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男友偷开我的车去接小青梅。
结果两人发生车祸,双双殒命。
我车报废了不说,还被两家父母索要天价赔偿。
为此我创业失败,债务缠身,神情恍惚之下落水身亡。
可没想到被水吞没的那一刻,我竟回到了男友偷开我车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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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把你车钥匙给我,我去机场接一下小雅。」
当我听见骆博文这句话时,我就意识自己重生了。
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我心中百感交集。
因为前世,这套房子在我被骆博文和安雅父母弄得债务缠身时就被迫卖掉了。
前世正是这天,骆博文的小青梅安雅回国。
骆博文的车被送去保养了,就找我借车去机场接人。
但在我和骆博文交往期间,他常常会在我面前提起安雅,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就没借。
可没想到,骆博文竟趁我不注意时,偷偷把我的车钥匙拿走了。
就是这么一个小疏忽,将前世的我推入了深渊。
骆博文在接到安雅之后,在路上发生了车祸,两人双双殒命。
两家父母悲痛欲绝,又找不到人撒气,便把矛头对向了我这个车主。
说是我把车借给骆博文,才导致他们发生了车祸,向我索要天价赔偿。
但可笑的是,后来经过调查发现,那两人之所以发生车祸,是因为他们在车辆驾驶途中调情。
安雅故意挑逗骆博文,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
骆博文怕痒,一下子没控制住,就把方向盘打歪了。
与货车相撞的瞬间,两人顷刻间毙命。
本来一般情况下,即便车是我主动借出去的,我也不需要承担责任。
可坏就坏在,骆博文一周前刚做过近视手术。
骆博文的父母就咬死了这一点,说我明知骆博文当时做完眼睛手术易疲劳,不适宜开车,还把车借给他,所以我需要对两人的死负责。
当时我和骆博文还是恋人关系,我无法证明车是骆博文偷偷开走的,最后我被判处赔偿两家父母各九十万元赔偿款。
那么多钱,哪怕妈妈最后卖了房子,也没能替我填上这个窟窿。
为此,我还上了征信黑名单。
可即便我落到了这步田地,两家父母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们每天找我闹事,还把我曝光到了网上,故意造谣抹黑我,害得我前途一片大好的事业被迫中断。
妈妈因此气病,我却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没有。
这些压力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苟延残喘了两年后,我在某个酒醉的夜晚路过江边。
当时吹着凄凉的晚风,我想起自己悲惨的遭遇,一时神情恍惚,不慎跌落江水,结束了我短暂的一生。
可没想到,当我彻底被水吞没后,居然又回到了骆博文偷开我车的那天!
-2-
此刻我看着骆博文,心里觉得既讽刺又怨恨。
讽刺的是以前我还没买车时,我让他来接我下班,他总借口太累,或没空来搪塞我。
结果他小青梅一回国,他就算借车都要去接人家。
怨恨的是,这对渣男贱女自己作死就算了,偏偏还要连累我。
不过既然我回到了事情还未发生之前,那么我定会避开前世的劫难,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于是我直接对骆博文说:「不借。」
骆博文如前世一般反问道:「为什么不借?要不是我车拿去保养了,我也不会找你借车的。就你那十几万的车,我平时看都不看。」
「我为什么不借,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博文。
「从我跟你谈恋爱的第一天开始,你这位小青梅就一直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哪怕她人不在国内,你也总因为她的事放我鸽子。以前是我脑子进水,连这种事情都能忍得了。但现在我脑子里的水倒完了,我不想忍了。我们分手吧。」
可骆博文却没把分手这话往心里去,反而得意地笑了。
「原来你是吃醋啊。这你放心好了,我跟小雅就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车钥匙赶紧给我吧,小雅马上落地了。」
闻言,我一脸问号无语看着骆博文。
「你是听不懂中文吗?我说分手,你在这里瞎几把扯什么?听不懂中文的话,建议你回小学母校重造一下。」
骆博文被我怼了个措手不及,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郁冉冉,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放低身段给你解释,你还来劲了是吗?等我走出这扇门,是不可能再来哄你的,你自己掂量清楚。」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打开家门。
