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给我安排了一个糙汉未婚夫。
凶神恶煞,盯着我的眼睛像要吃了我。
我一直以为他也不喜欢我。
直到有一天练舞,我突然可以看到弹幕。
【傅烬是真闷骚啊,来了也不进来,就在外面偷偷看。】
【我去,还扯领带了,他是真的想了。】
【上次装凶吓老婆,现在还不是叼着根烟不敢抽,男人,呵。】
我不信,直到后来我任性退婚。
男人束缚住我的双手,眼神阴鸷,挑开我轻薄的睡衣。
「嫌我凶?阮阮,你还没见过更凶的。」
-1-
最后顺了一遍动作后,我喝了口水调整呼吸。
正在拉伸,眼前突然冒出一串字。
【我舔我舔,大美人看着就香香软软的。】ẗü₁
【让开都让开,我宣誓,我永远都是老婆的兵。指哪舔哪,决不嘴软!】
【傅烬你小子凭什么吃得那么好!】
我一惊,连贯的动作一顿,然后狠狠栽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降临,酸软的腰被一只大手托住。
眼睫颤抖,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烬本来就生得不好接近。
此时眉头紧蹙,嘴角不愉地下压,眼底藏着的凶意让人忍不住发怵。
可是,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练舞服传过来。
我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傅烬的手好大,好像真的能一只手就掐住我的腰。
然后……
眼前的文字变成一团乱码。
我脸颊烫得惊人,连忙退开,不敢看他的眼。
「谢……谢谢。」
傅烬语气不善,带着点嘲意,「嫌弃我?
「要不是我恰好过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跳到医院里去!」
突然的责备打断了我的羞怯。
我下意识有点委屈。
底下有垫子垫着,而且我已经应急在躲了,哪里会有那么严重。
都怪那骗人的弹幕,傅烬这样的人会喜欢我才怪!
他明明凶得不能再凶!
我撞开他想走,手腕却被攥住。
男人声音带着焦躁,「外面冷,把外套穿上。」
我不为所动,也不挣脱,就和他僵着。
他的手紧了紧,又干巴巴来了句,「穿上好不好,乖乖?」
还没有人这么叫我,我脸色爆红,僵在了原地,任由他仔仔细细地给我套上衣服。
刚刚骂声一片的弹幕又开始滚动。
【哟哟哟,恋爱宝典没白看啊,终于会哄人了。】
【我记得就是从这一章开始,傅狗情话技能 upupup 吧?】
【老婆纯情小女孩,根本招架不住,要不是那场误会,朕的小情侣 55555】
【啊啊啊啊啊,不用提醒我是 be 了,我正磕得姨母笑,瞬间泪流了出来。】
-2-
什么误会?还有 be?
我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板着一张臭脸,偏偏动作很轻,连把我的长发从外套里拿出来,都屏着一口气。
不由得潜意识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长时间的注视让傅烬不自在了片刻,很快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大小姐终于眼前一亮,发现我比你那废物竹马好个千倍万倍了?」
他耳尖微红,但转瞬挑挑眉,语意轻佻,「要不然看我那么久,我都要怀疑你爱上我了。」
我瞪他,弹幕说的其他话我暂时存疑,但是傅狗不愧是傅狗。
外套穿好了,我扯出还被他虚握在手里的长发。
没来得及走,就看见他有些可惜地捻了捻指尖,「香的。」
变态!
-3-
傅烬在圈子里一直很有名。
毕竟狸猫换太子这种狗血桥段在哪都不过时。
很不巧,傅烬就是那个受尽苦楚的太子。
家暴的爹,懦弱的妈,还有一个破碎的他。
听说傅家找到傅烬的时候,他差点杀了人。
拿着把刀架在酒鬼父亲脖子上,眉目阴沉,脸上染了不知道是谁的血。
那时候他才高中,周身的气势就已经足够吓人,压得成年人都忍不住腿抖。
后来查出来傅烬从小到大受尽苦楚,傅家也依旧对他没好脸色。
傅烬叛逆,偏偏那只偷了福分的狸猫小心思多。
傅家偏心,顾忌着血脉又觉得他比不上自己精心养的听话。
于是傅烬被彻底流放出国。
现在一回来,就直接把傅家搅了个天翻地覆。
傅氏易主,ṭṻ₂还把亲爹送进了监狱。
不少人私底下喊他阎王爷,我之前还唏嘘可怜过他。
却没想到这样的人成了我的未婚夫。
我坐在车上,风透过窗户吹在脸颊上,困意上涌。
突然想起和傅烬初次见面的场景。
-4-
那是我二十岁生日宴上。
到了法定婚龄,所有恭维道贺的寒暄里掺杂着联ṭų⁹姻的讯号。
宴会上富太太眼底的打量让我不适。
在第五次被那群少爷用暧昧的话索要联系方式时,我借口透气远离人群。
却没想到阳台那还有位不速之客。
烟雾模糊了男人深邃的眉眼。
他直视着我,像盯住猎物的野狼。
强烈的侵略感让我不适地皱眉,「这里不让吸烟。」
其实也不是,或者说这块地方就是给他们用的。
严格上来讲算是我侵略了他的领地。
但是我不舒服,那股任性劲就上来了,连带着看他也不顺眼。
他显然也看出来了。
恶劣地扯了扯嘴角,倾身在我脸上吐了口烟,「管那么宽?」
我连忙后退一步,刺鼻的味道呛得我想流眼泪。
傅烬看我红了眼眶,表情空白了一瞬,「艹。」
他懊恼地骂了句,「差点忘了你是玻璃做的。」
等到妈妈找到我的时候,就看到我红着眼。
而傅烬一脸凶神恶煞,别扭地低声下气哄我。
她愣住,声音犹豫,「阮阮,你们这是?」
我情绪早就下来了。
只是看着傅烬如临大敌,好笑又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一看到妈妈,就快速闪身躲到她身后,得意地回望傅烬,朝他做鬼脸。
「小骗子。」
傅烬有些好笑,但也不忘回妈妈的话,
「增进感情,惹她生气了。」
这句话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调戏了。
妈妈最讨厌这种没有分寸感的话。
我幸灾乐祸,等着看傅烬被轰出去。
却看到妈妈皱了皱眉,利落地转身退出去,「那是我打扰你们了。」
-5-
?
