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带女友买完房，她就要跟我分手。
一通掰扯后，我同意了。
并告诉她房子是 0 首付，贷款她自己一月还一万八。
这下女友傻眼了。
-1-
加班到 11 点回到家，女友林静在沙发上玩手机。
看到我进门，她眼皮翻动了一下。
「天天这么晚回来，钱也没见几个。」
「你赶紧给我转两万块钱，我要买个驴牌的包。」
她划动着手机，语气责怪又带着一点气愤。
我换上拖鞋，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小蛋糕递给她，柔声笑道：「你上个月不是刚买了包吗？等Ṱüₚ我们买了房，你想买什么都行。」
「房房房，你就知道房！」
李静放下手机，有些不耐烦。
「我妈都问了八百遍了，你到底攒了多少了？到底能不能买得起？」
我语气温和：「首付差不多了，我最近在想办法，看能不能多凑一点，买个大点的。」
李静听到我的话顿时喜笑颜开，她拿起小勺子铲了一小块奶油喂到我嘴里。
「真的吗？老公你真是太棒了！这周末我们就去看房子吧！」
我摸摸她的头，笑道：「好。」
终于到了看房的日子，中介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一个新开盘的高档小区。
房子户型方正，采光极好。
李静和李妈一进门眼睛都亮了，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赞不绝口：
「这客厅真敞亮！」
李妈拍着墙壁，「到时候这里放个大沙发，电视墙得好好设计一下。」
李强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姐，这间朝南的卧室我要了！」
李妈立刻接话：「对对，这间给你。等你结婚了，要是还住这儿，就让你跟媳妇住主卧，让你姐他们住这个。」
她规划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房子已经是囊中之物，而且完全是给她儿子准备的。
我站在一边，像是个局外人。
过了一会，李妈终于想起了我，转头问道：「小林，我看这套房就不错，地段好，房间多，我们一家人也住的开，你一会就去把购买手续办一下吧，时间长了再被人抢走了。」
说完她迟疑了一下，问我：「小林，这地段房价可不低，你那首付真的没问题吗？」
我脸上适时露出一点为难，然后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没问题，阿姨，为了静静，再难我也会办到！」
李静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脸，轻轻在我胸口锤了一下，
「算你还有点良心。」
李妈也笑了，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到手的商品：「小林啊，你这衣服怎么看着旧了？等买完房，也该给自己置办两身像样的行头，可别给我们家静静丢人。」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的发白的外套，这两年，为了攒钱买房，我愣是没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
为了攒钱，我每天中午只买两个馒头，同事招呼我一起点外卖，我也只会笑笑说：「馒头好吃，清淡。」
转头却把省下的几十块钱钱全部打到一个特定账户，晚上加班更是家常便饭，项目奖金、加班费，我也一分不乱地存着。
此刻看到李静的笑脸，我却有些心酸。
-2-
我们一行人来到售楼处。
李妈和李静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各种宣传册，两人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兴奋。
李强也没闲着，他拿着手机给刚才看过的那套房拍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套房确实不错，我房间那个窗户正对着小区中心花园，以后带女朋友回来肯定有面子。」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心微微出汗。
售楼小姐端着茶水走过来，笑容甜美：
「林先生，这边准备好合同了，您过来看一下吧。」
我站起身，向李静伸出手：
「走，咱们去签合同。」
李静欣喜地点头，挽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肩上：
「老公，终于要有自己的房子了，你辛苦了！」
她的话听在耳里，我心头一颤，回想着这两年的每一天，都像是为了这一刻。
售楼顾问是个年轻女孩，笑容娴熟，拿出一叠厚厚的合同放在桌上：
「这个小区现在推出一个特殊政策，首付可以低至两成，而且还有额外福利，林先生正好赶上了。」
听到这话，李妈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真的吗？那首付岂不是可以少很多？」
「是的，现在签约的话，不仅首付少，后期每月还款压力也会小很多。」
售楼顾问熟练地翻开合同，
「这是开发商为了冲业绩专门推出的，只有这个月才有。」
