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分化成 Alpha,迷迷糊糊的我按着人咬了一口。
醒来却被告知我把一个正在分化的同学咬成了 Omega。
如果不是我,他极有可能分化成 Alpha,我愧疚不已,守在他的面前当牛做马。
后来我按着他的脖颈留下标记。
他却一改反常抓住我的后颈,露出尖牙:「你咬了我,就是我的老婆了。」
不是,也没人告诉我,我能把 A 咬成 E 啊!
-1-
热。
身体像是被放在火里烤一样。
信息素疯狂从后颈溢出。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最近的小自习室,反锁上门,呼吸急促,热汗淋漓,从后颈处发出的热气简直要把我的脑袋熏成浆糊。
刚打算缓和一下,突然,一抹香气在鼻尖萦绕,我猛地抬头,看到一个人穿着白衬衫端坐在桌子旁,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个咯噔,完了。
这儿怎么有人?
浑身烫地发麻发痒,我呼吸一窒,只觉得那人身上的香味炸开来。
满室都是蜜桃味儿,甜的发腻。
我双眼发红,猛的冲了过去,靠着本能抓着他的后颈就咬了上去。
余光中,他闷哼一声,眼尾瞬间红了。
「开门!开门!」门被剧烈地拍着,我被甜红了眼,舔了舔香甜的尖牙,抱着他啃他的嘴。
门砰地被人撞开:「这里有个 Alpha 突然分化了!快封锁!快打救护车!」
我感觉有很多只手在拽我,紧接着手臂一疼,失去意识前,我紧紧抓着他,视线动荡,里面是他那双小兔子般的眼睛。
-2-
醒来,头疼欲裂,我躺在医院里,浑身难受。
我是一个有贞操的 A,怎么能胡乱咬人?更何况我还刚跟校草贺筝告白成功。
扫视一圈病房,贺筝并没有过来,我心中有些失望,不过再想,他可能是生气了,毕竟我控制不住自己咬了其他人。
说起这个,牙尖便泛起一丝香甜,我舔了舔虎牙,还不知道我咬的那个同学怎么样了?
刚坐起来,就看到旁边病床上躺了个人,肤白胜雪,鼻梁高挺,那张脸更是漂亮,我咽了口口水,仔细去看他脸色着实不太好,连唇色都是淡的,白皙的脖颈上还有明显的指痕。
等等,有些眼熟。
这不是跟贺筝并称校草的周晚吗?
他可是贺筝的死对头,我咬的他?
医生告诉我如果不是我,他极有可能分化成 Alpha,却在即将分化的时候被刚分化的我咬住腺体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身体骤然之间受不了,直接分化成了 Omega。
我傻了,我把一个 A 咬成了 O,冷汗一瞬间从额角流了下来,一时间我也没空关心贺筝为什么不来看我了,两眼死死地盯着他,生怕他醒了之后知道这件事接受不了要自杀。
他醒了,他知道了,他眼睛很红,要哭了。
他又忍住了,泪汪汪地看过来,可怜又无助。
我心口一窒,连连道歉,并且保证以后给他当牛做马地补偿他。
他却羸弱地一笑:「不用的同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一瞬间,像是有束电流袭击了我,一直以来贺筝和他的票不分伯仲,而我极其舔狗,在贺筝面前没少说他坏话,可这一刻,我却抑制不住地倒伐了。
-3-
周晚是一朵坚强又惹人心疼的小白花,明明浑身疼的颤抖,却仍是不开口讨要我的信息素。
还是在疼的意识恍惚倒在病床上,被护士发现,才让我释放信息素安抚。
护士说,我往他腺体里注射了太多的信息素,造成了依赖,他恢复期间,难受时都要释放信息素进行安抚。
他醒来后,眨着一双小兔眼,水汪汪地看着我:「麻烦你了。」
这样的一个柔弱美人,我见犹怜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欺负他。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餐厅里啃馒头,而花他钱的人却在学校附近的酒吧里请客喝酒。
我气愤不已,把周晚带上,正要一脚踹开酒吧包厢的门。
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醉?要不是看他有钱,谁会跟他在一起?」
「我装 O 也是为了接近他,你们不知道,他身上可硬了,跟你身上可没法比。」
「两个 A 什么的,够恶心的。」
贺筝的声音带着满是嫌弃和憎恶。
心中怒气翻滚,我一脚踹开包厢门,屋里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贺筝看到我后,脸上一阵慌乱,但很快收敛。
我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向他,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他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陈醉,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个屁!敢骗老子!老子打死你!」
