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指导病娇继弟勾引我

和病娇继弟冷战的第二个月,他忽然一改常态。
洗澡不关门,做饭真空戴围裙。
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和我说话也不再夹枪带炮。
我以为他在憋大招要搞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后来我才知,他竟然能看到弹幕。
【弟啊,你姐其实超馋你,把你的身材特长拿出来,你站那不动她就能把你扒光。】
【小病娇装什么矜持,小工具别藏了,你姐比你会玩。】
【绿茶小狗劲儿拿出来,自己响一响,你姐化身 mummy 直接就来哄你了。】

-1-
我和谢随关系十分恶劣。
日常不限于他和我说话句句带刺。
抢我项目,甚至赶走我养的男模。
当然,我也不遑多让。
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我花 50 万打发走的。
其中还有一个姑娘不要钱,宁要跟着我。
谢随气得要死,和我大吵一架。

-2-
冷战两个月后,我发现谢随最近有点不对劲。
「江羡妤,帮我拿个浴巾。」
是的,他从来不叫我姐。
尽管现在他有求于我,但他依旧对我颐指气使。
「自己拿。」
浴室的水声早就停了,谢随在里面踌躇片刻。
忽然开口:「姐姐,帮我一下可以吗?」
语气咬牙切齿,但暗藏一丝羞怯。
他从未这样叫过我。
我狠狠一滞,心间像是过了一股电流。
鬼使神差的,我拿了浴巾走到了浴室门口。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谢随上半身的影子照在门上。
宽肩窄腰,臂展优越。
下半身影子隐匿在阴影处,让我有点心猿意马。
谢随探出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劲瘦的小臂上沾着水珠。
我有意逗人。
浴巾轻滑过他的指尖,又撤开。
往复三次,谢随都没有抓到。
他的手悬在空中,顿了几秒。
然后猛然伸向斜后方,精准抓住浴巾。
我滞了一下。
谢随力气不小,我来不及松手,就被他扯进了浴室。
大片胸肌一览无余,我惊得不知道眼睛该看哪。
「谢随,项目计划书放你卧室了,我和你江阿姨要出差一周。」
谢叔叔突然回来了。
我转身就想退出去。
谢随却隔着我,一把将门拉上。
他已经裹上浴巾了。
谢随单手撑在我身后,距离我极近。
他的身上还带有洗澡过后清凉的水汽。
视线内,肌肉漂亮紧实,水珠滚动着滑过腰腹。
再往下,我就不敢看了。
我燥得头脑发热。
猛然感觉有一阵眩晕,眼前有一排发光的字体。
【就是这样,弟,你真上道。】
【壁咚她,勾引她,你信不信你俩再独处一会,你姐能把你扒光。】
【原剧情中,你俩相爱相杀,硬是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结果最后两败俱伤,这次ẗū́₉弟弟你放心,我们会成功帮你追姐的!】
所以谢随的反常,都是因为这些弹幕?
他喜欢我?
我以为他最近在憋大招要搞我。
谢随缓缓凑近我。
漂亮的眼眸含着笑意,额前的几缕发丝挂着水珠,淌下来,滚到了我的锁骨上。
谢随用手指随意抹去,微凉的触感让我一瑟缩。
「姐姐,你抖什么?」
弹幕炸了。
【快来了快来了,亲眼看到姐姐的喉结滚了两下,死丫头,吃这么好。】
【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俩砰砰砰的时候不要打码!!】
【姐姐其实你也喜欢这种吧,表面平静,心里暗爽。】
我刚刚真有要把谢随扒光的冲动。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轻咳一声,拂开谢随的手指。
状若无意地向下瞥了一眼,带着意有所指的笑。
「啧,一会晚饭别放小米辣了,不好吃。」

-3-
谢随怀疑人生了。
弹幕也怀疑人生了。
谢随光裸着上身,戴着围裙在厨房。
他垂着肩膀,肩胛骨随着动作而凸起,光线倾洒在他的背部,顺着肌肉纹理,留下明暗相交的阴影。
裤子松散地挎在腰上,两个腰窝时隐时现。
我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半推半就把人给要了。
「江羡妤,过来吃饭。」
晚餐很简单。
一根法棍,还有一杯牛奶。
谢随皮笑肉不笑:「面包有点硬,姐姐别噎着了。」
弹幕笑疯了。
【哈哈哈我就说谢随不可能是小米辣,原文描写每次砰砰砰姐姐都会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谢随小狗其实很反骨的,明里暗里要为自己正名。】
【这样我以后怎么直视法棍和牛奶啊,姐弟俩一个比一个变态。】
我僵着脸吃掉了半个面包。
谢小狗蔫坏,我已经想好要怎么调教了。

-4-
谢随生日那天,我故意没去生日宴。
恰巧,朋友的酒吧推出了个新模式。
每周日晚,会举办蒙面舞会。
入场之人全部都带着面具。
之前我也来玩过。
