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门模范夫妻的对照组,还和模范夫妻一起参加了夫妻综艺。
但综艺开始之前我觉醒了中国人的传统技能。
模范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钻,然后在内圈刻上我们两个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这泼天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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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吧!爱情!》是一部专门为豪门夫妻打造的真人综艺,每期只请两对豪门夫妻。
好巧不巧,第三期请了我,我老公,我老公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白月光的老公。
嘶——
这配置,我很难评!
只能说鸡贼的节目组拿了个馅儿最小的肉包子,逗回来个最肥的狗!
豪门甜宠和豪门恩怨全都有了,还自带流量,连宣传费都省了!
为此在参加节目之前,我老公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和唐泠起冲突,给媒体一些乱写的机会。
我撇撇嘴,趁他不注意吐他一口老痰。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看他就是担心我找他白月光的麻烦才这么说的!
要是按照我之前的性格,我是宁可自损一千也要给他们添添堵的。
但是就在去拍摄的那个早上,我突然觉醒了中国人到一定年纪就会觉醒的东西。
于是两对夫妻两个小时的早餐时间,我拍了一个半小时的大红花。
直播观众只有少数人还在磕豪门 cp,其他都是清一色的弹幕刷屏:
【救命!易金金怎么和我妈一样老拍花!还拍的那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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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我正捧着手机欣赏着新拍的照片。
太美了!简直太美了!
照片上的红色花朵开得正好,再配上丁达尔效应下的晨光,简直美翻了!
这么美的东西当然不能我独自欣赏,我选了一张最得我心的照片,设置成新的微信头像,并改了微信昵称——
花开富贵!
真是一个美丽又炫酷的名字。
因为这综艺是全程直播,我改的头像和昵称也都暴露在直播间所有的观众之下。
【我看到了什么!她在干什么!】
【雾草!起猛了!看见我妈的微信出现在了综艺直播间!】
【易金金想干什么!不想当被言许不待见的新娘,开始当老娘了?】
……
设置完成后,前排的助理递过来一张卡片。
「言先生,言太太,这是一个小任务,要求咱们在到达下一个目的地之前完成。」
我接过助理手中的卡片,念出声来:「请二位将微信设置成情侣头像和情侣昵称。」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心爱的头像和昵称,又看了言许那黑黑的头像和一串英文,决定先下手为强。
-3-
我一转头,就和言许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而就在那 0.01 秒,言许不讲武德,先出手了。
他仗着自己胳膊长,从我怀里抽出手机,一手拿着手机点着,一手跟捏小鸡子似的把我摁在车窗上。
我被言许扼住命运的咽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花开富贵改成了一串英文字母。
而此时的弹幕都笑疯了:
【哈哈!你们看到易金金刚才的眼神了吗?饿虎扑食!】
【恭喜言许,不用把微信名改成云淡风轻了!哈哈哈!】
【好甜!比隔壁唐泠对顾寒撒娇改名还甜!】
……
我不甘心,把黑漆漆的头像改回来后就看到了这条评论。
我看了一眼旁边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言许。
撒娇?也不是不可以!
「老公~~~~~」ťü⁶
「滚!」
「好嘞!」
呜!他好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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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全部调为振动模式。
直播弹幕上全笑我是「夫管严」。
我捏着拳头,决定为了我的头像和尊严一雪前耻!
「老公~」
为了防止言许让我滚,这次喊人我只打了一个弯儿。
「把头像换成和我的一样好不好嘛!」
说着,我一个翻身,直接跨坐在言许身上,双手捧住了言许的脸。
言许耳朵红了红,眼睛看向了旁边。
见他迟迟不答话,我决定给他来个浪漫的法式舌吻。
我深吸一口气,张大嘴巴呼出去,连着舌头一起伸出来。
「呕——」
【拜托!舌吻伸舌头不是这么伸的!】
【啊啊啊!她是要把内脏都塞进言许肚子里吗?】
【都这样了言许还不跑!真爱啊!我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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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播间观众看了一场令人恶心又欲罢不能的法式长吻后,我成功地把言许的微信名改成了平安是福。
这一听和花开富贵就是情侣名。
几分钟后,车停在了一个商场外面。
导演解释说,在前往最终目的地之前,夫妻双方要挑选一个礼物送给对方。
导演一说完,唐泠就过来挽住我的手臂往商场里走,把要跟上来的言许和顾寒甩在后面。
「金金,咱们快进去挑东西吧,对了,言许和阿寒一样都喜欢宝石,那我们就去珠宝店吧!」
唐泠说着,根本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直接将我拉进了珠宝店。
珠宝店里,唐泠看中了一款简约但不简单的对戒,并和导购员说:「麻烦在内圈刻上两个字母,一个 G,一个 T。」
我略过一众华丽的珠宝,指着一个实心的大金镯子眼里放光:「请问,这是 999 足金的吗?」
导购员看我的样子也眼里放光:「是的,您放心,绝对是足金!要帮您包起来吗?」
「不用!」我大手一挥,接过来直接戴在左手上。
但是这么一来,左手上是好看了,右手就显得有点儿空了。
导购员也是人精,见状立马开口:
「言太太,我们这个是一对,戴在一起更好了!