我起身拍了拍手,才反应过来我是跟着周晚来找他男朋友要钱的。
连忙转头去找他的身影。
只见他可怜地扯着另外一人的袖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宇,这里太乱了,你先跟我回去。」
「你一个 O 凭什么管我!」
「不是说自己能分化成 A 吗?你这样的 O 怎么给我未来?!还是快滚吧!」
他说完猛的甩了周晚一下,即将跌倒的时候,我连忙拽住他,把他扯到身后。
那 O 看着我,有些害怕地退后几步。
真是烂人凑到一起了,我气地发笑:「贺筝,我们分手了。」
我指着面前的 O:「周晚,也跟你分手了,现在他是我的人!」
我扯着周晚就走,余光里看到他翘起的唇角,很是愉悦,再仔细去看时,他眼眸通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转身,去擦他眼泪,却发现他好像比我还高一点,我 189,他看着得有 193,不过本来他就是要分化成 Alpha 的,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样一想,我就更愧疚了。
「别哭了,他不值得,两个 O 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这话说完,他哭地更凶了,那双眼睛一红就更像小兔子了。
啧,我这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叹了口气,给他抹眼泪,他却可怜地看着我:「你说我是你的人是真的吗?」
「你是 Alpha,我是 Omega,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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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地看着周晚,这有点太着急了,而且他很有可能是因为遭受到了分手的打击才跟我在一起,这样的关系不健康!
我确实为这样的美人感到可惜,也确实有点心动,但这样有点太不是人了。
我是有道德和底线的,不能趁人之危。
「如果你觉得难受,我可以带你去喝酒,好好哭一场,或者去打拳,跑步,那些难过的情绪像水堆积在身体里,流出来就好了。」
「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他红着眼尾问。
我认真地看着他:「两个人在一起的前提是互相喜欢,我们都刚刚分手,你跟我在一起是在赌气,这样你会更难受,你那个男朋友虚伪至极,咱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就行了。」
「不是……」他喃喃道。
我没听清,又怕他误入歧途,一个 Omega 被人骗,要付出的代价是极大的。
我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要是真想谈恋爱,我身边有很多优质 A,可以给你介绍……」
「不用了。」他语气冷冷地打断道,随后扯出一个笑容,破碎又脆弱:「谢谢你。」
然后他越过我,走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想冲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告诉他,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但我不能,这样太不负责任。
我握紧了拳头,还是快跑几步抓住了他白皙又羸弱的手腕,心跳像是在擂鼓。
「是我把你变成 Omega 的,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他轻轻挣脱我的手,苍白地笑:「没关系的,我不要紧。」
不知为何,心脏却像是被人用力攒紧,密密麻麻泛起轻微的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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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周晚不是同一个系的,想要偶然遇见,很难。
我跟贺筝也不是同一个系的,想要刻意避开,很简单。
贺筝在论坛里公开了他 Alpha 的身份,他说自己二次分化从 Omega 分化成了 Alpha,本来他人气就高,一时间周围全是谈论他的消息,铺天盖地的,惹得我很烦。
周晚本来是要分化成 Alpha 的,却意外分化成了 Omega,两大校草性别不同,嗑他俩 cp 的人更多了,论坛里全是在更新两人的 cp 文。
我气不打一处来,贺筝这样的烂人,怎么能跟周晚放在一起?