这次,我打算玩个大的。
精心打扮过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袭吊带紧身长裙,头发微卷铺陈在肩头,面具下的半张脸精致无比。
我随机挑了个帅哥,和他跳舞。
一舞毕,我们倚在吧台边碰杯。
门口急匆匆进来一个人。
高个子,银制面具覆盖住上半张脸,头发凌乱张扬又不失帅气。
鼻梁高挺,侧脸凌厉,下颌线优越明显。
【终于赶到了,谢随你是țṻₓ真着急了,一听说姐姐和别人在跳热舞,生日宴开到一半就跑了,直接杀过来。】
【角落吧台那个穿红裙子的是你姐,快去!!你去抢你姐,把她旁边那个风衣男给我。】
【蛙趣,姐姐把披肩拿下来了,好美!好想埋!我愿意做姐姐的狗!!】
我十分受用弹幕对我的夸奖。
但我面上没任何变化。
刚把披肩拿下来,面前的帅哥就偏开了头。
紧接着,谢随挤到了我们之间。
「这位先生,你挡到我的舞伴了。」
谢随咬了咬牙,又弯了弯唇角。
「姐姐,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先邀请的。」风衣帅哥也不甘示弱。
谢随唇畔翘起,眼睛中掺杂着一丝凌厉的笑意。
「姐姐,氛围这么好,干嘛要拘泥于一个人呢?我年纪小,但并不代表我跳得不好。」
「好啊。」
我将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谢随就立马搂住了我的腰。
「之前和几个弟弟也跳过,让我看看你们谁跳得最好。」
谢随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握得我腰更紧了。
嘈杂的音乐响Ṭũ₁起。
为了能让对方听见,我刻意又离他近了一些。
谢随的目光流连在我的胸口,精致昂贵的水钻项链,在我白皙的脖颈上映出耀眼的ẗūₜ光。
他的耳尖红了。
「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脖子上的项链还挺漂亮的。」
项链是去年谢随做面子,在我的生日宴上送的生日礼物。
「你说这个啊,这是我继弟送的。」
谢随若有所思,轻声问:「戴着继弟送的东西和别人跳舞,这好吗?」
「那又如何?」
我眨眨眼,「反正,我戴什么,都不会和他跳舞的,我不会让他靠近我半分的,就像这样。」
我轻轻在谢随耳边吐了一口气。
他立马僵住了。
「为什么?」
「他太坏了,不乖,我不喜欢。」
【杀人诛心啊,为了勾搭帅哥,倒也不用这样说,姐啊,你弟快气死了。】
谢随石化了,我假意没有发现,冲他笑得灿烂。
「弟弟,我忽然发现你的鼻子好挺啊,感觉都可以刷卡了。」
谢随有片刻的迷茫。
等他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仓皇地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步步紧逼。
拿出一张房卡别到他的裤腰。
手指擦过他的腰腹,他立马收紧,往后退了一步。
我拉着他的裤腰将他扯回来。
暧昧的语气萦绕在他的耳畔:「你刚刚赶走了我的暧昧对象,弟弟,要不要把你自己赔给我啊?」
语罢,我就抬头吻上了谢随。
他的唇又软又凉。
一想到面具下的人是谁,我的心就兴奋得砰砰直跳。
可惜谢随并没给我回应,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好像懵了。
我含笑,轻咬他一口,他嘶了一声。
正想加重这个吻,谢随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般,躲开了我。
他捉住我的手,攥紧。
语气恶狠狠:「姐姐,你对谁都这么……随便吗?」
我歪了歪头。
谢随表示了然。
他甩开我的手。
「可惜了,我不是你。」
【好刺激,姐姐分分钟都能把谢小狗气死。】
【好爽啊,我们大女人就要看这些,小男人得大方一些。】
【弟弟你别走啊,现在姐姐不知道是你,还会亲你,不然一个吻也没有,要我说,戴好面具,乖乖跟姐姐走,距离能拉近一点是一点,当然了负距离更好……】
【就是就是,就算到酒店摘了面具,亲那么久姐姐肯定也把持不住,半推半就……】
本来生气要离开的谢随停下脚步。
他看着弹幕,狠狠一滞。
眉头轻蹙,眸光闪动了一下,他看向我,眼眸中情绪挣扎。
我要笑不笑地盯着他。
最终。
谢随挣扎的神色全然褪去。
换上了另一副神色——带着细微破碎的凌厉笑意。
他走过来,垂下头,沉默地吻上来。
谢随明显比刚才会亲。
但又带着些许怒意。
推搡着进了酒店。
刚打开门,我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他吻得很重,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谢随声音压了一个度。
「姐姐,我的第一次是送给你的礼物。」
我一愣。
这小子还是处男。
【啊啊啊,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弟弟其实你超会的,趁着生日,把自己送出去。谢小狗真可怜,姐姐估计把人吃了都想不起来今天是谢随生日。】
