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牌杀手,为躲避追捕藏身侯府,成了小姐的贴身丫鬟。
侯爷和夫人心善,小姐也天真烂漫,侯府家宅和睦,我待着舒心,想着不如金盆洗手陪着小姐出嫁。
哪知道天子赐婚,让小姐下嫁给平南王世子裴萧。
裴萧纨绔暴戾,最喜糟蹋良家女子,府中稍有姿色的侍女都遭了他的毒手。
侯府愁云惨淡,侯爷唉声叹气,一夜白发,夫人和小姐抱头痛哭,凄凄惨惨。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他们面前:「不如让我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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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让三人皆是一愣,小姐哭着摇头:「流云,你别说胡话,你什么都不懂。
「平南王记恨父亲弹劾他以权谋私,教子无方,我们侯府和平南王府已经势同水火,平南王世子裴萧好色暴戾,府中稍有姿色的侍女都遭了他的毒手,平南王府就是火坑,我怎么能推你进火坑?看着你去死?」
小姐的话让侯爷自责不已。
夫人心疼小姐,红着眼对着侯爷埋怨:「都怪你,他平南王世子仗势欺人,草菅人命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好了,你得罪平南王,却连累了女儿……」
侯爷唉声叹气,无言以对。
我心中冷笑,我怎么可能不懂?
作为旁观者我十分清楚来龙去脉。
平南王和王妃中年得子,所以对裴萧这个儿子很是骄纵,把他养成了一个仗势欺人暴戾好色的纨绔子弟。
但凡有人不顺他的意思,就会被他一顿毒打,王府中几乎每月都有奴才被裴萧毒打致死。
而且他还好色成性,府中通房无数,听说他在房事中以折磨女子为乐,那些女子无一不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甚至还有不少人受不了他的折磨悬梁自尽的。
一桩桩一件件丑事就因为有平南王和王妃遮掩着,旁人敢怒不敢言。
直到一个月前侯爷回府的路上,亲眼看见裴萧带着爪牙当街把一个卖豆花的女子拖进窄巷凌辱致死,这才把事情闹大。
侯爷本就正直,次日就在朝堂上弹劾了平南王和裴萧。
满朝哗然,皇上生了大气,重重呵斥了平南王,罚俸一年,还让人杖责了裴萧五十大板,小惩大诫。
侯爷本以为此事到此作罢,直ṱŭ₌到昨日皇上在朝堂上突然赐婚侯府和平南王府,还说这是为了两家重修于好。
人人都知道这是平南王府的报复,但是天子赐婚这就是圣旨,抗旨不遵就是杀头的大罪,侯爷也无可奈何,这才有了现在的困境。
「实在不行女儿就去静心庵剃发为尼,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小姐止住眼泪,言语中已经透着绝望和死意。
夫人张嘴刚想劝说两句,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侯爷夫人,平南王世子上门下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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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的声音刚落,一行人就闯了进来,领头的一袭锦袍,衣服松松垮垮,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样貌虽然俊秀,但是眼底明显透着狠厉,正是平南王世子裴萧。
「岳父大人安好啊!」
裴萧对着侯爷敷衍地拱了拱手,随后一双好色的眸子就来回扫视。
小姐瑟缩了一下,小脸瞬间白了下来,她有些害怕地躲在我的身后,我不动声色示意旁边的丫鬟扶着小姐先进后堂。
「你来干什么?」
侯爷脸色一沉,说话毫不客气。
裴萧笑得轻蔑又恣意:「当然是来看看我未来世子妃啊,听人说她肤白貌美,风骚迷人,比醉烟楼的头牌还勾人,我这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过来尝尝鲜吗?」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贬低。
「你……」
侯爷气得全身哆嗦,指着裴萧半天说不出话来。
夫人脸色青紫,一个趔趄差点晕倒。
我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夫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顺便安慰了一句:「娘,你别气坏了身子!」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裴萧却听得到,他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宋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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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萧的眼神赤裸又鄙夷:「长得一般,身材也干瘪,连醉烟楼的跑腿丫头都不如。」
