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惹我女儿

直到女儿抑郁轻生,我才知道。
她一直都在遭受霸凌。
那两个贱种几乎每天都以辱骂殴打她为乐。
哪怕后来,事情闹大。
她们也只是轻飘飘地写了封道歉信,嬉皮笑脸地说:「大不了以后不打她了。」
她们不知道。
我不要什么道歉。
我要的是她们两个贱种不得好死!

-1-
我见到女儿的时候。
她几乎被打得不成人形,头发黏连在一起,身上都是淤青以及烟头烫出的血痕。
我不敢相信。
早上还好端端送到学校的女儿。
这会儿,她却是满身血渍、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躺在了抢救室里。
「她伤势很重,耳膜穿孔,头部有大约宽七八厘米、长五厘米的伤口……」医生皱眉道,「在 CT 检查的过程中,我们还发现伤者的脑中,被插入了一块玻璃碎片。」
我胸口坠得疼,咬得牙关作响。
「能,能取出来吗?」
我克制着问。
「这个,我不敢给你保证。」
医生看了一眼病房里面:「她……情况比较危险。」
开颅手术做了五个小时。
我候到第二天凌晨,手术才结束。
尽管手术很成功。
但琪琪脑中的玻璃碎片,还有一小部分残留。
后续还需要手术。
等待二次手术期间。
警方给我看了一小段视频。
视频是从加害我女儿的人手机里找到的。
镜头里。
我女儿头发凌乱,不知所措地站在教室角落。
一个女生在抽了我女儿一巴掌后,一脚把她踹在地上。
另一个女生很快补了几脚,踢得她像是虾子一样弓起身子。
她们又逼她跪在地上。
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一个又一个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啪啪啪」,重重的巴掌声跟嬉笑的声音混在一起。
「把她衣服扒了!」
「怎么就这么贱呢,这么听话?」
「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知道你家在哪,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摇晃的镜头里。
有个女生,不知从哪拿了个钢化玻璃做的三角尺,冲着我女儿的脑袋,在她恐惧颤抖的目光中狠狠地砸了下去……

-2-
视频结束的那一刻。
我只想杀人。
我要杀了那两个贱种。
钢化玻璃的三角尺,直接朝着我女儿的头上砸去,这样的残忍,如此的恶毒!
她们没有丝毫的顾忌。
可见,这种程度的暴力,对我女儿肆意地侮辱和霸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学校。
我见到了那两个女生。
她们吊儿郎当地站在角落里,满脸写着不服气。
ƭų²
女儿班主任对面,坐着个中年男人跟一个妇女。
他们一直在跟女儿的班主任说着什么「都是孩子」、「我又管不了她」一类的说辞。
那两个贱种,则是当场承认了她们殴打我女儿的事实。
Ṫú₊
至于原因。
「就是看她不顺眼。」左边那个女生埋怨道,「真烦!就知道叫家长。」
我记得她。
她就是视频里,带头打我姑娘,用钢化玻璃的三角尺砸她的那个女生。
旁边那个中年妇女,拉了拉她的衣服:「漾漾,怎么说话呢?给叔叔道歉,说你以后不敢了,态度好点。」
她冷笑一声,挑衅地昂着头:「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了她了,行了吧?事真多!」
说完,她又看向一旁的警官:「我能走了吗?我还有事呢!」
「你干吗去?」警官问。
她斜睨了我一眼:「去抽那个贱人两个嘴巴子,今天还没打她呢!让她嘴贱!」
「草!」
我瞬间暴起,翻过沙发,一脚把她踹得倒飞出去,照着她的头又是一脚,踢得她满脸是血。
旁边那个贱种,刚要上来拦,就被我抓着头发撞在桌子上。
我双目通红,把角落里的拖把踩成两截,抄起棍子冲着那个领头的女生死命地抡。她被我打得疯了似的号叫起来,蜷缩在地上。
她妈歇斯底里地跑过来,抓我的脸。我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揪着头发,把她拖倒在地。她伸手来挡,我一棍子抡在她手臂上,她惨叫不断。
剩下的中年男人趁机踹在我的背上,又照着我的脸打了一拳,鼻血带来的刺痛,让我双目赤红。