【谢随心里肯定是又甜蜜又酸涩的,甜在终于亲到姐姐了,酸在姐姐目前只以为这是一个陌生弟弟。】
谢随的头后仰抵在墙上,脖颈拉出一条流畅的曲线。
喉结在隐秘的光线下轻轻滚动。
他的衣服扣子被我扯开,我将手肆意放在他的胸肌上。
我轻啄他的喉结,冰冷的硬质面具压在他的脖颈上,他发出性感的喘息。
谢随滚烫的手流连在我的侧脸。
他轻轻推了我一下。
「姐姐,等一下。」
谢随低下头,浓黑的眼眸紧紧盯着我。
像是一潭湖水,表面风平,实际汹涌。
他轻轻眨了下眼,眼睫轻扫,荡起一丝波澜。
谢随下定决心般,抬手,去解面具后的丝绳。
【要坦诚相见了,姐姐是直接转身就走,还是经受不住诱惑把人拿下?】
【我比谢随还紧张,这么暧昧的氛围下,应该不会再干架吧。】
【干架好啊~就看怎么干了?】
我当然不会让游戏就此结束,所以我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按住谢随的手,亲手打破这旖旎的氛围。
「弟弟,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得先回家了,你这个盲盒,姐姐下次再来拆。」
谢随拉住我的手,咬着牙:「有什么事比现在还重要?!」
他示意我看他凌乱的衣服。
我扬扬唇角:「当然,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今天任何事都比不上他。」
我踮脚安抚性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下次见哦,弟弟。」

-5-
我徒留谢随凌乱地待在房间。
等我离谢随比较远时,我就看不到弹幕了。
但我知道他们会看到我,然后给谢随通风报信。
所以回到家后,我随便做了几件无意义的事,让弹幕摸不到头脑。
有些时候,情绪足够跌宕起伏才能拿捏人心。
提前知道倒是没什么意思了。
直到十一点多,我给谢随打了电话。ťũ⁰
「谢随,这么晚不回家,谢叔叔让我给你打电话,勒令你立刻回来。」
谢随好像和朋友去喝酒了,嘟囔着:「不回,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没多说:「我给你打掩护,我在门口等你。」
我知道谢随会回来。
不多时,门口就有密码锁按动的声音。
谢随人高马大地倚在门框上,轻睨着我。
我没有开灯,此时的情景倒有些像刚才在酒店。
但氛围没有暧昧,只有谢随失意之下的剑拔弩张。
「你在这干什么?」
「等你啊。」
「我用得着你等。」
「往日不需要,今天倒是得等一等,谢随,我有事和你说。」
一听到「有事」,谢随直接 PTSD 了。
「关我什么……嗯?」
话说半截,谢随似是有感应般看向我。
我未言片语,利落回房。
谢随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谢随走哪倚哪,没个正形。
但他那双眼一错不错地追随着我。
醉酒的目光直白又深邃,脸颊上是浅淡的粉。
直到我把一个盒子递到他面前。
「喏,你的生日礼物。」
谢随呆呆地看着那个盒子,有些不可置信。
他嘴唇嗫嚅,珍重地打开盒子。
水灵灵的一件小狗装。
谢随的眼睛顿时迸发出怒火。
「江羡妤!」
「不好意思,拿错了。」
虽然小狗装也是给谢随的。
但现在给显然不合适。
我立马递过去另一个盒子。
谢随压着火打开。
他直接愣住了。
是一个价值十万的护腕。
【原来姐姐说的重要的事是送礼物。】
【大色咪姐姐推开八块腹肌,就为了送礼物,遇到这样的姐姐就嫁了吧。】
【姐姐注意到谢小狗有时候手腕会不舒服诶,上面还有自己亲手绣的小猫呢。】
【从谢随的视角来看,姐姐把欲望留给别人,把心留给自己,又甜又酸,真正的把弟王。】
谢随半晌没说话,一抬头,眼眶有些红。
他轻轻地问:「江羡妤,送礼物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事吗?」
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异样,无所谓道。
「不算是,但毕竟是你生日,还是要意思意思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他也不在乎。
他只是盯着我,眸子中散着一点笑。
他笃定道:「姐姐,你在口是心非。」
我也并非全然游刃有余,我被他盯得有些脸红。
「小屁孩。」
谢随腾地站起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用了些力。
坚定到不容反驳。
「江羡妤,我不是小屁孩,我已经 21 岁了。」
我看着面前这个,需要压低身子才能和我平视的男人,恍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从 17 岁开始就不叫我姐姐了。
其实在他 17 岁之前,我和他有过一段和谐的时光。
只不过后来,我妈和谢叔叔的感情出了问题。
