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养妹强攻后

婚礼当天,未婚夫白月光回国了。
我以为她是回来跟我抢男人的,却没想到,她是来抢我的!
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巴掌抽飞我未婚夫,目眦欲裂:「你那脏手也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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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内人都说我爱京圈太子陈述,爱得无法自拔。
一大小姐,甘愿为他洗手做羹汤;像个秘书般帮他处理公司杂事;甚至那少爷玩女人时,我也能强笑着为他在老爷子面前遮掩。
他们问陈述心动没。
陈述只轻笑着答:「就她那清汤寡水的模样……老子像吃那么差的人吗?」
这一回答,惹得人哄堂大笑。
而我在屋外听完,只是默默离开,隔日依旧对陈述嘘寒问暖,随叫随到。
劳心劳力三年,才终入陈述家法眼。
可结婚当天,陈述半途失踪。
在我受尽白眼后,人才衣衫不整地出现。
他半敞的衬衫大剌剌地露着满是吻痕的胸膛,唇边的笑意放荡不羁:
「哟!不好意思啊!刚玩得过火了点,忘记时间了。」
一时台下哗然。
我差点把牙咬碎。
就这么点时间,也要出去乱搞的脏东西!
陈述他爸被这一场闹剧气得青筋绷起,拾起棍棒威胁:「这婚你到底结不结?」
陈述半点不怵,双手插兜,目光轻蔑,就是不肯开口。
台下或是轻视,或是同情地看着我,嘴里小声议论:
「这沈家大小姐,脸皮真够厚的,换我早走了!」
「别这样说,这是人陈氏老总认定的媳妇,陈述就算再不满,他老子还活着呢。」
我指甲快要把婚纱戳破。
正气氛尴尬时,大堂玄关处出现一纤细身影,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那人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上了台,趁我呆愣,干脆利落地给我套上婚戒:
「我来娶!我来娶!」
她声音甜美得像是塞壬在歌唱。

-2-
我:「?」
陈述:「!」
无名指上的钻戒很闪很大,不是我选的那枚,却意外地合尺寸。
「沈黛你干什么?还不下来?这是你能玩闹的地方吗?」
随着我爸的怒斥,我艰难地将视线放在被我爸拉着的沈黛身上。
女孩脸廓清柔娇ƭû₊美,一双楚楚的杏眼亮晶晶的,像盈着池明亮的春水,能激起人十足十的呵护欲。
我头皮发麻,几年前好不容易送出国的黑莲花养妹又回来了?
回过神,只见陈述与沈黛深情对望,再往下看,沈黛身着我同款婚纱……
沈黛是陈述白月光。
刚才怕不是为了替我解围,而是抢亲来了!
陈述情难自已地抓住沈黛小手摩挲,急切地向他爸表明心意:
「这沈知意,爸想娶自己娶,我只要沈黛——嗷嗷嗷!」
他话说一半,被陈述爸一棍子打在了腿弯:
「婚礼延迟!今晚回去关禁闭,半个月后你若还没想清楚,老子就去领养个儿子继承公司!」
陈述被他爸教训了一顿,最后只能与我们几个尴尬的当事人坐一桌乖乖吃饭。
陈述一腔怒火无处宣泄,他就拼命对沈黛献殷勤恶心我。
周围人看得眼神微妙,望向我的目光更加同情。
「丈夫爱小姨,这什么事呀?哪怕沈黛与沈知意没有血缘,也不能这样搞啊!」

-3-
我毫无波澜,反正我要嫁的是陈氏又不是陈述。
正想动筷,突然有东西碰上我脚踝。

我僵硬着身子朝桌下看去。
沈黛的高跟鞋落在我裙边,白皙纤细的脚撩开裙摆在我脚踝处摩挲。
我咬牙抬头,正好看见陈述殷勤地为沈黛剥虾,嘘寒问暖。
哦!沈黛是怕我没看见他俩秀恩爱吧?
又被骚扰两次后,我终于忍无可忍放下筷子,怒视沈黛。
沈黛触及我恼怒的眸光,抿了抿唇,羞涩甜蜜地低下头:「姐姐干吗这样看着我呀?」

我不可控制地身子一抖。
她现在跟谁说话都这样吗?
陈述警告地瞪了我一眼,夹了筷子菜进沈黛碗里:「小黛别理她。」
我怒火被沈黛的一系列操作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能干巴巴道:「女孩子坐姿还是端庄些好。」
可话音刚落,那人更加猖狂,直接蹭上我大腿,丝丝的痒惹得我火冒三丈。
我气急一把抓住那作乱的脚,狠狠一掐。
沈黛痛呼一声。
我眉眼得意,抬头却见她脸颊覆上娇妩的红霞,眼睛里泛着一层水雾含羞带怯。
靠!
我咽了咽口水,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下手心里抓着的小脚。
从桌布缝透出的暗光,洒在被掐得微微泛红的白皙脚背上,格外晦涩。
「小黛,你怎么了?」陈述面露急色关切,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我厉声,「沈知意!是不是你干了什么?」
这一声质问将我惊醒,手里握着的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
我猛地站起身,不慎带翻了酒杯,淋了一裙摆的红酒。
明明是沈黛的陷害,我却做贼心虚得不敢看其他人,只留下句「去收拾一下」,便落荒而逃。

