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清爱我如命,但不妨碍他外面女人不断。
他把我养在别墅,所有人都对我守口如瓶。
这晚,他依然没有回来。
我坐在男人贴身保镖的身上,手指在对方胸口绕了个圈。
「你家主子还没回来,你要不要去看看?
「可别是死在外头了。」
保镖闭眼攥住我的手,闷哼了声。
「那边不行,别碰。」
-1-
隐忍让成勖的手臂暴起青筋。
他仰着头,喉结在我面前轻微滑动。
我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啄了下凸起的地方。
男人整个身子轻轻颤了颤。
眼看着成勖就要被我拿下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许温清。
我皱了皱眉,身子没动。
直接抄起手机,按下公放。
「宝宝,在干嘛?」
瞬间,许温清的声音填满寂静的别墅。
成勖陡然清醒,想要起身,整个人被我再次缠住。
双腿勾着对方劲瘦的腰,漫不经心地回复许温清的话。
「睡觉呗,这么晚了还能干嘛。
「你呢,什么时候回家?」
「想我了?」
「单纯觉得无聊。」
「成勖不在么?」
听到自己的名字,成勖的脊背瞬间变得僵硬。
我觉得好玩,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啊,在呢。」
说着,我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胸口。
「跟块木头似的,无趣得很。」
「成勖性格沉稳,把他放你身边照顾着,我放心些。」
又寒暄了几句,电话挂断。
我再次揽上成勖的脖颈。
「听到了没,你的主子让你照顾我。所以,你准备怎么照顾我啊?」
这次成勖没再理会我,木着脸将我放回沙发。
「时间不早,您该休息了。」
说完男人快步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啧」了声。
又被他跑了。
-2-
我是许温清的心尖宠。
他追求了我整整两年,为我放下了所有桀骜。
表白成功那天,漫天烟花在上空绽放,照亮了整个北城,不知羡煞了多少姑娘。
许温清向我许诺,他将把所有的爱全给我。
恋爱三年,他的确做到了。
对我用情至深,关怀至极。
所有人都说,许温清这个浪子终于为我停留,就连我也这么以为。
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把爱给了我,性给了好多人。
第一次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是一年前我收到了条匿名信息。
上头是许温清和一个年轻女孩的接吻照。
看见照片我吐得昏天黑地,等男人回来,我就跟他提出了分手。
「傻不傻,AI 合成的你也信?」
许温清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这个位置你也知道,竞争对手不在少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软肋,想借你让我不好受。
「莱莱,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才让你如此没安全感?」
我知道他在撒谎,暗中找了人调查这件事。
但对方听到当事人是许温清,全都不敢接单。
后来终于找到个胆子大的,调查的结果却说,这个女孩是个留学生。
「人在国外,好多年都没回过国,你男朋友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掌握不到任何证据,最后我只能作罢。
但几天之后,许温清就将成勖放在了我身边。
成勖是许温清的保镖。
高大冷峻、不苟言笑。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从没对我笑过。
我不喜欢他,也不想让他跟着我。
和许温清抗议,他却跟我说:「成勖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老实忠厚,忠诚护主,放你身边就当给你解解闷子。况且我仇家多,他在我放心些。」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许温清担心我的安危。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让成勖监视我。
许温清怕我再找人调查他的事。
也怕那些不懂事的女人,再闹到我面前。
-3-
晚上吃过安眠药,我躺在床上却如何都睡不着。
自从照片事件后,我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
整夜整夜失眠。
许温清找过很多心理医生,都无济于事。
那段时间,许温清推拒了一切商务活动每天陪着我。
带我旅行,陪我看电影,晚上给我讲故事。
期间,他跟我求婚了。
婚礼就定在了今年。
原本我以为自己走出来了,但随着婚期的临近,我的病情不断加重。
不得不开始服用安眠药才能睡着。
大概是有了耐药性,现在一片药已经让我无法安眠。
不敢私自加大剂量,我索性放弃睡眠。
起身下床准备喝口水。
楼下,成勖不在。
客卫的灯亮着。
里头有隐隐水声。
二楼是我跟许温清的房间。
偶尔许温清不在,他担心我的安全,就会让成勖留宿。
男人话不多,在家里悄无声息地像只猫。
慢慢地,我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正想着,成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亮。
我下意识看过去,一眼扫到了「许温清」的名字。
犹豫片刻,我走过去拿起手机。
手机有密码,我不知道成勖的个人信息很难解锁。
放弃前,我胡乱试了试自己的生日。
出乎意料的,屏锁解开了。
我愣了愣,随后便看到。
许温清:【今天莱莱状态还好么?
