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去给闺蜜当伴娘,当夜却被八个伴郎侮辱了。
当时,听妹妹说要去山区参加同学兼闺蜜婚礼的时候,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那个山区村落婚闹严重,我怕她有危险。
妹妹苦苦哀求,说和闺蜜是多年好友,不去不行。
又说闺蜜已经做了保证,绝对不让婚闹的事儿发生。
我答应了,但是要求跟着一起去,以防万一。
婚礼那天,一切正常,伴郎们也都很老实。
可半夜,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我忙冲进屋,却看到妹妹不着寸缕,满脸泪水,正被几个男人按着欺负!
我目眦欲裂,举着实木凳子冲过去便是一通砸,救下了妹妹。
可很快,他们喊来了更多的人,将我俩团团围住。
妹妹的闺蜜也来了,还振振有词地说:
「我们村的规矩,伴娘就是要拿来犒劳伴郎的!」
随后又看着妹妹冷笑:
「不就ţŭ₆是被睡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平时那么高高在上,现在我看你还怎么傲。」
原来为了所谓的热闹,这个村结婚会请陪酒妹来充当伴娘,供伴郎玩乐。
这所谓闺蜜,故意骗了我妹妹来,就是想毁了她!
我气疯了,为了安全,当即要带着妹妹离开。
可妹妹闺蜜却冷笑着说:
「当我傻,放你们出去报警?」
随后,妹妹闺蜜直接将真相和盘托出,威胁着那些伴郎,活活打死了我!
我死后,灵魂飘荡而出。
看着妹妹被那闺蜜囚禁在后山废弃煤窑。
每天,被三五个伴郎钻进去侮辱,被活活折磨到死。
再睁眼,我重生到婚礼结束当晚。
外头八个伴郎,正虎视眈眈。
-1-
「哥,我先过去了。」
单纯的妹妹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和我打过招呼就想跟闺蜜离开。
我叫住了她:「妹妹等下,大喜的日子,你还没给如烟妹妹敬酒庆祝呢,这么早就睡吗?」
妹妹咯咯笑了。
「可是我不会喝酒呀。」
「没关系的,不喝酒也没事,小茹跑这么远来给我当伴娘,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走吧小茹。」
柳如烟笑里藏刀,拉上妹妹的胳膊就要走。
我笑着从包里拿出一瓶酒,在空中晃了晃。
妹妹「呀」的一声,连忙接了过去。
对柳如烟说:
「如烟你看我这脑袋,这是我爸 20 多年前给我埋下的女儿红,我特意给你带了一瓶。本想婚宴时开封让你尝尝的,结果给忘了!」
妹妹单纯善良。
反观这个闺蜜。
我未从她的眼中看出任何愧疚之心。
「哇,小茹,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柳如烟笑着抱住了我妹妹。
表现出来的惊喜和激动极其浮夸,虚伪至极。
「但是酒席都结束了,等我生孩子吃满月酒的时候再拿出来吧。」
妹妹单纯好骗,眼看着她要答应,我急忙插嘴。
「不吉利,这么久的女儿红,婚宴酒席拿来喝,才能发挥它的价值。我去拿杯子!」
不给她再推脱的机会,我钻空跑了出去。
今天,不把她灌醉,我把姓倒过来写。
-2-
农村的酒席一般都设置在路边。
搭上个简易棚子,宾客们在棚内推杯换盏,酣畅淋漓。
很和谐喜庆的画面,却因为村落的陋俗变得恶心!
我到大棚里看了一下。
伴郎们正在和新郎划拳,个个脸色涨红,说话都口齿不清。
见我进去后,伴郎们相视一笑。
想招呼我坐下喝酒。
我婉拒。
从旁边拿了一瓶未开封的白酒。
笑着,挨个给他们都满上了。
这时候的新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酒倒到最后一个伴郎的时候。
那个伴郎瞧着我,一脸的冷笑。
「哥,那个伴娘是你妹妹啊。」
「对,怎么了?」
「没事,长得挺漂亮的。」
-3-
伴郎团里,我对这个人印象最深。
此人名叫张权。
上辈子就是他先侮辱的我妹妹,也是他对我下的死手!