-4-
换衣间门被锁了。
我只能去厕所,用纸巾勉强擦了擦,脑子里不由浮现沈黛含羞带怯的模样,她越来越漂亮了……
不对!我想她干吗?
这时,厕所门被敲响。
我下意识开了门,还没看清来人,便被按着肩,抵上了墙。
身后人紧紧贴着我,在我脖颈处呵气如兰:「几年不见,姐姐想不想我呀?」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后背,激起一阵电流直袭我尾椎骨。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松了口气,咬牙切齿地挣扎:
「沈黛!我是你姐姐!你这是对姐姐该有的态度吗?」
身后沉默了许久,未出半声。
下一刻,她将我翻了个身,揽着我的腰,将我面对面地压在墙上。
沈黛眼波流转,纯洁天真里糅杂着不可说的魅惑:
「姐姐都能忍心将我赶走了,还想要我什么态度?」
我想要反驳,沈黛又用着柔腻的嗓音在我耳边幽幽道:「姐姐喜欢陈述什么呢?不知好歹又恶毒,哪像我——」
「关你屁事?」我怒声打断。
本不想这样的,但想到桌下晦涩的一幕便没来由得烦躁恼怒,一时没控制住脾气。
沈黛眯起眸子,压低的眉眼闪过一丝诡晦。
我被吓得一激灵,猛地撞开她,正要夺门而出之际,却被她攥住手腕用力一拉,毫无防备地跌进她怀里。
黑影瞬间压下,唇上多了抹温热!
我有些发怵,想要夺门而出,却被她攥住手腕抵在墙角,封住了唇。
!!!
沈黛盯着我呆愣的模样,娇笑着加深了吻,人前干净的杏眸染上痴迷。
「一天到晚怎么这么多骚扰电话?」
隔壁厕所进了人,听声音好像是陈述!
我瞬间惊醒推开沈黛,用力擦着唇,连牙齿都在哆嗦。
沈黛被我举动气红了眼,乖巧娇美的脸蛋染上偏执:「陈述那种脏东西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她说完,再次强势地吻了上来。
我反抗不过,狠狠咬了口她的唇,逃脱时,沈黛发出一声暧昧奇怪的惊呼:「唔!」
「小黛?」
隔壁传来陈述的疑惑,我心下一紧,反手捂住沈黛的嘴。
好在沈黛没再出声,只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陈述没得到答案,嘀咕着出厕所隔间洗手。
我才松口气,手心传来温热湿濡的触感,我猛地推开沈黛。
沈黛得了空,抿唇笑得天真无邪,眸里却闪烁着顽劣的恶意:
「姐姐在怕什么?怕被姐夫发现吗?还是说姐姐不是怕,是刺激?那不如我们Ṫù²玩点更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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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指尖便搭上了把手,我死死拦着她,急得眼泪打转,却又不敢出声。
陈述彻底出去后,我才满身是汗地松开她,捂脸猛哭。
呜呜呜,几年时间,沈黛怎么就长成这样了?
她在国外都学些什么呀?
姐妹怎么能亲嘴?
沈黛蹲下来,将我搂进怀里,声音软糯如初,可细听又莫名怪异:
「姐夫是个负心汉,姐姐这样好的神仙都不懂得珍惜,他该遭点报应的,对吧,姐姐?」
她后面又呢喃了几句,我没仔细听,只满脑子想着:我脏了、伪骨科、百合、白切黑……
完了完了!
我愣愣地跟着沈黛回了宴会厅。
陈述起身相迎,眼里的担忧爱意都快渗出来:「小黛,你去哪了?好半天没看见你。」
沈黛将碎发捋过耳后,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笑得天真羞涩:「陪姐姐在更衣室整理裙子。」
陈述警惕地瞥了我一眼,语气不善:「就是跟她一起才危险。」
呵!危险的不知道是谁!
沈黛眨了眨眼,有些不高兴地嘟起唇:
「姐夫什么意思嘛?我和姐姐女孩子之间还能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不成?」
我汗毛瞬间竖起,又想起厕所里被沈黛支配的画面。
可陈述显然没往那方面想,关注点新奇:「不许叫我姐夫!我是绝对不会娶沈知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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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躲沈黛,宴会结束我便急急入住酒店,连家都不敢回。
隔天,我听见个笑话:
陈述回家的路上踩塌井盖骨折了。
想起厕所里沈黛的呢喃,我下意识觉得这事与她有关,不由打了个寒战。
沈黛是在我七岁时被收养的,这一事惊呆我好几年。
只因我妈是典型的媚男厌女,却突然有天跑到孤儿院,对年幼的沈黛一见如故。
她不顾我爸反对,硬要收养,沈黛来后的吃穿甚至越过了我哥。
沈黛从小就长得漂亮。
她不黏任何人,只喜欢跟在我屁股后转。
我开始也很喜欢她,和她同吃同住,一起上学,可 15 岁时,我不小心撞见她活剥我夜夜把玩的兔子。
我被吓得一夜高烧,再醒来,连滚带爬地和沈黛分了房。
她好似看出我害怕,有些受伤,但也没再形影不离地黏着我。
直到有男孩给我送情书时,她又出现了,还当着我的面将人揍得鼻青脸肿,神情倨傲:
「喜欢一个木桩子?真够瞎的。」
我当时以为她嫉妒我有人追,可与她众多追求者相比,我的只是寥寥一二!
因高中时期追求者都被她打跑,上了大学后,我谈恋爱约会跟特务见面一样小心。
可还是被她发现了!
我谈一个,她抢一个!
抢到手后,玩个几天就把人给甩了。
我被整麻了,主动远离男人,去公司实习一心追求事业。
我爸妈重男轻女,以前公司继承人一直默认我哥。
可我去公司后,突然觉得自己更合适。
为争夺继承权,我拼命赶方案抢项目,却反被我妈警告,抢了我哥风头。
为不受打压,我才发疯看上京圈太子陈述妻子的位置,做了他的舔狗。
白天为他当牛做马,晚上熬夜整方案,就连我爸妈都因我与陈述的关系,对我连连夸赞。
可好景不长,沈黛带人将陈述给打了……
她这次好像特别不服,以往都一个人打,这次她买了打手……
但还有更坏的消息,陈述对找人暴打他一顿后佯装报警救人的沈黛一见钟情了!
计划全泡汤,我头一次与沈黛正面刚,并表示对她的越界感到厌恶!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整天就围着我转,真的很烦!」
沈黛被我吼红了眼,她深深地望着我好久,哑声:「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喜欢陈述?」
我被她看得心烦气躁,急急答「对」,还当着她的面要求我爸将她送出国。
我当时只是想吓吓她的,我妈那么喜欢她,她撒撒娇可以不走的。
可她没有,第二天就自己乖乖上了飞机……