「我掂量得很清楚,倒是你好像心里没点逼数。赶紧走吧,别让我叫保安来请你。」
骆博文气得面色涨红,直接甩门走了。
而我坐在沙发上,摸出包里的车钥匙,狠狠松了口气。
这一次,我终于改变了自己倒霉的命运。
但就这样跟骆博文分了手还是不保险。
因为他刚离开时,我在阳台边上看他是打车走的。
那么大概率他和安雅也改变了早死的命运。
既然没死,那像他这种听不懂人话且盲目自信的男人,万一脑回路乱窜,又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于是我想了想,直接发了条恢复单身的朋友圈。
文案刚发出后不久,就有通过骆博文认识的朋友在下面评论,问我们怎么回事。
对于他们的八卦心态,我并不打算搭理。
直到我刷到了骆博文发小老婆的评论,我脑子里迅速冒出了一个报复骆博文的绝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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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博文发小的老婆名叫骆希蓉,三个月前被查出了胃癌。
索性被发现的及时,做完手术后身体恢复得不错。
可只有我知道,前世在骆希蓉做完手术的第二年,她的胃癌就毫无征兆的复发了。
从复发到去世,短短只有两个月时间。
病情失控得连医生都劝她放弃治疗。
可怜她之前为了治病,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好些外债。
在骆希蓉闭眼之前,她心里放不下那个家,也放不下才 4 岁的儿子,可以说是含恨而终。
虽然我重生回来无法替她改变复发的局面,但我却可以用她的病,对骆博文进行一次完美的报复。
对Ṱû⁸我来说,骆博文上辈子留给我的痛,让我觉得死都便宜他了。
我得让他和我一样痛苦,才算真正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而要实施我心底的那个计划,跟骆希蓉打好关系刻不容缓。
于是我私聊了骆希蓉。
「骆博文的小青梅回来了,所以我就跟他分手啦。不过这都是小事,一个男人而已,哪比得上我们的姐妹情啊。希望我跟他分手之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骆希蓉很快回复:「那肯定啦,男人怎么比得上我们的友谊!骆博文那个小青梅我知道,以前我跟高延结婚时她还没出国,我见过她一次,说话茶里茶气的,当着男生的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聊他们啦,你出院之后恢复得怎么样?之前我妈妈给我从长白山那边给我带了两条特别好的参,我拿一条过来给你。听说吃这个养身体特别好。」
骆希蓉十分感动。
「那肯定很贵吧,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语气一听有戏,于是我不由分说,拿了条参就开车去了骆希蓉家。
收到参的时候,骆希蓉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聊了很久。
我配合着她的话题聊下去,一下午也算是相谈甚欢。
离开时,骆希蓉热情地送我出门,拉着我的手道:「自从得癌后,身边这些朋友生怕我问他们借钱,一个个都躲着我。只有你心里想着我,还送我这么好的参。不管你跟博文以后怎么样,咱们一定要常联系,常来往。」
「那肯定的。」
从骆希蓉家离开后,我内心觉得有些唏嘘。
前世她死时才 27 岁,正值大好年华,最终却被病魔折腾得不成人样。
怀着这种灰蒙蒙的心情,我开车回了家。
但没想到,我却在家门口碰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见我回来,骆博文立刻放下手机,烦躁地问:「你怎么把我微信拉黑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在这等了你多久吗?」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骆博文。
「分手了肯定要把你拉黑啊,我可没有跟前任做朋友的习惯。而且我们既然分手了,你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专门来找骂的?」
我话音刚落,站在骆博文身边的女生便嗲嗲地插话道:「这位就是冉冉姐吧。你好,我是小雅。」
「哦,有何贵干?」
安雅冲我俏皮地笑了笑。
「刚刚博文来机场接我,说你因为这事跟他吵架了,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所以亲自上门,想请你吃个饭,顺便解释一下我和博文哥哥的关系。我们一起长大,就跟亲兄妹一样的,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听不懂人话啊。