-3-
我扑过去,挥拳把他干翻,揪着脑袋狠狠砸在地板上。
「救命啊!救命啊!」
那个带头的女生哭喊着,向门口爬去。
我冲过去一个飞踹,把她踢得撞在走廊的墙上,又把她拖了回来,摁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她的脸上。
「你们拦他啊!快拦着他!」
中年妇女大叫。
警察瞥了她一眼:「这不是在拦吗?」
他们取证的时候。
也看过那个视频,知道这两个贱种有多恶毒!
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扒拉了我两下。
直到看到我拎着对方的脑袋,朝着桌角撞去。
他们才把我摁了下来。
年长一点的警察皱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被打得惨绝的女生,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个家长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警察的身后,恶狠狠地指着我:「老子弄死你Ṭũ⁹!」
我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
狞恶地瞪着他:「你最好说话算话,你不弄死我,我一定弄死这个贱种!」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跟他们谈,更没想过给ťù₀他们机会。
我来这里,只是想好好记住这两个加害者的样子。
警官怕事态更加严重。
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
把我们都带了ŧüⁿ回去,分开谈话,让双方先冷静下来。
这期间,对方家长一直叫嚣着要我坐牢,说是ṱū́⁰要我为打人付出代价!
警官说,我把人打得不轻,构的上轻伤了。
「要是这样的话,有理也变得没理,要相信法律。」警官劝我,「她们的行为极其恶劣……如果顺利的话……」
「会怎么样?」我问他。

-4-
「会给予训诫及心理治疗。」警察说完,又补充道,「你可以要她们承担检查的费用。」
我说:「那相当于她们一点儿惩罚都没有,你说的这些,对她们来说,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女儿被打成那个样子,她们却只需要不疼不痒地说两句对不起,就可以了,是吗?」
见他沉默。
我平静道:「好,我知道了。」
在大厅里。
我再一次见到了对方的家长。
许是警方那边做了工作。
判定轻伤的条件需要走流程,而且对方霸凌在先,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所以,再没有嚷着要把我枪毙。
而是提出要我赔偿五万块钱,就跟我和解。
我说和解你妈。
那个中年妇女指着我:「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要五万都是少的!你看你把我闺女打成什么样子了?」
警察看不下去,问:「那人家的姑娘呢?那个女孩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那是小孩子的事情!再说了,我姑娘再怎么样,轮得到他打吗?他算老几?」中年妇女冷哼了一声,「粗鲁!我看就是活该!我女儿怎么就打你女儿,不打别人?还不是她贱的!」
「啪!」
我一巴掌抽得她满嘴冒血,两个警察也没拦住我。我把她头发揪住,摁在桌子上,扇得她嘴巴直冒血。
被拉开的时候。
中年妇女捂着嘴,大吼着:「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警察看了眼我被抓出的血印,淡淡道:「我只看到了互殴。」
中年妇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警察:「你们是不是跟他一伙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你!」
她咆哮一阵。
见警察的脸色阴沉。
才意识到自己失言,随后冲着我道:「你等着,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5-
说完,她带着那个被我打得满脸是血的女生走了。
出了警察局。
我抄了块砖头,跟在那个贱种的后面。
就在我要冲上去拍她的时候。
手机响了。
是我老婆打来的电话,说琪琪醒了。
我匆匆赶回医院。
只看到走廊有四五个人,都是学校的老师,琪琪的班主任也在。
他们摁着我老婆,逼着她在纸上签字。
「草!放开她!」
我四下找不着东西,抄起隔壁输液的铁架子,朝着最前面的那个人当头就敲了下去。
他抱着脑袋,痛苦地倒在地上。
其他人还有人想上来,我抡圆了,差点把他腿给打断:「滚开!再往前一步,我杀了你们!」
众人都被我震在了原地,踌躇着不敢上前。
我看到班主任心虚得很,手里的纸一个劲地往身后藏。我走过去,一把抢过。
一看,竟然是一张谅解书。
他妈的!
这个贱妇,居然带这么多人,来逼我老婆签谅解书!
「我草!」
我一巴掌抽了过去,可惜被她躲了过去。
班主任躲得我远远的,在那里大叫:「干什么?你这家长怎么回事?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学校的声誉!
「只要你把这个谅解书签了,保证不追究学校跟对方的责任,我们会给你妥善处理的!」