【黎静好像怀孕了,你帮我把这件事处理掉。
【今晚不回来,莱莱如果问,你知道怎么说。】
即便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一行行可怕的文字,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水声停止。
我重新将信息设置成未读放回原处。
片刻后,浴室的门打开。
寸头高鼻梁。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 T,整个人充满锐利的帅。
他没想到我会出现在客厅,脸上难得出现片刻傻气。
我率先说道:「我睡不着。」
男人没回我,视线依然放在我身上。
「我想看书,但眼睛疼,你读给我听。」
良久,男人才有了反应:「我声音不好听。」
成勖很少讲话。
我之前听许温清说过,成勖小时候遇到火灾,嗓子被熏哑了,父母也在那场火灾中过世。
那之后,他就不怎么开口了。
其实他的声音不难听。
只是声线低沉,犹如砂纸般粗粝沙哑。
我翘着嘴角,手指再次摸上他的喉结。
「巧了。我这人,就喜欢难听的。」
灯光氤氲。
男人规规矩矩坐在我床头,手捧着本书。
脊背挺直,僵硬得好像小学生。
弗洛姆说:「孤独的焦虑,征服或被征服的愿望、虚荣、伤害甚至破坏的愿望,都能刺激 x 欲,就像爱情也能刺激 x 欲一样。」
我攀上男人的肩膀,故意问他,「你认同这个理论吗?」
「所以你们男人是为了什么破戒,孤独?征服欲?还是虚荣。」
我的视线锁住他的。
每说一个词,我就观察着他的表情。
犹如猎食的豹子,一旦猎物有举动,我便随时准备扑上去。
然而成勖只是将我从他身上拉开,语气淡淡。
「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欲望的奴隶。
「不早了,我再待在您的房间,不合适。」
说完将书放下,站起身子想要出门。
我没拦他,兴趣寥寥地重新躺下。
「第二次了。」
男人脚步一顿。
我闭上眼,朝他说道:「再拒绝我一次,我就去找别人。」
-4-
隔天醒来,我的手机里多了几条信息。
【姐姐,许总一晚要了我三次,他跟您也这么厉害么?
【下半身好痛,姐姐都是怎么保养的?
【怎么不回我,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看着屏幕发了片刻呆。
突然发现经历多了,心好像都不痛了。
呼了口气,慢条斯理回了句。
【我不信,除非给我看看。】
那边半晌都没回复
觉得无聊,索性把手机丢到一边起床。
餐厅内,成勖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换回了那件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
我身上吊带睡裙没换,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裙摆堪堪能遮住臀部。
男人只看了我一眼就移开视线,转身走到鞋柜那端。
再回来,手里多了双拖鞋。
单膝跪在我脚边,套在我脚上。
我撑住他肩膀,随口问道:「许温清还没回来,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男人身体一僵,而后答道:「不知道。」
还真是忠诚。
我「哦」了声,没再多问。
男人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Ŧůₗ应松了口气。
「今天去试婚纱,还是你送我过去?」
男人点了点头。
路上,我依然坐在后排。
驾驶位,成勖身姿笔直。
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板一眼。
只有我故意勾引他时,才有几分情绪泄露。
正想着,突然手机振动了两声。
依然是刚才的陌生号码。
这次,是一张照片。
凌乱的床铺上躺着熟睡的男人,四周还有几个零散的小雨伞。
【这次信了吗?】
我飞速发了个大拇指过去。
【信了,记得体检。】
这次那边回得很快。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有问题?
【说话啊。】
我勾了勾嘴角。
麻溜将人拉黑删除。
就那根烂黄瓜还有人炫耀,让她猜去吧!