我目瞪口呆。
傅烬却得意弯唇,语气幽怨,「丈母娘都准了。也就我的未婚妻招蜂引蝶,还想让我滚。」
见我不回,他逼近我,眼底带着调笑。
「不过,还没过门呢,就开始管着我了。
「没看出来啊,贺大小姐,占有欲那么强。
「等过门了,当了我媳妇,我是不是得把你拴裤腰带上?」
我皱眉后退,懒得理他自说自话,专心算着还有几步退回大厅。
高跟鞋却突然被地毯绊了一下。
眼看要摔到,我还没来得及心惊,就被傅烬捞到怀里。
他啧了一声,终于唱腻了独角戏。
拉起我的手,然后不情不愿地用硬糖顶了顶腮,将我的指尖ẗŭ̀³按在小小的鼓包上。
懒洋洋地哄。
「就抽了那一口,没有瘾。
「所以理理我好不好,大小姐?」
我才发现,傅烬的怀抱,是薄荷味的。
……
车缓缓停在了家门口。
我睡眼惺忪,侧头就对上男人专注的视线。
他不知道看了我多久,被发现了也不躲,反而倾身靠过来。
我大脑一下清醒了,声音发抖,「你……你想干吗!」
傅烬挑挑眉,没说话。
脸却贴得很近,手探过来……
我刚要闭眼,就听到刺耳的喇叭声。
束缚着我的安全带被解开,傅烬不爽地低骂,
「啧,狗来了。」
-6-
我身侧的窗户传来叩击声。
一张温润且毫无攻击力的脸凑近。
是我的竹马,俞知年。
我终于找到救星,着急下车,摆脱这过于暧昧旖旎的气氛。
俞知年蹙着眉。
一如小时候我做错事一样,拉着我的手要把我藏在身后,「他欺负你了?」
我心底一松,俞知年对我来说是亲哥一样的存在。
刚想倒打一耙,让他替我管管傅烬。
消失已久的弹幕再次出现。
【我去,我去,反派上线了。】
【都别给我龇着个大牙笑了,列队,哭!】
【想到我的美丽女鹅最后被他*****,我就想杀了他!】
【55555,我不想 be 啊,差点忘了这糖里有砒霜。】
我刚疑惑这星号隐藏的是什么。
突然看到红色感叹号,【警告!男女主亲密度未达标,禁止剧透关键剧情。】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我下意识躲开了俞知年伸出的手。
退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傅烬怀里。
腰被箍得很紧。
我仰头。
就看到刚刚还神色阴沉可怕的傅烬,唇角微勾,就像得胜的将军。
「俞先生难道不知道避嫌是什么意思?
「当着我的面拉我未婚妻,真当我是死的?」
俞知年的眸色一沉,声音却带了几分落寞,
「阮阮长大了,和哥哥也生疏了。」
要是按平时,我肯定会去哄他,毕竟我最重亲情。
可是现在我沉浸在从弹幕里提取到的信息里,心绪复杂。
我一向温润如玉的竹马,是反派?
-7-
我心底不安,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傅烬拉了一路。
我瞪了一眼傅烬,他一本正经地逗得我爸妈笑声连连。
一点也看不出来,桌子下,我的左手被亲密无间地十指相扣,指节时不时被粗粝的指腹擦过。
我想挣开,却又被用力攥紧。
后来干脆自暴自弃,任由着他牵着。
反正马上吃饭了,我就不信他是个左撇子。
然后,我就看见傅烬毫无障碍用左手给我舀了一勺豆腐。
他确实不是左撇子,人家两只手都行!