张权眼盯着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十分地猖狂。
我全程带着笑容。
他也在我的计划之内,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没有过多停留,敬完酒,我拿着杯子折返了回去。
结果发现妹妹和闺蜜都不见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赶紧跑去隔壁。
妹妹果然已经被带到了前世的案发现场。
她正被闺蜜拉着一起,看她和新郎的结婚照。
「哥,你来看,这照片拍得真不错。」
我哪有什么心思看恶魔的照片。
直接把杯子递了过去。
「外面的酒席也没结束呢,良辰美景,妹,让我们一起敬新娘子一杯吧。」
妹妹闺蜜有些抵触。
她说她不会喝酒。
看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但越不会喝酒,越符合我的期望。
我笑着劝她。
「大喜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错过了今晚,以后再想喝,就没有今天的味道了。来,尝尝,这酒不烈。」
妹妹闺蜜半推半就地接了过去。
见我们兄妹都喝了,也无法再推脱,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被呛得直咳嗽。
妹妹惊讶地看着闺蜜。
「亲爱的,你怎么喝ţű₍得这么快,我们都是一小口。」
闺蜜蒙了。
「我看电视里都是这样喝酒的。」
妹妹笑了。
我也笑了。
这酒,陈酿,后劲大得很。
喝这么猛,也免得我再劝酒了。
静等发劲。
-4-
这边搞定后,我佯装去上厕所。
实际是把隔壁屋的电线剪断了。
摸黑作恶,多刺激。
才能不被看出女人是谁啊。
外面大棚里的酒宴还在继续。
里面,妹妹闺蜜开始摇头晃脑了。
不停地用手捶自己的脑门。
妹妹吃力地搀扶着她。
我走进去跟妹妹小声说。
「喝多了,让她先休息吧。」
「行,哥你帮我一下,把她搀到婚房。」
我抬手打断。
「不行,我打听过了,这个村子有个习俗,得新郎进了婚房后,新娘子才能进去。
「新郎还喝酒呢,让她在隔壁屋先休息一会吧。」
妹妹点了点头,我们两个把她送了过去。
几乎是沾床即睡。
看着穿着红色婚服的她,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顺手,把顺过来的菜刀放在了床沿边。
-5-
里面的事情完成得差不多了,我带着妹妹,想从后门逃跑。
逃跑前,我破坏掉了房子里的所有照明设施。
「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去哪?」
「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跟着我走。」
妹妹见我一脸严肃,没再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可就在我们准备开后门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声音。
「谁啊,把灯都给关了,这才几点?」
是那个张权。
现在屋里漆黑一片,他看不见我。
但是开门的话,声音一定能听见。
「兄弟,灯泡应该坏了,我正在检查。」
「你是哪个?」
「伴娘的哥哥,咱们刚刚见过。」
「哦哦哦,是你啊,你怎么还没睡呢?这都几点了?」
张权一边说,一边朝我靠近。
他这是巴不得我早点睡觉。
好去欺负我妹妹。
现在这情况,如果被他发现妹妹,那我的谋划,就都白费了。
我忙道:「我这不是检查电路呢吗?兄弟你喝酒了就不要过来了,当心触电!」
「嗐,没事的,我十年老电工,有没有电一摸就知道。我赶紧帮你弄好,你好也去休息。
「对了哥们,咱妹妹……去隔壁屋了吗?」
我咬牙,忍着想杀人的念头:「去了,她已经睡下了。」
「嘿嘿。睡得挺早的,我去瞧一眼。」
张权坏笑一声,摸着黑,朝着隔壁屋走去。
我的神经紧绷,连忙拉着妹妹就要开门逃跑。
谁承想,他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返了回来。
「还真睡下了,嗝~来,我帮你。」
张权没发现躺着的是新娘,这倒是好事。
他打着酒嗝,不断地朝我靠近。
危急时刻,我把妹妹拉到身后,让她蹲下,藏在了黑暗中。
自己赶紧迎了上去。
把他带到了柳如烟给我给我安排的屋子里。
țṻ₀
佯装四处检查,但是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来。
而后说道。
「摸着黑不好查原因,算了算了,明儿再说吧,我还真有点困了。」
张权一听乐了:「呵呵,好,那哥们你早点睡,记得一定早睡。」
我心中冷笑,把他送了出去,目送着他回到办酒的大棚里。
松了一口气,我赶紧拉着妹妹,从后门逃离。
妹妹又不傻,早已发现不对,刚刚见我一脸严肃,就没敢吱声,刚出后门,就紧张地问我:「哥,发生什么了?」
