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原配她发疯了

夫君中了媚毒。
没有女人会死。
当他闯进茅房,撕破正在蹲坑的我衣裙时。
我的眼前忽然闪过一片弹幕:
【好重口啊!居然在茅房吗?可怜我男主都熏出阴影了,后面得和女主狂睡几天几夜才缓过来!】
【这就是男主短命原配吗?爽死她了,死前还能睡到男主!】
【原配是个解毒工具人罢了。赶紧做完,赶紧噶吧,我只想看男女主的戏份。】
短命原配、做完就噶,说的是我?
于是。
我一脚将箫慎踹进了茅坑里。

-1-
婆母四十大寿这日。
萧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我捧着精心准备的猪肉脯,正往后院走去。
突然腹中一阵绞痛。
「少夫人?」
身旁的丫鬟见状,急忙伸手想要搀扶我。
我急忙将盘子塞她手里:「你先端过去,我去去就来。」
话一说完,我提起裙摆,朝着离花园里最近的茅房飞奔而去。
刚蹲下不久。
茅房门突然被撞开。
萧慎双眼赤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锦袍的领口已被他自己扯开了。
「夫……夫君?」
我又惊又臊,匆忙去提亵裤。
可就在下一秒,萧慎却急不可耐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躲避不及,踉跄着往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疼得我闷哼出声。
「热……好热……」
萧慎嗓子嘶哑,双眼迷离。
他掐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满心疑虑,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
眼前毫无征兆地浮现出那几排闪着诡异金光的字。
短命原配?
解毒工具?
完事就嘎?
一瞬间,我只觉脑子【嗡】的一声!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睡我可以。
但不能睡死我啊!
何况还是死在这么侮辱人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
愤怒冲破了我所有的理智。
【啪!】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萧慎一耳光。
萧慎被我扇得偏了头。
眼神短暂清明了一下。
「姜惜灵?怎么是你……」
话音未落,诡异的血色又漫上他的眼睛。
「是你……也行。」
???
他是狗吗?见谁都行?
我更气了。
我想都没想,抄起旁边的恭桶刷,就朝着萧慎的脸上戳去。
忽然又见弹幕飘过:
【矫情什么啊?你是人妻子,这不是你的义务吗?】
【原配赶紧死,别耽误官配狠狠做恨了。】
【就是,快主动张腿啊,男主睡你是你的福气。】
爹的。
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啊。
一群智障。

-2-
眼见着萧慎的嘴就要凑过来了。
我心一横,瞅准机会,猛地抬膝。
正准备使出一记断子绝孙腿。
然而,萧慎反应却依旧敏锐,竟提前预判到了我的意图。
他伸手,抓住了我抬起的腿。
「撕拉——」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布料撕裂声,我的亵裤竟被他硬生生撕裂了。
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萧慎的眼睛更红了。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
他快速地解下自己的裤腰带,亵裤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双脚蹬住墙壁借力。
一个侧身回旋。
用了杀猪的力气,踹在他身上。
【噗通!】
一声巨响。
粪花四溅。
萧慎毫无防备就掉了下去。
茅坑炸了,弹幕也炸了:
【???????】
【原配在做什么?她到底在做什么啊?我的天啊!】
【补药啊,我能接受男主不洁,但不是这种不洁啊!】
【啊啊啊啊,救命啊,男主好像在吃……yue……他是不是要淹死了……】
我这才想起,萧慎不会凫水。
「救……咕嘟……」
他挣扎间吞了好几口。
我皱着眉头,捏紧鼻子,看着他挣扎求救的模样有些犹豫。
不救他?
那我就是弑夫的罪人,等待我的将是被抓去浸猪笼,落得个凄惨死去的下场。
可若是救他?
等他脱离危险,也许还会继续纠缠着要我解毒,那我同样也是死路一条。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
茅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3-
弹幕飞快刷过:
【救命啊!是我家女主宝宝!别让她进来啊!不然男主形象要崩了!】
【我记得原书剧情是男主戒毒后,觉得自己失了清白,羞愧得要自尽,女主是含泪苦苦劝阻……然后他们睡了三天三夜。】
【都怪这原配,一直磨磨蹭蹭,死活不肯让男主睡,这才把时间都给耽误了!】
我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几下。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这也能叫耽误?
那萧慎也太不中用了吧。
既然这么没用,还要形象做什么?
想到这儿,我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直接拉开了茅房的门。
我倒要看看你们说的【女主宝宝】是谁?
待我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
这正是婆母前不久新收的义女,贾芙蓉。
令我头疼不已的假小姑子。
上个月,婆母前往城外的灵福寺祈福。
途中不慎失足跌入湖里。
当时正值春寒。
河水冰冷刺骨。
路过的贾芙蓉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
她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硬是将婆母从水里拖上了岸。
婆母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听说贾芙蓉身世凄惨,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又联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
心中一软,当即拍板决定认她做干女儿。
从那以后,贾芙蓉便摇身一变,成了萧府的小姐。
我与她接触过几回。
可实在对她喜欢不起来。
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嘤嘤怪!
送她首饰。
她红着眼眶抽噎:
「嫂子是不是把不喜欢的才给我?我这样的身份,怎配戴这样好的东西……」
不送她东西。
她又捏着帕子抹泪:
「嫂子果然把我当外人,连一点心意都不肯施舍……」
我索性躲着她走。
结果她转头就去找婆母哭诉。
「干娘,嫂子是不是讨厌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我要不还是回去吧。」
婆母被她哭得心软。
转头就训斥我。
「惜灵,芙蓉孤苦伶仃的,你怎么就不能对她好点?」
我:……
累了。
真的累了。
平日里,我见到她都绕道走,省得她又哭哭啼啼,搞得好像我是什么恶毒嫂子似的。
可是现在——
我第一次觉得,她真可爱啊!