我都反复强调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们竟还能在这自说自话。
于是我的耐心彻底告罄。
「我再最后强调一次,我们已经分手了。分了手的人,严格来讲就是陌生人。你们现在堵在我家门口唧唧歪歪一大堆,是想干什么?非要我报警告你们骚扰才能消停吗?」
被我无差别攻击,安雅很是委屈。
「冉冉姐,我是真心想来跟你解释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骆博文见不得小青梅受委屈,立马挡在她身前。
「郁冉冉你够了啊,在我面前口无遮拦就算了,针对小雅做什么?亏她还惦记着你,还从国外给你带了护肤品,说是抗老效果特别好,国内都买不到。」
安雅柔柔一笑,从骆博文身后出来。
「是啊,冉冉姐。我听博文哥哥说你经常熬夜加班,咱们女人熬夜就容易老呢。这套护肤品是我妈妈给我带的,但我现在的年龄还用不到,给你正合适呢。」
呵呵,这是当着我的面内涵我老呢。
但想到上辈子安雅的结局,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吧……能够自然变老也是一种福气,就怕有些人没这个福气,永远年轻在某个年纪呢。这护肤品既然你送来了,那我就收下了哟,不然我担心你永远都用不上,放着也是浪费了。你把收款码给我,我折现给你。」
说着,我又拿出钥匙开门。
「哦,对了,之前你博文哥哥还送了些破烂给我,既然你们今天来了,那就把那堆破烂都拿走吧,免得我还要再跑趟废品站。」
骆博文被我说得面色涨红,正想出声理论,就被我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进门后,我迅速把他以前给我送的东西都打翻出来,然后用黑色垃圾袋装好,直接扔出了门外。
骆博文再也忍不住了,气得在外面猛拍门。
「郁冉冉,你什么意思!你出来给我说清楚!」
隔壁业主跟我妈关系不错,此时听见动静,怕我一个小姑娘吃亏,出来一顿输出,就把骆博文给骂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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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和骆博文彻底闹掰了。
在收拾好心情后,我把所有心力都投入到了创业之中。
我所投入的创业赛道,是跟闺蜜谢莹一起做跨境电商。
前世我们一拍即合,很快便把 B2C 模式给跑通了。
可就在我们事业即将步入正轨时,就被骆博文和安雅这两个奇葩害惨了。
自从我官司缠身后,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不前。
为了不连累谢莹,我主动退出了公司,以保全我们的心血成果。
现在想想,实在太可惜了。
好在我已经改变了自己上辈子的倒霉结局。
那么接下来,我便要把前世没来得及施展的抱负好好施展一番。
并且,我还能利用前世所得到的一些超前讯息来变现出更多的财富。
比如国庆期间疯涨的股票,被我提前低价大量购入,赚得盆满钵满。
然后我用这笔天降横财从脑子里翻出了几个下半年火爆的新兴投资项目,趁他们现在不温不火时入股,以待来日的暴富。
在我的事业和投资做得有声有色时,偶尔也会听说骆博文和安雅的消息。
比如他们在不断的暧昧拉扯中,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开始了正式交往。
才不过半年时间,就又听说两人要订婚了。
刚传出这个消息时,骆希蓉还小心翼翼地试探过我,生怕我会因此难过。
可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我巴不得两人赶紧结婚才好。
只有他们被法律绑定成家庭共同成员后,我才方便把他们一锅端呀。
好在没让我等太久,骆博文和安雅的婚讯便在朋友圈子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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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的日期,刚好是我和骆博文分手的一年后。
这一年里,我和谢莹的电商事业已经步入了正轨。
我投资的几个新兴项目也开始有了回报。
那些丰厚财富最直观的体现,就在于我带着妈妈从之前中低档的小区搬进了市中心大平层。
车的档次也翻了好几番。
银行卡里的数字也在持续稳步增长,一切都如我预料般的发展着。
包括,骆希蓉的病。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开始,我只是想利用骆希蓉达成我对骆博文和安雅的报复,所以才刻意接近她,和她打好关系。
但这一年下来,由于我对她的关心,让骆希蓉真心把我当成了朋友。
所以后来即便知道她的病无力回天,我也总提醒她按时复查,在内心深处为骆希蓉祈祷一丝奇迹。
但可惜的是,上天并没有眷顾骆希蓉。
在某个冬日的午后,我突然接到了骆希蓉的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哭得不能自已。