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妹妹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她怎么能这样!」
「人心叵测,赶紧跟我走。」
现在不是谈人性的时候,必须马上离开。
来到车旁,我让妹妹把包里钥匙给我。
我平时不爱背包,今天穿的衣服兜浅,怕丢钥匙,此前就放在了妹妹的手提包里。
妹妹掏了掏包,脸上更慌了:
「哥,她说我给她当伴娘,拿着包也不方便,让我先放她那儿……现在包里就车钥匙没了!肯定被她拿走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不用多问,可能从我们一进村,那个女人就没打算让我们离开。
现在回不回去拿钥匙,成了一个问题。
回去的话,可能拿不到钥匙,反而被发现。
但若不回去,荒郊野岭,这种大山里的野村落离主干道非常远。
没有车,大晚上的,我们跑不远,很难逃出生天。
「哥,我去拿。」
「不行,你在这等我,我去。」
不能让妹妹涉险,我决定亲自回去。
临行前,我在地上寻了一块适合防身的板砖,死死地抓在手里。
他们都喝醉了,如果来硬的,那就一起死吧。
这辈子,老子死也得多拉几个垫背的。
-6-
山村的夜,静悄悄。
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大棚里嬉笑的声音。
我还听到了一群伴郎在调侃。
「爽啊,那小姑娘看着就水灵,今晚可以爽飞了!哈哈哈!」
「她哥已经睡下了,现在咱们研究一下,谁上第一次?」
「我,我年龄最大,我先上!」
「去尼玛的,这事还尊老爱幼了?别磨叽,猜拳,谁赢了谁先上!」
一群伴郎肆无忌惮地拿这件事取乐,放肆地大声猜拳,其间嘻嘻哈哈的声音不断。
把我妹妹,当成了一个赌注、一个玩物。
由不得我恼火。
但我必须尽快拿到车钥匙,无论未来如何报仇,当务之急,是先保命。
我再次从后门潜了进去。
先摸到了新娘房间。
新郎和衣躺在婚床上,睡得正香。
闻着满屋的酒味,怕是没少喝。
我蹑手蹑脚,找到了妹妹跟我描述的柳如烟的包。
退到门口,借着月光翻了翻。
心里不禁一沉。
没有。
包里没有车钥匙!
一时间,我心有些乱。
难道是被柳如烟扔了?
不对。
我头脑急速运转。
柳如烟压根就没想着让我们离开,为了消灭证据,车她也会想办法处理掉。
车钥匙肯定不会丢。
妹妹一直和她寸步不离,她大概率没机会把钥匙乱放。
不在她的包里,那肯定是——
顺手塞进了她敬酒服那个有点鼓鼓囊囊的口袋里!
想到这,我赶忙转身想去偏屋。
但门嘎吱一声响,八个伴郎摇摇晃晃地进来了。
不夸张地说,排着队来的。
前面的,肯定是他们口中猜拳的胜利者。
我连忙闪身藏好。
心下沉重。
钥匙我还没来得及拿呢。
八人直接走进了柳如烟所在的偏屋。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还有旁边观战者的嬉笑声。
-7-
这种情况维持了二十分钟左右,屋里突然有人尖叫。
是柳如烟的声音。
叫声凄惨,愤怒。
「啊——王八蛋,你们干什么呢!滚,滚出去!」
紧随而来的就是摔东西的声音。
几个伴郎惊恐地跑了出来。
个个衣衫不整,月光下透着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什么情况,怎么是新娘子?新娘子怎么到这个屋子里了?」
「去看看隔壁,看看隔壁有没有人?」
几人冲进了柳如烟给我安排的偏屋。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就在他们慌张,举棋不定的时候,新郎晃晃悠悠,从婚房走了出来。
定是听到声音后被惊醒了。
他循着声音去了偏屋,结果瞬间爆发。
「草,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
新郎跟伴郎们扭打在了一起,直接冲出了屋。
喝醉酒的人脾气都大。
即便是犯了错误,伴郎也没有任人宰割。
酒气、色胆汇集到一起,几个人很快群殴起来。
八个伴郎围殴新郎一人。
什么兄弟交情,喝大以后,直接便仇敌。
新郎被打得很惨。
连滚带爬地又进了屋。
屋里的柳如烟开始惨叫,居然是被新郎打了。
「你这个骚货,是不是故意来这个屋的勾引人的,说,是不是!」
听着新娘被打,我以为伴郎团会不当回事。
没想到,有几个伴郎冲了进去。
里面再次传来厮打的声音。
这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仅仅几分钟后,打斗声就停止了。
只听一个人颤颤地说道。
「完了,这下闹大了,谁砍的!」
我心中一震。
想到我放在床头的那把刀。
瞧瞧挪了方位,我探出头,透过窗户,看到了里头的情形。
新郎躺在地上,脖子歪着,地上一摊黑沉沉的水渍——那是血。
-8-
「赶紧打电话送医院啊,快点!」
「打什么电话,砍脖子上了,等救护车来,人都臭了!」
「老公,老公!