裴萧随行的那些小厮看着我发出令人作呕的淫笑声。
他们戏谑地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屈辱和窘迫。
我却毫不在意,对着裴萧轻轻一笑:「既然世子爷不满意我,不如找皇上回绝了这门亲事。」
裴萧冷笑:「你这张嘴倒是伶牙俐齿……」
我毫不示弱回了他一句:「世子爷也不遑多让!」
裴萧似乎觉得有趣,他欺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好似猫戏老鼠一般在我耳边低语:「本世子期待你在洞房花烛夜也能如此伶牙俐齿……
「忘了说,本世子在外面有几个做乞丐的好兄弟,他们别的都好,就是浑身脓疮,臭不可闻,他们这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等洞房花烛夜,也让我的好兄弟们穿一穿你这件好衣服,也算是报答岳父大人之前对我的指教之恩了。」
裴萧哈哈大笑,挑衅地看了一眼侯爷,「当然岳父大人也可以悔婚,只是这代价只怕你们整个侯府都承受不起。」
说完他转身就走,那些小厮紧跟其后。
侯爷对着裴萧背影悲愤怒骂:「畜生……」
夫人抹着眼泪,哭得悲凉:「我可怜的女儿啊……」
只有我浑身颤抖,兴奋不已,真的好久没杀这样的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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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替小姐出嫁了。
小姐并没有同意,她不忍我过去送死,只是在她上花轿之前我打晕了她,穿了她的嫁衣上了去平南王府的花轿。
小姐心地善良,这几年对我也好,同理我也不忍心她去送死。
侯爷和夫人很是愧疚,觉得对不起我,侯爷开了祠堂把我的名字写进了侯府族谱,认了我当侯府二小姐,自此我也不叫流云,成了侯府二小姐宋舒月。
夫人把她给小姐准备多年的嫁妆全数给了我,临上花轿前她抱着我大哭,说我是侯府的恩人,是小姐的再生父母。
侯爷当着所有迎亲人的面,掷地有声地说:「淑月是我宋钊最疼爱的女儿,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宋钊就是在金銮殿一头撞死也要给淑月讨一个公道!」
侯爷这话就是在给我撑腰,也是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毕竟他们都觉得我此去就是九死一生。
接亲的裴萧却一脸戏谑,丝毫没有把侯爷的威胁放在心上,觉得这是侯爷的无能狂怒。
侯府嫁女,王府娶亲,整个京城都热热闹闹,很明显也有很多好事者都在看好戏。
喜房之中,龙凤红烛高燃,满目都是喜庆的红缎,外面宾客欢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坐在新房中等着裴萧过来。
「小……小姐,你……你饿不饿?奴婢给你找两块点心先垫一垫……」
身边翠云哆哆嗦嗦地开口,显然她很紧张。
翠云是夫人安排给我的陪嫁,夫人说翠云之前跟着府中护院学习了一些拳脚,安排给我当陪嫁也是为了护我,要是王府有人欺负我,翠云也可以帮我出手。
只是我看着翠云稚气未脱的俏脸微微有些叹气,这样的小丫头来王府不是给裴萧送人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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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开口安慰翠云两句,房门就被人猛地踹开。
巨大的动静吓了翠云一跳,她下意识把我护在身后。
我皱了皱眉,看向门口,就看见裴萧穿着大红喜服走了进来。
他眼神戏谑地看着我,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让宋大小姐独守空房真是本世子的罪过……」
翠云拦在我们中间,却被裴萧狠狠地推开:「贱婢,连本世子也敢拦,真是找死……」
我用眼神示意翠云不要轻举妄动。
裴萧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狠狠捏着我的下巴:「宋钊那个老匹夫敢在皇上面前状告我们平南王府,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不是心疼你这个女儿吗?他不是清高吗?