我怕周晚为了气他那个男朋友,赌气去找贺筝,就偷偷去蹲周晚,周晚的生活很无聊,到点上课,下课兼职。
今天他是便利店夜班,我躲在他店旁边的网吧里愁的抽烟,他不来找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他搭话,可我每天做梦都是他那张柔软的嘴唇,还有香甜的信息素,想到这,我的虎牙就痒。
好想再一次咬破他的腺体,感受他的颤栗,啧,我蹙眉灭了烟,食髓知味,这是 Alpha 的通病。
周晚下班了,他脸色很白,脚步也有些不稳,这次他身后跟了几个 Alpha,还肆无忌惮地散发着恼人的信息素。
周晚刚拐进一个小巷子里,就被他后面的人围到了墙边。
他疲惫又无助,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想你陪我们仨玩玩了。」
妈的!
我奋起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另外两人更是一拳一个,他们刚要反击,却畏惧地看了我身后一眼,脸色大变,连滚带爬地跑了。
应该是被我 S 级的信息素吓跑的,整个巷子已经全是乌龙茶的味道。
周晚倚着墙,面色潮红地看着我,唇边溢出控制不住的呻吟。
又纯又欲,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有了反应。
身体也在Ṱú₎叫嚣着占有。
周晚伸出手,一把将我抱住,他低头鼻尖蹭着我后颈的腺体,握着我衣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浑身轻颤。
蜜桃味的信息素一瞬间涌出,汹涌至极,我控制不住腿软了一下,口齿间迅速分泌液体,我轻嗅着他后颈上的腺体,那地方红肿不堪,像颗熟透了的樱桃,好想把它一口咬掉,让甜蜜的汁液溢满口腔。
我控制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周晚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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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得了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医生说他现在不能离开我Ṭų₃信息素半步,不然随时可能晕倒。
我心疼地看着他,周晚的脸比病床的白色被套还要白,看的我心一抽一抽地疼。
「难受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虚弱地笑了一下:「我不太喜欢麻烦别人,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是我把你从 A 变成这样的,你可以依靠我,也可以随时需要我。」
他苍白着脸摇了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我抓住他的手腕,蹙眉看着他,胸腔有一团气来回翻涌。
他明明特别需要我的信息素,为什么就是不求助!明明已经到了能影响他健康的程度了!
不知为何,我很生气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也生气他很痛苦却要自己忍受不来找我。
他看着我,虚弱地笑:「我们这样,会让人误会。」
「什么?」
「误会我们是情侣,耽误你找男朋友。」
我松了口气,原来他是担心这个:「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做一段时间假情侣,在这期间,你觉得身体好一些了,可以随时停止这段关系。」
他这次笑地有些明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唇角微微上扬:「好,我需要。」
「那多谢你了,陈同Ṱū́ₜ学,不对,是男、朋,友。」
我脸腾地红了,男朋友这三个字像是被他刻意放缓,飘飘荡荡地进了我的耳朵,连心也跟着飘了起来。
-7-
我开始跟周晚形影不离,在傍晚的无人教室里,他会抓着我的衣领,贪恋地汲取我的信息素。
偶尔,他会控制不住轻咬我的腺体。
我享受这种感觉,被美人需要极大地增长了我身为 Alpha 的虚荣心。
更何况他万众瞩目,漂亮又脆弱。
在等周晚下课的时候,眼前突然站了一个人,贺筝阴沉着脸盯着我:「你真喜欢上那个绿茶 Omega 了?」
我蹙眉:「你会不会说话?他哪绿茶了?」
「就是个绿茶,只会装可怜,也就你才会上当!」
「谁能有你会装,A 装 O 把你装爽了吧!」越说我越来气,朝他挥了挥拳头:「快滚,别逼我在这儿揍你。」
「我不是……」他抓住我的手腕,诚恳地看着我:「我是骗了你,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直犯恶心,正要甩开他的手,手臂被另一个人抓住了。
两人像是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抓的紧。
操,疼死老子了。
我一脚踹向贺筝:「疼,松手!」
周晚猛地松开了手,直接把贺筝的手拽了下来。
贺筝盯着自己的手,那只手正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他突然眼神怪异地看向周晚,我以为他要发难,连忙扯着周晚走了。
周晚一路低气压,没走几步,就变成他扯着我走,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被他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他细致地搓洗我手腕的每一寸,喃喃道:「都脏了,有其他的味道了。」
我反应过来:「是洗贺筝的信息素吗?」
「没事的,Alpha 和 Alpha 的信息素不会互相停留太久。」
「嗯,」他松了神色,有些愉悦道:「我的会。」
我的心随着他这句话腾地升起。
周晚他是什么意思?