「你们这群混蛋,我非打电话报警,把你们全抓起来,你们还我老公!」
柳如烟开始发狂,对着八个人不断捶打。
张权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狠狠地捏着。
「是你犯骚跑来这屋勾引我们,现在还怪起我们了!
「兄弟们,她如果报警,我们全都得进去,你们说怎么办?」
几个伴郎看了看脚下的尸体。
「要不然……也杀了?」
张权冷笑。
「不,这么好的美人,杀了不太可惜了?把她扔进废煤窑洞,想玩的时候就去玩一下,废物利用,岂不爽快?
「我们现在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掉!
「信我的话,接下来就听我指挥!
「先把尸体弄走,把这里清理干净,对外就声称新婚小夫妻度蜜月去了!
「还有那个伴娘还有她哥,大晚上的不见了,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跑了。必须把他们抓住,绝不能放他们离开大山!到时候要是事露了,直接把官司往伴娘她哥身上推,就说是他们杀人,畏罪潜逃!」
-9-
张权吩咐完后,伴郎们开始忙起来了。
两个人找了布袋,拖着尸体出去。
两个人把绑成粽子的柳如烟拖走,应该是送去了那个ŧů₁煤窑洞。
剩下的人,冲了出去,全都是去抓我们的。
我一直躲在暗处,心里咚咚直跳。
我已经第一时间发消息给妹妹,让她躲了起来。
人都走了以后,我赶紧钻进偏屋。
刚刚柳如烟被绑走的时候,几乎没穿衣服。
敬酒服,还在这里!
我冲进去,看到地上的敬酒服一通摸,果然摸到了我的车钥匙。
但,还来不及开心。
身后传来动静,我一回头。
两个伴郎提着拖把,进来了,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你……」
其中一个伴郎一脸惊恐用手指着我,还没等说话,我猛地一跃而上,手中一直没放下的砖头咔嚓猛拍到两人脑袋上。
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夺路便逃。
一边跑一边给妹妹打电话。
到汽车这里集合。
夜,是最天然的隐藏屏障。
妹妹一直藏在不远处,接到我的电话就赶紧出来了。
她被吓得不轻。
「哥,新郎真被人杀了?那我闺蜜……」
「她算个屁的闺蜜,那是敌蜜!别废话,我们现在必须赶紧逃离这里!」
我把妹妹塞上副驾驶座。
启动,开灯,一气呵成。
灯光前射,我才发现新的危机又一次来袭。
以张权为首的伴郎已经跑了过来。
每个人手里都有武器。
张权露着阴险的笑容,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
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握紧方向盘,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挡路,直接撞!
可怎料,轰鸣声跟着响起。
有一个伴郎竟开着农用拖拉机堵在了前路,朝着我这边撞来!