「冉冉,我……我癌症……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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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这个电话时,我和谢莹正在外地出差。
得知骆希蓉状况不好,我赶紧开车回了 B 市。
在见到骆希蓉的第一时间,我便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此时她眼泪已经哭干,只拉着我的手黯然道:「其实一年前手术成功的时候医生就跟我说了,癌症会有一定复发的几率。对于这一天,其实我预想过很多次了。老天要这样玩弄我,大不了我认命就是了。可我唯一放心不下就是我儿子。等我走了,东东可怎么办啊。」
我握紧她的手道:「还能怎么办,继续治呗。我手里还有点闲钱,可以先拿给你用。」
可闻言,骆希蓉眼中的神采却越发灰暗。
「可我跑了好几家专科医院,医生都劝我放弃治疗了。我是认了命了。只是我放心不下东东和我爸妈。我之前治病掏空了家里,以后孩子读书,我爸妈的养老都没有保障了,我现在是愁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
我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道:「谁说不是呢。以后孩子读书买房都是大笔开支。你又是独生女,以后你去了,长辈也都没了指望。像我有个朋友,他也是得了癌,不过他发现的时候就晚期了,没得治了。要说他也是个狠人。ƭū⁽知道自己没救了,上个月就找他一个有钱朋友借了车,然后故意车祸把自己给撞死了。他那朋友最后被他父母索赔了 90 万。钱一到手,他养孩子的钱立马就有了。也真是令人唏嘘。」
听完这话,骆希蓉表示疑惑。
「真能赔这么多啊?」
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的微光,我知道,骆希蓉心动了。
「之前开庭的时候,我还真去听过一耳朵。说是车主借车一般情况下是不用承担责任的。但坏就坏在,车主明知道朋友身体不好,还把车借给了朋友,没有尽到监督管理的责任,最后被判赔了 120 万。」
「这样啊……」
骆希蓉应完话,就微微陷入了沉思。
我也安静地陪在她身边,没有打扰她。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我从包里拿出一打现金递给骆希蓉。
「这是两万块钱,希蓉你拿着。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但无论如何我想让你知道,不管有什么事,我这个朋友始终都在你身旁。」
见状,骆希蓉连忙推拒。
「这怎么好意思呢,冉冉。这一年你体谅我手头紧,时常借钱给我。以前那些我都还来得及还你呢,我怎么能再拿你的钱。」
「这有什么的。咱们朋友一场,情谊比钱更重要。」
说着,我强硬地把钱塞回了骆希蓉手里。
她大为感动道:「冉冉,你真好。不像骆博文那两口子,跟我家高延还是从小玩到大呢,之前就让他们帮忙托关系在医院弄个床位,都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帮忙。亏我家高延以前对他们那么好。安雅在国外的时候,老说想念家乡的东西,高延听了就一箩筐地给她寄,东西和运费那都是自费的,没问她要过一分钱。」
哎,这个傻女人。
还真以为人家是单纯的发小呢。
高延之所以一箩筐地给安雅寄东西,是因为他曾经追过安雅,只是没追上而已。
因此安雅成了他心头的白月光。
安雅回国,他本也想去机场接的。
只是碍于骆希蓉身体不好,他既得照顾骆希蓉,又得照顾孩子,忙得不可脱身,这才作罢。
前世安雅死了以后,他每逢年节,必然会去祭拜安雅。
反倒对自己癌症身亡的原配老婆,都没有那么殷勤。
看了也叫人寒心。
于是我暗戳戳地拱了把火。
「希蓉啊,不是我想挑拨你们夫妻关系。但对于安雅这人,你还是多留个心眼。以前我还跟骆博文在一起的时候,安雅就经常三更半夜跟他打电话,有时候明知道我在旁边,还故意跟他谈笑风生。我一问骆博文,他就用什么兄妹搪塞我。虽然现在安雅结了婚,但该注意的,还得注意点。」
可闻言,骆希蓉却并不在意。
「虽然我也不喜欢安雅,不过她估计也看不上高延。骆博文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长相确实没得说,安雅还不至于放着骆博文不要,来找高延。」
「那也是。」
我顺着骆希蓉的话道:「骆博文虽然能力一般,家世也一般,但那张脸确实长得好,不怪安雅喜欢。而且我听说,骆博文老家那片好像要拆迁了。听说每户能拿几百万赔偿呢。等赔偿款下来,骆博文这身价条件也跟着要涨了。要说也是老天不公,拆迁这好事怎么就没让你和高哥摊上呢。要是你们也能得一笔赔偿款,那下半辈子不就有靠了吗?」
骆希蓉很惊讶,「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高延说啊。他跟那两口子关系那么好。」
