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被心理催眠后,只要听到关键词,就会立马切换求爱模式。
可有天我不在家时,妹妹偷偷进了我家,发来视频通话。
视频里,她挑衅地笑着。
「姐姐,你猜如果我说出关键词,他会不会也听我的?」
此时,书房门开了,老公刚好走出来。
妹妹胸有成竹地说出关键词。
而我眼睁睁看着老公缓缓走向了她。
-1-
靳州的心理疏导结束后,我收到了心理医生发来的消息。
【催眠暗示已经完成了。】
【开启词:Начинать】
【结束词:Конец】
【一旦开启指令下达,他将视指令者为心爱的妻子,扮演完美的床上丈夫。结束后,这段记忆将不会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注意,请不要将关键词告诉任何人。】
我简单回了个「好」,Ŧŭ̀ₐ便关上手机走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里,靳州正用手轻轻按压着眉心。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
「感觉怎么样?」
他抬眼,眉目是惯有的疏离。
「嗯,好些了,谢谢。」
我松了口气,挂上微笑。
「那就好。你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压力太大,做下心理疏导会好很多。」
心理医生是我以疏导心理的名头请来的。
实际上却是为了能和靳州更进一步。
我们结婚一年,从未做过真正的夫妻,关系也止步于相敬如宾。
但……我喜欢他,也想睡他。
见我迟迟没走,靳州问道:
「还有事吗?」
我深吸了口气,走进书房关上门。
既然关键词设定好了,我想试一试。
向来冷漠疏离的靳州真的会变成贴心的完美丈夫吗?
我走到书桌前,直视他的眼睛,试探性地说出开启词。
「Начинать」
为了避免关键词过于日常,我们将两个词分别设定为俄语的「开始」和「结束」。
慢慢地,靳州的眼神开始产生变化。
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居然产生了名为欲望的东西。
-2-
靳州的眼神变得温柔,充满情欲。
他走到我身前,牵起我的手,吻在手背上。
「夫人,该睡觉了。」
话落,他的唇从手背一路往上。
划过手腕、小臂、上臂,最后落在了肩部。
结婚一年来,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
以至于,每个吻都能激起身体的阵阵颤栗。
我骤然慌了神,抽出胳膊。
「等、等一下。」
靳州很ṭŭ̀₁贴心地停了动作,转而轻抚着我脖间的发。
「怎么了?」
我紧咬着唇。
「去……卧室。」
随即拉起他的手往卧室走。
靳州就这么乖乖地任我拉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和平常冷如冰山的他判若两人。
卧室里,我坐在床边。
靳州半跪在我身前,温声道:「夫人想怎么做?」
我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但转念想到靳州不会有这段记忆,我胆子又大了起来。
点开一部精心挑选的女性向放在他面前。
「就……像这样。」
靳州看了会儿,喉结滚动。
「好。」
后来,靳州做得和视频里一步不差,甚至更好。
但到关键时刻我却有些怂了。
毕竟是第一次,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我将靳州从身上推开。
他被打断,却也没有不满,而是柔声问我:
「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坐起身开始穿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就是感觉今天不太合适,你先回书房吧。」
靳州声音沙哑地道了声「好」,随即穿好衣服回了书房。
我跟在他身后,在书桌前说出结束词。
「Конец」
-3-
靳州眼神慢慢变得如往常一样淡漠。
半晌后,他又问我:
「还有事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摇了摇头。
正准备退出书房,却被他叫住:
「明晚顾家的生日宴,别忘了。」
他说完后顿了顿,补充道:「你先睡吧,我还有事要忙。」
我像往常那样点点头。
「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随即退出了书房。
疏离的语气,平淡的对话,仿佛刚才在床上缠绵的是另外两个人。
我有些失落地往卧室走。
走到半路却想起来忘了问靳州一件事。
于是又掉头朝书房走去。
因为刚走,所以我没敲门,径直开了门问道:
「对了,明天要等你回家后一起去宴会吗?」
书桌后,靳州有些慌乱地坐直身子。
他衬衫扣子松了两颗,面色也染上绯红。
我有点疑惑。
「很热?」
明明都已经入秋了。
「有点。明天不用等我,让李叔直接送你去就行。」
靳州沉着嗓子,「还有,以后进来先敲门。」
……他还真是很不待见我。
明明是他的妻子,却被像防陌生人一样防着。
「知道了。」
我果断回了卧室。
同时暗暗下定决心,等哪天有空了,我非得让他在床上还回来不可。
-4-
但我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
顾家生日宴上,江瑶「不小心」把蛋糕掉到了我身上。
她装作不好意思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不小心手抖了。」