我这小车可刚不过。
我忙挂挡后撤:「妹,帮我找路!」
妹妹很快回我:「哥,左拐,你左边有个胡同,车能过去,拖拉机过不去!」
方向盘猛地一打,油门踩死直接倒了进去,一直倒出到宽敞地方,我迅速掉头。
但我知道危机还没解除。
这村子,他们比我更熟悉。
我现在充其量只能拖延一下时间。
如果被堵在死胡同,就全完了。
「哥,怎么办啊!」
「你报警了吗?」
「报了,你跟我发完消息我就报了。我听你说的,没敢报到村里,直接报到了县城。但是这里太偏僻,估计得个把小时他们才能赶到!」
这个村里的警察很少,而前世……
这里的人都是宗族亲戚,我信不过,怕他们沆瀣一气。
但个把小时。
那时候恐怕我们早就成了冰冷的尸体。
不行,必须自救!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看见路就拐。
后面的拖拉机被远远甩开。
这时候,我发现前面有个较宽点的胡同。
索性一个甩尾倒了进去,迅速关闭车灯。
拖拉机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的心也快跳到了嗓子眼。
所在的路虽宽,但通过后视镜已经看出来了,是个死胡同。
如果今天被堵在这里,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但如果拖拉机上的人没能及时看见我,开了过去。
我就能趁机从它的后面开出去。
赌一把Ṱŭ₆!
-10-
拖拉机的灯光出现了。
可不妙的是,我清晰感受到,它有减速的迹象。
是发现我们躲进来了吗?
妹妹被吓得不断抽泣,我安慰她没事,实际上手已经抓住了后排座的扳手。
如果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他们肯定在哪个胡同里,速度放慢点!」
张权还在指挥。
我死死握着方向盘,档位已经放在了低速档上。
就在拖拉机出现的一瞬间,我狠踩油门!
在它刚过去了半个车位的时候,我就挤了进去。
车窗破裂,车门损坏,底盘擦着一块大石头冲了出来。
伴郎们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
赶紧调转车头想追我。
但逃出生天的我已经把车速加到了极限。
在狭窄的道路上飞驰。
车辆剐蹭,小树被撞倒等,我一概不管!
因为刚刚突围的时候,我担心油底壳已经被刮坏,从而导致汽车抛锚损坏。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发挥汽车的最大使用率,尽可能开远一点。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11-
但是我低估了这群已经成了亡命之徒的畜生,想杀了我们的决心。
他们凭借着对村落的了解,居然开着一辆车从一条小路上冲了出来。
差点挡在我的正前方。
还好我的车速更胜一筹,踩着油门提前超越了过去。
后面的汽车对我展开了疯狂追逐。
我连倒车镜都不敢看,因为山路狭窄,车速快,一不留神都有可能冲下山崖。
「妹Ŧṻ⁹妹,帮我导航,快!」
妹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
可紧接着,就被我叫停了。
「不用开导航了,你再给发个消息给 12110,说明我们正在被追杀,求警察救命,然后改成省电模式!」
「哥,怎么了?!」
「机油报警,一定是刚刚把油底壳蹭坏了,车马上就开不了了。」
「哥,那我们怎么办啊!」
「不要怕,有哥在,一定带你逃出大山。」
「哥,呜呜呜,对不起,我就不该来的。」
说这些已经晚了。
重生的节点有问题,否则我也不会让妹妹来。
但,总比无可挽回的好。
老天好歹给了我机会。
现在的车速在 60 码左右,且在可感受的情况下正在慢慢减速。
不能等完全开不动了才下车,否则后面的人会追上来的。
我决定铤而走险,再搏一次。
-12-
提前解开车门锁,我交代妹妹做好下车的准备。
妹妹用力点头。
在一个狭窄的转弯处,我一个急刹车停下来,刚好车一横,将路挡死。
然后带着妹妹拼命逃跑。
后面,因来不及刹车,伴郎的车狠狠地撞在了我的车上。
这还不止,因惯性原因,他们的车差点冲出悬崖。
半个车身都悬在了悬崖边。
真可气,掉下去全摔死他们才好。
「啊——」
寂静的黑夜里传来惨叫声。
我和妹妹回头,发现真有一个人下车的时候踩空掉下去了。
不知道是谁。
最好是那个张Ṭů⁺权。
-13-
没有多少喘息休息的时间。
我和妹妹玩命地狂奔逃亡。
后面的那几个伴郎已经丧心病狂,竟然全然没有搭理掉下山崖的那个。
他们已然走上了不归路。
「跑啊,我看你们两个能跑到哪里?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危桥!桥在三天前就塌了!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是那个张权的声音。
这人还真是命大!
危桥已塌?
才感觉逃出生天有了点希望,就马上当头一棒。
妹妹一边跑一边哭着自责。
说刚刚一上车就应该找导航的。
这种事怪不上她。
是别人对我们使坏,凭什么要怪受害人?