「言太太,这个金戒指也不错,和镯子很搭!
「还有这个耳环,诶呀言太太,你这颈子上看着有点儿空啊!要不要看一看这个纯金的项链?」
在导购员一通介绍下,我看着镜子中的金甲战士大笑出声。
「哈哈!看看诶,大金镯子小手表,这泼天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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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套装备,易金金是打算把自己送进天牢吗?】
【哪家囚犯有这样的待遇,我请求他把我抓进去。】
【等等,她不会给言许也弄个同款吧?】
镜子中的黄金光彩夺目,但镜子中的言许像个老六。
我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言许:「你咋了?」
言许直勾勾地盯着我耳朵上一寸长的耳坠子:「这就是你给我买的礼物?」
「哈哈。」我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帮你试试嘛!」
说着,我招呼导购员:「把我身上些也给他整一套。」
导购员速度很快,三两下又出来一个「金甲战士」。
这下好了,人家夫妻出门是郎才女貌,我俩出门是不灵的十次方。
「易金金!」穿戴好的言许看着手腕上的金镯子,眉头皱得山路十八弯,「你这是什么品味?」
我一本正经地糊弄言许:「那你不觉得,咱俩这一身挺像情侣装的吗?」
「像吗?」言许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咳咳!你品味其实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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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泠和顾寒那边完事儿了,便过来和我们会合。
顾寒一看到我和言许的样子便笑我们两个是盗墓贼,被唐泠剜了一脚才老实。
导演适时地出声:「请几位详细说明一下为什么要送对方这个礼物,有什么寓意。」
刷——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连带着直播间内的人集体刷屏。
【我倒是想看看易金金把自己整的跟个展示台似的能有啥寓意!】
「咳咳。」我战术性咳嗽,「我都给他买金子了,还不能说明我对他的情谊吗?」
众人&观众:「……」
「这代表着我们情比金坚的爱情,不仅有质量,还有重量。」
众人&观众:「……」
真不好糊弄是吧,非逼我说实话!
我看了一圈我和言许身上的金子,发自内心地微笑。
「妈呀!这富贵!能泼两天!」
众人&观众:「唉,这对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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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窜稀的速度冲上热搜,不仅被做成了表情包,还收获了一批 CP 粉。
他们还给这对 CP 起了个朗朗上口的名字——「泼两天夫妇。」
我很欣赏当代网友的才华,便用名为人淡如菊的微博号和他们侃大山。
你来我往不知疲倦,等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童话镇。
而我们几个人将要在这里共同生活六天。
童话镇依山傍水,草地上错落着各式各样的小城堡,一条火车轨道将镇中所有建筑包裹在其中,红色的小火车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进童话世界。
我只能将收入眼中的事物转述出来,至于它们的精致程度和滤镜你们自己想象一下。
但能让我一口气发出二十三个卧槽的感叹,你说这地方能惊艳成什么样。
不仅是我,其他人也都臣服于眼前的美景。
言许:「真美啊!」
唐泠:「是啊!突然有一种《西游记》中,在凌霄宝殿看嫦娥仙子跳舞的感觉。」
顾寒:「唉,我也是我也是,感觉那乐声由天空传至我的耳畔,就在好像在我身边……」
三人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我,我正掏手机的手一顿。
「嘿嘿!不好意思。」我尬笑解释,「我新换的铃声《天府乐》,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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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来是她,我以为我看串台了,刚把看西游记的我弟打了一顿。】
【论 BGM 的重要性!】
【这也太和谐了吧!我不正常,我想看白月光和现任开撕!】
【楼上+1!】
我将手机收回口袋,一叠声的道歉。
就像在面包上淋麻婆豆腐的感觉,众人已经无法直视面前的美景。
看着唐泠和顾寒一起走远,言许走上前来,低声斥责我;「赶紧把你的手机铃声换了!」
我垂下头,闷闷出声:「好的,我知道了。」
【你们看没看见从唐泠走之后言许就黑了脸,这是在替他白月光出气吗?】
【一定是!一定是!终于到我最喜欢的环节了!】
【开始袒护白月光,最后追妻火葬场,我是土狗我爱看!】
我低头表示自己错了,突然感觉一双大手扣上了我的天灵盖,吓我一激灵。
不是,不爱听我以后注意不就行了吗?咋还想一巴掌拍死我呢?