「要是满京城的人都看见他的女儿在洞房花烛夜跟两个乞丐颠鸾倒凤,我看他还怎么清高,还怎么好意思说平南王府教子不严?」
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此时走了进来,他们发出淫笑,一双淫邪的眸子肆意打量着我。
裴萧冷冷一笑,看向两个乞丐:「这女人就交给你们了……」
两个乞丐连忙讨好地开口:「世子爷放心,我们兄弟有的是手段,哪怕是贞洁烈女也得屈服。」
裴萧满意地点头,他回头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半个时辰后,我会让所有参加喜宴的宾客看这出好戏,今夜之后宋府在京城就丢尽脸面,彻底没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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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快逃,去找老爷……」
翠云惊慌地挡在我面前,神色焦急。
裴萧嫌恶地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两个侍卫领命进来把翠云拖了出去。
裴萧也跟着缓步走了出去,他贴心地合上门落了锁,喜房之中顿时陷入安静。
两个乞丐摩拳擦掌地看着我:「小娘子,不要挣扎,你越挣扎我们兄弟只会越兴奋……」
我笑着开口:「你们样子看着很熟练啊……」
其中一个乞丐不屑开口:「那是当然,像你们这种官家小姐,我们兄弟玩过好几个了,世子爷心善,每次遇到你们这种所谓贞洁烈女都会让我们兄弟尝尝鲜,就是想看你们这些女人还怎么继续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样……」
另外一个乞丐也跟着说道:「世子爷说得对,你们这些女人天生就是被我们男人睡的,哪怕是官家小姐也一样,之前那些小姐还不是不敢声张?」
我笑得危险:「你们不怕死吗?」
两人看着我露出不屑的笑容:「有世子爷当靠山,谁敢杀我们?」
「我……」
我腾身一跃,快如闪电,双腿夹住其中一个乞丐的脖子,小腿猛地发力。
只听咔嚓一声,乞丐惊恐的叫声哑在喉咙中,头颅无力地耷拉下来,死得不能再死了,只是瞬间我就夹断了他的脖子。
另外一个乞丐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看着我:「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背后是世子爷……」
我双眼一眯,快速抽出发间金钗,对着他的太阳穴狠狠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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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乞丐的身子也软趴趴地倒地,只是三个呼吸我解决了这两个臭虫。
窗外依然是宾客欢闹的声音,我看着地上两具尸体,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除掉裴萧迫在眉睫,但是他毕竟是平南王府世子,是皇亲国戚,他身边肯定有暗卫保护。
凭我的身手,刺杀他的话能得手,但是危险极大,就算我逃得出去,也要面临平南王疯狂的追杀,得不偿失。
而且还会连累侯府,毕竟我现在名义上是侯爷的女儿。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连平南王一起除掉,而且是借别人之手。
这个方法最稳妥,但是也最困难,这就要我谋定而后动了。
我心中思考着如何做,也迅速处理面前两个乞丐的尸体。
我推开窗户,借着夜色,把尸体挪到后院荷花池旁,在尸体上都绑上石头,直接把尸体沉入池塘中。
等处理完尸体,我心中好奇裴萧那边准备怎么表演,准备去看个好戏,几个纵身来到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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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前院的喜宴已经到了尾声,众人把裴萧围在中间,一个个上前敬酒吹捧。
裴萧满脸红光,春风得意,十分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他时不时地看向新房的方向,眼中毫不掩饰都是兴奋之色。
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看见裴萧对着门口一直候着的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微微点头,随后对着众多宾客方向惊慌大叫:「不好了,有贼人进了世子妃的房中……」
众人大惊,一个个看了过来。
丫鬟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脸焦急和担心:「世子爷,奴婢看到有两个男人冲进世子妃的房中,屋内还发出奇怪的叫声,定然是歹徒挟持了世子妃,您赶紧去看看吧……」
看似关心,但是话里话外无不向众人透露出一个信息,我在洞房花烛夜跟人在偷情。
「贱人,居然敢跟男人厮混,我定要把她浸猪笼!」
裴萧把手中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直接给我定了罪,说完他大步朝着新房方向而去。
其他宾客一个个都好奇地跟上,眼中都带着看好戏的热切。
我嘴角勾起,真是拙劣的计谋,这些宾客也看得出来,但是他们显然不在乎。
我几个纵身回到房中,来到床榻前坐好。
远远地就听到裴萧怒气冲冲的声音:「宋舒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今日本世子就要杀了你……
「明日本世子还要去御前状告你们永阳侯府,定要治宋钊一个教女不严之罪,本世子要你们永阳侯府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
裴萧的声音里面是赤裸裸的得意,似乎已经知道稳操胜券了,开始肆无忌惮地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
房门被踹开,裴萧提着剑快步走了进来,面上的兴奋如有实质。
他的身后跟着看热闹的宾客,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往里看。
而我缓缓起身,看向进门的众人,笑吟吟地开口:「大喜之日,夫君提着剑,喊打喊杀,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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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只有我一人,裴萧的得意僵在脸上,他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他想看到的场景。
「这不可能……」
他不甘心地又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第二个人,他转身死死盯着我:「宋舒月,你把人藏哪了?」
我微微一笑:「夫君是喝多了吗?这房间哪有别人?