李强急不可待地插话：「那快签啊，别犹豫了！」
我故作犹豫地拿起合同，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皱起眉头：
「这合同上的条款好多啊，我看不太懂，静静，你来看一下吧，你学历比我高。」
李静得意地接过合同，却只是匆匆扫了几眼就问道：
「主要就是首付多少、月供多少、贷款年限这些吧？」
售楼顾问点点头：
「是的，李女士。」
她又拿出一份表格：
「按照现在的特殊政策，这套房子只需要交 20% 的首付，也就是 60 万，剩下的可以通过银行贷款解决。」
李妈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小林，你不是说首付差不多了吗？这个数目没问题吧？」
我紧张地搓了搓手：
「阿姨，我这几年确实存了一些，但可能还差那么一点点，不过我有个朋友在这个楼盘的开发商那边工作，他说可以给我们开个后门，走一个内部特殊政策。」
售楼顾问配合地说：
「对，林先生确实有这样的资源，我们可以为您申请’置业助力计划’，首付款可以分期支付，三个月内补齐就行。」
李静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老公，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好的政策！」
我佯装不好意思：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李妈催促道：「那快签合同吧，别让这么好的房子溜走了！」
售楼顾问翻到合同的重要页面：
「这里需要确定主贷人，就是房产证写谁的名字。」
还没等我开口，李妈马上大声说道：「那肯定要写我们静静的名字，小林啊，你没意见吧？」
我笑笑，毫不犹豫地说：「没意见阿姨，反正我和静静也快结婚了，写谁的都一样。」
说完李妈满意的笑了笑。
售楼顾问微笑着递过笔：「那李小姐在这里签字。」
李妈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小林真是个顶事的男人，知道心疼静静。」
签完合同，售楼顾问又拿出一堆文件让我们签字，李静看也没看，直接签上了名字。
签约结束后，售楼处经理亲自送我们出门，热情地祝贺：「恭喜李小姐和林先生，三个月后就能收房了！」
-3-
售楼处门外的微风吹过，我紧捏着裤兜里的手机。
三个人还沉浸在买房的喜悦中，我却感到胸口郁结。
夕阳下的售楼处如同一座金色的牢笼，耀眼得刺目。
李静挽着我的手走出旋转门，踏上台阶时却忽然松开。
两步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骤然冷却下来。
「林凡，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声音不带半点温度。
「我们分手吧。」
李静看着我，仿佛在念一份早已打好的文稿，
「房子也买了，我对家里也有个交代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李妈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早该这样了！静静跟着你这种没出息的，能过什么好日子？」
李静朝前迈了一步，与我拉开距离：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等等，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李妈轻蔑地瞪着我：「我们房都有了，还要你干什么？」
「阿姨，我不明白…」
「别叫我阿姨！」李妈打断我，
「咱们没这关系。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你别再找静静。」
李强从后面走上来，挡在他姐姐前面：
「姐夫，不对，林凡，你也该识相点。这房子以后就是我婚房了，多亏我姐给我争取的。」
我感觉血液冲向大脑，用力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你们…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我声音颤抖。
李静冷笑一声：「计划什么？我只是看清楚了，你这辈子就这点本事。买个房子都要求爷爷告奶奶，靠什么特殊政策、靠什么朋友开后门，真给我长脸。」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现实…」
我低下头，手指攥紧衣袖。
李妈冷哼一声：「我女儿值得更好的人。你自己掂量掂量，配得上吗？」
「那合同…首付…」我有气无力地问。
李强讥讽地打量我：「哟，还惦记首付钱呢？放心，之前你给的钱当是两年租女朋友的费用了。」
李静把合同紧紧攥在手里：「房子在我名下，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浑身发抖，抬起头看向李静，眼睛通红：「两年…两年的感情就这样？」
「感情？」
李静嗤笑，
「你觉得我能对你这种人有什么感情？要不是看你好拿捏，我能和你在一起？」
「陪你两年换一套房子也值了。」