「其实,这也挺好听的。」言许的声音突然该死的温柔。
「但是以后只放我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好不好?」
「真的吗?」我猛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还把你的铃声换成《铡美案》了?」
言许闻言瞬间黑人问号脸:「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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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唐泠摘下一朵鲜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起身,拿着花跑向顾寒。
好巧不巧,言许的手机突然响了。
「阿寒,你看这鲜花!」
「驸马爷!ṱü¹近前看端详,上写着……」
两种声音重合在一起,比麻辣草莓还炸裂。
驸马……顾寒怒目圆睁地看着我,像是看几辈子的仇人。
我被盯得发毛,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我毫不犹豫地指向了言许。
「这回可不是我啊!这是言许的手机。」
本以为能将火力转移,没想到顾寒盯得更狠。
半晌,他骂道;「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言许的进度有点儿快吧,坐火箭了?】
【哈哈!神特么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求顾寒两口子的心理阴影面积!】
【花:「早知道不开花烂土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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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言许都将手机静音,这一路才算平安无事。
到达居住的别墅,就代表今天的行程已经结束。
大家一起吃过饭后,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我洗了澡正准备睡觉,刚躺在床上就感觉一阵冷空气袭来。
我打了个冷战,和拿着空调遥控器的言许打着商量。
「老公,咱能把温度调高点儿吗?我有点儿冷。」
言许回头望着我,态度坚定:「不能,我很热。」
「不过。」言许话锋一转,「但你觉得特别冷的话,可以靠过来一点儿。」
我没动,目测了一下我们两个的位置和空调之间的距离,翻身裹紧了被子。
言许好似盯着我的后背看了一会,随后关灯也躺下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我冻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摸着黑下床给自己套了一件加绒的秋裤,还有一双厚厚的毛袜子。
躺在床上,我不禁感叹,这小秋裤是真暖和啊!我人生的前二十几年是怎么凭着一身原皮和寒风刚下来的呀!
「易金金。」
刚躺下来,言许又叫我:「你如果特别冷的话,我是可以抱着你睡的。」
「不用。」我惬意的躺在被窝里,感受着秋裤带来的温暖,「现在这温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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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五点,我起床出门遛弯。
神奇了家人们!我前一秒还看见言许裹在被子里像蚕蛹,再一个转身,言许就已经蹬开被子,以一种十分妖娆的姿势躺在床上。
老当益壮啊!快零度的房间睡觉还能蹬被子摆 pose!
看来言许说热是真的热,并不是想要冻死我。
我裹紧外套,又贴心地把空调调低了两个度才出了门。
小镇风景很好,除了有能让我号两嗓子《锁麟囊》的僻静小路,还有一家在小径深处的花鸟店。
一进去,一帮鹦鹉对着我长声怪调:「哇!那个『葫芦小金刚』戴的链子好粗好闪啊!我也好想要一根!」
我看着身上的多巴胺穿搭和胸前沉甸甸的金项链,才知道我的母语是无语。
「是啊!好贵呢!」我举起项链展示:「要烤一个店的鹦鹉才能买呢!」
所有鸟愣了一下,随后便对我破口大骂,一个店的鸟硬是没有一个词重复的。
而我考虑到以后吵架我可能骂不过它们,便指着角țű̂₎落中一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的鹦鹉问老板。
「老板,这只多少钱?」
老板头都没抬:「这只不卖,它是头子,你驾驭不了它。」
但是我相中了它那稳定的情绪:「我可以加钱。」
「那你就搏一搏吧!」
老板给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把鸟打包递给我。
走之前,老板还提醒我:「你自己注意哈!它私底下烟酒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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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鹦鹉抽烟喝酒能花多少钱,我还能供不起?
另一方面,我连吹二十瓶白的脸都不带红一下的,我还能驾驭不了它?