但我还是骂了她。
「少说话,少哭!留点力气跑路!」
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刚刚如此紧急的情况,定然是见路就逃。
妹妹点点头,嗯了一声。
此后,我们俩便几乎不说话了,只是跑,一直地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别说妹妹,连我都筋疲力尽了。
往后面看了一眼,有 3 个伴郎还在追逐。
他们的情况也不乐观。
「哥……我跑不动了。」
妹妹满头大汗,速度越来越慢,我感觉几乎是拉着一个秤砣在往前跑。
「再Ṭū₂坚持一下……」
轰——
话音刚落,一阵摩托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悬着的心再次绷紧。
瞬间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扭头看去,正是赶来支援的,其中一个伴郎。
天要亡我!
「哈哈哈,跑啊,使劲跑啊,看你们腿跑得快,还是两轮车跑得快!
「老老实实停下来,我兴许给你们两个痛快的死法!」
张权嚣张地叫喊。
我意识到不能再跑了。
这么跑下去,两个人一个都跑不掉。
妹妹也跟着停下来,一脸惊恐得看着我。
「哥……」
「你继续往前跑,不要停,跑到坍塌的桥那边。也许会有维修的工人在那里过夜,有你就跟他们求救,如果没有你就找地方躲起来。我们俩总有一个要活下去伸冤,懂吗!」
以国家基建狂魔的外号,也许会有人在那边维修。
这里偏僻难走,压根无法做到早出晚归,如果有工人,一定会有人选择留下来过夜。
妹妹咬牙,眼眶又红了。
「哥!」
「不要废话,你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反而会成为我的软肋,赶紧跑!否则我们两个谁都跑不掉!」
妹妹没再犹豫,转身就跑。
「哥,你等我!」
我随即抄起扳手藏在腰间。
身后不远处,张权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抬头朝着我冷笑。
「呵,你以为你一夫当关呢?你妹那么水灵的姑娘,我就算放了你,也放不了她。
「跟那个女人一起关在煤窑里三人行,简直要爽翻了,哈哈!
「哥几个上!弄死这王八,抓住那个女的!」
现在这几个人,已经丧心病狂到了一定程度。
完全没有了人性。
可能是杀了人的缘故,从他们的眼中只看到了欲望和杀戮。
面对着这些,我的肾上腺素开始飙升。
为了妹妹,这种信念似乎赋予了我额外的力量。
我可以死,但是不能让妹妹受任何伤害!
-14-
张权在原地休息看戏,剩下的两个伴郎摩拳擦掌,晃晃悠悠地朝我走过来。
他们身体也已经到达极限了。
而不远处,赶来支援的摩托车也在顺着盘山公路不断靠近。
我深知摩托车上的人精力充沛,等他赶上来,我 1V4 完全是找死。
索性,我藏着扳手,主动凑了上去。
两个伴郎相视一笑,张权也大笑不止。
「真是找死啊,你们两个把速度提起来,别耽误抓那个女人。」
不用他们提速。
在我们之间的距离相差十几米的时候,我奔跑了起来。
这举动甚至把这几人吓了一跳。
仓皇应对。
但前面的两人不知道,我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张权。
张权是这个伴郎团的领导者,我只要抓到他,把他锤死,没准能吓退其他人。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15-
两人举起拳头朝我砸过来。
我抡起扳手直接扫了过去。
两人被我打了个结结实实,顿时龇牙咧嘴。
穿过他们,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朝着张权奔跑。
张权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慌忙起身。
他手里有匕首,这我是知道的。
必须想办法把匕首打掉才行。
「王八蛋,你还挺能扛!」
张权怒骂一声,掏出了那把匕首,朝着我不断比画。
在距离他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抄起路边的石头就朝着他砸。
张权奋力躲闪,嘴上辱骂的声音不断。
同时不断地朝我靠近。
匕首和扳手伤害不同,我现在还不能让他近身。
索性一边后退,一边继续用石头砸。
在发现身边无石头可用的时候,我虚晃一枪,趁他躲避,抡起扳手砸了上去。
扳手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张权吃痛,但挥舞的匕首还是划伤了我的手臂。
我不敢有停滞,忍着疼痛,一扳手接着一扳手地往他身上砸。
直至张权倒在了血泊中。
我抢过他的匕首,此刻,我身上也全是血。
有我的,也有张权的。
身体几乎彻底到达了极限,我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
那两个被我打伤手臂和骑摩托车支援的伴郎,到了。
看着血泊中的张权,我恨得龇牙咧嘴。
「草 nm 的,王八蛋!」
-16-
三人同时想冲上来。
我坐在地上,紧握着匕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来啊!」