-7-
2 月 29 日,陈述爸寿宴,我不得不去。
才进酒店,就见大堂铺满了红玫瑰。
我爸举着酒杯和陈述爸寒暄,沈黛跟在我爸后面,向我抿唇一笑。
接收到她含情脉脉的眼神,我咬着牙打了个寒战。
以前倒是不知,她对我存了那样的心思。
曾合作过的集团老总女儿主动找我攀谈,朝我挤眉弄眼:
「这些花都是陈述布置的!全城的玫瑰怕是都在这了,哪有父亲过生日,儿子送玫瑰的?所以,这些花八成是给你道歉来了。」
我笑了笑却没接过话茬,反而转移话题谈起了近来公司的状况。
聊了一圈,话题又被带回了自家八卦上:
「你这情况挺让人心寒的,好心好意收养个妹妹,结果,这妹妹白眼狼一条,报答不说,还勾搭起了姐夫。」
明明是替我打抱不平,我听着却有些微烦躁:
「没有她,还会有别人,根本问题还是出在了男人身上,沈黛她也没做什么,就是小孩子心性。」
我嘴比脑子快,说完又郁闷自己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烦躁抬头,正好对上沈黛的目光,我眉头皱得更紧,她却突然捂唇娇笑。
莫名其妙!
那么远,她还能听见不成?隔那淫笑什么?
她要不是姓沈,谁帮她说话?
这时,恰好有服务员向我递了杯酒,我接过发泄似的一口闷完。
本想再瞪沈黛两眼,陈述突然一瘸一拐地出现,挡住了我视线:
「沈黛!嫁给我吧!我等了你三年,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陈述当着我这个未婚妻面,扶着伤腿向我的养妹单膝下跪求婚。
一时间大堂炸开了锅,所有宾客的视线都在我和她俩之间流连,更有不知事的小孩在那起哄「嫁给他」!
我没在意别人的嘲讽,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甚至想将礼服脱掉。
我飞快反应过来不对,还没来得及看沈黛反应,就匆匆离场。
「沈大小姐是觉得难堪了吧?挤不进去的世界非要挤,明眼人都知道陈述沈黛两情相悦。」
有曾经被我抢过项目的人追在身后嘲讽。
今天整个酒店都被陈氏包场,每人都有张万能房卡。
我跌跌撞撞进了第一间,本想拿手机求助,下一秒就被藏在门后的人,打掉手机捂住嘴。
我极力挣扎,却被人抱起扔在了床上。
那人欺身而上,给了我一巴掌,一张陌生满是油光的大饼脸近在咫尺:
「小婊子别乱动,待会伤了可别怪爷不怜香惜玉。」
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槟榔混着酒精的恶臭味让我几欲呕吐。
他跪在床上,拉扯着我礼服,千钧一发之际,房间门被踹开。