-5-
许温清已经在婚纱馆等我们了。
跷着二郎腿,依然是那副风度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别的不说,许温清的皮囊的确极具迷惑性。
他出身豪门,气质自然不俗。
谁又能想到温润如斯,癖好却如此肮脏龌龊。
见到我,许温清牵起我的手,语气亲昵:「昨晚睡得好么?」
我立刻避开他凑过来的唇,提醒道:「有人。」
许温清淡淡瞥了眼跟在后面的成勖,眼底笑意更盛。
「你这是害羞了?」
我没吭声,算是默认。
许温清捏了捏我的鼻子,压低音量:「好,那就回去亲。」
许温清没强迫过我做不愿意的事。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乖乖女。
我以为他喜欢这样的我,直到我某次听到他跟成勖吐槽。
「我的确爱莱莱,但是男人都有劣根性。她太乖了,满足不了我的需求。」
「你就不怕她发现?」
「所以把你放在她身边啊,莱莱单纯好骗。你盯好了她,我的后院就不会起火。」
可是他不知道,乖乖女也有不乖的时候。
这次,我准备让他的后院起场大火。
为了求个安静,许温清今天包下了整个场馆,连带着也清空了所有不相干的工作人员。
换上许温清斥资百万为我定制的婚纱,我缓缓走向许温清等待的房间。
然而此时,屋内却只有成勖一个人。
听到脚步声,男人抬头,惊艳在成勖脸上一闪而过。
我满足他的表情,问他:「我好看吗?」
他不敢正视我:「许总出去接电话了。」
我不关心许温清去了哪里,继续问道:「所以呢,你觉得我好看吗?」
「我去看看许总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男人想跑,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微微用力,高大的男人被迫低头与我平视。
「他说你是狗,你就真把他当主子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觉得我穿婚纱的样子好看吗?」
成勖的眼睛里,是我的倒影。
头戴头纱,身着白裙。
额间碎钻闪烁,在他的眸光跳跃。
就在我以为对方依然会选择沉默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好看。」
顿了顿,他又道:「很好看。」
「乖,给你诚实的奖励。」
说完,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我踮脚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成勖浑身不自觉轻颤了瞬,仿佛出于本能,他直接加深了这个颇为禁忌的吻。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
我穿着未婚夫挑选的婚纱,和他信任的保镖接吻。
这种感觉……该死的刺激。
动情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成勖如梦初醒,猛地松开我,往后退了两步。
如同受惊的鸟,高大的身躯满是惶恐。
这副模样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随后,大门推开。
许清远打过电话走了回来。
「宝宝,我可能陪不了你了,公司突然有急事,我必须赶回去处理。」
他神色焦急。
我的妆花了、口红掉了。
成勖的衣领上甚至还沾染着我的口红印。
漏洞百出。
但偏偏许温清什么都没发现。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我不高兴:「你最近好像特别忙?」
许温清的手机再次震动。
我扫了眼屏幕,依稀看到个「黎」字。
男人按下拒接,狠戾一闪而过。
随后软言道:「真有急事,我把成勖留下来陪你。」
等到许温清离开,我再看向成勖。
他依然站在距离我八百米远的地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过来呀。」
他不动,活像我是个会吃人的女妖精。
但他不知道。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欺负他。
-6-
没错。
我就是故意勾引成勖的。
为了报复。
成勖是许温清的心腹,一直帮着许温清撒谎骗我。
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忠诚。
只是那天之后,成勖好像被我吓到了,接连几天都有意避开我。
浑身解数施展不出,我的勾引计划迟迟没有进度。
不过最近倒有个好消息,许温清被女人缠上了țû⁴。
黎静跟他玩过的女人不同,对他应该是真爱。
打定心思要将孩子生出来。
为了和他结婚,Ţŭ⁻还先后闹过两次自鲨。
其实许温清这种人是不怕事儿的。
但不巧,他公司最近经营出了状况。
似乎是出了个内鬼,连续丢了几个大项目。
事态严重到连成勖也被调回了公司。
董事会的人对他似乎也颇有微词。
这种局势下,许温清只能谨慎处置这件事。
一旦负面新闻被爆出影响到股价,他的位置也难以保住。
几天后,我终于接到了许温清的电话,约我在私人会所见面。
会所在市郊,距离远但私密性比较好。
以前我跟许温清约会,没少在这儿吃饭。
来接我的,依然是成勖。
有阵子没见,男人头发比之前剪短了些,将下颌线衬得尤其分明。
这次我没坐后座,拉开副驾的门爬上去。
笑嘻嘻问道:「想我了没?」
对方似乎没想到我会坐前面,表情僵了瞬。
我凑过去:「你最近都没来,该不会是因为亲了我害怕负责吧?」
「轰」一下,成勖的脸瞬间燃烧起来。
「不是!」
「那就好。」
我凑过去亲了下成勖的脸颊:「没被吓跑就好。」
心情不错,我破天荒陪着成勖一起到了停车场。
远远地,我看见了一辆车。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上个月许温清才提的 SUV。
但诡异的是,那辆车自己在动。
意识到什么,我推门走过去。
刚刚看见里面,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眼。
「别看!脏……」
成勖的手比我还Ṱú₋凉,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我有点想笑。
他在担心什么?