三人被我的声音吓到了,停滞在了原地,互相看着。
「来一个我杀一个,有种就上来,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当时的我,大脑已经麻木了。
第一时间竟然想用匕首彻底了断张权,狠狠地给他们一个威慑。
但是容不得我那样做,其中一个伴郎就说道。
「先去追那个妞!」
骑摩托的伴郎连忙点头上了车。
在路过我的时候,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伸了出去,抓住了摩托车的踏板。
摩托车受力不均倾斜。
我立即举刀,刺中了车上伴郎的大腿。
顾不上嗷嗷大叫的伴郎,我立即又对着车轮胎猛刺。
直至轮胎没了气,瘪了下去。
「呵呵呵,哈哈哈!」
没了心理负担,我松了一口气,痛快地笑了。
而这几个伴郎,个个负伤,皆退在两米外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怂了。
-17-
「带着你们的人,滚。」
我乘胜追击,语言刺激。
怎料这时候张权醒了。
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干死他,快点干死他!
「他不死,我们也活不成,赶快!」
妈的,这王八蛋血怎么这么厚。
几人又互相看了一眼,蠢蠢欲动,但是又有些犹豫。
张权继续催促。
「你们几个别忘了我们昨晚都干了什么事,他不死,你们想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吗!」
「啊——」
张权话还没说完,我就扑过去一刀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但旁边的三个伴郎似乎是收到刺激,一拥而上。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匕首在手中不停地挥舞。
一边站起身,一边被他们逼着缓缓后退。
三人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始学我刚刚的样子,从地上捡石头。
他们这是下定决心,准备置我于死地了。
呵——
我冷笑着,胳膊上的血在不断地滴落。
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看来必须要做出生死抉择了。
妹妹那边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帮手,得把他们全部干倒,妹妹才能安全。
当然,我没有把握。
只能说竭尽所能。
-18-
「等什么呢,动手啊!」
其中一个伴郎道:「哥,他这样子有点吓人啊,要不然……不然算了吧!」
我没想到他会临时退缩。
张权闻言大怒。
「你说什么?算了?!」
「对,算了。」
那个子不高的伴郎扔掉石头,开门见山说道。
「昨晚玷污新娘子我没动手,新郎也不是我杀的,我顶多就是个见死不救!但是如果我现在动手,那跟你们没啥区别了,被抓住就是个死。我图啥?我不干了!」
张权瞪大眼睛。
「你这个王八蛋,你想反水?」
「我什么都没做,肉也没吃,算什么反水?」
「草!」张权拖着狼狈的身子站了起来,对其他两个伴郎说道,「听见了吗,他准备出卖我们!」
「他确实没动手,大概率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你们两个谁跑得掉!
「听我的,把他一起干掉!」
两个伴郎犹豫了。
好机会!
我没给他们考虑的事件,深吸一口气,举刀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小心!」
张权大吼。
两个伴郎慌忙躲避,但其中一人还是被我刺中了肩膀,另外一个举拳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顿时感觉头脑昏花。
但本能地还是用力刺了出去。
可惜的是刺空了。
那人抓住空当,用胳膊勒住了我的脖子,用力把我拖到了悬崖边。
「死吧你!」
我被甩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临时停手的伴郎竟险之又险地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从悬崖边拉了上来。
他对着几人说道。
「你们不能杀他,否则我这就说不清了,我不想蹲大牢!」
「你踏马的,你这个混蛋!」
张权气得都快蹦起来了。
摇摇晃晃地往前走,试图加入对抗中,好似不杀了我们不罢休的样子。
我怎么会给他机会。
反之,经历了多次生死的我,现在几乎是杀心四起。
只想着杀了这个狗杂碎!
「哥!」
就在这个时候,妹妹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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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望去,妹妹带着七八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出现在了不远处。
危桥果真在施工!