要在我身上留他的信息素吗?
我承认我之前说不想谈恋爱是死装了。
我真的有点喜欢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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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筝是我带到我圈子里的,他跟他们打成一片,在发小这儿见到他也没什么稀奇,没理由他耍了我,我和这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就不联系了。
我也没跟他们说这件事,丢面。
贺筝举着酒杯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道歉:「对不起,陈哥。」
我没搭理他,发小撞了我一下:「贺筝变成了 Alpha,做不成情侣,做兄弟也行啊!」
「真的对不起,我自罚一杯。」他一饮而尽,又给我倒了一杯递过来,摆足了道歉的架势。
一群人看着我,贺筝把我高高架起,我黑着脸推开他那个喝过的杯子:「倒杯新的。」
他眸光一暗,随后讨好地又拿了个新杯子给我倒了一杯,我喝了一口,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场子又立马热了起来。
贺筝在这儿打扰了我的兴致,我扯了扯领口,可能是人太多声音太吵,我热的不行,跟发小打了个招呼去阳台吹风了。
周晚的电话恰时打了过来,清冷的声线压下我的烦躁,这一刻我真的很想见他,特别特别想。
我掐了烟,跟发小打了个招呼,拿起外套就走,现在从这儿出发,在周晚下班之前还能接到他。
刚拐进胡同,就闻到一股劣质的 Omega 信息素味道,是人工调制的,专门诱导 Alpha 易感期的,我猛地顿住,后颈控制不住喷着信息素,身上烫地不行,腿脚发软,我撑着墙,面前缓缓走过来一个人,他的脸隐在黑暗里,但信息素味道出卖了他。
「贺筝,你 tm 给我下药了!」
如果只是易感期,我不会浑身无力。
「陈醉,我说喜欢你是真的,你跟我告白我真的很高兴,我不敢告诉你我是 Alpha,我怕你要跟我分手,那天说的那些话也不是真的,是我喝多了,被人激的才说出那样的话。」
「对不起,我后悔了,看到你跟周晚在一起,我嫉妒地发狂,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那个周晚不像个 Omega,他力气特别大……」
蜜桃味的信息素席卷而来,浓烈又带着侵略性,我脑袋懵了片刻,回过神来的时候,周晚已经把我搂在怀里,余光里我看到贺筝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血。
我晃了晃脑袋:「他怎么了?」
周晚没说话,只是揽着我走,他的气压很低,我慢半拍地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我用热烘烘的脑袋拱他的脖子:「小晚,你别生气了,说说话,我真的好热,好难受。」
他猛的停住脚步,突然侧头,一口咬上我的后颈。
「啊……」
带着凉意的信息素强势地扫荡我身体里的每一处燥热。
失去意识前,我有些疑惑地想:其实 Omega 是可以标记 Alpha 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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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地睁开眼,后颈疼地不行,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手下是柔软的外套,我坐在周晚的风衣外套上,我晕倒后,他应该是把我倚着墙放的。
等等,我昏迷前好像看到贺筝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我撑着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出人命了吧?
