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一起穿越成了东宫的九品奉仪。
她靠着好孕系统,生孩子像下蛋一样一个接一个。
最后母凭子贵一路爬到皇后之位。
而我,每天只想摆烂,靠着她的照顾混吃等死。
她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卷起来?要是以后我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办?」
我叼着芙蓉糕,指了指正在写大字的太子。「他说他养我啊。」
可后来,她死了。说要养我的小太子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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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孽缘,即便穿越了竟还是摆脱不了你。」舒夏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语气皆是无奈与绝望 。
我嘴角勾起一抹憨笑,嘻嘻哈哈地将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嘟囔道:「夏夏,我好饿啊!」
我和舒夏那可是实打实、最好最好的朋友。
想当初,我们在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病房,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相继来到这世间。
后来,又一同踏入同一家幼儿园,迈进同一家小学的校门。
只是到了初中,我在学业上实在是力不从心,怎么也跟不上回回都稳居年级第一的舒夏。最后她去了最好的一中。
好在一中离二中距离不远,每天放学后,我们还能相伴同行。
至于高中,唉,舒夏初二就被某个极为厉害的大学少年班录取,自此开启了那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人生副本。
彼时,十八岁的我还在为了高考拼得昏天黑地,而她已然大学毕业,跟着老师做着那些超牛掰的实验,甚至还自己开办了公司。
等我大学毕业时,舒夏的公司都快要上市了。
在大家都为毕业即失业而发愁的时候,我这个普通本科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却拿着某公司董事长私人助理的 offer,开启了我的摆烂人生。
为啥是私人助理呢?因为她那些工作要是交给我,保准每个都得搞砸。
而我每天的工作,不过是订些我爱吃的餐食,买些我喜欢的东西。实在无聊了,就回家倒头大睡。
这般神仙般的日子,我足足过了五年。
直到昨天,我陪着舒夏去参加一个酒会。
酒会上,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突然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横冲出来抬手就要打舒夏,嘴里还叫嚷着:「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谁允许你看渊哥哥的。」
渊哥哥?这是谁啊?
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舒夏!
我想都没想,立刻冲上去反击。
混乱之中,三个人推推搡搡竟一头栽进了泳池里。
等再次睁眼,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2-
舒夏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到了晚上竟让我吃上了肉。
要知道,我们俩穿越过来的身份,不过是最低等的太子九品奉仪,身边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
而且听说太子的后宫女人,即便没有三千,那也有三百之多。
我和舒夏穿来的这两具身体,进东宫都已经三个月了,却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一次。
既没有家底又不受宠,一看就是炮灰的命。
平日里每天就只有一餐,主食是一个馒头,外加一碟咸菜,吃得那叫一个凄惨,比狗都不如。
「夏夏,你也吃啊!」我满心欢喜地扯下一个鸡腿,递到她面前。
可夏夏却一口都不吃,还开始跳帕拉梅拉。一边跳还一边对我说:「你吃完也跟着动一动。」
都到这地步了,还这么卷?
「没必要吧?太子那么多女人,我们又是透明小人物,他可能根本不在乎我长得好不好看,也宠幸不到我。」
我这人从小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
上下两辈子,做过最有毅力的事也就是为了能和夏夏在一个学校,高三那年疯狂补课这一件了。
结果还是没能考上她所在的大学。
「所以,我们才更要提高我们的竞争力啊!」
跳完后,她走到池塘边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评价道:「皮肤水分不足,身材太瘦,营养不良。」
我歪头看着夏夏那张明明美得过分,她自己却还不满意的脸。「你要做什么?」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要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着。」夏夏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我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恩,我们现在就活着啊!」
她白了我一眼,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吃饱了就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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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睡了一觉,第二天夏夏就告诉我,我们要换房子了。
我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可当我亲眼看着那些宫女太监,将我们为数不多的包裹搬到另外一处又宽又大的院子里时,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晚上舒夏就创造了奇迹。
「夏夏,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满脸惊讶。
「别问,以后你就能天天吃肉了。」夏夏一脸神秘,不想多说。
她不想说,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可到了晚上,太子居然来了我们的院子。
我躲在一旁偷偷瞧着。只见夏夏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她拉着太子的手,一脸认真地教他种菜。
太子大概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脸上满是惊奇之色,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两人种着种着,不知怎么的就进了房间。
这一晚,我就站在院子里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欢声笑语,看着宫女们一趟趟地送热水进去。
我的喉咙一阵发痒,好似中午吃的烤肉在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这就是夏夏说的要挣一挣吗?
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为我们两个人博一条活路吗?