「我不同意…」我沙哑地说，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李妈白了我一眼，拉着女儿：「走吧，别和他浪费时间了。」
三人转身离去，李强走前还特意撞了下我的肩膀。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向停车场，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看着他们身影渐行渐远，仿佛被彻底击垮。
直到他们的车影消失在拐角，我才像是终于解脱般深深地喘了口气。
掏出手机，点开录音。
李静那句「这房在我名下，你别想耍花招」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我又划开另一个文件夹，几份拍下的合同照片，每一页都清晰可见。
我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好，是李律师吗？我想咨询一下，房产合同诈骗这块怎么处理…」
拿起合同复印件，上面每个签名都真实得可笑。
李静不知道的是，我早就知道她要和我分手。
我翻看着手机相册里的聊天记录截图，两年来李静和李妈讨论如何利用我、骗我买房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保存着。
太阳完全落下，我解开领口的纽扣，笑容从嘴角蔓延开来。
这个圈套，我布置了整整两年。
合同上那些她连看都没看就签下的小字，会让李静欠下一屁股债。
我收起手机，朝着地铁站走去。
李静一家人正开着豪车回家庆祝，殊不知暴风雨已经在路上。
两年的忍气吞声，两年的伪装示弱，只为今天她亲口说出那句「房子在我名下」。
我要让她知道，有些男人，可不是让她随便欺负的。
-4-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低头一看，是私家侦探发来消息.
李家人回家了，正在小区楼下停车。
挂断电话，我迅速换上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仿佛还沉浸在分手的痛苦中。
我在通讯录找到李静的号码，按下通话键，这出戏该到最精彩的部分了。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起，背景里传来李家人欢声笑语。
「林凡，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打电话来做什么？」李静语气间满是不耐烦。
我故意结结巴巴地开口：
「静静，你看合同了吗？我感觉购房合同的具体事项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李静以为我是想要纠缠她，故意找借口来和她搭话。
她不耐烦地说：「林凡，我们之间结束了，别再纠缠我。」
李妈的声音也凑了过来：「这个林凡还真是阴魂不散！贷款不是都办好了吗？还看合同干嘛！」
我深呼一口气，语气依然保持「无措」：「这个…我看合同上写的是零首付。」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沉默。
「你在胡说什么？」李静的声音有些发颤。
「全Ţű₊部房款都是贷款，静静。」我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每个月还款大概是一万八，要还三十年。」
电话那头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主贷人是你，李静。所以贷款也是你来还，合同上写得很清楚。」
我顿了顿，「至于我…没出过一分钱Ṫṻⁿ首付。」
电话那头爆发出一声尖锐的质问：「你放屁！首付款呢？你不是说你借钱付了首付吗？」
「哦，那只是我随口一说。实际上，我跟售楼处打了招呼，帮你申请了零首付贷款。」
沉默两秒，「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合同第七页第三条，写得很清楚。」
电话那头传来翻找文件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李静崩溃了：「这不可能！你这个混蛋！你竟然骗我！」
李妈的声音也歇斯底里：「你这个卑鄙小人！敢耍我们？」
电话背景中，李强向他姐咆哮：「姐！你怎么签的合同？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看清楚？」
我大概能想象到他们此刻的癫狂，平静道：「我只是配合了销售流程而已，合同是你们自己看的，静静自己签的字。」
「上面写明了零首付，写明了贷款金额，写明了主贷人是你，我可没逼你签。」
笑着补充道：「房子是你们的了，贷款当然也是你们还。」
李静哭喊道：「我们去法院告你！你这是欺诈！」
「欺诈？」我冷笑一声，
「哪有什么欺诈？售楼小姐可以作证，当时她把合同条款都讲得很清楚。」
李强在背景里骂骂咧咧：「姐，你到底有没有眼睛？签合同前都不看的吗？」
李妈尖声责骂女儿：「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看清合同再签啊！」
我声音放柔和了些：
「静静，别难过嘛，每个月一万八而已，你的工资不够，可以让你妈你弟帮忙还，放心三十年很快就过去了。」