江瑶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我是养女,她是亲生女儿。
其实要不是因为顾家是靳州重要的合作对象,这个宴会我不想来的。
我能猜到江瑶会作妖,毕竟她一直认为她才应该是靳夫人。
但江瑶的脸很快青了。
因为靳州过来拉着我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舍得给她。
靳州带我进了二楼包间换衣服,自己则站在门外。
只是换着换着,我想起宴会上靳州被众星拱月的样子。
很多女人来敬酒,他照单全收。
明明是有妇之夫,却一点也不知道分寸。
想到这,我有些想报复他。
便隔着门说道:
「靳州,你进来帮我一下,背上拉链不太好拉。」
「好。」
他应着,很快推门进来。
手指抚上我的背,开始拉拉链。
一下又一下,若有似无的触碰中,我说:
「Начинать」
背上的动作蓦Ţũ̂ₙ然停了。
片刻后,靳州从后面环住我的腰。
在我耳边吐出暧昧的气息:「夫人,这次想怎么做?」
我颤了颤,转过脸亲吻他的嘴角。
仿佛饥饿许久的野兽嗅到了血肉的味道,靳州回以一个更加热烈汹涌的吻。
喘息间,我轻声道:「我要你跪下。」
他眸光闪动异常,很快听话地跪在了地上。
我解下靳州脖间的领带,将他双手反捆在背后。
随即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衬衫扣子。
每解一颗,都特意用指腹在他皮肤上轻轻划动。
这样几番挑逗后,靳州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耳根和脖子红成了一片,像看解药般,仰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夫人……」
我摸了摸他的脸,又凑近些。
「得先让我满意,明白吗?」
-5-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内一片旖旎。
靳州再次为我拉起了拉链。
只是拉着拉着,那只温热的手掌逐渐向前。
他俯身轻咬我的耳垂。
「夫人还要吗?」
我身子颤抖了一下,将他的手拿开。
「不要了,下次再说。」
「好。」
靳州听话地收回手,拉好拉链。
简单的收拾后,我将他赶到了门外。
恢复成刚开始的情形。
随即开门对他说出结束词:「Конец」
他面色恍惚一瞬,慢慢恢复正常。
「换好了?」
「嗯,走吧。」
我点点头,径直下了楼。
刚下楼,就碰到了靳州的秘书。
「靳总,许总已经等您很久了。」
靳州冷言道:「几分钟而已,急什么?」
秘书看了我一眼,艰难道:
「已经等您半个多小时了。」
靳州愣了愣。
「半个多小时?」
眼见情况不对,我礼貌致歉。
「不好意思,也许是我换得有点久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我就急匆匆跑了。
躲到角落里给心理医生打电话。
简单反馈后,她告诉我,像刚才那种类似于断片的情况无法避免。
最好尽可能地控制场景和时间,例如夜晚入睡前最为适宜。
「好,那我以后都在晚上用。」
话音刚落,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
「晚上用什么?」
我慌忙挂了电话。
一转身就见靳州单手插兜站着,眸色幽深。
我吞了吞口水,心虚道:
「没什么,我最近睡眠不好,医生给我开了几道热敷贴,说晚上是最佳使用时间。」
靳州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是吗?那最近分房睡吧,我就不吵你了。」
「……?」
要不是靳州没有记忆,我几乎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6-
后来的几天里,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差点把自己熬成了鹰。
人一旦尝了甜头,就再也过不了苦日子。
主要是靳州的使用体验真的很好,让我都有些……念念不忘。
但我又拉不下脸来主动说要继续同房。
更过分的是,靳州最近一段时间跟开了窍似的。
经常在洗完澡后,只围着浴巾在家里走来走去。
明明以前都是穿好了睡衣才出来。
又或者是衬衫扣子不扣好,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而我只能看着那些白花花的胸肌腹肌干着急。
终于,我受不了了。
收拾东西准备跟着舞团去参加巡演。
靳州倚在门框上,端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着。
「你不是只接受电视台或私人邀请吗?怎么突然要参加这次的巡演?」
我在心底暗暗骂他,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男狐狸精。
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好久没和师兄妹们合作了,有些想他们了。」
「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思索道:
「一周后吧。」
一周后,我也该调理好了。
「好,多运动也有助于睡眠,等你回来,我们就不用分房睡了。」
「……」
我叠衣服的手顿住。
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调理不好了。
总感觉靳州有点欠欠的,可他明明又不记得那些事。
想到这,我下意识抬眼打量他。
靳州抿了口咖啡,神色淡淡。
「怎么了?」
「没什么,我新学了一支舞,等回来可以跳给你看。」
说完,我便收回了视线,继续收拾衣物。
自然也没看见,靳州右手猛地颤抖了一瞬,差点将咖啡洒在地上。
