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和师伯同时中毒,但是解药只有一颗。
我把解药精准一分为二,一人屁股里用力塞一半。
他俩嗯嗯两声,当场恢复,红着脸冲出去咔咔乱杀。
仇家大为迷惑。
我得意说出了我的治疗方式。
师尊拉断了琴弦。
师伯捏爆了仙剑。
仇家大笑,临死前用全身灵力把我的声音扩散到了全世界。
后来师尊和师伯都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认真总结,师尊的屁股大一点,白一点,但是师伯的触感细腻一点。
还有就是他俩毛茸茸的尾巴,我没看清,要重看一遍。
-1-
我天生情感淡薄,又呆又憨。
我五岁的那年,我爹说我已经到了闯荡的年纪,就把我丢在野外,喝西北风。
他告诉我,只要看到了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他就是我下一个养我吃喝的爹。
我被吹得鼻涕长流,饿得摘路边的野果,随地大小吃,边吃边流黑色的鼻血。
过了好久,我终于看到两个一黑一白的高大男人结伴走了过来。
两个人长得都非常俊俏,平分秋色。
这哪个才是我接下来的爹啊。
我先抱住黑衣服的大腿,一屁股坐在他脚上,四肢并用,差点没给他裤子扯下来。
黑衣服凶了我一下。
我又去抱白衣服的大腿,干号着喊爹,鼻涕和血蹭了他一腿。
我还用我娘教的,去拽白衣服的裤裆。
可我人矮手又短,根本就够不着。
最终白衣服替我解了毒,把我背回了师门。
他就是我的师尊。
凶巴巴的黑衣服就是我的师伯。
师尊不让我叫他爹。
他说师尊就是师尊。
师伯也说他不是我爹,再叫就掌嘴。
-2-
我被带回宗门后。
师尊想着我是小孩儿,就把我送到了学堂。
可我和别的小孩儿格格不入。
他们不和我玩儿,抢我功课和糕点,还围在一起嬉皮笑脸叫我傻子。
我也不会告状。
因为师尊送我上学的时候说过,要我专心学习。
所以我只需要学习知识就好,其他一概不管。
直到我脏兮兮地一身泥回去,我师尊才发现我的异常,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他就和师伯,带着我,去跟那些孩子的家里人理论。
他们从那些小孩儿的父母一直理论到老祖辈,一共砸毁了三十多家宗门。
我师伯甚至连人家家里的狗都踹了一脚,蚯蚓都用剑气竖着劈。
我师尊更是把人家的厨房都用真火炸了。
那鸡蛋烧焦的味道是真香。
说得四五百个鼻青脸肿的宗门老祖是痛哭流涕,心服口服,纷纷对我道歉。
然后我师尊和师伯,就带着他们的赔礼,带我去州郡最大最好的酒楼吃饭。
第二天,我再去学堂时,那些小孩儿个个脸肿得跟妖怪似的,看向我全是畏惧。
我听到有个小孩儿说,他爹娘在一堆亲戚和祖宗的见证下,吊打了他一夜。
他不仅脸肿连屁股都是肿的。
其他小孩儿也跟着诉苦。
有人说他差点被八十个亲戚暴打。
对了,他们叫我师尊和师伯是黑白双煞。
-3-
我师尊常说技多不压身,多看书总是好的。
直到我十六年那年,救了一个落水的漂亮书生,他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送了一本书给我。
书生说那书里是极其厉害的修炼功法,让我小心观摩,切记不可外传。
如果有不懂的,大可以问他。
我翻开一看,里面竟是些奇奇怪怪的人在光着身子各式各样打架,招式的名字也怪得很。
不愧是高深功法,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师尊和师伯正在品茶对弈,我捧着书走了过去。
那书生直说此间功法不可外传,但师尊和师伯又不是外人。
如果这功法当真厉害得紧,我就让师尊和师伯和我一起修炼。
他们惊才绝艳,一定能很快掌握要领。
我不懂的,他们也可以教我。
师尊端着茶盏,淡然品茶。
师伯的眉头扭得跟麻花一样。
我实话实说:「师伯,你输定了……」
师伯狠狠瞪了我一眼,继续愁眉苦脸。
我看他干着急,安慰道:「师伯,其实输了也没什么。
「全宗门的人都知道你的脑子没有师尊聪明。
「大家不会笑话你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我的安慰,师伯好像更生气了。
倒是师尊笑容灿烂了起来。
「你手里拿的什么?」
「是修炼秘籍,我看不懂,拿来请教师尊。」
师伯冷哼一声,一把抢走我的书。
师伯虽然脑子笨,但是在修炼方面可是绝世奇才。
就没有他破译不了的功法。
可是我师伯在翻开书页的瞬间,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唰地脸红的,跟我午饭的大闸蟹一样。
我记得他上次睁大眼,是我小时候被欺负,他和师尊带着我去别人家里打砸抢烧的时候。
我师尊凝眉,凑过去一看,脸色瞬间和师伯别无二致。
师伯冰冷着脸,腾的一声,手上升起一团真火,将我的秘籍烧得灰都不剩。
「哪来的?」
师尊虽然在微笑,但直觉告诉我,他的心情一点都不比师伯好。
我一五一十将那书生的事讲了出来。
我师伯露出森森白牙,从嘴里蹦出合欢宗三个字。
「合欢宗?