-4-
贾芙蓉站在茅房门口。
一袭素白纱裙,发间簪着朵娇嫩的芙蓉花。
衬得她楚楚可怜。
她眉头轻蹙,似乎正在寻ṱų³人。
见到我的瞬间。
她杏眼圆睁,小脸涨红,嘴巴微张。
「姜惜灵,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我略显凌乱的衣襟上。
声音陡然拔高:「你、你……莫不是……在偷人?!」
我:……
很好。
这下更可爱了。
我甚至有点想笑。
我慢悠悠地整理了下衣襟,瞥了眼身后茅坑里扑腾的双手。
淡定回答:
「不是偷人。」
「是在用膳。」
贾芙蓉顺着我的视线望去。
顿时花容失色。

-5-
「救……救命啊……咕噜……」
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从茅坑里传来。
萧慎的头若隐若现。
「萧哥哥!」
贾芙蓉惊叫一声。
提着裙摆就往里冲,却在边缘刹住脚。
她转头对我怒目而视:
「姜惜灵!那是你夫君,你竟见死不救?!」
呵呵。
我突然抬腿,对着她屁股就是一记猛踹。
「下去吧你!」
「啊!」
贾芙蓉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进了茅坑里。
激起一片浑浊粪花。
这一幕,让弹幕炸了:
【卧槽!这什么魔改剧情!双双掉茅坑可还行?!】
【这小说是盗版吧!我看的剧情不是这样的!】
【丸辣丸辣,这下是双不洁了,再这样下去我要闹了!】
闹吧闹吧!
一群脑子里全是粪的玩意。
贾芙蓉掉进茅坑后,出于本能,立刻挣扎着想要爬上来。
然而溺粪的人和溺水是一样,他会死死抓着一切能抓的东西。
萧慎此刻就是这样。
他死死拽着贾芙蓉,拖着她不断往茅坑深处下沉。
「萧哥哥……别拉我啊……咕噜……」
贾芙蓉被拽得毫无还手之力。
挣扎间,也呛了好几口。
发间那朵白芙蓉也变了颜色。
好在贾芙蓉会凫水,短时间内倒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两人正在发粪图强。
搅得茅房臭气熏天。
我捏着鼻子,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我不经意间瞥见了萧慎落在地上的锦袍。
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6-
我动作麻利地套上萧慎那件外衫,故意将头发扯得凌乱。
确保自己看起来足够狼狈。
这才跌跌撞撞往后院跑去。
刚穿过后院门口,我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恭维声。
「老夫人真是好福气啊,令郎十八岁就便高中探花,这般才华,往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不是嘛,听说翰林院的李大人,都有意将女儿许配给萧公子呢……」
婆母笑得褶子都堆了起来。
手里捻着佛珠道:
「诸位过奖了,慎儿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这时,一个穿着紫色襦裙的年轻妇人,突然开口插了话:
「可我记得,萧公子不是已成婚了吗?怎么不见萧夫人出来招呼宾客呢?」
婆母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
原本捻动佛珠的手也停了下来。
我认得那人。
她是将军府的嫡女沈知微。
夫君正是今年殿试压了萧慎一头的状元郎。
婆母得罪不起。