-7-
巡演很顺利,我也在欢声笑语中渐渐忘了和靳州的事。
直到巡演最后一天,我在后台做着上场前的最后准备时。
江瑶突然打来了视频电话。
以往,她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
我以为是爸妈出了什么事,犹豫着接了视频。
视频里,她正在走路,笑得有些狂傲。
「江简,猜猜我在哪?」
我这才认真去看她身后的背景。
有些眼熟,好像是我家别墅的院子。
我顿时警惕起来。
「你去我家干什么?」
江瑶笑了,低声道:「江简,那天宴会上,我听到你打电话了,你猜如果我说出关键词,靳州会不会也听我的?」
说着她已经打开了别墅大门。
我心里咯噔一声。
一旦指令下达,靳州就会将指令者视为自己的妻子。
无论指令者是谁。
这也是心理医生反复叮嘱,不要将关键词告知别人的原因。
正当我慌乱地想着办法时。
屏幕黑了,视频里传来靳州疑惑的声音。
「江简?」
很快屏幕又亮了起来,我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看着客厅内的景象。
画面里,靳州刚从书房出来。
而江瑶挑衅地看我一眼,随后胸有成竹地说出了关键词:「Начинать」。
话落,我眼睁睁看着靳州缓缓朝她走近。
我立马挂了视频,给靳州打电话。
可铃声一直响,没人接。
我心急如焚。
这时,突然有师妹过来拉起我的胳膊。
「师姐,该上场啦!」
不等我说什么,她径直抽出我手中的手机,把我拉上了舞台。
-8-
舞台上,我脑海中全是些杂乱的念头。
靳州怎么样了?
他会把江瑶也当作自己的妻子吗?
我心乱如麻,整场表演几乎都是靠着身体本能完成。
散场后,我推掉了庆功宴,继续给靳州打电话。
依旧没人接。
一瞬间,我心如死灰。
这么长时间过去,难道已经……木已成舟?
我又颤着手给江瑶打电话。
其实她以前也用过各种方法,想要插足我和靳州的婚姻。
只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靳州也并没有搭理她。
所以我都没有管。
但这次,实在是过分了。
出乎意料,江瑶的电话居然通了。
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反倒是她率先开口。
「江简,你他妈的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们夫妻俩可真会玩啊。」
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
没脸的不应该是她吗?真会玩又是什么意思?
我立马又打过去,耳边却响起了:「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看来是被拉黑了。
我当即买了时间最近的一趟航班。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接到了靳州打来的电话。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
「什么事?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单刀直入。
「江瑶是不是去家里了?」
「嗯,你怎么知道?」
我尬笑两声:「我听爸妈说的,她……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莫名奇妙地说了几句话,怎么了?」
我深吸了口气。
「那她还在家吗?」
「没有,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靳州像是思考了下,过了几秒才道:
「记不太清了,没注意看时间。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还是要回家亲自看看。
毕竟就算做了,靳州也不会有记忆。
电话里他继续道:「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忙什么?」
「家里有点乱,我整理下。」
我心里咯噔一声。
乱?不会是事后乱吧?
-9-
后来的一个小时,我在飞机上如坐针毡。
一出机场,我就打了车直奔别墅。
司机被催得脚底都踩冒了烟。
可站在别墅门口的时候,我又有些怂了。
万一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要怎么面对?怎么收场?
不知道站在门口吹了多久的冷风。
我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按上了密码锁。
「滴」一声,门开了。
屋内是亮的。
我在玄关换了鞋,然后一步一顿地朝里走。
直到终于能看清客厅的景象。
靳州坐在沙发上,只下身简单围了条浴巾。
头发湿漉漉地耷拉着,水滴顺着下颚和脖颈一路往下,带出完美的肌肉曲线。
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但最终,我看见了他锁骨上那几道醒目的红痕。
……天塌了。
「江简?你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靳州有些诧异地站了起来。
腕线过裆,宽肩窄腰。
显得身材更好了。
可他现在很有可能是条烂黄瓜。
我不死心,指着红痕问他:
「你这里怎么红了?」
他低头看了看。
「应该是蚊子咬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
「……?」
都秋天了,哪来的蚊子?
该不会江瑶说的「玩得花」,是指靳州把和我用的方式,都和她用了一遍吧?