李静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对了，提醒你们，贷款别忘了按时还，不然银行会收房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人砸了什么东西。
李强抢过电话：「林凡！你他妈给我等着！我要弄死你！」
「小强啊，别生气，这是你姐自己签的字。我能理解你，毕竟曾经要给你当婚房的，现在成了三十年的债务，换谁都接受不了。」
李强在那边咆哮，突然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尖叫。
李静颤抖着问：「林…林凡，你说的…零首付，我查了一下…那不是银行贷款…那是…高利贷？」
我轻笑道：「哎呀，你终于发现了？看来你不像表面那么蠢嘛。」
「你…你这个疯子！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李静声音崩溃。
「静静，记得我今天下午说什么了吗？Ťù₂我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所以，我送了你一份大礼——三十年的债务，和永远甩不掉的高利贷。每次你想起我，都会记得这份’爱’。」
电话那头李妈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你这个蠢货！二百八十万我们要去哪里弄钱。」
李强也冲着李静嚎叫：「你赶紧想办法还上贷款，耽误我相亲，我饶不了你！」
我无声地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
窗外夜深如墨，喝一口啤酒，舒爽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
两年来的憋屈和伤痛，在此刻烟消云散。
电话又响了，是李静。
我没有接通，直接按下挂断键，然后把李静拉入黑名单。
有些人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到头来在别人眼中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如果她当时认真看合同，就不会不知道房子全部是贷款。
如果他再仔细回想一下，今天买房的经过简直是漏洞百出，销售根本没有让我付首付的钱。
她们以为我蠢，好拿捏，实际蠢的是他们自己。
-5-
深夜里，我手机振动不停。
无数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我无奈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李静哭泣的声音传来：
「林凡，你不就是想复合吗？我可以和你复合，但是你要给我每月还一万八的房贷！」
本来我就睡的ṭű̂⁺迷迷糊糊，听到这雷人语录，我更气不打一出来！
「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老子又不是非你不可！」
我气愤地挂断电话继续睡
李家消停了两天后，我总感觉她们不会善罢甘休。
三天后，预料之中的事发生了。
「林凡！滚出来！」
办公室外，李强的吼声穿透整个楼层。
同事们面面相觑，纷纷朝我这边张望。
「怎么回事啊，林凡？」
坐我对面的小赵压低声音问。
「没事，前女友一家来闹。」
没等我起身，部门经理刘姐已经冲出去了。
我跟在后面，站在办公室门口。
李强、李静和李妈站成一排，手里举着我和李静的合照，上面红叉打得乱七八糟。
李妈拎着个喇叭，正在播放预先录好的声明：「大家注意！林凡是骗子！他骗我女儿签高利贷买房！」
同事们刚凑过来看热闹，保安已经迅速赶到。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能在这里喧哗！」保安拦住他们。
李静看到我，朝我冲过来：「林凡！你这个骗子！我们都找律师了，他说你这是明显的诈骗行为！」
刘姐挡在我前面：「请你们冷静！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在公司闹事！」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
「怎么回事？」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整个楼层瞬间安静下来。
总裁张明走了过来，面色不善地看着这一幕混乱。
「张总，这是我的私事，不好意思影响公司工作了。」我率先开口。
张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静一家，不悦道：「私事就私下解决，别影响公司正常运营。」
李妈大声道：「你就是这家公司老板？你知不知道你的员工干了什么？他骗我女儿签了高利贷！」
张总眉头一皱：「什么高利贷？」
我正要解释，李静抢着说：「他骗我全款买房，结果把所有贷款都转到我名下，还是高利贷！」
张总看向我：「林凡，是这么回事吗？」
我平静地说：「合同是他自己签的，当时销售也讲得很清楚。他们硬说是我骗他们，其实就是他们自己没看清条款。」
「放屁！」李强跳出来，「你就是故意的！」