「平南王府守卫森严,如果有什么闲杂人等,也定然会被当刺客格杀。
「夫君该不会是听信谁的谣言,我跟人私通吧?
「这洞房花烛夜跟人私通,这是多蠢的人才会信啊。」
我戏谑地看着裴萧越来越黑的脸。
短短几句话,就点出裴萧设计的这出捉奸戏码有多么拙劣又可笑。
人群中有人已经忍不住发笑了,显然大家也看出来今日这出戏是裴萧自导自演,关键是还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真是出了大丑。
裴萧气得脸色难看,似乎下一秒就要对我动手。
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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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萧听到这个声音后,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很是惧怕的模样。
我好奇地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威严的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美貌妇人,那妇人一脸担心地看着裴萧,却慑于中年男子的威势,不敢上前。
众人急忙对着两人躬身行礼。
我立马知道这就是平南王和平南王妃。
平南王上前重重给了裴萧一耳光,打得裴萧嘴角带血。
但是裴萧低着头不敢有一丝不满。
平南王妃心疼把裴萧护在身后:「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平南王没有理会平南王妃,而是对着众多宾客拱手:「犬子这是喝多了,本王替犬子给众位赔礼道歉。
「今日是我平南王府大喜之日,本王不希望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本王这个人有恩记恩有仇报仇,给本王几分颜面的自然就是本王朋友,要是背后嚼舌根的,本王也定然跟他势不两立。」
平南王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这些宾客自然不会驳他面子,一个个都拍胸脯保证,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有平南王在,众人ẗŭₕ也识趣地慢慢退出院子去了前厅。
我微微皱眉,这Ṫüₚ平南王确实有点本事,我本想激怒裴萧闹大今日之事,让平南王府丢尽颜面,没想到被平南王几句话就把事情揭了过去。
等众人走后,平南王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和杀意:「永阳侯倒是有个好女儿,但是入了我平南王府就收起你那些坏习惯,本王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是再兴风作浪,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你也别指望宋钊能给你撑腰,那老匹夫不识时务,很快就会自食恶果了。」
我看着平南王,不置可否,不过他的话却让我警觉起来,平南王要对侯爷不利?
平南王转头又看向裴萧:「你也给本王安分守己一些,毛毛躁躁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裴萧不敢反驳,悻悻地点头。
见裴萧乖觉,平南王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平南王妃心疼安慰了裴萧几句,指挥着丫鬟拿药给裴萧上药。
等处理好裴萧脸上的巴掌印,她愤恨地盯着我:「刚嫁进门就搅风搅雨,当真是不知礼数。
「亏永阳侯府还是侯府门第,教出来的姑娘,不尊夫君,伶牙俐齿,行事嚣张跋扈,真是没有教养。
「黄嬷嬷,从明日起好好教教世子妃规矩……
「你是王府老人了,不必手下留情,要是有人敷衍了事,直接动手就好。」
一个枯瘦的老嬷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老奴领命!」
平南王妃拉着裴萧离开。
黄嬷嬷看着我,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桀骜神情:「世子妃好好休息,明日老奴再来教教你规矩,去一去这小家子气。」
说完也带着人离开。
一场闹剧就这样匆匆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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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离开,我把翠云唤了进来,翠云显然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她战战兢兢地帮我把喜服换了下来,随后我就让她先去休息了。
等夜深人静,在确定裴萧不会过来后,我换上夜行衣,悄悄出了门。
今日喜宴,很多人都会喝得酩酊大醉,正是我搜查平南王府的好机会。
在来平南王府之前我已经把平南王府的地形图都研究过了,自然知道整Ṭû⁸个王府的布局。
我最先去的就是平南王夫妇的院子。
借着夜色和树木的遮掩,我来到他们寝院的窗前,静静听着里面的谈话声。
「王爷,今日那宋舒月太放肆了,你怎么就让皇上下旨赐婚,让萧儿娶这种泼妇?这宋家父女三番四次让我们平南王府丢面子,我们不能放过他。」
平南王妃的话让我微微皱眉。