两个事业强人起了内讧,我和谢随自然就疏远了。
关系恶劣是从他第一次叫我名字开始。
我以为他要彻底和我划清界限。
却没意识到,他从那时候就动了心思,想竭力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而非弟弟。
我爱抚地摸摸谢随的头发。
「乖弟弟。」
谢随沉沉地看着我。
「我不是弟弟,我也不乖,江羡妤,你可以看看。」

-6-
谢随当然不乖。
不过我拭目以待。
谢家家族聚会,我妈为了体面,也带着我去了。
谢家家规森严,餐桌上,免不了有很多束缚。
就连整日挑事的谢随,也乖乖地坐在那里。
不过谢随眼前的弹幕,还挺有意思的。
【好无聊的聚会,谢随眼睛都粘姐姐身上了。】
【姐姐心情不好,妈妈一直在旁边敲打她,弟弟,一会记得去安慰姐姐。】
【姐姐的腿碰到谢随了,谢随还抖了一下呢。姐姐去左边了,快跟上。】
我只是轻轻碰了碰谢随的腿。
他就紧跟着追过来。
我往他那边轻踹了几下,他的双腿就夹住了我的腿。
他面上不显,低垂着眼听爷爷教诲。
抬起眼的片刻,扫过来。
挑眉,淡笑。
转瞬又恢复平淡的模样。
那张精致凌厉的侧脸出现一瞬间的生动。
谢随穿的是件棉柔长裤。
裤子很薄,温热的体温顺着布料,连同他的眼神一同烫到我心里。
我动了动,谢随终于放过我。
但我不打算放过他。
我抬脚,踩上他的大腿。
谢随蓦然抬起头。
脚趾攀爬往前……
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自在。
最后我用了些力,谢随呼吸猛地停顿了一下,手里的筷子被他捏得很紧。
我得意地看向他,挑眉。
「小随,你不舒服吗?」
「咳」,谢随指骨抵了一下鼻尖,「没事,就是有点热。」
【哎呦呦,是哪里热啊~】
【你们两个够了!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在哪里,地址在哪里!我要趴到桌下看!】
【那年餐桌下,姐姐丈量幸福,弟弟致敬温暖。】
聚餐结束。
我妈照例来敲打我。
她和谢叔叔两人利益捆绑,牵扯甚多。
所以,自从感情破裂后。
双方都致力于让自身利益最大化。
我妈迫切想给我找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
听她絮叨完,我也完全没了睡意。
夜深人静,我站在别墅后花园抽烟。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不用回头,我就能听出是谢随的脚步声。
他不远不近地盯着我,像一尊黑夜里的雕像。
只有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
【慵懒的吊带长裙,修长的手指夹着细烟,卷发铺陈在肩头,坐在秋千椅上一晃一晃的,凉拖挂在细白的脚上,一蹙一笑满是风情,谢随被迷晕了。】
我了然,原来是这样。
我将一只脚放到秋千上,拿烟的手搭在膝盖上。
我冲他招招手:「谢随,你过来一下。」
他停顿了两秒,才迈开步子过来。
谢随站立在我面前,不近也不远,我的视线平齐在他的腰部。
秋千微微荡漾着,我的脚尖就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裤腿。
「你怎么不说话?」
谢随蹲下身,抬起眼看我。
「江羡妤,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抽烟呢?」
他黑亮的眼睛像是缀进了星星。
但说出的话却是恶劣的揶揄。
他说:「当年小叔厂房抽烟毁了上百万货物连带着他一条人命,所以谢家禁烟,姐姐,你难道不怕被赶出去吗?」
他小叔是被人陷害的,但并不妨碍谢老爷子为了怀念儿子定了这条规矩。
我攥住他的衣领,拉近。
开口间,淡淡的烟雾飘散出来。
谢随心湖微荡,轻眯了一下眼。
「又没有人看见,难道,你会告密吗?」
谢随歪了歪头,挂上浅淡的笑:「那就看姐姐能给我什么了?」
我又拉近了些。
这次,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谢随眼神躲闪了瞬。
【谢随肯定抓心挠肺的,要是在面具舞会,俩人早就亲一起了。】
【谢随:不行,姐姐现在知道是我,不能轻举妄动。】
【只有我觉得,他们现在的这个姿势,和那次那啥的时候很像吗……】
其实,自从酒吧我强吻谢随后。
之后的每次面具舞会,他总能根据弹幕找到我。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一起跳舞、亲吻。
没有很出格的举动。
若即若离的态度会让谢随的吻很重。
唯一出格的那次,我喝得太醉了。
谢随把我送去酒店,蹲下身脱掉了我的高跟鞋。
就像现在这般。
我的裙子扫过他的侧脸,我双手往后撑着,斜睨着他。
谢随的手放在我的膝盖上,轻轻摩挲。
「姐姐,你的裙子好香。」
「是吗?」
我拉起我的裙摆放到鼻尖。
谢随红着耳朵偏开了头。
我轻笑着用膝盖蹭了蹭他的下巴。
「我的裙子不香啊。」
谢随的声音发沉。
「我知道是什么香了。」
最后的最后,谢随摘掉了面具。
