖宗。Ṱųₒ」
不是吧。
明明是他自己力气太大,他怎么好意思反过来讲我。
不过看在他手上动作格外轻柔的份上,我也懒得和他争辩了。
洗漱吃完早饭后。
林让出去上工了。
他嘱咐在我家里休息。
但我干坐了两个小时后,想起自己的衣服被子都在知青点,决定去把东西搬过来。
谁知,我刚走进知青点,就看到江瀚和刘小莉从凳子上起身,神色各异地向我走来。

-7-
江瀚想和我说话。
刘小莉急忙拉住他的手,似嘲似笑地先他开口。
「我就说她昨晚只是故意躲起来吓你。」
「这不见你没去找她,她觉得无趣,又自己回来了。」
我?
神经。
我懒得搭理他们俩,径直往屋里走。
江瀚叫住我。
「杨糯糯,我有话和你说。」
我停下脚步看江瀚。
江瀚对着刘小莉交待几句后,刘小莉竟然乖乖走了。
我有些好奇。
想听听江瀚到底想说什么。
江瀚确定四下无人后,低声对我说:
「糯糯对不起,我昨天不是真心和你分手的。」
「实在是那刘小莉逼得紧。」
「但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
「你别再做这种夜不归宿,让我担心的傻事了。」
爱我?
我冷眼觑着他。
「你以后别跟我讲话,我听着恶心。」
江瀚急了。
「糯糯你相信我。」
「那刘小莉凶巴巴的,给你提鞋都不配,我怎么可能要她不要你?」
我冷笑出声。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
江瀚又压低了几分声音。
「我俩都不是干农活的料,在一起,连饭都吃不饱。」
「刘小莉她爸是村支书,可以帮我安排个工分高,又轻松的活,以后说不定还能推荐我去读工农兵大学。」
「我是想假装与你分手,再通过刘小莉谋个好前程,更好地养活你。」
我惊呆了。
「你变心就变心,别说什么为了我。」
江瀚好言好语地哄着我。
「我没变心,我只爱你,等以后离开这里,我会立马和她分手,然后和你结婚。」
我……
我从前到底给了他多少自信?
竟让他觉得我非他不可!
「但现在我需要你帮个忙。」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钱,还有给我一点布票和一张缝纫机券,一张自行车券,我想先和刘小莉订婚,稳住他们一家。」
我???
我真是庆幸自己没有相信他刚刚说只爱我的鬼话。
因为我发现他讲半天,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骗我的钱和票!
我素来不是小气的人。
和他分手,也没想过找他要回从前给他的东西。
但他此刻的无耻,真的恶心死我了。
我决心拿回最值钱的礼物。
「行啊。」
「不过你得先把我之前送你的手表和收音机还给我。」
江瀚面露难色。
「那些都在刘小莉那里,她估计不会再给我。」
「那你想想办法呀。」
我拿出林让给我的布包,将票和钱展示出来。
又扯出一抹甜甜的微笑,诱骗江瀚。
「你知道我超爱你的,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就把这些分你一半,缝纫机和自行车券我也会帮你解决。」
我刚说完,就见江瀚惊讶地看向我身后。
我疑惑地回头。
看到林让站在知青点门外,用森寒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8-
我愣了一下。
又很快反应过来。
林让这是听到了我刚刚的话。
以为我深爱江瀚,还要把他的票和钱,拿去养江瀚。
我心跳猛地慌乱了几拍。
若林让此时说出我们结了婚。
江瀚就会知道我刚刚的话都是骗他,不会还给我手表和收音机。
我决定先把林让打发走。
急忙把布包收进衣服口袋,走到林让跟前说:
「你不许说话。」
「你先回家。」
「我晚点跟你解释。」
林让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我,眼神越发冰冷刺骨。
江瀚越看越困惑,也走过来问我。
「他来找你的?」
「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你?」
「他欺负你了?」
我摇头。
「没有。」
但江瀚似乎不信。
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林让。
林让立马回盯着江瀚。
林让个子比江瀚高,体型比江瀚壮硕,脖颈、手臂迸发的青筋野性又张狂,极具侵略感。
看江瀚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和杀气。
我心里一惊。
江瀚这种渣男,死不死的我都无所谓了。
但林让本就成分不好,若是惹上人命纠纷,Ţüₜ那就完蛋了。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林让又不肯走,我转头催促江瀚离开。
「你先回屋吧。」
「我跟林让有点事。」
江瀚蹙眉。
「什么事?」
话落。
门外来了一群中午下工的知青,见到我们仨人,立即兴奋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杨糯糯,我今天出工的时候,听村里人说你昨晚进了林让的屋,你真的和林让睡一个床上了?」
「我听到的更离谱,说你和林让结婚了,也不知哪个缺德鬼这么造你的谣,谁不知道你非江瀚不嫁啊。」
「诶这不是林让嘛,林让你怎么来了?你真和杨糯糯搞到一起了?」
「江瀚你行不行啊?杨糯糯怎么有了你还找林让啊?」
林让盯了知青们一眼。
可能是都听人说过林让打架很凶。
知青们吓得立即噤声。
江瀚脸色难看,神情凝重地问我:
「你昨晚到底睡在哪里?」
事已至此,我也不和江瀚装了,直言道:
「林让家。」
江瀚:!!!