我干脆饭都不吃了,侧身怒视。
傅烬没转头,像是有点无奈,「乖乖吃完饭再让你看好不好?」
我脸色爆红,这句话说得好像我多想看他一样。
我刚想呛回去,就听到我妈扑哧笑出声。
她揶揄地看我一眼,「小傅啊,辛苦你了。毕竟我们阮阮啊,从小就是个高需求宝宝,离不得人~」
「妈妈!」
可惜没有人在意我的呐喊。
我看着他们吃完饭,然后迫不及待地翻起了我童年的囧照。
借口上厕所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我洗了洗手,正要出去,却被人堵住。
是俞知年。
他的脸背光,表情有些晦涩不清。
我侧身要让,却被拽住胳膊。
俞知年力道很大。
我这才意识到,饭桌上俞知年似乎太过沉默了。
我安慰自己,没有哪个哥哥对妹妹出嫁高兴得起来。
不要乱想,这可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哥哥。
就听他说,「阮阮,你一定也很讨厌这桩婚事吧。
「别怕,哥哥带你逃婚,离开这个窒息的家。」
-8-
窒息的家?
我从来不知道,在俞知年看来,这个把他视为己出的家是这样不堪。
而且逃婚?这是想让贺家沦为上流圈子里的笑柄?
我甩开他的手,冷脸警告。
「知年哥,我叫你一声哥,是以为我们是一家人。
「而且,我相信奶奶的选择。
「俞知年,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和傅烬的婚事,我从来都没说过不愿意。」
说完我坦然与他对视。
我说不出俞知年眼底的情绪是什么。
是失望的,但更多的是愤怒,被背叛的愤怒。
可是哪有背叛?甚至说我们家应该对他有恩。
俞知年父母意外去世,爸爸不愿看挚友孩子孤苦伶仃,把他接到身边。
从小时候的大力栽培,到后来毕业直接让他进公司,贺家没有亏待他一点。
后来看出我无意继承家产,爸爸有意把他培养成继承人,在公司对他不断放权。
谁都可能对不起他,但我们一家对他可以说仁至义尽。
我恍然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你不懂,阮阮,我是不会害你的。
「为什么要结婚呢?他配不上你啊!」
俞知年一步步靠近我,我瞬间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可是后面就是墙。
我想叫出声,俞知年却先一步用手堵住了我的唇。
心底一阵绝望,直到俞知年被狠狠拽着头发甩在地上。
傅烬盯着我脸上被掐出的红印,气笑了,「贺阮,我是不是真得把你栓裤腰带上你才不会受伤?」
我看着他,强忍着的害怕的眼泪突然就流下了。
好像我每次需要他的时候,傅烬都会心有灵犀出现在我身边。
-9-
空口无凭。
而且,俞知年能被称为反派,被弹幕恨得牙痒痒,那他做的坏事就不止这一件。
贸然把他赶出去,只能败坏贺家的名声。
俞知年估计也是吃准这一点,才敢对我动手。
看到手机上爸爸回复的消息,我稍微放下心来。
后知后觉地有点拘束,打量着黑白灰简约风的房子。
想到离开时,爸妈笑盈盈地说是奶奶的意思。
我和傅烬命格绝配,老人家算到我最近有劫,需要傅烬介入,才能化险为夷。
所以我和傅烬,很突然地,同居了。
靠在沙发上,仰头,视线在灯光下涣散。
下一秒,眼前一黑。
傅烬的掌心很烫,似乎还在生气,语气很冷,「眼睛不要了?」
我不想说话,蹭着他的手摇头。
男人的手一僵,「啧,别撒娇。」
口嫌体正直,下一秒,布包实的剥壳鸡蛋轻柔地在我眼周滚动。
很痒,也很舒服。
我心里一暖,原来他刚刚一言不发地把我一个人留在客厅不是生气,而是去捣鼓这个了。
心情好了很多,我突然就很想逗傅烬玩,于是憋了点坏问他,「不想知道我和俞知年说了什么?」
一路上我看他欲言又止,但顾着我情绪低落,没问出声。
现在还嘴硬,明明是警告,话却带点不自知的委屈,
「不想知道,你别想挑事,到时候找借口又不理我。」
好像大狗狗,傲娇但想找主人顺毛。
我有点好笑。
「我说,和你的婚约,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不愿意。
「傅烬,现在还不想听吗?」
傅烬沉默半晌,我刚想睁眼欣赏他红透的耳尖,就被熟悉的大手蒙住眼睛。
我看不见,在他掌心眨了眨眼,睫毛轻轻蹭过,「傅烬,你是害羞了吗?」
我有些得意,能把傅烬这样满嘴骚话的人撩成这样。
突然,额头一暖,傅烬的声音带着点哑,在耳边厮磨,「阮阮,别招我。」
我敏感地一抖,从耳朵麻到了指尖。
现在才意识到。
同居似乎是件很危险的事。
-10-
我洗完澡,才意识到自己收拾得急,没有带睡衣。
围着浴巾,打算找一套宽松点的衣服将就一晚。
就看到傅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他站在窗前,边打着电话,边用一只手抛着盒药膏。
看到我,神色一愣。
我手足无措,留在原地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傅烬喉结滚动,最终出声阻止我,「不用换了,这样更方便。」
方便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烬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转过去。」
他拍了拍我的腰。
我一脸惊恐,把手护在身前,
「傅烬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接受婚前……」
我还没说完,就看到傅烬身体一步步下压。
然后在我惊恐的视线下,额头抵在我的颈侧,闷笑出声,「你在想什么,阮阮?」
我还没反应过来。
傅烬退开,居高临下,扬了扬手上的药膏。
「我只是担心有人忍着忍着就真骗过自己当作没受伤。
「怎么就成乘人之危的混蛋了?」
脸上的热度几乎要把我点燃,我不自在地动了动酸涩的肩胛骨。
学跳舞的人都对自己身上每块肌肉的状态都了如指掌。
刚刚洗澡的时候,我确实觉得那里不对劲。
想来也是之前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
傅烬是怎么发现的?