想到这,我几乎快要哭了。
破罐破摔地扑倒在了沙发上。
靳州见状,坐在我旁边,轻声笑道:
「怎么了?不是说回来了要跳舞给我看?」
我的声音闷在抱枕里。
「没心情。」
「发生什么了?因为江瑶?」
「算是吧……」
我从抱枕里抬起头,就看见了靳州近在咫尺的身体。
……
要不还是垂死挣扎一下吧。
「你还记得江瑶说了什么吗?」
靳州皱了皱眉,似乎是在认真回想。
「是个单词,听上去像是俄语?但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念На——
「На——什么来着?」
我急了,连忙答道:「Начинать?」
靳州眼神亮了一瞬,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
-10-
等我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靳州一把握住我的腰,将我抱坐在身上。
紧接着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他熟练地撬开牙关,清冽的气息很快萦绕在齿间。
湿润的缠绵间,他低声喃喃:
「夫人,我想你了。」
我抓住机会想要念出结束词。
「Ко……唔……」
可刚张嘴又被他重新堵上。
还没说出口的「Конец」就这么卡在了喉咙。
我只好尽力保持清醒,仔细思考目前的状况。
听上去,靳州应该算是记住了这个词。
但根据之前的经验,如果指令成功的话,应该是不会记住指令词的才对。
那是不是说明江瑶的指令没有成功?
我还想继续分析。
可靳州的攻势渐渐猛了起来。
「夫人,别走神。」
我被折磨得眼中都泛出泪花。
沉沦与理智不停博弈。
我在间隙中哄道:
「我先洗澡……好不好?」
靳州骤然停了动作,炽热的气息吐在我脖间。
「其实,浴室也可以。」
「……」
我咬牙:「好,你先把我放开。」
他这才听话地松了手中力道。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理了理衣服后,说出结束词:
「Конец」
靳州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随后皱起了眉。
「那个单词到底怎么念?刚刚好像没听清。」
我心虚地笑笑。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自己查一下?」
可不敢再念了。
没等他回答,我立刻闪进卧室,拿出平板查看别墅门口的监控记录。
画面里,江瑶从进去到出来只花了 8 分钟。
凭我之前的体验,这个时长根本不够……
心终于吞回了肚子里。
缓了缓,我打开手机给心理医生发消息。
【徐医生,如果指令者不是我,他有可能不进入状态吗?】
好半天,徐医生才回我。
【我刚刚查找了一下过往案例。如果已经使用过几次,同时他已经对你产生情感依赖的话,是有可能的。】
我一时怔然,产生……情感?
靳州?对我产生情感?
我正发愣,屏幕顶端弹出一条消息。
-11-
霍棋:【小简,我回国了。后天我在音乐厅有演出,来看看吗?】
同时发过来的还有音乐厅定位。
我指尖微顿。
很快屏幕上又弹出一条消息:
【这次演出我邀请了所有高中舞蹈队的同学,打算结束后请大家吃饭,你也一起呀。】
霍棋是我的高中同学兼舞蹈队搭档,曾经帮了我很多。
至于舞蹈队的同学,也确实很久没见了。
想了想,我回道:【好,一定到。】
他立马发过来一个可爱的狗狗表情包。
随后又接着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和靳州还好吗?】
我正打算回,头顶冷不丁响起一句:
「在和谁聊天?」
我被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摔出去。
靳州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间,此刻正站在面前,看着我的手机屏幕,眉心微蹙。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一阵心虚,下意识把手机息了屏。
可转念一想,我好像什么也没干?为什么要心虚?
于是我坦言道:
「霍棋你还记得吗?我们一个高中的,当时他是我的舞蹈搭档。」
靳州眼神冷下来。
「不记得。」
「嗯……不记得也没关系,总之他刚回国,后天有场演出,演出结束后会有舞蹈队的聚会。所以那天我可能会晚点回家。」
我自认为十分坦率真诚,可靳州眸色却越来越沉。
「非去不可?」
「倒也……」
「算了,随便你。」
他说完就走了,头也没回。
走到一半又停下,「这两天先不一起睡了,你好好休息。」
「……?」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这突如其来的生气是怎么回事?
而且不是说等我回来就同房睡觉的吗?
我好不容易求证完了,可以下指令了,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我越想越气,冲动之下在网上下单了一堆臂环、胸带、项圈、狼尾……
等到了,我一定要好好折磨靳州,狠狠报复一把。
-12-
但我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第二天就到了。
到的时候,我正在外面舞蹈室练舞。
物业管家打来电话:「江女士,您的快递到了,请问您在家吗?」
「我现在不在,你先放——」
「看见您先生了,快递给他可以吗?」
?靳州?