我脚步虚浮地朝那个胡同走,身上倒是不热了,但动一下就酸软不已,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的地挪。
远远的看到周晚的背影,刚要喊他就看到他一脚踩碎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子,然后蹲在了贺筝的旁边,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屏住呼吸,周晚的声音在黑暗里尤为清晰,不似平常那般冷然如玉,更像是暗夜里潜伏的野兽,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别再打陈醉的主意。」
「你很在意你 Alpha 的身份,你这么会装 O,要不我把你变成 O?」
他低头凑近贺筝的耳朵,不知说了句什么,贺筝发了疯地大叫:「不!不要!」
周晚拿着湿巾轻轻擦手,看贺筝的目光像在看一只蝼蚁。
贺筝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没什么不同,你也骗了他,你根本不是 Omega!」
「周晚最讨厌有人骗他了,我等着你被抛弃的那天!」
「闭嘴吧!」周晚起身一脚把他踢晕了,把湿巾扔在他脸上,然后转身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逃也似地坐在原地,闭眼装晕,心脏砰砰直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问自己,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周晚吗?
熟悉的气息裹挟住我,周晚弯腰把我抱了起来。
我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意识越来越模糊,却强撑着思考:Omega 能把 Alpha 一脚踢晕吗?
-10-
好痒。
我睁开眼,周晚乖巧地睡在我的怀里,蓬松的头发挠着我的下巴,白皙的脖颈上全是暧昧的红痕。
我的脑袋宕机了。
我明明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那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是一场梦?
怀里的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我惊恐地看着他,周晚的眉毛蹙了起来:「怎么了?」
「没事。」我坐起来,周晚身上的痕迹看的我ţű̂ₓ脸红:「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都忘了吗?」周晚委屈地看着我:「昨天你易感期,标记了我。」
他说着露出后颈的腺体,腺体红肿不堪,上面还ƭŭₖ有个很明显的牙印。
我不自觉地舔了下虎牙,确实感觉到了水蜜桃的甜腻。
难道真如周晚所说,我标记了他?
我摸了摸我的腺体,上面也有个清晰的牙印,昨晚被那冷冽的信息素冲刷全身的感觉涌来,我的脑袋瞬间清明,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周晚不是小白花,他可能是一只食人花。
「我也标记了你。」他有些慌乱道。
「标记?」我盯着他看:「Omega 可以标记 Alpha 吗?」
「不……不能吗?」他笑地勉强:「我可能是太喜欢你了,想和你一样,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你的身体里,这才……」
「周晚,」我认真看着他:「我想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
我穿上衣服,周晚坐在床上,可怜又落寞地看着我,手紧紧攥着被子,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我不忍再看,转身离去。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那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但真相是,周晚骗了我,他想要掩盖一切。
亮着的屏幕里是昨晚贺筝发来的消息。
【周晚不是 Omega!】
【你被他盯上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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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筝被人举报买卖违禁品,刚出医院就被人抓走了。
他活该,想来那天周晚踩碎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筝是想给我用。
我很感激周晚,但他明明在便利店上班,怎么会出现在距离二十公里外的那处,还救我救地那么及时,我清楚地记得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位置。
只有一个可能,他跟踪我。
我越发拿不准怎么跟他相处,一直刻意躲着他,周晚也没主动找我。
我感觉异常烦躁,我在等他,可又不知道要等他跟我说什么?难道要等他跟我说他不是 Omega 其实是个 Alpha,一直以来都是骗我的,我就满足了?
显然不是!
我不想要这个!
那我想要什么?!
我颓废地抓住头发,不管我想要什么他都不来,他不来我怎么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炸了。
室友知道我失恋了,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我暴躁地刷着手机,突然被人小心翼翼戳了戳:「我感觉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一下。」
直播间镜头里周晚无措地站在中间,被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推搡:「你考上了好学校,就不管我跟你妈了!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个白眼狼……」
「操!」
我下了楼直奔校门口。
那单薄的身影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就算他是深潭虎穴,我也跳了!