也许是我眼底的疑惑过于外露,傅烬嗤笑。
「你什么我不知道?我恨不得眼睛长在你身上。
「我还知道,之前在车上,你以为我想亲你?
「阮阮,那个时候为什么闭眼,是想我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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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是翻篇了吗!
想到自己那时闭上眼睛没出息的样子,我恼羞成怒,挣扎着要离开,「你不涂我就走了!」
然后被强势地把住了腰。
「阮阮,这么害羞,以后结婚可怎么办?
「既然你不愿意转过来,这样涂也可以。」
我整个人被拥进了傅烬怀里。
熟悉的薄荷香将我包围。
背后的浴巾被克制地往下拉了一点,傅烬声音有点哑,「自己拉好前面,我轻点。」
微凉的触感在背后蔓延,肩胛骨是酸的,现在又带了点痒意。
我有点晕,贴得太近了。
就好像,我有两个心脏,都跳得很快。
但还是强撑着,集中注意力看眼前的弹幕。
【不是,我是没充钱吗?怎么?我瞎了。】
【轻点什么?你说啊,傅老狗,我们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我要当奶奶了?你最好一次就中,傅狗!】
【只有我关注傅狗看的恋爱宝典叫什么吗?男姐妹,礼貌求链接,我也想追 crush!】
我这才意识到,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和傅烬的互动,弹幕那头的人是能看得见的。
尽管现在看来,他们好像被屏蔽了。
但是这一认知也足够让我感觉到一阵难挨的羞耻。
偏偏我抵在傅烬胸前要拉开距离的手,被他低头吻住指节。
傅烬吹了吹上药的地方,像在哄孩子,「乖乖,不疼,痛痛飞飞。」
-12-
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身上的药香还没散。
我穿上毛绒兔子拖鞋,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得很舒服。
然后又想起昨晚,傅烬涂完药后,赖着不走,说要给我捂脚。
男人义正词严。
「妈说了,我们阮阮是高需求小孩,不要就是要,要就是很想要。
「所以刚刚说不要,是不是很想让我留下来的意思?」
这段话又在弹幕掀起一波唏嘘,
【这逻辑,我怎么这么熟悉?朕的读书人在哪?】
【来了。因为傅狗是这样的,老婆打他想舔手,老婆骂他想亲嘴,但他永远不承认自己是舔狗。】
【楼上我同意,我们傅总那么高贵优雅的人办事,怎么能叫舔狗呢?明明是小丑。】
【楼上的,送你傅狗原话。我稀罕自己老婆有什么错?我老婆那么美,我抱抱怎么了?抱都抱了,还差我亲这一下?我老婆脸都红了,我懂,她害羞不好意思说。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就我想了?】
尺度越说越大越来越离谱,偏偏身边还有个傅烬缱绻地盯着我。
我臊得慌,又挣脱不开。
干脆关灯,自暴自弃,眼Ṱù²不见为净。
虽然不知道傅烬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我真不想下去。
只是我不下去,傅烬却好像知道我起来了一样。
手机上发来消息,「下来乖乖吃饭,不然我就上去抱你下来。」
傅烬是会拿捏我的。
我苦着脸,最终还是下去了。
就看到傅烬从厨房端出熬好的粥。
没有阿姨。
我有些讶异,看着桌上对两个人来说很丰盛的早餐,「你会做饭?」
傅烬不置可否,把粥放到我面前,「尝尝,帮你把姜挑掉了。」
是皮蛋瘦肉粥,很少人知道我喜欢喝。
因为基本都会加姜去腥,我又最讨厌姜,所以大多时候都说不喜欢省事。
我喝着粥,听傅烬淡声说着安排。
「待会儿我送你去舞房,晚上再送你去聚会。」
「你怎么知道……」
傅烬一只手帮我挽着长发,有些好笑,「怎么知道你要去聚会?你以为,你没醒的时候,是谁给你接的电话?小懒猪?」