-8-
是沈黛!
她被气得发颤,眼底猩红一片,一脚踹飞了愣住的男人,语气阴森:
「你这种恶心的东西应该去下水道,和老鼠住一起才对。」
「沈黛……」我鼻尖酸涩,轻声呢喃。
沈黛没有停下。
她拎着铁棍越过我,又狠又快地往男人身上挥,见了血也没有停下。
「小黛!别弄出人命!」
我看得心惊,出声阻止。
可沈黛像失了智,一下比一下狠,娇美的脸蛋染上血污,嘴里喃喃着:「去死!去死!去死!」
「小黛!再打下去,人就真死了!你会坐牢的!」
我艰难滚下床,本想阻止,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意再次涌了上来,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一点冰凉缠上我手腕:
「沈Ṭü¹知意!你怎么没事?小黛!你别打了!」
陈述抓着我手说完,便向前去阻止沈黛。
我脑子混沌,想不了那么多,只觉得贴着眼前人好舒服,主动扑进他怀里。
沈黛转身刹那,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目眦欲裂,怒吼:「你敢!」
陈述以为她吃了我的醋,连忙扒拉着我缠住他腰的手:
「小黛!你听我解释!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缠上来的!我心里眼里都只有你的!」
沈黛不听,两步化作一步,狠狠一巴掌抽在陈述脸上:「你那脏手也配碰她?」
刚还被我缠着分不开的人,一瞬间被抽飞到了角落。
陈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沈黛没消气,还想过去抽他,却被神志不清的我缠住。
她狠狠瞪了陈述一眼,终是担心我,将我打横抱起离开。
「好热……好难受……」
我被凉水刺激,恢复了一丝清明。
沈黛见我苏醒,指尖捏着花瓣划过我锁骨,用目光贪婪地描绘着我全身:
「姐夫的玫瑰很香,姐夫的老婆也好漂亮。」
「姐姐别怕,我来—」
我大惊失色,抵住她肩:「你我都是女孩子!你你你你来什么?」
沈黛没说话,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着眼前白皙修长的手指,瞪大眼睛:「不不不!不行!你是我妹妹!我们都是女人!你帮我叫个男—」
沈黛不知被我哪句话气红了眼,她掐住我后颈不容抗拒地吻了下来。
强势的吻让我不适,我极力挣扎,沈黛单手按着我,另一手拨打电话,嘴里含糊不清道:「姐姐不听话,不如让姐夫来劝劝?」
不过两秒,电话接通,陈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喂!小黛!你终于肯理我了吗?我知道你之前一定是气我碰了沈知意,但那真的是我没反应过来,才被她缠上!」
我被惊得忘记反抗,沈黛得逞地笑了笑越吻越深。
「喂?小黛?小黛?」
伴着陈述的呼唤,燥热再次涌了上来,意识渐渐不由自己掌控……
……
等完事,陈述的电话早已被挂断。
我羞恼得想揍沈黛两拳,刚有动作,沈黛整个人将我缠住。
她从我怀里抬头,脸颊潮红:「姐姐,好难受。」
我瞬间警惕,她这样子又熟悉又让我痛苦。
没听说那啥药还会被传染的啊。
怀里燥热潮湿的气息越发急促,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主动揽上她的腰。
浴室里充满甜果熟透的香甜,比我的仗势大得多。

-9-
被暴打的男人没死,只是重伤被送进医院。
沈家为此赔了不少钱,男人见钱眼开,道出陈述收买他,想让我身败名裂好退婚的阴谋。
陈述爸因此愧疚,给我Ŧū́₉增加了两点婚后股份。
可还有个坏消息,我爸可没陈述那么傻,他看出了沈黛对我的心思。
我与沈黛回家那天,他语重心长地劝告沈黛性取向、人要结婚生子一类的迂腐话。
我哥吊儿郎当地跷着脚,在我与沈黛之间打量:「我说小黛怎么不愿意跟着我,原来心思那么龌龊。」
「跟什么?脑子整天只知道这些,我看你才龌龊。」
「你说什么?」我哥被我气红了脸。
「好了!从明天开始,我会给小黛安排相亲!」
我和我妈都有被惊到,想劝我爸两句,我爸却转身就走。
我想安慰沈黛。
沈黛却也垂着头,眉眼阴霾,只字不发地回了房间。
我以为沈黛会想不开,结果隔天她就主动找上了我:
「姐姐跟我一起走吧。」
沈黛哑声开口,眼下的青黑不难看出昨晚一夜无眠。
「不可能!」
我下意识便出口拒绝,说完后,我却不敢看她一眼。
「为什么?我和姐姐都发生那样的事了,难道姐姐不喜欢我?」她握住我肩,好似难以接受。
我垂着眼,咬了咬牙:「不喜欢……」
「因为陈述?」
她的声线有些发颤,我蜷了蜷手心,没再说话,如果她以为我喜欢陈述,便不再纠缠,那就这样以为好了。
可她偏偏又太聪明:「不是陈述,你看他的眼神分明没有喜欢,姐姐最爱的是公司?」
她说准了,我依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沈黛接收到我的答案,出人意料地狠狠松了口气,竟就这样放开了我,转身离去:「那祝姐姐得偿所愿。」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出了神,良久才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我可能是舍不得她的,可我也舍不得公司。
我努力奋斗了那么多夜晚,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我和她都娇生惯养,放弃家产,去别的地方给别人打工,这怎么接受得了?
等我和陈氏联姻,我爸肯定把继承人的位置给我,到时候嫁不嫁人不都随便她?
等我公司稳定,我也能和陈述离婚。