于是只得强压着火气,语气生硬地回道:
「唉,她出身小家小户,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怕是应付不来这般场合,还是别出来惹人笑话了。」
沈知微冷笑了一声。
「我可听说,你今日的寿辰都是萧夫人出钱置办的。」
她环视四周。
意有所指道:
「我最看不惯有些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吃软饭还吃出优越感来了。」
婆母被这话气得脸色铁青,却因顾忌对方的身份,不敢发作。
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我在门口看得真切,心里暗爽。
这个沈知微倒算是个妙人。
弹幕疯狂涌动:
【一个破状元夫人有什么可牛的,最后她夫君被她的陪嫁丫鬟下药算计,她彻底沦为京城笑柄!】
【那个状元怎么都想不到,是咱们男主暗中买通了丫鬟,才设下这圈套的吧。】
【而且男主娘说的没错啊,原配不过是个养猪出身的,怎么配得上我们优秀的男主!】
我拼命咬住嘴唇,才没笑出声。
弹幕虽然嘴臭点。
但是它们还真是什么都说啊。
我心里瞬间有了数。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7-
我至今仍记得第一次见到萧慎的场景。
那时正值腊月寒冬。
我跟着爹爹前往镇上收账。
路过县学门口时,看到了萧慎。
他身着一袭单薄的青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可即便如此狼狈。
他的怀里还牢牢护着几本破旧的书。
爹爹顺着我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萧家小子,学问极好,可惜有个好赌的爹,生病的娘……」
三日后。
我带了两头猪和一箱铜钱去了萧家。
那时的我,心思单纯,并无其他复杂的想法。
只是觉得萧慎这人日后必成大器。
若我能与他结交。
也算给自己寻个助力。
他中秀才之日。
我正忙着相看入赘的对象。
彼时,爹爹已病入膏肓,卧床不起。
他临终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能看到我寻得一个好归宿。
萧慎听闻此事后,竟直接跪在了我家门前。
眼中满是坚定:
「姜小姐对我有大恩,我愿以身相许,此生必定不负你!」
我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
因为萧慎生得太好了。
县里所有的杀猪佬都比不上他。
看着他这张脸,我觉得吃饭都能多添两碗。
娶夫就该娶俊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萧慎也算是入赘到了我家。
不过,我深知文人大多自尊心极强。
为了照顾萧慎的颜面。
我从未明说此事,而是努力学着当一个寻常娘子。
我爹是全县最大的养猪户,他给我留下了三万头猪。
我用它们换来了萧慎的前程。
二十头猪换来山长的举荐信。
一百头猪打通了学政的门路。
一千头猪换来了翰林院的考前指点。
可以说,萧慎能有今日,都是踩着我家猪的尸体走过来的。
然而,成婚两年,我们从未圆房。
每当我提起此事时,萧慎总是一脸诚恳道:
「我不愿委屈娘子,待我功成名就,定要风风光光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我信了。
可谁曾想。
这个房间竟是茅房。