-13-
果然,一到聚会,闺蜜就把我拦在角落。
她八卦地看我,「如实交代,早上接电话的男人是谁?」
我红着脸,倒没隐瞒,「我未婚夫。」
「什么!」
角落里的情况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聚会的主角——纪钦学长笑着看我们,「阮阮,不是来给我庆祝的吗?怎么你们两说起了悄悄话。」
我对这个直系学长一直很尊敬,现在他被国际知名舞团看重,自然也是替他高兴的。
所以他拍拍身侧的位置时,我没当众拂他的面。
只是看着中间特意隔出来的距离被刻意拉近时,我有些不自在地蹙了蹙眉。
却发现大家看我们的视线都是八卦的。
有点不妙的预感。
果然,在大片的起哄声中,纪钦柔了神色,「舞团的负责人说可以带一位家属。阮阮,你愿意继续当我的舞伴吗?」
这可以算是表白了。
我有些莫名,我和纪钦最大的交集不过是有一次双人舞比赛,学校缺人,不得不组起来的。
比起其他配合默契的舞伴,我和纪钦可以说硬靠个人能力磕磕绊绊拼了个三等奖。
我一直觉得那是一段不算太好的比赛经历。
却没想到,纪钦对我有这种心思。
而且,他这种当众表白的方式,让我很不舒服,就好像在逼我同意……
「抱歉,学长。」
我看着他,很直白地拒绝。
「我有对象了,现在已经在准备结婚了。」
「而且,我确信,以我的水平,不需要靠别人带。」
-14-
我尝试站起来,却觉得自己全身发软。
闺蜜早就喝得烂醉。
之前我当众拒绝纪钦后,气氛尴尬了一瞬。
谁都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
最后是纪钦释然一笑,「抱歉,我只是想不留遗憾。」
他给我递了一杯酒,「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对吧?」
我踌躇着,但看着周围都是熟悉的人,最终还是接过了。
只是现在,我发现,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走光了。
我捏着手机,有些不安地要打电话给傅烬,却被一把夺走。
纪钦松了松领带,终于摘下来不在意的面具,眼底浮现出了藏得很好的暴怒。
我亲眼看他要去锁包厢门,强撑着踉跄进卫生间反锁。
门被大力地踹动,纪钦声音阴狠,「贱人,不识好歹,你不是敢拒绝我吗?你出来啊!」
我用凉水冲了把脸,尽量稳住声线和他谈判,「你敢动我,贺家不会放过你的。」
没想到他笑得更加放肆,「那就来啊,如果他们想要贺家大小姐的艳照满天飞的话!」
我有些绝望,很明显,他是有备而来。
门被踹得摇摇欲坠,手机也不在身边。
我找遍整个卫生间,都没看到什么尖锐的东西。
我蜷缩在角落,无意识地念着,「傅烬,傅烬,救我。」
门被从外面踹开,我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薄荷香让我的意识清明了一瞬。
我从没见过傅烬那么狠戾的表情,他低头吻了吻我哭湿的睫毛,「别怕,乖乖,我在。」
-15-
废弃仓库里。
傅烬看着面前这个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人渣。
从未这么想要弄死一个人。
电话一直打不通的时候,他整个人的心都在颤。
沈钦实在是太能装了。
尽管他早上得知消息的时候就派人去查。
也只能查到,对这个人,所有人几乎都是正面评价。
却没料到人模人样的皮囊下藏着这样的渣滓。
皮鞋踩在这个人渣的脸上。
沈钦眼底闪过一丝惊惧,「我就是逗她玩玩,她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是吗?」
傅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地求饶,眼底透着一股疯劲。
「啧,她就没有那么乖过,一个劲地往我怀里躲。
「练舞房也不跑了。
「脚也乖乖让捂了。
「你说你只是逗她玩玩?
「那老子也来逗你玩玩试试看?」
脚下的力道愈发重。
「让我猜猜你这种烂人在意什么?
「名声?前途?