我在院子门口等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夏夏送太子出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墙角的我,打趣道:「怎么在这里?数蚂蚁吗?」
她接过我手中的棍子蹲在地上,在蚂蚁回家的路上划着线拦截蚂蚁。
我看着她满心不解与心疼。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最讨厌男人的吗?」
夏夏曾说过,她觉得那些男人身上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她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和男人结婚了。
当时我还笑着说,那就娶了我吧!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又不是我的身体,再说了,以我的性格,我做不到在这后院做个奉仪苟且到死。」
她说既然来了,那她就要在这个时代走出一条只属于她的路,就像上辈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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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出生在同一家医院,可命运却截然不同。
我出生时,全家都欢天喜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都对我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而夏夏出生的第二天,就被亲生父母无情地丢弃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妈说,半夜她听到有孩子在哭,还以为是我饿了。
可醒来一看,却发现隔壁床的婴儿光着身子,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那对父母连一件襁褓都没给孩子留下。
要是我妈再晚一点醒来,那孩子说不定就掉下床去了。
妈妈心疼不已,抱着她喂奶,又叫来护士询问情况。
最后调查了两天,才发现舒夏的亲生父母早已没了踪影。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住院登记也不严格,想要找到一个铁了心躲起来的人,谈何容易。
可妈妈要出院了,这个孩子就成了烫手山芋。
警察说只能送去福利院了。
妈妈实在不忍心,便收养了她。
所以,我们虽是好闺蜜,但在我家的户口本上,我舒雅是舒夏的双胞胎姐姐。
她不可能娶我,但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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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过寝的妾室要去给太子妃请安。
我没有资格去,只能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等夏夏回来。
她不让我乱走,怕我冲撞了贵人丢了性命。
还好我是个资深老宅女,对出门捣乱没什么兴趣。每天都安安静静地待在院子里陪着她。
这也导致明明请安时间早就过了舒夏还没回来,我却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到了中午,舒夏终于回来了。
她双腿遍布血迹,脸上还有被人用力打出的巴掌印,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好惨,可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满是自责与难过。
「夏夏,我不吃肉了,我们就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奉仪好不好?」我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却一把推开我,拿起匕首在火上烤热后,去挑嵌在肉里的碎石子。
「不好,我的生死不容许被人掌控。」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坚韧。
可我记得小时候的她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她,是个怕黑的小妹妹。每天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糯糯地喊我姐姐。
走两步路就嚷着腿疼,多干一点活就说自己快要死了。
她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好像是当年丢弃她的那对父母找过来,要将她认回去给后来生的妹妹捐献骨髓的时候?
还是村里人开始说她是爸爸妈妈捡来的野种的时候?
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从那以后,她读书越来越厉害,挣钱也越来越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她,只能去小厨房做了她最喜欢喝的糖水,满心期待她能开心一些。
可是天还没黑,她就开始发烧。
我让她躺好,我去找大夫。
可她却硬撑着爬起来,抄写那什么佛经。
我想帮她,可我根本不会写毛笔字。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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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太子又来了,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第二天,就听说高侧妃被太子禁足三个月。
紧接着流水般的赏赐源源不断地进了我们的院子。
夏夏拿着那些珠宝,兴致勃勃地一个个往我头上摆弄。「这对东珠不错,到时候可以给你打一对耳环。还有这几块红宝石,可以给你做个头面。」
我却兴致缺缺,有气无力地问:「那你呢?」
「我?」
舒夏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我看了一眼,发现她写的是火药的制作流程。
再看看手中的东珠,白得有些刺眼。
好似自从穿越到这个什么大楚后,我一天都没开心过。
明明我的生活和上辈子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吃吃喝喝,靠夏夏养着。
可我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7-
这段时间,舒夏在东宫可谓风头无两,冠宠六宫。
就连太子妃见了她,都要下意识地避让几分,收敛锋芒。
整个后宫的风向瞬间转变,众人都争先讨好我们。
短短三个月,我仿若置身于珍宝的海洋。见识到了无数稀世珍宝、古董花瓶,还有那红似火粉如霞的珊瑚玛瑙。
这些东西在日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舒夏总是神色自若,眉眼含笑地让我把这些都妥善收好。因为这些都是我们日后做大做强的资本。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谋略,仿佛早已为未来的道路铺好了基石。
然而,在这繁花似锦、风光无限的背后,却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私。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恶意,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我们的饭菜里,被人悄无声息地三次下毒。