「是很厉害的宗门的吗?」
我师伯见我一脸呆傻,严厉道:「混账东西,我和你师尊怎么教你的,你怎么什么玩意儿都敢接!」
我被吓得往师尊背后一缩。
师尊柔声安抚我,不要怕。
师伯的脸色也缓了一点,不过他好像想ẗū́₍到了什么,严肃紧张道:「你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们,我只吃了那个书生背囊里的糕点。
我舔了舔嘴唇,颇为怀念那糕点的味道。
我本来想给师尊和师伯带一点回来,可是太好吃了,我走在路上就吃完了。
不过没关系,那书生说他下次要来找我。
我让他把我师尊和师伯的份儿也带上。
听到我吃了书生的糕点,我师尊立刻扣住我的脉门。
他朝我师伯摇了摇头。
我看到他们好像同时松了口气。
师尊道:「他可还说什么?」
我道:「他说他下次要跟我探讨人生的奥秘,顺便给我看个绝世大宝贝。」
我师尊和师伯彼此对视一眼。
我师伯的拳头捏得青筋狂暴。
师尊手中的棋子也碎成了齑粉。
我站在中间,被他们身上的气息冻得直发抖,冒了个鼻涕泡。
-4-
俊俏书生斜躺在我的床上,穿着白色里衣,袒胸露腹,裤子也是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
他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波光粼粼的,嘴唇轻笑着唤我回去。
我看得很是别扭,走到他面前,把散开的衣衫给他拉拢。
「你爹没告诉你,露肚脐容易窜稀吗?」
书生的笑容僵硬。
「你对我没有兴趣?」
我举了举他带的糕点。
他走到我面前,对我的脖子哈气。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香,很好闻。
「呆瓜,糕点,哪有我好吃啊。」
「你能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
他轻笑着抓着我的手,朝他的裤裆而去。
「小呆瓜,来给你看个好宝贝。」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稀罕宝贝要这么神秘藏在裤裆里,就任由他牵着我朝裤裆摸去。
下一刻,一股温热的鲜血溅了我一身。
书生的手竟被剑气齐根斩断。
我师伯冲进来,对着断手的书生就是一顿暴打。
我帮不上忙,就把他的断手放在旁边,专心吃我的糕点。
书生惨叫连连,悲愤道:「小呆瓜,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暗害我!」
我不明就里:「你只问我师尊在不在,又没问我师伯在不在?
「我靠!你傻吧!」
我才知道书生是合欢宗圣子。
他是听闻无情剑宗出了个傻不愣登的憨瓜,和人打赌,特意前来为我疏通七窍,扬他圣子威名。
但是现在他好像被我师伯打得面目全ẗų⁵非,七窍流血,快要死了。
最终合欢宗圣子连同他的断手,被我师伯像扔垃圾一样丢出宗门。
我本来以为这位圣子挨了这顿胖揍,再也不会来寻我。
可我到底低估了他的毅力和抗揍程度。
他没过几天又要来了。
完完整整地来,断手断脚地滚。
这样居然持续了大半个月。
合欢宗圣子哭着对我说,他爱我,别说是挨打了,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是杀了他,他也无怨无悔。
我师伯气得好几次差点把他打死。
我看不下去阻止了师伯。
毕竟圣子要是被打死了,我就吃不到他的糕点了。
而且他是我的朋友啊,第一个朋友。
我能交到朋友,师伯不是应该开心吗?
他为何要生气,为何要跟踪我和圣子,还阴戳戳打他。
师伯说圣子是地痞流氓,让我不要跟他瞎混。
可是流氓也可以做圣子吗?