校门口围了很多人,周晚被人扯着脸色苍白,像个摇摇欲坠的破布娃娃。
「就是这个人,大家都看看,他考上了高校后就再也没往家里寄过一分钱!他妈生着重病,我没法工作,他倒是活的滋润,还穿着名牌衣服,你怎么有脸穿,给我脱下来!」
他说着就要去拽周晚的衣服,周晚紧紧按着衣服:「这不是我自己买的,是别人送的。」
「那是老子送的!」
我推开人群,一把将人揽在身后。
「你是谁?」那中年男人眯着眼看我。
「你管我是谁?要多少钱,快说!」
他畏惧地看了周晚一眼,结巴道:「五、五十万,你给我,我立马就走!」
我把卡甩他身上:「快滚!」
他捡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
周晚的前男友 Omega 拿着手机直播地起劲,我几步上前拽走了他的手机,关了直播间扔给他,他耸了耸肩:「没劲。」
「烂到泥里的 Omega,看谁会要你。」
「你!」我正要抓他,却被人猛的抱住,周晚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是气音:「陈醉,能不能给我一点信息素。」
「我好难受。」
我的心骤然一软,转身抱住了他,低头亲吻着他的腺体。
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
只要是他,我都接受。
-12-
不过是一个 Alpha,我又不是怕了!
大不了在床上打一架,再决定谁上谁下,我还不信了,就周晚那小白花的样子,我还打不过他?
到头来还不是乖乖躺平任我弄Ṫŭ̀⁹。
可易感期当天,我怎么都掰不动他,我燥得双眼发红,呼吸急促:「好小晚你就从了我吧。」
「让我咬下你的腺体。」
「不、不行。」他捂着脖子,「我怕我忍不住,你不能咬。」
「你怎么这样?」我磨蹭着他:「那让我看看,我不咬。」
「不行。」他白皙的脸上爬上绯红。
「周晚,其实那天晚上我全都看到了,你装 Omega 骗了我这么久,我很生气!」
周晚瞬间慌乱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
我冷下脸:「骗了就是骗了,别学贺筝那一套。」
他无措地跪在床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是医生误诊,而且是你先找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周晚紧张地抓着床单:「我是想解释,但又忍不住更贪心,想要将错就错,这样我就能跟你在一起了。」
他眼睛红红地,似乎怕死了我提这件事。
我兴奋地扑向他,说这些不过是骗他起来,他跪在床上的样子,好像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我凑近他的后颈,我要先吃这颗樱桃!
我露出牙尖,蜜桃味强势地扫荡我口腔的每一寸,冲击得我脑袋都懵了片刻。
他眼尾泛红地看着我:「你咬了我,就是我的老婆了。」
冷冽袭来,身体害怕到颤栗,他不是 Omega 也绝对不是 Alpha,那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我对他绝对臣服。
冷冽逝去,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热,像是热浪一般吞噬了我的意志。
周晚好像是传说中的 Enigma。
不是,也没人告诉我,我能把 A 咬成 E 啊!
-13-
可能是我反抗的太厉害,哭的太惨,周晚只是按着ẗű̂₊我的腿,发泄了一通,然后低头虔诚地帮了我。
早知道他是个 E,我就不点火了。
趁着他去给我买早餐,我偷跑回学校,坐在宿舍的床上给腿根抹药膏。
Enigma 我只在书上见过,听说他是最强的存在,甚至能把 Alpha 变成专属他的 Omega。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开始处处躲着周晚,整天跟室友混在一起,却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黏在我身上,搞得我浑身不自在。撇下正在打游戏的室友出门买烟,刚拐弯口鼻处就被人捂上一个东西。
意识昏迷前,我看到了周晚发红的眼睛。
我猛的睁开眼,一动,铁链碰撞声在耳边传来,我震惊地看着我的手腕,上面带了一个兔毛包裹的铁链环,长长的铁链连接到墙上。
周晚红着眼尾病态地摸我的脸:「陈醉,你为什么不能乖一些?」
「为什么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我真的不想这样对你的,但是我好害怕,你会像丢掉贺筝一样丢掉我吗。」
「把你绑着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剧烈晃动着铁链:「周晚,你是不是疯了!」
「嗯,我是疯了,我爱你爱的发了疯,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但你看到我却装作没看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醉,你别不要我。」
周晚真的疯了,但幸好他不是时时刻刻盯着我的。
晚上的时候我听到封死的窗户传来轻微的敲击声,贺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陈醉,你在里面吗?」
我猛的坐起来,快步走到窗户边,就看到贺筝带着个黑色的鸭舌帽,背上背了个黑色的工具包。
他看到我的瞬间,眼睛亮了一下,一锤子砸碎了玻璃,翻了进来。
我紧张地看着门口,周晚并没有进来,他一边打开包,一边组装注射器:「放心吧,他暂时不会进来,被他爹缠住了……」
他没说完,门被人猛地踹开,贺筝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我,另一只手拿着注射器对准了我的脖子:「别动!」
我浑身发凉,一动也不敢动,周晚站在门边,白色的衬衫上有着刺目的鲜血。
我心里一沉,他受伤了吗?