担心我承受不住未婚夫的背叛,还是担心自己没有及时「通风报信」丢掉工作。
车内,隐隐传来女人娇羞的调侃声。
「许总,你觉得刺激吗?
「你也会跟徐莱这样吗?
「你觉得是她厉害,还是我……」
女人话未说完,我突然听到「咚」的一声。
「跟她比,你也配?」
「许温清,你他妈疯了,我怀了你的孩子!」
「等亲子鉴定下来再说吧,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
车门被推开,我跟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从许温清的脸上,我看到了慌乱。
「莱莱,你怎么现在就到了?
「不是你以为的这样……」
我没听他的解释,转身看向成勖:「带我走。」
「我……」
「还是你想要留这儿?」
我看向成勖的眼神冰冷。
「我说过,拒绝我三次,我就找别人了。」
-7-
一路疾驰。
车子在一栋老旧住宅停下。
推开门,我直接将成勖推到压了上去。
男人的呼吸已经彻底乱了节奏,眼尾呈现隐忍的暗红。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说着,我直接吻了上去。
封印解除。
男人宽阔的肩背和有力的臂膀撑起一方牢笼,将我牢牢禁锢。
如同饥饿的野兽,发出轻微低吼。
暴力。
激烈。
尽兴。
原来这件事,是如此有趣。
我和成勖折腾了多久,电话就响了多久。
一排未接来电,全是许温清打来的。
屏幕再次熄灭的时候,成勖终于松开了我。
我用脚踹了踹手机。
「Ṫų⁷你的电话一直在响,要不要回一个?」
「不用。」
说完闷声走到洗手间。
再出来,手里多了条洗脸巾。
「叛主哦,你就不怕他把你开除?」
他弯腰将我身上的汗渍擦拭干净:「开除就开除。」
「那怎么能行,我害你失业岂不是大逆不道的罪人了么!」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意识到:「你希望被他知道?」
「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他对不对?」
我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成勖默了几秒,随后才道:「我知道你亲近我是为了报复他,我是自愿成为工具的。你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吧。」
这副慷慨赴义的态度取悦了我。
我凑过去亲了下男人的唇:「怎么办啊,你这么老实,让我都有点舍不得欺负你呢。」
成勖微微闭眼,睫毛因为我的突然靠近飞速闪烁。
「其实我……没你说得那么老实。今天,我是故意提前半小时到的。」
话音落下,我彻底笑开了。
「真的?」我故意瞪圆双眼,「你太坏了,但我好像更爱了怎么办。」
成勖说得其实没错。
我最初的计划的确是想故意透露线索给许温清。
让他也经历同时被我和他信任的保镖双重背叛。
但现在成勖这么「可爱」,让我又改主意了。
手指在他身上画了个圈。
「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会对许温清守口如瓶。
「你还是他的忠犬保镖,我还是他的亲亲未婚妻。
「一切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他有权有势,我为什么不?」
成勖没有回我的话,但我能感知到他在生气。
「不是说自愿成为工具,现在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声音轻柔,清浅的呼吸吹至他耳畔。
「成为那个背叛者,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8-
许温清来得很快。
短短几个小时,他下巴有了细碎的胡茬,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我适才发现干净清爽的男人早在纵欲的这几年间变了面相。
精神萎靡、黑眼圈深沉。
他想拉住我的手,被我甩开。
「判死刑之前,先给我个申诉的机会?」
我没吭声,站在原地瞪着他。
「那个孩子真不是我的。
「那天我去应酬,吃过饭就回了酒店。
「醒来的时候她就在房间里,应该是自己溜进去的。
「你知道男人喝醉了,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事。」
「那今天呢,别告诉我也是被陷害的。」
「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我车上!
「你也在,应该知道我第一时间推开她了。」
还真是会曲解是非!
心里冷笑了声,不就是演戏,谁不会啊。
使劲儿掐了自己一下,我原地表演含泪啜泣。
许温清立刻慌了:「心肝儿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那天之后,许温清自知理亏,对我更是百依百顺。
我没有叫停婚礼,许温清也不敢马虎。
事事亲力亲为。
在这期间,成勖退居回了保镖的位置。
只是整个人更沉默了。
几次我跟他视线对视,他都不动声色地移开。
婚礼前一天,男人终于敲响了我的房门。
他眼眶通红,整个人压抑到了极点。
「你真的要和他结婚?