-8-
收回思绪,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
随后猛地拎起裙摆,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
「娘啊!不好了!夫君他……」
我扯着嗓子大喊着。
声音大到像平日里喂猪一样。
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女眷们被我莽撞的样子惊到。
其中一个妇人还嫌恶地捂着鼻子。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听见。
「咦惹,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粗鄙夫人?你们快闻闻这味儿……」
「哎呀,莫不是刚从猪圈里爬出来的吧,这也太没规矩了。」
另一个妇人立马接话茬。
她用手帕在面前拼命扇风,动作十分夸张。
婆母坐在主位上,脸色随着这些话越来越黑。
她【啪】地重重一拍桌子。
震得茶盏里的茶泼出来半杯。
「姜惜灵,Ŧū́ₜ你成何体统!这副模样也敢出来见客?像什么话!」
「娘,您听我说,夫君他……」
我试图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婆母打断了。
「闭嘴!」
婆母额角的青筋都在跳,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来人!带她去更衣,好好收拾一番,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好吧。
这可是您自己不想听的。
我乖乖闭上嘴巴,顺从地跟着下人退下。
回到厢房后。
我慢悠悠地享受了一场花瓣浴。
换了套时新的裙子。
丫鬟要给我梳寻常的圆髻。
我偏要她们挽个复杂的牡丹头。
还要插满沉甸甸的金簪子,晃得人眼睛生疼。
弹幕急得快疯了:
【卧槽!原配,你男人都快没命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精心打扮?!】
【女主宝宝已经把男主救上来了,但是男主身上的毒还没解啊……】
【丸辣,丸辣,男主红眼病又犯了……】
哦?
看到这些弹幕,我心中一动。
萧慎睡了她。
就不会睡我了。
那我更不用着急了。
我乐得又往嘴里塞了片蜜汁猪肉脯。
这才哼着小调晃回厅里。

-9-
「你堂堂探花夫人,整日里不是杀猪就是嚎叫,我们萧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婆母看到我,就气得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厅里的女眷们目光也在我身上肆意打量。
当看到我满头沉甸甸的珠翠时,她们再也憋不住了,笑得肩膀剧烈抖动。
我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任由婆母劈头盖脸地数落。
待她骂累了,声音渐渐弱下去时。
我才怯生生地开口:「娘教训得极是,儿媳往后一定谨言慎行,管好自己这张嘴。」
婆母冷哼一声。
转身就拉着其他夫人热络地聊起来,把我晾在一边。
我乐得清闲。
索性坐在一旁,吃着点心、喝着茶。
不一会儿。
肚子也有了七分饱。
就在这时,萧慎的贴身小厮来福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老夫人!少爷、少爷不见了!前厅的宾客都等着敬酒呢!」
「你胡说什么!这么大的人怎会不见?」
来福急得直搓手。
「少爷喝了几杯就说闷得慌,要去园子里醒酒,不让奴才跟着。可这都半个时辰了……」
正说着,贾芙蓉的丫鬟迎春也白着脸闯了进来。
「老夫人!小姐、小姐找不着了!」
「什么?!」
婆母这下真坐不住了。
手里的茶盏【当啷】一声,重重磕在桌上。
沈知微适时地清了清嗓子,向众人补充道:
「贾小姐是萧老夫人新认的干女儿,据说上月刚及笄呢。」
此话一出。
原本还有些蔫了的众人瞬间来了精神。
有位夫人满脸热心地建议道:
「哎哟,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咱们帮着找找吧!」
「不必不必!」
婆母急得直摆手。
她试图阻拦,可哪里拦得住八卦的心。
众人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一窝蜂地往外涌。
生怕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坐在我身侧的沈知微,偷偷伸手拧了我一把。
「你呀!也该长点心了。」
我将一旁的芙蓉糕递给她。
「什么点心?这个吗?」
婆母正好听到我这句,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孽障!这时候还吃,你还不快去找你夫君!」
我急忙将最后半块糕塞进嘴里。
小跑着跟了上去。
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演戏啊。

-10-
众人接连着推开了好几间厢房的门。
可惜每间屋子都空空如也。
她们的眼里难掩失望。
婆母悄悄松了口气。
她整了整衣襟道:「诸位,咱们还是回去喝茶吧,想必慎儿只是临时有些要事耽搁了,很快便会回来。」
就在婆母带着众人行至花园时。
我偷偷朝沈知微使了个眼色。
沈知微心领神会。
立刻配合地「哎!」地惊呼了一声。
她转身看着我:「萧夫人,你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不是说有关于你夫君的事要讲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意。
我立刻缩了缩脖子。
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怯生生地看着婆母。
一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敢轻易开口的样子。
众人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她们齐刷刷地盯着婆母。
婆母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
她没好气地冲着我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有话就说!」
我弱弱开口道:「娘,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沈知微【噗嗤】一笑。
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
「萧夫人,你尽管说,今日有我们这么多姐妹给你做主呢。」
说着,她还朝其他夫人使了个眼色。
那群人本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八卦之火。
见状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起哄道:
「对啊,萧夫人,快说吧,你夫君到底怎么了?我们都等着听呢。」
我仍旧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眼睛还是看向婆母。
婆母又气又急。
「有话赶紧说!别弄得好像我平日里总是苛待你似的!」
我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四周。
「其实……夫君和贾妹妹掉进茅坑里了。」