随后平南王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他的语气冰冷嗜血:「宋钊这老匹夫敢参本王,就要做好身死的准备,本王请求赐婚打的是跟宋钊重修于好的借口,皇兄自以为我改过自新了,也是为了麻痹宋钊,其实我已经暗自吩咐了一些官员,去搜集宋钊的罪证,到时候一起弹劾宋钊,保证让宋府满门抄斩。」
平南王妃欢喜的声音传来:「王爷真是英明神武……」
平南王再次开口:「好好管管萧儿,这段时间安分守己一些,让他把密室里面那些女子都处理掉,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又是一些麻烦。」
我眉头一挑,密室和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萧儿是心中烦闷才会做出这种事,说到底他身体的缺陷也是我们做父母对不起他。
「他只是发泄发泄情绪,又没有犯什么大错,王爷何必对他这么苛责?」
平南王妃的声音带着哭腔,言语间都是委屈,这引得平南王一阵安慰。
我又听了一阵,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得离开平南王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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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个纵身来到裴萧的院子。
平南王所说的密室引起我的注意,干杀手这么多年,见过大大小小的密室不下百座。
一般密室就会藏在卧房和书房。
密室中藏女子,那书房就不太可能,只可能是卧房。
我径自来到裴萧卧房,趁着护卫不注意,从窗口进入卧房。
说来也巧,刚进卧房就看到面前的架子被移开,一个黑洞洞的门开在原来放架子的墙上,显然有人进入了密室,而这个人肯定就是裴萧。
我一个闪身进入密室,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借着墙上微弱的火把光芒,我贴着墙慢慢朝着里面走去。
隐隐约约我听到裴萧怒吼叫骂的声音,等我小心地绕开一个拐角,终于看清密室里面的情形。
只是一眼就让我这个杀人如麻的杀手都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遏制住上前ẗũₖ扭断裴萧脖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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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闭塞的密室里挂满了刑具,冰冷带血的铁钩子,烧得通红的铁烙印,挂满一面墙的大小不一的尖针……
宛如严刑拷打的牢房。
在密室中间绑着十多个赤裸的少女,这十多个女子,或是被绳子吊着,或是被绑在柱子上,有甚者正被几个小厮按坐在木马之上。
木马上的女子正发出凄厉的惨叫,全身痛得痉挛,一股股猩红的血流了出来。
裴萧站在木马前面,兴奋地看着这一切,发出畅快又得意的笑容。
我冷冷地看着,并没有打草惊蛇。
这些女子身上的衣衫虽然都被撕碎了,但是能看得出衣服的料子都是上等的缎子,她们发间的钗环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精品,所以这些人必然不是平南王府的婢女。
我想到今晚那两个乞丐说过,裴萧让他们折辱过好几个官家小姐,那眼前这十多个少女只怕都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
我只感觉到一阵悲哀,身为女子的悲哀。
我在京中也有几年,却从未听说有官家小姐丢失,说明那些人家根本没有报官也没有寻找。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家都不敢声张,怕名声尽毁,自家被连累。
所以只能牺牲这些无辜的女儿,甚至私下都会想着这些丢失的女儿不如死外面算了。
他们从未想过有错的是掳走他们女儿的那个人,而他们的忍气吞声,只会让那个人更加嚣张和得意。
此时有两个小厮从捆绑的一众女子当中解开其中两个伤势较轻的女子,拉到裴萧身边。裴萧狞笑着粗鲁的抱住两人。
那两个女子宛如活死人一般,麻木地伺候着。
裴萧一脸得意和享受。
我看着裴萧下身,明白刚刚平南王妃说的那句身体缺陷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裴萧是天阉之人,也怪不得他脾气暴戾,他的风流好色是掩饰,是遮羞布。
他折磨女子,羞辱女子,是因为他自卑,而平南王和平南王妃如此骄纵他是因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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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退出密室,没有冲动地上去解救这些女子。
说一句很残忍的话,今日我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这些女子,但是她们这个样子回家,家里人不会给她们做主,反而会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直接逼死这些女子。
一根白绫,一瓶毒药抑或者一场莫须有的重病。
我无能为力,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除掉裴萧和平南王府。
而且迫在眉睫,平南王已经在准备对付侯爷了,所以时间耽误不得,我要尽快处理平南王府。