众知青:!!!
江瀚焦急地问我:
「那他欺负你了?」
「没有。」
「你别骗我,你长得这么漂亮诱人,去到他家就是羊入虎口,他怎么可能放过你?」
江瀚越说越动怒,抬眼看向林让。
在看到林让肩膀上的抓痕时,眼眶猛地红了,睚眦欲裂地吼林让。
「你真欺负她了!」
「你他妈这是强奸,我一定送你去吃枪子儿!」
林让勾了下唇,气定神闲地看着我和江瀚,眼神似嘲似笑。
我?
他不是脾气差得很吗?
为什么此刻被人冤枉了,都不知道发火,也不知道解释,还在这里无所谓地笑?

-9-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冲林让娇滴滴地说:「老公,你说句话呀。」
林让原本高大松散的身子立马紧绷直立,小麦色的耳根一片红,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江瀚急了,痛心疾首地看着我。
「糯糯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他打你,威胁你了?」
「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江瀚伸手,想扯住我的手臂检查。
但他还没碰到我。
刚刚还一动不动的林让,一把将我拉进自己怀里。
江瀚手落空,想将我从林让怀里扯出来,被林让拽着胳膊用力一拧,顿时痛得脸色发白,发出「哎哟」的惨叫声。
怕江瀚胳膊断了,林让得赔医药费,我对林让说:
「差不多得了,松开他吧。」
林让看我一眼,松了手。
江瀚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气急败坏地说:
「糯糯,你过来。」
我很不耐烦。
「过来干吗?」
「林让是我老公,我不跟他在一起,难道跟你在一起?」
江瀚愣了几秒。
「你真和他结婚了?」
「嗯。」
「你是不是疯了?就为了气我,嫁给这样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他成分很差,在村里干最脏最累的活,却只能赚最低的工分,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你!」
我深吸一口气,不顾形象地骂道:
「你才疯了!」
「我嫁他与你无关。」
「林让成分虽差,但他勤劳肯干,把自己养得高高壮壮的!你是眼瞎了才觉得他没养活自己。」
「还有我不需要男人养,别忘了你跟我在一起时,可是我养着你!」
「你快把我送你的东西都还给我,别让我和大家瞧不起你!」
江瀚和我一个学校,长得斯文白净,作文写得很好,我感觉他很有才华,疯一般地迷离他。
知道他家庭条件不好后,给他从家里带中饭,送他各种票和钱,总之有点好东西,都献宝似地拿给他。
江瀚大概也是想起这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堪的很。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会还你的!」
「但林让又穷又凶,成分又差,会影响你的前途,根本配不上你,你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

-10-
林让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可见他很在意江瀚这些话,但又觉得江瀚说的对,所以他无言反驳。
我伸手握住林让的手,冲江瀚嚣张地说:
「林让配得上我,他配我八百个来回带转弯。」
「不像你,小白脸,软饭男,谈个恋爱,还要我养着你!」
林让干燥宽大的手掌轻轻包裹住我的小手,微微勾了勾唇。
江瀚气得直翻白眼,挑拨林让说:
「你得意什么?」
「这十里八乡的人,谁不知道糯糯爱我爱得连工作都卖掉了。」
「她现在说这些,都只是因为我甩了她,所以拿你气我,想让我吃醋重新追回她。」
「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她就会立马甩ṱű̂ₑ了你!」
林让不怒反笑,双眸似黑曜石一般,晶亮逼人,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爱糯糯,我尊重和配合她所有的决定。」
我惊讶得忘记了眨眼。
林让爱我?
他真的爱我吗?