-10-
沈黛为了不相亲,逃出了国。
我接到她在国外的电话后,松了口气。
她去国外躲躲也好,避免麻烦还能散散心。
还有五天,我就要与陈述结婚。
听说他情场失意,夜夜泡在酒吧。
为了防止他再闹出幺蛾子,我直接请了个私人侦探跟着他。
要是他再敢做出之前的事,我不介意一包药将他毒傻。
我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却在结婚前一天收到个消息。
沈黛跳海死了……
尸体已经被警方打捞上来。
我两眼发黑,全身无力,耳边的手机一下掉在了地上。
手机里,那边的警方还在催促我和家人去国外认领尸体。
我跌坐在地,只觉得一时间心如刀绞,在看见不远处我妈责备我爸逼死沈黛后,泪水更加汹涌。
她哪是我爸逼死的呀,分明是我……
我抱着侥幸给沈黛打电话,可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闷头哭了许久,我突然冲进房间就开始收拾衣服。
到底死没死,去国外看了才知道。
「你去哪?明天就结婚了!结了婚再去!」
我爸出声阻拦,我急急留下句「延迟」后夺门而出。
在上车时,我接到私人侦探电话:「姐!你让我跟着的人,同个女人跑去了郊外!」
我抬手捏了捏眉心:「你继续跟着就行,这两天我很忙,不用跟我汇报了。」
沈黛都出事了,那陈述还有心思跟别人私奔?
我挂断电话,本想在手机上点开导航,却正好有消息弹出,失手点了进去。
是那个私人侦探发来的图片。
图片上,陈述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抓着同样捂得严实的女人上了车。
我视线停在女人的手背上,愣住了。
将图片放大,我模糊看见女人虎口处有一黑一红两颗小痣,跟沈黛的一模一样。
怎么那么巧?
我心有疑虑却不敢拿沈黛安危开玩笑,只能一边嘱咐侦探继续跟着,有重要情况打电话,一边开车去机场。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
我宁愿沈黛是假死带陈述私奔,破坏婚礼,也不想国外的尸体真的是她。
这一刻,我才发现,沈黛早已不知不觉间在我心底留下不容忽视的痕迹。

-11-
等我赶到机场,侦探正好打来视频通话。
我犹豫两秒接起。
许是侦探离得远,画面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荒郊野外处,女人背对镜头弯腰呕吐。
陈述从后追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含糊:「小黛,你怎么样了……都怪我,你身体娇弱,我还开那么快……」
小黛?
虽然能听见的声音很小,可我确定听见了小黛两个字。
所以,沈黛确实是假死?
「嘻嘻嘻……」
那边传来女人细细的嬉笑声,我狠狠松ƭű₄了口气,听声音确实是沈黛。
沈黛转身,仰起头,露出张笑得甜美灿烂的脸。
「小黛,你怎么……」陈述关切道。
沈黛嬉笑着,突然就勒住陈述脖子,将他放倒在地:「你才娇弱……」
沈黛再次背对过镜头。
陈述上半身全被沈黛遮住,只露出双不断挣扎蹬地的腿。
我呼吸一紧,意识到沈黛意图。
正要开口让侦探出去制止时,视频画面剧烈晃动起来。
侦探粗重压抑的喘息声从手机里传来:「妖!是妖!她是妖!」
视频里,沈黛的背后长出一条条毛茸茸的狐尾,像蒲公英在风中摇摆飘荡。
狐妖?
我想提醒侦探离开,突然!
沈黛转过头,泛着紫色流光的竖瞳透过手机紧紧锁着我。
我像被人掐住喉咙,喘不过气,憋得满头大汗。
下一秒,手机突然黑屏,我只来得及听见侦探崩溃的呼救声。
这两个人不会都死了吧……
我回过神,一次又一次拨打沈黛电话,甚至是陈述和侦探的,可全都是关机。
我不能报警,只能浑浑噩噩回了家。
家里人惊讶我又回来,却也没人多问什么,都只关心明天的婚礼。
我脑子混乱地呆坐了一晚。
今晚这一切,超过了我以往二十多年的认知。
这世上怎么会有妖?陈述和侦探真死了?
按照常理ƭù₈我本该害怕,可心底总有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告诉我别怕,沈黛绝不会伤害我。
所以,沈黛到底要做什么……
我一夜枯坐,直到有化妆师进来给我化妆,并且提醒我新郎等了很久才回过神。
「陈述?」我抓着化妆师肩膀不可置信。
「对、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对上化妆师疑惑的眼神,我强装镇定地坐下,心不在焉地说道:「没没没……」
新郎接亲时,来的人确实是陈述。
他的一举一动都跟往常一样,甚至很不耐烦皱着眉催我。
我迷惘了,现在是梦,还是昨晚是梦?
直至婚礼上,陈述为我套上婚戒,柔声回答教父「我愿意」时,他眼神闪过一丝迷恋。
陈述绝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昨晚是真的,现在也是真的,只是眼前这个人是假的。
如果沈黛是妖,眼前的陈述是她假扮的话,那她国外假死、荒郊野外处理陈述的行为就能说清了。
她想假扮一辈子的陈述!
我火速配合着完成所有仪式,在宾客起哄亲吻时,我主动靠近陈述试探:「你把他俩怎么了?」
陈述眉心微动,恍若未闻,噙着唇角向我靠近。
我微微偏头,她的吻落在我脸颊。
我平静地盯着她眼睛,用只容我俩听见的声音道:「别装了,你不是人,学不会的。」
陈述微愣,他抬起眼皮直视我,笑得漫不经心:
「我知道以前是对你坏了点,但你也不至于骂我不是人吧?这可是你不让亲的!可别又去我爸那告状。」
「谁稀罕亲似的,而且也不是我对你坏吧?是你自己非赶着……」
陈述嘀咕着,吊儿郎当下了台去找兄弟喝酒。
我望着他的背影,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怀疑。
这陈述要真是假的,那她可装得太像了……