要把那一箱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靳州?
我慌了,立马拒绝:「别!」
电话里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是一道沉冷的男声。
「在哪?」
是靳州?
「啊?我?我在舞蹈室练舞。」
「好。」
我支支吾吾:「那个,你把快递丢地上就行,我马上回来自己拆。」
「知道了。」
电话挂了。
我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那些道具可千万不能被靳州发现。
回家的车上,我才发现群聊「一家人」久违地弹出了小红点。
主要是江瑶在输出。
不是公主:【@江简想维持自己乖乖女的人设,所以让靳州来威胁我们是吧?】
不是公主:【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小时候走丢后爸妈收养了你,你能有江家千金的身份?能和靳家联姻?】
不是公主:【呵,表面装得清高实际背地里骚得要命吧?不然怎么把靳州哄成狗了?】
锦心:【瑶瑶你别这么说你姐姐。小简你别生气,瑶瑶她也是在气头上@江简】
恶毒的妹妹,偏心的妈妈,沉默的爸爸,这就是江家。
给了我温暖又将我关进冰窟的家。
我没理他们。
而是点进靳州的对话框。
【你下午去见我爸妈了?】
-13-
他很快回复:
【嗯,有些事该说清楚了。】
我想到江瑶说的「威胁」,便问他:
【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关心了下岳父公ṭù⁴司的财务状况,以及你妹妹最近的精神状态。】
……听起来确实算是威胁了。
我本想找个时间自己回趟江家,把事情说开。
毕竟我已经不欠江家什么了。
这些年赚的钱几乎全给了他们,早就超过了过去十几年在我身上的花销。
至于情感,稀薄得可怜。
我更像是一项成功的投资,而非女儿。
但我没想到靳州竟然比我还快。
难道他真的……对我有感情了吗?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结论。
靳州发来了新的消息。
【型男必备性感胸带是什么?】
【[图片]】
一瞬间,我心跳几乎停滞。
他怎么会知道?
直到我点开那张图片。
是靳州拍的快递单,快递单上赤裸裸写着:
型男必备性感胸带【一件】
男生体育生皮革臂环【一件】
型男仿真狼耳狼尾【一件】
男生牵引链项圈狗狗【一件】
男生性张力男 M 蕾丝眼罩【一件】
(买家备注,保密发货)
……好一个保密发货。
哈哈哈天塌了。
我抓耳挠腮半天想出个理由:
【我最近在玩成男 cosplay,这个是 cos 用的。】
【好的。】
?就这么信了?
看来他根本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吧,所以看到这些才会毫无触动。
心里突然没来由地失落。
什么产生情感,根本就是假的。
但很快,这份失落就转变成汹涌的报复欲。
今天晚上我非得好好折磨折磨靳州不可。
-14-
晚上,我穿着舞蹈服敲开了书房的门。
靳州正坐在书桌后办公。
抬眼看见我后,视线滞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什么事?」
我摆了摆水袖。
「你现在有空吗?我跳舞给你看?」
等他答应了,我就把他骗到卧室,然后说出关键词。
想到这,我嘴角都差点压不住。
然而靳州却冷脸对着电脑屏幕说道:
「闭嘴,今天会就开到这。」
???
他在开会?
那我刚刚说的话岂不是被他公司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天又塌了……
我红着张脸跑回卧室,却在关门时被靳州抵住。
他自顾自地进来坐在床边,眼中含着抹笑意。
「不是要跳舞给我看吗?跑什么?」
我站着手忙脚乱。
「啊?你、你忙完了?」
「嗯,不重要的事明天再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跳了两段。
在他看得最专注的时候,我说:「Начинать」。
靳州的眼神很快变了。
从单纯的欣赏变成热烈地不Ṭṻ₀加掩饰的渴望。
他将我拉进怀里,搂着我的腰细细摩挲。
「既然夫人身体这么灵活,这次要不要试试自己来?」
我瞬间从脸烫到了脖子。
不愧是求爱模式,一开口就是虎狼之词。
我点点头。
随后从柜子里拿出那箱子道具,一一摆在床上。
靳州拿起其中一个,垂眸细细打量。
「原来夫人喜欢这种?」
我没理他,径直将狼耳戴在了他头上。
好……好可爱。
我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靳州愣了愣,又将我拉进怀里。
片刻后,他哑着嗓子:
「别急,等我把这些都戴上。」
-15-
虽然体验感依旧很好,但总感觉靳州有点奇怪。
总会突然拦住我的动作,眼巴巴地问:
「他好还是我好?」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
难道是人设?