张总不耐烦了：「行了，公司不是解决私人纠纷的地方。保安，请这几位离开。」
李妈急了：「你这是包庇他！我要投诉你们公司！我已经在微博发帖了，你们等着被全网曝光吧！」
张总脸色一沉：「那正好，我们公司也有法务部门，如果你们发布不实信息，构成诽谤，我们会追究法律责任。」
李静急了：「你…你们…」
「林凡，」
张总转向我，「你也去会议室等着，这事得给我一个交代。」
会议室里，张总坐在首位，我坐在一侧。
「你和那女的什么关系？」
「前女友，刚分手了。」
张总点点头：「她说的高利贷是怎么回事？」
「没有高利贷，就是普通银行贷款，只不过她以为我会出首付，结果全是贷款而已。」
「那你什么意思？故意坑她？」
「她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劈腿我，还骗我钱，现在不过是礼尚往来。」
张总沉默片刻：「你小子挺狠啊。」
「您教的，做事留一手。」
张总闻言笑了：「行了，这事我不管，但别影响工作。他们要是再来闹，直接叫保安轰出去。」
「明白。」
晚上回到家，门口站着李静和李强。
「等你很久了。」李静哭得妆都花了。
我掏出钥匙：「有话快说。」
「林凡，我知道错了，我求你了，把房子拿回去吧。」
「拿回去？那是你的房子，贷款没还完之前过不了户你不会不懂吧？」
李强咬牙切齿：「林凡，别给脸不要脸！我姐怎么说也跟了你两年，你这么对她，你良心被狗吃了！」
「良心？」
我笑了，「你姐姐劈腿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良心？你们全家骗我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良心？」
「这两年我有哪点亏待过她，她的名牌包包，她的奢侈品首饰，哪个不是我买的！
李静跪下了：「林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在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跟你分手了，我们好好过一辈子好不好？」
「我们实在还不上贷款，求你帮帮忙好不好？」
「那是你们的事。合同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贷款也是你申请的。」
「可那是你介绍的啊！」李强怒吼。
「我介绍怎么了？又不是我逼着你们签的。你们自己不看清楚，怪得了谁？」
李静崩溃大哭：「林凡，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网上曝光你这个渣男！
我推开他们：「那你们就去做吧！」
李强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林凡，我警告你，别逼我们！」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打我？杀我？」
李强愣住了。
「如果我明天出了什么事，警察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们。到时候，你们不止要还贷款，还要吃牢饭。」
李强缓缓松开手，眼神却充满怨毒。
「林凡，」李静哭着说，那语气像是在忏悔。
我实在不想听他们说话，径直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内，「砰」地一声关上门。
透过猫眼，我看到李静瘫坐在地上，李强在旁边骂骂咧咧。
我无奈叹口气，心想天要下雨，人要作死。
就随他们去吧。
-6-
晚上，我正在刷短视频，突然就刷到了李静母子三人。
他们举着我的照片哭的声泪俱下，声称是被我骗财骗色，还背上了高利贷。
视频传播得很快，短短一个小时点赞量达到了一万。
我将视频转发给我的律师朋友老季，并把有关李静一家之前预谋骗取房子的全部证据都交给了他。
李静发出视频后故意在评论区透露我的个人信息，不明真相的网友轻而易举找到了我的住址，往我门口扔臭鸡蛋和烂菜叶，扬言要帮李静讨伐我。
我没有在意任何外界信息，我相信谣言定会不攻自破。
我将证据全交给老季，让他替我处理一切事情。
手机响了，是老季：「事情办妥了，李静发布的视频已经被举报下架，人也因诽谤、侵犯肖像权被警察传唤了！」
「谢了。」
挂掉电话，我给物业打了个招呼，然后拉开窗帘看向楼下。
李静和李强依旧在小区门口徘徊，似乎在商量对策。
手机震动，老季发来消息：「银行那边也打通了，如果他们想提前还款，需要交一大笔违约金。」
我回复：「完美。」
凌晨三点，门铃突然响起。
透过猫眼，李静一家三口全部到齐，个个面如菜色。
「林凡，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李妈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嚣张。
我打开门，冷眼看着他们：
「这么晚来，有事？」
李妈眼眶泛红：
「林凡啊，阿姨跟你道歉。是我有眼无珠，之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强也低着头：
「凡哥，对不起。」
李静满脸泪痕：
「林凡，能不能借我点钱，帮我渡过这个难关？」
「借钱？」
我靠在门框上，「你们也说了，我是穷逼一个，我哪有钱？」
李静咬着嘴唇：