-12-
新婚夜,陈述一夜未归。
与陈氏联姻后,曾经要靠抢靠应酬的合作,统统主动送上门。
我忙得早出晚归,陈述也忙着夜不归宿,几个月下来根本没见过面。
直到七夕节,我在桌上发现个珠宝盒。
里面装着枚蓝宝项链,旁边纸条上写着:【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这项链是前几天的拍卖品,我很喜欢,但因为工作太忙我就没去。
这么巧的?刚好送的就是这条?
「太太,你月经期快来了,赶紧吃点冰汤圆解解馋,不然,过几天可不能吃啰!」
我抬头,看着新来的保姆若有所思,直把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后才淡淡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月经快来了?送的东西也那么合我胃口。」
保姆犹豫两秒,神神秘秘向我靠近:
「您的喜好还有月经期都是陈先生说的,他还不许我告诉你咧!但我觉得,对一个人的好就是要让对方知道!」
这保姆是我结婚后才找的。
我从没跟她谈过喜好,可每次早餐都意外地合胃口。
如果他真是沈黛,我的喜好和月经期她知道很正常。
但这次的冰汤圆……我以前是不爱吃的,只是昨晚梦见了,才有点馋,但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啊。
难道我晚上说梦话?沈黛每晚也会回来?
为了印证猜测,凌晨一点,我假装入睡,等得快睡着时,床面微陷,有人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我的床!
我瞬间清醒,乘其不备,起身开灯。
「陈述」保持着爬床的姿势,唇角因尴尬罕见地抽了抽。
「你干吗呢?」我强忍住笑,抱臂问他。
他僵持了很久,才破罐子破摔地开口:「我爸逼的,你以为我想啊?」
我审视地盯了他很久,他看地看灯就是不敢看我。
看来,陈述爸成了万能借口,可真正的陈述却不会那么听话,更不会悄悄爬床,也不会知道我的喜好呀……
心里有了结论,我假装冷淡地「哦」了声,关灯躺下,将头埋进枕头里,才敢任由唇角翘起。
假装爱一个人很简单,但假装不爱一个人很难。
身后人在床边立了很久,在我昏昏欲睡时才磨蹭着上床,环住了我的腰。
我转身,主动往她怀里拱了拱。
本以为她会开心地将我搂得更紧,却没想到,自己被恼怒地推开。
遭了……忘了她现在是陈述了……