「就这么喜欢吗?
「喜欢到即便知道他的这些事,仍然要在一起么?」
「如果我说自己后悔了,你会怎么办?」
「带你走。」
「你要跟我私奔?」
我没忍住笑了:「你拿什么带我走?」
成勖看着我不说话,唯有胸膛起伏。
「他有钱大方,对我温柔体贴。
「虽然外头有女人,但心里始终挂念我。
「再说他跟别人不干净,但我们也不清白,不是么?」
「你真是这么ťű₊想的?」
「不然呢,你该不会我会为了你离开他吧?」
终于,成勖眼底的星光熄灭了。
良久才道:「我知道了。」
婚礼举办得异常盛大。
按照我的要求,门口没有摆放任何照片。
现场全都是往来宾客。
在不起眼的角落,我看到了成勖。
他身穿西装,散发的阴沉气场和现场喜悦的氛围格格不入。
不过没关系。
无人会在意一个保镖的心情。
婚宴马上开始,许温清提前走到现场等待司仪指令。
我独自坐在化妆间,准备出场。
突然,门开了。
一个同样身穿婚纱的新娘从外面走了进来。
女人妆容精美,紧绷的鱼尾裙衬得小腹微微凸起。
「我以为你临时毁约不来了。」
「你为什么帮我?」
「你就当我想看他的笑话吧。」
说完,我抬手将头纱摘下来戴在女人头上。
「我该说什么,祝你幸福?」
听到这个词,女人嘴角露出几分嘲讽。
「许温清的一颗真心还真是错付了。
「有时候我可真羡慕你,这么洒脱。」
门外,司仪开始呼唤新娘入场了。
女人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出了房间。
连同带走的,还有我四年的青春与执念。
不是不难过的。
19 岁到 24 岁。
我所有热烈的、张扬的感情全都倾注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可如今,一切化为乌有。
再见了。
许温清。
-9-
音乐响起,大门推开。
许温清手捧鲜花,眼眸闪过欣喜。
然而下一瞬,所有的喜悦都被寒冷取代。
走进来的不是徐莱,而是黎静。
她穿着和徐莱一样的婚纱,妆容精致,脚步坚定。
许温清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黎静,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请立刻出去!」
「我没有胡闹,我肚子里本来就有你的宝宝。今天的婚礼,就是属于我们的。」
下面已经有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许温清咬了咬牙:「黎静,我说过会给你个说法,不要在这里闹,赶快下去!」
黎静置若罔闻:「你该不会还在期待着徐莱会出现吧?我告诉你,她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
「今天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是她提前联系了我,让我顶替她嫁给你。她说今天的婚礼,你请了 20 多家媒体记者,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
「不可能,莱莱不会这样对我。」
闻言黎静笑了,笑容里有嘲讽,有嫉妒,但更多的是恨意。
「你心爱的徐莱,早就离开了。你还不明白吗,真正爱你的人是我,只有我!」
许温清压根不相信,他不顾一切冲下台。
「成勖,你现在帮我一起去找莱莱。
「这个贱人把莱莱藏起来了,她可能遇到危险了。」
黎静彻底崩溃:「许温清,你连最后的颜面都不顾了吗?我跟了你整整两年,两年啊!」
宾客中的骚动声越来越大。
现场开始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媒体蜂拥而上想要抢个头条。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推了黎静一下,女人跌倒在地。
「肚子,我的肚子……」
哭声喊声咒骂声,响彻整个婚礼现场。
混乱中,许温清收到了徐莱的消息。
是一个压缩包。
点开,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许温清出轨的证据。
「别来找我,我早就不爱你了。」
「最后送你个礼物,祝你新婚快乐。」
点开,是徐莱和成勖接吻的照片。
画面唯美,女孩闭着眼嘴角微弯。
成勖微微向下低头,神情投入。
许温清仿佛石化般盯着手机,手在这一刻颤抖得厉害。
「许哥,这些记者要怎么处理?」
许温清没回答朋友的问话,用力将手机摔到了地上。
-10-
给许温清发完信息,我的手机就震动了声。
是成勖。
只有几个字:「你又骗我了。」
脑海立刻不合时宜地浮现出男人委屈巴巴模样。
我笑了笑没回复这条信息。
拔出电话卡,连同所有不堪的记忆一同丢进了垃圾桶。
托了互联网时代的福,此战之后许温清变成了北城名人。
婚礼上的狗血事迹让他在热搜轮挂一周。
豪门婚宴,新娘消失,小三怀孕,婚礼流产。
无论哪个 tag,都让他出尽了风头。
在这些词条中,我唯一没见到的是成勖。
听在现场的朋友说,那天许温清和成勖打起来了。
「成勖开始没还手,硬是挨了几拳。后来也不知道许温清说了什么,成勖就反击了。」
朋友说到这儿还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成勖那身材、那体格、那力度,说实话,许温清到底是有点自不量力了,被吊打的我都没眼看,简直惨上加惨。」
说来有点后悔。
筹谋已久的主仆反目成仇戏码,就这么便宜别人观看了。
早知道战况如此激烈,我当初还是应该早点发给许温清的。
半年后,我参加当地企业家座谈会。
参会的全都是本地新兴的科技型企业。
我作为唯一受邀的女企业家,也到了现场。
却意外见到了成勖。
他穿着一身保安制服站在门口正在维持秩序。
男人跟之前比没什么变化,身体看着更加结实了。
转身,四目相对。
那瞬间成勖眸色微动。