-11-
「什么?!」
婆母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
我拽住婆母的手腕,拖着她朝着案发地方向走去。
待靠近茅房门口。
「就是……掉进了这个茅房里。」
我看准时机,用力推了一把婆母的后背。
「哎哟!」
婆母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扑去。
【砰!】
茅房门被婆母撞开了。
「你这个孽障……」
婆母正要破口大骂,却突然发现四周安静得诡异。
众人个个瞪大双眼,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满是震惊。
「呕——」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
刹那间,整个院子里干呕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
一阵暧昧的嗯嗯啊啊声从茅房里飘了出来。
众人听到这声音,立马捂着嘴。
她们竖起耳朵,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茅房里的人。
婆母也听到这阵动静了。
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缓缓回过头。
她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寻找的两人,正在激烈粪Ţű̂ₛ战中。
「啊——!!!」
霎时间,婆母觉得天都塌了。
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弹幕也彻底崩溃了。
刷屏的速度都快把我眼睛晃花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我的眼睛!!这太辣眼啦!!】
【原配绝对是故意的!这女人好可怕,但我好爱!】
【楼上醒醒!这就是个粗鄙的养猪女!(但是干得漂亮)】
【虽然但是,男女主也算是双向奔赴了吧,只是这茅坑 CP 我实在嗑不动了……】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
看着弹幕里渐渐多起来的【原配好帅】。
心里很是满意。

-12-
婆母的嚎叫声惊到了里面忙碌的两人。
贾芙蓉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扫向门口。
只见乌泱泱的一群人正站在那儿。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她原本酡红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用力推了一把身上的萧慎,声音带着哭腔。
「萧哥哥……快起来啊。」
然而,萧慎此刻还未完全从迷乱中清醒过来。
他依旧自顾自地动作着。
这可把贾芙蓉急坏了。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一旁丢在地上的外衫,想要赶紧往两人身上裹去。
试图遮挡住这不堪的一幕。
可萧慎却像是嫌碍事,直接将外衫夺过,随手丢了出去。
嘴里还嘟囔着:「装什么?刚刚不是叫得挺欢吗?」
贾芙蓉听了这话。
又瞥见众人讥笑的眼神。
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
气急攻心之下。
她两眼一翻,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直到此时,萧慎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尖叫出声:
「芙蓉!?怎么会是你?我明明记得是姜……」
话说到一半,他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
和我的目光对了个正。
我嘴角微微上扬,冲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慎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慌乱地摇晃着已经晕过去的贾芙蓉,眼里满是焦急。
「来人啊!快!快找大夫!」

-13-
婆母终于也回过神了。
她急忙把茅房的门关上。
她转过身,面向众人,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说道:「各位夫人行行好,今日这事……」
「老夫人放心……」
沈知微用帕子捂着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呀,最不会说闲话了。」
其他夫人也纷纷跟着点头附和。
「对啊,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只是她们闪烁的眼神里,分明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太炸裂了。
她们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分享。
于是,刚刚还围在一起的夫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各种急事,纷纷要回家。
「老夫人,我突然想起今日的药还没喝,我得赶紧回家了。」
「哦,我也是,我家账房先生今Ṫū́⁹日要过来汇报账目,耽搁不得。」
「我家的猫好像要生了,我得回去照看照看……」
……
婆母还在徒劳地阻拦:「诸位再喝盏茶……」
可众人像是脚底抹了油一般,提着裙子跑得飞快。
转眼间,原本热闹的院子里,人就散得差不多了。
趁着混乱之际。
我快步走到正要离开的沈知微身旁,往她手里塞了张字条。