天真的我拎着不天真的鸟,做着喝茶遛鸟的美梦。
但仅仅十分钟后,我就领悟了到店主提醒我的那不是动词,是形容词!
我拎着鸟笼子回去后,大家准备吃早饭了,同时,直播也已经开始了。
【每日一问,易金金今天要搞什么幺蛾子?】
【比起幺蛾子,我还是更喜欢他们打起来「坏笑」。】
【等等!没有幺蛾子!有只鸟!】
我把鸟笼放在桌子上,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给大家介绍。
「这是我的鹦鹉,叫年年,生性不爱说话。」
听我这么说,众人便都歇了逗年年的心思。
「她长得真好看。」
唐泠夸无可夸,对着年年水泥一般的羽毛睁眼说瞎话。
唐泠刚说完,我旁边的言许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
想起昨天晚上言许坚定的说热的样子,我觉得他可能是热伤风。
我端一杯热水想来关心关心言许,却被对面的唐泠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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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泠嘟起小嘴,语气中满是不解:「言许,你感冒了吗?昨天是有一些冷,可是只要两个人抱在一起就不会冷了啊!我和阿寒就是这样!」
年年看着唐泠冷哼一声:「小绿茶!」
顾寒闻言拍案而起:「臭鸟!你骂谁呢!」
年年不屑:「还谁呢?绿帽男?」
顾寒起身要掀翻鸟笼,被唐泠拦下来后就一只眼瞪我,一只眼翻年年白眼。
而此刻我丝毫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而是在想唐泠说的话。
两个人抱在一起就不冷了!言许毅然决然的把房间变成冷库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要是这个意思他咋不早说呢!我还穿啥秋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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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我正后悔没理解言许的意思,旁边的年年见我没反应简直恨铁不成钢。
「还愣着干啥二傻子,上去挠她啊!人家挖你墙角呢!」
被年年一点名,我下意识回了一句:「其实穿秋裤也不冷。」
按顺序该轮到言许发言了。
果然,年年又看向言许:「哥们,到你了,会说话不?」
「会!」言许嗓音沙哑,看向了我,「你穿秋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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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说话,可此地无声胜有声。
言许筷子一撂,扭头上楼了。
我端起桌上的汤,追在言许屁股后面喊:「老公,老公你等等我啊!」
不出所料,弹幕又在骂我「妻纲不振。」
但幸运的是,年年帮我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笑发财了,这鸟到底是干啥的这么厉害,我最想看到的撕逼大战居然是它给我的。】
【不懂就问,既然它生性不爱说话,那为什么叫年年而不叫叶叶?】
【可能,它生性爱放肆?】
早餐结束,我们便开始了外出拍摄。
虽然说在这里要停留六天,但是实际的拍摄时间只有五天。
因为主要拍摄内容是情侣间的相处细节和互动,所以用五个地点分别来对应从恋爱到结婚的其中的五个阶段——
情义、触碰、亲热、激情、热恋。
节目组的设定十分浪漫,但是各位一定要搞清楚,这只是其中的五个阶段,而不是只有这五个阶段。
我不知道为什么情义的代表地点是商场,但我知道我去不了了,因为我要留下来照顾生病的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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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许还是没消气,于是我独自干了一大碗汤。
为了哄他,我只能借着年年和言许说话。
「老公,年年可能是认生害怕,又不说话了,看我吹口哨逗逗它!」
说完,年年斜楞我一眼,但很给面子的没出声。
我带着年年挤进了言许坐的单人沙发里,开始吹口哨。
「哔哔哔哔!」
年年:「……」
言许:「你发电报呢?」
我不甘受辱,抬手将年年递给言许:「你来试试?」
言许接过年年,朝我轻蔑一笑,随后深吸一口气。
「噗噗噗噗!」
好嘛!还不如我呢!但哄人就要有哄人的态度。
「老公,你这犹如拉裤兜一般的口哨声真是奔腾不息,惊为天人啊!」
我绞尽脑汁,把毕生所学的成语融汇成一句话,结果言许的脸更黑了。
「咻咻咻咻——」
标准的口哨声响起,我啪啪鼓掌,刚想夸言许学得快,就听见年年的声音。
「这!才叫吹口哨!」
年年站在言许的手臂上点着右爪子,又吹了一遍口哨。
随后用下巴点点言许:「你来一遍!」
言许:「咻咻咻咻——」
「哇!」我狗腿鼓掌,「老公好棒哟!」
年年又看向我:「你来一个。」
我:「吁吁吁吁。」
年年叹了口气,对言许道:「你歇着去吧,我好好教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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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从白天教到晚上,看我是越看越来气。
等唐泠他们回来,这次教学不得不结束的时候,年年对我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总结。
「你可咋整啊!你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主人了!」