他在扮演怀疑妻子出轨的卑微人夫?
想了想,我决定配合他演戏。
「当然是你好了,他可从没到过……这里。」
话音刚落,靳州突然翻身调转了方位。
他拿起领带,系在我的手腕上。
「那他到过哪里?」
他的手走过我身上各个地方。
「这里?还是这里?嗯?」
我眼角泛出湿意,声音都黏糊糊的。
「都、都没有,只有你。」
早知道不陪他演了,现在好了,换成我被折磨了。
……
这次几乎折腾了一夜。
天蒙蒙亮时,靳州终于肯放过我。
我腰是酸的腿是软的。
命也是苦的。
趁靳州睡着后,我还得悄悄下床整理,把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否则凭现在这幅景象,分分钟露馅。
我认命地收拾好散落一地的道具和衣物。
随后又慢吞吞地躺回床上。
靳州却突然醒了,从背后伸手抱住我。
头埋在我脖间。
「夫人,还要。」
「……?」
我深吸口气,说出结束词:
「Конец」
片刻后,环在腰上的手陡然松了。
同时响起靳州疑惑的声音:
「……江简?我怎么……怎么回事?不是在看你跳舞吗?」
我转过身,说出早就在心里编好的话:
「你看着看着就困了,倒在床上睡着了。」
靳州皱着眉,半信半疑。
「是吗?」
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但靳州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臂环。
「这是什么?」
!我明明在床上认真检查了,怎么会被他找到?
我连忙坐起身,把臂环抢了过来。
「应、应该是我试的时候忘在床上了。那个我先起床了,今天还要去音乐厅。」
说完我就火急火燎地下了床。
这觉睡不了一点。
-16-
坐在音乐厅的座位上,我昏昏欲睡。
霍棋在台上跳得一如既往地好,但我实在是太困了,根本无心欣赏。
结束后,同学们组织着一起去了饭店。
只是刚坐下,有同学带了个人进来。
「巧了,我刚在路上碰到了靳州,就带他一起过来了。」
靳州今天难得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件黑色风衣。
内搭一件黑色高领毛衣。
更显得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清贵淡漠。
只是目光划过我时,如松尖雪般冷得骇人。
我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想着要怎么给这群同学们介绍解释。
毕竟除了霍棋,他们都不知道我和靳州结婚了。
但奇怪的是,靳州并没有过来找我。
而是打完招呼后随意坐在了一个空位上。
?他是不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身旁霍棋给我倒了杯茶,笑道:
「你没告诉他今天和我们聚会吗?」
「啊,忘了。」
我心不在焉地回他一句,然后拿出手机给靳州发消息。
【怎么没跟我说要来?】
我偷瞄了他一眼。
靳州看了眼手机,然后又放下,没有打算回的样子。
?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正想继续问,却听到同学的调笑声。
「咱们这群人,也就霍棋和江简混得最好了,有的甚至都没跳舞了。」
「那可不,他俩高中时就是舞蹈队的金童玉女,我可嗑他们俩了。」
「对啊对啊我也是!说起来,你俩还没在一起?」
同学两眼放光地看着我。
我只好放下手机,认真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17-
包间内瞬时炸了。
除了靳州和霍棋,每个人都在八卦。
「结婚了?我靠!江简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啥?老公居然还不是霍棋吗?我嗑了这么多年的 cp 居然 be 了?」
「为什么啊?你们俩当初配合那么好,大家都觉得你们迟早会在一起来着。」
……
我早该猜到他们这个反应的。
高中时,他们就经常撮合我和霍棋。
就连霍棋都以为我喜欢他,信誓旦旦地对我告白。
但我拒绝了。
只是怕伤了他的面子,没有跟任何人说。
我有些心虚地看向靳州。
他不说话,似笑非笑。
我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结婚一年了,我老公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没有告诉大家。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这顿饭我Ṫůₑ请。」
霍棋突然凑近。
「你们关系不好?」
我愣怔了一瞬。
其实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结婚以来,靳州其实做得很好。
他会在我生病时,从公司紧急赶回;
会在我获奖时,飞跃五千多公里,第一时间当面祝贺;
会以我的名字命名,成立舞蹈基金会……
我也是因为这些,才慢慢喜欢上了他。
但他对我的态度却一直是礼貌疏离。
好像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
夫妻间真正的交流,还得靠指令来完成。
霍棋见我没说话,无奈地笑笑,剥了虾递过来。
「小简,我这次从国外回来就不走了。如果你想,随时可以和他离婚。」
饭桌上又是一阵八卦。
「霍棋给江简剥虾了,我还是嗑他俩怎么办?」
「江简,你老公到底是谁啊?难道还能比霍棋优秀?你睁开眼好好看看啊!」
「姐妹们别嗑了,再嗑就是婚内出轨了啊……」
喧闹声中,靳州和邻座说了句什么,然后起身出了包间。
他……走了?