圣子虽然有时候衣着清凉,动不动就掉水里,喜欢对我哈气。
但他讲的故事可好听了,糕点也好吃。
我告诉师伯,圣子是好人。
师伯咬牙切齿说他真想一掌掀开我的天灵盖,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可我又不是豆腐成精,哪来的豆腐脑。
圣子一听我说豆腐脑,立刻就给我买来了,甜的咸的,辣的不辣的都有。
师伯骂圣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圣子充耳不闻,明媚笑着,问我喜不喜欢他。
我说喜欢。
他是个好人,对我又好。
我话还没说完,我那暴躁的师伯又开始打人了。
圣子柔弱的身板,挨了我师伯那么多次暴打。
我怕他再也扛不住,直接死掉。
我把圣子挡在身后。
气得师伯紧急把外出的师尊召了回来。
圣子见了我师尊,立刻收起了在我和师伯面前,柔柔弱弱的书生样,对我温润如玉的师尊如临大敌。
我也不知道师尊用了什么法子,圣子再没来。
后来我和圣子再见,他已经剃光头发,披上袈裟,低诵佛号,遁入空门。
木鱼声中,我再也没见过他。
-5-
师尊回来了。
可他和我师伯居然双双被仇家陷害中了身死魂消的剧毒。
偏偏那仇家为了捉弄人,只给我一颗解药。
师伯让我救师尊。
师尊让我救师伯。
他们都想让对方活下去,带我杀出重围。
我知道那仇家是欺负我呆傻,想看笑话。
可我呆是呆,该机灵的时候还是很机灵的。
我曾在医书上看到过,将药丸纳入后庭,比直接口服,药效吸收得更好。
我几次比对,精准把药丸不偏不倚切成两半。
师尊和师伯,一人一半,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咳咳咳……」
师伯咳血道:「小呆瓜。等那魔头进来,我就自爆。你记着离你师尊近一点,他能护住你周全。」
「师兄,不可!」
我师尊口中吐血不止,哀伤道:「你带着清欢走,我……」
我蹲在我师尊面前。
他以为我要跟他告别,颤巍巍抚摸我的额头,含泪微笑道:「乖,不要怕,以后要好好跟着师伯。
「为师就在你的记忆深处,你闭眼就能看到。」
「师尊,你把裤子脱了,屁股撅高点,我一只手不好掰……
「师伯你也做好准备,如果可以,你自己把屁股掰好。」
我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医书上说塞药需要润滑。
正在和我生离死别的师尊好像中了定身咒,要掉出来的眼泪硬是给收了回去。
我师伯死寂地靠在柱子上,双目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嘴里稀里哗啦往外淌血。
如果不是看到师伯的胸口还在轻轻鼓动,我差点以为他已经死不瞑目。
我淡定自得地把我的治疗方式告诉了他们。
我师伯诈尸一样惊坐起,红着一张脸,骂我脑子有病。
我师尊倒是脸色通红,陷入了沉思。
片刻师尊便不自然道,的确有这个说法。
我师伯坚决反对。
他说,士可杀不可辱,要他撅着屁股,让我往里面塞药,他宁可冲出去和仇家同归于尽。
我那一生要强的师伯说完就摇摇晃晃站起来,没走两步就英勇摔了个五体投地,砸起一团灰尘。
最后还是师尊拍板,事急从权,性命要紧。
我师伯本来还要争辩两句,但看到师尊已经在宽衣解带,立刻把血吞进肚子里。
师伯虽然是师尊的师兄,但师尊脑子比他灵光。
我从小到大,他俩一有分歧,都是师尊做主。
我师尊喜穿素衣,衣冠肃穆,缥缈出尘。
如今他发髻凌乱,涨红一张脸,等我给他用药。
让我心生一种好奇怪的感觉,脸皮也开始发烫。
我往掌心吐了几口唾沫,开始操作。
待操作完成,师尊立刻把裤子火速提起,穿好衣物,打坐调息。
全程目击的师伯,见我看向他,居然惊得在地上扭曲爬行。
「你……你不准过来!」
师伯很抗拒我靠近他。
直到我师尊喊叫了一声师兄。
师伯才不情不愿,用袍子蒙住了头,别扭磨蹭地配合我。
我不知道我的脸皮为何还是很烫。
但我看到师伯居然在颤抖。
战天斗地的师伯,居然在害怕。
他不自己掰好就算了,还颤得我有点眼花。
可不管我如何喊他,他都不理我,蒙住脑袋像死了一样。
为了让师伯冷静,不影响我上药。
我直接在他屁股上用力扇了一巴掌。
果然有了五指印后,他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倒是我一旁调息的师尊,看了过来,微拧了眉头。
我把对师尊的做法在师伯身上如法炮制。
师伯的反应竟然诡异得和师尊一模一样。
有了师尊的前车之鉴,我这次学聪明了,趁师伯没有反应过来,快准狠,一把抓住。
我师伯整个脊背都僵硬了起来,他慌乱向我师尊求助,嘶哑的声音像是吞了火炭一样,还带着哭腔。
可刚烈似火的师伯怎么会哭呢。
一定是我听错了。
「清欢……咳咳……放开你师伯。」
我放开了师伯,他残影提起了裤子,依旧蒙住脑袋,背对我调息一言不发。
「师伯,你干嘛弯腰驼背?肚子疼吗?
「我这里有止疼丹药,你要吃吗?