此刻我的嘴已经瓢圈了:「哔吁库库——」
言许心疼地拍了拍我的后背:「你想说啥?」
我咬紧下唇,望向言许:「我在哭,你没听出来吗?」
「听出来了。」言许睁眼说瞎话,「咱先去吃饭吧。」
因为年年的高质量教学,腹中空空的我含泪吃了半盆大米饭,而不明所以的唐泠夫妇一致认为言许虐待我,在家从不让我吃饱饭。
饭后,唐泠手提一个精致的纸袋子找到了我。
「金金,这是今天逛街看到的一个胸针,我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下来送你当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说着,她将外包装袋抽走递给顾寒,将里面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我。
我看了看唐泠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顾寒手中的纸袋子。
怎么办?比起胸针,我更想要纸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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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泠,你能来一下吗?我有点事儿找你。」
正当我犹豫该怎么说话才能将纸袋子也要过来时,言许过来了。
他摘下身上的围裙,还没等唐泠答应,就牵着她的手腕去了转角的一个房间。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将里面的世界与外面完全隔绝开来。
【言许这是什么操作,对白月光的感情终于克制不住了?我期待的追妻火葬场之虐妻终于来了?】
【不太像,毕竟顾寒还在这里呢。】
【我觉得这个就是剧本,目的是增加看点,不然你看顾寒和易金金还神色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喝水呢。】
我和顾寒对于言许唐泠独处一室确实很淡定,顾寒为什么这么淡定我不知道,但我能如此沉得住气是因为还有让我更沉不住气的事情!
此刻我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购物袋子。
那这还能叫茶几吗?这简直是天堂啊!
要是不把它们收入囊中,我做梦都得抽自己的大嘴巴子。
社恐的我酝酿了十多分钟,才组织好台词。
「顾先生,您能把这些袋子都给我吗?」
「你等会儿!」顾寒抬手打断我,视线从手表移到导演身上。
「你们节目组真逗,弄了个别人老公别人老婆共处一室这种环节,时间还长达十五分钟零三十七秒这么久!」
「哈?」被点名的导演一脸蒙,「我们没有这个环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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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一声惊雷,炸得顾寒三米多高!
「你说啥,这不是你们安排的!」
【妈呀!居然不是剧本!】
【这下刺激了!】
【顾寒不会要去踹门吧?】
顾寒急得在原地绕了三圈,然后拽着我就往言许他们那奔。
我被拽得一个趔趄,腿死死地勾住茶几腿。
「顾先生,顾先生,你先别着急,能不能先把塑料袋给我?」
「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塑料袋?」
顾寒一个使劲儿,茶几都步行一米远,他见我如此执着,便渐渐卸了手上的力道。
「易金金,他俩以前处过对象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知道。」
「那他俩现在共处一室你不着急吗?」
「着急。」
顾寒义愤填膺:「那你现在最想干的是什么?」
「你能不能把那些塑料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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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她油盐不进,只进塑料袋。】
【不是,那些袋子是救过易金金的命吗?】
【完了,顾寒气的快要自燃了!】
「给你,都给你!」顾寒怒吼,「咱们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可以可以!」
我忙不迭地点头,和顾寒Ťůⁿ一起过去。
门外,顾寒对我使眼色:「易金金,你去踹门。」
「我可不敢。」我后退半步,「你去!」
顾寒翻了个白眼:「废话!我要是敢的话我还用你去!」
「要不?咱们先听听?」
「我看行。」
得到顾寒的同意,我俩一起趴在门上。
可就隔了一扇门的距离,就仿佛隔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里面的声音是一点儿都听不到。
但还好我机敏,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鹦鹉的听力是人的二倍。
「大哥!」我对着年年招手,「你来帮我听听里面人说啥呢?」
年年飞过来,仔细听了两秒:「他们好像在讨论,幸不幸福?」
【这么深刻的问题?】
【易金金和顾寒是不是被绿了啊!】
【完了,狗血剧变成苦情剧了。】
-21-
他俩幸不幸福我不知道,反正我和顾寒是自闭了。
言许回房间的时候哼着歌,那贱贱的样子导致我直接扯碎了一个塑ẗùⁿ料袋。
我看着脸上笑出了一朵花的言许,问道:「你找唐泠什么事儿?」
「没事儿!」言许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和你没关系。我去洗澡了。」
敷衍的态度,让我又撕碎了一个塑料袋。
待浴室的门关上,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剪刀。
呵!不就是五百块钱一坨肉嘛!我请了!