「我也是无意听安雅跟别人炫耀才知道的。估计……是怕你们找他两口子借钱吧,所以消息瞒得死死的。哎,也是一点朋友情谊都不顾。」
如今骆希蓉政正为了钱的事发愁呢,乍然听说这个消息,想必心里会难受得七上八下。
这也不怪骆希蓉小心眼。
实在是骆博文两口子太过无情。
人家高延以前对他们那么好,他们连一点小忙都不肯帮,也是一点道义都不讲。
反正今天,我把该抛的饵都抛到了骆希蓉面前,她要如何选择,就看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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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骆希蓉便给出了答案。
在探望完她后的第三天,我听到了骆希蓉的死讯。
而她的死因,是在驾车途中突然犯病,手没控制好方向盘,直接飞速撞上了护栏,车头直接报废,骆希蓉当场身亡。
而她驾驶的车,正是骆博文淘汰下来的旧车。
他作为车主,这个责任是一定逃不了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事故原因被调查出来之后,高延立刻开始向骆博文索赔。
以他雷厉风行的手段来看,估计骆希蓉在做出这个决定前,肯定和高延商量好了。
她以命为家人的下半生求一份保障,而高延也因为被骆博文和安雅寒了心,索赔的攻势十分迅猛。
Ŧűⁱ而骆博文作为车主,觉得自己很冤,自然不肯掏钱。
于是高延就直接把他告上了法庭。
由于骆希蓉的病情有目共睹,骆博文便成了明知骆希蓉身体不好,还借车给她,被法院判责,要求他支付给骆希蓉家属 120 万的赔偿款。
骆博文不服这个判决,坚持上诉。
但无论他上诉几次,法院依旧维持原判。
高延也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质问骆博文。
说他们家明明有拆迁款,却不肯拿出来赔偿。还说他要是再不识相,就直接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可他不知道的是,骆博文老家那片的确是要拆迁,可拆迁的范围却没有涵盖到骆博文家那一块儿。
所以骆博文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
可高延却不管那么多,反正他老婆都没了,家里还欠了外债。
所以向骆博文索赔,是他接下来对抗生活变故的唯一途径,不从骆博文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来他绝不会罢休。
这就导致骆博文最近过得非常狼狈。
听说他最近为了筹钱,忙得焦头烂额,人都瘦了好几圈。
当我听说这事后,心里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因为前世,他就是这样害我的。
我就如他现在这样,事业受到影响,家里人也跟着遭罪,前路一片迷茫,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困境。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骆博文居然还有脸来找我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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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骆博文那天,我刚祭拜完骆希蓉。
车刚开到家楼下,我就被他挡住了去路。
从前的骆博文,虽然各项条件一般,但那张脸着实长得好看。
无论他从前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可现在的骆博文神情颓靡,面色憔悴,明明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刹那间老了好几岁。
这副老菜帮子的模样,让我对他更加没了耐心。
于是我不耐地说道:「你挡我路干什么?」
骆博文面色讪讪地看着我。
「冉冉,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换做以前,被我毫不留情地怼,骆博文早发脾气了。但此时,他却丝毫没有便变脸,神情反而更加谄媚了。
「就是我听说你现在自己创业,事业做得还挺好的。我现在暂时遇到一点困难,能不能找你借点钱周转一下?等我手头松了就立马还你。」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我摇摇头,讥讽地看着骆博文。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借钱给你?一年多不见,你怎么越来越自信了?」
「咱们好歹交往过一场,多少也有点情分。冉冉你就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
他上辈子把我害的那么惨,居ẗū́₄然还敢跟我提情分。
要不是他没有前世的记忆,我非得把他喷得狗血淋头不可!