「师伯,你的清心咒念错了。」
师尊叹息着让我不要去打扰师伯运功,会害师伯走火入魔。
虽然但是,师伯的腰弓得跟虾一样真的没问题吗?
医书诚不欺我,后庭给药吸收的速度就是快。
-6-
我师尊和师伯恢复的速度很快,红着脸冲出去,大开杀戒。
师尊凌空而立,白衣飘飘,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四面八方的琴弦结成了锐利的杀阵,疯狂收割人头。
师伯一身黑衣,万剑归宗,剑落如星雨。
我站在他们身后仰望,吃着随身的馍馍,脑子全是他俩光着屁股的样子,怎么摇都摇不掉。
领头的仇家被揍得很惨。
他受了很严重的刺激,大呼我们不可能有解药。
我见状说出了我机灵的治疗方式。
我师尊和师伯当场黑脸。
被刺成豪猪的仇家笑得疯了一样在地上打滚,眼泪都掉了出来。
他骂我师尊和师伯不知廉耻,沽名钓誉,为了活命,让我一个女娃往那地方塞药。
人人都有屁股,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笑的。
我师尊沉下眼,用琴弦搅碎了仇家的舌头。
仇家猛然运转了全身的灵力。
我师尊和师伯以为他要自爆,双双将我挡在身后。
可我们没想到的是仇家居然耗尽所有灵力,把我给师尊和师伯塞药事遍布六界,最后含笑而死。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无聊。
但是师尊和师伯都变了脸色。
师伯更是乌漆麻黑垮起一张脸,提起一把剑就朝仇家的屁股捅过去。
一剑又一剑,血花四溅,捅得尸体直抽抽。
我正纳闷儿死透了的尸体为啥会动。
原是我师尊浑身冒着白色的圣光,将仇家即将消散的残魂强行按了进去。
他俩一个管治,一个管捅。
直到仇家被我师伯戳烂了。
他俩才罢休。
「师伯,你肚子还疼吗?」
我师伯的脸又红又阴,双手抱胸,直接转过去不理我。
「师伯,我们都活下来了,你不开心吗?」
师伯闷哼了一声。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不开心。
我不明白露个屁股而已,难道比命还重要?
师尊拿随身的方巾替我擦去嘴边的食物碎屑。
我才反应过来,我给他俩塞完药后没擦手。
不过那馍馍挺好吃,我还要。
「喂,小呆瓜,你……上药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师尊红着脸也用问询的眼神看向我。
我认真总结:「师尊的屁股要大一点白一点,但是师伯的触感要细腻一点。」
被我抓住过尾巴的师伯,立刻脸红得吓人,凶神恶煞道:「住口!」
我看向师尊,他转过头没有理我。
后来我才知道我师尊和师伯继黑白双煞后,在六界又得了个后庭双花的雅称。
-7-
回到宗门以后。
我再没有看到师伯。
师尊说师伯出远门了。
我哦了一声,除了吃饭睡觉就把自己关在藏书阁里,翻书。
直到我遇见了潜入进来的合欢宗新圣子。
新圣子笑得前俯后仰,直呼我是根铁木头。
不过他有办法让我铁树开花。
新圣子在我的耳边吹气,说其实他也有尾巴。
我不明白圣子们为什么都喜欢给我吹气。
但我一听他说他也有尾巴,就要他给我研究研究。
新圣子推倒了书架,翻落了一地书籍。
他叫我躺下。
我说我站着才能看得清楚。
新圣子笑着说,还是躺着清楚些,我要是站着,无论是正面还是背面,就只能感受了。
我虽然觉得新圣子的要求有点奇怪,但他既然说了,应该有他一番道理。
我躺在铺平的书页上。
新圣子跪在我面前,将我的脚架在他的肩上。
我感觉这画面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新圣子开始宽衣解带。
我愣愣地盯着他。
直到他的裤子快要落下。
琴声清冽,十几根琴弦噌噌将新圣子从我身上拽起,把他钉在半空中。
我看着被钉穿手脚,流血跟血葫芦一样的新圣子,自己的肢体也有点隐隐作痛。
师尊冰冷脸走进了藏书阁。
新圣子凄嚎之余,大放厥词。
他说自从前圣子皈依佛门之后,合欢宗就把我列入了重点攻略课题。
即便是杀了他,还会有合欢宗的其他大能来。
我师尊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终有一天,有人会让我顽石开花,露滴莲花。
我师尊眼神很吓人,袖袍一挥,琴音铮铮,新圣子被琴弦钉成了筛子。
隔日,我就看到师伯在和师尊在争吵。
师伯原来并没有出远门,他只是不好意思见我,就躲了起来。
师尊说,堵不如疏,师伯反正已经被我看了,再来也没有大碍。
师伯涨了红脸,说教化我是师尊的事,关他什么事,他的脸难道就不是脸。
师尊恳求喊了师伯一声表兄。
我才知道他们不只是师兄弟,还是亲表兄弟。
只是师尊那声表兄并没有让师伯服软。
相反师伯发现了站在远处无意偷听的我,袖袍掩面化风而走。
我不明白师伯走就走,还遮脸做甚,也不怕跑得太急撞了柱子。
我望着师尊。
师尊无奈长叹了口气。
他让我夜里子时去他房里找他。
-8-
师尊的房间里水雾袅袅。
宽广的浴池中盘着一条长着翅膀的银白巨蟒。
巨蟒雪白的鳞片泛着摄人的光泽,一双竖瞳狭长。
我在古书中看到过,是螣蛇!