今日所见,让我在心底有了一个主意。
所以明日就要开始实施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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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翠云刚刚服侍我洗漱好,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黄嬷嬷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冲了进来。
她们看到我也不行礼,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世子妃,老奴奉王妃之命来教导世子妃规矩。
「这第一个规矩就是行礼……我们平南王府是皇亲国戚,最重行礼的规矩,不容有一丝差错,现在就请世子妃对老奴行一个跪拜之礼吧……」
黄嬷嬷接过旁边一个婆子递过来的戒尺,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她料定我不敢不从。
我轻笑,静静地看着她。
这就是下马威,可惜我不是软柿子。
黄嬷嬷眉头皱起,语气开始加重:「世子妃这是要抗命?
「新媳妇入门第一天就不尊婆母,这要是传出去,不光世子妃你的名声不好听,连永阳侯府宋家也名声扫地啊。」
翠云在一旁有些着急,我依然笑着看着,这让黄嬷嬷很是恼火,指着我怒道:「来人啊,世子妃以下犯上,不遵王妃命令,押着她去祠堂跪着认错……」
我伸手直接抓住黄嬷嬷的手指,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手指硬生生被我掰断。
黄嬷嬷凄厉的惨叫传来,众人慌作一团。
我拉着翠云直接离开。
身后传来黄嬷嬷的威胁:「贱人,你敢如此对我,我定然让世子爷给你好看。
「有我在一天,我就让你当不好世子妃。
「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瞧!」
我没有理会,直接出了王府,叫了一辆马车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今日发难只是一个由头,离开平南王府,我才能大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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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伤王妃派来教导我规矩的嬷嬷,然后私自出府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裴萧对外放出消息,让我跪在王府门前三个时辰认错,否则就休了我。
满京城都看着好戏,也期待着我低头认错。
侯爷和夫人亲自来了客栈要带我回去,他们气愤不已,说会帮我做主。
我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告诉他们等三日后我自会回侯府。
两人见我态度坚决,只能同意。
之后小姐也偷偷来见我,她哭得泪如雨下,说我受了委屈,还说大不了就和离,有侯府撑腰,可以再找一个好的夫君。
我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侯爷夫人还有小姐确实都是善良之人,所以我更不能放过平南王府了。
等夜深人静之后,我穿上夜行衣,把事先准备好的包裹带上,趁着夜色,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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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门熟路地进了平南王府,顺利地再次来到裴萧的密室当中。
今日密室没有人,我隐约听见那些女子在低声哭泣。
我没有理会,把包裹收藏在密室当中,随后出了密室。
等到午夜时分,守夜的侍卫开始松懈,我悄悄潜入平南王的书房。
平南王的书房除了一些日常公文和几本书之外,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我从怀里掏出几封信塞到这些书中夹好,然后快速离开。
出了平南王府,我一路来到昌平公主府。
昌平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三年前出嫁,但是驸马却在一次剿匪中牺牲了,这让皇上对昌平公主更是愧疚无比,就算是当今太子也比不过昌平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这几年昌平公主深居简出,京中人有很多人都淡忘了这位公主。
我今日这目标就是昌平公主,也只能是昌平公主,只有她才能把事情闹大,才能不惧怕平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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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公主府很大,但是守卫却是一般,我很顺利地来到公主的寝殿外。
悄悄推开窗户翻身进入寝殿,然后飞速冲向床榻。
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就是冲着暴露来的。