每次揭开食盒,我都心有余悸,生怕那袅袅热气中隐藏着致命的毒药;
房间里,竟找到五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大树下,有人挖出了巫蛊娃娃;床底,还被人藏了男人的衣服,试图以此来构陷我们。
陷害的手段层出不穷,一个接一个,令人防不胜防。
可舒夏就像那在黑暗中穿梭自如的猎手,总能巧妙地化险为夷。
她眼眸微眯,便能看穿那些人的阴谋诡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便能想出应对之策。
她的心机和手段,就像一团迷雾,深深吸引着太子。
太子对她愈发着迷,每日都流连于她的院子,沉醉在她的温柔乡中,甚至因为她而耽误了几次朝会。
东宫的那些女人看着舒夏如此风光无限,心中满是羡慕与嫉妒。
可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夏在众人的簇拥下享受着无尽的宠爱,甚至还怀上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是的,身为大楚的储君,太子成亲已有五年,后院侍妾无数。
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有孩子。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把太子和他的妻妾们都仔细诊治了一遍又一遍。
可得出的结果却是太子并无问题,太子妃、侧妃以及七八十个侍妾也都身体康健。
然而,太子就是生不出孩子,一个都没有。
反观与他在朝堂上争斗最激烈的二皇子,已经有了三儿一女。
这让太子的压力愈发沉重。
如今,舒夏有了身孕,太子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迫不及待地将舒夏从九品奉仪直接升为正六品承微。
皇后也对这个消息极为重视,甚至将一尊由一整块暖玉精心雕刻而成的白玉观音送了过来。
一时间,从各处涌来的赏赐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填满了新分的院子中的库房。
那些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仿佛要将这院子都撑破。
舒夏从众多赏赐中挑出里面最好看的一匹蜀锦,递到我面前。「这匹布给你做衣服,穿着肯定好看。」
看着她的肚子,我心中满是惊讶与不可思议,不敢相信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开心吗?」
她半躺在贵妃椅上,姿态慵懒。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点ŧű̂⁷在小几上放着写了一半的《造纸和印刷技术改良手册》上。
「还行吧!不过还不够,承微并不能自己抚养孩子,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前我要成为侧妃。」
听到她的话,我心中满是疑惑。太子的四个侧妃之位都已经有人了,夏夏还怎么成为侧妃呢?
这个问题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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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地说高侧妃疯了,居然想要谋害太子殿下的子嗣。
我顾不上头发才梳了一半,像疯了一样朝着御花园跑去。
到了御花园,我只看到舒夏紧闭双眼,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太子来得很快,他满脸焦急,神色慌张,抱起舒夏在花园中狂奔。
宫女们乱作一团,有的急忙去叫太医,有的匆忙跑去烧水。
而我,就像个被定住的木头,呆呆地站在院中,看着一盆一盆被血水染红的水往外端。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值得吗?为了一个侧妃之位,牺牲掉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舒夏醒来后,看着满脸担忧的我。
「在我眼里,除了你,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向上爬的工具,包括这具身体,还有这具身体孕育的孩子。」
她伸出冰冷的手,轻轻剐蹭着我的脸,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疲惫:「姐姐,你许久没有与我同睡了,是在嫌弃我脏吗?」
我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明明与上辈子的她在容貌上没有一丝相似,可我却从中体会到了熟悉的悸动。
我怎么敢嫌弃她脏呢?
是我没有本事,她才要一个人承担这些艰难困苦。
她往我身边靠了靠,身体微微颤抖着说:「姐姐,我好冷,抱抱我吧。」
我心疼地将她紧紧抱住,就像上辈子无数个爸妈不在家的夜晚,给她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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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侧妃本来是要被赐死的,毕竟这可是整个大楚盼了五年的孩子,她的行为简直是罪大恶极。
奈何她爹在朝中势力强大,用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保住了她一命。
不过,她也不能继续在东宫当侧妃了。
皇上一纸诏书,将她送到了皇陵。
从此,她的后半辈子就要陪着那些皇陵中的死人度过了。
而后舒夏顺理成章地成了新的侧妃。
那晚她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神秘地告诉我一个秘密。
穿越过来的第二天,她就绑定了一个好孕系统。
只要她给不育不孕的太子生孩子,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回想起来穿越过来的第二天,我跟舒夏说我想吃肉。
所以她走出荒芜的院子,阴差阳错地遇到了正在闲逛的太子,然后激活了系统。
那一刻,我心中满是自责,觉得是我害了她。
可她却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地说就算没有这个什么系统,她也不会甘愿一辈子窝在小院子里了却残生。
她一路走来,也并不是全靠系统。
火药、炸弹、活字印刷术,这些东西都是她一步步提高自己地位的工具和手段。
她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说她要给我过好日子,像上辈子那样。
「只要给我机会,那九龙之位,我也不是不能坐上一坐!」
她还说那时候,我将会是这大楚最自由、最尊贵的女子。
我听了她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气,将她抱得更紧,就像上辈子无数个爸妈不在家的夜晚那样给她温暖和力量:「你放手去做吧!我永远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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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侧妃的第二个月,舒夏又怀孕了,而且还是双胞胎。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大楚皇宫再次震动。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为何太子后院那么多女子,只有舒夏一次又一次地怀孕?