他这个人其实很贪心。
又想服务我,又害怕被我认出来是他。
只能用布料蒙住我的眼睛,我用牙咬住裙摆,却也挡不住喘息。
也挡不住跪在地上的某人。

-7-
思绪回笼。
面前的人没有带面具。
自然没有了为所欲为的勇气。
谢随在挣扎,在忍耐。
但脚步和拐杖声打破了这一切。
谢老爷子竟深夜来后院。
谢随眨眨眼:「姐姐,你求求我,我就帮……唔……」
我用唇堵住他的话。
女士香烟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连,他瞪大了双眼。
谢随呼吸变得急躁起来,他的手触碰到我指尖的烟。
他一个反手把烟抓到手里。
握紧的瞬间也咬紧了嘴唇。
真是个狠人。
谢老爷子踱步过来时,谢随已经放开了我。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我坐在秋千上悠悠地看爷孙俩对峙。
「爷爷。」
一开口,谢老爷子就闻到了谢随身上的烟味。
他支着拐杖,岁月的风霜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威严的气质。
「谢随,你学会抽烟了?」
谢随低着头,一副任人训斥的模样。
谢老爷子看到他手里的烟头,就能回忆起丧子的痛苦光阴。
他气急,一巴掌甩了上去。
谢随白皙的脸颊立马留了五个手指印。
老爷子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江羡妤,你教的好弟弟。」
当初我妈嫁进来。
谢家并不喜欢我们母子。
他们说,在这个家,每个人ṱű⁵都要有用处。
于是我指着那个 14 岁桀骜不驯的少年说,我能管住他。
起初的谢随确实难管。
逃课、打架、泡吧。
后来长歪的少年被我掰直了。
但他 17 岁那年,平静安稳的生活随着「姐姐」这个称呼一起消失了。
我笑笑,熟练地道歉:「抱歉啊……」
谢随忽然挡在我面前。
「别说她,我服管。」
我心下微动。
谢随最听话那年,也很少直说服管。
【啊啊啊姐姐就是最会训狗的,一个吻让人直接顶罪。】
【谁懂那句服管,平时张牙舞爪最喜欢和你对着干的人,当众表示对你的臣服。】
【爽得我打算把生活费全给网友。】
谢老爷子走后,我拉住谢随的手。
他的手被烫出了一个烟疤。
他任凭我牵着他的手走。
「你刚刚为什么亲我?」
「当然是为了让你给我顶罪啊。」
谢随舔了舔唇角:「不止吧。」
棉签按在伤口上,他嘶了一声,红着眼睛。
「好痛,姐姐。」
「不是说自己是个男人吗?」
谢随又恢复那种桀骜戏谑的神情。
「姐姐你刻板印象了,男人也会哭,委屈、吃醋、爽。生病、打架、在床上……」
「啧。」
我轻轻扇了他的下巴。
「再胡说?」
谢随抹掉眼尾的泪星,蹭到我的唇瓣。
「姐姐,你猜这滴眼泪是因为什么?」
【是爽吧,第一次有学霸做题的感觉。】
【把姐王和逗弟主,高手过招,不相上下。】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谢随转过去,有点痛是正常的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哦~着重强调了在床上,所以说,谢随你以后会边哭边猛……】

-8-
家宴结束没几天后,我妈就替我约了联姻对象。
我避无可避,索性把宋白声当成了工具人。
他约我那天,是面具舞会定时举行的时候。
我知道他是为了家族利益才答应接触我的,可我讨厌他说对我有好感。
所以,我带上面具,打算让他来找我。
找到我,我会答应应付他父母一次。
但我想,他应该没有这个机会。
因为在弹幕告密我的打算时,谢随已经急了。
而且,急一急就可以了,我可不想真让小狗伤心。
今天的人格外多。
我坐在角落里,摇晃着酒杯。
灯光绚烂无比,我终于寻到了那道身影。
就算戴着面具,我也能准确认出他。
不过,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宋白声,他没有戴面具。
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穿梭。
谢随比平常都要急,更比第一次急。
我浅浅地和他对视了一下,速度快到来不及看第二眼。
我故意盯着宋白声,缓缓摘下了面具。
弹幕急疯了。
【不要啊,姐姐你怎么可以放水!】
【谢随快上,此时不冲何时冲,这次和往常不一样,这是联姻对象!!】
【强制爱呀!谢随你姐其实超馋你的,把你的身材特长拿出来,你姐会喜欢的!!还有那劳什子联姻对象什么事。】
【绿茶小狗劲儿拿出来,自己响一响,你姐直接化身 mummy 来哄你了。】
【小病娇别藏了,买那么多小工具,就是现在!!别矜持,你姐比你会玩。】
我把玩着手里的面具,非常期待。
谢随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将我从卡座上拉起来。
看到我还盯着宋白声。
他掐住我的下巴强制转向他。
「姐姐。」
谢随的声音很用力,掐着我的手却在克制。
我捏捏他的手:「弟弟,今天姐姐不能和你亲亲,姐姐还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呵。」