-14-
最近大家都好忙。
忙到一时间居然没人顾得上来找我麻烦。
贾芙蓉忙着去死。
上次她在茅房晕过去就没再醒来了。
是中毒了。
但是毕竟是身负女主光环,生命力顽强得很,吊着一口气,怎么都没有咽下去。
婆母忙着救人。
她把京城能请的神医都请遍了,甚至连道士招魂这招都用上了。
一时间,萧府上下全挂满了白幡。
风一吹,哗啦啦响。
看着挺瘆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办丧事。
而萧慎忙着沐浴。
自那日从茅房出来,他就大吐特吐了整整三天。
在这期间,他每天叫了几十次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身体。
后背都搓出血道子了。
可他还是像疯了一样嚷嚷着:「臭……太臭了……」
百姓们忙着吃瓜。
茶楼说书的把【探花郎粪战记】编成了几十个版本。
传遍了大街小巷。
官员也忙着弹劾萧慎。
沈将军首当其冲,一人就呈上了三十封弹劾折子。
折子中言辞激烈。
痛斥萧慎人品败坏,丢尽了朝廷的颜面。
陛下一气之下,直接褫夺了萧慎探花郎的名号。
并且下令,他永不能再参加科举考试。
至此,萧慎原本一片光明的官路,化为了泡影。
就我比较闲。
啊啊啊啊啊!
好无聊啊。
他们怎么还不找我啊!
就在这时,好久未出现的弹幕很突兀地出现在我眼前:
【原配快跑!你婆母来抓你啦!】
【yue 了,男主把毒又过回自己身上了,他又要来睡你解毒了!!】
【姐姐独美!冲鸭!把他们都宰了喂猪!】

-15-
伴随着一声巨响。
我的房门被踹开。
婆母满脸怒容,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冲了进来。
「姜惜灵!你这个下贱的毒妇!」
婆母恶狠狠地瞪着我。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去,把这个贱人给我绑了!」
婆子们手持麻绳,朝着我步步逼近。
我却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中正嗑着的瓜子。
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一叠纸张。
在她们的面前扬了扬。
朱红官印清晰可见。
没错,这些正是婆子们的卖身契。
那些婆子的脚步顿时停住了,脸上挤出了谄媚的笑容。
「少夫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随手将契纸往桌上一拍。
「把那个死老太婆给我绑起来!」
婆子们得到命令,立刻掉转方向。
她们迈着大步,凶神恶煞地朝着婆母走去。
婆母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慌乱中不小心绊在了门槛上,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你们是要造反吗?!我才是萧府的主子!」
婆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还试图用身份来威慑众人。
我不禁嗤笑了一声。
「萧老夫人,您这好日子过得太久,都忘本了吧?」
「我给萧慎面子,把这地方叫萧府,你就真以为是你家了?这里的一砖一瓦,哪样不是我养的猪换来的?」
「这些婆子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月银都是从我这儿支的。」
我将桌上的瓜子皮全都泼在她的脸上。
「若真听了你的话,那才是造反呢!」
婆母顶着瓜子皮,满脸惊恐。
「你敢!我是你婆母!你这是大不孝!」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去,将她丢进猪圈里。」
「是,少夫人!」
婆子们齐声应道。
手脚很麻利。
【唰唰唰】几下,就把婆母绑得结结实实。
她们抬起婆母,正要往外走去。

-16-
「姜惜灵,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
哦?
是萧慎啊!
不过短短几日未见,他却好似变了个人。
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此刻皱皱巴巴,还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惨白。
也是,一天洗几十遍澡。
哪怕是猪皮,也经不住这般搓磨。
「快将我娘放开,不然……」
他居然还端着架子命令我?
呵,不愧是男人,真自信啊。
我朝婆子们使了个眼色。
她们心领神会,立刻拽着婆母就往外拖。
「慎儿!救救娘!那个贱人要把我扔进猪圈里啊!」
婆母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手脚这么慢,看来是想见牙婆子了?」
我瞥了那群婆子一眼。
她们吓得浑身一颤。
哪敢再耽搁,拖着婆母一溜烟便窜了出去。
萧慎想阻拦,却被婆子们用力挤到了一旁。
眨眼间,屋子里便只剩下我和萧慎二人。
萧慎黑着脸。
伸手将房门重重关上。
他朝着我走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凶狠。
「姜惜灵,你无法无天了是吧?信不信我休了你!」
我慢悠悠从怀里掏出和离书:「来,签了吧。」
他诧异地瞪圆了眼睛。
伸手将和离书撕得粉碎。
「休想!我只会给你休书,你这辈子就别想抬起头!」
我不慌不忙,又摸出份休书拍在他手里:「休书也行。」
他明显愣住了。
估计怎么也没想到我竟准备得如此周全。
待他回过神来,再次恼羞成怒,又把休书撕了个稀巴烂。Ṭųₒ
此刻,ƭúₑ他的眼神中满是狠戾。
「姜惜灵,是你逼我的!」
话音刚落。
他朝我猛地扑了上来。
我躲避不及,被他一把按倒在床上。
我佯装慌张,大声呼喊道:「你想做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他一边解着腰带。
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别喊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下人们都被我支开了。你我成婚两年,今日我便补上这洞房夜,就当是报答你的恩情了。」
我听了这话,气得笑出声来。
「萧慎,你报恩的方式就是送我去死?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
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被阴狠所取代。
「芙蓉说得对!你生来便是克我,若不是你,我现在就是大理寺少卿了!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烦不烦啊。
又来?
整天想睡死我是怎么一回事?
既如此。
我只能割以永治了。