虽然不确定他这话的真假,但我听了心中一片柔软。
江瀚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不行,丢下一句「那我们拭目以待」就走了。
看戏的知青也陆陆续续进了屋,只剩我和林让还站在院门口。
我冲林让说:「你帮我进去整理下东西,我搬去和你一起住。」
林让犹豫了一会说:「你确定要为了气江瀚,做到这个程度?」
我愣了一下。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气江瀚。」
林让声音肃冷。
「我听到你对江瀚说,你超级爱他,你还要把我给你的钱和票分他一半。」
「若不是我突然出现,你俩现在就和好了。」
我有些焦急。
「我那是为了让他还我东西,故意骗他的。」
林让深吸一口气。
「你一下这样说,一下那样说,我这个老实人听不来真假。」
「但我很确定,你不喜欢我,心里没有我。」
「我们离婚吧。」
「反正离婚后,你不想干活,我照样帮你干就是,还有票和钱,你也不用还我,给你就是归你了。」
离婚了,还倒贴钱财帮我干活?
那他可真是个老实人。
我可得把这千年难遇的老实人牢牢抓手里。
我装作委屈地说: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你这时跟我离婚,不是摆明了让别人笑话我们。」
林让神色淡淡。
「我不在乎别人笑话我,至于笑话你的人,我可以帮你教训到他们不敢张嘴。」
无语了。
我抠痛掌心的伤口,让一向清澈的眸子升起生理性泪水。
紧紧盯着林让的眼睛,哽咽地控诉他。
「你个骗子。」
「刚刚还说爱我,说会尊重和配合我所有的决定。」
「现在却不顾我的感受,逼我跟你离婚。」
林让一怔,叹了口气。
「我没骗你。」
「我只是不想你人在我身边,心里又想着江瀚。」
我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林让。
「我没有想着江瀚,我们不离婚好吗?」

-11-
林让陷入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慌,好怕他一定要离。
鼓起勇气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头埋在他怀里,依赖十足地说:
「我不要离开你。」
林让身子猛地一僵,身上肌肉渐渐滚烫紧绷,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剧烈。
我微微仰头看他。
正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他滚了滚喉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好听撩人的味道。
「江瀚有句话说的对,你长得这么漂亮诱人,来到我家就是羊入虎口,如果你不离开我,我不会放过你,我会把你吃掉。」
他昨天晚上都能忍住。
我才不信他会欺负我。
「那就吃掉吧,随便你吃。」
林让愣了一下。
一双带火的眸子像是要把我吞了一般。
克制又强势地说:
「我劝你好好想清楚。」
「这次给你离婚机会你不要,以后就算你想离,我死也不会放手的。」
我心里微微一惊。
那也得看他怎样对我。
如果他敢像江瀚一样做对不起我的事,那我一定离。
但我没有说出来。
他都这么大人了,应该有这样的自觉。
我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
「我不离。」
林让似是松了口气,低头在我耳畔戏谑地说:
「那你今晚怎么办?」
「今晚就算你哭破嗓子,我也不会停了。」
我:「……」
这时又有人从我们身旁路过,眼神一直往我们身上瞟。
我不想再被围观。
催促林让:「去帮我去整理行李。」
林让答应了。
约莫两个小时后,我俩拿着一堆行李回到了他家。
一进院子,就看到地上摆着一大堆木材。
我好奇问了句:「你弄这么多木材做什么?」
林让边走边说:「之前我一个人住,家里一切从简,现在你来了,我想做点家具,比如衣柜和木桶,我看你昨晚洗澡不是很方便。」
「你自己有什么想要的家具也可以和我说,我木工活很厉害。」
没想到林让长得三大五粗,却心细如发,事事为我考虑周全。
我心里甜滋滋的。
林让帮我把行李放进屋里后,又片刻不歇地去厨房做中饭。
吃完饭后。
他又娴熟地收拾碗筷,擦桌子洗碗。
再帮我把行李拿出来,分门别类摆放好。
当真一点活都不让我干。
眨眼,时间来到晚上。
我洗好澡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见林让上床。
回想他昨晚也没来床上睡觉。
我有些好奇。
点燃煤油灯。
装作口渴,出去喝水。
看到林让睡在地面的凉席上。
所以他昨晚也是这样睡的?
可他不是说了今晚要睡我吗?
他为什么要睡这里?
难道他还是想要和我离婚?