周晚脸色苍白,沉着脸看着贺筝道:「你想要什么?」
贺筝突然笑了:「你打开那个包,里面有注射器,你把里面的东西打进腺体里,我就放过陈醉。」
「不行!」我挣扎道。
谁知道贺筝的包里是什么东西!腺体那么脆弱的地方怎么能乱注射东西!
「别动!」贺筝抓着我的力气很大,脖子一疼,尖锐的针头划过我的脖子带着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然后有什么东西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陈醉!你别动,我马上打。」他颤抖着手去翻贺筝带来的包,快速地组装好了注射器,低头,针尖对准了腺体。
贺筝兴奋得不行:「周晚,他马上就要发疯了,你想看吗?」
我目眦欲裂,猛踹贺筝一脚,朝周晚扑了过去:「周晚!」
他瞳孔骤缩猛的抱住我,颠簸中我看到贺筝狰狞着脸一针插在了周晚的脖子上。
蜜桃味的信息素骤然爆发,疯了一般侵占整个空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14-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我抓住给我换液的护士着急地问:「有没有跟我一起送过来的人,他怎么样了?」
护士悲戚的眼神让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周晚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我鼻头发酸,眼泪瞬间涌出,正要拔了液去找他,却突然被人抓住手腕。
「周晚,别哭,我没事。」
我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到周晚的脖子缠了一圈绷带。
我颤抖着摸上去,泪水控制不住:「真的没事吗?」
周晚轻柔地给我擦眼泪。
贺筝的注射器里面是让 A 变成 O 的试剂,针头插歪了,并没有插进腺体,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他特别缠人,紧紧地抱着我,我也后怕地抱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我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看到,迎着月光,周晚低着头正要往他的腺体注射东西。
沙发上还放着五六个组装好的注射器。
「周晚,你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却没停手:「你喜欢 Omega,但我是个 Enigma,我可以把自己变成 Omega 的,你别不要我!」
「一个不行,就多打几个。」
「操!」我翻床下来,一巴掌打掉他的注射器,掰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咬他的唇。
这个 E!老子真是怕了你了!