我磨刀霍霍向言许,走到一半却被突然闯入的顾寒拽了出去。
半分钟后,楼下卫生间的柜子里,我和顾寒对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顾寒看着我手中的剪刀:「你要阉了言许啊?你敢吗?」
我吸了吸鼻子:「不敢。」
「那要是我不带你出来,你拿着剪刀进去之后和言许咋说?」
我快哭了:「我说我进去给他刮胡子。」
顾寒辣评:「你真是小小的脑子,大大的梦想。」
-22-
代表触碰的地点是鬼屋,要乘坐镇子中的小火车达到目的地。
今天身穿「蓝色多巴胺」的我,一出门就和蓝色小火车撞了衫。
关键为了搭配衣服我还戴了个小帽子,跟小火车的汽笛还呼应上了!
我看着身边憋笑的一群人,指着火车头喊人:「导演!这火车昨天还是红的呢,今天咋还变成蓝的了?」
「托太太——啊不不不,言太太!你听我解释——」
空气开始沉默,所有在现场的,包括导演本人都在等一个解释的声音。
【哈哈哈!托太太,他是想说托马斯吗?】
【言许好福气,结一次婚,就能娶到一个人和一个火车头!】
【这么看来,言许迷恋白月光,我虽然不认同但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家里有一个用花开富贵头像的小火车谁能不疯?】
「行,你不用解释了!」我决定给导演一个滑梯,「你就告诉我明天它啥色?」
导演弱弱举手:「粉色。」
行!明天多巴胺不多粉色了。
-23-
等到众人都上了车,顾寒趁着我上厕所的工夫和我来了一次秘密谈话。
「易金金,你怎么能穿这么扎眼的衣服?」
「咋?」
别人的老公质问我这种问题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还咋?」顾寒给了我一杵子,「咱们昨天说的你都忘了?」
「说好的要拍到他俩的出轨证据然后发飙呢?你穿这身衣服不让人家一下子就发现吗?」
忘了吗?我当然没忘!
就在那昏暗狭小的柜子,我们这两个疑似被出轨的天涯沦落人,决定展开一揽子除草方案。
虽然言许和唐泠旧情复燃已经基本实锤了,但是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万一他们不承认怎么办?
所以我和顾寒的任务就是,拍下他们「复燃」的照片。
拿到证据才能把鼻孔对着天空说话不是嘛!
但是拿到照片后,我俩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不同。
他是恋爱脑,发誓要让唐泠追夫火葬场,我不一样,我就是单纯的想多分一点儿家产。
但即使有任务在身,可这鲜亮的小颜色实在是没忍住,无奈我只好编瞎话糊弄顾寒。
「放心,这叫诱敌深入!」
-24-
鬼屋很可怕,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也有一股凉意从脚后跟窜到后脑勺。
进去不到十米,一个吊死鬼突然从我们面前掉下来,唐泠妈呀一声扑到顾寒怀里。
「阿寒,我好害怕!」
「不怕!」顾寒闭着眼睛,手抖得宛若帕金森,「我保护你!」
我敬佩队友那浑身上下最硬的嘴,一转头就看见言许直勾勾地盯着唐泠瞅。
那火辣的眼神,我都以为下一秒他要把人家两口子搂怀里。
「金金!」言许忽然转过头,「我好害怕呀!」
「老公莫怕!」我把言许的脑袋扳到我的肩头,「我有法宝!」
我掏出手机,点开一首我的喜欢便开始跟着哼唱。
「拿摩惹纳达拉雅雅……」
【我草!《大悲咒》,这么炸裂的吗?】
【我早该想到的,从她把铃声换成《天府乐》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更离奇的是,她居然还会唱!】
-25-
《大悲咒》很上头,以至于一个鬼拎着头出来我们都无动于衷。
音乐结束的那一刻,一排十四个小灯连着炸了十三个。
空间顿时陷入黑暗,言许拽过唐泠的手就开始往前跑。
「金金,你没事儿吗?」
「阿寒,我没有事儿?你还好吧?」
我和顾寒凑在一起,看着忘情奔跑的二人。
我握紧拳头:「他们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是啊!」顾寒咬牙切齿,「当着咱俩的面牵着手跑就算了,居然还叫咱俩的名字找刺激!」
「玩儿得可真够花啊!」我和顾寒异口同声。
随后,我打开相机问顾寒:「这算不算是他们绿咱俩的强有力的证据?」
「算!」
顾寒也掏出手机,我俩就着最后一个小灯的光,开了闪光灯哐哐一顿拍!