我脑子冒出很多念头。
林让察觉到我的存在,睁眼看着我说:
「你站在那里干吗?有事吗?」
我犹豫了一会,担忧地问:
「你为什么不去床上睡?你还是想跟我离婚吗?」

-12-
林让起身,走到我旁边,温柔地说:
「你别多想。」
「不去床上,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想碰你。」
「你快去睡吧。」
「地上没有很硬,我也没有睡得很难受,你别担心我。」
他说完揉了揉自己的肩颈。
我愣了一下。
虽然他说自己不难受。
但是那凉席薄得不足一厘米,睡在上面等于直接睡在冰冷坚硬的地上。
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想到他娶了我,白天要做那么重的体力活,夜里还不能在床上睡个好觉,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想你睡床上,你睡床上好不好?」
林让勾了勾唇,低头凑到我脸上,嗓音带着撩人的钩子。
「那我控制不住想要碰你怎么办?」
我怔怔地看着他。
林让炙热的大手忽然扣住我的后颈。
他的掌心很烫,像灼灼的火焰,刺激得我更发怔了。
与此同时。
他低头吻在我唇上。
他吻得小心又温柔,努力压抑鼻息间炙热的吐息。
既没有撬开唇齿深入索取,也没有伸手乱摸,只是缱绻缠绵地轻吻。
我感觉很舒服,竟忘了推开他。
渐渐地,身体里酥麻柔软的感觉好像一汪温泉水,舒服得我情不自禁张开了嘴。
察觉到我的回应,林让愣了一下,欣喜地加深了这个吻。
我被他吻得脑中一片混沌,待他将我抱到床上时,才彻底回神。
我下意识想推开他。
林让单手捉住我的两只手,将它们放置在我头顶。
「糯糯,既然你不想离婚,那就别拒绝我。」
林让吻着我敏感的耳垂,呼吸炙热躁动,嗓音透出一股慵懒的沙哑,迷人好听,撩拨惑人。
我真的招架不住,被他蛊惑住了。
可他完全是个大骗子。
我泪流满面。
林让轻轻吻掉我的眼泪,耐心地哄着我。
说好的「马上就好」,也变成了无数的「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待他终于餍足,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
他穿好衣服,轻声对我说:
「我现在去做早饭,你吃完后,好好在家补觉。」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捏着我的脸颊轻笑。
「还生我气呢Ṱŭ⁸?」
「你个骗子,别跟我说话。」
「我哪里骗你了?」
「你说最后一次,可一直有下一次。」
「……那我今晚改正。」
嗯。
他嘴上说改正。
可到了晚上又故态复萌。
我发现,虽然他生活中充满禁欲气息,从不跟男的聊低俗的荤段子,也不跟村里的女人眉来眼去,可以做到多年不碰女人。
可是一碰到我,他就像饿了很久的凶狼骤然看到猎物,完全不受控制。
而且,我想到了一件吓人的事。
就这个频率,怀孕了怎么办?
我和林让没得经济基础,没办法养好孩子。
所以第四天夜里,他想碰我,我坚定地拒绝了。

-13-
林让一头雾水。
「怎么了?」
怕他以为我嫌弃他贫穷,让他自尊心受挫。
我一通胡诌。
「太累了,我想睡觉休息。」
林让一怔,想了一下又说:
「你白天睡那么久,还没休息好吗?」
我……
林让又追问了一句。
「糯糯,你拒绝我,是因为不喜欢我?」
他优点很多,待我又极好,我当然喜欢他。
但我怕他知道后,今晚又缠着我。
我抿紧嘴唇不说话。
林让以为我不喜欢他,叹了口气,又给自己鼓劲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说完,他就安分地抱着我睡了。
次日早上。
林让去上工,我想多赚工分将来养孩子。
「我跟你一起去吧。」
林让不同意。
「不差你赚的那两个工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可我天天只吃饭不干活,我会不好意思。」
林让轻轻一笑。
「你的活就是我,你把我干好就行。」
「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好了不逗你了,我娶你是为了宠你,我就喜欢你娇滴滴的。我舍不得让你嫩嫩的小手,做任何一点活。赚钱养家,洗衣做饭,下地喂牲畜,通通都交给我。你在家玩好就行。」
「……」
林让交代我几句就走了。
可家里没什么好玩的,我又连着几天没出门,实在闲得无聊。
到了中午十一点,看着外面又晒又热,忍不住提了个水壶去找田里找林让。
没成想刚走到田边,就碰上了在站在那里抽烟的江瀚。
我以前有给江瀚送水的习惯。
所以江瀚误会了。
走上来欣喜地看着我。
「糯糯,你来给我送水了,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我着实无语。
但看到从他身后走来,对我眼神凶狠的刘小莉时,我又对他换上了笑脸。
「你那天说刘小莉凶巴巴的,你一点也不爱她,等她爸爸为你安排好前程后,你会和她分手,然后娶我,是真的吗?」
江瀚朝左右两边看了一眼,又往身后看了一眼。
在确认四下无人时,肯定地说:
「是真的。」
「你别生我气了,跟林让离婚,跟我和好,好不好?」
「那刘小莉怎么办呢?」
「我明面上跟她谈,私下里跟你谈,我们不告诉别人就行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
「可是刘小莉已经知道了。」