-17-
当萧慎压下来的瞬间。
我反手从枕下抽出磨得铮亮的杀猪刀。
【唰唰唰——!】
寒光闪过。
萧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下身一凉。
「啊——!!!」
他嚎得比我家被宰的猪还惨。
紧接着,从床上滚落,弓着身体蜷成一团。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了,这下你不用委屈自己报恩了。」
说完,我又从一旁掏出一份和离书。
抓着他哆嗦的手指往下身蘸了点血,稳稳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又提笔签上他的名字。
这几日闲得无聊,我就在练字。
他的签名我早就模仿得惟妙惟肖。
「来福!」
我吹了声口哨。
来福迅速推门进来。
他瞥了下在地上痛得五官狰狞的萧慎,眼中满是厌恶。
「小姐,小的这就去官府备案。」
他恭敬地接过我手中的和离书。
只是接书的瞬间,不小心用力踩了萧慎一脚。
惹得萧慎又惨叫了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来福:「你……你竟敢……背叛我?」
「嘿,瞧您说的!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来福不屑地往萧慎的脸上啐了一口。
「当年要不是小姐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我,我早饿死在路边了。」
说着,他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和离书。
「小姐,和离快乐啊。」
萧慎听了这话。
又气又痛。
居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弹幕炸了:
【卧槽,原配姐太帅了!割以永治 yyds!】
【原配姐姐看看我!我要给你养猪!或者你把我当猪养也行!】
【前面的别抢,我已经在学杀猪了!】

-18-
我命府医用最好的金疮药给萧慎包扎。
我要确保他在短时间内,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丢了性命。
毕竟这场好戏,我还没看够。
待包扎完毕,我命人给他裹了张被子,丢进了贾芙蓉的房里。
萧慎这么爱贾芙蓉。
为了贾芙蓉,甚至又重新将媚毒过回到自己身上。
我也不是个绝情的人,我决定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而且我实在好奇。
萧慎的媚毒并未解。
那没了工具,他发作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事实证明。
这场戏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万分。
贾芙蓉看见被扔进来的萧慎时。
她第一反应是梨花带雨地扑上去:「萧哥哥!你怎么了?」
待她掀开被子看清伤势,她的表情瞬间崩塌。
我清楚地看到她嘴角抽搐了几下。
最后,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提着裙子就往门口冲。
可惜。
门早就被锁死了。
贾芙蓉疯狂推门未果。
她对着正在窗户边看戏的我,破口大骂。
「姜惜灵!你这个毒妇!你到底想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我磕着瓜子。
「贾小姐,这媚毒不是你下的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
贾芙蓉听了这话,僵在了原地,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
地上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质问:「是……你?」
萧慎醒了。
贾芙蓉下意识解释道。
「萧哥哥,我只是想让她死!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
我继续火上浇油。
「萧慎,告诉你个秘密。这毒原本确实要行房才能解,不过……」
我故意拖长声调。
「若是能喝下服过解药之人的血,说不定也有救哦……反正解药就一颗,已经被贾芙蓉吃啦。」
萧慎闻言, 原本黯淡的双眼又燃起希望。
他死死盯着贾芙蓉的脖子。
贾芙蓉颤抖着往后退。
「萧哥哥, 你……你别听她胡说。」
求生欲让萧慎一跃而起。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朝着贾芙蓉扑去, 伸手掐紧贾芙蓉的脖子。
「唔……放开……」
贾芙蓉被掐得脸色涨红。
她拼命地挣扎着, 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萧慎咬牙切齿道:
「贱人, 都是你怂恿我的, 若不是你,我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竟真的张开嘴。
朝着贾芙蓉的脖子咬了过去。