谢随抬手摘掉自己的面具,扔到地上。
一步一步把我逼出舞池。
无人的角落,他抵住我。
眼含愠怒与讥笑,灼灼情绪燃烧,像是一把要将人吞没的火。
谢随盯着我脸上装出的那点惊讶,轻嗤。
「上次重要的事是给我送礼物,让我抓心挠肺又甜又酸,这次呢?是因为他?江羡妤,你的感情这么随便吗?」
谢随捏住我的后颈,危险地摩挲。
用力将我掐到面前,低头重重地吻上来。
曾经由我主导的吻,一点点将我吞没。
像海浪吞没船只。
窒息、黑暗,闷头倾泻,没有尽头。
「啪」的一声。
我口袋里的东西掉了。
谢随捡起来,看清的那瞬间,他就定住了。
我觉得我是个变态。
看到盛怒的谢随。
我不觉得可怕,只觉得爽,期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那是盒我备的东西。
满盒。
谢随的尺寸。
……
车子在路上开得很急。
回到家时,家里已经关灯了。
在黑暗中,谢随的目光仍非常具有穿透力。
「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他平静地询问,但冷静中又含着病态与偏执。
我看向他:「有区别吗?」
谢随握住我的手腕,快步往卧室去。
深夜。
冰凉的手铐铐在我手上。
巨大的兴奋裹挟着我。
原来男人真的会哭。
双方的眼泪都蹭到对方的肩头。
谢随发了狠,嘴里的话不着边际。
「好姐姐,不要出声,不要被别人听到。」
「坏姐姐,只坏给我一个人好不好?姐姐宝宝,真的好棒,坏了好多呢。」
……

-9-
早上,我是被我妈的电话吵醒的。
我耍了宋白声这件事已经传到两家人耳朵里了。
谢随还在睡觉。
我偷偷回到了自己卧室。
我妈进来时,我刚洗完澡。
她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大怒:「在外面玩就算了,你还把人带回家?!」
我耸耸肩:「别找了,他走了。」
我妈怒不可遏,勒令我去公司上班。
我懒得听她闲话,淡定地去吃饭。
神奇的是,今天餐桌上的人莫名其妙地齐。
奈何关系都不好,氛围着实有点诡异了。
谢叔叔看到了谢随脖子上的抓痕。
「谢随,你也不是 18 岁的小孩了,别在学校乱谈,我认识几个老总的女儿,回头介绍你认识一下。」
谢随放下筷子:「我有喜欢的人了,她长得漂亮也很优秀,就是人有点坏,过段时间我带她来见你们。」
谢随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我。
我没忍住,在餐桌下踹了他一脚,他却直接夹住了我的脚。
情景再现。
我在餐桌下肆意折磨他。
不一会,谢随的消息就来了。
「姐姐,昨晚已经有些肿了,不要再折磨它了好吗?」
我烫脚般缩了回来。
……
和我妈吵过后,我就没去公司。
而是一心扑在我的画展上。
画展工作繁复又累人,以至于我很少和谢随交流。
唯一的交流还是……
我:「累了,好弟弟,来我卧室给姐姐放松一下。」
谢随:「嗯。」
……
我:「外面没人,来我卧室。」
谢随:「知道了。」
……
我:「没人,来。」
谢随:「这么想我。」
……
我:「来。」
谢随:「你白天为什么不理我?」
……
我:「1」
谢随:「我 TM 是你的按摩棒?」
……
瞧这话说的,跟他不喜欢似的。
画展流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可中间还是出了差错。
压轴画作运输过程中损毁了。
整个画没有被固定牢固,纸张破损。
我熬了整整一夜,才及时补救。
等画展圆满结束,我整个人累到头昏脑涨。
回到家后,我却意外听到了我妈的电话。
原来画作破损不是意外,而是我妈的刻意为之。
她为了让我举办画展失败,而老老实实回公司上班。
她没想到我拼了命也会补救,也没想到我听到了她打电话。
我和她大吵一架,两败俱伤。
躲到酒店的那刻,我再也撑不住,昏倒在沙发上。
在大喜大悲的情绪之下,我陷入了梦魇。
梦中,
从小我就被母亲用苛责的教育理念来教育,她瞧不起父亲的无能,竭力追求自己想要的。
后来她再嫁,叮嘱我往上爬,年仅 15 岁的我处处活在算计之中。
于是,我理所当然地被自在随意的谢随所吸引。
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想和他有点交集,哪怕是争吵也好。
所以我向谢老爷子申请管束谢随。
我们似乎也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可之后父母双方之争,让我们远离、别扭。
梦到这里时,我浑身已经发了冷汗。
我害怕他离开,可又非常无助地看着他远离。
最终,我竟害怕到心理扭曲。
幻想谢随其实一直关注着我。
他会给我安摄像头,会在乎我的一举一动,目光会永远追随着我,就像他 14 岁那时跟着我,亲昵地叫我姐姐。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谢随一次都没来找过我。
一次都没有。
不是说最喜欢姐姐吗?只看看就满足了吗?