我不明白这种上古凶兽为何会出现在师尊房间里。
但它的眼神看起来很熟悉,跟师尊很像。
「师尊?」
我试探呼喊了一声。
螣蛇白光闪耀,变做了我的师尊。
师尊湿润的长发披肩,红着脸,从浴池中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发现师尊竟然是真的在沐浴。
师尊脸色通红,大大方方地站在我面前。
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尾巴。
「清欢……」
师尊沉声为我讲述了何为阴阳之分,男女之别。
我越听脸皮越烫。
才知我之前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师尊说不知者不罪,让我不必介怀。
他将一根白色的骨簪轻轻插在我的发间,说如果我遇到危险就用发簪自卫。
骨簪一头尖细异常,看上去就像毒蛇的獠牙。
我的师尊本体是一条螣蛇。
他把最坚固锋利的毒牙拔下来给我做了防身武器。
我觉得鼻子酸酸的,这种感觉很奇怪。
师尊似乎知道我的感受,他微笑道,不过一颗牙罢了,拔了还能长。
他怕我不信,又重新变回螣蛇,并且朝我张开了嘴。
螣蛇的嘴比我几个脑袋都大。
我从小最怕蛇了,但它是我师尊,我不怕。
我摸着螣蛇尖锐粗壮的獠牙。
我吃甜食长了蛀牙都很疼,师尊这么大颗牙,硬生生拔掉得多疼啊。
都是我傻,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害师尊要拔牙来保护我。
「师尊,我今夜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
「好。」
我靠在师尊银白的蛇躯上。
他的鳞片又冷又硬。
师尊让我靠着他的蛇尾。
那里的鳞片软和许多,我盖着被子靠了过去。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师尊轻声叹息该拿我如何是好。
我却想着明早一定要早起,去厨房给师尊准备点软烂耙呼的食物。
不能让他崩坏了刚长出的新牙。
-9-
我在师尊门口捡到了师伯的玉佩,便想要还给他。
师尊替我施法觅得了师伯的踪迹。
一条巨大的黑色螣蛇,蜷缩在飞流直下的瀑布下,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击。
我一靠近,它双眼陡然张开,信子吐得丝丝直响。
比起师尊,危险又美丽的银色。
眼前的黑色螣蛇凶戾压抑,给人一种瞬息之间能吞掉一城人的感觉。
「师伯,我给你带饭来了。」
我献祭出了一万只老鼠,一万只豚鼠,一万只黄鼠狼……
这是我花大价钱紧急收购的。
书上说了蛇就喜欢鼠类。
我想螣蛇也是蛇,应该不例外。
我不知道师伯具体喜欢吃哪个品种,就把所有名字里带鼠的都采购了一万只。
「你早上给你师尊吃的什么?」
「皮蛋瘦肉粥、肉末蒸蛋、灌汤包,、水饺……」
「谁要吃你的死老鼠!」
师伯一怒之下烧死了我所有的祭品,灰都不剩。
我不明白师伯不吃就算了,干嘛那么凶?
「走远点,不然我吞了你!」
「虽然你看起来很暴躁,但你不会吃我的。」
师伯看我傻乎乎地看着他。
拿我没办法,直接跟我生起了闷气。
终于他瓮声瓮气问我,我师尊的本体是不是很好看?
我实话实说比他乌漆麻黑,好看的不是一点半点。
师伯说我师尊那么好看,让我滚去找我师尊。
「师伯,你的鳞片好硬啊。
「难怪你平时争斗厮杀,冲得那么猛,原来是皮厚抗揍啊。」
「哼,你师尊皮也厚。」
「还好吧,我昨晚靠着,也不是那么膈应。」
「那是因为你睡在……那里的鳞片要软上许多。」
我很想抠一片师伯的鳞片下来观摩。
可他的鳞片实在太硬,我拿玄铁匕首都挖不下来。
我这边摸摸,那边看看。
终于被我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下手。
师尊的蛇尾一处鳞片软和,师伯应该也是如此。
我用匕首撬了撬,似乎还能开合。
「小呆瓜!那里不可以!」
师伯一个翻身,溅起大片水花。
他为我刮下了一堆鳞片,就是不准我碰他尾巴的蛇鳞。
师伯把散落的鳞片为我做成了护甲,让我穿在身上防身。
我当即就把护甲穿上。
师伯笑我傻,哪有把护甲外穿的。
我说这样很是威武霸气。
师伯愣了一下。
我说你的蛇躯威风极了,护甲也是。
他忽然笑了,问我要不要去天上吹吹风。
师伯低伏下了身躯,示意我爬了上去。
他载着我,扇动翅膀,刮起飓风,遨游天际。
风声呼啸,万物皆在我眼下。
我觉得心里一阵轻快。
这就是喜悦吗?