果然公主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她只是惊慌了一瞬间,就立马大喝:「来人啊,有刺客……」
我一手刀劈在公主脖子上,公主顿时晕了过去。
此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侍卫开始朝着寝殿涌了过来。
我背起公主直接越窗而逃。
侍卫们紧紧追了上来。
我一路潜行,很快来到平南王府。
怕侍卫追丢,我把公主身上的寝衣撕掉一块丢在平南王府门前,随后一跃进入王府。
熟门熟路地进入密室,那些被绑住的女子看到身穿夜行衣的我都吓了一大跳。
在见到我背上的公主后,她们都露出同情之色,显然她们把我当裴萧的爪牙了。
我把公主绑住,随后低喝了一声,压低声音开口:「都不许出声,坏了世子爷的好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我转身就走,但是在起身的一瞬间,我抽出银针扎了公主一下,公主吃痛微微皱眉,显然就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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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密室,外面已经闹开了。
公主府的侍卫和王府的侍卫正在对峙。
平南王匆匆忙忙地到前院,公主府的侍卫把公主被劫持的事一说,平南王就皱起眉头。
我知道他这是有所怀疑,也不想让公主府的侍卫搜查,毕竟王府总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我添了一把火,站在密室门口,对着外面凄厉大喊:「救命啊……」
声音传遍整个王府,我也迅速撤离。
前院闹成一团,公主府的侍卫怕公主出事,他们丢了小命,自然冒死冲了进来。
我知道后面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自然有人帮我来处理,所以我快速离开平南王府,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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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街上行人行色匆匆,翠云匆匆过来跟我说,平南王府一干人等全部被下了大牢。
「听说是劫持公主,还私藏龙袍,意图谋反,而且还从平南王的书房搜出好几封和西梁的密信,皇上生了大气,下令彻查。
「小姐,我们怎么办?会不会被连累?」
翠云很是担心。
我安慰了翠云几句,到现在没有人来抓捕我和翠云,那说明此事不会连累到我们。
毕竟我刚嫁入王府才两日,而且还是皇上赐婚。
这些事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
谁敢触霉头来抓我?
要是抓了我,等于揭皇上伤疤,因为是他识人不明赐婚的。
我安静地等着事态发展,很快各种消息都传了过来。
裴萧囚禁的女子当中有富商之女,也有朝臣之女,因为此事闹大,那些朝臣遮掩不过去,只能上书皇上要严惩平南王府。
丑事遮盖不过去,那他们肯定权衡利弊,上书状告平南王府还能得一个不畏强权的好名声。
昌平公主打的头阵,她是亲眼看见那些女子惨状,带着那些女子跪在宫门口,请命严惩平南王府,这引得世人都议论纷纷。
但是这对于皇上来说,还不算大Ṭŭ₌事,最严重的事是,公主府的侍卫在解救公主的时候发现密室中私藏了龙袍,而且其中还有一枚私自雕刻的玉玺,这才是让皇上忌惮的。
皇上下令搜查平南王府,在平南王的书房中确实找到了一些私通外敌的书信。
这才让皇上生了大气,把平南王府所有人下了大牢,下令宗人府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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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来到天牢门口,给了狱卒一些钱财,我顺利进入天牢探监。
跟着狱卒来到关押平南王一家的牢房门口,我看着里面的三人。
裴萧蜷缩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王妃靠在一旁,平南王端坐正中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听到我的脚步声,三人齐齐看了过来。
平南王看了我一眼就继续闭目养神,裴萧看到我,立马对着我咒骂:「贱人,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王妃也冷冷开口:「还不过来看看你男人,他这几天身子不爽,过来好好给他按摩按摩……」
我没有理睬两人,反而转头看向平南王:「王爷这样气定神闲,是有把握出去?」
平南王皱眉,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模样。
裴萧直接指着我怒骂:「瞎了你的狗眼,我爹是平南王,跟皇伯父是亲兄弟,皇伯父自然相信我爹。
「你看都没有人敢对我们严刑拷打,足以说明此事不大。」
裴萧也莫名地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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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怪不得一家人还如此嚣张。