猜疑和试探如潮水般接踵而至。
可舒夏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将军,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步步为营,见招拆招。
在生下孩子的第三个月,她甚至获得了东宫后院的管理权。
我看着桌子上密密麻麻的账本,小声地说道:「其实太子妃挺好的。」
毕竟在这危机四伏、充满算计的皇宫里,太子妃是唯一一个没有对我们出过手的人。
舒夏的眼睛并没有离开账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所以我留了她一条命。如今她只是被禁足,对比起高侧妃来说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舒夏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呢?
若是有一天我也挡了你往上爬的路,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这些话在我心中翻涌,可我却没有勇气问出口。只能像只受惊的鹌鹑,低着头继续看账本。
这是舒夏交给我的任务,她说随着她爬得越高,危机就越多,她需要帮手。
而我是她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只能交给我做。
所以,我也得努力支棱起来。
账本上的数字密密麻麻,像一群蚂蚁在我眼前乱爬,我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抱在小榻上。
外面有人说话。
我仔细一听,是太子的声音。
太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急切:「你想要的地位、宠爱我都给你了。那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实现?这太子我当够了!」
接着是舒夏银铃般的笑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和自信。「殿下不要急,只要你继续按我说的做,很快你就是这天下唯一的主子了。」
「哈哈,那我便听你的,等着便是。不过我耐性并不好,可等不了多久。」
「知道,很快的。」
听到这些话,我浑身冰冷,像坠入了冰窖。
原来,太子对舒夏并没有表现出来的爱意。
他们都在利用彼此,达到各自的目的。
与虎谋皮,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等太子走后,我迫不及待地劝舒夏收手。
「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异世的孤魂,前世的我们也不过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哪里斗得过这些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皇亲贵胄?收手吧夏夏,我们离开大楚,去其他国家开始新的生活。」
她拉过我冰凉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神色凝重地说:「舒雅,我若是放弃,死的就不光是你我了。这世间皇权至上,被他们盯上的人,是逃不掉的。」
我被她的话惊住了。
我感觉舒夏的小腹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一下,一下,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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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夏再次为太子诞下一对龙凤胎之后,病了许久的皇上在大朝会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突然口吐鲜血。
那殷红的血液喷洒在金黄的龙袍上,触目惊心。
皇上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眼中满是不甘与挣扎,手指颤抖地指着太子,迟迟不愿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鲜血哽住了喉咙。
最后,还是当朝太傅率先反应过来。
他神色庄重地跪下,声音洪亮且带着几分恳请之意。
「恳请太子登朝理政,以安天下民心!」
此言一出,众大臣纷纷响应。
一时间,大殿内跪满了人,呼声此起彼伏。
皇上这才缓缓闭上眼睛,身子也随之瘫软下去,一代帝王的生命就此画上了句号。
皇上临死前的这一番举动,让太子的登基变得顺理成章,仿佛是天命所归。
前两年太子造火药、改农具、寻找新的农作物,这些举措使得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极大地改善,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也因此越来越高。
后来改良的造纸术和印刷术,更是让原本价格高居不下的书本和纸张变得低廉,广大的读书人对太子也是心存感激。
所以整个大楚除了二皇子之外,再无一人反对太子登基称帝。
二皇子站在先皇的棺椁前,满脸愤怒地指着太子大声呵斥:「你这弑父的逆贼!」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太子手起刀落二皇子便倒在了灵堂前。
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开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二皇子的党羽更是吓得不敢再言语一个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一步步走向皇位。
太子终于称帝。
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以半壁江山为聘,将舒夏立为皇后。
那场面,可谓是空前绝后,奢华至极。
看着舒夏身着皇后的明黄色礼服,头戴凤冠霞帔。与太子,哦,如今该称陛下了,两人携手一步步走上祭台。
舒夏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骄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光芒。
而陛下的脸上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胜利。
他们开始宣告天地,祭奠先祖,整个仪式庄严肃穆。
此时的我,站在一旁却只觉浑身冰冷,仿佛被一层寒霜包裹。
我的眼前全是血雾,红彤彤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我想要喊叫,想要提醒舒夏,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血雾越来越浓,越来越大。
最后竟化身成一个红色的怪物,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张开血盆大口,似乎想要将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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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寝宫之中。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
「舒雅,你终于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舒夏已经换下了那身华丽的礼服和发饰。
她的脸色红润,四肢完好,完全没有我在梦中看到的凄惨模样。
「舒夏,我们快走,不能再待在皇宫了。」我双目刺红,神色慌张,状似疯癫地拉着舒夏就要往外跑。
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梦中的恐怖场景。
舒夏却拉住我:「你又怎么了?我如今已经是大楚的皇后,皇上也同意让我跟他分治天下。只要再给我五年,这大楚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大楚。你还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什么?