然后就是立即的,他低下了头。
原本我是想直接走开的,但看到他的反应我又后悔了。
「好久不见,见到老熟人都不打招呼啦?」
成勖抿了抿唇:「徐小姐。」
客套的称呼让我莫名不悦,故意招惹他。
「这么生疏啊?当初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成勖一本正经的脸又红温了。
正要开口,许温清从外面走了进来。
「莱莱!」
许温清面露欣喜:「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好想你,我想跟你说我错了,以前是我混蛋。这段时间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着他走过来,想要拉住我的手。
成勖反应比我还要迅速,直接挡在我面前:「徐小姐,需要帮助吗?」
许温清似乎这才注意到成勖的存在,整个人阴沉下来。
「你怎么也在这儿,还真是阴魂不散。」
说完他看向我:「莱莱,你跟他的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被我气急了。此前种种我们翻篇,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么?」
闻言我不觉得感动,只想感叹。
人,到底要有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番话。
「许总,我好像还没跟你自我介绍吧?」许温清一愣,我笑着说道:「我是莱方科技的总裁,徐莱。以后多多关照就不用了,毕竟我也不是很想见到你。」
这一次,许温清是彻底愣在原地了。
「莱方科技,是你的?」
「是啊,还要谢谢许总,要不是你的订单支持,我的公司不会发展得这么快。」
他意识到什么:「之前我丢的那几笔重要订单,都是被你截走的?」
「不对。」他看向成勖,「你就是那个泄露公司资源的内鬼?」
许温清情绪越来越激动,吸引了不少人侧目。
成勖没有回应许温清的问题,依旧面不改色。
「先生,会议马上开始。
「如果您继续扰乱会场秩序,我就要把您请出去了。」
打Ṭŭ̀₌又打不过。
骂又骂不赢。
许温清握紧了拳头,放了句狠话转身离开。
现场,又剩下了我跟成勖。
「所以那几个项目,是你故意透露给我的,对吧?」
「您真的要进去参会了。」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这次,成勖没否认。
-11-
和朋友成立公司、抢夺许温清资源、勾引成勖、婚礼复仇……我所有的计划进展都太顺利了,顺利到我最开始没觉得有任何异常。
直到前段țŭₒ时间我复盘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漏掉了一个关键人物。
成勖。
按照道理,他日夜跟着我。
早就知道我一年前就和朋友合伙创立公司的事。
但许温清却始终都不知情。
原本那几个项目关键信息,我以为是成勖不小心放错地方被我发现了。
但忽略了成勖一贯严谨,压根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不仅如此。
他的密码改成了我的生日,将许温清那些女人的信息原原本本呈现在我面前。
心思缜密。
滴水不漏。
他比我想的,要聪明太多。
不可否认,这样的他比呆呆的保镖吸引我得多。
「你说,我要怎么谢你才好呢?」
我屈指抠了抠他的胸口。
暗示性十足。
我被成勖拒绝了。
他冷着脸将我的手拿开,和同事更换了岗位。
故意避开了我。
他不见我,那我就来见他。
那天之后,我每天都开着豪车过来找他。
我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财富和美貌。
花枝招展。
每次都能吸引很多人侧目。
很快,大家都知道成勖被人追求。
对方还是个「小富婆」。
这天,我又来找他。
男人冷着脸跟我说:「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话音落下,我突然看见几个小姑娘偷偷摸摸趴在门缝朝里面张望。
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在找谁。
我也是前段时间听说成勖「红」了。
不知道谁拍了张他的照片发在网上。
神情冷肃、眸光清锐,棱角分明。
立刻引起了无数人转载。
一时间被网友评为「最帅 BA」。
我了然:「怪不得你不让我过来,是怕我影响你行情?」
「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最后我也不耐烦了。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之后我也没再找过他。
说实话,我身边不缺男人。
特别是听话的男人。
女人一旦有了钱,来倒贴的男孩大把大把。
我犯不着追着个保镖不放。
想开之后,我便不停和男人约会。
他们有年轻帅气的大学生。
有成熟稳重的企业家。
我都不排斥接触。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禁忌的夜晚总是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浮上我脑海。
成勖的每一次喘息,每一声低吼,每一个战栗。
都历历在目。
我必须得承认,成勖是性感的。
且性感过了头。
这天,我和人在外面应酬。
多喝了几杯,胃里有些难受。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突然撞到了成勖。
他穿着酒店制服。
手里拿着一瓶酸奶。
塞给我:「不能喝别逞强。」
「你换工作了?」
他没理会我,转身要走。
我没拦着,在他后面故意问他。
「你这杯酸奶该不会等会儿要在我的饭费里扣吧?