但重活一世,我性格稳重了些,不再像从前那么急躁。
于是我优雅地拨了拨刘海,冲骆博文假笑道:「也不是我不想借钱给你。主要是我们生意人,借钱就相当于借财出去。你把我财借走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发财啊?而且你没钱,可以让安雅跟你一起还嘛。她是你老婆,应该要跟你同甘共苦才对,你不去找她,反而找我是什么道理?」
说到这个,骆博文更气了。
「别提安雅了!那女人,一点夫妻情意都不讲。一听说高延索赔那么多钱,直接躲回娘家去了。我妈都气病了,她也不说回来看看,真是无情!」
我假意安慰道:「嗐,她躲回娘家顶什么用啊啊。你们是夫妻,按理来说这算是你们的夫妻共同债务。她就算人躲了,到时候法院强制执行起来,她也跑不了啊。我跟你说,你不用急。等到时候她名下的资产被执行了,她就算不想跟你分担也没辙。你啊,就是心太软了。要是我,我直接摆烂,到时候安雅自然会着急的。」
听见这话,骆博文眼珠子一转,估计心里已经打起了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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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博文走后,我不知道他回去后做了什么。
但很快,我就听说了他和安雅要离婚的消息。
我着意打听了一下,弄明白了那两口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简而言之,就是骆博文把我那番话给听了进去,回去后直接跟安雅摊了牌。
说要是她不一起跟她还这个赔偿款的话,那他就直接摆烂,等着法院强制执行。
安雅气得不行,却也拿骆博文没办法,最后只好答应帮他凑二十万。
骆博文父母也支援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还是他将之前买的婚房给卖了,才凑齐了所有赔偿款。
在钱还清后,安雅和骆博文经此一事,也彻底看清了对方。
但两人不同的是,安雅看清了骆博文的本质,又看他如今因为还债一无所有,所以动了离婚的心思。
但骆博文却觉得,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很难再找到人愿意嫁给他,所以即便心里对安雅有了疙瘩,也仍旧不想离婚。
所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是同床异梦。
一对夫妻,但凡心不在一处了,那这个日子也基本上不可能过得好了。
之后安雅和骆博文提了好几次离婚,骆博文都不同意,甚至还以极端手段威胁安雅。
安雅怕激怒他,便忍气吞声地跟他继续过了下去。
但没多久,高延在走出丧妻的影响后,又开始频繁地和安雅联系起来。
一开始安雅是看不上高延的。
但高延那人惯会甜言蜜语逗女人开心。
在安雅每次跟骆博文吵架时,高延总能及时出现,给安雅提供顶格的情绪价值。
贵重的礼物也是说送就送。
一来二去的,安雅也就渐渐偏了心思,和高延关系密切了起来。
本来他们那些破事,我是不打算听,不打算看,也不打算管的。
但自从骆希蓉去世后,我心里为她感到唏嘘,所以常会关心她儿子东东。
上门的次数多了,也就无意中撞见了高延和安雅的事。
这热闹,光我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呢?