「那我都毁了逗逗你玩怎么样?」
在沈钦目眦欲裂地注视下,傅烬移开脚,不屑地嗤笑,「怕什么?你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门把绝望的尖叫隔绝。
傅烬克制地顶了顶腮,压下心底的郁气,「处理好,别把人玩死了。等证据收集好,送进去。」
迷奸,购买违法药品,任何一样都足以让沈钦万劫不复。
就算再厌恶这畜牲,他的手上也不能沾血。
因为有太过重要的人等着他守护,所以每一步都要走得稳,干净到无可指摘。
-16-
我发现最近傅烬对我的态度过于小心翼翼了。
就好像对什么易碎品,不管我提了多么离谱的要求,他都能眉都不皱地答应。
甚至……
还在鼓励我更加得寸进尺一点。
我以为他起码会有一段时间对我的社交过度关注,但他没有。
傅烬察觉到我的疑惑,挑挑眉,轻描淡写。
「贺阮,你男人没那么废物。
「如果我因为这种事限制你,那只能说明我无能。
「我唯一后悔的,是那次没有死缠烂打地陪着你。」
我怔住。
他盯着我,像锁住了猎物,「别急着感动,阮阮,接下来你去哪里,都甩不掉我了。」
说完,傅烬想帮我把头发别在耳后。
我下意识触电一样往后躲。
我记得,那天就是这只手。
慢慢地探入水下。
在我渴求的目光下,将浴缸里的水搅浑。
我难受地将高热的脸贴住他的胸膛。
不满地咬他。
傅烬疼得闷哼一声,但终究没有更进一步。
一向野性难驯的男人,在那个时候却克制得像个君子。
只是珍重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乖一点,等会儿清醒过来又要哭。」
现在,傅烬看着我爆红的脸颊,低头虔诚地亲亲我的指尖。
神色慵懒餍足,「谢谢款待。」
-17-
奶奶自从知道我大病了一场,就催着我去找她。
老人家礼佛,常年住在山上的佛堂。
也就意味着我要爬山。
被强制休息了那么久,我有点气虚。
最后五分之一的路程,是傅烬背我上去的。
男人体力好得不像话。
就连最后登顶也只是额头上积了薄薄一层汗,气息ẗûₜ平稳。
我想起他有空就泡在健身房的战绩,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替自己的未来担忧。
现在不算旺季,但是人也不少。
尤其是姻缘树前。
我不信这些,却看到傅烬认真地听着小沙弥说着些推销的吉利话。
然后利落地买了两条。
我小声骂他冤大头,傅烬也不闹,专注地看我,「因为我有所求,就没有什么敢不信的。」
我脸红了个透,最后还是被傅烬捉着手腕,乖乖地给树上绑上红绳。
只是一转身,就看到奶奶满脸揶揄地看着我俩。
老小孩眯着眼对主持说,「看来我是撮合了一桩好姻缘。」
明知道奶奶眼睛不好看不清,但我还是有种和男朋友腻歪,被家长逮住的羞耻感。
我和傅烬一左一右地扶着奶奶坐在亭子里。
聊了一会儿,奶奶拉着傅烬的手,笑容慈祥,「好孩子,我们家阮阮交给你,我就放心了。可惜眼睛看不清,但也够祈福了。」
我正想出声转移话题逗乐,就看见傅烬很自然地蹲在她的身前,很温柔地拉着奶奶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您看见了吗?」
奶奶近乎哽咽,颤抖着手摸他的五官,「好好好,好孩子。」
我愣住,说不出看到这一幕是什么感觉。
脑海轰地炸开,心脏快得不像话。
你要爱一个本来就很好的人,这句话我终于懂了。
-18-
「不开心吗?」
傅烬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头顶,是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从回来到现在,就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我抱紧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山上那刻该是我最爱傅烬的瞬间。
可是我刚明白自己的心,下一秒就被残忍的现实打败。
我看见空中出现红色的感叹号。
【男女主亲密度达标,现解除关键剧情屏蔽。
【恭喜宿主开启论坛聊天权限,您可以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畅所欲言。
【系统提示,请一而再再而三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改变自己的命运。】
像是响应它的话,消失已久的弹幕再次出现。
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
【好温馨的画面,可是我好想哭为什么?想到这么好的奶奶最后会沦为反派阴谋的牺牲品我就好难过。】
我呼吸一窒,看着多出来的键入框。
用意识输入。
【萌新求问,反派是俞知年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继续输入。
【书还没看完,能说说后期他还干了什么坏事吗?】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看这些回复,浑身发凉。
奶奶死在我结婚的前一天。
傅烬的假少爷弟弟傅昊,会在俞知年的指示下,撞向傅烬载着奶奶的车。
傅烬重伤,奶奶当场死亡。
事后,傅昊咬死是喝酒意外。
私下却对我们叫嚣是出于和傅烬的私仇。
明明知道不是傅烬的错,但我没办法做到奶奶死后就立刻毫无芥蒂地和他结婚。
恰好国外有一场比赛,我让他给我点时间冷静冷静。
可就是这样,给了俞知年可乘之机。
原书里我看不见弹幕,自然不会对他产生抗拒,让他露出马脚。
于是他借着旅游信号不好之名,再利用爸妈对他的信任,光明正大地将我关在地下室折磨致死。
被捕时,他才承认,是他指使的傅昊。
我和傅烬的故事,是彻头彻尾的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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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乱如麻,握住傅烬的手,说得颠三倒四,
「傅烬,婚礼,我们,能不能,不要……」
没等我把话说清,傅烬就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
我想把脸埋回他的怀里汲取安全感。
却被他坚定拉开,他把我放在床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藏起的疯劲露出一个角。
「如果你想说退婚,贺阮,不可能。
「到了这种地步,你要想反悔……」
傅烬的眉梢透着点狠意,「我就让你知道,我不仅是条爱咬人疯狗,还特喜欢听老婆哭。」
我不知ŧū⁶道为什么,想起了弹幕里复述原书的结局。
傅烬狼狈地祈求我。
「你可以骂我,打我,恨我一辈子我也能接受,但不准不要我。
「阮阮,一个星期,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可是一个星期后,他得到的却是我的死讯。
我不敢想象傅烬看到我残缺的尸体时该有多绝望。
明明那个时候,我是准备回来见他的。
难过再也压不下去。
泪水掉下的一瞬,傅烬终于把我抱回了他的怀里。
之前威胁我要让我哭的男人呼吸都在颤抖,声音干哑地妥协,「怎样才能让你不哭?」
他捧着我的脸,语调温柔地不像我熟悉的傅烬,「你说,我做好不好?」
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出声,「傅烬,抱紧我,我害怕。」
我其实知道的,傅烬一直都是这样的。
总是喜欢吓我,放狠话,但只要我一哭,他就一退再退。
傅烬在我面前没有底线。
可是现在我却希望他能抓住我,再抓紧一点。
但我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系统警告,提醒我只能潜移默化地改变剧情。
我只好装作任性,要求傅烬毫无理由地听从我的安排。
我惴惴不安,生怕傅烬问我为什么。
可是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抚过我泛红的眼角,
「我都听你的,现在能不哭了吗?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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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内。
我坐在俞知年的对面。
他又装回之前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一脸受伤。
「怎么见哥哥还要带保镖呢?