师伯说,这是我们的秘密,他可以一直给我当坐骑,但我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我问师伯,蛇尾那里是什么。
师伯红着脸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地方。
「很重要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许是被我问得烦了,师伯没有理我。
告诉我怎么了。
真小气……唉……
我的肚子咕咕叫,喊师伯一起回去找师尊吃午饭。
我眼花了吗?
我好像看到师伯的下半身变成了蛇,还朝我扬起了蛇尾。
不过这山上的风是真的大,唰地一下,差点没给我扇走。
-10-
师伯好像变了。
他以前总是冷着一张脸,经常凶我。
现在居然会给我带吃的。
那个出家当和尚的圣子就喜欢给我带吃的。
师伯非常鄙夷,还骂他狐媚招数,臭不要脸。
可师伯为什么还要学圣子的做派。
不管了,有得吃就吃。
不过我吃得太杂,好像食物中毒了。
我闻到一点腥味就想吐,肚子里还随时冒酸水,一天都精神不振,昏昏欲睡,吃什么不香,就喜欢吃酸的。
我师尊替我把完脉后,震惊地看向我师伯。
自从那次上药之后,我师伯一见我就得了脸红的毛病。
现在他又脸红了,着急问我师尊,我如何了。
我感觉我师尊身形摇晃了一下,眼神竟然有点凄凉。
他说我无碍,只要细心调养十个月就好了。
什么病,要调养十个月!
还不待我问个仔细。
师尊就把师伯叫了出去。
师伯进屋的时候,眼眶红红的。
我问他师尊呢,他说师尊去ţūₖ厨房给我熬补汤了。
生病了不是应该吃药吗?
喝什么补汤啊!
「师伯,我想吃酸橘子。」
「好,我给你剥。」
师伯剥着酸橘,居然眼睛越剥越红。
我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却说我橘子太酸,酸得冲眼睛。
我说我就爱吃酸的,酸的吃了才舒服。
师伯一指甲把我橘子抠得飙汁。
我心直口快:「师伯,你手真笨。」
「是没你师尊手脚麻利,事事抢先。」
不知是不是橘子的原因,师伯的话里也带着酸气。
从此之后,我们就暂时搬离了无情剑宗。
在新家里,我一天被师尊他们喂八顿,全是天材地宝,灵兽肉。
然后我整个人都被喂胖了一圈,连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
师尊见我拿腰带往凸出的肚子上勒,急忙阻止了我,叫我换上了宽大的衣袍。
别说衣服宽,除了走动和吃东西不太方便,是挺遮肚子的。
师伯和师尊轮流守我。
我要吃做什么做什么,只管给他们说。
「师伯,我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这……这么快!」
师伯把手里的书一扣,紧张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
他不放心,立刻给我在厨房的师尊发召唤术。
我把师伯合上的书,打开一看。
那哪是什么书,是师伯的笔记,第一页赫然写着孵蛋秘籍。
密密麻麻全是关于螣蛇如何孵蛋的事,各种注意事项,写得条分缕析。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
我师伯……一条公蛇……要生蛋了!
公的,也可以生蛋吗?
难道是螣蛇天赋异禀?
难怪我们要紧急从无情剑宗搬出来。
不然我师伯生蛋的事一旦被外人发现,那还得了。
「师……师伯……生蛋疼吗?」
我小心翼翼,尽量不要刺激到师伯。
我听人说过孕妇的脾气都不好,孕夫应该也是如此。
最重要的是我师伯的脾气一直都不好,要是刺激到了他,伤害了他肚子里的蛋宝宝怎么办。
师伯语气很是轻柔。
「小呆瓜,不怕。螣蛇蛋是椭圆的,用力咕噜一下就出来了。」
「那……那要是不止一个蛋呢,书上说蛇都是一窝一窝的,也不疼?」
师伯咬牙切齿:「你师尊那个混账,怎么不知道节制一点!」
师伯为什么要骂师尊,难道他的蛋是师尊的孩子?
难怪师尊最近一直在采购小婴儿的东西,还偷偷在书房取名字。
原来师尊和师伯是道侣啊。
就是不知道师伯生的蛋是黑的还是白的,难不成是灰的?