在我的预知梦里,舒夏会死得很惨很惨。
我想要将我看到的东西告诉她,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只要我一开口喉咙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痛苦,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舒雅,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好吗?」
她将我抱在怀里,试图安抚我。
可是那种眼看着她躺在血泊中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如影随形地缠绕着我,让我无法挣脱。
不行,我要救她!
舒夏不能死,她上辈子已经吃了太多的苦。
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差点冻死在医院的病床上。
虽然后来被我父母收养,但我父母也只是普通老百姓。每天都要为生活奔波忙碌,小小的我们只能自己在家吃着冷饭。
我没有舒夏聪明,在我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够自理,甚至还能照顾我。
后来好不容易上了初中,当初那对狠心抛弃她的父母却又找了过来,逼迫她给妹妹捐献骨髓,辍学去打工挣钱养弟弟。
舒夏坚决不愿意,他们便又哭又闹,搅得她无法安心上学。
甚至还跑到我爸妈的早餐店里泼粪,让店里生意一落千丈。
最后舒夏被逼得走投无路,提着刀想要与那两个人渣同归于尽,才总算结束了这场噩梦。
后来她提前上了大学,却因为太过聪明优秀被全班同学孤立、霸凌。
还被不知名的学长跟踪、尾随,甚至拖入小树林惨遭糟蹋。
毕Ťű̂²业后创建公司,又被合作伙伴背刺,差点血本无归。
好不容易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却又检查出患上了宫颈癌晚期。
她真的太苦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方式能让她好过一些。
可她总是对我说:「你什么都不用做,陪着我就好。」
所以我拒绝了某知名设计师的就职邀请,到她身边做了一个吉祥物。
只为了能陪着她,让她开心。
上辈子我只希望舒夏能开心,这辈子我只想要舒夏活着ťű̂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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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自从当上皇后之后,变得更加忙碌了。
每天天还未亮她便要起身跟着皇上上朝,听大臣们奏事,参与朝堂上的各种决策。
下朝后,还要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面见各地来的大臣。
她聪慧过人,运筹帷幄,上知国际形势,下知排兵布阵,处理起政务来游刃有余。
渐渐地,大臣们ƭû⁼在遇到问题时,更多地会去询问她的意见,而不自觉地忽略了那真正的九五之尊。
我察觉到皇上的杀意越来越明显。
他每次看向舒夏的眼神中,都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
我心急如焚,却始终未想到更好的办法帮助舒夏解决皇上这个威胁。
「贵妃娘娘,皇上来了。」我正陷入沉思,心急如焚之时,伺候的宫女匆匆跑进来通报。
作为舒夏的姐妹,我自然也水涨船高,虽然从未侍寝,却也得了个贵妃的位分。
我连忙整理好神色,摆出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跪在地上迎接这个大楚最尊贵的男人。
皇上缓缓走到我面前,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下巴。轻轻抬起我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呵,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我的贵妃长得也是人比花娇呢!」
他身上浓烈的龙涎香将我包围,我下意识地连连后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怎么?你也想抗旨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突然愤怒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往里间的床上拖去,「你是我的妃子,侍寝是你的职责。」
「自己给我把衣服脱掉!」
我害怕极了,拼命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可是男女力气悬殊,我怎么敌得过他。
他将我按在床上,一件一件地扯掉我身上的衣裙。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全是恨意:「毒妇!朕给你半壁江山还不知足,居然还想肖想兵权。你难道还想要做女帝不成?」
「要不是看着你还有一些用处,朕早就将你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他似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眼神迷离,分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我停下挣扎的动作,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绝望。
我意识到,他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他要杀了舒夏。
不行,我得救她!
只要这个男人死了,所有的一切或许就能解决。
舒夏与皇上共同治理江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对于前朝的控制还没有达到能轻松应对的地步,但若是出现意外,以她的能力应该也是能控制局面的。
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子嗣全是舒夏所生,就算前朝有人反对舒夏登基的话,她也能扶持幼子登基,然后监国。
想清楚之后,我趁着皇上不注意,偷偷抽出藏在枕头底下的簪子。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朝着皇上的胸口刺去。
谁知,他居然不躲不避,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任凭那簪子深深刺入他的血肉。
鲜血瞬间涌出,一片血红模糊了我的双眼。
而那男人却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来人,舒贵妃突发癔症,暴起伤了朕,褫夺贵妃位分,打入冷宫,赐白绫!」他大声呼喊,声音在宫殿内回荡。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将金簪拔出,丢在我的面前。
他俯下身,笑得无比邪恶:「猜猜,她舒夏是要权力,还是要你的命。」
血顺着伤口滴落,有几滴落在我的眼睛里,刺痛感袭来。
此时,眼前的血红色与那日的预知梦重合。
我终于明白,原来要死的人不是舒夏,而是我。
-14-
我被关进了冷宫,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面前放着一条长长的白绫。
太监并没有马上动手弄死我。
我知道他们在等,等舒夏回来。
今日舒夏去皇城外的护国寺祈福,所以皇上才有了这番精心设计。
他要用我的命,逼舒夏交出手中的权力。
我与舒夏的感情坚如磐石,为了我能活着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所以,我不能成为她的软肋。
我趁着看守的太监不注意,拼尽全力朝着柱子撞去。
温热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在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了狂奔而来的舒夏。
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发丝凌乱,脚步踉跄。
我伸出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舒夏,以后再也没人给你拖后腿,你想做什么都能放开手脚了。
「不要,舒雅,你不要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
我想要抚摸她的脸,可是手上全是血液。
算了,不要弄脏她了。
「我死了,你就不用那么努力地向上爬了。夏夏,离开皇宫吧!去做一只自由的鸟,不用为了我被困在这里。」
人哪有那么好的运气,死了还能再活一世?