「阮阮,你这样,哥哥好伤心。」
我没接茬,装作不耐烦刺激他,「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我还要去试婚纱。」
果然,俞知年的表情扭曲一瞬。
但很快又深情款款,眼神笃定,「上次的事你没和叔叔说,你其实也舍不得哥哥对不对?」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最近我爸愈发器重他,甚至让他接触公司机密,独立接手好几个大项目。
我爸爱女如命。
那件事后对他还能毫无芥蒂,只有一种可能,我心软怕他伤心,没有说。
我用咖啡挡住唇角的笑。
他自以为聪明,这么多年骗得我们一家对他真心以待。
却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后,我们就已经开始防备他了。
谁也不希望在自己身边放一个定时炸弹。
那该怎么铲除这个威胁呢?
就只能让他放松警惕,犯下看似无法弥补的错误,然后主动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知道,俞知年咬饵了。
我的沉默被他理解为默认,他似乎很兴奋。
尤其是听到汽车轮胎擦过地面,巨大的撞击声和人们的尖叫。
俞知年笑得悚然,带着游刃有余的高傲,「阮阮,不去看看吗?」
我笑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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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现场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傅昊开的大货车撞在了树上。
而原本应该是傅烬开的车,下来的却是专业赛车手。
车自然是改装过的,毫发无损。
我看着面色铁青的俞知年,「知年哥,你的手在抖什么?是在害怕吗?」
俞知年这才反应过来。
他想靠近我,却被保镖反手束缚在了原地。
在救护车的轰鸣中,俞知年双手被铐住带走。
他面无表情,「你们没有证据,贺阮,最多关我几天。」
……
我充耳不闻,坐上了救护车,看着昏迷不醒的傅昊。
傅昊曾经当假少爷时,奢靡的生活过惯了。
后来被赶出傅家后,仍然改不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
不仅如此,他还染上了赌瘾。
钱不够,他就借贷。
利滚利钱滚钱,他越还不起越借,最后被讨债的打得头破血流。
他答应为俞知年做事,无非就是因为他承诺替他还清赌债,还给他一笔钱。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钱。
可是如果现在俞知年都自身难保呢?
傅昊是能出来。
只是出来会面对什么呢?
一切都没改变,还不完的钱,挨不完的打,以及一个因为入过狱没有任何人敢要的履历。
原书里,傅昊就是面对这种情景,他叫嚣,他有留证据,要俞知年把钱给他。
只可惜,俞知年罪行太重,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威胁不到他。
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却是破局的关键。
我只需要俞知年比傅昊多判一年。
他就会清楚,该投靠谁。
至于傅昊出狱后会不会如他所愿过上曾经富足的生活……
烂根的笋是长不出好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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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傅烬去见俞知年的时候,他穿着囚服,隔着玻璃嗤笑。
「泄露商业机密?你们贺家说得冠冕堂皇,不还是在防着我!