「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饭店都开始强行买卖了?」
闻言,成勖脸上愠色一闪而过。
「我……」
不等对方说完,我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男人的唇。
成勖骤然屏息,如同觉醒的猎豹瞬间掌握了主动权。
良久,我松开他:「你是关心我,我知道。」
-12-
我和成勖在一起了。
字面上的在一起。
男人没跟我要过名分。
对我在外面跟谁约会的事不闻不问,仿佛毫不在意。
他不提,我就也不提。
晚上我有个约会,故意让成勖开车送我。
对方是个企业家。
因为生意有过几次接触,男人对我的好感显而易见。
「你先回去吧,今天不用等我,我不一定回家。」
我说完,成勖一愣,随后说了句「好」。
这晚我故意很晚回家。
推门,成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没开灯也没开电视。
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没睡?」
成勖没回答我的问题,转身走到厨房准备热牛奶。
这是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
见他不说话,我跟过去:「怎么不理我,生气啦?」
「没有。」
「那为什么跟我摆脸色?」
「我没有摆脸色!」
我瞪圆双眼,男人气势陡然锐减。
「我就是……天生臭脸。」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突然说道:「成勖,我们恋爱吧。」
成勖的身躯陡然一怔。
「你说什么?」
「我说,跟我恋爱吧。」
成勖眼睛亮了瞬,随后熄灭。
「你喝醉了?还是表白错对象了。」
成勖捏了捏鼻梁。
「莱莱,我不是百毒不侵,我……也会心痛。别再耍我了,好么?」
我赤着脚跑到对方面前:「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拒绝我吗?」
「所以这么久,你就是想白嫖我身体?」
大帽子扣下来,成勖果然慌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
「我配不上你。」
成勖学历不高,高中毕业就辍学做了一段时间体力活,后来去了许温清公司当了保镖。
成见是人心里的一座大山。
他喜欢我,却从来不敢承认。
「所以你甘愿当我的影子情人。
「我白天跟别人约会,晚上再和你在一起,这样我和许温清有什么区别?」
「不,你跟他不一样……」
「成勖,我喜欢你。」
我表情认真,成勖呼吸骤然紧促。
我继续说道:「但这种喜欢能持续多久我不知道。
「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我也不知道。
「但我有勇气和你试试,你呢?
「你有和我在一起的勇气吗?」
成勖看着我,眼眶泛红。
良久,他才开口:「我愿意。」
成勖番外
-1-
第一次见到徐莱,是在许温清的手机里。
女孩在电话那端叽叽喳喳讲了一个小时的话。
许温清神色温柔,没有一分不耐烦。
我好奇什么人能让老板如此温柔,好奇之下看了屏幕一眼。
心里想着,女孩长得倒是个好看的,就是话太多了。
第二次见面是我替许温清接她约会,我在学校门口等她。
女孩认出许温清的车急匆匆跑上来。
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蹁跹像一只小鸟。
她好像对我特别好奇,从身高体重问到了年纪爱好。
见我不理他,她嘴巴噘起,「你怎么像根木头一样啊。」
软言软语的,让我的嘴角也不禁跟着女孩的音调往上提了提。
后来, 因为许温清我和徐莱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
对她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
我知道女孩喜欢吃辣,但吃完又经常胃痛。
经常喝奶茶,尤其喜欢芋泥口味。
最讨厌吃绿叶蔬菜, 挑食得厉害。
我从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姑娘。
但生动得令我挪不开眼。
后来我才意识到。
我好像心动了。
对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上我的人。
-2-
徐莱是许温清最喜欢的女人,他对她视如珍宝。
所以当我发现他外边还有其他女人的时候,我是不理解的。
既然这么喜欢。
他怎么能接受其他的女人?