-6-
老婆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就是怕担责任!琪琪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你们一直拦着医生,不让给琪琪做检查,要求直接包扎。
「在医院门口,你们七八个人把我摁在地上,抢走我的手机,不让我见姑娘,还想强制把我从医院里赶出去。
「那会儿,我作揖磕头,求你们把手机给我,可没人理我。后来,还是路人说要报警,那个黄头发的老师才把手机还给了我。
「到现在,学校什么回应都没有,还说我们影响了学校的声誉?
「今天你们还想支开我,想偷偷把琪琪转移到别的地方!」  
我老婆控诉的时候。
班主任就站在那里轻蔑地笑。
从一开始。
学校就试图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小意外进行处理。
可没想到的是,我女儿的伤势越发严重,他们才不得不通知家长。
直到现在,学校还在想着将此事化小。
最明显的就是,他们删掉了监控。
他们有意包庇这两个贱种。
女儿被送到医院的那天,要不是我坚持说要先做 CT 检查,阻拦了学校让先缝合伤口的决定,这么大的一块玻璃碎片留在脑子里,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班主任那副样子。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扬手抽了她一个嘴巴子。
当下走廊又乱成了一团,吵嚷不断。
保安拦下我的时候。
那个贱妇已经被我打得跪在了地上,我正要把她拖进厕所里打。
深夜。
老婆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我问她,琪琪有说什么吗?
老婆神色悲痛,还未开口,眼泪就再次落了下来。
她捂着脸:「姑娘说,她在学校住宿的时候,那两个女生几乎每天都要打她。」

-7-
我一下子攥紧了拳头。
没有任何的缘由。
那两个贱种,仅仅是为了取乐,就对她辱骂、殴打。
再后来。
在我女儿鼓起勇气告诉老师后。
老师非但没制止,反而把琪琪单独叫出去批评了一通。
于是,在看到没有人制止后。
她们变本加厉,开始了无休止的霸凌,日复一日地殴打辱骂她,甚至强迫我女儿喝她们的……
我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这两个贱种告诉她,见她一次打她一次,走哪打哪。
还说要是敢逃跑,就去打她的爸爸妈妈。
我姑娘,每天都要遭受这么大的恐惧和屈辱。
我愧疚到了极致。
几乎恨得要捏碎骨节。
她该有多无望!
因为对方有权有势。
她怕爸爸妈妈遭到报复,所以不敢跟家里说。
只能一个人承受这地狱一般的煎熬。
老婆颤抖着手,递给我一张纸。
女儿在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我想死。」

-8-
她们不会放过她的。
是的,她们要欺负她一辈子。
就在此时。
我手里嗡的一声。
是家长群里。
班主任发了一段消息:
【各位家长,请不要转发不正当的消息。双方家庭正在妥善解决问题,家长却不满意,在学校闹事,满口胡言乱语,还动手打人,给学校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请各位家长配合,不要乱转发,否则要负法律责任!】
下面那两个贱种的家长回复:
【老师说得好!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我相信我女儿不会随便打人的!】
【我女儿说了,是她犯贱,才打她的!】
后面,那个带头打我姑娘的女生家长,又说了一句话,虽然他很快撤回了,但我还是看到了内容。
他说:【只要我姑娘不是杀人,爹妈都能给摆平。】
班主任补充道:【请家长不传谣、不造谣。没有人被霸凌,这都是家长的个人行为,故意针对学校,污蔑同学。】
看完消息后,我借口买烟出去了一趟。
我告诉自己:【我女儿可以没有爸爸,但不能没有尊严。】
在住院部门口。
我给兄弟向涛打了个电话,他年轻时候,好勇斗狠惹出不少乱子。早些时候,我帮衬了他家里老人不少。
后来,他在开发区承包工程,靠着一股狠劲上位,做事很有手段。
很快。
电话那头传来了向涛的声音:「琪琪好点了?」
我嗯了一声,顿了顿:「是时候了。」
「行!」向涛冷笑,「哥们一定让这两贱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活扒了这两畜生的人皮!」