当然,要邀请骆博文这个当事人的老公一起来看,才算真正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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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除工作以外,我格外注意高延和安雅的一举一动。
在高延生日那天,又按捺不住性子去找安雅了。
那晚骆博文刚好跟朋友出去喝酒,给了两人厮混的绝佳掩护。
所以安雅便打扮靓丽地出了门。
她前脚刚与高延在酒店会和,我后脚就匿名给骆博文发了张她进酒店的照片。
不仅如此,我还以热心朋友的身份提醒他。
「博文,我无意中发现你老婆和高延出轨了。我怕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只能匿名跟你讲了。另外还有一件事,当初骆希蓉车祸身亡并不是意外。他们两口子在知道骆希蓉没救后,就打算借你的车,从你身上刮脱一层皮了。本来我没打算把这事告诉你,但高延在你那里拿了赔偿之后,居然还跟安雅厮混,这明摆着欺人太甚,你自己以后当心点吧,别被那两人给耍了。」
如此爆炸性的消息,骆博文给我的反应一定会非常完美。
果然,在收到消息后,骆博文尝试给我这个号码打电话,但被我拒接了。
随后他又回了条消息过来。
【你是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怎么证明高延是坑我的!】
对此,我只轻飘飘地回了句。
【我之所以把事实告诉你,只是为了良心好受点。信不信由你。这个号码我以后不会再用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利落地关了机,不管骆博文的继续质问。
但我知道,他今晚肯定会去酒店捉奸。
只要他在酒店看到高延和安雅滚在一起,那么我的话,他不信也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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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骆博文很快赶到了高延和安雅幽会的酒店。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两个朋友一起。
骆博文到酒店前台后,直接把他跟安雅的结婚证往桌上一摆,让工作人员帮他查安雅的房间号。
还说要是酒店不配合,就立马报警,举报他们收容妇女卖银。
酒店不想惹麻烦,又看他有结婚证,便帮他查了房间开了门。
可想而知,骆博文在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会是怎样一副画面。
当时我人虽不在现场,但事后我看了从骆博文朋友那里流传出来的视频。
只见视频里,几人涌入房间后,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翻滚的安雅和高延。
当时安雅身上没穿衣服,看到自己被拍后,吓得惊声尖叫,缩着头就往高延怀里躲。
这一举动,深深刺痛了骆博文的眼睛。
尤其他想到高延开房,以及追安雅的钱,都是从他那里诈走的,就气得失去了理智。
他当即冲上前,直接给了高延一拳。
高延一开始因为没穿衣服,所以躲躲闪闪的,并没有跟骆博文打起来。
直到后来,骆博文问他,是不是和骆希蓉故意借他的车,坑他的钱时,高延眼神闪躲了。
凭借自小相熟的了解,骆博文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脑中涌现出自己最近生活的狼狈,以及那段和安雅感情破裂的婚姻,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操起床头柜边上的烟灰缸就往高延身上砸。
高延吃痛,也顾不得在乎形象了,直接跟骆博文对打起来。
骆博文一看,他这个罪魁祸首竟还敢还手,气血瞬间上涌,手上的动作越发无所顾忌。
他打红了眼,甚至直接操起烟灰缸往高延头上砸。
哪怕隔着视频,我都能听见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击打声。