体内的系统早就告诉我,夏夏只要完成好孕系统发布的任务,就能为我们两个续命。
而它的任务就是让夏夏不断地给皇上生孩子,辅佐皇上治理江山。
所以明明她内心不愿意做这些,可是为了我,她不得不去做。
明明她那么讨厌男人,却还要在皇上的身下不断承欢,不断给他生孩子。
我知道她心里苦,可我能帮她的却很少。
还好,这次我真的帮到她了。
我死了之后她再无软肋。
我在心里默默问系统:「系统,金簪刺入的时间太短,你给的那药真的有效吗?」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放心,你死得越早,药效越快。」
那我就放心了。
最后看了一眼夏夏,心中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啊舒夏,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也绑定了系统。
因为我的系统不一样,它对我做了限制,我不能将关于系统的一切告诉任何人。
而且我这系统有些邪门,它不发布任务,不强迫我做任何事。
可每次我想使用它的能力,就只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上次的预言,这次的致命毒药,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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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没死。
系统告诉我,是舒夏跟她的系统做了交易,用她的生育能力交换了起死回生丹。
我活了,可她的子宫却完全不再属于她自己,她永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她还将所有的权柄都交给了皇上,只为换我活下来的机会。
她被幽禁在椒房殿里,皇上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她。
我没有死,皇上自然也活了下来。
他重新掌握了大楚所有的权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有帝王风范。
没了舒夏的庇护,我成了他真正的妃子,被强迫着履行作为一个妃子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你们两姐妹真有意思,一个聪明得像个先知,一个蠢笨懦弱得像个兔子。」
我只能露出讨好的笑容,心中满是恐惧,却不敢反抗。
他心情大好,说道:「看你如此乖巧,若儿就交给你抚养吧!」
我连忙谢恩。「多谢陛下,我定会尽心抚养若儿。」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确实恨舒夏跟他争抢权柄,可他并不会真的杀了舒夏。
因为整个大楚,只有舒夏能给他生孩子。
这些年,后宫的妃子越来越多,ṭṻ²多到后宫佳丽三千都不足以形容。
可是不管他如何宠幸,那些人都无法为他生儿育女。
所以,即便他再不愿意,他还是将舒夏生育的第一个男孩立为太子。
小小的若儿今年已经五岁了。
他站在我面前,脸上并没有属于孩童的天真烂漫,而是像个老学究一般端正地给我行了礼:「儿臣见过母妃,请母妃安。」
看着他如此懂事的模样,我有些想哭。
之前他并不这样的。
他会捧着我的脸,甜甜地叫我姨姨。
会在舒夏说我是咸鱼的时候,抱着我说姨姨很厉害。
在舒夏担忧我以后怎样生活的时候,他会说以后他养姨姨。
还有云儿,会跟我一起穿好看的裙子,偷吃舒夏的糕点。
清儿和允儿还小,但也会对我露出无齿的笑容,弄我一脸的口水。
「若儿别怕,姨姨会保护好你们四个的。」我轻声安慰他。
若儿再也装不下去,他躲在我怀里,悄悄地哭了起来:「姨姨,兰妃对妹妹一点也不好,她经常打妹妹,妹妹身上都是用针扎出来的伤口。
「还有母后,父皇每天都去椒房殿折磨母后,让她交出生子的秘密。母后说不出来,他就带着一个和尚进了椒房殿,出来的时候他们手里捧着一个东西。」
若儿的话,让我的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
「他们捧着什么东西?你看清楚了吗?」我急切地问道。
若儿摇了摇头。「我不敢靠近,可是我看着有血从托盘流了出来。」
我颤抖着手,安抚着若儿。「没事,你母后又聪明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
可我心里清楚,这话不过是在骗小孩,她肯定出事了。
我想尽办法联系到了当初舒夏安排在养心殿的眼线。
她告诉我,那个和尚是国师,他说只要将望舒的子宫拿出给后宫嫔妃吃下去,后宫的妃子都能为皇上生儿育女。
「荒唐!这妖僧为何要害夏夏?」我心中愤怒不已。
皇上本来就是天谴之人,这辈子注定断子绝孙。夏夏能怀孕靠的是系统,跟子宫有什么关系?