-9-
我说,除了这两个贱种外。
还有一个,最应该为此事负责,也最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他问:「谁?」
「那个姓齐的,我女儿的班主任。」我咬牙道。
见到向涛的时候,他带了不少人,个个都是一脸狠相,一看就是好勇斗狠的。
八点多,在学校外。
我等到了女儿的班主任。
她一边走,一边在家长群里发消息:【请各位家长不造谣、不传谣,一同维护学校的名誉,是对方家长胡言乱语,到处乱说,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
我在后面叫了她一声:「齐老师。」
她疑惑:「谁啊?」
不等她回头。
我飞起一脚踹在她的背上,把她头摁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砸了下去,薅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玩命地抽她嘴巴子。
啪啪啪!
直抽得她满嘴冒血,口水混着血沫直往下淌。
当看清是我后,她满脸的狞恶,挣扎着想站起来,向涛的两个弟兄过去,把她摁在地上。
我抄起橡胶棍,一棍子抡在她的肚子上。
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在地上拖了十几米。她被磨得膝盖跟手都破了皮,脸上也沾满了灰土跟血。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我没有丝毫的心软,一巴掌抽在她的嘴上:「说啊!你不是很能颠倒是非吗?」
这下。
她再没了之前的跋扈及趾高气扬。
跪在地上,求我放了她。
班主任一副委屈的样子,哭号着:「我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啊!要是知道,我早就让她们退学了!」
我一巴掌抽她嘴上:「班里的孩子都知道,你作为班主任,你会不知道?」

-10-
她眼神躲闪:「我……」
「我去你妈的!」我一棍子抡过去,她痛得趴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管?」我又是一棍。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死命地抱着我的裤腿,一个劲地摇头。
我把她踹翻,揪住头发,质问:「为什么她们打了我的姑娘,你却去批评她?就因为那两个贱种有权有势,你不敢惹吗?」
我说:「跪在地上。」
她慌张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脚踢在她的头上:「跪下!」
我让她跪在地上,问她: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
「你们有妥善处理吗?
「我女儿活该被人打,是吗?
「不造谣、不传谣,是不是?
「问你呢!是不是?」
……
每问一句,我就铆足了劲儿,抽她一个耳光。
她跪在地上,披头着散发,左右脸颊被我抽得高高肿起,一个劲儿地磕头,哭着喊「我错了」。
我阴沉着脸,最后一个嘴巴子抽翻她:「记住,再让我看到你喷粪,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向涛拍了拍我,示意他来处理。
我只看到他笑眯眯走到班主任跟前,低头跟她说了两句。然后,班主任眼神慌乱,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劲地点头。
上车后,我问他:「你跟她说什么了?」
向涛笑道:「没啥,问候了一下她全家。」
后来,我才知道,班主任那晚之所以没报警,是因为向涛说出了她家的地址,以及她小孩在哪上学。
原来,她也有孩子?
她也怕孩子会出事?
真是讽刺。
半路。
向涛的小兄弟打来电话。
说是找着那个打我姑娘的女生了。

-11-
从我姑娘住宿开始。
她就遭受同班同学宋漾的凌辱。
后来,又有一个女生小白莲为了讨好宋漾,也加入了凌辱我女儿的行列。
我到的时候。
这个小白莲正在酒吧里,喝得脸红红的,拿着手机,跟周遭的人吹嘘自己。
她一脸轻蔑:「追究?借她个胆,我不抽死她!你看着吧,等这阵过去,我还得打她,天天打!」
她点开手机,视频里面我女儿跪在地上,她一个又一个巴掌落了下去:「你看她这可怜样,越看我越来气,怎么就这么贱呢?」
旁边的人哈哈笑个不停:「你下手真够狠的,照着脸扇啊?」
「这算什么,你是没看到她自己抽自己那样,我给你找找,抽得脸都肿了,还求我放过她,可能吗?我一脚就把她踹得趴地上了。」小白莲说着又开始翻手机。
旁边那小子就笑:「长得还行啊,要不给我玩玩?」
「行啊,回头我叫她过来,保准乖乖地,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那女生说完。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
「吗?」她不耐烦地摆摆手。
「嘭!」
向涛的兄弟摁着她的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当场她就惨叫一声,血冒了出来。
那个同桌的小子,嘴里骂了一声:「草!」
刚站起来,就被人一酒瓶子抡在了头上。不用我招呼,向涛的兄弟扑上来,几下就打得他像条死狗一样,给拖进了厕所。
那女生被打蒙了。
还没回过神来,就让人拖着头发,从酒吧拖进了包间。