我师尊匆匆赶来了。
他为了下厨方便,穿上了窄袖劲装,头发也用发带简单挽起。
师尊背上还背着个用襁褓裹着的枕头。
他不只炖汤的时候背着,就连看书,走路的时候也背着,时不时还要轻轻拍那枕头几下,唱几句非常好听的民间小调。
我一直以为师尊是在练习什么奇怪的功法。
现在想起来,街边摆摊卖馄饨的李大嫂就是那么带孩子的。
而且我师尊那温柔慈爱的眼神,跟李大嫂简直一模一样。
我师尊把了我的脉,皱眉说我身体里有六道气息。
我师尊直接冷冷看向我师伯。
我师伯立刻凶神恶煞地瞪回我师尊。
我师尊叹息说,怎么都是自家人。
我师伯双手抱胸,哼了一声,说他知道。
我师尊问我师伯的准备做得如何?
师伯说,没见过数量这么多的,他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以防万一,要有专人陪同。
我师尊说发动的时候,他娘,我师伯的亲姑姑要亲自过来。
「师尊,那你爹要过来不?」
师尊说他们一大家子都要过来。
我替师伯松了口气。
他是公蛇,生蛋的时候还是要有同性在场比较好。
-11-
我告诉师尊和师伯,我的肚子好疼,里面好像有很多东西在乱拱。
他们手忙脚乱,把我弄上了床。
十几位美丽异常的夫人走了进来,急忙把我师伯和师尊轰走。
我认识她们,她们都是我师尊和师伯的娘和七大姑八大姨。
早一个月,师尊和师伯一大家子就热热闹闹住到了我们的山庄。
我师尊的爹和我师伯的爹,互相看对方很不顺眼。
倒是他们的娘,手挽着手说说笑笑,准备婴儿用品。
她们说都是自家的孩子分什么彼此。
可能是爱屋及乌吧,师尊和师伯的家人们也对我很好,给我很多礼物和吃食,生怕我磕碰。
可我没想到其中两位夫人,叫我躺在床上不要紧张,还动手要脱我的裤子。
我肚子疼为什么脱裤子。
一位夫人扑哧笑了,说我生孩子还能穿着裤子生不成?
我急忙说要生孩子的不是我,是我师伯。
我师伯她娘慈爱笑我傻孩子,男人怎么可能产子。
她们说我师尊和师伯两个大傻子,说我从小怕蛇,担心我惊扰了胎气,就一直不告诉我,我怀了一肚子蛇蛋的事。
所以要生蛋的人其实是我!
我要生蛋了,谁的蛋?
师尊的还是师伯的。
难道是他俩的?
那个地方,原来看了就要怀孕?
夫人们叫我不要怕,她们在,我听从指挥使力就行了。
我嗯嗯点头。
可是那两位夫人把我裤子脱了之后,却大惊失色。
她们说我黄花大闺女怎么怀的孩子!
我师伯和师尊被叫了进来ẗű₎。
对质之下,他们居然都以为我怀的是对方的孩子。
而我最终在各族圣医诊断下,并没有怀孕,只是误吃了假孕丹。
那假孕丹除了不会真的造成一个孩子来,其他都和怀孕一样。
师尊和师伯问圣医们,那我这大肚子是什么情况?
他们说,很可能是我师伯和师尊给我吃的补品过多,灵气太浓。
我的身体一下子吸收不了,所以就在肚子里乱窜。
通俗点的说法就是胀气。
如果我不是幼龙,很可能会被我师尊和师伯的补品活活撑爆,死得渣都不剩。
我是龙?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龙?
但这现在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师伯的爹听了各族圣医们的解释,火爆的一个大耳刮子给师伯呼了过去。
他似乎嫌我师伯的五指印不对称,又补一个大耳刮子。
我师尊和师伯被一群人围着骂傻蛋,说他们连男欢女爱都不懂,丢尽了螣蛇族的脸。
他俩欣喜又内疚看着我。
我师尊背上的枕头,被他爹一把扯下,丢在地上踩扁。
他让我师尊还他的大孙子。
我师尊被他爹训得跟小孩儿一样。
我师伯还在那里挨打,但他一张脸笑得很是灿烂,看起来跟村里的傻子没两样。
导致他爹看了更愤怒,又是邦邦老拳伺候。
我肚子里的灵气消除了。
最后一番调查之下,才知道幕后黑手是合欢宗。
他们不满先后折在我师尊和师伯手里两位圣子,就偷偷给我下了假孕丹,想让师尊和师伯争风吃醋反目成仇。
结果他俩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很是和谐,还完成了分工。
但合欢宗的目的也达到了。
师尊和师伯被六界继后庭双花之后,又光荣得了螣蛇二傻的称号。
走到哪里都会被笑掉大牙。
-12-
我失踪十几年的爹来看我了。
虽然他当时因为生活艰难丢下我。
这么多年不见,我对他依旧很亲近。
我爹来了直呼丢人,就要带我走。
我以为他要带我出去吃饭,就乖乖由他拉着。
我师伯闻到了陌生的气息,风驰电掣赶来。
他看我爹拉着我的手,二话不说挥动剑气,要砍我爹的手。
我爹袖袍一挥,就把他霸道的剑气消解无形。
我爹还嘲笑,我师伯是大蠢蛇。
我师伯竟然骂我爹死骚货!