-13-
「陈述」被我发现后,倒是不半夜爬床了,都是正大光明的。
只是我还没睡着时,他都会假装嫌弃只躺个床边边,等我睡着后,才敢挪过来抱紧我。
我想着都确定陈述是沈黛了,也该试探那两个人的踪迹了。
按照小黛的性格,她应该不会杀了无辜的侦探,但陈述就悬了……
因人命关天,今晚本是庆祝自己继承沈氏的大日子,但我提前离宴,带了不少酒回家,准备和沈黛谈谈心。
可到家后,家里却黑漆漆一片,空无一人,只有间空房透着微光。
我没开灯,赤脚寻光,发现了个藏在空房衣柜里的地下室。
密室古色古香,挂着层层轻纱,烛光微弱,映着地上杂乱的宣纸与毛笔。
最深处,一熟悉身影藏在层层轻纱下,提着毛笔在宣纸上描绘着什么。
我悄无声息走近。
身影主人未着寸缕,肤如凝脂,满头青丝垂到纤细腰峰,尾椎骨处八条毛茸茸大尾巴缠着腿。
美色惑人。
我呼吸频率错乱,被沈黛瞬间察觉。
她猛地转身,野兽般哈气露出尖尖的獠牙,却在看清是我后,凶狠神态寸寸Ťŭ⁺龟裂。
「姐姐?」她失声尖叫,飞快背过身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哽咽祈求,「姐姐……别看我……别看我……」
沈黛难堪得无地自容,将毛茸茸的尾巴抱进怀里,蜷缩着身体。
我看得心尖发颤,哑着声:「小黛,你尾巴——」
我快步上前想将她拥进怀里,她却在我走近的刹那化作紫烟消失。
空旷的密室只回荡着我的下半句:「很可爱的,姐姐不怕的,姐姐很喜欢的……」

-14-
自那夜沈黛消失后,我找遍了整个密室,甚至是陈述从前的狐朋狗友都说没见过。
直到第四夜,晒黑并失忆像个难民的陈述回来了:
「听说菩萨您可以包养我。」
陈述真诚地冲我眨眨眼。
我蒙逼:「你说什么?」
陈述听完,焦急地拿出张纸解释:「是个漂亮姐姐让我来找你的,她说只要我陪着你,你就能养着我。」
纸上写的确实是我的电话和地址,还有沈黛的留名。
看来,这个陈述是真陈述了。
我扶额,一瞬间心情复杂,等将陈述带进屋,让他吃饱饭后才追问细节。
我轻敲桌面:「所以,你之前在哪?」
陈述舔了舔嘴角食物残渣:「在非洲卖咖喱!」
……
「在非洲之前呢?还有,你知道那个姐姐在哪吗?」
「我一直在非洲啊,那个姐姐送我下机后就不见了,我能不能一直留在这啊?我不想再挨打挨饿了。」
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我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这陈述应该是被篡改记忆了。
既然陈述都没事,那个侦探八成也没事。
至于陈述为什么又被送回来……
是小黛害怕我厌恶她的身份?不敢再见我?
为了不引起人怀疑,我将陈述关在地下室,并向外人谎称他跑国外泡洋妞去了。
外面人人声夸我大度。
辗转反侧半个月,还是未能找到沈黛。
我精神有些恍惚,下楼梯时崴了脚,本必摔的姿势,却莫名又站直了身体。
我愣愣低头,看着手臂发呆。
刚才没感觉错的话,有什么东西扶了我一下,可抬头什么都没有,只有风穿过我的指缝。
风!
我脑袋灵光闪过,沈黛是妖啊!
她指不定一直在我身边,只是她不想让我看见而已,不然,我刚才是撞鬼不成?
我心里有了决定。
凌晨三点,我登上别墅顶楼。
做了足足十分钟心理建设,才闭眼咬牙从楼顶一跃而下。
风在耳边呼啸,坠至二楼时,我被人牢牢接住抱在怀里停在半空。
「姐姐为逼我出来,连死也不怕?现在我出来了,姐姐想做什么呢?警告还是打骂?」
沈黛颤着唇,语气紧绷哀痛。
她闭上眼,像是等待神明的审判,就连身后绽开的狐尾都哀哀垂下。
我噗嗤笑出声,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我一个凡人哪敢打骂狐仙大人?」
她像被雷电击中,瞬间瞪圆了杏眼,头顶冒出一对狐耳,刚垂下的狐尾像狗尾巴似的摇着。
沈黛不可置信地捂着唇:「姐姐不怕我?」
我笑得无奈,吧唧一口又亲在她额头:
「那晚,我就说过了!我不怕的!我觉得超级可爱!」
怕她不信,我歪着身体,一把将她的尾巴们搂进怀里,狠狠撸了撸:「看吧,我超爱的!」
沈黛:「!」
话音刚落,沈黛瞬间炸毛,砰的一声,半空留下残影,我和沈黛一同砸在了地上。
靠!
还好沈黛尾巴垫了下,不然今晚就去见太奶了。
沈黛撑在地上,脸颊潮红,身体颤颤巍巍:「姐姐快放开!尾巴不能随便摸的!」
她说这话时,我的手还下意识揉了揉她的尾巴根,惹得沈黛喘息更加厉害:
「那不行!我还得再热情一点!免得你以为我哄你呢!」
说完,我将沈黛整个抱进怀里,立志把她的尾巴们撸秃!