「这个月的贷款马上到期了，我们凑不齐钱。银行说再不还就会上门收房，还会影响我的信用记录。」
「一个月多少钱？」
「一万八。」
我故作惊讶：「这么高？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签这种合同？」
李强忍着怒气：「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我打断他，「我只是帮你们介绍了房源和贷款机构，签不签是你们自己决定的。」
李静跪在地上：
「求求你，林凡，我们真的撑不下去了。公司因为网上的事情给我停职了，妈妈住院花了不少钱，弟弟的女朋友也分手了。」
李妈也跟着跪下：
「林凡，是我们不对，求你帮帮我们吧。」
李强站在原地，迟疑片刻后，也缓缓跪下。
看着曾经趾高气扬的一家人如今跪在我面前，我心中泛起一阵快意。
「林凡，」
李静哭着说，「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们复合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对你好，再也不会背叛你了。」
我笑了：「你怎么证明？」
李静愣住，随后咬牙道：「你想要我怎么证明都行！」
「是吗？」
我掏出手机，
「那你录个澄清视频，承认你当初是因为骗我给你买房才和我在一起，后来又为了更有钱的男人劈腿我。说你现在回来是因为贷款还不上，想利用我。」
她脸色煞白：「林凡，这个视频发出去我就没法做人了。」
「你去网上抹黑造谣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过我？」
李妈急忙说：「林凡，我们录视频给你解释，但你要给我们把贷款事情解决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们现在回去就录澄清视频，要是表现得让我满意，我可以考Ŧṻₚ虑借钱给你们。」
李妈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夜晚，李静将澄清视频发上网络，评论区瞬间炸开：
「我就说这事会有转机吧！」
「真是可笑，原来是个捞女，我们男人的钱就是这么好骗？」
「这女的以前骗过很多男人，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李静的反噬比我遭受的更猛烈。
他的所有社交帐号全部骂声一片，手机不断有陌生号码打进，吓得她只能关机。
李妈给我打来了电话：「林凡啊，我们按照你的要求澄清了，现在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下班后，我来到李静家。
这是她父母的老房子，因为买了新房，他们已经很久没过来住了。
现在他们只能挤在这个六十平米的老旧房子里。
屋内简陋，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
李静见我来了，眼中透着希望：「林凡，你终于来了！你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
我撇开她向我伸来的手，环顾四周：「生活不容易啊。」
「是啊，」
李强苦笑，「回来住才发现，这屋子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Ţû₁」
李妈端来一杯水：「林凡，你看…」
我点点头：「我答应借钱给你们。」
三人眼睛一亮。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静急切地问。
我拿出一份合同：「把那套房子过户给我。」
「可是贷款没还完，过不了户啊。」李强说。
「简单，我帮你们还清贷款，房子归我。你们不用还我钱。」
李静喜笑颜开：「我同意。」
「不过提前还款需要付一笔违约金，你们要自己承担违约金。」
李妈语气颤抖：「违约金要多少？」
「一百万！」
李强怒吼：「二百万的房子违约金要一百万，你是不是跟银行商量好要来坑我们的！」
我两手一摊：「那没办法，就是这么规定的！」
李静泪眼婆娑的望着我：「可是我们现在拿不出一百万！」
我起身围着房子转了一圈，说：「这样吧，你们把这套房子卖给我，虽说老破小不值一百万，但看在我们这两年感情份上，我出一百万买下了！」
李静看看李妈又看看李强，有些犹豫：「房子卖给你了我们没有地方去，能不能让我们再住一段时间。」
「可以，不过每个月要付我五千房租。」
正在我要走的时候，历经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啜泣着说：「林凡，我错了，我们一起搬到新房子里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抽出手，拍拍她因哭泣颤抖的肩膀，语气平缓：「好自为之。」
-7-
三天后，银行约定的签约时间到了。
我提前到达，与银行经理确认好流程细节。
李静一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姗姗来迟，眼圈发黑，明显这几天没睡好。
「合同我都看过了，没问题。」
李强强撑着精神，摆出一副精明样子。