-12-
向涛给酒吧老板使了个眼色。
老板心领神会,讪笑了几声,把店给闭了。
包厢里。
我冷冷地看着那女生。
她认出了我。
这个时候,她还在嘴硬:「你打!你打我一下,我就打她十下,一百下!」
我没二话。
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个矮壮的男人,走到女生身边,揪着她的头发,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根烟,递给他。
在那女生错愕的目光中。
他一把掐住那女生的嘴,把烟头塞了进去,然后照脸就是一个耳光。我能明显看到,她被抽得瞳孔猛缩,血从耳朵里淌了出来。
向涛手下的兄弟得了吩咐,打起来手狠心黑。
那女生被揪着头发,跪在我面前,无论说什么,那男的都是一耳光。
三十个耳光抽了下去。
她已经双目痴呆,嘴里的血流了一地。
我问她,你知道错了吗?
她不说话。
那个兄弟,摁着她的头,砸在大理石茶几上。
「错了吗?」
我又问。
她细若游丝:「错……错了。」
「啪!」
又被抽了一巴掌。
她痛得伸手去捂自己的脸,被人摁着手,那兄弟拿着个管钳,狠狠地抡了下去。
「啊!」
惨号声尖锐刺耳。
正如她对我女儿所做的那样。
那个兄弟,一下又一下,砸断了她的手。
她颤抖着趴在地上,身下黄渍一片,身子不时地抽动着,脸部痛得扭曲变形。
警察是跟小白莲的父母一起到的。
当时,我就坐在包厢里,唱着《海阔天空》。
当唱到【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的时候。
包厢门被人打开。
两个老贱种跟警察走了进来。
见小白莲被打成这样,他们扑上来就吼着要跟我拼命。
我抄起椅子,直接砸在前面那个老男人的身上,然后一脚踹在女人肚子上,劈脸就赏了她一巴掌:「干吗?」

-13-
被警察拦下的时候。
两个老贱种才有功夫,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号叫着要跟我拼命。
我冷笑:「当着警察的面,还敢打人?」 
他们气得咬牙切齿,可当初,我女儿被打的时候,他们还说「又没把她怎么样」。
怎么现在轮到他们,就急成这样?
听他们在那里控诉我打了他们的女儿。
我看了一眼在地上死狗一样的小白莲:「是挺惨,肯定是她犯贱吧?要不然别人怎么就打她呢?」
然后冲着他们微笑。
他们的眼神想要杀人。
我无辜:「警察同志,你看他们威胁我。」
警察面色阴沉之际。
角落里,之前动手的那个大汉走了进来:「是我打的。」
那两老贱种愣了一下。
而后看向我:「是你指使的!」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坐下。
那个大汉一口咬定就是他打的人,至于原因:
「看她就欠揍。」
真是个好理由。
眼看他就要被带回局里。
那个老贱种威胁道:「你这是重伤害,要判刑的!你快说是谁指使的?」
「判什么刑?」那大汉挠挠头,随后从屁兜里掏出张纸来,「我有精神病啊!」
我笑了。
众人都傻眼了。
大汉笑得憨厚:「精神病你们不知道吗?会杀人的那种!」
听到大汉是精神病。
那对老贱种当场往后退了两步。
被带走前。
精神大汉冷冷丢下一句话:「记住,会杀人的那种哦!」
小白莲被打进医院后。
她父母也不知道从哪找到了我家里的地址。
她爸跟几个混社会的,在我家转悠了两天,威胁要打断我的腿,轮了我老婆女儿。
第二天晚上。
我回家给女儿收拾医院要用的东西。
门卫给我打电话,说:「那帮人又来了。」