我看向平南王开口:「王爷是不是觉得此事是栽赃陷害,漏洞百出,王爷门下的那些人也定然会给王爷找证据,想方设法救王爷于水火,毕竟他们在朝堂上能依靠的只有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平南王听到这里才微微抬起眼皮,施舍地看了我一眼:「你还算有些见识。」
裴萧也轻蔑开口:「那些狗奴才也只有这点作用了。」
我轻笑,淡淡开口:「王爷,今日皇上下了旨意,明日午时平南王府满门抄斩!」
一石惊起千层浪,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不可能……」
平南王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对着我怒斥。
王妃冲过来要厮打我:「贱人,你妖言惑众,是谁派你来的?」
我抬腿直接踹了过去,王妃哀号一声,倒飞出去。
裴萧本来也想冲过来打我,却在见到这一幕,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我轻蔑一笑,看向平南王:「今日朝堂之上,满朝文武全体请命要皇上严惩王爷,宗人府那边也送上了王爷结党营私的罪证,还有裴萧草菅人命的罪证。
「皇上金口玉言,明日处斩平南王府所有人。」
平南王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下意识要反驳,我却再次开口:「忘了说了,在王爷入狱后,我假借世子的名义给王爷所有门下都去了信件。
「信里怒骂这些人都是狗奴才,让他们尽心尽力把王爷救出去,否则拿出他们的把柄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死。」
我的话一出,平南王顿时脸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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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那些门人之前确实想过救平南王,但是在接到我的信件后,肯定一个个都希望平南王和裴萧全ẗũ̂ₓ部死在大牢里。
毕竟哪怕他们知道是给王爷当狗, 但是被人如此辱骂后,也会生气的。
而且我还说了,那句如果不救人,就拿出他们的把柄鱼死网破,这就让他们下定决心让平南王死了, 毕竟谁也不想有个人一直手持自己的把柄随时让自己送命吧。
皇上或许对平南王造反这件事有怀疑,但是又如何, 君心难测, 伴君如伴虎。
身为帝王最是猜忌,尤其平南王也是皇室, 哪怕只有一丝怀疑, 那皇上也会把这点怀疑掐灭。
裴萧怒骂:「你这个贱人, 真是恶毒!」
我转头看向裴萧:「忘了告诉你,我准备了一个礼物送你……」
我话音刚落,两个狱卒上前押着裴萧关进隔壁大牢。
裴萧面露惊慌, 还不等他发问, 有几个乞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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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萧显然想到了什么, 他脸色发白地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我这几个乞丐朋友, 这辈子没享受过女人, 但是我这个人心善,想着男人和女人其实也差不多, 享受享受男人也是一样的。」
几个乞丐对着我拱手道谢,然后朝着裴萧围了过去。
平南王妃趴在牢房, 死命地敲打牢门:「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看着平南王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平南王咬牙:「贱人, 你在作死!」
我笑道:「那又如何?」
那群乞丐已经把裴萧压在身下, 裴萧发出惊恐的嘶吼:「不要过来, 不要碰我,你们滚开,我可是平南王世子,我会杀了你们的……」
我对着乞丐们淡淡开口ṭũₒ:「对我们世子爷温柔点。」
乞丐们事前都服了药, 此时药劲已经上来, 哪里会温柔。
裴萧一开始还嘶吼威胁,后来开始哀求:「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平南王也对着我怒吼:「你这个畜生……」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承认我是畜生, 但是你们夫妻助纣为虐,把裴萧养成了一个更大的畜生,有多少女子被他凌辱致死, 有多少人被他活活打死?
「他只是被人用强你们就受不了了?
「这就是恶有恶报……」
伴随着我的话,裴萧凄厉的惨叫也响彻在牢房之中。
平南王猛地喷出一口血, 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给狱卒又塞了一锭银子:「劳烦好好看着这几个犯人,一会儿还有几个乞丐兄弟会陆续进来……」
狱卒喜笑颜开:「谢谢小姐, 我们知道的, 我们也最看不起这种败类。」
我点了点头, 走出天牢。
身后是裴萧惊恐又凄厉的惨叫, 是平南王妃悲惨的哭声,是平南王悲愤又不甘的怒吼。
后记
永立二十七年, 平南王府意图谋反,满门抄斩。
皇上开恩,允平南王府世子妃宋舒月和平南王世子和离, 并赐封宋舒月为县主,以安慰。
同年宋舒月离开京城,浪迹天涯。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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