我将剥好的虾都推回去,郑重其事地对霍棋说:
「我们关系很好。霍棋,你值得更好的。」
说完我也赶紧出了包间,四处寻找靳州的身影。
却在经过一个拐角时,骤然被人拉进怀里。
熟悉的冷冽气息将我包裹起来。
「靳……」
声音淹没在一个霸道的吻里。
-18-
我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
靳州为什么会吻我?还是在这种公共场合?
明明只有下达指令时,他才会主动才对。
我费力将他推开。
「你……怎么了?」
靳州一改往常冷静,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你也觉得霍棋和你更配?」
?
……这是吃醋了?真做出感情来了?
我正要解释,靳州又抓住我的手,放在了他腰间。
嗓音低沉诱惑。
「他能给你这个吗?」
隔着层单薄的布料,我摸到了类似链条的东西。
一瞬间,我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手像是被烫到般想要往回缩。
却被靳州紧紧拽住,往脖子上带。
他往下扯了扯毛衣的衣领。
露出昨晚用过的那条黑色项圈。
「这些,你难道想和他做?」
???
他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戴出来了?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你……你怎么找到的?」
靳州又附身凑近了些。
气息洒在我脸上,痒痒的。
「江简,敢买不敢用吗?」
不是,这还是靳州吗?
而且我要怎么解释我已经和他用过了?
我头皮发麻。
思来想去,决定先说清楚霍棋的事。
「我跟霍棋没关系,你不要胡思乱想。」
靳州愣了愣,眼底一片黯然。
「你们不是在一起过吗?」
我莫名其妙。
「谁跟你说的?」
靳州看了眼包间的方向。
「他们,说你和霍棋天生一对。」
我有点无语。
「……这种话你也信。而且,你怎么会关注这些?」
高中时我和靳州虽然同班。
但一直是普通同学关系,一学期下来,说话不超过十句。
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他送我去医院那次。
靳州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所以,你不喜欢霍棋?」
「当然了。」
他嘴角渐渐漾起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换个地方吧。」
-19-
车晃得厉害。
即便昨晚被靳州折腾了一夜,他今天也依然能轻易挑动那根弦。
只是,一声声沉沦中,我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自己似乎……好像……被靳州骗了?
如果他是装的,那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因为是装的,所以江瑶说出关键词才没用。
因为是装的,所以他记得一切指令期间发生的事。
才会故意和我分房睡,然后诱惑我;
故意引我说出「Начинать」后,顺理成章地亲我;
故意跟来聚会,还把那些道具戴在身上。
……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所以那些指令、情趣他全都清清楚楚?
还假装不知情地陪我玩着扮演游戏?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在他肩头重重咬下一口。
靳州闷哼一声。
「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想骂他,又紧急撤回。
等等……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趁机好好报复他?
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看过的小说描述和影视画面。
嗯……如果把这些全用在靳州身上的话……
瞬间,我气都消了大半。
既然他要装,我就看看他能装到什么程度。
于是,我临时改了话头。
「别……太久了,我们还得回包间吃饭。」
话落,手机通知声适时响起。
我飞快瞄了一眼,是霍棋发来的消息。
【小简,怎么这么久没回来?需要帮忙吗?】
我正想把手机翻过去,却被靳州抢先拿了起来。
他解了锁,发出一条语音。
「不需要,霍棋,别再缠着我老婆。」
随即把手机丢到一边,将我又往上抬了抬。
温声哄道:
「再十分钟,好不好?」
-20-
再回到包间时,我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同学神色怪异地看着我们。
「你们俩干啥去了?这Ṭű⁼么久才回来?不会是一起的吧?」
我下意识想反驳,靳州却主动将我揽在怀里。
「嗯,我就是江简的老公。」
包间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随后,除了霍棋,每个人眼中都闪起了八卦的光。
「我靠?你俩怎么搞在一起的?我记得你们高中的时候不熟吧?」
「对啊对啊,难不成是什么商业联姻?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
「那个抱一丝啊靳总,我刚刚啥也没说,你别往心里去。」
靳州笑了笑。
「不是,是我追的她,其实我高中就喜欢江简了。」
?