-14-
到了小区门口。
果然,外面围了七八个抽烟的小混混。
我从路边抄了一块砖头,揣在了兜里,然后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
老畜生正蹲在门口抽烟:「待会看着人,给我往死里招呼,天塌下来我顶着!男的打死。」
「女的呢?」
「轮了!不是,你谁啊?」
他一抬头。
我照头就是一板砖拍了下去,他当即抱头倒在了花坛里。你别说,这老小子头还挺硬,砖都拍碎了。
拍完了,我掉头就往巷子里跑。
老贱种捂着头:「老子弄死你!」
七八个小混子,抄着家伙就追了上来,追着追着,四面八方,从巷子里跑出来几十个人。
向涛混在里面,喊得最大声:「有人当街打人啦!快见义勇为啊!」
那几个混子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棍子就把人抡在地上。
老贱种更是被人拖到垃圾桶跟前,打得惨叫不已。
我抓住机会,照头又是一脚,踢得他昏死过去。
最后事情定性。
是对方聚众挑衅在先,路人群众挺身而出,把暴徒绳之以法,向涛还得了个「见义勇为」的称号。
再之后。
那个精神大汉被放了出来,还去医院看望了老小两个贱种。
老贱种吓得从床上掉了下来,小贱种当场就被吓尿了。
因为精神大汉去的时候,腰里别了一把菜刀。
经过这么一闹。
事情到了这里。
就剩下带头打我姑娘的那个罪魁祸首。
一切的祸端,都是由她开始的。
讽刺的是。
这个叫宋漾的加害者,竟然还是学校的礼仪标兵。
是学校迎新社团的成员。

-15-
我本来以后,她会躲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
我会在医院看到她。
我刚到女儿病房门口。
还没进门。
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
「贱人,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敢把你怎么着了。不回我的消息,皮痒是吧?」
我猛地推开门。
宋漾这贱种,嚼着口香糖,揪着我女儿的头发,正扬起手要打她。
没任何犹豫。
我飞奔过去,一脚就把她踹飞了出去,随后照脸一拳又一拳砸了下去,把她拖进厕所,拖把都抡断了。
看着倒在马桶前惨不忍睹的宋漾。
我掏出手机,给向涛打了个电话,让他找辆车过来。
车子在一片废旧的厂区停下。
我把宋漾从车上踹了下去。
把她吊了起来。
她痛得挣扎起来,我一管钳抡在她身上,她号得更大声了。
嘴里哭哭啼啼地说:「叔叔,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又是一管钳,抽在她的嘴上。
当即,牙齿混着血水从她嘴里掉了下来。
她表情变得狰狞,咆哮着大吼:「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我让人把她放了下来。
她还以为我怕了,在那里瞪着我:「我要杀了你全家!」
我笑出声,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她面露痛苦地跪在地上。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甩到一边。
这个时候。
宋漾身上,手机响了起来:「喂,漾漾,你在哪呢?妈这边转学手续都给你搞定了,你爸都打点好了,到时候你去上两周的心理辅导就行,漾漾?」