李妈紧张地搓着手：「林凡，你真的说话算话吧？」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银行工作人员开始办理。
李静咬着唇，不时用哀求的眼神望向我，似乎仍在幻想我会回心转意。
整个过程异常顺畅。
银行方面早已配合我准备好所有文件，提前还款的违约金也如我所言——整整一百万。
李强在看到违约金数额时，又想发作，被李妈一把拉住。
「签字吧。」
我推过最后一份文件。
李静犹豫片刻，终于低头签下了名字。
她那套价值两百多万的新房就此易主，而他们只得到了一百万买下老房子的钱，刚好抵消违约金。
交接完毕，银行经理亲自送我们出门。
「林总，慢走。」
银行经理握着我的手，满脸笑容，
「您父亲昨天还在电话里提起您，说您这次回国让ṱŭ̀ₜ他感觉林氏集团后继有人了。」
我礼貌地点头致谢。
身后传来李静惊诧的抽气声：「林总？」
李强一把拉住银行经理：「你刚才叫他什么？」
银行经理莫名其妙：「林氏集团的林总啊，怎么了？」
「林氏集团？就是那个市值过千亿的林氏集团？」
李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
银行经理骄傲地挺起胸：「当然！林总可是林氏唯一的继承人，留学归来就大展宏图。您们认识林总？真是有福气！」
李静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煞白如纸。
李妈扶着女儿，张口结舌地望着我。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向银行经理道别，转身走向停车场。
「林凡！」李静突然反应过来，追了上来，
「你…为什么隐瞒身份？」
我停下脚步, 转过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三人震惊的模样。
「为什么不早说？」李强质问道，声音里满是懊悔与愤怒。
「说什么？说我有钱？」
我冷笑一声, 「那李静恐怕早就爬上我的床, 而不是嫌弃我穷。」
李静痛哭流涕：「不是的，林凡，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是吗？」
我冷笑一声, 「都结束了, 再见。」
李静瘫软在地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没有回答, 转头扫视三人：「对了, 忘了告诉你们, 你们住的老房子下个月就要拆迁了。按计划, 那块地要盖商业中心。。」
「拆迁？」李强惊得瞪大了眼睛。
「没错, 林氏和政府合作的城市更新项目, 第一期就选在你们那片区域。」
「限你们一个月之内赶紧搬走！」
我微笑着, 仿佛在聊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这…这不可能！」李强激动地跳起来。
「拆迁公告三个月前就贴出来了，只是你们这两年没回去住, 不知道而已。」
我耸耸肩，「按照合同, 我现在是房主, 拆迁补偿当然归我。」
李静如同雷击, 瘫在地上, 浑身发抖：「你…你早就知道…」
「是啊，我当然知道。」
我站在豪车旁，敞开车门,
「你们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要买那套不值钱的老房子吗？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他们面如死灰, 一家三口像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
「林凡,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李静伸出手抓向我的裤脚。
我轻轻避开, 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给你们的机会已经够多了, 还有你们给我造成的名誉受损，等着接律师函吧！」
「林凡！」李静歇斯底里地喊道, 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
我坐进车内, 降下车窗, 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好好珍惜这一个月的时间吧，搬家可是件麻烦事。」
汽车发动引擎时，我感觉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
-8-
三个月后我接手了林氏集团，也接受了家里安排的联姻。
我的生活一切都步入正轨。
偶有一次, 坐在劳斯莱斯内，我看到了对面桥洞下，几人的身影像极了李静一家人。
「看什么呢？」未婚妻询问。
我对上她灿烂的星眸道：「没什么, 有点饿了，带你去新开的那家空中餐厅吃饭。」
她楼上我的胳膊，温柔道：「听说那家的牛排特别好吃, 我馋好久了。」
她的声音没有算计和势力, 只有一份被家族保护很好的天真。
我点了点她的鼻子，在他额头上落了一吻：「我爱你，宝贝。」
「我也爱你。」
到底是有了曾经的经历, 看清了世间的人情冷暖，才让我更加珍惜身边人。
祝福天下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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