而高延,在被猛烈击打头部后,瞬间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见状,骆博文的两个朋友才发觉不对,赶紧上前阻止了他。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后续是警车及时赶到,将这些人都带走了。
但我看高延的伤势,虽不至于毙命,但绝对够把骆博文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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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对于骆博文打人事件有了新的进展。
那天高延被送往医院后,做了全面体检。
结果发现他被骆博文打得颅骨骨折ṭŭ₊,差点就脑出血了。
要不是救治及时,也许人就那样没了。
等高延清醒过来后,扬言一定要送骆博文蹲大牢。
这可把骆博文父母给吓ṭũ⁰坏了,立马拿着钱和礼来找高延,希望能够和解。
高延本来还ŧű⁷不愿意,但高父高母得知自家儿子是因为勾搭了人家老婆才会被打,都没脸支持他去上诉,劝高延和解算了,别把事情闹大。
要真把事情闹大了,他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高延把这话听进去了,便同意了和解。
但和解的前提是,骆家要赔偿给他五十万。
骆家父母为了儿子不坐牢,无奈之下同意了。
可之前他们为了那九十万,已经掏空了家底,这五十万,他们便逼着安雅和她父母出。
说只要他们出这钱,就同意骆博文和安雅离婚。
否则他们就要一辈子缠着安雅,让她一世不得安生。
可安家也不是大富之家,之所以能送安雅出国留学,完全是因为安雅的强烈要求。
可国外开销不菲,老两口已经把家底都花得差不多了。
所以骆安两家又为钱狠狠闹了一场。
最后两家达成共识,各出一半,骆博文同意离婚,还安雅自由。
但这次高家在收钱时,就留了个心眼。
之前的九十万赔偿款,都是打到了高延卡里。
那些钱,不仅让高延还完了外债, 还大有剩余。
正是手里有了钱,所以高延才在骆希蓉去世后的短短几个月时间, 就起了花花心思。
高家父母深知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儿子手里的钱都会被安雅祸祸完, 于是他们趁高延还躺在病床上时,直接把剩下的钱全转回了自己卡里。
包括这五十万,高家父母也没经高延的手。
一开始高延还很生气,不愿意把钱放他爸妈那儿保管。
但姜还是老的辣。
老两口知道儿子跟安雅已经牵扯不清,等安雅离婚后,两人多半还会继续搅在一起。
于是高母便直截了当地表态,如果高延非要把那个钱拿回去,那从今往后,他们不再帮他带东东,并且坚决不同意安雅进门。
自从骆希蓉去世后,高延自己要上班, 平时没什么时间管东东, 他都是由爷爷奶奶照料。
如果爷爷奶奶撂挑子不干了,高延绝对无法在工作之余兼顾东东。
所以他最后妥协了。
毕竟那钱放在自己爹妈那攒着,将来还是留给他和东东的,他既亏不着什么,将来还能顺利把安雅娶进门。
最后两家达成了和解,骆博文花钱消灾,免去了牢狱之苦。
他也信守承诺,跟安雅离了婚。
如今的他, 老婆跑了, 家里所有的钱被掏空, 还欠了外债。
工作也因为他被拘留, 最后被公司辞了。
现在的骆博文,一无所有,一如前世的我。
看到这个局ťū́ₖ面, 我心里那口恶气, 总算出了。
至于安雅, 她在拿到离婚证后,果然又跟高延搅和在了一起。
两人飞速领了结婚证。
在正式成为夫妻后,安雅便旁敲侧击的想让高延把家里的钱交给她管。
可问了好几次,高延都支支吾吾地没表态。
后来实在瞒不住了他才跟安雅说, 那些钱都被他爸妈拿去了。
安雅非常生气,觉得自己被骗了, 便指使高延去找他爸妈要。
但老两口为了给孙子存住钱, 直接把大部分款项都存成了定期。
而且他们还很聪明, 把钱分成了好几份存。
存的期限依次是一年, 两年,三年,以此类推。
这样既保证钱不会被儿子拿走, 又保证了用钱的灵活性。
不得不说, 有这样的爷爷奶奶,东东真的很幸运。
骆希蓉的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
至于安雅,她本来就看不上高延, 之前完全是被高延砸钱和礼物追到手的。
如今结了婚却要回归平凡,安雅一定不会甘心。
人一旦不甘,日子就会不平。
我可太期待她和高延的婚后生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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