-16-
我把电话递到宋漾耳边。
一管钳抽她身上。
「爸!妈!救我啊!」她嗓子都喊劈了。
我照脸又是一管钳,她叫得更惨了。
电话那头,传来恶毒的咒骂声,喊着什么「杀全家」、「弄死你」之类的话。果然是一家人,说话都一模一样。
我挠了挠耳朵,踢了宋漾一脚。
听到她哭号。
那头骂得更凶了。
我说:「城郊制衣厂,来晚了就给这贱种收尸吧。」
那头反应倒是很快,也是把女儿宝贝得紧。
很快,她爸就带了一伙人来了厂区。
她爸开保时捷的。
有钱人,怪不得敢说「只要不杀人,爹妈都能给摆平」。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男的阴沉着脸,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冷冷地瞧着我。
旁边那个妇女我认识,之前被我打的那个。
那个男的,想必就是宋漾她爸,叫宋修,做生意的,听说有点儿势力,之前一直都没露面。
那个中年妇女一下车,就大叫起来:「又是你!你没完了是不是?打我女儿,我弄死你!」
「妈!」
宋漾不桀骜了,哭着向她妈爬过去。
我一脚踩她头上:「艹!」
看到她哭号,中年妇女大骂着冲过来:「你女儿死了!你还不去医院给她收尸!」
我还没动手。
向涛抄起地上一根钢管,一下子就抽在了她的脸上,然后拖着她,抬手抽烂她的嘴。
宋修沉不住气了。
走上前来,伸手指着我:「给脸不要脸,是Ţūₒ不是?跟我斗?」
我笑了笑。
伸手就掰断了他的手指头,劈脸一管钳抡了过去,他捂着脸哇哇叫了起来。
我淡淡道:「我一开始,只想要个公道。」
他捂着脸,一边嘶吸着冷气,一边咬牙切齿:「公道,你他妈的也配要公道?」

-17-
他带来的十几个人,也冲着我冲了过来。
「吧嗒!」
向涛抽了口烟,拍了拍手。
四面八方,一下子跑出来不少人,他们个个都好勇斗狠,根本不是宋修带来的这十几个保安能比的。
「比人多是吧?」
向涛拍了拍宋修的脸。
宋修明显有些慌色,那十几个保安还没怎么动手,就被抡翻在地,跪在地上,不时被抡上几下。
宋修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从人群里拖了出来,开始他还站着,被我一拳打得跪了下来。
我一边拿管钳抡他,一边问ťű̂ₚ:「现在,我配要个公道吗?」
他不说话。
我就继续抽。
直到抽得他眼都睁不开,他才咬牙:「你敢让我打个电话吗?」
我舔了舔嘴唇,递给他手机。
他一边威胁着要我付出代价,一边摁下了手机号。
出乎意料的是。
手机铃声在现场响了起来。
他疑惑地看了过去。
向涛的身后,一个人满脸局促地走了出来,他扬手就给了宋修一耳光,把他踹在了地上:「你他妈的,给老子打电话干吗?」
宋修傻了:「风哥,你……」
风哥飞起一脚:「给老子闭嘴吧,你!」
向涛淡淡道:「可以啊,小风,在外面本事见长啊,都学着给人撑腰了?」
小风讪笑不断:「不熟,真不熟,见过两次。」
宋修还想说话。
小风直接抽烂了他的嘴:「你别扯我身上行不?你想死,我还想活呢,你几条狗命啊?跟涛哥对着干。」
宋修颤抖着:「涛……涛哥?」
「啪!」
小风又是一嘴巴:「涛哥是你叫的吗?那是你亲爹!」

-18-
我不知道向涛到底在外面是什么实力,只知道他混得不错,可当宋修跪在向涛面前喊爹的时候。
我才知道,向涛这小子,是真狠。
「爹,你是我亲爹!我错了,我不知道这后面是您啊,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
宋修跪在向涛的脚边。
向涛看向我:「这是你二爸,来,叫二爸!」
宋修愣怔。
那个中年妇女,更是哆哆嗦嗦,赶紧赔笑脸,直喊:「二爸,二爸,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我……」
说着,她看向那个小贱种:「我们回去会好好教训她的!」
她象征性地打了宋漾几下:「还不说你错了!说你以后不敢了!」
宋漾似乎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嘴里飞快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去你妈的!」
我扬起一脚,踢在她脸上:「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没事了?」
我一棍子抡在她腿上,她痛得蜷缩起来。
「琪琪好欺负,是吗?
「她活该被你们打,是吗?
「一个学生,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用那种恶毒的方式对她?
「你们打她、骂她,逼着她跪在地上……」
我气得浑身发颤,举起管钳,抡圆了就砸断了她的鼻梁。
宋修的眼睛红了。
他大叫着:「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别整我女儿!」
我愕然地看着他。
「你冲着我来!她还是个孩子,她做错什么,她爸爸担着!」宋修大叫起来。
于是。
我当着他的面,打断了宋漾两只手,他发狂似的叫着:「啊!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撬开宋漾的嘴,让她咬住水泥台面,重重一脚跺了下去,「咔嚓」一声,她吐出血水,里面都是碎牙。