太好了!
也是帮手的突然出现,打消了我杀人的念头。
「完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快跑!」
看到来帮手了,张权等人仓皇想要逃离。
可他本人受伤严重,其余两人还不管他,直接落在了后面。
而我,仿佛突然精力充沛了。
几步追了上去,抓住张权的后脖领,一拳砸在了他的后脑上。
张权来了个狗吃屎。
我骑在他的身上,一拳一拳不停地输出。
「我艹尼玛,老子打死你个畜生!!!」
把上辈子,这辈子的恨,一股脑全都发泄了出来。
还是工人叔叔们拦住我,他才得以逃脱我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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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阵警笛声响起。
是警察追着妹妹的手机定位也赶到了。
脑袋里紧绷的一根弦忽然就松了, 一口气也卸了,我瞬间软倒在地。
妹妹跟警察说明了情况。
两个人护着我们,剩下的人忙去抓人。
我们跟着警察一起又回了那片村落。
我身上有伤,得先就近包扎消毒。
在村口,我们见到了其他警车,还有那两个逃回去的伴郎。
他们已经被抓了。
但是剩下的人,警察在村子里搜寻了很久也没找到。
我忽然想起了,后山的废煤窑。
说实话,我不想带警察去。
因为把他们带去了,就算是变相地救了柳如烟。
我恨她。
但如果不把剩下的那几个伴郎绳之以法,我也不甘心。
经过短暂的心理斗争,我捂着手臂,还是带着警察去了。
结果煤窑里的情况,堪比普法栏目剧里的案发现场。
最后那三个伴郎果然在。
其中两个按着柳如烟,另外一个正在浴血奋战。
柳如烟浑身都是伤。
头发被扯掉了一大块, 眼睛上血刺呼啦, 好像也被戳瞎了,叫出来的声音比凌迟还要凄惨。
见警察来了, 三个伴郎顿时吓得四散奔逃。
但瓮中之鳖往哪逃啊。
没一会儿就被轻松抓获。
一名女警走到柳如烟身旁,脱下外套帮她盖上,小声安抚。
我就站在不远处。
亲眼见证了这个恶毒闺蜜是如何从正常人变得疯癫的。
柳如烟是真的疯了,一直傻笑不止,口中还念念有词。
「李倩倩,你不是傲吗?我找几个男人轮了你,嘿嘿嘿。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跌落在泥潭里,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好……凭什么……」
看着曾经认为最好的闺蜜,妹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怎么, 你还心疼她?」
妹妹摇摇头:「是她活该, 是她心存害人之心,这是她的报应。我就是刚刚心里一阵难受,要不是哥救我, 我大概下场比她还惨吧……」
我满意点头。
不是圣母就行。
「行了,谁还没交过几个混蛋朋友,她这也算是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21-
八个伴郎,失足坠崖死了一个,剩下的全部落网。
警察叔叔很负责任,在得知这个村子的陋习后,用了几天的时间把这村里所有男人都排查了一遍。
结果又抓了几个涉案人员。
因为我对整件事情的经过最了解,在回家休息了一天后,我被叫到警察局做笔录。
我实话实说,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
做笔录的警官放下笔,抬头问我。
「张权是你打伤的吗?他是中度脑震荡, 且腿伤严重, 可能会落下残疾。」
我不假思索地回应。
「是我打的, 我得活着。我活着, 妹妹才安全。」
警官点了点头,悄悄地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 能逃出来不说, 还能以一敌四,我挺佩服你的。
「但是说归说,具体的情况,还得法官来定。」
我被放了回来,随时准备接受调查问询。
后来, 那个村子的事迹火了, 陋俗受到了全网的唾弃和谩骂。
自然,我也成了大众关注的焦点。
有一个自称张三的律师主动要求要帮我辩护。
法庭上,他一整套说辞行云流水。
很轻松地,我被判定是正当防卫。
张权作为主谋, 被判故意杀人、杀人未遂、强奸、故意伤害、非法囚禁等一系列罪名, 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其他伴郎也分别被判处了十五到二十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除了那个悬崖勒马的伴郎,他罪过轻点,又有及时悔过救人的行为, 只被判了三年。
这一世,终于我赢了,赢得还算彻底。
只要能活着。
我们的未来只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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