许温清跟我说, 爱和性是两码事。
徐莱太乖了,激不起他的欲望。
我不明白。
如果我爱一个人,我的身心都会是她的。
第一次, 我对许温清萌生了背叛的心思。
我想告诉徐莱这一切。
但是她会哭吗?
她那么信任许温清,应该会受不住的吧。
-3-
徐莱还是知道了。
她收到了那些女人发来的信息。
这些日子,我对她很是担心。
但我只是她男朋友的保镖而已。
或许在她眼里, 我这只护主的狗连接近她的资格都没有。
但我没想到, 许温清会把我派到徐莱身边, 让我帮着监视徐莱。
我不想这么做。
这期间我意外发现, 徐莱没我想得那么脆弱。
在发现许温清可能出轨的消息后, 她不动声色地开始收集资料, 甚至开始筹备自己的公司。
她本来就是名校毕业的学生。
和我这种人不一样。
聪明。
睿智。
我应该和许温清汇报的,但我没有。
我默默隐瞒了这一切。
以前奶奶总说我老实忠厚, 担心我会被人欺负。
我想其实我也不算老实。
瞧。
我也有自己的心思。
-4-
徐莱的诱惑来得润物无声。
她仿佛天生的猎手,精准瞄准了我胸膛的位置, 时刻准备给我一枪。
我知道她是想要透过我报复许温清,并非真的喜欢我。
我是该拒绝的。
但我又多么希望这场报复能一直进行下去。
后来当她看着我说事不过三的时候,理智的弦还是崩塌了。
那刻我想带她离开, 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用我的生命护住他。
可是隔天, 当我听到女人说要原谅许温清的时候, 我气炸了。
但很快,我就冷静下来。
或许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总好过跟我在一起。
我能给她什么呢?
我一无所有。
原本我是想要离开的,但我放不下她。
许温清并非良人, 我希望她能幸福。
所以婚礼前我去找了她。
只是结果让我失望了。
好吧。
我想。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便随她吧,反正我会在她身边。
我比她强壮, 总能打得过那些欺负她的人。
-5-
她走了。
黎静李代桃僵变成了许温清的新娘。
婚礼乱成一团, 但我却坏心地想要放声大笑。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骗了却依然这么开心。
许温清找过她一段时间。
但杳无音信。
这期间她创立的公司蓬勃发展。
我知道她一向优秀。
过去的她不过是被爱情捆绑了翅膀。
一旦飞出牢笼,便直冲云霄。
-6-
我没想过这辈子会有机会再看见她,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走出失恋阴霾的她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
青涩褪去, 耀眼得让我不敢直视。
她朝我走来。
开口说出的话, 像个十足的坏女人。
然后我意识到几个月不见,她对我的吸引依旧致命。
我拒绝了她对我的暗示。
我知道她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
并非真的喜欢我。
但为什么当她彻底放弃, 我又懊恼悔恨。
终于, 我还是忍不住接近他了。
那瓶酸奶就是我有意为之的信号。
她照单全收了。
我如愿拥有了她。
但我清楚这些都是我偷来的欢愉。
女人终究会离开我。
早有心理准备的。
但为什么当那天真的出现,我会嫉妒到发狂。
徐莱和男人约会的那天,我始终没睡。
自虐般想象着徐莱和那个男人的画面。
他会对她好吗?
他会珍惜她吗?
他知道她胃不好吗?
我从未有过这样躁动不安的时候。
就在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要冲出去的时候, 徐莱回来了。
她跟我说,我们恋爱吧。
仿佛溺水的人看见了曙光。
那天起。
飘无定所的男人。
也有了自己的家。
此刻,徐莱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手里还捧着那本未读完的书。
风吹乱了书页。
刚好露出弗洛姆先生对爱的那句经典阐释。
「爱, 本质上应是一门意志的艺术,一门决定以我全部的生命去承诺另一个人生命的艺术。」
我想。
我会用自己的一生,去爱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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