追我?高中就喜欢我?
这也太假了。
我欲言又止地抬头看了眼靳州。
他像是听到了我心里的疑问,低头轻声道:
「怎么,不信?回家跟你说。」
随后又直起身。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单买过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靳州拉着我出了包间。
我一时怔然。
「不吃饭了吗?我们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掐了掐我的脸。
「这么快就忘了?刚才在车上的事还没做完,回家继续。」
「……?」
……我认输。
「能不能先吃饭?我真的有点饿。」
「想吃什么?给你做。」
-21-
回家后,靳州竟然真的进了厨房给我做饭。
甚至看上去还有点熟练。
我坐在餐桌边仔仔细细地看着。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结婚一年,都是保姆做的饭。
靳州切着菜,云淡风轻地开口:
「你早就吃过我做的饭了。」
「……啊?」
我呆呆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靳州抬眼笑笑。
「高中、还有结婚后,你都吃过。
「江简,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日子还长,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高中?
难道他说高中喜欢我是真的?
我瞬间面红耳赤,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莫名地, 又想起他送我去医院的事。
忍不住问道:
「那次, 你送我去医院,真的是路过吗?」
高三,江瑶回家的第一个生日。
我忍着胃疼在舞蹈室门口等了爸妈两个小时,他们也没来接我。
后来, 是靳州撑着伞站在我面前,遮住了溅过来的雨滴。
「上车。」
我疼得直不起身。
「靳州?你……你怎么在这?」
18 岁的靳州孤傲冷清,他说:「路过而已。」
然后将我背上了车。
28 岁的靳州眉眼带笑,将少时自己的话全盘否定。
「不是,我经常去看你练舞,只是你不知道。」
靳州来看过我练舞?
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当时一心只想跳舞,出人头地。
想证明给养父养母看, 他们的选择没有错。
但即便后来我成了名赚了钱,他们的眼中依旧没有我。
我才知道, 施舍的爱不可能长久。
-22-
惊异过后,我又有些生气。
「那你什么都不说。」
靳州将饭菜端到我面前,玩笑似地抱怨。
「还不是因为你那群同学?一直传递假消息。早知道你不喜欢霍棋,我就不会等到两年前才提出联姻了。」
我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惊讶地问道:
「你提出和江家联姻是因为我?」
「嗯,我很卑鄙的, 就算你不喜欢我, 我也想把你绑在我身边。」
靳州顿了顿, 又释然地笑道:
「好在,终于让我等到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又烫得厉害。
立马埋下头吃饭。
当初靳家提出联姻,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
但养母求我,养父道德绑架我。
ṱŭ̀⁾而且联姻对象是靳州。
那次他帮了我后, 我对他印象很好。
因此, 我最终同意了, 想着就当最后一次给他们还债。
只是没想到, 阴差阳错, 我喜欢上了靳州。
而他,也刚好喜欢我。
靳州没吃饭, 只撑着头看我。
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
「你不吃吗?」
「我想吃的不是这个。」
「……」
刚才的感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起了靳州用指令骗我的事。
一码归一码, 这件事我还是要报复回来的。
-23-
晚上,我装模作样给靳州下了指令。
并且绑住他的手, 在他脖子上戴了个猫咪铃铛。
然后用口红在他身上描描画画。
「在我画完这个兔子前,你不可以动。
「如果铃铛响了一次, 就罚你等会不可以亲我的脸。
「响了第二次,就罚你不可以亲我的嘴巴。
「第三次,不许亲我的……」
靳州眸中欲色翻滚。
「好,我不动。」
口红描过他的喉结、锁骨、胸肌……
靳州全身几乎都已经熟透了。
身体一直在隐隐颤抖着, 却仍是努力控制着幅度。
这么能忍?
我决定加大力度。
于是放下口红, 将唇贴到那一道道红痕上。
「现在,我要给自己涂口红,不许动哦。」
嘴唇贴上滚烫的皮肤。
靳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瞬。
脖间的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我勾了勾嘴角。
「嗯,响了一次。」
靳州双眸都覆上了一层薄雾,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夫人,你犯规——」
我堵住他的嘴。
铃铛立马又响了。
「第二次了。」
……
后来,靳州终于装不下去了。
轻而易举地将绑在手腕上的领带绷开。
钳住了我的双手。
「玩够了没?」
我嘴硬。
「没有, 谁让你骗我。」
他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
将一根皮革编制的细带塞进我手中。
「其实不用指令,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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