【周晚番外】
我喜欢陈醉在很早之前。
那天他浑身都是 Alpha 信息素的味道,闯进小自习室,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释放了一点信息素,E 的信息素对 A 来说比百分百契合的 O 还劲大,他猛的朝我扑了过来,没有一分犹豫地咬上了我的腺体。
被 Alpha 咬过的腺体的 Enigma,意料之中的,医生误诊了。
我成了一个随时需要陈醉信息素的可怜虫 Omega。
但我没有一开始就贴上去,而是装作一副坚强的柔弱形象。
据我猜测,他喜欢小白花那一挂,他的男朋友就是这样上位的。
不过他比我还恶劣,我当然要当着周晚的面揭穿他的嘴脸。
我的「男朋友」其实是我花钱雇的人。
他勾着贺筝喝醉,又激地他说出内心最深处的话,陈醉果然很生气,毫不犹豫的跟他分了手。
我想立马上位,可陈醉不答应。
但他已经被我吸引了。
偷偷跟着我,没办法我只能强推他一把,那天晚上,我花钱雇了三个人,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当然陈醉是英雄,我是美人。
终于我们在一起了,在无人的教室里,我请求他给我一点信息素,抓着他后颈闻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把他狠狠标记。
我的命好苦,老婆把我当老婆,我吃不到,还被人觊觎。
贺筝给老婆下药那天,我特别生气,标记完老婆,我又折返了过去。
我看着贺筝躺在地上,犹如一块破烂抹布,朝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根本用不着你这个试剂,只要我咬你一口,你就能从 Alpha 变成 Omega,你要试试吗?」
他震惊地看着我,发了疯地大喊着不要。
啧,我才不会咬除了我老婆以外的人,怕臭到也得嘴。
可贺筝的嘴是真的臭,竟然说我老婆会抛弃我,真想一脚把他踢死。
抱着老婆睡觉的时候我越想越怕,半夜起来对着镜子把身上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然后掰开老婆的嘴,放在我的腺体上。
他本能地咬上去,在我后颈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我知道,陈醉是个很负责任的 Alpha,他会负责的。
可他醒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还说他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昨天晚上他全都看见了。
陈醉走后,我慌地不行,我到底怎么做才能挽回他的心?
却在无意中得知我好赌成性的继父正在找我,我找人给他递了消息,他果然来的很快,刚见面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脸上,我又雇了我的「前男友」开直播,热度很快发酵。
我赌我的老婆喜欢我,我赌对了,他果然来找我了,一把将我扯到了身后。
一如很多年之前那般,陈醉再一次救我于深渊。
如果、如果不是他咬我的腺体, 我真的能忍住的, 但他被我吓跑了,我如贺筝所说,真的被抛弃了。
陈醉和别人说说笑笑,见到我却是一脸冷漠地走开。
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把他绑在了我身边。
可我的继父不知怎么找到了这里,拿着刀子逼我给他钱,身后的窗户发出剧烈的响声。
贺筝和继父被抓走后,我偷偷装了几个注射器。
只要陈醉喜欢,我也可以变成 Omega。
只是他制止了我,说喜欢我,不管我是 E 还是 A 或者 O, 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
那一刻,我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我的老婆,终于属于我了。
【陈醉番外】
我小时候救过一个小孩,跟着爸妈踏春放风筝的时候,风太大, 风筝落在了很远的地方,我自告奋勇跑去捡, 捡到了一个小孩。
他被困在狗笼里, 浑身都是泥土和血痕, 那双眼睛却漂亮的很,我也顾不上那只风筝了, 拿了块石头就开始砸。
一边砸一边哄他:「你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
不知砸了多久, 我的手酸的抬起不来, 终于把他给救了出来。我刚拉他出来, 就看到有人朝这边跑来, 一边跑一边骂:「小兔崽子你是谁?!」
「我家狗笼让你砸坏了, 你得赔。」
我一把将人护在了我的身后。
那人胡搅蛮缠,最后我妈给他转了一万块他才罢休。
我把这件事当做自己英勇事迹跟周晚说的时候, 他那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红着脸捂住他的眼睛:「你别这样看着我, 这种事是个人都会帮忙的……咳……我也不是很厉害……」
周晚拿着我的手轻吻:「你很厉害,像是一束光照在了我的身上, 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疼的一把将他抱住, 原来周晚就是那个ƭú₂小男孩。
那天我们疯玩到很晚,我在车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问我妈我的朋友呢?她只是道:「送回他家了。」
后来他们再也没带我去那片玩。
「对不起, 后来一次也没去找你, 明明说好第二天去找你玩的。」
周晚摇了摇头道:「那天你在车上睡着后,你爸妈把我送回了家,车要开走时,我的继父拿着铁锹拦在了车前,要他们给钱。」
我震惊地看着他,周晚却苍白地笑了笑,心脏猛的一抽, 我心疼地抱着他轻啄他的唇角:「你原来真是一朵可怜的小白花啊。」
他凑近我的后颈,露出尖牙:「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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