等拍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和顾寒ƭüₘ收起手机,互相交换了眼神。
随后飞身而起,朝着声源处踹去。
「啊哒!」
-26-
碰碰——
「嗷嗷嗷!」
【这叫声真惨,被踹的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男声女声都混在一起了,分不出来。】
【开灯了!开灯了!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节目组拿着应急灯赶了过来,这方寸之地立刻便亮堂起来。
我看了一眼左边的顾寒,又低头看向右边的唐泠,问他们。
「言许呢?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唐泠双手抱胸,点了点地面:「他在你的脚下。」
我低头,发现自己左脚踩在言许的左胸,右脚踩上言许的右脸,而言许正用他仅剩那只眼睛瞪着我。
「瞪啥瞪!」
我抬起左脚把言许的左脸蛋子也踩上了,被我拍下出轨照片的渣男没资格睁眼睛!
言许的脸棱角分明,我站不稳,索性直接坐在了言许身上,给大家展示了拍摄成果。
「大家看看啊!这是言许的给我戴绿帽子的证据!」
有了这照片,我势必让他连裤衩子都一个不落地判给我!
众人先是看了照片,接着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同情。
最后还是一个鬼先出声了:「言太太,自拍照应该不能作为出轨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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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自拍照?
我翻过手机,就看见自己的大脸立在那里。
晚秋!忘记调整摄像头了!
但我丝毫不慌,我还有队友呢!
我向一旁捣鼓手机的顾寒伸手:「快把你照的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半天顾寒没把手机给我,我回头看他:「你干啥呢?」
「没干啥,删自拍呢?」
……
任务失败的结果就是,我被言许罚在家里面壁,连第二天的外出拍摄都是顾寒和唐泠两个人去的。
而导演则掌握了流量密码,支个设备直播我面壁,稍微抬个腿都去言许那里刷弹幕告状。
晚上面壁结束的时候,我的两条腿跟新长出来的似的。
顾寒偷偷找到我:「我今天又看见唐泠和言许偷偷发信息,明天是最后一天外出了,咱们一定要拍到照片。」
我给他看我正在筛糠的腿:「你是一点儿也不管我的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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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行程是要去爬山,别人是登山看风景,我是真正意义上的爬。
半个小时后大家稍做休息,我就看见言许和唐泠一前一后爬上一个小山坡。
言许站在上面感叹:「这真是会当凌绝顶——」
唐泠上前几步站他身边,接着道:「一览众山小啊!」
二人说完,同时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受拂过的清风。
我和顾寒站在下面,看着不远处的吟诗的两人。
果然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我要是站在小山坡上念这句子,那山坡就不是山坡,是我用脚抠出来的三室一厅。
被我带出来的年年看了看唐泠他们,转头对我和顾寒道:「这都开始吟诗作对了,你俩还不上去搂他们?」
我和年年解释:「搂是一定要搂的,但是前提是咱们要掌握实质性的证据。」
年年还想再说什么,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我们三个回头看去,只见言许和唐泠抱在一起滚了下来,着陆的那一瞬间,言许将唐泠压在身下,两张嘴吧唧亲到了一起。
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言许那和我法式热吻的三十七度小嘴是怎么给别的女人也来一口的。
但伤心归伤心,我怎么能只顾着伤心连钱都不要!
有了上次的战斗经验,我这次迅速调整手机,对着二人库库一顿拍。
三十连拍后,确定没有自拍照,我收起手机,嘴巴一扁,开始哭号。
「呜哇哇哇!言许你这个渣男!居然当着我的面和唐泠接吻,你太伤我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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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言许罚我面壁的主要原因是,我拍他出轨照片的时候太冷静了,满脑子都是金钱,一点儿没有失去爱情的痛苦。
这次我吸取经验,哭得特别有真情实感。
而且现在「证据」到手,我和顾寒开始发飙了!
「易金金。」顾寒嚎起来像驴叫,「你说咱俩是不是被绿了?」
「呜呜呜,你猜呢?」
「啊呃啊呃,我猜是!」
「猜对了!」
情绪一下子被顶上去了,我和顾寒开始抱在一起嚎。
言许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大声解释:「我们两个刚才只是滑倒了!」
滑倒了?还两个人抱在一起滑倒?然后在滑倒的过程中顺便亲了一口?