我师伯这么多年一直人狠话不多,但是他自从遇见前圣子之后就开始骂人,现在还骂得这么震惊。
「师伯,这不是骚货,这是我……」
我本来想告诉师伯,这是我爹。
我爹却一句小瘪三给我师伯骂了回去。
然后我师伯那个火爆脾气,冲上去就和我爹打在了一起。
我师伯明显不是我爹的对手。
他都变换出巨大的螣蛇原型了,还被我爹用扇子从天空砸在地上,砸了一个非常大的坑洞。
我很好奇,我师尊明明就在炼丹房里炼丹, 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没听到。
就在我师伯发狠要跟我爹同归于尽的时候, 我师尊仙气飘飘冲出来了。
师尊没有和我师伯一样跟我爹拼命。
他恭敬对我爹作揖, 唤了一声前辈。
我鼻青脸肿的师伯, 没想到我师尊居然叛变,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爹倒是笑着夸我师尊嘴甜机灵,是个做正房的料。
我看到我师尊嘴角上扬了一下。
不是那种平日里对谁都温文尔雅的微笑, 是那种愉悦的笑。
就我师伯一头雾水,东瞧西瞧。
我爹说我师伯脑子笨,别瞧了, 反正也白瞧。
我师伯立刻一句老东西奉上。
师尊立刻呵斥师伯,放尊重些。
他说我爹身上有和我极其类似的微弱气息, 应该是我家里的某位长辈。
我连忙说出了我爹的身份。
我师伯一下脸都绿了,眼神很是心虚。
我爹说我师伯冲动、愚蠢、没教养, 跟好勇斗狠的街溜子没有任何区别。
我师伯涨红一张脸,埋怨瞪了我师尊一眼。
我很奇怪, 我师伯刚烈的性格,最讨厌别人说他半个不字。
现在他居然在我爹面前乖巧挨骂。
我爹又说我师尊身上至少八百个心眼子, 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师尊一脸微笑给我爹看茶。
我爹说他当年把我丢在路边是希望别人把我捡走。
结果那人临时改道。
我傻傻地跟我师尊和师伯回了宗门。
他们对我好,我爹也认了。
但后庭双花和Ṫū́²螣蛇二傻的名头太响了,我爹觉得丢人,就想要把我带走。
最终在我师尊的极力劝说下,我爹暂时打消了把我带走的念头。
但他绝对不允许, 我师尊和师伯再闹出什么贻笑大方的新型外号。
我师尊连连起誓,说得Ṫũ̂⁹舌灿莲花。
我师伯在一旁,闷声闷气,跟着来了句,我也一样。
我爹走了。
他的鲲鹏就候在山庄门外。
我们送他出去的时候一看,鲲鹏被暴打得只剩一口气。
飞是不可能飞了,没被打死都是奇迹。
我师伯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他说山庄外禁止停放坐骑。
我爹骂了我师伯一句, 小瘪三后,扛着鲲鹏走了。
我和师尊、师伯去参加了人间的祈愿ṱṻ⁺节。
灯火如昼,热闹非凡。
我站在人群中吃着糖葫芦。
左边, 师尊提着可爱的兔子灯, 右边, 师伯的怀里抱着给我排队买回来的糕点。
据说祈愿节, 是青年男女向上苍祈求幸福的日子。
我听见有人在猜灯谜赢大奖,就感兴趣凑了过去。
师伯对这些文字游戏一点都不在行。
师尊却直接全中, 为我赢回了一等奖。
可这一等奖居然是一本叫幸福宝典的书。
老板说, 翻开就能获得幸福。
我一想这么神奇țũ₌,连忙打开, 居然还是那种秘籍。
可我这次脸皮烫得厉害,火辣火烧的,心跳得怦怦的。
师伯和师尊也纷纷不自然别过头去。
他们双双红了脸。
一个小姑娘对我说, 姐姐你脸好红啊, 是生病了吗?
我脸红了吗?
可我从来没脸红过啊。
「小呆瓜思春了,铁木头要开花了。」
我朝那老板看去,他的脸居然变成了前圣子的容貌。
他褪去僧袍袈裟,一头长发如瀑, 俨然我们初见时的书生打扮,浅笑盈盈。
「我们是朋友哦,小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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