-19-
我咬牙:
「你也有女儿,现在你知道那种痛苦了吗?
「我老婆从学校拿回来的小被子上,都是血!
「我女儿被逼着跪在厕所里,自己抽自己耳光。
「她被打得耳膜穿孔,她日复一日地遭受屈辱和恐惧,她想死!」
我一脚踩得宋漾惨号出声。
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宋修面前,当着宋修的面,我抄起管钳,正准备跟她拿钢化三角尺砸我女儿那样,砸在她的头上。
向涛伸手拦住了我,冲着我摇摇头:「这教训够了,打死人不值当,想想老婆孩子。」
我看着不成人形的宋漾,缓缓丢掉了手里的管钳,一屁股坐在地上:「妈的,逼我!」
回到医院。
我跟老婆说:「对不起,我……我怕是不能照顾你跟琪琪了。」
她看到我身上的血污。
一下子就猜到了怎么回事,捂着脸哭了出来。
我站在病房外,看着琪琪。
直到天亮。
老婆帮我咨询了律师,那边说我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重伤害,现在对方要追究我,最起码七年以上。
他问我:「后悔吗?」
我说:「没什么后悔的,只要没人敢再欺负我女儿,就够了。」
那个班主任,后面被曝出包庇学生、纵容霸凌的丑闻,被学校开除。听说她家门口被网友送满了花圈,气得偏瘫了。
小白莲则刚出院,又让神经大汉给砍进了医院,从此落下病根, 变得疯疯癫癫的。
至于罪魁祸首宋漾, 被我打坏了一个肾,从此只能在病床上躺着。
我想,但凡宋修有点儿骨气的话,一定会告到底,直至让我坐牢, 甚至跟我拼命。

-20-
可直到第二天晚上。
都没人来追究我。
我纳闷, 难道是向涛使了什么手段?
大排档里。
我问向涛:「你到底是怎么让宋修罢休的?」
「本来, 我是准备用点强的, 可没想到, 根本用不着我出面,那家人就遭报应了!」向涛说道。
见我疑惑。
他意外道:「你不知道这事?」
「啥事?」我问。
向涛意味深长地说:「你没发现宋家这会没动静了吗?也不找你, 也不闹事,静悄悄的。」
我惊呼:「你不会把他给弄死了吧?」
向涛赶紧捂住我的嘴:「可别瞎说,法治社会, 谁还打打杀杀的, 不过……」
他话锋一转:「那姓宋的,确实全家都死绝了。大案子, 不让报道,总之你那事, 没人追究了。你说, 他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缺那点钱啊,欠人家工人三千块钱不给,人家去要了几次,他说爱去哪告去哪告, 还抽人嘴巴子。」
「后来呢?」我问。
「后来, 事情就闹大了,那工人大晚上的,在医院门口找上他,照肚子就来了几刀。」
「姓宋的都给跪下了,直喊『错了错了』, 但迟了,那俩女的当场就被抹脖子了。就因为三千块钱,一家都让人杀了。」
听到这里。
我不禁开口:「可惜了。」
「可惜啥?」
「可惜这工人,因为这么个人渣, 搭上了自己一辈子。」我说。
向涛倒也平静:「常有的事情, 别把老实人逼急了。你再有钱,但命只有一条, 是不?」
我点头。
正吃着, 我手机响了,我对着向涛说道:「行, 今天先到这,我还有点事。」
「咋了?嫂子催啊?」向涛笑着问。
我说:「这不是孩子转学的事情嘛,改天, 哈哈!」
「琪琪没事了吧?」他问。
「好多了, 毕竟爸爸已经给她夺回了尊严。」我说。
向涛拍拍胸脯:「那就好,跟她说,干爸也不是吃素的。」
他又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小事懒得管,大事管不了。总之你记住,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去你的!」
我笑。

THE END
喜欢就支持一下吧
点赞5 分享
评论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