谁信啊?反正我不信,毕竟连年年都不信。
见言许还在辩解,年年飞过去给他好一顿啄,发胶固定好的发型硬生生给弄成了韭菜花。
完事儿之后,年年指着言许威胁:「你小子晚上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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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太勇了,是我没有想象到的勇。
我靠在年年的肩膀上,抹着脸上的鼻涕眼泪。
「还好大哥肯护着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年年哈哈一笑:「有大哥在你怕什么?」
【终于知道它为啥叫年年了。】
【懂了,现在就去养鹦鹉,比老公还好用!】
【唐泠这回怎么不出镜了?不会是心虚了吧!】
看我「发飙」发得差不多了,顾寒那边也开始了。
他先是给了状态之外的言许一眼炮,然后跪坐在地上摆了个自认为「我见犹怜」的姿势。
「唐泠,我从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的声音婉转哀婉,但不巧的是,没人回他。
「唐泠?」顾寒试探出声,见还没有人回他,开始站起身来找,「欸?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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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泠找到了,就在刚才掉下来的地方。
白眼一翻,口吐白沫,顾寒哭着做了十分钟的人工呼吸才缓过劲儿来。
见唐泠一醒,顾寒立即摆上他那自认为很诱惑的姿势:「唐泠,没想到,我们俩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刚被摔过的唐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哪一步?」
「啊!你好无情!」
顾寒西子捧心,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眼见着这综艺是不能再录下去了,节目组特意给我们安排了修罗场专用场地,主打的就是让我们在全国人民面前打起来。
只有我和言许两个人的房间里,我把包包里面的塑料袋全部倒出来。
然后从超市的购物袋中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拍在言许脸上。
「离婚吧!你净身出户!」
言许看着那单薄的 A4 纸上的五个大字,坐直了身子:「为什么?就因为我和唐泠不小心摔倒在一起?」
「当然不是!」我双手环胸,「你那天和唐泠去说什么了?还整个单独房间不让我们听到?」
言许看向我:「你真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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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
【想听+身份证号】
直播间万万人和我齐点头,就想听听言许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好。」言许点开他和唐泠的微信界面,然后将手机递给我。
「唐泠教我降低空间温度来获得人与人之间亲密的肉体接触,但是失败了,我那天晚上就是去质问她为什么给我出了一个这么嗖的主意。」
正好, 我将聊天记录翻到了那天,言许一句她穿秋裤了底下是唐泠十条的道歉信息。
「你知道的,咱俩结婚一个月了,还没能——」
「停!」我在言许说出什么不能播的话之前连忙打断他, 「那在鬼屋的时候, 你怎么还拽着她跑了?」
言许解释:「那也是唐泠说的, 她说她把灯弄灭, 让我带着你跑,但是那里太黑了,我一不小心牵错人了!」
晚秋!那些灯居然是唐泠弄灭的,我还以为我的《大悲咒》已经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了呢!
这回还没等我问,言许先开口了:「之后我想送你礼物, 不确定你喜欢什么,所以问了包括唐泠在内的好几个女孩子。别误会, 那几个女孩子是家里的妹妹。」
言许说着, 从行李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
「这是给你的礼物!」
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根小金条。
我眼里放光,把金条抱在怀里:「老公,你真好!」
「那你和顾寒?」
「老公!」我抱着金条跪了下去,「整个事件都是顾寒误导我, 我是被陷害的!」
「……倒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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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的最后, 导演问了大家一个问题。
问题是——说一个对方不知道的秘密。
顾寒:「我老婆是我挖墙脚挖过来的,她当时和顾寒处对象时我就喜欢她了。」
唐泠:「我和言许是和平分手,不知道为啥, 他坚持是他挖墙脚才把我挖过来的!」
言许:「我和唐泠虽然在一起过,但是我们是和平分手, 不知道是谁造谣说唐泠是我的白月光,关键是易金金还信了,我可是喜欢了易金金三百八十天才鼓起勇气和她求婚领证的。」
我:「天知道认识三十天的人和你求婚, 你头脑一热结了个婚,并且在他还有个传说中的白月光的前提下能不想歪?」
最后年年作为特别嘉宾总结:「一个人妻控;一个钓系绿茶;一个暗恋别人一年多的闷骚男和一个傻子。」
【总结的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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