-15-
沈黛回来了,地下室里的陈述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沈黛躺在我床上,试探着开口:「我把他再送去非洲吧?」
我思虑片刻,学着长辈的口吻:「是该让他多历练历练。」
「而且,我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你当初会直接杀了陈述。」
沈黛摇摇头:「姐姐不喜欢我杀人。」
我以为她说的是我中春药那次,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现在法治社会。
却不知,沈黛谈的是前世。
「等我的公司壮大发展到国外去,我再与陈述离婚,放他回来吧。」
沈黛仰头,不解地眨眨眼:「为什么还要放他回来?」
我被她萌到,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唇:
「其实不是为了放他回来,而是为了悄无声息地带你去国外,我不想你一辈子顶着别人的脸。」
……
沈黛被我说红了眼,埋进我怀里小声啜泣:「姐姐怎么这么好?」
这惹人怜爱的小模样,怎么能让人舍得对她不好?
我视若珍宝地捧起沈黛小脸,铺天盖地的吻印在她每一寸肌肤:
「你是狐妖,我刚上网搜了,狐狸会在二月底发情,所以,那次你给我解完春药后的异常是发情?」
沈黛羞涩点头:「Emmmmm……」
我忍住笑,接着往下挖坑:「不管谁在你身边,你都会抑制不住——」
我还未说完,沈黛捂住我嘴,急忙解释:「当然不是!我是好几千年的妖了!不是什么没开灵智的小动物!我只会对姐姐……」
「那你是最喜欢姐姐的?」
「当然!」
「那你把尾巴放出来给姐姐玩!姐姐都好几天没见过宝贝们了。」
「不行!」
「你刚还说最喜欢姐姐了……」
谁会不喜欢满心满眼只有你的哈基米?
……
沈黛为了伪装陈述,在外只能对我冷着脸,回家才可以亲亲贴贴着实辛苦。
所以在第五年后,我就带着沈黛马不停蹄地飞去了国外。
和沈黛安稳日子过久了,我总会问点有的没的,比如:
「你是妖,不老不死,可我是人,人生短短不过几十年,我死了你怎么办?」
沈黛为我画像的手都没抖一下,坦然道:「我可以等你。」
我揉了揉已经酸胀的腰,又摆回之前入画的姿势:
「你等我?可你一个人该有多孤寂,多难熬……」
沈黛放下画笔,走过来替我揉了揉腰:「今天就不画了吧,人类一生很漫长,可对妖也就是睡一觉,姐姐没有记忆,又怎么肯定,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世呢?」
……
我骤然抬眼,表情呆滞,脑里却早已惊起滔天骇浪。
对呀,转世后, 人便没有了记忆。
我怎么肯定,我们是第一次见呢?
我再问:「我们每一世都在一起了吗?」
沈黛垂眸, 没再说话。
番外
我叫沈黛, 这个名字还是师尊给我起的。
我起先只是个人人喊打、妖怪鄙夷的无名半妖。
一日,我被灵力强大的妖怪当作乐子, 被鞭笞得险些丧命时,我遇见了沈知意, 我的师尊。
清冷如仙人的女子持剑挡在我身前, 不过挥挥手, 就杀了折磨掉我本条命的大妖。
女子随风扬起的雪白衣袂从我脏污的指尖上擦过, 留下刺眼的污点。
我蜷了蜷手心, 害怕得瑟瑟发抖,我怕仙人震怒……
可那仙人转过身,温柔地向我伸手,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徒弟。
仙人出尘脱俗,眼睛上却蒙着一层白纱,她看不见……
我以为, 她只是看不见我是半妖才救的我, 她要是知道, 一定会嫌弃。
我抿着唇,落寞地往后退。
她却直接伸手将我抱在怀里:「我眼盲,心不盲,半妖又如何?」
她竟能听见我心声。
师尊将我带回去了多少年, 就护了我多少年,吃穿用样样都是最好的。
直到宗门大比, 我听见隔壁宗一弟子闲时嘲讽师尊眼盲。
当众之下,我强装镇定, 月黑风高时, 却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再见师尊,师尊不过一眼就看出我杀了人,她头一次对我失望:「我以为你是个好孩子, 我真的不喜欢你杀人。」
师尊声线很轻很淡,可不管我怎么哭求着认错, 她都没再愿意见我。
后来, 师尊以身有隐疾之躯参加了神魔大战, 陨落在那里。
我赶到战场,消耗了半颗心才保住师尊魂魄送到凡间转世。
可转世的师尊已经不是仙人了, 只是个凡人。
是凡人就会怕妖。
她起先也会对我柔声软语, 可当发现我是妖后, 剩下的就只有害怕和打骂。
她哭求着我滚,哭求我离她越远越好。
每一世都是如此。
直到最后一世, 前几世都寿终正寝儿孙满堂的她遇到了车祸。
我握着她的手,用一尾的灵力妄图替她续命,可生死在天, 我也不能干预。
她看着我痛ƭű̂⁴哭的模样, 有些不解又有些害怕:「你是谁?」
我泣不成声:「和你一样的可怜人,你下辈子可不可以别再害怕我?」
她好似感受到了我源源不断的灵力,知道了我在竭力救她, 弥留之际,虽不解也还是点了头:
「好,下辈子不怕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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