-19-
「唔……唔……」
贾芙蓉惊恐到了极点。
慌乱中,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膝盖猛地用力往上一顶。
「啊!」
萧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脚, 直接踢在了他受伤的下身。
本就强忍着剧痛的他, 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重击。
整个人瞬间瘫倒在地。
他躺在地上, 痛得龇牙咧嘴, 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贱人……我要杀了你!」
贾芙蓉也摔倒在一旁,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缓回过神来,她抬手一耳光扇在了萧慎的脸上。
「笑话!你不也是贪图她的猪场?少在这儿装什么清高!要不是你没本事,我们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他们撕打了起来。
准确来说。
是贾芙蓉单方面殴打萧慎。
因为萧慎已经痛到没有还手之力了。
贾芙蓉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
「废物!要不是你在茅房认错人,我早就是诰命夫人了!」
「我才是女主!我原本什么都有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每说一句就扇一耳光。
即使手都打肿了,贾芙蓉还是觉得不解气。
她直接抬起脚。
狠狠碾在了萧慎的下身。
「啊!」
这次的叫声很绝望。
萧慎痛得晕了过去。
下身的血再次渗透出来,在地上蔓延开来。
我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心里觉得很畅快。
我原本觉得贾芙蓉只是个嘤嘤怪。
是打算放过她的。
直到弹幕告诉我真相:
【卧槽!女主刚刚在偷吃解药,原来这毒是女主下的!?原剧情没说啊!】
【她怎么又给男主下毒了?好执着走剧情的女主啊!】
萧慎这傻子真够痴情的。
还傻傻地舍身救人。
殊不知, 不过是又一次被贾芙蓉算计罢了。
真是笑发财了。

-20-
两日后。
我正在收拾包袱。
来福板匆匆赶来。
「小姐!」
来福压低声音:「萧……那人没了。」
我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继续将首饰装进盒子里,语气平静。
「怎么没的?」
「被活生生咬死的。死之前还哭着喊着要见您呢。」
我嘴角轻轻上扬:「走, 去看看。」
穿过回廊时。
一阵嘈杂的骚动声从猪圈那边传来。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只见婆母蓬头垢面地趴在食槽边,跟一群猪争抢着吃食。
那些猪被惹急了。
哼哧哼哧地把她拱得东倒西歪。
最后【咚】的一声。
婆母的脑门磕在石槽上,彻底昏死过去。
我收回视线,对着来福吩咐道。
「把人抬出来。别脏了我的猪。」
虽说心中早有预料。
但当我踏入那间屋子,还是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贾芙蓉蜷缩在墙角, 眼神空洞,整个人已经神智不清。
她的手指鲜血淋漓, 嘴角还挂着碎肉屑, 模样十分可怖。
地上的萧慎, 状况更是惨不忍睹。
他大腿处的皮肉几乎被啃噬殆尽, ţû²露出森森白骨。
官府那边,我早已提前打点妥当。
人证物证俱在。
案件的判定得很快。
贾芙蓉犯下杀人重罪,被处以极刑。
婆母醒来时,得知自己的儿子被义女咬死的噩耗后。
喉头【咕咚】一声。
喷出的老血溅了三尺远。
最后, 重重栽倒床上,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21-
又ŧũ̂₋过三日。
我握着盖有朱红官印的和离书,带着我的猪, 离开了京城。
太好了。
萧慎死之前。
我已经和他脱了关系。
不然我多晦气啊, 还要为他守寡。
只是夫妻一场。
我还是念着旧情,送了他一张草席。
当草席裹着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上时。
一群老鼠蜂拥而上。
不过片刻,萧慎就淹没在窸窸窣窣的啃噬声里。
弹幕满是欢呼雀跃:
【老鼠: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完结撒花, 甜文变爽文,这波会员很值!】
过去已经过去了。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身旁一头肥壮的猪。
「走吧,该回家了。」
(全文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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