江瀚神色一变。
「什么意思?」
「你转身,向后看看。」
江瀚慌张地转身。
就见刚刚在他转身向后看时,躲进稻草堆后的刘小莉,此刻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江瀚声音发抖:「小莉,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妈!」
刘小莉可真是个暴脾气,说完就冲上去,双手在江瀚脸上一通乱抓。
等江瀚反应过来,钳住她的双手时,英俊白皙的脸上,已经留下数条又长又深的指痕,并不停流血,看着触目惊心。
刘小莉还不解气,又抬腿朝江瀚裤裆踢去。
江瀚「啊」地一声,松开刘小莉,自己弓着身子,捂着裤裆,五官都痛得皱成一团。
刘小莉狠狠骂道:「就你也敢骗老娘!以后离我远一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幸灾乐祸地嗤笑出声。
刘小莉瞪我一眼:「有这么好笑吗?」
我如实地说:「有啊。」
刘小莉冲我翻了个白眼:「看你刚才故意让我听到这些,看清他真面目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也别得意,江瀚也不爱你,他跟我说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你的钱,是觉得你单纯好骗。」
「哦,好的。」
刘小莉收回视线,又在江瀚身上踹了两脚后,大步走开了。
我也准备走。
江瀚哀声喊住我。
「糯糯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14-
我讽刺他。
「怎么?又想骗我的钱?」
「你别信刘小莉的, 我那是骗她的, 我是发自内心喜欢你。其实和你分手那天,我就后悔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我忍不住笑了下。
「瞧瞧你这狼狈的样,你连自己都养不好, 还怎么让我幸福?」
江瀚脸上难堪。
「还有说好把东西都还给我的,你怎么没来还给我呢?」
我没想逼把江瀚往绝路上逼, 叹气说:
「算了,知道你还不出, 不用你还了, 你以后好自为之。」
我转身往前走。
江瀚突然跑上来拦住我,神色悲痛又不甘心。
「你之前那么爱我, 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因为看清了你,发现你不值得我爱。」
「所以你铁了心不要我,要跟林让在一起?」
「是的。」
江瀚大声吼道。
「我不信, 你跟林让才认识几天,你凭什么要他不要我?难道是你跟他睡了, 你觉得爽,你就喜欢上他不要我了?」
好无语。
不过若能让他死心不纠缠我,顺着他的话说也没什么。
「是的,林让让我觉得很爽, 我很喜欢他。」
江瀚有些癫狂。
「那你试试我, 我也能让你爽,我会做得比林让更好。」
「……有病,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我说完要走,江瀚突然神色激动,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想吻我。
好恶心。
尤其他脸上刺鼻的血腥味,冲得我直作呕。
我用尽力气推他。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捉住江瀚放在我后脑勺的手用力一拧。
「咔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吓得「啊」了一声。
抬头一看。
是林让。
他杀气腾腾地盯着江瀚,又用一个过肩摔,将江瀚狠狠摔在地上。
江瀚疼得「哎哟」惨叫, 躺在地上, 动弹不得。
「再敢骚扰我老婆,我要你的命。」
林让厉声警告江瀚。
又扶住我的肩膀, 仔细打量我。
「他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
「那就好, 你怎么到田边来了?」
「我来给你送水。」
林让看了我背在身上的水壶, 露出开心至极的笑容, 热烈又深情地说:
「谢谢老婆, 我好爱你。」
我听着心里一片柔软。
林让又低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刚刚你说,我让你很爽, 你很喜欢我, 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林让欣喜至极, 过了一会又问。
「那你昨晚为什么拒绝我?」
「……我怕怀孕。」
「那就怀孕啊。」
林让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虽然成分不好,但我能力很强,我一定能养好你和孩子, 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
林让牵着我的手回家。
江瀚还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但我没再回头看江瀚。
我这个人很现实。
谁真心爱我,我就真心爱谁。
眼下要做的,就是爱好林让。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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