我想要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找舒夏,可是我又清醒地知道,皇宫戒备森严,椒房宫更是里外都有人把守,我根本无法靠近。
「系统,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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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苦哀求,系统才终于松口同意帮我。
「哎,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将舒夏送回你们原本的世界。」系统那冰冷又机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好好好,你说什么事?」我忙不迭地回应。
只要能救舒夏,让我做什么都行。
「杀了皇上,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他喝下去就会立即死亡,他死了我就会将舒夏送回你们的世界。」
我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
「你的动作要快,舒夏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捏着手中凭空出现的药瓶,那小小的瓶子此刻仿佛有千钧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我当然知道要快,可皇上对我充满戒心,根本不信任我,要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弄死呢?
我的目光扫到正在一旁认真写大字的若儿。
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却又冒险的想法。
可还没等我的计划开始实施,御膳房就送来了今日的午饭。
「贵妃娘娘,陛下交代必须将这盏肉羹吃完。」一个小宫女捧着一个瓷白色的小盅,恭恭敬敬地说道。
我看着那小盅里盛着的小半盅粉红色的肉羹,那颜色异样,一看就不像正常的肉。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颤抖着手,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答案在盘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这是什么?」
负责送餐食的小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不知,但听说是国师为后宫嫔妃寻来的生子秘方。」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秘方珍贵,只有主位的各位娘娘能享用。所以陛下吩咐说不能浪费,必须盯着各位娘娘吃完。」
我藏在衣袖里的手使劲掐着手心,尖锐的疼痛让我努力保持镇定,不让情绪外泄。
我缓缓拿起银色的小勺子,舀起粉色的肉羹,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我一口一口地吞下,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毒药。
做肉羹的师傅手艺极佳,肉羹入口即化,可此刻在我嘴里却味同嚼蜡。
见我将所有肉羹都吃完,小宫女明显松了一口气。
等她离开后,我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进净室,趴在马桶边,将刚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得眼泪都出来了。
「夏夏,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当晚我精心打扮,穿上透明的纱衣,在皇上的必经之路,强忍着内心的羞耻与厌恶,跳起了一支舞。
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妩媚,每一个眼神都饱含勾人之意。
他看到我,先是一怔,随后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与玩味:「怎么,想通了?」
我强挤出一丝妩媚的笑,莲步轻移,攀附上他的胸膛,娇声说道:「我本就是陛下的妃子,陛下愿意原谅我之前的冒失已经是大恩大德。臣妾心中无比感țũ̂₂激。后宫寂寞,只求陛下垂怜。」
他单手将我抱进勤政殿。
殿内红烛摇曳,光影晃动。
一夜疯狂,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摩挲着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嗤笑:「小妖精,跟你那个妹妹一样,手段繁多。」
我笑着,妩媚地靠在他的胸膛,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娇嗔道:「陛下,臣妾还有其他手段呢,你要不要试试?」
「呵,试试又何妨?」
我用手勾过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口,含着酒水的红唇缓缓碾过皇上的嘴唇,我们再度扭在一起。
其实之前是我太傻太天真,一叶障目了。
我根本不用取得他的信任,他恨舒夏,可又不敢杀了舒夏。
所以只能通过折磨我来满足他那扭曲的心理。
没有什么比将舒夏在意的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更能满足他的虚荣了。
所以当我让系统将药下在酒壶里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必死无疑!
皇上在我身上晃动的频率越来越慢。
他捂着喉咙,眼睛瞪得极大,满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瞪着我。「毒妇,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酒我也喝了,此刻我的情况没比他好多少。
不过相比起来,此时的我是快乐的。
我终于能为舒夏做点什么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解脱的笑:「做了什么?当然是带着你共赴极乐啊。」
一个被天谴的罪人也配做九五之尊?
老天爷都惩罚他断子绝孙了,那该死的野系统居然还敢给他送子!
逆天而行最后只会被天收走!
皇上倒在我身上,死不瞑目。
我放心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回到了原本的世界,看到有人将舒夏从水里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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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猛地推入游泳池后,冰冷的水瞬间将我包裹.