……
「咚咚咚」的敲门声将我吵醒。
我发了一身虚汗,整个人还处在异常恍惚的状态。
我抖着手将门打开。
却看到了梦中的主角站在门外。
谢随接住将要摔倒的我,搂在怀里。
「怎么这么烫?」
我紧紧抱着他,真实的触感才让我从可怕的梦境中脱离出来。
声音是真的。
身体也是真的。
我将脑袋埋在谢随的怀里。
他的外衣是凉的,他的怀抱却是热的。
谢随揉着我的脑袋,声音发紧。
「江羡妤,我不是只有那个时候才有用,我这个时候更有用。」
【哇哇哇,男友力爆棚,谁懂这个肩宽,能挡住姐姐整个人,太有安全感了吧。】
【还好有我们给谢随指路,不然不敢想姐姐这一晚上会有多难熬。】
【我申请成为你们 play 的一环,小情侣的爱情由我们来守护。】
【这个时候我懂,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呀嘻嘻。】
……
谢随将我抱上床,我不愿意让他离开,就手脚并用地缠着他。
「松手姐姐,我给你拿药。」
被他喂了药后,我才彻底将他禁锢在床上。
谢随支在我身侧:「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这个问题让人脸热。
我用手指描摹着他的面庞。
无比认真地说:「谢随,如果你不听我话,我会把你锁起来的。」
【我嘞个豆,姐姐才是真病娇吧。】
【病殃殃的样子,但是说出的话又这么病态,好带感。】
【信不信,但凡这俩人有一人逃跑,另一人就会把人直接抓起来。】
【谢随找不到姐姐那会儿,要不是弹幕提示,估计已经疯了。】
谢随埋在我脖颈,低低地笑。
笑完就转头来亲我。
我不让,说会传染。
谢随就按着我的脑袋亲。
「都想囚禁我了,心理健康不在乎,还在乎身体健康?」
我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多么炸裂的话。
但还是被谢随按着亲了好大一会。
并且他逼着我发誓,如果双方有一人想逃,另一方一定会把他抓起来。
我眼珠子一转。
谢随有弹幕可以监视我,那我呢?