「但又能防我多久?三年?五年?」
他猛地把脸贴近玻璃,面目狰狞,「只要我能出去,贺阮,我就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他,懒得解释。
直到现在他依然执迷不悟,认为是我们先对不起他。
我来这不过是为了送他一个大礼。
我把 U 盘和打印出来的证据给他看。
在他目眦欲裂的注视下,我面无表情,「俞知年,故意杀人罪,现在够格了吗?」
玻璃被拍得哐哐作响。
俞知年终于开始害怕,只是求饶也在推卸责任。
「是那个老太婆先挑衅的。
「她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宁愿给你找傅烬这种弑父的垃圾,都不愿意把你交给我。
「她看不起我,我报复回去,有什么错!」
我冷眼看着,「法律会告诉你,你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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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监狱,我整个人才松懈下来。
俞知年的判决下来的时候,傅烬在国外陪我比赛。
踏足这块原本应该葬身的故地,我浑身一颤,把傅烬的手握得很紧。
他安抚地用指腹轻蹭回来。
直到快要上台的时候,他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让你热爱的舞台上只留下美好的记忆吧,我陪着你。」
我的心瞬间就定了。
站在舞台上,音乐响起的一瞬,我和舞台下的他对视。
舞步开始变得轻盈,身体自然地随着音乐起舞。
最后掌声雷动的瞬间,我缓着呼吸。
笑着想要和傅烬分享喜悦,却寻不见他的身影。
我还没来得慌张。
舞台上突然只剩两束光,一束打在我身上,一束打在抱着花一步步走向我的傅烬身上。
他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温柔地不像话,「贺阮,你愿意让我成为你人生的一部分吗?」
我含泪点头,看着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
是傅烬常擦蹭过的地方。
戒țúₗ指大小正好。
我颤着手替他戴上。
傅烬笑得愉悦满足,「终于让你把我套住了,阮阮。」
我们在无数祝福声中接吻。
【恭喜宿主达成 he 结局,世界锁定中,祝您生活愉快。】
番外
傅烬视角相遇
傅烬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他以前在国外过得并不好。
傅烬是华裔,看人都带着股不屑的狠意,自然备受歧视和排挤。
更别说,傅家出的每一分钱都是有条件的。
刚开始是学语言,后来是金融。
这明显是强人所难。
傅烬没被找回来之前,根本不像个普通学生。
别人最多在那抱怨读书累,他却在无休止地打工。
有这样底子的人,在几个月速成后,却要和一堆从小到大精英教育的人拼。
毫不意外,傅烬在刚开始的一年没有达到傅家的要求。
他骨子里是叛逆的。
傅家看不起他,他也不想费尽心思去讨好傅家,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学。
要不是有保镖压着, 傅烬课都懒得去上。
傅家震怒他的不听话,自然也不会给他一分钱。
傅烬被困在国外, 勉强挣点钱,拮据但还够活。
很普通兼职的一天。
傅烬戴着面具, 在吧台调酒。
久违地听到了熟悉的中文,他自然而然地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华裔女孩身上。
很漂亮的身段,长发微微用发带束起, 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很甜的酒窝。
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过来。
她看人习惯微微仰着头,像只漂亮骄矜的小猫。
然后小猫毫无防备地冲他笑。
后来傅烬知道了她叫贺阮。
再一次见到的时候, 傅烬因为明显消极反抗的态度,被傅家的保镖砸了家。
双拳难敌四手,浑身狼狈地蹲在街头。
贺阮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她裹得像只毛茸茸的小仓鼠。
很怕冷。
但是看到狼狈的他,还是下车,递了一块蛋糕。
贺阮笑得柔软,用中文问, 「你是华裔对吗?需要帮助吗?」
傅烬下意识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躲闪地摇头。
贺阮也没在意。
她的声音柔软又很轻,「好哦,那今天是我的 19 岁生日, 你能祝我生日快乐吗?」
傅烬哑声说,「生日快乐。」
贺阮就得逞地笑,「谢谢,我好高兴。为了感谢你, 你能收下这块蛋糕吗?」
傅烬愣了一下, 接过了。
可等贺阮走后,傅烬却想,他真的是烂透了。
因为听到那句话他的第一反应是, 还差一年就到国内法定婚龄了。
蛋糕很甜,刺激着长时间没进食而几乎痉挛的胃,但傅烬还是一口一口地全吃完了。
我得让她看到我。
这几乎成为一个执念, 傅烬好像真的学乖了。
他不再野性难驯, 几乎主动地疯狂汲取知识。
傅烬迅速地成长了起来, 傅家给出的奖励是丰厚的。
他终于能够体面地在贺阮每一次演出送上一束漂亮的花。
也能暗中处理那些试图在贺阮的舞鞋里藏刀片的阴暗老鼠。
后来,傅烬知道了贺阮的贺是贺家的贺。
国内鼎鼎有名的名门望族。
如果只是凭借着一个傅家不受宠的少爷的身份,这么漂亮的花,轮不到他来守护。
借着这股信念,傅烬最终从深渊爬了出来,成了傅家的当权人。
再次见到贺阮的时候。
她一如既往地被簇拥在人群中心。
贺阮没有认出他。
傅烬安慰自己没关系。
背地里,却针对那场宴会上每一个试探联姻的家族, 咬下好几个项目, 让他们再也没资格和贺家攀关系。
这是在给花驱虫,傅烬想。
他会把最好的一切捧给他的光,也包括他的真心。
晨光透过窗帘的那一瞬, 傅烬醒了。
贺阮似有所感, 往他怀里蹭了蹭,无意识地梦呓,「Puppy, 抱。」
傅烬笑得温柔,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还好,她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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