我惊恐地挣扎着,奋力地想要去寻找舒雅的身影。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够到近在咫尺的她。
每一次伸手,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后来我被人救了上来,等醒过来后被告知舒雅因为落水的时候脑袋磕到游泳池边上的瓷砖上,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做一个植物人,无法醒来了。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舒雅,我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偶尔做梦的时候,还能梦到我们落水后到了一个不知Ṭù⁰名的朝代,我和她都成了太子的女人。
为了保护她,我不顾一切地往上爬,用尽各种手段,最后成了拥有半壁江山的皇后。
后来遭遇暗算,不但让自己陷入囹圄,还害得舒雅被已经成为皇上的太子折辱。
棋差一着,我认了。
可我怎么能看着她跟我一起死呢?
我问系统,怎样才能让舒雅回到原本的世界?
系统告诉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自愿留在这个时代,就可以将任务奖励给另一个人。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同意了,系统将离开的机会转移到了舒雅身上。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怀疑自己真的经历过这些。
可结果又不对,为什么回来的是我?而舒雅却没有回来。
我摩挲着她因为常年卧床而变得消瘦的脸庞,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你快醒来吧!我的公司已经上市。很需要你这个贴心的私人秘书帮我订下午茶呢!
「我还买到了达莲娜大师画展的票,你要是不醒来我可就带其他人去看了。
「公司来了一个职员,她笑起来跟你特别像,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跟她成为好朋友了。」
突然,床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眼神里带着一丝谴责直直地看着我。
ẗů²她嘴巴张了张,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嗓子一下子无法发声。
可我知道,她在说:「不允许!」
「舒雅,你活过来了。」
真好,系统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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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那年我代替母后去护国寺上香,一个穿着破旧僧袍的奇怪和尚拦住了我。
他说我是天谴之人,一生无子,孤独终老。
我当时听了,心中满是不屑。
怎么可能呢?
我可是太子,未来的皇上,拥有无上的权力和尊贵的地位,怎么会被这样的诅咒缠身?
可后来,不管东宫进了多少女人,我多么宠幸她们,她们都无法给我生下孩子。
我开始慌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无意中我想起那年见到的这个奇怪和尚。
我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地赶到护国寺。
那和尚见了我,笑呵呵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我求他给我指条明路。他说:「帮你可以, 我要大楚一半的国运。」
我当时被子嗣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心想一半的国运而已, 给他就是,只要能让我有孩子。
他指了指南边:「听闻安南县令的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十年时间已经为安南县令生了十个孩子了, 还总是双胞胎。」
我当夜就让侍卫带着我的命令到了安南县,让县令把所有适龄的女儿送到东宫。
一个月后,两个各有千秋的姑娘进了东宫, 她们一个叫舒夏,一个叫舒雅。
本来当天夜里我就应该去宠幸她们。
可偏偏江南大水, 父皇让我代他巡查救灾事宜。
我这一去就是三个月。
等我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这两个女人。
路过一处桃园,我看见一个绝美的女子在桃林翩翩起舞。
她的身姿轻盈,像一只灵活的狐狸,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 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我被她深深吸引, 连忙上前。
她像是被我吓到了,跌入我的怀中,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后来我知晓她就是安南县令的女儿时,心中无比的喜悦。
没过多久, 她真的怀孕了。
我欣喜若狂, 觉得自己终于打破了诅咒,不再是所谓的天谴之人。
我给她无上的宠爱,只为了她肚中的孩子 。
她聪慧过人, 会许多别人不会的东西。炸药、造纸术、活字印刷、玻璃、香皂等等。
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她将这些东西进献给我,只求保她姐姐平安和给她地位。
我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 最不缺的就是地位, 自然一一应允。
可她的心越来越大, 她不再满足于做我背后的女人,而想要走上朝堂, 与我共享江山。
她一个女人, 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我心中的愤怒与不满越来越多。
我又去求了那个奇怪的和尚,他问我:「想要孩子还是想要江山?」
孩子我已经有了, 江山已经在我手上,他为何还如此一问?
我想都没想, 脱口而出:「朕全都要!」
他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说:「全都要最后注定一场空。」
可他还是帮了我。
他设计用舒雅的命威胁舒夏, 让她自愿说出了生子秘法。
舒夏告诉我, 只要用她的子宫做成肉羹让后妃们吃下就能破了诅咒。
我照做了,满心欢喜地等待其他妃嫔生下孩子。
只要有其他妃嫔生下孩子, 我这天谴之人就能彻底破了诅咒。
可惜,我并未等到那一刻。
一直被我忽略不放在眼里的舒雅,居然敢给我下毒!
到死我都不明白, 那毒她是怎么下的?明明酒送来的时候已经试过毒了。
我死了, 那可恶的两姐妹也都死了。
年幼的若儿登上皇位, 国师监国。
整个大楚皇权旁落。
过来两年,若儿重病身亡,在死前将皇位传给了和尚。
曾经衣不蔽体的奇怪和尚, 如今是大楚的王。
原来,这一切都是别人的算计,我们其实都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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