我翻身把他按在床上,骑在他腰腹。
「如何实行?」
谢随亲手在他手机中安装了定位系统,密码由我设置。
他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唇舌烫在我的手心。
「姐姐,我是你的狗,狗链拴到我的脖子上,钥匙留给你,从此之后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10-
我妈和谢叔叔的商战愈演愈烈。
而我和谢随这边甜甜蜜蜜十八禁。
比恋情暴露更先来的,是我和谢随的双双出事。
谢叔叔和我妈其实算同一类人。
极致的事业心,淡漠的亲情。
早期的谢家和黑道上有关联。
近些年,好多产业都洗白了,只留下了一些擦边球。
谢随进入谢家公司后,暗地里接手了部分产业。
强势斩断了对方的资金链。
再加上我妈和谢叔叔的不合。
黑道上的人联合我妈的竞争对手,对我和谢随下手了。
属于是,各绑各的仇家。
而彼时,谢随根据弹幕,让保镖精准地找到了我的位置。
但他,错过了最佳解救时间。
我妈看到我时,平时精致无比的女人异常憔悴。
她抱住我,眼角带泪。
我轻轻推开她。
「谢随呢?」
「谢……谢随他,别担心,警察已经尽力在找了。」
谢叔叔和谢老爷子沉默地看着我。
「如果不是你,谢随不会找不到。」
「谢江行!如果不是你们的产业出现了问题,我女儿至于被拐吗?!」我妈声嘶力竭。
「够了。」
我看着众人,冷笑。
「现在这个局面,在座的都脱不了干系。」
我看向我妈和谢叔叔。
「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们两个该分财产的分财产,该离婚的离婚。
「麻烦让我和谢随从户口本上下来,好上结婚证!」
语罢。
我将谢随身上的定位共享给警察,开着超跑向那一个ṱù¹小小红点奔赴而去。

-11-
绑匪的条件是要三千万,但不能报警。
他们将面交地定在一个废弃的工厂。
保镖将钱丢下后,不多时,望远镜里就显示有人去拿了。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下来一个络腮胡。
令人觉得奇怪的是,黑帮家族企业庞大。
根本不在乎绑架一个人去勒索钱财,他们更想要的是威胁谢江行来谈成生意。
所以,除却他们脑子有泡这种情况。
来人或许早就在黑帮生了异心,想要趁机敲诈一笔。
谢家家大业大,黑帮不太可能伤他性命。
但若是亡命之徒,保不齐会对谢随做点什么。
如果能以此挑起黑帮与谢家的争斗,那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等面包车离开,我们的人立马上楼去找人。
果真,楼上只有一部带着定位器的手机。
谢随不在!
钱袋子里的定位系统连接成功,显示面包车往码头而去。
他们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二十分钟,或许就在此地转移人质。
我驱车加速前往,面包车亦有察觉。
公路之上,生死时限。
我将脚下的油门踩死,车轮在地上摩擦出火星。
面包车里的亡命之徒弓起身似乎要把油门踩烂,后排的谢随和绑匪近距离肉搏。
警车鸣笛声响彻傍晚,夕阳沉入公路。
我一个拐弯漂移,奋力拦截。
巨大的声响之下,超跑的冲击直接干废了面包车。
烟雾飘荡, 我的胸腔都被震得一痛。
隔着碎裂的车窗, 我看见谢随眉眼英俊。
虽然被束缚住双手, 但依旧能抵住绑匪的进攻。
刀片的反光闪得我心惊肉跳。
警察举着枪一步步逼近。
车门被踹开,谢随挣脱开绳子,绑匪被警察一枪打中肩膀。
他举着刀, 拼了命地想扎向谢随。
警察立马将他扑倒。
谢随撑着法拉利的车顶, 弯起腰用力一撑,整个人从车窗处钻进来。
他头发凌乱,眼尾擦伤, 身上的背心破烂不堪。
露出的肌肉却蓬勃有力,汗水混着尘土和血迹, 黏在皮肤上,有一种战损美。
要不是他腰细,这个帅怎么耍得了。
我腹诽,可看到他的那一刻, 还是红了眼眶。
谢随弯了弯漂亮的眉眼, 顾不上浑身脏污, 伸手将我捞过去。
「姐姐,我的胸肌借你埋一埋, 别哭了。」

-12-
经过这一大糟子事。
我妈和谢叔叔开始清算财产。
也不再计较谁得的多, 谁得的少。
但尽管如此,还是分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 他们离婚, 我们领证。
双喜临门。
我在我喜欢的艺术领域奋力拼搏, 谢随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事业。
之前那些阴暗疯批的想法,随着那一纸结婚证全都暴露出来。
小玩具小皮鞭也不藏了。
谢随得意洋洋:「我们还真是哪哪都配。」
弹幕也叽叽喳喳, 像是一起结了个婚。
【家人们, 我刚看到作者公开了这本书的第一版,原剧情更阴暗疯批, 因为父母原因, 俩人分开后, 谢随给姐姐安了定位器, 而姐姐其实知道定位器的存在,所以故意和别人做暧昧的事。弟弟生气但不找,姐姐生气但不解释, 最后一地鸡毛,又爱又恨, 人物像是脱离剧情一般,作者根本写不下去了,这才开了第二版。】
【还是目前这版好看, 不过,我们真的很像第一版的监视器诶, 难道?姐姐也知道我们的存在?!】
我恍然。
原来之前那个梦,根本不是我的幻想。
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幸, 这一次我们都牢牢抓住了对方的手。
【哎呀不管了, 看到谢江要说什么?】
【99。】
弹幕到这里就消失了。
他们倒是不管了,但谢随开始给我算账了。
「原来姐姐能看到那些话呀,不管哪次,姐姐都喜欢引我吃醋。」
谢随吻着我的唇瓣:「我不卖力一些, 都对不起姐姐的良苦用心了,嗯?坏姐姐。」
回应他的,只有我Ţů₄低低的哭声。
(全文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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